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是三國時期蜀漢杰出的政治家、軍事家、戰略家、外交家,他是一位家喻戶曉、婦孺皆知的歷史人物,歷來以忠義、智慧的形象在百姓心中位置如神。諸葛亮(181---234),字孔明,號臥龍先生。諸葛亮于汗靈帝光和四年(181年)出生于瑯邪郡陽都縣(今山東沂南縣)的一個官吏之家。諸葛亮是瑯邪的望族,先祖諸葛豐曾在西漢漢元帝時做過司隸校尉(衛戍京師的長官)。諸葛亮父親諸葛珪,字君貢,東漢末年做過泰山郡丞。諸葛亮搖著羽扇風流倜儻、妙計連串,可以說無人不曉。可這羽扇從哪兒來的,就鮮為人知了。諸葛亮隨叔父逃亂來到襄陽,結草廬而居,躬耕苦讀。孤獨的諸葛亮游走襄陽,結交朋友,拜見師長,見識和學業大長。諸葛亮偶然聽說黃家灣有一位才女黃月英,就想求見結交。不料被黃月英的父親黃承彥擋在門外。諸葛亮被黃承彥考來考去,顯示出學識才華,但他爆料自己女兒非常丑。諸葛亮若想娶一個漂亮媳婦的話,就另請高就。諸葛亮下定決心,再次登門求婚,黃月英提出一系列難題難住了諸葛亮。為了和才女黃月英成婚,諸葛亮用毅力、智慧并巧借朋友之勢,終于戰勝了黃家父女設立的一道道難關,最終贏得美人心。其實,黃月英不但知識廣博,而且并不丑陋。諸葛亮發明木牛流馬,相傳就是從黃月英傳授的技巧上發明出來。荊州一帶的特產,相傳部分也由黃月英所制造或發明。先今襄樊一帶,還可以聽到很多關于諸葛亮與黃月英的動人傳說。諸葛亮的鵝毛扇代表著智慧和才干,所以在有關諸葛亮的戲曲中,孔明總是手拿鵝毛扇。關于鵝毛扇,民間流傳著這樣的故事,黃承彥的千金小姐黃月英并不丑陋,而是一個非常聰明美麗、才華出眾的姑娘。黃承彥怕有為的青年有眼不識荊山玉,故稱千金為“阿丑”。阿丑黃月英不僅筆下滔滔,而且武藝超群,她曾就學于名師。藝成下山時,師傅贈送她鵝毛扇一把,上書“明”、“亮”二字。二字中還密密麻麻地藏著攻城略地、治國安邦的計策。并囑咐她,姓名中有明亮二字者,即是你的如意郎君。后來黃承彥的乘龍快婿,就是吟嘯待時、未出隆中便知天下三分的名字中有“明”、“亮”二字的未來蜀國丞相諸葛亮。結婚時,黃月英便將鵝毛扇作為禮物贈給諸葛亮。黃月英問諸葛亮:“諸葛先生,可知道送你羽扇的用意?”諸葛亮說:“是禮輕情義重吧。”阿丑說:“可知還有其二?”諸葛亮百思不得其解。阿丑便說:“諸葛先生,你剛才跟家父暢談天下大事,講到你的胸懷大計,氣宇軒昂、眉飛色舞;但是,我發現你講到曹操、孫權時,眉頭深鎖、憂心于中,我送你的這把扇子是用來給你遮面的。”聰明的阿丑姑娘知道,大丈夫做事要沉得住氣,不能情緒波動,感情用事,更不能讓人家發現,被輕視、被鄙視,而成不了大事。諸葛亮娶了阿丑后,孔明對鵝毛扇愛如掌上明珠,形影不離。無論是六出祁山,還是草船借箭,空城計……等生死存亡之際,他總是輕搖羽扇,波瀾不興,胸有成竹,勝算在握。諸葛亮功績顯赫,阿丑的功勞卓著。他這樣做不僅表達了他們夫妻間真摯不渝的愛情,更主要的是熟練并運用扇上的謀略。所以不管春夏秋冬,總是手不離扇。清朝康熙年間,襄陽觀察使趙宏恩在《諸葛草廬詩》中寫道:“扇搖戰月三分鼎,石黯陰云八陣圖”,就足以證明諸葛亮手執鵝毛扇的功用以及他手不離扇的原因。建興十二年(234年)二月,諸葛亮于北伐途中在五丈原(今陜西岐山南)病故,溢號忠武侯。諸葛亮在隆中完成了學業、交友、婚姻大事,磨礪成才,策略驚天,智慧蓋世。劉備三顧茅廬,諸葛亮發表了千古流傳的《隆中對》,毅然出山,譜寫出驚天動地的傳奇。
赤壁之戰(示意圖)赤壁水戰的結束,不在烏林(長江北岸),而在湖南的巴丘湖。《三國志·周瑜傳》引《江表傳》說:“曹公與孫權書曰:‘赤壁之役,值有疾病,孤燒船自退·橫使周瑜虛獲此名’。”《三國志·郭嘉傳》:“太祖(曹操)征荊州,還于巴丘,遇疾疫,燒船,嘆曰‘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三國志·魏武紀》:“建安十三年十二月,公自江陵征(劉)備至巴丘(引《括地志》曰:‘巴丘湖中有曹公洲即曹公為孫權所敗,燒舡處。在巴陵南四十里’)。”以上可證:巴丘湖,確曾發生悲壯一幕。曹操將烏林戰后逃回的及留在原地的艦隊,放火燒掉。從陸路退走。陳壽《三國志》的說法較符合歷史事實,烏林一戰、周軍不可能燒盡北船,因為:1.曹軍艦隊艦船多。黃蓋說:“寇眾我寡”,當有千艘艦船,而燒船的手段單一。十艘引火船不可能引發千艘以上艦船同時著火。2.曹軍艦隊的列陣,不可能全燒:黃蓋曰:“操軍船艦。首尾相接。”即曹軍艦隊必然是沿長江從東向西排成首尾相接的很長的“長蛇陣”。這樣的陣形,燒頭則其中及尾部必然離散,燒其中則頭尾兩段離開。當時曹軍的艦船用的是劉表的舊船,艦船的錨具仍只是大棕索系矴石(石錨)(見《三國志·董襲傳》),并無鐵索、鐵錨,更談不上用鐵索鐵環將全部艦船鎖住。何況當時黃蓋利用東南風、由南向北燒,直燒到北軍岸邊營寨。故只能將曹軍艦隊斷為兩截。3.曹軍艦隊的頑抗,黃蓋中箭落水。放火艦隊中斷指揮。黃蓋指揮先頭艦隊用“詐降計”使得十艘引火船可以闖入曹軍艦隊中間放火燒船,但火起后,黃蓋中箭落水。《三國志·黃蓋傳》引《吳書》:“赤壁之役,蓋為流矢所中,時寒、墮水、為吳軍人所得,不知其蓋也”。周軍艦隊突然失去前敵指揮官,增加曹軍艦隊撤退的機會。不可能盡燒北船矣!曹軍艦隊烏林中計被燒是事實,但不可能燒盡,當時正刮東南風,曹軍艦隊必順風西撤回原水軍基地巴丘湖。周瑜劉備聯軍艦隊亦必跟蹤而至,曹軍無力再戰,只好燒余下船只上岸從華容道撤走。《三國志·孫權傳》說:“曹公燒其余船引退。”這是事實。曹操自吹“赤壁之戰是他燒船自退”雖是事實,但燒的是劫后殘艦,未免有點“打腫臉充胖子”!
《水滸傳》中,武松似乎是一個不懂感情的“冷血動物”,看不到他的感情描寫。山東衛視《新杏壇》節目里卻爆出了一個令人捉摸的問題:玉蘭是武松的情人?武松醉打蔣門神后,張都監要把武松誑到自己家里除掉他,為好友報仇。武松到了都監府,被尊為上賓,吃飯喝酒都落不下他。有一次,張都監讓他看一個叫玉蘭的養娘談曲子。武松當時大概是多看了玉蘭幾眼,張都監馬上就做順水人情,把玉蘭許給他為妻室。后來的故事就是,有一天武松被灌醉了酒,忽然聽到外邊喊有賊。武松一直就想找機會報答張都監對他的這份關愛,覺得這次機會來了,就沖出去了。因為喝了酒,沒有防備,就被人家三下五除二捆上了,武松被誣為是賊。把武松的柳條包打開一看,果然里面有一些值錢的銀器酒具!武松才反應過來——中了人家的圈套了。在這段戲的影視劇拍攝過程中,往往還有這樣的鏡頭:武松被捆起來了,柳條包被打開了,里面各種贓物都呈現出來了。張都監讓玉蘭在旁邊指正一下,讓玉蘭在這個時候加深對武松的害,然后再讓玉蘭眼睛里含著淚水——她不想這樣做,是別人逼她這樣做的。在一些影視劇作品中,在改編這段故事的時候,把玉蘭做了兩種處理。一種是讓她也參與毒害武松的陰謀;一種是讓她跟武松有所接觸,讓兩個人蒙蒙朧朧的有一點愛戀關系。但是仔細推敲的話,這兩種處理都不真實。其一,張都監設毒計害武松,有必要讓自己的養娘知道嗎?指使幾個心腹,指使幾個家丁就可以了,干嘛要讓自己養娘玉蘭知道?其二,玉蘭跟武松即便是有所接觸,兩個人可能發生曖昧關系嗎?不可能。玉蘭她既然是張都監家的養娘,那么她必然要具備這樣幾種特質:溫柔、賢惠、知書達理、特別安分,沒有薛寶釵那樣的高貴,但是肯定有薛寶釵那樣的寬容。知書達理的她一定是一個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女人,她怎么會和一個囚徒產生愛戀呢?即便是感性上產生愛戀,理性也不允許她產生這種愛戀。而玉蘭如果是養娘的話,她一定具備這樣的理性,她的理性足以扼殺她的感性,所以這二者都不可能。
本文摘自《民長衫旗袍里的“民國范兒”》,王凱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文史頻道轉載本文只以信息傳播為目的,不代表認同其觀點和立場魯迅與沈從文同為20世紀中國最偉大的作家,但令人遺憾的是這兩位曾經生活在同一時代的文學大師卻有著深深的隔閡,他們從來沒有會過一次面,甚至連一次直接的通信都不曾有過。有人說造成他們之間隔閡的原因是兩人政治觀、文學觀的不同,也有人認為是由于性格上的差異,這些說法當然都有一定的道理,但當年魯迅與沈從文交惡的直接起因卻是緣于一場非常偶然的誤會。1922年沈從文從湘西“漂”到了北京,成為中國最早的“北漂”一族。這是沈從文一生中最困難的一段時光,讀書無路投親無門,最后只好以“休蕓蕓”為筆名,將寫成的文章向各處投去,賺些零星稿費糊口。此間沈從文認識了文學青年胡也頻和丁玲,三個人非常要好,沈從文和丁玲又都是湖南同鄉,他們之間便有了許多共同的話題。1925年春夏之交,丁玲因上學無望處境困窘,準備離京回鄉,臨行前給魯迅寫了一封求助信,大意是說一個弱女子在社會上怎樣不容易活下去,她已經在北京碰過許多釘子,但還是沒有出路,想請求魯迅代她設法找個吃飯的地方,哪怕就是報館或書店的印刷工人職位都可以。當時魯迅在文壇已是赫赫有名,有著非常高的知名度和社會地位,因此也常常有些無聊的人寫信騷擾,此前不久就有人冒用“歐陽蘭”這個女性的名字給魯迅寫信求助。魯迅收到丁玲的信時正好剛剛發生了“歐陽蘭事件”,魯迅見狀起了疑心,就托幾個熟人幫忙打聽一下,當時正編報紙副刊的孫伏園覺得丁玲的信字跡面熟:“這個字體好像是休蕓蕓的字,不過休蕓蕓是男的,不是女的。”第二天晚上,孫伏園又跑來向魯迅報告說,豈明先生(周作人)那里也有同樣的一封信,而且筆跡很像休蕓蕓。原來沈從文、胡也頻和丁玲三人都喜歡用硬筆在窄行稿紙上寫密密麻麻的小字,字間的疏密及涂抹勾勒方式非常相像,兼之他們的字又都是有點女性的那種特點,特別秀氣,所以在外人眼里幾乎沒有區別。他們三人的這種字體曾鬧了許多誤會,以至于后來丁玲在《小說月報》上發表文章時,編輯葉圣陶還以為是沈從文或胡也頻的手筆呢。魯迅聽了孫伏園的話后誤以為真,認為沈從文冒充女人拿他開涮,因此發了脾氣,無巧不成書,恰恰在這個節骨眼上胡也頻又來拜訪魯迅。當時胡也頻正在編一個文學副刊,一位熟識魯迅的朋友就帶他來向魯迅取經,到了魯迅寓所,胡也頻便先將名片投了進去,誰知魯迅一見卻勃然大怒。原來胡也頻正在追求丁玲,為討戀人的歡心,便將名片印上“丁玲的弟弟”字樣,所以魯迅一下子更生氣了,前面丁玲的信是假的,現在又來個“丁玲的弟弟”,這是什么意思?后來丁玲在《魯迅先生于我》一文中回憶說:“這一天,他(胡也頻)只去看魯迅,遞進去一張“丁玲的弟弟”的名片,站在門口等候。只聽魯迅在室內對拿名片進去的傭工大聲說道: 說我不在家! 他只得沒趣的離開,以后就沒有去他家了。”魯迅對此事極為憤慨,把賬都算在了沈從文身上,他在日記和給朋友的信中里都用了一些尖刻的語言對沈從文進行挖苦、諷刺。1925年7月12日,他在給錢玄同的信中這樣寫道:“這一期《國語周刊》上的沈從文,就是休蕓蕓,他現在用了各種名字,玩各種玩意兒。歐陽蘭也常如此。”魯迅文中所提的“歐陽蘭”是北大學生,曾以女人名字發表文章,也曾給魯迅寫信求助,孫伏園還誤認他是“一個新起來的女作家”。對此一無所知的沈從文事后得知這一消息同樣也生了氣,幾年后沈從文在《記胡也頻》中這樣寫道:“丁玲女士給人的信,被另一個自命聰明的人看來,還以為是我的造作。”后來,與魯迅有聯系的一位編輯荊有麟從胡也頻那里證實了確有丁玲其人,而且在北京無以為生,已回湖南老家去了,便將這情況告訴了魯迅。魯迅心中的疑團和誤會這才渙然冰釋,對此魯迅還覺得對不住丁玲:“那么,我又失敗了。既然不是休蕓蕓的鬼,她又趕著回湖南老家,那一定是在北京生活不下去了。“青年人是大半不愿回老家的,她竟回老家,可見是抱著痛苦回去的。她那封信,我沒有回她,倒覺得不舒服。”魯迅雖然知道自己也冤枉了沈從文,但不知是疏忽還是出于其他什么原因,竟一句也沒有提到對沈從文表示歉意的話。這就更加深了沈從文的不滿,以至于在魯迅生前沈從文始終不愿與其見面,按理說他們應該是有不少見面機會的。
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蝸牛,可以把它的“不動產”——它的那套房子天天都隨身帶著。更關鍵的是,幾乎每一只蝸牛都有自己的一套房子!所以蝸牛王國的公民,大概從來都不會像杜甫那樣,會產生“安得廣廈千萬間”的悲嘆!買套房子太不容易了!中國人以前節約慣了,有個十塊錢才舍得花一塊,所以當房子值十塊的時候,我們不敢傾其所有,賭它一把。總想著等有了二十塊再買,這在當時已經是很大膽的計劃了。可等到有了二十塊的時候,房價早已經兩百塊了。好不容易我們擰過那根過窮日子的筋來,接受了西方人花將來的錢的概念,可再看看房價,早已經“輕舟過了萬重山”,連下輩子的錢恐怕都得先花上了!但怎么辦呢?再貴也得買啊!趙丹不是在《十字街頭》里唱過嘛——“沒有錢,也得吃碗飯,也得住間房!”為了這個理想,賣身為奴也值得。于是,就有了——“房奴”!房奴的一個典型特征就是貸款買房,或者說白了就是借錢買房。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古代其實也有房奴。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嚴格意義上的“房奴”,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江南第一才子”——唐寅唐伯虎。唐伯虎當年在蘇州買房時,我估計當時“商品房”的價格也已經非常不低了。而唐伯虎偏偏看上的又是一處“別墅”級的大宅院兒。有人會說,再大的宅院人家唐伯虎也買得起啊!那唐寅什么人啊,唐解元,又是藝術家!而且是大藝術家,詩、書、畫號稱“三絕”,就算是現在有點名的書法家寫個條幅什么的也得萬把塊錢,那唐伯虎寫他十幾幅字這購房款不就齊了?老百姓買不起房那是正常的,哪有有錢人也買不起房的?按道理這話也說得沒錯,但據唐伯虎自己的記載,真實的情況卻是他看上了這處房子,但湊不齊購房款。是不是這“別墅”級的房子太豪華了呢?弄不好像“湯臣沒品”之類的整個十幾萬一平米,唐伯虎畢竟只是藝術家,又不是山西煤老板,估計底氣還是不如暴發戶們來的足!但據文獻交代,唐伯虎看上的這處房子不過是別人廢棄的別墅,長久未有人居住,也沒人問津,幾乎就是一塊“死樓盤”,按道理應該不要多少錢。那是不是唐伯虎此前做了什么投資,像股票被套、房地產投資失策什么的,以至于現金流匱乏,不得已向某些錢莊或者銀行貸點周轉金呢?我們從會計的角度看了一下唐家的進出帳記錄,唐伯虎這次購房之前只有賣字畫的創收記錄,并無大額的出帳記錄,從財物部門的角度來審計一下看,也不像是臨時的資金困難。那么這樣的話,唐伯虎這位有了八個老婆還娶了華府秋香的“江南第一才子”為了購房款而發愁,就像是一件難以說得通的斯芬克斯之謎了。是不是歷史記載有訛誤呢?通過一些野史記載我們可以知道,唐伯虎當時買下來的這處房產,他給它起名叫“桃花別業”,后來還花費了大量的裝修款,據說內部裝修唐伯虎更是親力親為,把這處宅子建成了蘇州城有名的私家園林。以至于現在蘇州還有個地名,就叫桃花塢;有兩條街道,名字就叫桃花塢大街、桃花塢橋弄。這說明唐伯虎曾在此地購房一事并非訛傳。而且據記載,唐伯虎在決定購買這處房產的時候,首先是向北京一位當官的朋友借了一大筆錢,而這筆錢是用自己的一部分藏書來作“抵押貸款”的,后來,他更是經過兩年多的努力作畫、賣畫,才籌足了購房款,看來他這種行為也屬于“按揭”,可算是典型的房奴表現了。那么那個歷史上有名的孤傲才子唐伯虎為什么要“貸款”買房,肯做一個“房奴”呢?一個原因是他太喜歡那處宅院了。雖然當時沒有房地產行業,也沒有熱炒房地產的社會環境,但唐伯虎這位藝術家還是看上了這個廢棄的宅院。他把這處房產買下來之后,精心修飾,而且是親自構思,親自布局,尤其是大力拓展綠化面積,種了相當多的樹。他自己曾經夸張地說,春天到來的時候,園子里是“千林映日鶯亂啼,萬樹圍春艷雙舞”,可見其綠化的規模。當秋天來臨的時候,唐伯虎更是在這處桃花別業里實踐著自己獨到的行為藝術。他把滿地落紅一一拾起,都放入錦囊之中,然后葬在園子里,還為此作有很多的“落花詩”。有人聽了會覺得耳熟,這怎么這么像黛玉葬花啊?事實上,林黛玉不過是唐伯虎的追星族而已,這葬花的“行為藝術”,她根本就是從唐伯虎這兒學來的。有人又會問了,黛玉一個寄人籬下的弱女子含淚葬花那是可以讓人理解的,唐伯虎這么一個風流瀟灑的大才子、大男人也來葬花,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其實倒沒什么“那個”的。黛玉葬花是因為感懷身世,心情悲苦,就這點而言,沒必要一定要分男女啊。而唐伯虎葬花也正是因為“感懷身世,心情悲苦”這八個字!其實唐伯虎并不像歷史傳說中那么春風得意,更不像周星馳演的那樣無厘頭搞笑,至少在買桃花別業的這段時期正是他人生的底點。這時候的唐伯虎已經三十多歲了。這時候大家還都叫他“唐解元”。這就不由得為讓人產生了疑問——怎么以唐伯虎的才能,這時候還只是個解元呢?明清科舉考試,分為幾個層次。最低一級叫鄉試,就像是現在的高考,考上的叫舉人,這全國第一名被稱為解元,所以鄉試又被稱為解試;第二級叫會試,就像現在考碩士,考上的叫貢士,第一名被稱為會元;最高一級是殿試,就是皇上親自在金鑾寶殿上御考,這就像現在的考博士,是古代最高級別的考試,過關的人就叫做進士,而第一名就是狀元。那從解元考到會元再考中狀元的人,就叫“連中三元”,就是全國最有名的大才子了。當時有機會問鼎這個“最有才的大才子”稱號的,民間呼聲最高的就是唐伯虎。因為他在江南考秀才,就像現在的中考的時候,就是當時江南第一,后面鄉試又考了全國第一,所以才被稱為唐解元。眼見著又去參加會試,當時各大媒體猜測,基本上不出意外的話,這唐伯虎還是第一。甚至有獨家報道預測,依唐伯虎這支“大牛股”的氣勢,估計殿試他還是第一,“連中三元”的神話不久就會上演了。可分析師的評論總是與股票的走勢剛好相反,唐伯虎這只“大牛股”才走到會試階段,就遭遇了巨大的“債務危機”。原因是唐伯虎交友不善。和他同去考試的江陰巨富家的公子徐經與唐伯虎結成莫逆之交,他在錢財上對唐伯虎非常豪爽,隱然就成了“唐伯虎”這支牛股的“大股東”。而唐伯虎只不過是一個蘇州貧苦小市民家的兒子,自然對這個“大股東”心存了莫大的感激。這個徐經文才很差,于是考前請唐伯虎幫他寫幾篇文章。唐伯虎以為以文會友,也沒有什么,就應邀寫了幾篇。哪知這個徐經用錢買通主考官,預先買到了當年的考試題目。而唐伯虎幫他寫的那幾篇文章恰恰就是應題之作。這下案發之后,唐伯虎這支“績優股”就被徐經這個“大股東”的“財物黑洞”給拖下水了。到最后,唐伯虎甚至鋃鐺入獄,差點就在人生的股市里被徹底“退市”,至少也是被“ST”了。后來,唐伯虎雖然被釋放出獄,但是兩個重大的打擊已經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一個就是他被徹底關在科舉考試的大門之外。在“學而優則仕”的封建時代,科舉是士子們進入官場、去實踐“達則兼濟天下”這一人生目標的唯一的一條渠道,而這個品學兼優的“三好學生”從此就要告別考場,告別學校,告別他為之奮斗的一切。大門對他關上了,科舉仕途已宣告徹底無望。這對于唐伯虎這樣的一個封建文人來說,幾乎沒有什么打擊比這更大的了。另外一個就是他在獄中所受的屈辱。雖然最終出獄了,但唐伯虎在獄中呆了足足有一年多的時光,這期間他吃的苦頭讓他的心理狀態產生了一定的變化。他在給他的好朋友文征明的信中說:“至于天子震赫,召捕詔獄,自貫三木,吏卒如虎,舉頭抱地,涕淚橫集。”就是說這場牢獄之災委屈之極不算,在獄中還經常被獄卒打,被獄卒羞辱。作為當時“超級男生”的代表,一代青年才俊,唐伯虎怎么能忍受這種屈辱呢?所以他在后來的人生里表現出狂士的一面來,和他的獄中生活,以及他被科舉拒之門外應該都有一定程度的關系。既然仕途這個發展道路被斷送了,唐伯虎又回到了蘇州,過起了他的文士生活。因為在古代不做官的文人很難在物資生活有巨大的保障,所以雖然唐伯虎一直很有名,他的字畫賣的錢也僅能供他糊口之用而已。實際上他一直很窮,而窮,正是他不得已要“貸款”買房、要做“房奴”的另外一個關鍵的原因。既然這么窮,為什么還要買桃花塢的別墅來住呢?有一種說法是——為了“秋香”!因為唐伯虎貸款買房大概是在他三十七歲的時候,而據記載,他是在三十六歲那年娶了那位對他一笑傾城、三笑傾心的“秋香”姑娘。說起來唐伯虎與秋香的婚姻,那似乎不能用一個“娶”字,而應該要用一個“點”字,因為從古到今,我們一直津津樂道的是“唐伯虎點秋香”的故事。事實上周星馳主演的香港電影《唐伯虎點秋香》倒還真的沒夸大多少。除了武功與“小強”之外,據馮夢龍的話本小說《唐解元一笑姻緣》來看,這個“點秋香”的歷程倒還真跟電影里基本相同。說有一天唐伯虎在蘇州閶門的河邊作畫,漸漸地就進入了藝術境界,藝術家一旦進入藝術的境界,往往就目中無人了。據說當時他雖然沒有像周星星同學戲弄祝枝山那樣脫光了衣服在大宣紙上“墨爬滾打”,但那份藝術氣質也是讓人嘆為觀止的。在這種情況下,只有觀眾瞻仰他的份,哪有他來看你的份兒?可偏偏就有一個人,一下子就闖進了唐伯虎的視線里!說起來這位叫秋香的姑娘實在太聰明了,她只是站在河中的一條船上從這兒經過,看到岸邊作畫的唐伯虎的眼光掃過來,她便嫣然一笑。這一笑,明眸善睞,就像是一束穿破烏云的光芒,一下子就把唐伯虎的心從人堆里、從他的藝術癡狂里給拽了出來。這實在是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溝通與交流的技巧,我們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而笑容大概就是窗戶上的那個把手,你想推窗就得靠它。就因為這一笑間的注目,唐伯虎就從他癡狂的藝術境界里掉進了更癡狂的生活境界里。他表現得更著魔了,手里的畫筆也扔了,眼睛定定地看著那只載著青衫美人漸漸遠去的小船,突然他拋下了一切,跑到河邊租了條船追了上去。據說,在這段“跟蹤追擊”的過程中,還有“兩笑”:一是船靠岸時,秋香上得岸來,對還在船頭的唐伯虎有回眸一笑;唐伯虎追上了岸后,又跟丟了華府的隊伍,結果在秋香她們回府之前又偶然碰上,結果兩人又有相視一笑。這下子,總共就有“三笑”了。但我們不禁有點懷疑,唐伯虎與秋香的故事最早見于明代嘉靖年間嘉興項元汴所作的筆記《蕉窗雜錄》上,后來發展到馮夢龍的話本小說《唐解元一笑姻緣》,再后來還有孟舜卿所寫的雜劇《花前一笑》,這些故事里說的可都是“一笑”啊,怎么到后來我們說這個故事時就變成了“三笑”了呢?其實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我想,大概是后人在演繹這個故事的時候,漸漸地覺得一笑不過癮,三笑才夠勁。你沒看三顧茅廬、三氣周瑜、三打白骨精,甚至喝酒都是三碗不過崗,中國人就好這個三,有個三番四次,就能三兩成群,男人們三妻四妾才顯得熱鬧,女人們三心二意才顯得真實,連治水英雄大禹都得三過家門而不入才能領個五一勞動獎章,所以秋香姐的“三笑”自然也就比光禿禿的“一笑”來得不孚眾望些了。當然不管是一笑還是三笑,唐伯虎被那笑勾了魂兒倒才是關鍵。他不是看不出來那姑娘的打扮只是一個丫環,可唐伯虎就是唐伯虎,他根本就不管你的身份,他真的就是“我選擇,我喜歡”!于是他賣身為奴,深入華府,并用他的才學在華府里大展身手,最終做到了華府的總管,在華老爺與華夫人的準許下,他在華家所有的丫環里挑老婆,于是在百花叢中點中了秋香,然后兩個人不取華府一分財物,悄悄地離開了。大概是因為家里原來還有八個老婆,現在又來了個秋香,家里地方實在嫌小,所以唐伯虎娶回秋香后又在蘇州桃花塢“貸款”買了桃花別業。但我不由得想問,唐伯虎真的會去賣身為奴嗎?他雖然因科考案被科舉拒之門外,但他好歹還是個舉人,而且是舉人中的第一名解元,也是個政府認可的大知識分子;雖然他不領政府津貼,但也是國家一級藝術家啊。這么大一個腕兒,要是看上了秋香,完全可以去向華府求親啊?怎么著也不會去賣身為奴吧?況且他家里據說已經有八個老婆了,再招個秋香,單從數量上說,他也比那個小流氓韋小寶的七個老婆還多倆,那是不是說他比韋小寶還好色呢?首先我們看,歷史上有沒有人會為一個婢女去賣身為奴的?還真有一個!據明代文人筆記《茶余客話》和《耳談》記載,明代嘉靖年間有個書生就曾為一個大戶人家的丫環而賣身為奴,最后兩個人結為了夫妻,但這個人不是唐伯虎,他的名字叫陳立超,看來是后人把這位“超人”做的事兒安在了唐伯虎的頭上。那華府有沒有一個姑娘叫秋香呢?也確實有。據史學界的考證,明代成化年間蘇州是有個姑娘叫秋香,但她后來到南京做了妓女,算起來就算是她認得唐伯虎,她的年齡也比唐伯虎要大上至少十幾歲。我想一位阿姨對唐伯虎嫣然一笑,應該不會讓一個男人為之發狂吧!那么唐伯虎到底有沒有九個老婆呢?說起來唐伯虎的婚姻就比傳說中慘多了。我們知道他買房都是靠抵押貸款的,哪有錢來娶九房姨太太呢?唐伯虎25歲的時候娶了同鄉一位姓徐的女子為妻,兩個人本來感情很好,可才過了三年,徐氏就病死了。后來又娶了一個,可因為會試作弊案,等他回到老家,這個老婆早跟著別人跑掉了。唐伯虎曾經為此又氣又累,大病一場。后來,也就是在他買桃花別業的前一年,他才又跟他患難中的一位紅顏知己沈九娘結了婚。此后,唐伯虎才稍稍算是苦盡甘來,跟這位沈九娘一起搞創作、一起還貸款,雖然到死他們也沒富過,但兩情相悅,也算是在桃花別業中渡過了動人的一生。大概是因為這個沈九娘的名字叫“九娘”,于是后人就不由得幻想,依唐伯虎的風流瀟灑,怎么著前面還得有八個吧,要不然最后這個不會叫“九娘”啊,于是唐伯虎就憑空有了九個老婆。這樣看來,“點秋香”這事兒純粹是子虛烏有,但后人為什么會這么起勁兒地宣揚這件事呢?我覺得后人對“三笑”這個故事如此津津樂道,一是當然有附會傳說的心態,另一個重要的心態則是為唐伯虎鳴不平。唐伯虎作為江南第一才子,雖然據史學家考證,他那方“江南第一才子”的印并不是他自己親自刻的,但他作為江南知識分子的象征經受了莫名其妙的科考弊案并因此終身落難,這實在是讓人扼腕嘆息的一件事兒。這不只是天妒英才的問題,還有著社會環境的不公,這使得唐伯虎自己也對科舉考試自此以后深惡痛絕,并由此激發出對冷酷現實的批判精神。他說“不煉金丹不坐禪,不為商賈不耕田。閑來寫就青山賣,不使人間造孽錢!”這話里全是憤世的情緒。所以他后來才半生輕狂,甚至跟祝枝山等人扮成乞丐,在街上唱著“蓮花落”要錢,然后用討來的錢去喝酒。這固然開了“作家上街乞討”的先河,但他真正的意圖卻是要用這種行為來反諷社會。我們知道唐伯虎確實是在貧困之中貸款買了桃花塢的房子,這更可以看出他的性情來。就是因為這是一處廢棄的荒園,又地處當時蘇州城的偏僻之地,他才覺得這合乎他的性情。在抵押了全部家當買下來之后,他才會對這處宅院如此投入。如果純粹是當作一種投資行為來看,唐伯虎的這次購房無疑是很不理智的。事實上也是很失敗的,他不僅因此背上了沉重的債務負擔,后來他的房子也沒能再賣出去。但他還是要這樣做,唯一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喜歡,所以他會成為中國歷史上第一個標準的房奴,所他會以一個大男人的身份在桃花塢中來一場黛玉式的葬花。這就叫驚世駭俗,這就叫特立獨行,所以后人覺得他身上的這種氣質就是去做賣身為奴的事兒也不為過,于是圍繞著他的性格與氣質,人們才創作出了這場“人間三笑點秋香”的美麗故事。它不僅可以讓我們在故事里緬懷這個本應風華絕代的才子,也可以讓我們在故事里去豐富他那段讓人扼腕嘆息的不幸人生!公元1523年,五十三歲的唐伯虎在貧病交加中死去,死的時候,他除了這處偏僻的桃花別業外就一無所有了。因為無力安葬,所以只能葬在桃花塢邊,所以現在蘇州城靠近桃花塢的地方還有條路叫“唐寅墳巷”。一代才子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此生甘分老吳閶,寵辱都無剩有狂。”而他那套甘心做房奴換來的房子,大概就是他心底的那份“狷狂”立在人世的象征!說到因秋香的一笑而引發了唐伯虎的癡狂,比這更過分的則要屬吳三桂的“沖冠一怒為紅顏”了。通過唐伯虎與吳三桂的例子我們可以看出,為了女人,男人什么事兒都愿意干!不過,這到底好不好呢?
西湖、美女,這是人們在描述杭州的時候,兩個不可或缺的元素。事實上,千百年來,在“濃妝淡抹總相宜”的西湖邊,也的的確確演繹過許多美女與杭州的故事。這樣的故事,也許你隨口就能報出幾個:蘇小小、柳如是、秋瑾、沈秋水,都跟杭州有不解之緣。可你是否知道李清照在杭州的生活片段?知不知道杭州還有位才女叫吳藻?又是否知道尹維俊是誰?太多太多的故事,可以寫一本書了。現在,還真有這么一本書。孫躍,是政協杭州市委員會副秘書長、辦公廳主任,作家。昨天他剛剛出版了一本新書,叫《西湖邊的紅顏》。這部作品,是他繼出版《西湖邊的王朝》、《西湖邊的佛國》后,“西湖邊”系列歷史文化叢書的第三部。書上記錄了33位紅顏與西湖的故事。她們或生在杭州,或在杭州生活過,或最終魂歸西湖,都與西湖、與杭州有緣。為什么要寫她們?孫躍說,風光依舊,紅顏已逝,他要做的,就是挖掘和再現西湖邊曾經的這一抹靚麗。李清照:在杭生活20多年 卻只字未提西湖在杭州的歷史長河中,李清照絕對算得上是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她的詩詞,既能寫出“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 這樣的鏗鏘有力,也寫得出“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這樣的傷時念舊。她雖然不是杭州人,卻在杭州生活了二十多年。如今,杭州還有一間“清照亭”,以供后人懷念。1132年,李清照(1084—1155)來到杭州,并與張汝舟有一段為時一百天的短暫婚姻。隨后,因為金軍南侵杭州,李清照逃亡金華避難。1136年又回到了杭州,她寄居在余杭門(現武林門)外的西馬塍,盡管生活每況愈下,卻美麗依舊:“誰憐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在杭州,她是在孤單寂寞中度過了二十年的歲月。此間,她堅持完成了與趙明誠合作的《金石錄》的整理和校勘工作,為世人留下了珍貴文物。李清照在杭州這二十年的活動記載不多,翻遍史料,才找到一段素材:1150年前后,約69歲的李清照攜帶自己珍藏的米芾墨跡,兩次拜訪米芾之子米友仁,求其作跋。1155年,李清照73歲,這年之后,再也沒有李清照的任何作品和關于她的任何記載。因此人們推測,這一年她在杭州去世。她的墓在哪里?大家猜測和希望,是在孤山——這里,是杭州雅文化的代表。不過讓人疑惑的是,李清照在杭州待了二十年,為什么從來沒有提到過西湖?近人夏承燾所作的《瞿髯論詞絕句·李清照》中,似乎給出了一種回答:“過眼西湖無一句,易安心事岳王知。”吳藻:喜歡女扮男裝 “當朝柳永”飲酒作詞蘇小小、朱淑真、陳端生……列一份杭州自古以來的才女名單,人們常會遺漏這樣一個人:吳藻。吳藻(1799—1862)原籍安徽黟縣,跟隨做絲綢生意的父親長期居住在杭州,從小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因為小時候受的教育非常好,她很小就表現出了文學方面的造詣。在才女的眼中,理想中的婚姻狀態應該是“不隔微波,可猜明月,累爾填詞手。珍珠密字,墨香長在懷袖。”不過,她卻在父母的催促下,嫁給杭州一位黃姓商人。雖然丈夫沒有文化情趣,但卻對吳藻相當寬容,還勸她出去多結交朋友。她也經常與一些文人雅士一起登酒樓,上畫舫,“月夜泛舟湖上,深更不歸”。她的才華在朋友中引起轟動,被稱為“當朝的柳永”。考慮到與一群男子為伍,雖然瀟灑,但還是男女有別,有諸多不便。后來,每次出門參加文友聚會,吳藻都要“洗盡鉛華,換上儒巾長袍”,變成一個少年公子,與男子一起出入酒樓茶館,甚至隨他們走進風月場所。有趣的是,因為經常到“風月樓”喝花酒,她與一名歌妓眉目傳情,對方竟要以身相許。雖然身處曉風殘月的西湖邊,但性格外向的吳藻還是寫出了不少豪放悲壯的詩詞。比如在岳飛墓前憑吊時,她噴涌而出一首《滿江紅·棲霞嶺岳武穆王》:血戰中原,吊不盡,忠魂辛苦。紛紛見,旌旗北指,衣冠南渡。半壁鶯花天水碧,十圍松柏云山古。最傷心,杯酒未能酬,黃龍府……尹維峻:夜襲巡撫署 扔出光復杭州第一彈說起跟杭州有關的巾幗英雄,秋瑾大家肯定知道。可尹維峻呢?這位當年的英雄少女已經成為一個鮮為人知的傳說了。尹維峻(1896—1919)是浙江嵊縣(今嵊州市)人,“生而倜儻不群”。很小的時候,她就與姐姐一起參加革命活動。1907年,尹維峻就已經協助秋瑾在紹興大通學堂組織光復軍,為浙皖兩省同時起義做準備。1911年11月4日,在上海起義成功的第二天下午,尹維峻就率領敢死隊隊員攜帶大批炸彈乘坐火車到達杭州,參加光復杭州的戰斗。這時的尹維峻才15歲,但已經有了豐富的革命經驗和實戰經驗。11月5日凌晨,杭州的革命軍包圍了位于護寧巷的浙江巡撫署。夜襲巡撫署時,尹維峻勇敢地扔出了第一枚炸彈,然后“左手持槍,右手執炸彈,率先沖入巡撫衙門。”到天亮時,杭州光復大局已定。不過,她沒有在杭州停留過多。更可惜的是,1919年,剛剛在廣州汕頭產下一子的尹維峻,在住所與北洋軍閥派來的刺客進行搏斗中不幸犧牲,年僅23歲。張愛玲:螃蟹面很美味 但只吃澆頭不吃面再來說一個跟大家距離更近一點的。這位才女,她還有很多很多的粉絲,她叫張愛玲。盡管她是個上海女人,卻與杭州有許多聯系。在她的許多作品中,都有關于杭州的描寫。比如她的小說《雷峰塔》中有“老婆子們解開裹腳布洗小腳,說不完的白蛇法海雷峰塔”的描述。1952年7月,張愛玲因為想“繼續因戰事而中斷的學業”,去了香港。去之前,她突然想到要去杭州的西湖走一走。在后來的散文《談吃與畫餅充饑》中,她這樣解釋去西湖的原因:因為想寫的一篇小說里有西湖,我還是小時候去過,需要再去看看。那個時候,她眼里看到的西湖是:“湖水看上去厚沉沉的,略有些污濁,卻仿佛有一種氤氳不散的脂粉香,是前朝名妓的洗臉水。”在孤山旁邊的樓外樓菜館,張愛玲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能看到近處的湖心亭和遠處的蘇堤。印象中,坐的是“油膩的桌子”,但螃蟹面的確是美味,湯面的“澆頭確實好吃”。當然,她的吃法也很張愛玲——她把澆頭吃了,把湯潷干就放下筷子,面一口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