這家伙很懶,什么都沒留下
經濟與管理學院張龍飛第四屆“碧草杯”廣東省校園文學大賽參賽文章華南師范大學海碰子文學社推薦文化的各類定義,至今已不下百余種,而認為文化包括從器物到制度再到觀念這由表及里的三個層面,則基本上是中外學者們的共識。異質性勢必導致沖突的出現,而一般差異與沖突的表現和發生,往往集中在觀念的層面。如果說價值系統和宗教信仰是文化最為核心和底里的東西,那么,如今世界上出現的如此多的形形色色的國際沖突,都幾乎無一例外地具有宗教信仰差異的根源。世界上各大宗教無不以懲惡揚善、凈化人性為基本宗旨,但宗教在古今中外的人類歷史上卻又常常是規模巨大、難以消解的族群沖突的淵藪。甚至有學者干脆就說,人類的歷史是宗教卷宗中的歷史,人類的戰爭與沖突根本上是源于宗教或生活信仰的差異性。恰如卡西爾(ErnstCassirer)所說:“它(宗教)鼓勵我們與自然交往,與人交往,與超自然的力量和諸神本身交往,然而它的結果卻恰恰相反:在它的具體表現中,它成了人們之間最深的糾紛和激烈斗爭之源泉。”也許2001年是一個具有標志性的年份,是一個災難性的標志,標志著世界由此正式進入所謂宗教沖突的時代。9.11事件使得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正式向伊斯蘭世界宣戰,阿富汗戰爭的硝煙尚未散盡,伊拉克站爭的鑼鼓正式敲響,丹麥的漫畫事件風波還緊,激進的伊斯蘭抵抗組織哈馬斯上臺了,伊朗的核危機讓西方焦頭爛額之時,伊朗總統馬上拋出“把以色列從地圖上抹去”的言論,憂心忡忡的時候,伊拉克什葉派的圣殿金頂被炸得面目全非,內戰初現端倪;膽戰心驚之際,愛爾蘭又發生流血事件,印度宗教沖突大爆發,天主教和新教間的老賬本再次被翻了出來。從中東地區的連綿戰火到9.11的極端恐怖,從伊拉克的內戰危機到印度的流血事件,都可以說是宗教沖突的表現形式。亨廷頓(SamuelP.Hungtington)所謂“文明的沖突”(theclashofcivilization),固然包含了政治與經濟利益的內容,但本質上可以歸結為不同宗教信仰的沖突。事實上,亨廷頓本人也正是將宗教視為文化的最主要因素之一。亨廷頓認為,以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等意識形態劃分的時代已經結束,宗教和文化的差異性將成為未來人類社會沖突的主導因素。因此,如何化解宗教沖突,謀求不同宗教傳統之間的和諧相處、共同繁榮,是一個擺在我們面前急需解決的根本性問題。著名天主教神學家、“世界倫理宣言”的起草人孔漢思(HansKung,又譯為漢斯·昆)曾說:“沒有各宗教之間的相互了解,國與國之間則很難相互了解;沒有各宗教之間的對話與溝通,諸教之間則很難達到和平與友好,而諸教之間若不能和平相處,諸國之間亦不可能和平相處或安全共存。”所謂“沒有宗教之間的和平就沒有世界的和平”,如今在世界范圍內已經越來越不斷得到了現實層面的論證,也成為全球眾多有識之士的基本共識。如何理解以宗教問題為導火線的社會沖突,學術界有不同的分析模式。一種模式認為,作為意識形態的宗教問題,是社會政治經濟生活的反映,因此每一所謂的宗教沖突,都有其更深刻的社會根源,宗教不過是其表象而已。依據這一模式,我們會發現,許多以宗教名義出現的沖突,的確有國際秩序和社會秩序不公平的基礎。比如法國的穆斯林騷亂,應該說與法國穆斯林的社會地位比較低下,難以融入主流社會有關。全球性的激進穆斯林運動,也很難說與中東國家的現代化程度較低沒有關系。從這一認識模式出發,一個更有趣的現象是:宗教問題是特別容易被免費搭車的社會因素。宗教本身是最敏感的社會元素,因此當一些政府、團體或個人對于其他社會問題束手無策,或者想一舉成名的時候,利用宗教沖突是一個節省成本的辦法。比如丹麥的漫畫事件,最近擴展到了尼日利亞和印度,似乎就有搭車之嫌。尼日利亞的激進穆斯林焚燒了15座基督教堂,死亡10多人,其表達憤怒的手法與丹麥漫畫似乎相去甚遠。印度北方邦的少數民族福利部長奎瑞西宣布懸賞600萬美元獎給殺死漫畫作者的人,殺手將獲得與自己一樣體重的黃金。不僅旗幟鮮明,而且所賞黃金的辦法如此具有煽動性,使人不能不想到此人的其他目的。此外,還有另外一種模式,認為在社會沖突中,宗教自身就是一個獨立因素,不必作為其他經濟政治問題的反映。宗教問題自身就可以引發重大社會動蕩,比如文明沖突理論就有這一模式的影子。從近幾年的國際局勢看,這一分析思路有其獨到之處。比如對于2006年丹麥的幾張漫畫,部分穆斯林的憤怒的確出自其宗教教義和感情。以“畫”的形式表現穆罕默德,本身就違犯了伊斯蘭教的誡條。去過清真寺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與充滿雕塑、繪畫的佛寺、基督教堂最大的不同,就是清真寺里沒有對圣人的形象描繪。對深受基督宗教熏陶的歐洲人而言,伊斯蘭教的這一規矩真是不可思議。在某種意義上,西方藝術就是宗教藝術,如何不能形象地描繪圣人呢?所以當穆斯林提出抗議之后,歐洲報刊出現了一個有趣的回應:《法蘭西晚報》一下子將耶穌、釋迦牟尼等其他宗教的圣人們都畫成漫畫,告訴穆罕默德不要煩惱,“我們都被漫畫化了”。應當承認,不同宗教之間思想差異,應該是丹麥報紙發表漫畫的基本原因。作為一個500多萬人口,近90%人民信仰路德宗的非移民國家,很難說丹麥的媒體在發表漫畫時有什么政治或經濟的陰謀。在當今的宗教學研究中,一種宗教傳統對于其他宗教傳統的態度,可以劃分為三種類型,即排斥主義(exclusivism)、包容主義(inclusivism)和多元主義(pluralism)。排斥主義是指自認為獨占絕對宗教真理的專屬權,否認其他的宗教傳統可以為人的存在的終極轉化提供真正可行的道路。包容主義是指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承認其他宗教傳統擁有部分的真理性,但同時認為其他的宗教傳統所擁有的真理已經包含在自己的宗教傳統之中,其他宗教只是真理的初級階段,而真理的最后與最高階段仍然不為其他宗教傳統所有,只能通過自己的宗教傳統得到揭示和指明。這頗類似于佛教的所謂“判教”。多元主義則能夠正視包括自身在內的各個宗教傳統的特殊性,認為不同的宗教傳統都可以為人類存在的終極性轉化提供一條道路,盡管超越的方式不同,但都是對于超越者的一種回應。用約翰·希克(JohnHick)著名的比喻來說,不同的宗教傳統恰如信仰的彩虹,是對同一種神性之光的不同折射。排斥主義和包容主義的關于對待異教的態度面對21世紀突出的宗教沖突問題已經顯得不合時宜,再采用居高臨下的態度對待其他的宗教不但無助于解決嚴重的宗教沖突問題,反而只能使得沖突愈加激化。面對現今不同宗教信仰、不同的文化之間的沖突,應該采取“多元主義”的態度,正視自己與他方的特殊性,抱著平等相處和平等對話的態度,堅守“和而不同”的原則才能更好地開始問題的解決。宗教已經成為文化背景極其重要的一部分,宗教的觀念和準則滲透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宗教的沖突勢必表現在生活的每個方面,因此,宗教沖突問題必須通過平等對話來解決,而不是強勢的壓迫和侵犯,更不是訴諸戰爭。正因為宗教的因素構成全球范圍內文化沖突的根源之一,如何通過對話而不是對抗來尋求宗教沖突的化解之道,業已成為宗教界人士和廣大知識分子共同參與進行的一項事業。世界各個宗教傳統的信奉者以及認同或至少對這些宗教傳統有同情了解的研究者們,如今更是正在分別從不同的宗教傳統中發掘各種相關的資源,以求能對宗教沖突的化解有所貢獻。例如,在今年美國紐約舉辦的第32世界經濟論壇年會(WEF)上,宗教沖突的問題就納入了會議的議程,顯示出經濟與宗教兩個似乎不相干的領域其實具有緊密的內在關聯,而受邀參加論壇年會的臺灣法鼓山圣嚴法師一方面建議論壇成立宗教委員會,一方面也呼吁信奉或認同佛教傳統的人士開發佛教傳統的智慧,謀求化解宗教沖突的良策,表示了佛教方面對于全球宗教沖突的回應。對話才是解決之道。當務之急是建立有效的宗教對話機制,各個宗教流派應該撇開成見,以合作而不是敵對的態度真誠地進行交流,共同擬定方案,逐步地落實,消去不同宗教信仰的種族之間的敵對情緒,以人類共同的追求為基礎建立宗教共同愿景,逐步解決矛盾,制止無謂的沖突的出現。面對不理性的宗教情結煽動現象,我們應該持冷靜審慎的態度,不能把一切的問題都當成宗教的矛盾,不能把一切的沖突都簡單地歸結為宗教信仰的差異,畢竟,很多的問題都不全是宗教問題,而是亟待解決的政治經濟問題抑或其他的文化差異性問題。但目前國際上嚴峻的形勢也再次表明:宗教問題已經不能再受到忽視了,應該得到足夠的重視。這是一個根本性的國際社會危機,如果得不到長足的解決,人類將面臨無盡的戰爭和災難。所有的不同宗教信仰的人應該撇開成見,把“和而不同”當成自己信仰中的根本性的原則,尊重其他宗教人群的信仰自由如珍惜自己的信仰自由一樣,以真誠的對話來解決問題而不是選擇犧牲上帝真神的子民。沖突既可以讓我們流血,也可以使我們堅定對宗教教義中真善美以及和平的追求。
華南師范大學文學院漢語言文學2006級4班梁俏第四屆“碧草杯”廣東省校園文學大賽參賽文章華南師范大學海碰子文學社推薦《理想國》的上篇“理想國家與理想政治”中“論財產與老有所福”克法洛斯提到晚年的自己隨著對肉體快樂的需求越來越清淡,就越來越享受聊天的快樂。他沒有和別的老人一樣感覺到晚年的苦,他老有所養,老有所福。在我們看來他是幸福的,因為他的靈魂得到了寧靜與自由。豐富的人生閱歷讓他對生活中的一切瑣事都看透了,他好好地享受著晚年的那份平靜與安寧。幸福是什么概念,是老有所養,老有所福嗎?幸福在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看法。貧窮的人認為有用不完的錢就是幸福的,富有的人認為能與家人輕輕松松地吃個飯度度假就是幸福的,戀愛的人覺得和對方在一起就是幸福的,愛智慧者渴望在知識的海洋里遨翔,靜靜地看本書,做學問就是他們眼中的幸福。一百個哈姆雷特就有一百種看法。無論具體人們的幸福觀是怎樣的,它是人們的世界觀、人生觀的反映,它支配著人們在人生的道路上做何種選擇,為社會做何種貢獻。那么幸福是如何定義的呢?“我們現在主張自足就是無待而有,它使生活變得愉快,不感匱乏。這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幸福。”“不過把幸福稱為最高的善,看來是種同語反復。”“我們把善看作是靈魂的行為和活動,這乃是個早已存在的、古老而美好的主張,現在的哲學家們也沒有不同的意見。在這里,準確地說明了行為和現實活動就是目的,所以靈魂的現實活動就是善,但不是外在的善。幸福就是生活優裕、行為美好的觀點和這一原理完全符合,因為我們已經把它規定為某種好的生活和好的行為。”這是亞里士多德在《尼各馬科倫理學》中提到的關于幸福的理解。幸福作為最高的善,是靈魂的行為和活動。幸福有外在的表現,最明顯的標志是一個人感到幸福時,他精神上也必定感到滿足,他的臉上會洋溢著微笑。靈魂的行為意味著幸福只能去感受,而不是一個擺在你的面前,昭示它就是傳說中的最高的善——幸福。幸福是一種心理感覺,它捉摸不透,它靈變。亞里士多德提到靈魂的現實活動就是善,可是并不是每一個靈魂都是美好的,那么丑陋的靈魂所展示的行為還是善嗎?幸福不是外在的善,那生活優裕、行為美好不是外在的可觀的表現嗎?幸福不僅僅需要內在心靈的感觸也需要一些物質實體的支撐。亞里士多德把善的事物分成三個部分:一些稱為外在的善,另一些稱為靈魂和身體的善。而靈魂的善是主要的、最高的善,換句話說,靈魂上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外在的物質可以使我們生存得更好,但是精神上的滿足是我們尋覓已久的幸福。“有些人說,幸福就是德性,有些人說幸福就是審慎,另外一些人則把智慧當作幸福,還有一些把其中的一項與快樂相結合,至少把快樂當作不可缺少的因素。此外,還有人把外在的好運氣也加進來。這一些說法中有的源遠流長,主張的人數眾多,有的雖出自少數人,但他們是杰出的人物,不過沒有一種是完全沒有理由的。它們或者在某一點上站得住腳,或者大部分都能認同。”無論是德性、智慧,還是快樂都與我們平時所感悟到的幸福相關。“最美好、最善良、最快樂也就是幸福”如此看來世界上只有追求幸福的人,而沒有真正得到幸福之人。“每一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自然傾向,幸福以自身為目的,同時又是其他一切目的之目的。這種以幸福為倫理活動終極目的的觀點被稱作幸福主義。”“一個完全合乎德性而現實活動著,并擁有充分的外在善的人,難道不能稱之為幸福嗎?還必須加上,他不是短時間的,而注定終生如此生活,直到末日的來到。不過,既然我們主張幸福是目的,是徹底的完成,那么它究竟如何也就難于說清了。如若這樣,我們就可以在有生命的東西中,把已具備和將具備所說條件的稱為至福,當然是至福之人。”真正幸福之人尚且沒有出現,因為我們人類暫時是擁有充分的外在善,可是我們的行為還有待于繼續修煉。幸福是目的,那么我們的生活就以追求幸福為目的,一步步地向幸福的燈塔邁進。柏拉圖在《理想國》中提到“我們的守衛者僅僅只能得到吃的,除此之外,他們不能像其他人一樣還能拿到錢。因此,他們想去哪里都無法如愿,就連旅游都和他們無關。至于女人、高消費、住奢華住宅,那就更不敢想了。”在我們今天的人看起來,這觀點是荒謬的,因為這樣的守衛者跑完全世界也未必能找到一個。如此商品經濟充斥著市場,人們每天為生活忙碌著。“我說城邦守衛者的那種‘一窮二白’的生活是最幸福的”柏拉圖的這個觀點在今天的人眼中似乎是瘋子所言。沒有人愿意奉獻自己去做守衛者,忍受著各種的誘惑,但是自己卻不能去嘗試。中國的貪污現象自古有之,而且這股風氣難以滅絕,就是因為人的欲望在作祟。沒有的想擁有,有了的希望的到更好的,似乎在顛峰的人又想滿足一下自己玩刺激的心態。正因為如此,柏拉圖構建的才是理想國,而現實中的城邦是無法達到這一點的。而且理想國中博愛的思想在傳統的中國也難以很好地傳播開來。因為中國人落葉歸根,講究認祖祭宗。而理想國中孩子不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身體有殘疾的嬰兒當場掐死,從人道主義方面而論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理想國過于美好而沒有在現實中存在,但是它是人們追求幸福的一種表現。有了這幅美好的藍圖,人們生活的方面更加明確。幸福不僅僅是理想國中所追求的理想政治,它還包括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它是善的體現,它不停留在外在的善,它是靈魂上的善。
廣州大學城華南師范大學文學院中文系06級1班林宗衡第四屆“碧草杯”廣東省校園文學大賽參賽文章華南師范大學海碰子文學社推薦人們習慣選擇捷徑。無論是去圖書館還是到教學樓,走天橋之于走一般的路總是遠了那么一段距離。于是,走天橋的人大多是情侶、心靈浪子或追求詩情的同學。天橋的邊緣化或許折射出了當代大學生內心的沙漠化和審美情趣的從俗化。大學是一個做夢、追夢的天堂,是一個積累知識提升能力體驗人生的地方,因此大學生應是一個集現實情懷與浪漫主義于一身的群體。沒有夢的大學必定缺少色彩,只做夢的大學當夢醒時分身已不在大學。我不敢斷言經常佇立于天橋感嘆人生世事的同學是大學的佼佼者,但我敢說他們的內心世界一定比其他同學豐富得多。我的身體是天橋的過客,而天橋是我心靈的歸宿之一。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靈魂得到了輪回,成了世人的救世主。而每天不厭其煩地在天橋輪回并不能使我成為耶穌,但我卻也成了自我靈魂的救世主。晚上的天橋是一個美妙的人間,尤其冬天夜晚的天橋更具韻味。冬夜的天橋上空沒有春天淡云微月般的溫馨,沒有夏天眾星拱月般的燦爛,也沒有秋天浩蕩無邊般的遼闊,但灰白的云層缺處有時也會露出幾點凝霜的星光,那欲藏還露、將見仍無的月光更曉情趣。南國的冬天仍然到處鳥語花香,天橋的花兒也正絢爛,要是春天的白日,總有一些蝴蝶蜜蜂面對著心儀的花朵旁若無人地抒情。而冬天的夜里,花兒并不寂寞,它們有月光的陪伴,有寒風的問候,更重要的是還有一些人在默默地關注,然后把它們刻進詩篇攜進夢里。有時當獨自一人佇立于天橋俯視橋下路上來往之行人時總不免有一絲黯然的傷感。世人熙熙攘攘所為不過名利,而這一撥撥的大學生所為若何?他們是行尸走肉般每天匆匆忙忙趕路還是懷揣夢想在不斷前進?白天稱兄道弟者甚多,而晚上能直達心靈交流的有幾何?為了所謂的人際無時無刻不在強顏歡笑,有幾回能像面對冬夜天橋之花時笑得如此的坦然與自我?腳步隨著云腳遷移,從天橋的一頭慢慢踱到另一頭,燈光散亂,忽明忽暗似乎人生也變換了位置。而從天橋的一頭到另一頭似乎也是人生某一階段的完整經歷。上坡時得細細地感覺每一步,步伐肩負著引力,走到最高的地方心頭忽有一種莫名的喜悅,俯瞰前后左右儼然有睥睨百路之態,而當下坡時總是舍不得每一步,每一步都是一種享受,得用心地品嘗。地球的引力給了我們負擔的同時也給了我們享受的快樂,或許這就是天橋的哲學吧。人總是生活在悖論之中,甚至連走天橋也不能避免。走校園的天橋似乎在進行一種審美、進行一種人生態度的解讀,而走校園附近的那座天橋卻總令我揪心地痛。或許這就是象牙塔跟社會的矛盾體現吧。傳播迷信的,被傳播迷信的;失業的,冒充失業的;殘廢的,假裝殘廢的;虔誠的、恥笑的、不屑的、麻木的……這里似乎濃縮了社會的負面。堂堂七尺身軀橫躺路旁,一只破碗向路人發出微微吟嘆。我不知道他的雙眼寫的是迷茫與無助,還是無恥與冷笑;不知道這只破碗裝的是望眼欲穿的故鄉,還是泯滅的良心與尊嚴。揭不開神秘的面紗,自標榜為神佛化身的算命者座旁籠罩著伏羲的光環,生死輪回,因果報應,靈魂不滅的吹唪在虔誠者心頭蕩漾。可憐的人,對世界的顛倒認識和虛幻的臆想只能化為祈求彼岸的幸福的徒勞,自身的價值將在走向不可知的彼岸過程中一點點被扼殺。我沒有肯定什么,也沒有否定什么。每個人都生活得不容易,求生求進是人的本能與權利。但這一切的一切歸咎于誰呢?人的本性?社會?執政者?還是?……我在同情他們的同時也在擔心自己,在擔心自己的同時也在擔心這個社會。社會是不會盡善盡美的,這我知道;連自己命運都主宰不了的人擔心別人的命運是可笑與徒勞的,這我知道;想為社會盡一份力,承擔起一個青年大學生應有的社會責任,最終只能陷進無能為力的痛苦,這我也知道。或許這是責任與能力在現實面前的矛盾。人總是被束縛于這個矛盾的引力而不能掙脫,甚至連求取片刻的徘徊都不行。至于已到何時,已處何地,又有何意更無從而知。這已不再是一座橋一段路,而是一個向每個有良知和社會責任感的匆匆過客展示時代瑕疵的客體,甚至展示了超時代的存在。可憐的過客,誰能從這無形的形態中解放出來?誰能把這些游離而又凝聚的瑕疵濃縮成絢爛的彩虹?誰又能不把這彩虹誤當甚至有意識地誤當為連接現實與彼岸實實在在的橋?但愿橋還是橋路還是路。時光不會倒流,乾坤也不能扭轉。誰能主宰心靈想主宰的東西,誰又能不被心靈所不想主宰的東西主宰?把不堪回首的過去,地基不牢的今天,不可預測的將來納入八卦的陰陽,一切的一切依然是不可知的彼岸。
華南師范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劉恬恬第四屆“碧草杯”廣東省校園文學大賽參賽文章華南師范大學海碰子文學社推薦最近,我一口氣讀完了由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由范克明同志撰寫的《張學良傳》一書,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本書主題鮮明,史料翔實,文筆流暢。作者不是根據研究張學良的現成結論去表達主題,而是以大量文獻、資料和活生生的史實為依據,并注意吸收今年來國內外有關西安事變和研究張學良的最新研究成果,秉筆直書,立論公允,既寫史,也寫人;既寫景,也寫情。力求從更廣闊的歷史背景上為傳主立傳,因而使它既有相當的文學特色,又有一定的學術價值。它從張學良的青少年一直寫到他幽居臺灣的晚年。全書內容充實,時間跨度大,涉及的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多。但作者從容以對,如數家珍,以飽含激情和清麗雋永的筆墨,展現出張將軍所走過的曲折坎坷、而又極富傳奇色彩的人生道路與他那豐富復雜和波瀾壯闊的精神世界,從而較深刻地揭示了他是怎樣從一個封建統治集團的成員演變為一個杰出的愛國將領的。因此,與其說它是一位愛國名將的奮斗史,不如說它是從民國初年至今大半個世紀的歷史畫卷。張學良不僅是“九一八事變”的悲劇主角,還是西安事變的發動者。由此,改變了中國抗日戰爭的歷史,也由此他經歷了半個多世紀的囚禁生涯,他無怨無悔地說:“我是一個罪魁,卻成為歷史焦點。但是,如果國家與民族還需要我,我將終身奮斗不已!”讀罷此書,你會對他既往茫茫,不堪回首的一生有一個全面的了解。人民之所以深切懷念張學良,是因為他是中華民族的兒子,是與中國共產黨肝膽相照的真誠朋友。1934年,張學良為東北大學校刊題詞:“現在唯一救國之方,是堅確決心,把我自己無條件地貢獻給社會和我的國家。”在民族危亡之秋,為停止內戰,聯共抗日。張學良將軍置個人生死榮辱于不顧,與楊虎城將軍一起義無返顧地發動西安事變,并都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在紀念西安事變二十周年和五十周年大會上,周恩來同志和習仲勛同志先后代表我黨高度贊譽張學良與楊虎城將軍是千古功臣、民族英雄。他們不朽的功績,是值得大書特書的。萬里碧空孤影遠,故人行程路漫漫。少年漸漸鬢發老,唯有春風今又還。這是張學良在抗日戰爭時期被囚禁在湘西沅陵鳳凰山時,題寫在鳳凰古寺墻壁上的一首詩,題為《自我遺憾作》。如眾所周知,1936年西安事變張學良以團結抗日為重,親送蔣介石回南京。“死生度外,義薄云闕”。是蔣氏食言,張學良才身陷囹圄。這時,全民抗戰已經展開,張學良一方面以西安事變的目的終于得以實現而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又為自己被囚禁而憂憤。詩中的“孤影遠,路漫漫”就是感嘆他和楊將軍的不幸遭遇的,這不也正反映出他義憤填膺,未能效命于抗日疆場的隱痛和事與愿違的遺憾嗎?談到張學良與西安事變,就必定會想到蔣介石。蔣是堅決反共的,態度也僵硬得很,這都是事實。但根據只有作用力而無反作用力的事物是不存在的這一原理,我倒覺得,蔣被扣在西安期間所寫的暫時停戰手諭,對南京方面欲炸西安的制止,在接受“三位一體”的要求,達成六項協議,為事變和平解決作出的讓步,以及蔣回南京在一定程度上實行了他在西安的承諾,國民黨政府由“剿共”政策向抗戰政策的轉化等,說明他在西安事變后期也表現出一定的靈活性。這也是張學良、楊虎城等人在西安事變中取得的成果。使得局面有了一定的好轉。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呢?那就是生命和自由。張學良在西安事變中為了中國抗日而做出的決定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他雖然沒有因此而死,但他卻失去了半生的自由。他是為了愛國而付出的代價,他所做的這一切,最終結果是有利于中國的,不能不承認是他的貢獻。有的人不同意歷史對他的贊揚,是因為他們不能理解張少帥的愛國情。由此又引發了另一個問題,為什么?少帥在前些年一直都沒有回來看一看自己為之奮斗的而又闊別了幾十年的祖國呢?于少帥,于我們,都是一個遺憾!千里之外,哪個游子不想家?不想自己的親人?當他離開的時候心里是多么的憂傷與惆悵,可是,他能回來嗎?遠在大洋彼岸,路途遙遠,又幾經波折。只有把這份情,這份思念,埋藏在心中了。也許,他放不下包袱,正如李敖先生說的:“他太老了,思想包袱太重。他覺得無顏面對東北父老,畢竟是他放棄了東北。”但最終的、最正確的答案在少帥的心里,外人只是作無謂的猜測。張學良的愛國新是不容置疑的,他為祖國放棄了太多。他沒有對國家有何要求,這種高尚的情操和品行又有多少人能有呢?只因為他老年流浪在外,沒有回國,就招致那么多的猜疑,甚至誹謗?請你們翻開歷史,請你們看看《張學良傳》,你們會明白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