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蒲坂,清雅酒樓。一豪華雅間,公子啟(大禹唯一的兒子)宴請朝廷副司馬(兵馬副統(tǒng)領(lǐng))蓋亦將軍,他身旁坐一位十三歲的漂亮少女,是蓋亦的獨生女兒,名叫蓋源,小名源源。酒至三巡,啟仍連連向蓋亦敬酒。蓋亦微醉,但又飲了一杯。啟端起一小杯遞于少女:“源源也嘗一杯,如何?”“叔叔,我不喝酒。”少女對啟笑道,“還是你喝吧!”小姑娘說罷,拿起筷子將一塊青菜放入口中。“源源,以后別叫我叔叔,好嗎?”啟對少女笑了笑,道。“那叫什么呢?”蓋源說罷,抿著嘴笑。“叫哥哥。”啟亦對蓋源笑道。“我想想,再說。”蓋源看看快要醉了的父親,道。啟又端起一杯酒,遞于蓋亦:“請將軍再飲一杯!”“公子的美意在下心領(lǐng)了,但酒不可再飲了,再喝就真的醉了。”蓋亦推開酒杯,對啟道,“我知道公子要我去找令尊,但我不明白,令尊和義均怎么都失蹤了呢?他們?nèi)舳疾幌胱鲞@個皇上,干脆公子你來當好了!”“將軍戲言了,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話的時候。”啟皺著眉頭,眺望窗外,過了片刻,他回過頭來,對蓋亦道,“我們必須盡快把我父親找到,懇請他豋上大位!”“公子,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為公子出力,在下即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不過,您這次讓我辦的事情,我有一個比我出馬更好的想法……”蓋亦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啟眼睛一亮,“什么辦法?”“大司馬后羿德高望重,深得朝野尊敬,我作為他的一個副將,也頗為榮幸。此番若公子請他去找令尊,于朝廷,于伯禹,于天下各州、各諸侯國,都有舉足輕重的意義。”蓋亦又道。“可是,我與后羿老將軍的交情比不得你,如何請得動他?”啟嘆了一口氣。“我先去以國家大義說服于他。想來他不會不聽;有了眉目,我立刻告訴您,您去請他,想來他不會拒絕。”蓋亦笑道。啟思忖片刻,遂點點頭。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話13683818096聯(lián)系,先用短信。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退休前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大司寇皋陶官邸。寬敞的客廳,燭光閃爍。皋陶捧著盛滿濃茶的茶杯飲了一口,將杯子放到茶幾上,對旁邊伏在桌沿上審視山川地圖的兒子益說:“大禹失蹤,太子又找不到,先帝國喪已過,我中華大國總不能這般朝堂無君吧!”“大禹失蹤并非找不到。”益抬起頭,道,“我看找大禹的人遠遠超過找太子的人!”“大禹走前留下話要‘太子登基’,可太子在哪兒呢?”皋陶尋思片刻,又道。“大禹、太子,各有千秋,但我認為,大禹堪當大任。”益說畢,又道,“老父要多保重身體,我明兒要去黃河巡視冰清。”夜,東岳府邸。有云國國王有云侯坐在希仲面前,慷慨激昂,侃侃而談:“太子義均仁慈寬厚,這在中華朝野乃至各諸侯國人所共知,群臣敬仰。而大禹雖然治水有功,舜帝也曾說把大位讓給他,但他尚未君臨天下,僅僅攝政代行天子之職,就顯出咄咄逼人之勢。”稍頓,有云侯憤憤言道,“誰若不聽調(diào)遣,誰的貢品送的不及時,輕者,他予訓(xùn)戒;重者,則威脅發(fā)兵懲討。可謂想大權(quán)獨攬,其虎狼之心昭然若竭。如今,他既然躲了起來,假惺惺地讓‘太子登基’,我們何不利用這個機會,擁戴義均君臨天下,成為萬國國王——大中華新的君主呢?”“可是,誰知道太子到哪里去了?”東岳搓搓雙手,無奈地叫道。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話13683818096聯(lián)系,先用短信。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退休前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距逍遙樓不遠的東岳府,燭光閃爍。東岳希仲心神不寧地在磚鋪的地面上來回踱步。“大人,太子已有多日沒去逍遙樓了。”宋清沮喪地走進來,放下手中的禮帽,繼續(xù)道,“傾城傾國已安置到逍遙樓的高檔房舍歇息了。”“你坐吧!”希仲捋著銀白色的胡須,指著一把竹椅讓宋清坐下,自己在對面一把椅子上坐下,盯著他,“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太子找到,失去了這次機會,他可永遠沒有出頭的日子了!”“縱然我們費盡心機扶他登基,但他不愿做這個皇帝,一門心思去找那個什么墨姑,那里理會我們的苦心?!”宋清皺著眉頭說罷,嘆口氣,接著又道,“好在先帝駕崩后這三年里,他還能明理守孝,可守孝期剛滿,就連影子都不見了!”“找不到義均,也不能說他就一定是找墨姑去了。”希仲稍頓又道,“現(xiàn)在的問題是盡快讓太子與傾城傾國見面,這倆絕色美女肯定會比那村姑讓人動心,難道太子不是因為墨姑美貌才神魂顛倒的嗎?”“大人說的是。”宋清托著頗有骨感的下巴若有所思,繼續(xù)道,“若能讓這倆美人兒拴住太子的心,還有可能把他推上大位!”“那倆美女僅僅托付給哈狐不行,我已讓王興軍校除了每月給傾城傾國送一筆銀錢外,每天至少派人去逍遙樓一次,盯緊一點,免生意外。”“王興較忙,大司農(nóng)后稷經(jīng)常用他。”宋清摸摸腦門,“要不換個人如何?”“我已安排了王興,就這樣吧。”希仲稍頓,繼續(xù)道,“我國已經(jīng)三年沒有國君了。大禹在舜帝國喪期間代行天子之職,國喪一結(jié)束,他丟下一句‘請?zhí)恿x均登基’就失蹤了。”宋清嘆道:“可是太子也失蹤了。”“大人,有云國國王求見。”一侍衛(wèi)輕輕走進,對希仲打躬言道。“夜深了,我有些困,讓他明天再來。”東岳瞥了一眼侍衛(wèi),說。“好。”侍衛(wèi)轉(zhuǎn)身欲走。“慢!”宋清對侍衛(wèi)揮揮手,讓他停下,旋對希仲說,“東岳大人,沒準兒這位有云國國王深夜造訪,與太子有關(guān),我看還是讓他進來。”“那就讓他進來吧!”東岳命侍衛(wèi),“請有云國國王!”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話13683818096聯(lián)系,先用短信。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退休前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大風呼嘯,飛沙走石,中華帝都蒲坂的大街上早已沒有了人影。黃昏時分,天黑得猶如午夜。縱橫交錯的街道空空蕩蕩,街道兩旁的商鋪、飯館以及各種生意場所大都關(guān)門閉戶,惟有祈福街上的逍遙樓燈火通明,許多歌女與眾多男伴和著古琴悠揚悅耳的琴聲,亦步亦趨,慢悠悠地跳一種名曰“轉(zhuǎn)圈舞”的舞蹈。身著不同服飾的客人坐在大堂四周,一邊欣賞,一邊模仿著手舞足蹈。“太子,太子!”一個御林軍軍校闖了進來,叫道。門口還有一些軍卒探頭探腦。“軍爺請坐。”逍遙樓總管哈狐上前迎道,“太子已好久沒到我這兒來了!”“你找太子做甚?”一個老頭兒從座位上起來,瞧著軍校。“大司馬命我來找。”軍校瞥了一眼老頭兒,又道,“宋老爺平常好像不來這種地方,怎么今日也有閑情逸致了?”“我也在找太子。”被稱為宋老爺?shù)倪@個老頭兒名叫宋清,是東岳府的幕僚。“知道太子在哪兒嗎?”軍校望著宋清。宋清搖搖頭。“許多人都尋找太子,為什么要找他啊,他到底在哪兒吶?”哈狐怪聲怪氣,自言自語地嘟噥。“哈管家,如果太子來到這兒,馬上向我稟報,我是雷起軍校。”雷起說畢,轉(zhuǎn)身對守在門口的軍卒叫道,“走!”旋即帶上軍卒們離開。“傾城,傾國,你們?nèi)バ伞!彼吻鍖ε赃呑簧蟽蓚€嬌美的女子說罷,旋指著她們對哈狐說道,“請哈總管安排兩位美人兒到高檔房舍住宿,不許任何人打擾。他們可是東岳大人命人專門從江南為太子選來的,你要悉心侍候,不得有半點差遲!”卻說傾城、傾國兩個美人兒,是東岳希仲差兩撥人分別在江南的南平和香州為太子義均選來的妃子。據(jù)傳,幾千年前的南平和香州盛產(chǎn)美女。當年的南平和香州是今天的哪兩個地方呢?史學(xué)界尚無定論。傾城、傾國雖是兩個地方的人,但她們都姓秦,傾城原叫秦風,傾國原名秦雨,二人本不相識,只是被選到帝都蒲坂,見到東岳后,倆美人才走到一起。為了吸引義均,東岳大人將秦風的名字改為傾城,將秦雨改成傾國。東岳認為,倆美女美貌動人,再冠以傾城、傾國的名兒,太子義均不會不動心。宋清說罷,哈狐連連點頭。宋清便轉(zhuǎn)身欲走。“宋爺慢走。”傾城、傾國一起從座位上起來,向宋清作揖。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話13683818096聯(lián)系,先用短信。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退休前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秋高氣爽,藍天白云下,法國南部地中海沿岸阿德格角近十五公里海岸線的細沙灘上,來自世界各地五萬名赤身裸體的老中青男女,或悠閑漫步,或在水邊嬉水,或趴或躺在沙灘上享受日光浴。阿德格角是合法(法國法律)的法國最大的天體海灘區(qū)。這里不僅海灘上的游客都一絲不掛,而且,阿德格角鎮(zhèn)上的居民亦不穿衣服。連超市、旅店、飯館的營業(yè)員也都光著身子。游客若想進入阿德格角鎮(zhèn),要想進入這兒的天體海灘區(qū),先不說其他條件,第一關(guān),必須自己赤身裸體,你看別人,就不能怕別人看。費規(guī)則和吳淼從出租車上下來,走到阿德格角鎮(zhèn)鎮(zhèn)門前。吳淼用法語與穿著衣服的守門工作人員溝通后,對費規(guī)則說:“費教授,咱們從大老遠趕來,恐怕你要失望了!”“大姐,你說什么?”費規(guī)則有些不解,“失望,什么失望?”“這個天體海灘區(qū),我們進不去了!”吳淼笑了笑,說。“怎么啦?”費規(guī)則急問。“我們要進去,得先把自己脫光。”吳淼叫道,“這怎么行呢!”“這,這……”費規(guī)則直撓頭,“要,要不,脫光就脫光唄!”“你要脫,我不阻攔;我,絕不可以這么做的!”吳淼道。話音剛落,她包里的大哥大鈴聲響了。吳淼拿出大哥大,接通電話:“妮妮,你兩年都不理我,看到你給媽媽打電話,我好高興。你說,有事嗎?”“都是你們干的好事!”電話里晁妮哭著道,“我姐姐留下遺書,托我照料麗靜,她自殺去了。我不知去哪里找她,報警后,警察也不知怎么找。只好給你打電話,你趕快通知費規(guī)則,一起幫著找!”“什么,什么?”吳淼大驚,一著急,大哥大掉到了地上。“發(fā)生了什么事?”費規(guī)則望著吳淼。“你前妻自殺了!”吳淼說罷,雙手抱頭,坐在地上。“怎么會呢?”費規(guī)則亦吃驚不小。前面章節(jié)說過,費規(guī)則由于嫉恨晁深桐勾引其老婆,他把醫(yī)院轉(zhuǎn)讓后,就帶著妻子惠銀子移民到加拿大,找已移民到魁北克市的晁深桐老婆吳淼,并把“中西醫(yī)研究診療館”開到吳淼家附近,處心積慮要勾引吳淼,一心要給晁深桐戴綠帽子。這一切,惠銀子都被蒙在鼓里。誰曾想,惠銀子在街邊發(fā)現(xiàn)昏迷的晁妮,急忙抱回“中西醫(yī)研究診療館”,晁妮被救醒后,感激地認惠銀子為姐姐,并叫費規(guī)則姐夫,費規(guī)則也答應(yīng)了。吳淼得知“中西醫(yī)研究診療館”救了自己女兒,便帶上晁妮趕來診療館致謝。吳淼雖年近半百,但風韻猶存,美貌尚在,氣質(zhì)優(yōu)雅,讓費規(guī)則一見鐘情,竟然愛上了她。此后,便使出渾身解數(shù),瘋狂追求她。吳淼原來就很感激費規(guī)則,后來亦被費規(guī)則的不懈追求所打動,特別是這個人到中年、高大壯實的費教授,一口一個“大姐”叫她,讓她頗為受用,便答應(yīng)了他。但她對費規(guī)則說:“雖然你與惠銀子離婚,但不能不管她。”當年是惠銀子追的費規(guī)則,但婚后多年,惠銀子一直懷不上孕。惠銀子也一直覺得丈夫有心事,但不知他心里裝的是什么。有一點她很著急,就是沒生小孩,擔心自己在丈夫心中的地位。還有一點,她初中畢業(yè),就成了父母騙婚的工具,結(jié)婚六次,離婚六回。可她二十六歲那年,主動追求費規(guī)則時,還說自己是黃花閨女,才十八歲。她也有自己的這些心事,不敢給丈夫說。好在在晁妮幫助下,瞞著費規(guī)則,找到一個好大夫,治好了她的不孕不育癥,她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女兒。但是,丈夫?qū)λ€是越來越冷淡。有一天,她忍不住對費規(guī)則說:“我們過去多恩愛,如今又有了女兒,可是你越來越不回家,到底為什么?”費規(guī)則卻不耐煩地說,“夫妻要有各自獨立的空間;就像愛情是盲目的,你過去追我的時候,說你是黃花閨女,我不管真假,覺得喜歡,就跟你結(jié)婚了。對嗎?”惠銀子心虛,以為自己以前結(jié)過六次婚的事兒被丈夫知道了,覺得再瞞下去,會讓丈夫更討厭,便道:“我跟你結(jié)婚前,結(jié)過六次婚,那都是父母為了掠財,逼我騙婚。后來我追求你,可是真心真意跟你過的!”費規(guī)則正找不到說得出口的理由,要跟惠銀子離婚,現(xiàn)在好了,他稍頓,說道:“銀子,你以前離過六次婚,多離一次沒什么。咱們也離婚吧。離了婚,互不干涉,各過各的。好嗎?”盡管惠銀子一萬個不愿意,一次次哭鬧,可是,最后不得不跟費規(guī)則離了婚。由于惠銀子堅持,女兒麗靜的撫養(yǎng)權(quán)歸了她。費規(guī)則給前妻惠銀子和女兒買了一套房,讓她們住。費規(guī)則還給前妻補償人民幣五十萬元,并每月給小麗靜付撫養(yǎng)費。離婚后,惠銀子在“中西醫(yī)研究診療館”的工作也被吳淼取代。吳淼與晁深桐離婚沒費周折,晁深桐很快同意了。吳淼與女兒晁妮在對待晁深桐上有很大不同,吳淼一邊斥責丈夫晁深桐貪得無厭、什么錢都敢收,一邊對晁深桐給的錢來者不拒,統(tǒng)統(tǒng)收下,甚至跟他要錢;晁妮得知父親貪污受賄后,還是留學(xué)生的她,寧可勤工儉學(xué)也不要父親的錢,并勸父親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不久,費規(guī)則與吳淼結(jié)婚。又過了些時日,費規(guī)則將“中西醫(yī)研究診療館”轉(zhuǎn)讓給別人。他則帶上吳淼周游世界,想覽盡天下勝景,已去過美國、英國、德國、奧地利、西班牙等不少國家的旅游風景名勝區(qū)。惠銀子離婚后,獨自帶著女兒,一直郁郁寡歡,悶悶不樂。她在加拿大舉目無親,若不是有晁妮,連個可以傾訴心事的人都沒有。她曾經(jīng)想回國,但父母逼她騙婚的陰影仍籠罩著她。想起被她騙婚坑慘的六個家庭,更讓她自責、痛悔不已。她覺得自己被費規(guī)則拋棄是報應(yīng),罪有應(yīng)得。思來想去,她覺得自己無顏回國,在國外痛苦地活著,還不如以死謝罪。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lián)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退休前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西部某縣城,距長途汽車站不遠一條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不時有公交車和小汽車鳴著喇叭,穿梭而過。街道兩旁矗立著幾座十層左右的高樓,樓下散落著一間一間雖然簡單,但風格各異的平房商鋪,有賣瓜果蔬菜的,有賣煙酒雜貨的,還有賣豬肉、賣牛羊肉的,和賣雞蛋瓜籽、賣布匹的。街道兩邊這些商鋪,門面比較大、較為顯赫的,是離汽車站最近的“惠來布行”和“財行話吧”。“惠來布行”兩間門面房里摞滿了各色各式布匹,緊挨這個布行一間門面房就是“財行話吧”,里面左右擺放的長長的長條桌上放滿了各式電話座機。最里面是一個隔間,隔間里的小桌上放一部可打國際長途的電話座機。不知什么原因,盡管“惠來布行”和“財行話吧”在這條街上的商鋪里鶴立雞群,比較突出,但卻沒有其他商鋪的生意好,買布和來打電話的人零零星星,少得可憐。“幸虧女兒給我們買下這個布行和話吧,不然,我們掙的錢,還不夠交房租!”站在話吧門口的賴行行對坐在布行門口的丈夫惠財說。“這條街上還有兩個布行、三個話吧,那些想買布和要打電話的人,都到他們那里去了。我們要想生意好,就要想辦法把那兩個布行、三個話吧弄得干不下去才行!”惠財氣沖沖地叫道。“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賴行行冷笑一聲,“你也不琢磨琢磨,怎么才能把自己的生意做好,整天就想著搞垮別人。你能搞垮嗎?看你那點出息!”“好,好。你有出息,你有出息!”惠財惱火地沖賴行行又道,“你想辦法去叫街上的人到咱們布行來扯布,來咱們話吧打電話!”“唉,要不是我們有個能掙錢的女兒,我跟著你這種男人,真是倒了霉了!”賴行行唉聲嘆氣地坐在了單人沙發(fā)上。卻說,費規(guī)則和惠銀子移民加拿大之前,把惠財賴行行安排在這座縣城,不僅給他們買下一個布行和一個話吧,還給他們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商品房,讓他們生活無憂。但惠財和賴行行兩人卻一直憂心忡忡,開心不起來。首先是布行和話吧生意不好;其次,女兒女婿去加拿大之后,開始還跟他們聯(lián)系,尤其是女兒每個月至少給他們打一次電話。但是最近三年來,特別是女兒有了女兒后,他們竟然一次電話都不打。惠財和賴行行忍不住給惠銀子打電話,問女兒到底出了什么問題?惠銀子只是不耐煩地說,一切都好,然后就掛了電話。賴行行皺起眉頭,對丈夫說:“費規(guī)則八成知道了女兒的過去,現(xiàn)在費錘子肯定對咱銀子不好了。我不知對女兒叮嚀過多少遍,叫她嘴緊點,別對費錘子說她以前結(jié)過六次婚,可她還是讓那錘子知道了!”“當初銀子要跟費規(guī)則去加拿大,我就反對。可她死心塌地要跟那錘子走,我們有啥辦法?她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由她去了!”惠財皺著眉頭,叫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銀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倒說她過得好不好,都由她去!”賴行行惱怒地瞪著丈夫說罷,旋喃喃自語,“費錘子可能跟黃頭發(fā)、藍眼睛、高鼻梁的洋女人好上了!聽說那些黃頭發(fā)、藍眼睛、高鼻梁的洋女人只要一頓烤羊肉串就可勾搭上,費錘子現(xiàn)在富得流油,有了錢怎會不變壞呢!這可咋辦呀?”“你先別說沒來由的話!你再給銀子打個電話,問問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惠財著急地叫道。賴行行便走進話吧里面隔間,打通了女兒的電話:“銀子,你和麗靜都好嗎?”麗靜是惠銀子女兒的小名。“一切都好。”電話里傳來惠銀子以前數(shù)次重復(fù)的話。電話放在免提,站在門口的惠財亦聽得清楚。“女兒,你先別放電話,我和你爹都很關(guān)心你與費規(guī)則到底出了什么問題?你生了小閨女,本來是皆大歡喜的事兒,怎,怎么……”電話里傳來惠銀子生氣的聲音:“都是你們干的好事!”旋即,掛斷了電話。賴行行氣得臉色鐵青,從隔間出來,沖丈夫叫道:“她說,都是我們干的好事,我們干了什么好事?” 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lián)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退休前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