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楊宏鷹笑了幾聲,拉著龍梓依,繼續(xù)往屋內(nèi)走。“放手,放手!”龍梓依嘗試著縮了幾次手,還不能擺脫得了,就只能繼續(xù)任由某男人一直握著了。她只能安慰自己,在別人家不能發(fā)脾氣。不能因?yàn)檫@個男人的毛手毛腳將自己的冰山形象給毀了。“二少爺。”吳桂低著呼喚著正在張大口,一臉目瞪口呆的楊正偉。這個少爺怎不學(xué)學(xué)大少,整天嘻嘻哈哈的,除了風(fēng)流,可以說沒有一點(diǎn)的‘可取之處’。“嗯,什么事情。”楊正偉發(fā)呆完畢,終于恢復(fù)了正常。“恕桂叔多嘴了,龍小姐是什么身份,大少爺什么時候認(rèn)識了龍小姐?”桂叔在腦海里拼命地想著龍姓的貴族,貌似沒有這樣出色的女子的。自己真的老了,回去要吃腦白金。“這件事情,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如果想要知道最好直接問我大哥了。”楊正偉聳聳肩膀。只能說老哥做的保密措施太好了。“哎。”吳桂看著楊正偉一搖三搖地踏著拖鞋走進(jìn)大廳,不覺搖搖頭。龍梓依抬著小腦袋,稍微地側(cè)著小臉張望著。沒有想象中的華麗奪目,卻帶著古色生香的韻味;沒有閃爍耀眼的點(diǎn)綴,卻散發(fā)出比珍珠寶石更為絢麗的色彩。木質(zhì)的家具,墻上掛著書香墨畫,就如古代的書香世家。“感覺怎樣?”“不錯。”感覺就像在自己的古宅差不多嘛。龍梓依對此有股濃郁的熟悉感,就連睡意也在加速上升了。“爺爺,銘祥。”楊宏鷹走到正在下棋的兩人身邊。楊墨祥正撫摸著自己稀疏的白胡子哈哈大笑,而郭銘祥哭笑不得地擺弄著棋盤。“你這小子又輸了?”楊宏鷹看著對著他擠著桃花眼的郭銘祥笑出聲。郭家是出名的書香世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即使是在象棋里沉浸了幾十年的老前輩楊墨祥也是比不上有優(yōu)秀基因遺傳的郭銘祥。可是楊墨祥不服輸,一有空就叫郭銘祥過來下棋,結(jié)果銘祥開始放水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讓楊墨祥終于有了反敗而勝的機(jī)會。“咦,這位是?”郭銘祥擠眼的時候看到了站在楊宏鷹身邊的女人,頓時金童玉女這四個字就浮現(xiàn)在了腦海里。“龍梓依。”楊宏鷹的話剛說完,就見自己的爺爺耳朵一豎,頭一抬,兩盞一千瓦的大燈泡就照在了龍梓依身上。“楊爺爺你好。”龍梓依心里的小人兒被狠狠地嚇了一跳。“原來是龍小姐啊,請坐,請坐!”楊墨祥笑得更是一臉燦爛,眼睛瞇得只剩一條縫,卻是散發(fā)著耀眼的亮光,下巴上的胡子不斷地跳動著,他一把將坐在旁邊的郭銘祥扯出來,快速地將龍梓依按了進(jìn)去,“小鷹還愣著干嘛,快點(diǎn)倒點(diǎn)水給梓依喝啊。”短短的兩句話,龍梓依就被安排了兩個稱呼,而且是越來越親昵的那種。“不用了,謝謝!”哈哈,小鷹。這個大男人居然被叫成小鷹,龍梓依在心里偷笑。
“爺爺,我不是小鷹了!”楊宏鷹搓了搓挺直的鼻子,看著身邊帶笑的眾人,一臉的尷尬。“難道是老鷹?我有說錯嗎?快點(diǎn),快點(diǎn)去廚房問問有啥好吃的弄點(diǎn)來。”楊墨祥不等楊宏鷹反應(yīng)過來就揮了揮手,菊花樣的笑臉對著龍梓依噓寒問暖。楊宏鷹和郭銘祥對望一下無語了,兩人只能向廚房走去。“爺爺不是睡午覺的么,為什么現(xiàn)在還沒睡?”楊宏鷹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diǎn)半了,按照平時來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爺爺?shù)奈缧輹r間了。“還不是因?yàn)槟慵业男氊悾 惫懴閼蛑o地看著他,“今天一早,你家小弟打了個電話過來說你會帶大嫂回來,大家都是如同吃了興奮劑,除了桂叔剛買菜回來,其他人都知道了。就連你家的狗也歡喜地就要到門外迎接你們了。”“有這么夸張么?”楊宏鷹想著坐在爺爺旁邊的略顯緊張的小女人,嘴角頓時彎了彎。他的小女人看起來冷若冰霜,其實(shí)心里軟得很,也相對的單純可愛。“看,你這次一定是栽進(jìn)去,永不翻身了。”郭銘祥用手指挑起自己的唇角綻開一絲笑,模仿著楊宏鷹剛才的表情。“你什么時候認(rèn)識龍梓依的?”“終南山腳。”楊宏鷹的眉頭一皺,頓時將聲音一壓,“我們?nèi)蠹易逵龅铰闊┝恕!薄笆裁绰闊俊惫懴檠矍耙涣粒拔椰F(xiàn)在無聊得很。況且什么事情讓你這么緊張?三年前那單毒品案件還不是我們幾個親手搞定的。”“這次沒有這么簡單,下午的時候你來書房一趟。我有緊要事情要商量。”楊宏鷹沖沖交代了一下,走進(jìn)廚房,“老媽。”“你這小子舍得回來啦。”正在廚房煲藥的郭梅兮側(cè)過臉。而郭銘祥也壓下心中的疑惑,笑著跟楊梅兮打招呼。兩個大男人就在廚房里忙碌起來了。“小依啊,你看起來好年輕哦。多大了?”楊墨祥和龍梓依在大廳里聊著天。“20歲。”龍梓依的腰挺得筆直,回答得正正規(guī)規(guī),帶著出奇的緊張。地球上,到別人家做客要問這么多問題的嗎?“小鷹今年剛好30歲,雖然感覺比你大一點(diǎn),不過這樣更好啊。高富帥、而且更加有安全感,絲毫沒有其他小孩那樣的浮夸,愛玩。不是我夸他,小鷹這個人很不錯的。”老爺子這句話不是夸自己的孫子么?30與20的差距有多大啊,整整10歲耶,這是大一點(diǎn)么?龍梓依在心里猛的翻白眼,雖然她在某方面笨一點(diǎn),但是這時候她還不明白老爺子言下之意還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傻帽了。她的心一驚一喜,難道那個男人喜歡自己?心肝砰砰地跳個不停。異地戀,不,異星戀,羞死人啦。不,龍梓依,你一定要堅(jiān)持住啊,逆時空多的是高富帥,千萬不要在地球上隨便找啊。“你們在聊什么,這么開心?”楊宏鷹眼睛含笑,捧著一盤水果帶頭走了出來。“當(dāng)然開心。哪像你木頭腦子,一點(diǎn)都不會哄人。”楊墨祥對著自己的孫子就是一瞪眼。
“爺爺。”楊宏鷹無奈地看著楊墨祥,臉色有點(diǎn)變黑的趨向。你這樣批我,到時候你孫子沒人要怎么辦?楊墨祥見好就收了,自己孫子生氣咧。沒有小時候圓嘟嘟那么好玩了。那時候真是懷念啊。“這是龍小姐啊。”郭梅兮上上下下、挑剔地打量著龍梓依。外貌可以了,只是不知道性格、學(xué)識和家世配不配得上自己的大兒子。“阿姨。”龍梓依不怎么喜歡她的眼神,就像是置身于市場上,被當(dāng)作是按斤計算還是按一件計算的被拍賣品。“龍小姐是哪里人啊?”、“家里有什么人?”、“在哪里讀書?”、“爸媽在哪高就?”一連竄的問話從郭梅兮的嘴里問出來。“小依,坐我這邊來。”楊宏鷹擋住母親的打量,他的小女人可不能被嚇跑了。龍梓依比較了一番,還是乖乖地坐到楊宏鷹指定的沙發(fā)上。“媽,我們有事情商量。”楊宏鷹阻止了郭梅兮接下來的問話。“好吧。”郭梅兮強(qiáng)壓下心中的不舒服,轉(zhuǎn)身對楊墨祥說:“老爺子,我先將水果捧到書房里。”“哎呀,又有事情忙了。那你們?nèi)チ陌桑蚁热バ菹⒁幌隆!睏钅橐辉缇蛯⒓易宓氖虑榉判牡亟唤o兒子楊凡和孫子楊宏鷹了,所以想著應(yīng)該沒有自己的事情了。誰知——“爺爺,也請你上來一下。我要說的這件事情事關(guān)重大。”楊宏鷹正色地說。“連你也搞不定?”楊墨祥疑惑了。“嗯。”書房里。楊宏鷹與龍梓依坐在一邊,楊墨祥、楊凡、楊正偉和郭銘祥坐到另一邊。四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楊宏鷹緊扣著龍梓依的手,心里同時浮現(xiàn)出一句話:好小子,重色輕友(爺、爸、弟)!不過,這不是最古怪的,最古怪的是什么呢?“鷹,你有什么事情這么急?”楊凡開口了。楊宏鷹簡要著重地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次,書房里頓時一片寂靜,除了楊墨祥,眾人的心像是被巨石壓著生疼。龍梓依當(dāng)然感覺到了,可是她沒有說話。究竟為什么她會這樣乖乖地坐到這里,她也想不明白。“小鷹,你這次太大意了。”楊墨祥首先說話了,“以后就讓老陳派幾個人跟著你吧。”“嗯,爺爺。”“小鷹說的這件事,你們怎么看?”楊墨祥還是一如既往的慈祥笑意,絲毫沒有被影響。果真是姜還是老的辣。“黑暗組織,它在七年前才冒頭,如今有毛有翼。我早料定我們會有一場硬戰(zhàn)要打的,想不到來得如此之快。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沉默了很久,楊凡倚著椅子,略微沉重的聲音激蕩在眾人的心里。“藏寶圖之說,不過是他們要對付我們?nèi)蠹易宓奶铰肥T了。即使沒有藏寶圖,他們也會有另外的代替。”郭銘祥跟著回答。“這一招好毒!一下子將三大家族全都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楊正偉氣憤。
“藏寶圖三分之一,哼,大概是要拉我們?nèi)蠹易宓娜讼滤!惫懴槿嘀约旱拿碱^。“還是想一網(wǎng)打盡?”“如今,武家內(nèi)部正處于變動之際,黑暗組織想在這時候搞小動作也不出奇。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要說終南山這個地方安排人手。而我們‘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是一點(diǎn)都不知情的呢?他們想讓我們措手不及?居然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楊宏鷹拋出疑問。“知道的人都去了,不知道的人都留下來了。”楊墨祥瞇著眼,喃喃道。“老爸,弟弟,近日來家族里有木有人有事出外或是不見了。”楊宏鷹一聽頓悟了。“你這么一說,我前兩天批了楊大伯一家的假期還有楊三叔等幾個的病假。”楊正偉數(shù)著手指頭。“如果按照這么算的話,我們這里不見了十八個姓楊的人。”“這么多?這么大件事你為什么不跟我匯報一下?”楊凡怒了。“楊大伯一家五個不是發(fā)燒就是頭痛要不就是心口悶要出去活動一下,您老之前不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啦。”楊正偉委屈了,“至于其他人嘛。我的只批了三個,其余的都是連假都沒有申請就離開。”“你看你做了什么混賬事!”如果楊墨祥手里有拐杖,他一定會用力、使勁地捶打著地上的馬可波羅牌地板,看看究竟是自己的力度大還是磚頭比較結(jié)實(shí)。“我沒有——”楊墨祥不等楊凡薄弱訕訕的解釋,立刻皺眉,“不要說有的沒的事情了。我們還是說說應(yīng)對之策吧。”“剛剛我秘書發(fā)來了信息,我郭家也有幾個直系族人打著度假的旗號出發(fā)到了終南山并且下落不明。”郭銘祥低頭看著手機(jī),桃花眼帶著絲絲的怒意。“都是不服從命令的人。”楊宏鷹松了口氣。“他們順便幫我們清理門戶?有沒有這么笨?”楊正偉抓住了重點(diǎn)。“三大家族頓時少了幾個甚至十幾個直系,你覺得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楊宏鷹居然側(cè)過臉,一臉希冀地看著小女人。“內(nèi)訌。”龍梓依忍不住一瞪眼,你好好說,看嘛看著我。不過還是給你面子,說一個詞。“沒錯。在我們看來,黑暗組織似乎是幫我們一個大忙,‘消滅’了內(nèi)部不服從的人。但是在其他人看來,這是我們?nèi)蠹易宓囊淮蝺?nèi)部重大變動,而他們就是犧牲品。再加上‘有心人’在一旁觀看并且煽風(fēng)點(diǎn)火,在尋寶一事大造文章,人心就會開始偏向他們,矛頭就會指向我們。如果我們不幫忙,也許有人前來報復(fù),即使出事了,警方只能說是家族恩怨;但是如果我們前去終南山搭救他們,出了事,事實(shí)也會改成我們壯烈犧牲。”這個男人頭腦還是不錯的哦,龍梓依在心里贊一句。雖然她沒有實(shí)際上參與,但是根據(jù)推斷也想到了這層面去了。“他們要我們進(jìn)退兩難,只怕一失足成千古恨。”楊正偉憂心忡忡。“既然光明組織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為什么不給我們發(fā)信息通知?”郭銘祥咀嚼著,“難道他們已經(jīng)提示了,而我們沒有收到?”
“那怎么辦?”楊正偉輕聲問。“你們怎么了?這場戰(zhàn)還沒開始,敵人剛甩了一招,你們就不敢接了?”楊墨祥冷哼一聲, “我覺得武家的人是最先收到情報的。我還在光明組織里看到了武文豪。典型的扮豬吃老虎的主兒。”楊宏鷹一直玩弄著柔軟無骨的小手,被小女人私下狠狠地掐了幾下手心。“不會吧,既然知道了為什么不說清楚?我們?nèi)蠹易宥际且换铩!惫懴榭粗鴹詈犏棥!澳抢锏男盘柺菦]有的。所以即使是想發(fā)信息也是很難的。而且可能有人隱晦地告訴我了。”楊宏鷹想到了假裝楊正偉騙取自己信任的那伙面具男。 “宏鷹,說說你的想法。”楊墨祥每次有重大事件要商量,他都會比較嚴(yán)肅地稱呼自己的孫子。 “光明組織一項(xiàng)與黑暗組織對著干的,他們出現(xiàn)在終南山,我容易理解。不過,現(xiàn)在我還是沒想明白戴面具的人代表哪一方。”郭銘祥的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楊宏鷹身上。“我也不清楚。”楊宏鷹回想著之前與面具男的接觸,“懂得易容之術(shù),我本來猜測是你郭家的人。不過后來想了想覺得不可能。憑感覺認(rèn)為,他們知道的不少,不過不像是家族的人。是敵是友很難說清楚,所以還是要保持警惕。”“黑暗組織的人大多是一些忙命之徒,我們要在附近加強(qiáng)防衛(wèi),特別是老爺子生日那天,千萬不能讓可疑的人進(jìn)入。而我假裝還在終南山,沒能趕回來祝壽,掩人耳目。”楊宏鷹思索著,“他們散播的謠言是圍繞‘寶藏’,那么我們就從這個點(diǎn)出發(fā),我們不妨……”這個秘密會議從中午開到了下午,龍梓依的心也越來越起伏不定,好想拆開男人的腦袋看一下里面是不是都是精髓!“好了,就這樣吧。”楊宏鷹見大家臉上的憂慮慢慢消失,也松了口氣,“現(xiàn)在我們按兵不動,看看究竟大魚會不會上鉤了。”“沒錯,我倒不擔(dān)心我們的計劃不成功,我現(xiàn)在怕的是他們最后來一個‘同歸于盡’。”郭銘祥笑著,眼里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呵呵,這個任務(wù)就交給你了。”楊宏鷹與郭銘祥對視一笑。“時間不早了,我這個老骨頭先回去休息了!”楊墨祥伸伸懶腰,示意楊凡攙扶自己離開。“我?guī)∫廊タ此乃俊!睏詈犏椗c龍梓依也站起來離去。“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楊正偉古怪地看著兩人從書房消失。“什么?”郭銘祥揚(yáng)眉。“沒脫衣秀!”“你以為在歌舞廳啊!”“我是指大哥為什么不脫衣服?”“脫衣服干嘛?”“擦汗啊!”“……”對喔,每到炎熱的夏天,即使書房里的空調(diào)調(diào)得有多低,楊宏鷹照樣會忍不住脫下衣服擦汗的。難怪之前一直覺得很古怪,原來古怪在這里啊。“空調(diào)多少度?”“18度。”“小依多少度?”“呃,零度?”
“我家沒有很多的限制,你隨便就行了,不用拘束。”楊宏鷹一邊帶路一邊說,“傭人雖然不多,但是十分勤快。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按鈴提醒。他們很快就到。”龍梓依一邊聽著,一邊在心里嘟嚕著:這么遠(yuǎn),什么時候才走到他讓給我住的客房啊。還好我不是靈鳳,不然一定迷路了。“我已經(jīng)通知了傭人到你房間查看了一下,你可以直接入住的。”我的房間就在旁邊而已。俗話說的對:近水樓臺先得月。連房間都是相連的,哪有不近之理。“就在這里!”楊宏鷹推開房門,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有誰住過?”天啊,全部都是粉紅色的。粉紅色的貼墻紙,粉紅色的書桌、粉紅色的蚊帳、粉紅色的被單!當(dāng)然了,掛在墻上的一幅超大型的相框除外。龍梓依的眉頭微微地抽動著。“咳咳,沒人啊。可能那個傭人覺得女孩都喜歡粉紅色吧。”楊宏鷹也被嚇了一跳。這個本來是他自己私人的書房,平時工作就在這房間。由于私心,他就將龍梓依所住的標(biāo)準(zhǔn)客房改成了自己以前的書房。“你喜歡粉紅色?”“不。”龍梓依低著頭,嘴角一挑,男人喜歡粉紅色也沒什么的,只是稍微讓人覺得娘一點(diǎn)罷了,真的沒什么。你不用這么堅(jiān)決地否定的。魔法師的嗅覺很靈敏,龍梓依除了迎面而來一片粉紅色外,就聞到了兩股味道。一股比較淡帶著熱辣的氣息,一股相對的濃郁有桃花的味道。前者是男人的味道,后者應(yīng)該是個女的。不過,那股桃花的味道好熟悉好討厭,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聞到過。“我叫人立刻換了。”“不用。”反正自己又不是躺在床上睡。一閉上眼睛,什么顏色都看不到啦。“不需要勉強(qiáng)。你喜歡什么類型的?”“隨便!”好煩啊,這個男人!“我去叫女傭過來,再重新弄一下。”“不用。”龍梓依背對著楊宏鷹翻翻白眼,人都在這里了,還在特意通知?她走到床邊,一下子掀起蚊帳,露出了里面一個穿著用人服裝的女人。“起來,你干嘛?”楊宏鷹的眉頭立刻皺得緊緊的。一個傭人居然睡到了剛布置好的床上,究竟什么意思,還被人發(fā)現(xiàn)了。傭人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蜷縮著,雪白的小腿在粉紅色的被單上顯得更為的白皙誘人。“鐘姨!”楊宏鷹突然大喊。“到!”一個中年婦女一秒鐘從門口外沖了進(jìn)來,仿佛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時。龍梓依看著她,原來她就是剛剛尾隨在他們身后的人。“這個傭人新來的?”楊宏鷹側(cè)過身,讓鐘姨看向床上的女人。“新來了一個月了。”鐘姨也皺起了眉頭,快速地走過去,準(zhǔn)備搖醒熟睡的人,“小桃,醒一醒,醒一醒!你怎么會睡到這里來了?”“鐘姨,你怎么會在這?”女傭睡眼朦朧,擦擦眼睛才緩緩睜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