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從上大學(xué)以后,倒變成了孩子,什么事情都需要我來照顧。他常常往沙發(fā)里一躺,瞅瞅電視,看看報(bào)紙,家務(wù)活一點(diǎn)不沾,儼然一個“甩手掌柜”。而我的角色卻根本沒有改變,仍然還是一個老媽子,成為丈夫的“保姆”,家里事情他不做總得有人做吧。其實(shí),我不怕辛苦,本來夫妻之間就不應(yīng)該計(jì)較太多。但是,我不能容忍的是,他永遠(yuǎn)對我的勞動不屑一顧。有時候我跟他說點(diǎn)什么,叫他拿點(diǎn)東西,他總是不耐煩地說:“哎呀,你真煩!”
人生沒有如果,不假設(shè)。“因?yàn)橛辛艘驗(yàn)椋杂辛怂?,既然已成既然,何必再說何必?”忘記你所的,你所的,未來的命運(yùn)會怎樣,全在于今天的。誰都不能苛責(zé)一個努力的。不管是怎樣的,只要自己盡了最大的努力,就該無怨無悔,就無需“假如”。污泥可以長出蓮花,寒門可以培養(yǎng)孝子,洪爐可以煉成鋼鐵。困境可以成就偉人。苦澀可以醞釀甘甜,可以轉(zhuǎn)為菩提。如波浪,有波谷,也有波峰。在高峰的時候,且慢高歌。在波谷的時候,不必落淚。一浪翻一浪,一波過一波,便是人生的彼岸。
情場失意,受挫,很多時候,我們總是,總是覺得好難總是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總是會在一個個的日子里或多或少的,生出一些于是,我們開始了尋找,為伊人那仿佛在前世,就深存與我們記憶中的深情,尋在俯仰之處,尋在輾轉(zhuǎn)之間。然而,結(jié)果卻常常,是那么的不如人意.我們總也尋不到,那份踏實(shí)的,總也尋不到,夢一般的情深
淡妝濃抹總相宜汕頭市第一中學(xué)高一(30)班 林宛年年歲歲,總有一位美麗的姑娘,走過這煙火人間。當(dāng)寒風(fēng)卷走一切生機(jī),有人看見她從雪中走過。他們說,她淡妝雅致,真美。我相信了。因?yàn)橐娺^寒冬里,淡淡的晨光籠罩著山腳的皚皚白雪,如同一位美麗的姑娘,披著素雅的長裙對我淺淺地笑。我倚于窗邊,晨光慢慢地?cái)U(kuò)散,漫延,直至在那軟綿綿的白雪上,點(diǎn)綴出點(diǎn)點(diǎn)晶瑩的光。捧著一卷書,忽地便想起孫犁先生說——“冬日透窗,光明在案,裁紙裝書,甚適。”寒冬的夜里,晨光隱于山后,卻有一輪月兒掛于漆黑的高空?;蛟S有云,或許是煙,月光像被披上幾縷輕紗,淡淡的,輕輕的,柔柔的,像姑娘的纖纖之手,撫過臉龐。院落處,幾株紅梅在月光下交相掩映,是姑娘指尖上的蔻丹嗎?我忽覺這夜色中,傳來低低切切之語,也許是雙棲樓中的意洞與意映也覺得,此情此景,可堪比《與妻書》中“適冬之望日前后,窗外疏梅篩月影,依稀掩映”之景了吧?漸漸的,屋檐處傳來雪化的琤琤之音。當(dāng)晨光中的朝陽開始對著破冰而汩汩的流水,梳理她美麗的金色衣裳,有人看見那位美麗的姑娘,從青草盈盈的山坡上走過。他們說,她濃妝嬌艷,真美。我相信了。因?yàn)槁犨^春日里,“雪盡馬蹄輕”的悠然暢快,因?yàn)橐娺^春日里,漫山遍野的花兒全都舒展開嬌嫩的笑臉,如同一位美麗的姑娘,披著七彩的衣裳,目光悠然地望向遠(yuǎn)方。最是眉眼盈盈處的連綿峰巒上,接連不斷的芒果樹,梨樹,玉蘭樹和木棉樹高低錯落,爭奇斗艷。甜香馥郁的芒果花,潔白如雪的梨花,只聞其香不見其蹤的玉蘭花,明媚如火的木棉花……蜂蝶起舞徘徊,流連忘返于融融春光中。我呷一口青翠的新茶,享受“落葉已隨流水去,春風(fēng)未放百花舒”的生動愜意。當(dāng)驕陽烈烈,有人看見美麗的姑娘從樹蔭下走過,攜著“沙沙”蟬鳴,送來一陣涼風(fēng),在她身后漾起滿池荷香;當(dāng)果實(shí)累累,有人看見美麗的姑娘拾起遺落的麥穗,眺望十五月圓,滿懷一片秋思,香山的紅葉落在肩上化為一只眷戀的蝶。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涼風(fēng)冬聽雪。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jié)。歲歲年年,那位美麗的姑娘,帶著美麗的心情,足跡踏遍這煙火人間,她有一個同樣美麗的名字,叫“四季”。
木棉花紅汕頭市第一中學(xué)高一(30)班 林宛 又是一個木棉花開的季節(jié),淡淡的天空因了這紅而愈顯詩情畫意。每天行于校園中,滿心盡是門夢般輕囈的心曠神怡,木棉花開了,真好。 遠(yuǎn)眺。踏上教學(xué)樓高高的臺階,總能在一次又一次的不經(jīng)意抬頭中望見大片大片紅彤彤的木棉花起踮腳尖站在枝頭,一抹一抹不均稱的詩情畫意被春天的畫筆潑撒著勾勒出來,勝似那“停車坐愛楓林晚”里頗具韻意的依依香山。健壯的樹干滲著仙風(fēng)道骨的灰白,筆直地靜默地屹立著,那沉穩(wěn)的豪情卻分明有與萬丈長空一試高低的氣勢。正因如此,站在最頂端的那群綻然的木棉花才敢從來都那么的氣淡神若,火紅著自己想要的身命,她們從不必?fù)?dān)心溫潤潮濕的春風(fēng)會撼動她的舞姿,引來流連的蜂蝶和輕浮的花粉香。 近觀。掃完校園墻角一片片枯蝶般的落葉,趴在欄杠上注視著一只瘦小的花貓?jiān)谘鲋^沉思,忽然就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憂郁,從它身上我似看到了一個流浪詩人的影子。順著它淡淡的目光望去,霎那間眼里的暗塵被充盈的火紅木棉花所取代。似一位在紅塵中煉就一身不凡的女子揮起飄逸的大水袖,衣角尾隨的風(fēng)勁然鼓起,笑出一抹粲然。信手一拂之下,所有“東風(fēng)無力百花殘”的憂愁傾刻間消失殆盡,只留下眼里滿滿木棉花紅的詩情畫意?!斑鳌钡匾宦暎⌒〉幕ㄘ埰鹨幻蹲咴跁r光最前端的飽滿木棉花,奔向了遠(yuǎn)方。 輕撫。穿過校園安靜的后操場,推開銹跡斑駁的后門,盛滿木棉花的古道氣息撲面而來。指尖撫過堅(jiān)硬的樹皮,傾聽勇氣。漫步,頭頂著重量樹影,淡淡的天空里溢出并不耀眼的溫柔陽光,淌在安靜的街道上。這街道極少有車輛駛過,只有像無聲機(jī)般輕輕劃過的一只只腳踏車。稍稍偏過腦袋便可捕捉到右側(cè)白色的醫(yī)院中白色的走廊上安靜走過的白衣天使,亦或是三三兩兩的輪椅上被一樹一樹木棉花的火紅安撫著生命的漾著希望的安靜笑靨。空氣中一遍一遍地氤氳著鳥兒無伴奏的清唱碟,“滿懷都是的春”詩情畫意在心頭再也揮之不去。 每個木棉花紅的季節(jié),我站在樹下,感受著自頭蓋骨漫延開的春暖花開,感捂著生活的美好,與生命的恬靜,內(nèi)心是希望蕩漾開的柔波,一派詩情畫意。
黑精靈 華老栓兒子的墳前,佇立著一只清瘦冷峻的精靈,他有著黑色的羽翼,那是一種神秘、冷酷的黑。他撲撲振翅,震落了一堆殘葉,席起悲涼的風(fēng)。這只黑精靈,是鴉。我喜歡魯迅,是因?yàn)樗且恢圾f。它見證著舊中國社會的愚昧和落后,一群行尸走肉般的魂靈,在鴉的注視下,都承受著心靈的拷問。大一的時候,上殷鑒老師的課讓我更深一層認(rèn)識了魯迅,除了《狂人日記》、《阿Q正傳》這兩部著作的講解外,殷老師還講解了《傷逝》,《傷逝》讓我印象深刻,因?yàn)樗w現(xiàn)了魯迅對女性命運(yùn)和愛情的認(rèn)識,讓我看到一個另類的魯迅。魯迅認(rèn)為:“女性只要在經(jīng)濟(jì)上不能獨(dú)立,就無法取得婚姻和社會上與男性平等的地位”;“婚姻如果想繼續(xù)維持,‘愛情必須時時更新、生長、創(chuàng)造’”,這一系列的認(rèn)識,時至今天,仍存在著深刻的現(xiàn)實(shí)意義和價值。魯迅這只肅穆冷峻的鴉,他比那些盲目沉浸在所謂幸福愛情中的人更早看到甜蜜外衣背后墜落深淵的事實(shí),他,是人們眼中代表不祥和災(zāi)禍的鴉,但他卻比誰都預(yù)先看到愚昧帶來的噩夢,比誰都更清楚繁華背后的空虛。然而,“先覺者得主張,往往不為周圍的人們所理解,這是寂寞的根源,也是改革者的悲哀之處。”魯迅這只黑精靈,曾無數(shù)次通過振翅和嘶叫來驚醒那群快要在夢中睡死過去的魂靈,可他們卻對他投來了石頭以驅(qū)趕他,任憑他如何撕心裂肺地叫,他們?nèi)匀粺o動于衷······最后這只鴉說:“人生最痛苦的是夢醒了無路可以走。做夢的人是福的;倘沒有看到可走的路,最要緊的是不要去驚醒他?!边@只特立獨(dú)行的黑精靈,把他的心與中華民族一直相連著。在《我怎樣做起小說來》,魯迅明確地說他的寫作,是抱著啟蒙主義目的的,“意思是在揭出痛苦,引起療救的注意。”在吳中杰先生的《吳中杰評點(diǎn)魯迅小說》中,看到了魯迅這只黑精靈佇立在高處注視、思考到一切:社會對像孔乙己這種苦命人的涼??;舊社會傳統(tǒng)禮教和家族制度對阿Q的迫害;看客對就義的夏瑜的麻木;單四嫂子的苦命、落寞和無助;七斤經(jīng)歷傳統(tǒng)人際關(guān)系與涼薄的人情世態(tài);被艱難的生活折磨得憔悴得像木偶人的閏土;以及滿口仁義道德假道學(xué)的偽君子四銘等等。我不但在驚嘆著這只鴉對社會深度的思考力,而且還佩服他對人性、民族的深沉反思能力。即便這只鴉已經(jīng)離開了我們,但是他的思想,他的忠告依然存有重大的社會現(xiàn)實(shí)價值,一如臧克家所言:“有的人死了,可他還活著?!蔽蚁矚g這只黑精靈,還因?yàn)樗矣诜砰_嗓子,喊出人們引以為傲的偽繁榮。他始終抱著那種“不再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的信念。魯迅的雜文最能體現(xiàn)著一點(diǎn)了。比如說國人都引以為傲的部分國粹。當(dāng)國人大都為著華夏五千年文化而妄自尊大時,這只鴉一針見血地說:“譬如一個人,臉上長了一個瘤,額上腫出一顆瘡,的確是與眾不同,顯示出他特別的樣子,可以算是他的‘粹’。然而據(jù)我看來,還不如將‘粹’割去了,同別人一樣的好”;“即使是無名腫毒,倘若生在中國人身上,也便‘紅腫之處,艷若桃花;潰爛之時,美如乳酪’。國粹所在,妙不可言?!被仡櫄v史,中國在明清前曾排在世界前列的位置,但是由于閉關(guān)鎖國,“天朝物產(chǎn)豐盈,無所不有”,自恃著有國粹的夜郎自大,讓這只昔日的雄獅漸漸沉睡下去,從此各個魔爪開始伸向中華大地。環(huán)觀當(dāng)今社會,學(xué)術(shù)界中仍有不少叫獸吹噓著國粹的全能性。魯迅所看到的,不是一個時期的問題,而是一個時代,一個可能延續(xù)甚至惡化的問題的存在。我抬頭看著天空,聽到這只鴉說:“我自己,是什么也不怕的,生命是我自己的東西,所以我不妨打不走去,向著我自以為可以走去的路;即使前面是深淵,荊棘、峽谷、火坑,都由我自己負(fù)責(zé)?!彼蝗缂韧匾砸回灥膱?jiān)定,盡管前方荊棘滿途,完成自己的職責(zé)。說完,他振翅飛翔離開,天空中留下一條偉大者劃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