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功(筆名 水之韻 火平利 程為公 ),陜西人,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及黃河報文化版責任編輯。業余從事文學創作,著有長篇小說《萬世大禹》、《名將孤女》、《往事》,其中《萬世大禹》與我根據自己創作的中篇小說《倪岱傳奇》改編的同名電影劇本一起,由國家版權局直屬的中國版權保護中心審核后,中國版權保護中心向我頒發了作品登記證書。我還著有中篇小說《奇婉下凡》等,以及大量新聞、散文作品,已發表各類作品一百多萬字。另外,我早年創作的33萬字的10集電視連續劇《黃河魂》文學劇本被攝制部門選用后,由我與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兩個月,攝制完成后,1993年在中央電視臺一臺、二臺播出。獲全國報紙副刊專欄年賽獎、河南省專業報撰稿一等獎、編輯一等獎等。
進屋后,許沁將飯籃放到床頭柜上,旋與寧丫丫分坐在兩把木椅上。竹青望著許沁,指著飯籃,有些局促地說:“為給我做病號飯,勞駕你請示領導,麻煩伙房大師傅,真讓我過意不去。”“你快吃吧,別讓飯涼了!”許沁把盛飯菜的碗碟一一端到距許沁較近的床頭柜邊,并從籃里拿出一雙筷子送到他的手上。竹青餓了,不再言語,不一會兒,將飯菜一掃而空。然后,他拿起碗碟筷,道:“二位,先坐坐,我去清洗一下。”“不用,不用。”許沁急忙制止,說,“我帶回去洗就可以了。”旋看著竹青,“你的感冒好點沒有?”“吃過熱飯,感覺好多了。”竹青望著許沁,“我真不知怎么感謝你。培訓班結束后,我請二位到街上飯館吃頓飯,好嗎?”“不用了。”許沁說畢,又問,“小竹,你身邊有沒有感冒藥?”“沒有。”竹青回道,“我覺得,不用吃藥,感冒也會好。”“我帶的有。”寧丫丫對竹青說,“還是吃點藥,好得快!”“你是電影院新來的吧,我好像以前沒見過。”竹青這才正眼瞧她:中等個兒,兩條不長的秀辮搭在肩后,柳葉眉下的雙眼皮大眼睛明眸閃亮,楚楚動人;端端正正的鼻子,小巧玲瓏的嘴唇,鑲嵌在白里透紅的鵝蛋臉上精致得體,天生一個美人兒。竹青被寧丫丫的漂亮驚呆了,心里叫道:“沒見過仙子,仙女大概就是這個模樣!”“她不是電影院的人,是我妹妹。”許沁指著寧丫丫,說,“她叫寧丫丫,是省城到咱縣野豬灘村插隊的知青。”“我媽媽和她媽媽是親姐妹,我是許沁姐的兩姨妹妹。”寧丫丫指著許沁對竹青笑了笑,道。“噢,明白了。”竹青覺得不能老看這個美人兒,便將目光移向別處。寧丫丫從衣袋掏出一個小塑料瓶,從瓶內倒出兩粒小藥丸放到竹青手上,道:“這是治感冒藥,你用水服下,感冒就好的快一些。”竹青很感動,便拎起暖壺給一個杯子加水,邊說:“謝謝丫丫的藥丸。藥費多少,我該付錢。”說罷,將兩粒藥丸用水服下。“你別客氣,不要錢。”寧丫丫說畢,突然想起什么,又拿起那個小藥瓶放到眼前看,旋大笑起來,對竹青叫道:“錯了!你吃下去的是治‘月經不調’的藥丸噢!”“什么?”竹青聞言臉色大變,沖寧丫丫吼道,“你竟然給我吃‘月經不調’的藥?”“對不起,我忘記帶的感冒藥用完了!”寧丫丫囁嚅道。“我是男人,我可不想有月經!”氣急敗壞的竹青瞪著眼對寧丫丫說罷,對許沁揮揮手,“我得趕快找自來水龍頭大量喝水,把‘月經不調’藥吐出去!”說畢,沖出宿舍。許沁哭笑不得。寧丫丫狼狽不堪。已載《中國作家網》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程占功一夏丹,鮮艷芬芳的牡丹電視熒屏上的歐陽夏丹,從前年到今年,好久未見。沒做任何解釋,難道就此與觀眾辭別?無數觀眾心有不甘,希望你回來,還是“國臉”。我看電視主要看新聞,大多只看內容提要,歐陽夏丹出鏡主播,就會把節目看完。歐陽夏丹,平民家騰起的鳳凰,勤奮向上、自強不息的典范。你甜甜的微笑,讓人難忘。你美麗的倩影,猶如鮮艷芬芳的牡丹!二難忘歐陽夏丹主持“新聞夜線”日月如梭,難忘當年,歐陽夏丹在上海主持“新聞夜線”,青春靚麗,風釆非凡。我責編的黃河報文化版應為她做點宣傳,我給夏丹寄了幾張報紙,附上留言:請寫一篇反映自己勵志成長的稿件,并配照片。不久歐陽夏丹寄來親筆寫的,“真誠面對觀眾”并配她的照片。她的文章字跡俊秀文筆優美,特別是內容感人,讓人驚嘆!黃河報文化版很快給予頭條發表,受到讀者稱贊。時間過去多年,我常常想起,歐陽夏丹主持的“新聞夜線”。
程占功縣委書記張延安說,我們要珍惜和培養書畫藝術人才華燈初上,山東東阿縣城沉浸在色彩柔和的氛圍中。記者走進時任縣委書記張延安家中,與他就本文主人公、山東省聊城市政協委員、青年畫家王婉茹及其作品等有關問題進行座談。“大家知道,王婉茹的國畫作品從東阿走向全國,走出國門,有了一定的影響。請張書記從父母官和專家(張延安在書法藝術上有較高造詣)的角度,對婉茹及其作品予以評價。”記者與張延安書記握手、落座,隨即提出問題。“王婉茹是一個優秀的書畫藝術人才。”張書記說,“她不僅虛心學習,刻苦鉆研,而且認真細致,從不粗制濫造,就是送畫給人,也是這樣。可以說,她對自己畫的每一幅作品都力求成為精品。”“婉茹能有今天的成就,她的天賦和勤奮固然重要,但與領導的關懷和老師的培養分不開。”記者說罷,又問,“張書記重視書畫藝術人才的培養,是因為個人愛好書畫藝術嗎?”“不完全是這樣。”張延安笑了笑,接著道,“書畫藝術雖然是一門高雅的藝術,但今天在社會各階層都有廣泛的群眾基礎,越來越多的人喜愛這種藝術。正因為我們看到了這個潛力,我們就要珍惜和培養這方面的人才,并創造有利于創作的條件。我們的目的是,書畫藝術搭臺,經濟貿易唱戲。為了發展東阿經濟,我們應該這樣做。”當我知道張延安原在山東省高唐縣任縣長時,就十分重視書畫藝術人才的培養,挖掘人文書畫藝術資源,使高唐縣被文化部命名為“全國書畫藝術之鄉”,并以此招商引資,為振興和發展經濟做出了重要貢獻,我便深深地理解了這位當地百姓父母官的良苦用心。“王婉茹在李書瑛等畫家的教導下,已掌握了比較扎實的繪畫基本功,不少作品達到了一定的藝術境界。”張延安書記回憶說,“當我看到一幅幅婉茹創作的精美的工筆畫時,在為她高興的同時,就覺得她更需要博采眾長,全面提高自己的水平。”稍頓,張書記接著道,“婉茹接受了我的建議,上中國書畫函授大學國畫系深造,并前往北京接受一些全國著名畫家的面授,得到一些造詣很高的名家的真傳。她回來后向我匯報說,走出東阿,眼界大開,拜多位名家為師,博采眾長,對自己幫助很大。她要從以往的工筆重彩畫向大寫意轉化,要在以往的水平上,有新的突破。我為她的進步感到高興,我們這位年輕的畫家很有發展前途。”張延安書記自己的書法造詣就不同凡響,在魯西南有不少人都希望得到他恢宏大氣、筆法遒勁的書法作品。他讓記者參觀了他飄逸著墨香的書法創作室。他說,工作忙碌一天,練練書法,寫寫字,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休息。名畫家李書瑛慧眼識才,精心培育;王婉茹水滴石穿,鍥而不舍,終成大器東阿縣城,山東省聊城市政協委員、東阿縣電視臺文藝編輯、青年畫家王婉茹的畫室。時值暑伏,畫室持續高溫。溫度在攝氏37至38度上繼續攀升,汗珠兒在婉茹潔白的臂膀上輕輕滑落。畫桌上攤開的宣紙上,一簇簇鮮艷的牡丹,在畫家連續十幾個小時的“澆灌”下,競相綻放。王婉茹手中的畫筆在調色板與宣紙間緩緩移動,汗水不時滴在宣紙上,宣紙不時沾在婉茹的胳膊上。婉茹不時小心翼翼地把沾在胳膊上的宣紙輕輕揭開,繼續運筆描繪,忘了午飯,忘了晚餐,直至次日凌晨……這組畫面,只是王婉茹學習繪畫、從事繪畫藝術創作多年來經歷過的無數場景中的一個縮影。魯西南名畫家李書瑛先生坐在王婉茹家中,與身高1。7米,文靜靦腆,不施粉黛的王婉茹一起向記者敘述過這個“縮影”后,又介紹了婉茹如何拜師學畫、李書瑛如何教她作畫做人、婉茹如何水滴石穿,終成大器的往事。1978年生在山東東阿的王婉茹,自幼喜愛繪畫,到12歲時,她的繪畫天賦已顯山露水。這個好靜不好動的小姑娘希望得到名家指點。一個偶然的機會,她的父親認識了名畫家李書瑛,就把女兒渴望拜名師學畫的事兒告訴了她。當時,李書瑛先生已過半百,希望自己的畫藝后有傳人,亦想找些富有天資的好苗子栽培,便很快收王婉茹來到麾下,開始系統地學畫。李先生根據王婉茹的愛好興趣,熱情地教她學工筆重彩,婉茹認真努力地學,進步很快。李先生看她是塊好料,便毫無保留地傾心相教。不僅教她作畫,還教她做人,他拿出《李苦禪文集》等著作讓她閱讀,并對她說,大凡歷史上有成就的人,無一不是從勤奮好學這條路上走過來的。我們不僅要學習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輩們的優秀作品,還要學習他們高尚的人品,并給她講了齊白石大師不給日本鬼子作畫的愛國故事等許多培養優秀品格的故事,使她受益匪淺。在作畫技巧上,他讓婉茹深諳“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李書瑛在教婉茹學習基本功的同時,特別讓她多練筆、多觀察。王婉茹特別勤奮,多年來,除了學習、工作,便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時間埋頭畫室,伏案學畫、作畫。不論是青春年少的花季時節,還是踏上工作崗位的黃金時代,她都沒有虛度年華。她身材修長,容貌清秀,卻從不在穿著打扮上刻意追求,把全部精力和時間都投入到她鐘愛的國畫藝術學習和創作上及所從事的本職工作上。為了畫好荷花,她多次趕到鄉間,一天又一天在荷塘邊觀察,把荷花在早上、晚上、晴天、陰天、刮風、下雨時的不同形態觀察得細致入微。所以,她畫的荷花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她還常常去菏澤的牡丹園、平陰的玫瑰園,就像觀察荷花一樣觀察牡丹、玫瑰。王婉茹不僅喜歡畫荷花、牡丹、玫瑰,還擅長畫我國古代宮廷仕女以及貓、鳥、鷹等工筆重彩畫。學習畫鷹,光觀察標本不夠,她便利用外出旅游的機會,借助望遠鏡觀察翱翔在藍天上的雄鷹。通過仔細觀察,她深刻地領會到李書瑛先生概括鷹的三個特點:嘴,粗壯有力;眼,炯炯有神;爪,鋼鍵有勁。畫鷹時,最主要的就是突出力量的感覺。在向李書瑛先生學習幾年后,王婉茹的繪畫技巧日臻嫻熟,畫出來的畫讓人分不清哪是李先生的手筆,哪是她的作品。此時李先生用齊白石大師“學我者生,像我者亡”的一句話勉勵他的學生,向她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后來,王婉茹走出校門,到東阿縣電視臺做了一名文藝編輯。工作之余,她更加孜孜不倦地刻苦鉆研,努力提高繪畫創作水平。只要工作允許,不論哪里有畫展,她都盡可能地去觀摩,亦經常主動和許多畫家切磋技藝,博采眾長,又得到巴山等名家的指導。東阿縣委書記張延安關心王婉茹的成長,不僅經常鼓勵她不斷提高繪畫水平,還建議她上了中國書畫函授大學國畫系深造,經過谷守山、于耀中、高沛明等著名畫家的面授和指導,使王婉茹在繪畫理論與技巧上有了突破性的提高。多年來,王婉茹已有100多幅國畫作品在全國、省、地(市)許多報刊雜志上發表。北京一位中將老前輩在一家國家級報紙上的“佳作欣賞”欄目中看到王婉茹的國畫作品“荷塘小景”,十分喜愛,專門托人向婉茹求畫,并鼓勵她百尺竿頭,更上層樓。王婉茹的作品還參加了我國八省(區)“政協杯”書畫巡回聯展等大型畫展活動。日本山口有關方面專門為她開辟了一個畫廊,她的18幅工筆重彩畫作品在此展出,受到國外觀眾的熱情贊揚。難能可貴的是,富有天賦,又很勤奮的王婉茹,在國畫藝術創作領域獲得累累碩果的同時,并沒有影響她在電視臺做文藝編輯的本職工作,曾被單位評為先進工作者。在國畫藝術創作中獲得可喜成績的王婉茹,面對成就和榮譽,平靜地說,我還年輕,前面的路還很長。我要學百家之長,努力畫出自己的風格。我的目標是,未來在國畫畫壇上獨樹一幟。原載《黃河報》
“別客氣。”壯漢說畢,主動把寧丫丫沉甸甸的大包放到摩托車頭與座位中間下面置板上,又從自己衣袋掏出繩索將大包的提手捆扎在摩托座椅下的鐵架上,對寧丫丫笑道,“大叔保證,你的包不會掉下去!”旋即,雙手握住摩托兩邊車把,抬起腿很快坐到車座上,瞥了一眼寧丫丫,叫道,“快,坐到后座上。”寧丫丫看看表,已是八點二十八分。她皺著眉頭對壯漢說:“我等一個人八點三十分來這兒送我,大叔,等兩分鐘吧!”壯漢抬腕看看表,對寧丫丫說:“姑娘,你的表慢了,我的表昨天剛校正過,一分不差,現在已是八點三十五分。那個送你的人不來了,你快坐到后座上,我還要趕路哩!”寧丫丫磨蹭著不情愿地上了后座,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表,已是八點三十分。她很失望,便無語。壯漢也沒有再說話,迅速開動摩托,一溜煙地跨過了橋。不說寧丫丫坐上這壯漢的摩托能否順利回到野豬灘知青點,這里再說說她與竹青的“糾葛”。這年三月,全縣電影放映員在縣電影院舉辦放映技術培訓班,竹青在培訓班聯歡會上演唱了一首歌和兩段京劇,給大家留下了較深的印象。跟許沁坐在觀眾席上觀看節目的寧丫丫,對竹青用女聲演唱歌劇《白毛女》里白毛女唱的那段“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音質甜美,清脆嘹亮,十分驚訝,喜歡不已。她對許沁說:“這個素顏登臺演唱白毛女的分明是個小伙子,怎么發出的女聲跟專業女演員一樣動聽?”許沁說:“這小伙兒叫竹青,才十六歲。是咱縣青石鎮電影隊今年年初選上的放映員,他不光會唱歌,還會唱京劇,也會畫畫。前天中午,給我畫了一幅素描,形神兼備,十分逼真。晚上我拿出來給你瞧瞧。”“好,好。”寧丫丫說罷,望著舞臺,道,“姐,那小伙兒在唱京劇《紅燈記》李鐵梅的唱段‘爹爹給我無價寶’蠻好聽噢。”說著,一邊聽竹青演唱,一邊端詳他:中等偏高,皮膚白凈,眉目清秀,鼻梁挺直,頗為俊朗。聽完演唱,寧丫丫對許沁說:“姐,我很喜歡京劇,特喜歡這個會唱京劇的小伙兒。“我找機會讓你們認識,認識。”許沁笑道。可是,直到培訓班結束也沒找到機會。竹青帶上幾部新到的影片,很快回了青石鎮。縣電影院決定八月初舉辦全縣放映員放映機、發動機維修技術培訓班,許沁提前寫信告訴了寧丫丫。這次,寧丫丫與竹青倒是認識了,卻鬧得很不愉快。隨后,竹青見了寧丫丫,怒目而視,理都不理。沒辦法,寧丫丫寫信向竹青道歉。現在寧丫丫坐在壯漢飛快的摩托上,心里嘀咕道:“我一個大姑娘,抹下臉寫信向小我幾歲的小伙兒道歉,你竹青還不肯原諒?讓我的面子往哪擱?!”然而,她現在面臨的已不是面子問題,而是生死存亡,可她卻渾然不知。已載《中國作家網》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