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功著 安民縣勞新莊山后,寂靜的山洞。 彩云的靈魂離開遺體飛出洞外,仰望三十三天上,離恨天處,不覺淚如雨下,嘆道:“原來人間弱肉強食,殘酷萬般啊!”她想上天,變為奇婉,回兜率宮繼續服侍太上老君,又怕老君責怪,但萬般無奈,也只好上去。她變作一只百靈鳥,展翅騰上夜空。 卻說西天斗戰勝佛天性愛動,恰巧這夜又在太空遨游。他見有只小鳥飛來,定睛細看,認出是奇婉,便踏著瑞云行至跟前,叫道:“奇婉,你下凡才十七天(據說,人間一年是天上一天),為何就要上來?”奇婉見是斗戰勝佛,即駕住瑞云,現出本相,未及開言,便淚流滿面。 斗戰勝佛疑惑不已,尋問其故。奇婉便把下凡人間的始末細述了一遍。斗戰勝佛聽罷大怒,說:“真真地可恨,可惱!我本想親自下去,將那些貪官污吏,地痞惡棍,統統打殺,一個不剩,只是不明情況,恐誤傷了好人。但我新近煉出一顆如意萬勝丹,能隨持有人的意愿千變萬化,控制一切,它是天上地下,空前絕后的珍寶;另外,還有一顆護身還生丸,現都送于你。你不必上天,到人間報仇雪恨吧!”隨即將如何使用如意萬勝丹和護身還生丸的辦法,教了一遍。他把兩件珍寶遞給奇婉后,就轉游他方去了。 奇婉細細看那兩件寶貝,都像葡萄般大小,她藏于身內,復變作百靈鳥飛返人間,距地面不遠時,看見有個紅點忽明忽滅,便向紅點俯沖而下,落在一個坑邊上,那忽明忽滅的紅點就在坑里。百靈鳥覺得好奇,欲飛進去看個究竟。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 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程占功著 李江和六七個長工商量好,準備找個機會懲治一下這條老狗。有一天,常黑心的兒子不在家,天不亮,常黑心就親自起來把長工趕下地,太陽一落,他又像往常一樣,手執文明棍從地邊走來,嘻嘻笑上兩聲,重彈起老調:“伙計們,好好干,今年下來包管不叫大家吃虧!” 這次,常黑心話音剛落,長工們便一涌而上將他按倒,先用毛巾塞住他的嘴巴,然后扯下褲子,把事先準備好的石子給他滿滿塞了一屁股,疼地老狗直哼哼。長工們又用他的褲帶扎住他的雙手,用一根草繩捆住他的雙腿。最后把他拉進地畔下面一個山水窟窿里,大伙兒便趕回常家要飯吃。 財主婆瞪圓眼問道,“你們這么早就回來,老爺不生氣嗎?”長工們按事先定好的計策,說,“老爺被他的老朋友請上吃酒去了,因此賞我們也早點回來吃飯!”財主婆信以為真,便讓端上晚飯。長工們狼吞虎咽吃畢,溜進后院,見左右無人,便打開庫房,找到一包銀子,每人平分;又把值錢的東西每人拿了些,算是領了工錢,最后連各自的被褥也沒有帶,便東西南北四散逃走。 幾天過去,李江趕到了安民縣。這天黃昏后,他越過秦家莊繼續趕路,遇上刁川侮辱彩云,他設法救了彩云,砸倒刁川后,不敢朝前走或是向后退,恐被人撞見,捉拿兇手,結果跌進了這個深坑。李江又累又乏,躺在深坑里,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 他站起來朝上看,只能見到一塊天。想上去,見坑四周筆直,況且他手腿負痛,肚子也咕咕直叫,根本無法上去,想呼喊求救,又恐被刁家人發覺。不禁落下淚來,嘆道:“我就死在這里了!”然后,復又睡下,聽天由命。他盼望著能有個放羊人趕羊從這兒經過,并且有一只羊跌下坑里,放羊人救羊時,順便把他救上來。然而,天上出現了星星,坑上面仍一片寂靜。李江嘆口氣,閉上眼睛又進入了夢鄉。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 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將近三更,方七鬼鬼祟祟地鉆進草窯,把火點著。頓時火光沖天,煙霧彌漫,一窯草全部化為灰燼。東方一發白,勞增壽便到草窯查看,他命方七在灰燼里尋找,看有無剩下的尸骨。方七尋了半天,連一塊尸骨也沒找到。他心里大驚,對勞增壽道,“老爺,咋夜黃昏時,我親自把尸首背進這個窯里埋進了草叢;半夜我又親自點火焚燒,如今卻連一點尸骨都找不到,真真地怪事!” “想那女子不曾碰死,你把她背進草窯后,她醒過來逃跑了。你這無用的奴才,點火時也不看看有沒有人了。”勞增壽對方七道,“那女子逃出去必然告我,料也無妨;只是要告訴所有家人,哪里遇上,就在哪里把她給我抓回來!” “是,是。”方七勉強裝出笑容,又點頭哈腰地說道,“老爺叫全家人都留心查找,一定能把那女子抓回來!” 卻說,馮馬牛同刁川朝牛嶺鄉走著,他想:“得設法趕快脫身,決不可到這地痞家里去!”大約走出三百步遠,馮馬牛在路邊踩著一塊磚頭,他停步,把刁川又往前邊讓了一下,悄悄彎腰撿起磚頭,見刁川沒覺察,便緊走幾步趕上去,拿磚頭對準他的頭頂用力砸了下去,刁川“哎喲”哀叫一聲,便栽倒在地上。馮馬牛瞧瞧四下無人,撇掉磚頭,趕忙越過山峁朝溝飛奔而下。由于天黑路暗,速度太快,快到溝畔時,腳一滑,跌進一個深坑,坑深五六丈,幸好坑底有土,馮馬牛落在上面,才沒傷了骨頭。他忍著疼痛,擦了把臉上的冷汗,見無法上去,便躺在土堆上睡覺。 這馮馬牛姓李名江,馮馬牛是他對付刁川信口謅的假名。李江家住陜南,小時候在爹媽供養下上了幾年私塾,因父母早亡,沒有了依靠,便棄學給當地財主常黑心做長工多年,今年二十多歲。常黑心對長工特別苛刻,每天天不亮,就叫兒子趕著長工下地;星星滿天了,他又握著一根文明棍,親自督陣,不讓大伙兒收工。長工們受盡熬煎,都憋著一肚子火。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 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程占功著 方七走后,勞增壽氣急敗壞地又把其他姨太太和傭人們痛罵一頓,叫她們也都“滾”開。然后,令大老婆好生救醒彩云。旋即,又命人把方七喚來,商議如何娶這女子為姨太太。方七不敢造次,只說:“一切都由老爺親自安排最好。”勞增壽見方七沮喪不堪,連連罵道:“快滾,快滾,滾蛋吧!” 直到紅日西沉,彩云復又醒了過來。聽勞增壽大老婆說媽媽確已死了,她便發瘋般地沖出院子,怒吼道:“勞增壽,老禽獸!快還我媽媽!”然后,放聲大哭起來。勞增壽惱羞成怒,趕到院中,將彩云抱住,死命地往自己屋里拉。邊拉邊氣喘吁吁地說,“我是安民縣第一大財主,做我的姨太太少不了你的好處!”彩云怒目圓睜,見掙脫不掉,便張嘴朝勞增壽脖子上狠命咬去。勞增壽“哎喲”一聲松開了手,他抹了把傷口,便對準彩云的胸口猛擊一拳;又飛起一腳,把彩云踢倒在地。然后罵道,“不識抬舉的混賬娘們,乖乖地做我的姨太太,還是叫皮肉受苦!”彩云忍著疼痛,方知自己逃出了狼口,又入了虎窩。不覺長嘆一聲,躍起身子,一頭撞死在一根紅漆圓柱上。勞增壽目瞪口呆,急命人找來方七,吩咐道,“把這女子尸首拉進院外那個草窯里,趕天亮前燒掉!”方七哭喪著臉應道,“好,好。” 卻說馬童門子早知彩云到這兒的情景了,他想讓她趕快逃走,但又沒個說話的機會,只是暗暗著急,別無辦法。太陽剛落,聽得彩云已經碰死,他難過地直往肚里咽眼淚,恨恨罵道:“勞增壽、陶知縣這些人有了錢,做了官,咋就沒了人味?”當他知道勞增壽叫方七把彩云尸體拉到那個草窯里準備燒掉時,更加痛恨不已。晚飯后,門子溜進草窯,瞧瞧左右無人,便從草叢里找出尸首背上,經自朝大山背后而去。他把尸首放進一個秘密山洞,然后傷心地哭了一場,方回去歇息。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 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程占功著 卻說逃離刁川的彩云滾下山坡見無人追趕,便沿著河岸向東飛跑起來。到勞新莊下面平緩的河道時,只覺頭暈目眩,一個趔趄,栽倒在地。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一陣冷風吹醒。她掠掠頭發,從地上爬起來,又快步上坡,向勞新莊趕去。走在大院外一顆端天楊樹下面,遇上了垂頭喪氣的方七。彩云一步跨在他的跟前,問道:“這兒是勞新莊吧?” “是。”方七有氣無力地答罷,頭也不抬欲走。彩云攔住他,又問,“我媽媽是在這兒嗎?” “什么?”方七抬起頭,反問,“誰是你媽媽?” “我媽媽叫潘琳,她在這兒嗎?”彩云噙著淚花,又問。 “胡說!”方七鼓起眼睛,“那潘琳是我家老爺新娶的姨太太,如今已歿了,怎么是你媽!”說罷,一甩手走了。 “天呀!”彩云慘叫一聲,“撲”地一聲倒在端天楊樹底下。 勞增壽的大老婆聞聲從院子出來,見此情景,嚇了一跳。她用手絹揩去彩云臉上的淚水,喚出傭人把她抱回自己屋里。這大老婆比起勞增壽還有點人味,她一邊說著:“這是誰家的姑娘,大清早為甚倒在我家院外?”一邊找來一劑藥,用水給彩云服了下去。 正在這時,勞增壽走進來,他見彩云昏迷不醒,但亦美若天仙,便在心里說,“吾十太太必是此女也!”便指著床上的彩云,問大老婆,“她從哪兒來?”忽然,彩云“哇”一聲蘇醒過來,淚眼滂沱地直聲喊道,“媽媽,我的媽媽!”旋即,又昏迷不醒。 其他姨太太和傭人聞訊都趕了過來,聽說這美貌的女孩兒時昏時醒,哭喊著要找媽媽。都在驚奇之余,感到蹊蹺。 不一會兒,方七走了進來,指著彩云說,“此女說潘琳是她的媽媽,因我告訴她潘琳死了,她便昏了過去。” “別放你娘的屁了!”勞增壽鐵青著臉,罵道,“潘琳無兒無女,怎會有這女子;我欲娶她,你卻胡說八道,蠱惑人心,安的何心?”方七見勢不妙,趕快溜走。他見棺材和衣裳一應做好,便命人把潘琳的尸體入殮,抬到野外山坡,挖墓穴埋了,不題。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 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2003年1月25日,農歷小年那天,我在一家醫院的產房里呱呱落地,就這樣,我平凡的一生開始了。 和大部分家庭一樣,我的奶奶在我母親生完我的第三天就又催我的母親生個大胖孫子,我的母親來自東北,那股耿揪的勁兒,也顧不上自己剛生完孩子才幾天,生氣的跟奶奶吵架,或者說是單方面的抱怨,抱怨奶奶的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以及不顧自己剛生產完沒有幾天就開始下達任務般的催促。我應不應該慶幸這件事情是在我十五六歲才知道,因為我從來沒有看出來奶奶重男輕女的思想居然這么嚴重,或許也是因為我的粗心,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生活里面的不公平。剛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奶奶的二女兒,也就是我的二姑媽,帶著她的小孫女潼潼來到我們家里住,我,一個星期才回家一次的人都感覺到奶奶對二姑媽和潼潼的排斥,比如潼潼碰倒了什么東西,或者碰了一些貴重的物品,奶奶就跟踩了尾巴似的大叫起來,而在二姑媽來我們家做客之前,我的大姑媽帶著她的小孫子來過我們家做客住了幾天,男孩打碎了東西奶奶也不曾大聲責備過他。相比之下自然就顯示出奇怪之處。我發現了這個問題后向我的母親提出了這個令我疑惑的地方,我的母親才告訴我了這件事情。我小時候繼承了東北人的耿直,知道這件令我難過的事情以后,我非常直白的表現出了我的態度,直接或間接性的忽略了小時候爺爺奶奶對我無法無天的寵愛,疏離了我的奶奶。我的態度過于明顯,讓奶奶很難過(之前我很黏我的爺爺奶奶,所以奶奶很明顯的感覺到我的冷漠)。我的父親責罵了我,說我冷血,爺爺奶奶對我那么寵愛,我卻疏遠他們,讓他們傷心。父親的話喚回我那離家出走的良心,我大概有三天的矛盾,一邊在想爺爺奶奶照顧我的點點滴滴,一邊又在難過奶奶重男輕女的那種表現(但是不完全針對我),后來我就不管任何想法了,我決定遵從我自己內心的想法,不去管別人的事情(雖然那也不是別人),我非常愛我的爺爺奶奶,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不想管他們曾經做了什么,或者是本身怎么樣,我只知道這是我的爺爺奶奶,他們對我非常好(只要是我覺得就好,不需要別人的看法),所以我也要對他們好,不需要別人教我應該怎么做,我竭盡全力對他們好,我想讓他們感受到我的愛,正如我感覺到他們的愛一樣。當然,后續也有,我不愿看到這種局面的持續,所以我跟奶奶說出了我的想法以及詢問她這種對比明顯的做法的原因,具體原因我就不具體說明了,大概就是因為陳年往事罷了,人老了,不停的回憶往事,越想越不愿意放過自己,所以才會做出一些偏激的行為。我在傾聽她的抱怨以及委屈之后,告訴她解決辦法,她需要被開導,效果也非常好,我成功的解決了一起家庭矛盾。同樣通過這件事,我也知道了,老人真的需要陪伴和開導,老人比孩子要脆弱,但是被照顧的會比孩子粗糙很多。別人我管不了,我只能保證,我的爺爺奶奶一定會健健康康的,我會開導他們,分享快樂跟難過,他們陪我度過懵懵懂懂的歲月,我也會陪伴他們直到他們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