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三更,方七鬼鬼祟祟地鉆進草窯,把火點著。頓時火光沖天,煙霧彌漫,一窯草全部化為灰燼。東方一發白,勞增壽便到草窯查看,他命方七在灰燼里尋找,看有無剩下的尸骨。方七尋了半天,連一塊尸骨也沒找到。他心里大驚,對勞增壽道,“老爺,咋夜黃昏時,我親自把尸首背進這個窯里埋進了草叢;半夜我又親自點火焚燒,如今卻連一點尸骨都找不到,真真地怪事!”
“想那女子不曾碰死,你把她背進草窯后,她醒過來逃跑了。你這無用的奴才,點火時也不看看有沒有人了。”勞增壽對方七道,“那女子逃出去必然告我,料也無妨;只是要告訴所有家人,哪里遇上,就在哪里把她給我抓回來!”
“是,是。”方七勉強裝出笑容,又點頭哈腰地說道,“老爺叫全家人都留心查找,一定能把那女子抓回來!”
卻說,馮馬牛同刁川朝牛嶺鄉走著,他想:“得設法趕快脫身,決不可到這地痞家里去!”大約走出三百步遠,馮馬牛在路邊踩著一塊磚頭,他停步,把刁川又往前邊讓了一下,悄悄彎腰撿起磚頭,見刁川沒覺察,便緊走幾步趕上去,拿磚頭對準他的頭頂用力砸了下去,刁川“哎喲”哀叫一聲,便栽倒在地上。馮馬牛瞧瞧四下無人,撇掉磚頭,趕忙越過山峁朝溝飛奔而下。由于天黑路暗,速度太快,快到溝畔時,腳一滑,跌進一個深坑,坑深五六丈,幸好坑底有土,馮馬牛落在上面,才沒傷了骨頭。他忍著疼痛,擦了把臉上的冷汗,見無法上去,便躺在土堆上睡覺。
這馮馬牛姓李名江,馮馬牛是他對付刁川信口謅的假名。李江家住陜南,小時候在爹媽供養下上了幾年私塾,因父母早亡,沒有了依靠,便棄學給當地財主常黑心做長工多年,今年二十多歲。常黑心對長工特別苛刻,每天天不亮,就叫兒子趕著長工下地;星星滿天了,他又握著一根文明棍,親自督陣,不讓大伙兒收工。長工們受盡熬煎,都憋著一肚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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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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