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增壽拍馬屁比其父并不遜色,他同安民縣幾任知縣關系都甚密,盡管他作惡多端,但由于有縣官的庇護,老百姓只好忍氣吞聲,無可奈何。特別是四年前,勞增壽將自己已出閣的略有幾分姿色的妹妹勞小妹與丈夫拆開許配給了新任知縣陶專做了姨太太,更加仗勢欺人,無法無天。現任知縣陶專本是前任知縣徐善的跟班衙役,只是五年前葛州知府陸慨到安民縣巡視,見陶專有一妖艷的女兒,欲納為妾,陶專看是發跡的好機會,便殷勤萬般地將女兒獻給兩鬂染霜的陸知府做了小老婆,從而靠裙帶當上了安民知縣。陶知縣性情暴戾,自恃有陸知府那樣的女婿,便肆無忌彈地貪贓枉法,不擇手段地殘害良民,在他手里造成的冤假錯案難以數計。有人若越衙上告到葛州,被陸知府大筆一揮,復又轉到陶知縣手里,不但狀沒告中,反而罪上加罪,有人甚至因此喪生。所以,不管有多大冤屈,再也無人敢越衙上告,老百姓只能逆來順受。那日,勞增壽出去游山玩水,騎一匹白馬由馬童門子牽著。他們離開勞新莊,由東向西而來。時值春暖花開,芳草吐綠。不一會兒,已走出了二十里地,經過秦家莊時,勞增壽在馬上看見從院子走出來的身材苗條的潘琳,他讓馬童把馬拉住,旋從馬上跳了下來。潘琳從果園旁邊的一條小路經直上來,勞增壽定睛細看,只見她面如桃花,雖說看上去已有三十六七,卻不減妙齡春色。勞增壽頓時心生邪念,欲以言語戲之,突然,“汪,汪,汪,”一條大黃狗直沖上來,勞增壽嚇得慌作一團,滾圓的身子在門子背后彈來彈去,轉起了圈兒,邊轉邊氣喘吁吁地直呼:“快,快,打狗!”門子手執馬鞭迎戰黃狗,馬卻脫韁跑了,潘琳喝住黃狗,勞增壽松了口氣,便“嗵”地一聲坐在了地下。潘琳從他身邊經過,他的一雙老鼠眼貪婪地眨來眨去,便打起了壞主意。心里說:“這女人準是我第十個老婆。”直到潘琳走的看不見了,他才把目光收回來,從地上爬起,讓門子拍去他屁股上的土,追趕遠去了的白馬。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好,找不到彩云,你可別怪我不講交情。”刁川道,“我渴得慌,咱們先到我家喝酒去!”于是,馮馬牛便跟著刁川朝牛嶺鄉鄉府走去。牛嶺鄉東面二十里開外有一座巍峨的大山,站到山頂上,可將四周連綿起伏的群山盡收眼底。這座山的半腰有一處豪華的宅院,院內樓閣林立,飛檐翹角,很是壯觀。然而,它卻是院子主人罪惡的象征。這座院子叫勞新莊,是現在的主人勞增壽父親手里建造起來的。勞增壽小時叫勞增寶,以前他家只是小財主,住在這座大山的腳下。后來,他父親勞發財靠肉泥美酒亨通了官運,當上了安民縣衙的糧官。有一年,安民縣大旱,顆粒無收,朝廷發放了十萬兩銀子讓災民活命。可是,勞發財竟伙同知縣將十萬兩銀子除分給縣衙各部官吏一些外,其余利用各種名目全部侵吞。勞發財得了四萬兩,用這筆錢加上原來搜刮的錢財,在這座山上大興土木,建造樂園。宅院落成后,勞發財給它取名勞新莊。那年,安民縣餓死災民不計其數。勞發財放高利貸盤剝災民,逐漸將勞新莊以東百里內外的土地全部掠為已有,變成了安民縣首屈一指的大財主。在勞增寶二十歲那年,勞發財在一次飲酒作樂中暴斃。勞增寶望著父親硬棒棒的尸體,看著顯赫赫的家產,不禁嘆道:光發財增寶不行,得增壽呀!隨即將自己的名字改為增壽,坐上了勞家老爺的寶座。他是在花天酒地中涉世經業的,首先從父親那兒學來一套吃喝嫖賭、壓榨百姓的本領,以后便惡性膨脹,無惡不作。如今五十歲剛過,大、小老婆已娶了九個。現在,家務、收租、放債等各項事務,全由管家、賬房先生及其打手們經營,他每天都同小老婆們飲酒尋歡,有時候騎馬出去,名曰游山玩水,其實尋花問柳。因此,遠近的人都恨之入骨,罵他是“老禽獸”。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聰明的彩云早已看出了馮馬牛在同刁川周旋,有心救她,心里十分感激,早就想拔腿逃跑。但一想不妥,覺得應巧妙緩勢,脫身為上。她知道路畔下面有一道直通溝底的大山水渠,下面是一條由西向東的涓涓小河,蜿蜒伸出二十里便經過勞新莊下面平坦的河道。勞增壽住在勞新莊,他是安民縣首屈一指的大財主。既然媽媽現在那兒,何不從這條水渠逃走,到勞新莊去看呢!想到這里,彩云趁刁川同馮馬牛談話不留神,便從路畔慢慢下去。她雖然從未黑天半夜獨自走路,心里不免有些害怕,但眼下不得不走呀,而且得趕快走,誰知刁川會不會趕來呢!寧可給狼吃掉,也不能叫這個畜生糟蹋。她滑下路畔,穿過幾簇樹叢,沿著一個斜坡下了山渠,回頭見后面無人趕來,便朝下急跑。由于天黑路暗,看不清楚,連滾帶爬,腿上擦破幾處皮,才到了溝底。她喘著氣回頭看,見仍無動靜,定定神后,便沿著河岸向東飛跑起來。再說刁川忽然不見了彩云,便東張西望,左顧右盼地驚叫道:“彩云呢?”他欲要動身搜尋,怎奈馮馬牛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像只鉗子似地卡住了他,使他動彈不得。馮馬牛假意親熱地說:“朋友,別急。想必是解手去了,男女有別,不可做出越軌的事情。你若連人家方便的事兒都限制,還怎么能在一塊兒過活呢?!”刁川心里冒火,但對馮馬牛的話反駁不了,又覺得剛剛才答應了人家的約法三章,現在發作起來也不好。便說:“馮兄,你不知道那女子,她目無下塵。眼里根本沒有我,我只怕她逃跑了啊!”“你若想娶她為妻,還是從長計議才是。若把她逼得太緊,或許有個三長兩短,倒還劃不過來哩!”馮馬牛說,“就算他逃跑了,在這漆黑的夜里,也很難找到,依我看,今夜就由她去算了。剛才我對你提的三點,她也沒說什么,想來也是同意的。趕明兒我設法找她,若成全不了你的好事,我不回馮余塢。”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若你們是夫妻,我愿作你們的‘和事佬’;若你們剛認識的話,我就作你們的‘月下佬’,成全你們。”刁川聽那人愿作‘月下佬’,心想,這小子看上去也不過同我的年齡一樣,怎么自稱為‘佬’、‘佬’的,管他娘呢,若這樣真能成全了好事,我便不用落個強占人家良女的罵名了。于是,刁川“嘻嘻嘻”地笑了幾聲,對那人說,“你愿作‘月下佬’,真是太好了,以后有人問起,你可得證明我們是你保媒的夫妻啊!偌,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那人稍加思索,便答道:“我當然會證明你們是夫妻。我叫馮馬牛,家住馮余塢。”言畢,問刁川,“請問老兄住在何處,尊姓大名?”又指著彩云問道,“這位姑娘姓甚名誰,家住哪里?”“我叫刁川,家就住在牛嶺鄉,我爹是這兒的鄉約,我家有官、有錢、有財、有糧,可這女子,”刁川放開彩云的雙手,指著她,“她叫秦彩云,住本鄉的秦家莊。她爹是個秀才,因犯了罪,被縣衙抓去坐了牢;她母親被大財主勞增壽娶去做了小老婆。如今只剩她孤零零一個女孩兒家,我好心好意要到她家為她做伴,可她卻不讓,要往別處跑,還開口罵人。因此,我動了點火,送她回家,就遇上你了。你想個法子叫她好好兒地跟我過活吧!”馮馬牛知是如此,更加對彩云同情和擔憂;同時對刁川這個恬不知恥的惡棍痛恨萬分。但眼下必須設法救彩云脫身才是。于是,他假意地笑著把手搭在刁川肩上言道,“這件事兒包在我的身上,但你須做到三點方可成全好事。”“只要彩云跟我過活,便是三十點也能辦到。”刁川咧著大嘴道,“你快說第一點?”“第一點,必須是真心愛她。你能做到嗎?”“能,能。”“第二點,必須保證不再對她發火,有事兒要兩人和和氣氣商量著辦,能做到嗎?”“嗯……,能,也能。”“第三點,你同彩云成親,須明媒正娶,喜事要辦的熱熱鬧鬧。這樣,你刁家做事體面,我這個‘月下佬’也臉上有光,你能辦到嗎?”“能,能。”刁川覺得這樣既能顯出他家的派頭,還讓別人都知道彩云不是他強占的,豈有不辦此理。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怎么樣,聽話了吧!”那人把大嘴巴湊近彩云,“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好了,其實我比你強的地方多著哩!我爹是這兒的鄉約,牛嶺鄉哪個敢惹?我刁川力大如牛,誰敢跟我為難,牛嶺鄉的人哪個不怕我的拳頭?!從前,我到你家客客氣氣提親,可你不是罵著叫我滾,便是趕著叫我走!這些我都不計較了。現在,你爹坐了牢,你娘又被勞大財主娶去做了小老婆。只剩下你一個姑娘家了,難道還不尋個好著落,牛嶺鄉除了我刁家有吃有穿、有官有錢外,還有誰?你放明白點,好好兒的跟我過活,保管有你的好處。”刁川說罷,瞪著眼問道,“乖乖兒地走,還是要我拎著?”彩云聽說爹爹坐了牢,媽媽被勞大財主娶去做了小老婆,像一個霹靂炸在頂上,差點暈倒,她如萬箭穿心,其痛難忍,便失聲哭了起來。她又仿佛做著惡夢:爹爹犯了什么罪,媽媽得病在床怎么能被人娶去呢?多么驚奇,突然,蹊蹺啊?自己剛出去兩天,怎么能有這樣大的變故?多么可恨和后悔啊!可恨舅舅和妗子一定要我昨天住在他們家里,今天又讓我為他們裁衣服、剪鞋樣;后悔自己怎么聽信他們的話,不早些趕回來。她朦朦朧朧地想著,突然直聲喊道:“老天爺,這叫我怎么辦呀!”滿天耀眼的星星不忍彩云的悲戚,一個接一個地藏進了團團烏云,凄涼的晚風呼呼地吹了起來,把彩云臉上的淚珠兒拂去了一串又一串。“這臊貨故意喊叫,想叫別人來呢!”刁川罵道,“啪”地一巴掌打在彩云的嘴上,隨即一只手緊緊地卡住彩云的脖子,另一只手狠勁一扭,把彩云的雙手抓住反剪著擰在一起,拖著向秦家莊折了回來。可憐彩云稚嫩無力,反抗不得。刁川是牛嶺鄉鄉約刁棒的獨生子,二十多歲,個高體壯,鼻塌嘴大,小眼如豆,不僅其丑無比,而且臉和心一樣黑。牛嶺前后二十里地的村莊都屬牛嶺鄉管。該鄉鄉約刁棒橫行鄉里,欺壓百姓;刁川仗著老子的權勢,為虎作倀,任所欲為。刁川拖著彩云走出三四十步遠,看見前面站著一個個子和他不相上下的人,刁川見那人在路左邊,便往右邊讓了讓。卻說那人正在趕路,忽然看見一人拖著一個人走來,十分奇怪,便站定細看。看看走近了,只見來人有意讓路,越發感到蹊蹺,便迎上來,問道:“這,這是怎么啦?”彩云被刁川卡住脖子,已經氣息微弱,突然聽見前面有人問話,覺有一線生機,便使盡全身氣力,照刁川的大腿上蹬了一腳。刁川疼地“啊喲”一聲,松開卡彩云脖子的那只手,去摸痛處。彩云張著口吸了一口空氣,急促地呼叫:“快救,救命啊!”“媽的!”刁川一手仍反擰著彩云的手,一手揮動著拳頭在那人面前直晃,“我為你讓路,你他娘怎敢故意擋我的道?!”那人挨了罵,看眼前境況,知是強徒糟蹋民女,雖然心中氣忿,但看刁川舞動著的拳頭,有心想走。“大,大爺,”彩云呼叫道,“快救,救命呀!”聲音凄慘。聽著彩云哀求、凄楚的呼叫,再看著刁川這副惡棍的氣勢,那人怒火沖天,正氣橫生,本欲拼出去與刁川廝打一場,但又一想,還是設法救人要緊,便強壓住怒火,對刁川說:“我不想擋你們的道。可我不知你們為了什么,何苦這樣呢!有事還是商量著辦吧!”“這事兒商量著辦不成。”刁川對那人說,“用不著你管,走你的路吧!”“救人,救命呀!”彩云驚懼地直呼。“我不想管你們的事。可我愿意幫你們的忙。”那人用溫和的口氣說,“我想讓你們倆和和氣氣地在一塊兒過活。”刁川聽那人愿意從中周全,火氣消了一半。他放下拳頭,問道:“你用什么法子能讓我們在一塊過活?”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卻說三十三天上,離恨天處,兜率宮里太上老君最小的侍女奇婉,那日獨自一人步出宮外,俯首凝眉遙望天下,嘆道:“大千世界,千姿百態,我能下凡,強似呆在這枯燥的宮里,侍候人家!”正在嗟嘆,只見一個尖腮廋臉的長者來到跟前,哈哈笑道:“我稍施法力,即可成全你下凡人間!”奇婉聞言一驚,欲抽身回宮,那長者又道,“我乃西天斗戰勝佛,與太上老君舊有交情,特來看他,你不要駭怕。我知老君有眾多仙童侍奉,不在你一人也!”斗戰勝佛指著天下,又對奇婉說,“你不趁我用法力讓你下凡,哪里再有機會?”奇婉聽了,不免心動,便止步言道,“奴私自下凡,若老君問起罪來,如何是好?”斗戰勝佛說:“只要你不像七仙女等人……引出風流韻事,老君怎能降罪,倘若略生小氣,也有老身承當,你不必擔憂。”彼時,云開霧散,五彩繽紛的天下勝景遙入眼簾,奇婉心曠神怡,連忙對斗戰勝佛打躬言道:“奴聽老佛所言,愿下凡人間,只是不知人間是哪朝哪代,會否比天上好些?乞望施展法力。”斗戰勝佛道,“此方位下去是什么大宋朝年間,好與不好,不去經歷,焉能知曉!”旋念動真言,喝一聲“下去!”奇婉即化為一道紅光,隱沒在碧空里。“哇,哇”,隨著嬰兒的啼哭聲,在潘老太太的料理下,秦謙和潘琳可愛的女兒出世了。滿月后,秦謙請岳母給小姑娘取名兒。潘老太太樂得合不攏嘴,連說,“這丫子比花兒還好看,就叫她‘彩云’吧!”秦謙心里“咯噔”一下,“霽月難逢,彩云易散”一語掠過腦際,他大為不快。本想直言叫岳母另起,似覺不妥,便婉轉地說道,“岳母想想,換個名兒吧!”“再沒有比叫這個名兒好的了!”潘老太太瞇著眼睛笑道,“別換啦,就叫‘彩云’吧!”秦謙不好說啥,只得作罷。秦謙是葛州府安民縣牛嶺鄉秀才,在當地小學堂教書。彩云一天天長大了。她是秦謙和潘琳幸福的象征。秦謙在科舉場上屢屢失意,回到家里悶悶不樂。聰明的彩云每次都撲到爹爹懷里,安慰道:“人在世上,做什么不一樣哈,只要對大家有好處,就是好人,就是貴人。”她還夸獎爹爹,“老百姓都說你在牛嶺鄉學堂教書可好哩,叫他們的子弟學會了做人、做事哩。”看著女兒那雙美麗聰明的大眼睛,聽著她那甜甜撒嬌的話語,秦謙頓時眉舒目展,憂飛愁散,漸漸地,便不把那功名放在心上了。潘琳和秦謙情投意合,相依為命,彩云的話兒無不說到媽媽的心上。彩云勤勞質樸,聰慧善良,從小就跑前跑后跟著媽媽料理家務,抽空還跟爹爹習文練字,寫詩作畫。她沒見過爺爺奶奶和外公,十三歲那年,外婆也病故了。外婆生前十分疼她,每逢清明節,她都跟著媽媽或是獨自去為外婆外公掃墓。她除了有時候在舅舅家探親外,從不到別處串門兒;秦謙為人清高,除貧苦百姓有時上門求他幫忙外,別的諸如鄉約、地保、財主、劣紳都不登門。牛嶺因有一道窄長險峻、狀似牛背的山嶺而得名。牛嶺上有一處凹地,凹地里有一處果園。果園的主人就是秦謙。秦謙的家在果園旁邊,叫秦家莊。這天是清明節,秦謙在家照料患病的妻子,彩云去給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掃墓。秦謙正給潘琳喂藥,突然一隊人馬沖進院子,喊聲震天。十幾個漢子從馬上跳下來,扯著嗓子叫道:“秦謙在家嗎?”秦謙早已站在了屋門口,驚恐地應道,“在,在,我就是。”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