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海看不出是否平靜夜晚的風吹來帶著一絲絲的愁海風撫過在我的臉頰輕輕帶走我的淚手中悲傷的旋律在宣洩現實中的他已不在留在腦海的他一直盤據在我心不斷擴大…… 我認識他,是在高中時。他是高三那年轉來的。我們變成了好朋友。那時的我,不知在何時,喜歡上身為好朋友的他。他總是開玩笑的說,要幫我介紹男朋友,或叫我幫他介紹女朋友。每次他的話,都讓我感覺到刺痛,好像話中,都帶著他只把我當好朋友的事實。而我只能帶著笑,裝作不在意的說,我還不想交男朋友,我沒有朋友可以介紹。但是他總是,有意無意的逗我開心。在我無聊時,走過來和我說話。在MSN上找我聊天,在我隱身沒多久,就下線。在要出門時,會在MSN上跟我說,就算只是上線五分鐘。這樣的他,讓我每天陷在猜疑和角力賽中。漸漸的,畢業的時分到來。畢業后,也各自考上不同的學校。剛開始,我們還是時常的聯絡,時常在MSN上聊天。但課業開始繁忙后,我們失去了聯絡。我猜測著,他是否交了女朋友。但我不敢去確定,我不敢打電話,怕自己打擾到他,怕知道真相后,所要面對的心碎。大學畢業了,在這期間也有多位的追求者。但我的心給了高中時的他,明知我和他不會有結果,我還是看不開,就算是在我們已經沒有連絡的四年后。我沒有考托福或研究所,我進了一家外商公司工作。每天在頻繁的工作中,榨光自己的精神。在這期間,我還是無法和別人戀愛,我試過,但我不行。我想把他清出我的心,但只是讓自己越陷越深。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我又遇到他了。一次的公司出差,我去了日本。在夜晚的東京街頭中,我漫無目的的游走著。前方的身影中,我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我開始在街頭,追逐著那身影,但我追丟了。我無精打采的胡亂走著,試著再尋找著。當我放棄的走過一個十字路口,有人輕輕的點了我的肩膀。我回頭,看到了他。氣喘噓噓的他,臉上帶著一個大大的笑容。我眼中涌出了淚水,我撲向他的懷中。他只是輕拍著我的頭,對我說:我嚇到你了嗎?我在他懷中聽著他強烈的心跳,搖搖頭。后來,我們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來。他對我說,他在街上看到了一個女人很像我。所以趕快追了過來,沒想到真的在異地遇到了我。我對他說,也許因為是在外國吧,遇到自己認識的人,才會忍不住的哭了出來。我們聊了很多往事,和近況。我們交換了電話、E-MAIL、MSN號碼、和住址。回國后,我們每天在MSN上聊天、在睡前通電話、在假日時一同出游。但,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就這樣過了兩個多月。在一個假日,我和朋友出去逛街。逛了差不多時,朋友表示要去洗手間。我們一同走到樓梯間,我看到了一對男女在那抱在一起。我本來并沒有太注意,但那男的抬起頭來,我無法不去看到。因為居然是他;我很鎮定的對他笑一笑,然后拉著朋友,轉身走出去。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哭,朋友一頭霧水的跟著我走。我只好打發他說,我突然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想先回去了。還沒回到家,他已經打了許多通電話來了。我沒有接,我還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語氣來面對他。等我回到家,我只是靜靜的坐在床上,腦子里都是他和她抱在一起的畫面。等我回過神來,天都黑了。看看手機,自動關機了,因為沒電了吧。我換了電池,一打開,里面有好幾十通的未接來電。我沒有回電,我打開了電腦,上了MSN。他沒有在線上,也許還跟她在一起吧。其實,他能幸福,我應該要祝福他的,不是嗎?因為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這不是我早就知道的事了嗎?我哭了,雖然知道明明不可能在一起,可是看到他和別人在一起,還是很心碎。哭了好久,哭到我趴在電腦前睡著了。等到天亮,太陽曬在我臉上,我才起來。洗了個澡,看著鏡中自己那浮腫的雙眼。我回到電腦前,有好幾個messenger,我點了他的那個。最后的訊息是剛剛才發的。里面寫著:你在家嗎?我一直打電話,都沒有人接。今天的事,你誤會了。我在你家等了好久,可是你都沒有接電話。你在嗎?你在嗎?你在嗎?我想著,這沒什么好解釋的吧。我并不是你的誰啊。從以前就是這樣。我將自己武裝起來。我回了他的MSN。我:HI。他:HA,你到那了。他:都不接電話,MSN上也沒有回。我:SORRY,我電話用震動的,沒有感覺到。我:我回家開著電腦,就睡著了。他:我去找你,我有話要說。我:有話?我:我要出門了耶,我和朋友約好了。我:88啦。我馬上下了線。因為我不想讓你再給我一絲絲的假象。讓我以為你有那么一點點的喜歡我。讓自己有那么一點點的期待,然后再傷心。我關上電腦,躺到床上,眼淚又不爭氣的往下掉。我不知睡了多久,被電話聲給吵醒。是他,我接了起來。我:喂。他:你回家了嗎?我:嗯,我在家了。我:有事嗎?他:我去找你好嗎?我:……他:你在聽嗎?我:嗯。他:我想你誤會了,昨天的事是……我:那不重要吧,你有女朋友,很好啊。我感覺我的聲音在顫抖。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她只是我朋友,她喜歡我,但我不喜歡她,而然后她就抱著我哭了。我:你從以前就是這樣,不是嗎?他: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心悸了一下。我:那很好啊,不知道那個女生那么幸運。我:我要掛了……他:你聽我說完吧。我:……他:我喜歡的那個人,我是在高中時認識她的。我等了她很久,因為我沒有勇氣跟她告白。因為我一直以為她只把我當朋友。我從高中開始就沒有交女朋友了。因為我的心一直有個她存在,她已經把我的心填滿了。那時,那怕只是一句小小的問候,都能讓我開心一天。后來,畢業沒多久,我們失去了聯絡,我忙她也忙,所以我不敢打擾她。就這樣過了好久。在三個月前,我在日本遇到了她。我根本不相信我的眼睛,所以我一路追著她,直到在一個十字路口。我才敢輕輕點她的背。這三個月來,我真的很開心。直到昨天,她看到了我被一個女生抱著。當她對我只是笑一笑,然后轉身離開時,我的心涼了一半。我開始瘋狂的打她的手機。我到她家樓下,等她,但她一直沒有出現,手機也沒接。我失望和心急的回家,打開電腦。看著她在MSN上,我知道他誤會我了。我想跟她解釋,但她沒有回我,我不停的打著訊息,一直到早上。我想跟她說,在我還沒遇到她的三個月前。我的家人逼著我去相親,然后要我娶那個女生。我不愿意,但我還是接受了。而遇到她之后,我說服了家人,退掉這門婚事。因為我遇到了她,我生命中最愛的人,我不能再讓她從我的生命里,再一次的溜走。而那個抱著我的女生,就是那個被我退掉婚事的人。這時的我,早就泣不成聲,原來我們比此錯過了這么久。他:SAN我愛你,很久很久了,你愿意嫁給我嗎?我:你知道嗎?我也愛一個很久很久了,從高中開始直到現在,大壞人,我當然愿意。他:那,我現在可以去找你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么的狂喜。我:嗯。我們掛上的電話。我的心現在全被喜悅給塞滿,原來我們錯過了那么久。我換上我最喜歡的衣服,等著他的到來。過了半小時,一個小時。他還沒來。不安的心,開始爬上我的心頭。這時電話響起。我:喂。他:喂,我快到你家了,在你家巷口等綠燈。他:我真的很開心。他:我……他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里卻傳來一聲聲的碰撞聲。我心急的在電話這端喊著他的名字。我丟下電話,開始狂奔,跑下樓梯,跑出巷子,來到路口。我看到他的車子,被撞的不成車形。我跑到駕駛座,我看到他,眼淚開始狂奔。看著臉色蒼白的他,血爬滿他的身體和臉。他緩緩張開一點點的眼睛,虛弱的喊我的名字,然后給我一個他招牌的笑容。我想幫他把門打開,但變形的車體卻不容許我這么做。他閉上了眼睛,我只能在一旁喊他的名字。開始,四周吵雜了起來。警車和救護車也來了,有人把我拉到一邊。他們開始努力的把他救出車子外。我和滿身是血,全身是傷的他,一起到了醫院。我現在的腦子里,全是空白。在手術室外的我,坐在位子上,腦子里閃過的是他和我的一切。那些美好的事,他逗我的樣子,他那獨特式的招牌大笑容。他那讓我愛上的一切一切。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家人開始出現,他母親抱著我哭。他父親滿臉愁容的來回踱步。他的哥哥和妹妹坐在我的身邊,安慰著我們。門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我什么都沒聽到,他們說出的話,從我的左耳飄過右耳,但沒有進入我的思考。因為我什么都沒有感覺了。他的父母進入的手術房。過了一下子,他父母出來,對我說,他要見我。我走了進去。看到身邊都是儀器的他。我干了的淚又開始狂奔。他虛弱的對我說:SAN,高中時,我沒有好好把握你,我很后悔。就如我說的,我愛你,很久很久了。我很抱歉不能給你幸福,還讓你為我哭。真的,如果重來一次,我會一開始就讓你明白,那怕最后是心碎。我真的很希望能跟你在一起,一直到我們頭發都白了,我還是會把你放在手心上呵護。我真的很愛你,真的。我哭倒在他身上,我輕輕的在他的耳邊說:我也愛你很久很久,我真的很愛你。我在他那沒有血色的唇上印上了一個吻。他就此閉上的眼睛,不再打開。就此我的心,跟著他,不在為誰開門。因為沒有人能超過他在我心上的重量。我不怪那個撞到他的酒醉駕駛,我只怪我們沒有好好的把握對方,只怪我們在一開始就錯過。我不為自己而感到悲傷,因為我知道有一個人長長久久的在我心上,至少,我愛過。我在我們最喜歡的海邊,開了一家店。店里有一架大大的鋼琴,我彈著那些浪漫的曲子。看著有人在這求婚成功,看著一對對情侶甜甜蜜蜜的樣子。我為他們感到高興,因為他們把握了對方。有時在打烊后的店里,我會彈著那些我們最愛的曲子。放心的讓自己想你,就像你一直在我身邊一樣。透過手指的旋律,我感覺到你的存在。如果有來生,我會勇敢一點,讓你知道,我愛你。 本站聲明: 本站轉摘本文,為的是好文共賞、傳播美好,為的是發展和繁榮廣東校園文學事業,如涉及版權等問題,請作者或原載單位來函與廣東校園文學網聯系,我們將在接到投訴后第一時間刪除本文!最后,感謝作者創作這篇優秀的文章,感謝原載單位發表這篇優秀的文章。
這無疑是一個童話般凄美絕倫的愛情故事,只是我不知道,這樣的結局算不算是一種別樣的完美。初秋的午后天高云淡,這對生死相戀的人兒,將我的思想扯成了幾片輕薄無緒的殘云,帶向那遙遠的天邊。這是一個由別人講述的故事,因為“童話”里的那對主人公,已經化成翩躚的蝶兒,永遠飛走了……講故事的,是一位與主人公相知多年、如今又已訣別多年的朋友。講起那段往事的時候,他的語調異常平靜,甚至有些平淡。但我知道,在那深邃的沉靜下面,他的心曾被這個故事怎樣地撞擊撼動過,又為此深埋起怎樣的滄海桑田…… 序幕:那時花開的季節 事情要從很多年前說起…… 阿坤和瑩兒都是我的大學同學。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們三個人都彼此特別知心,那種感覺,就像三個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可能是因為我比他們稍大一點吧,在我心里,他們就像是我的弟弟妹妹,我總想處處照顧他們、呵護他們。而對于我幾乎有些婆婆媽媽的關照,他們也似乎很樂于消受,感覺滋潤又心安理得。直到即將升入大二時的一天,兩個人同時消失了一個下午,然后以同樣的神思和語調,問了我一個同樣的問題:“你說,最好的朋友該成為戀人嗎?”再笨我也聽得明白,這兩個人是決定要戀愛了! 心里突然異常失落,就如瞬間跌落到一個摸不到邊緣的洞穴里,抬起頭來也只能看到一方蒼茫的天。后來我漸漸地明白,我的失落不僅僅來源于自己即將落得孤家寡人,更來自于心底曾經對瑩兒無語的愛戀——我不知道,假如阿坤不曾向瑩兒表白,我會不會在某一天,將自己的心跡泄露出來。不過,我永遠也沒有機會去驗證這個“假如”了。許多時候,我倒是寧愿自己將他們那時的機緣打破,那樣的話,即使我背負自責和某種罪名,至少不會是現在的結局…… 但最終我沒有那樣做,那不符合我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也不符合我自己做人的原則。在神思短暫的猶疑之后,我快速地把自己喚醒,然后給了他們許多我想是他們所需要的肯定、支持與鼓勵。從此,我的身邊多了一對甜蜜的戀人。 幸運的是,我們之間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尷尬,感覺上甚至跟過去沒有什么不同。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是那種內斂而篤定的,所以在我身邊更多的時候,他們之間只是相互傳遞著那種自然的默契,并不過分或者刻意地甜膩。我想當然地認為,如此含蓄地戀愛,大概多半是出于對我的感受的考慮吧。我也曾識趣地刻意躲避他們,但這兩個人不知怎么想的,總是我剛“自動消失”了一會兒,他們就滿世界翻天覆地地找我。于是我也懶得再那么累地去躲,索性順其自然——結果我們三個,就這樣莫名其妙地一直到最后畢業。 幕一:相戀是一種甜蜜 后來我和阿坤被分配到同一座城市,阿坤在一家電廠工作,我在另一家企業,而由于種種原因,瑩兒決定暫時先回到離這個城市不遠的農村老家。 瑩兒的家不太富裕,生活一直很清苦。一段時間后,阿坤終于通過各種關系把瑩兒的工作也調到了電廠。分開數月后,他們總算再次得以團聚了,而瑩兒的收入更可以幫助家里解決很大的經濟問題,這似乎讓瑩兒格外開心。也因為身邊沒有了我,他們之間變得更加甜蜜無間。那時電廠家屬區的人都知道,他們那里多了一對十分惹人羨慕的小情侶。見過他們的人都說,一看就知道他們很相愛,也說他們很般配,很有夫妻相。 我們各自忙于工作不常見面,卻經常聯系。他倆定期“匯報”,事無巨細。我不再像從前那樣婆婆媽媽,而是不自覺地變得沉默。他們說的時候,我總是在這邊握著電話靜靜地聽,臉上掛著靜默的笑,心里偶爾掠過一絲淡淡的酸澀,卻真心地為他們高興和祝福。我一直都在和他們一起憧憬著這份愛情的收獲…… 阿坤身為一個男孩子,卻心思細膩。每當瑩兒需要什么,阿坤總是不用說就給送去了。因此他們身邊的一些同事,常帶著羨慕開瑩兒的玩笑:“你嫁給阿坤就妥了,以后只管往家里一待,阿坤養著你,多好多有福啊!”可能這樣的說法多多少少刺傷了瑩兒敏感的自尊吧,她開始經常對阿坤說一句話:“你別再帶什么東西給我了,我總覺得欠你的太多了!”阿坤有些摸不著頭腦:“將來連你都是我的,跟我還說什么欠不欠的啊?”瑩兒不再說什么,只是在錢和物質方面一直跟阿坤分得很清。這點一直讓阿坤不太明白,也一直很令他頭疼。 有段時間,阿坤總是下班后給我打電話,又總是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我說:“你不好好談你的戀愛,總打擾我這個王老五的清靜干什么?”好多次以后他才支支吾吾地說,那段時間只剩下他一個人。他說不知為什么,瑩兒突然不住宿舍了,從前她都是差不多一兩個星期才回一次家,可最近卻幾乎每天一下班就往家跑。而且人也開始變得沉默,平時跟他的話也少了很多,好像有什么事情故意在躲著他。 我聽得出,阿坤很擔心,他心里多少有些懷疑瑩兒對他的感情有了變化。后來我說:“你應該很了解瑩兒,我想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你想弄明白,最好自己到瑩兒家里去看看。”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只是憑直覺很相信瑩兒。 阿坤第二天就到瑩兒家去了。回來后就給我打來了電話,第一句話就是:“我真渾,怎么就沒想到呢?你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瞎想了。我一定對瑩兒更好,一輩子!”我沒深問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要知道他們兩個還是好好的,一切都一如既往就夠了。只是阿坤的話讓我心里瞬間掠過一絲異樣。 后來我才知道,那段時間瑩兒總是急著往家跑,是因為父親得了肺癌,已是晚期了。之后的日子,不只是瑩兒下了班就往家趕,身邊又多了一個阿坤。對于老人的病,阿坤和瑩兒一樣著急、發愁,也跟瑩兒一樣到處打聽治癌的偏方…… 然而,他們最終也沒能挽留住瑩兒父親的生命。老人還是在聽到阿坤答應一生善待瑩兒、照顧瑩兒的承諾之后,帶著放心的笑容離開了…… 幕二:想說愛字不容易 或許注定所有的愛情都不會那么一帆風順吧,阿坤從來沒想到,他和瑩兒的感情在家人面前會受到什么阻礙。但當阿坤的父母得知他們相處后,卻說什么也不同意。他們斷定以瑩兒的家境,一定是在打他家錢的主意,是沖著他家的條件去的。是啊,阿坤家本來條件就很不錯,更何況還經營著一家具有相當規模的飯店?阿坤不能接受父母對瑩兒做這樣的猜測,一時跟家里鬧得不亦樂乎。而家人的態度,阿坤只能暫時對瑩兒隱瞞著。 瑩兒是個特別敏感又聰明的女孩子,對于阿坤如此善意和苦心的隱瞞,她還是識破了。或許瑩兒骨子里還是有些自卑吧,同時她也不想讓阿坤為她去承受那么重的壓力,尋了個機會,瑩兒主動提出了分手。阿坤堅決不同意,他說如果瑩兒真的決定分手,他也寧愿從此再也不回那個家了;他說他情愿就這樣跟瑩兒一起生活,一輩子;他提醒瑩兒說,別忘了他答應過瑩兒的父親要永遠照顧她。 瑩兒是個懂事的女孩子,她不希望阿坤為了她這樣做,她還是想通過正常的努力去贏得他家人的認可,她希望他們的愛情會得到所有親人的祝福…… 可不知怎么,那時阿坤父母的態度異常堅決,依然一點空間和余地都不留。阿坤終于承受不住了,就請了我和一些要好的同事來幫忙,希望老人會礙于面子而接受我們的說服。因為我們都相信,只要他們見到瑩兒本人,是肯定會喜歡和接受她的。可誰知對于我們的苦口相勸,他們根本聽不進去,一概婉言謝絕了。 那天晚上,積攢了一腔怨怒的阿坤,把氣全撒在了一個剛好在他家飯店吃飯、偏又無理取鬧的客人身上。結果那個客人受了傷,阿坤被判了半年勞動教養。 這回換成是阿坤提出分手。那次我和瑩兒一起去看他,他強忍著淚,哽咽著叫我照顧好瑩兒,他說自己沒用,沒有能力給瑩兒幸福。我罵了他一聲“混蛋”,說他辜負了瑩兒,也辜負了我。瑩兒也安慰他說,半年很快就會過去,鼓勵他振作一點;她說自己有信心讓他的家人接納她,只要他好好保重,好好出來…… 愛情的偉大,大概就在于為著相愛、為著相愛的人,你會突然萌發出其不意的想法,并甘愿為此付出任何艱苦的代價。瑩兒就是最好的例子,因為她接下來的決定,是誰也沒想到的。她辭職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用假名以服務員的身份到阿坤家的飯店打起了工,直到阿坤回來。那漫長的六個月,包括阿坤在內,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吃了多少苦,付出了多少淚水和汗水。能干的活她都干了,不能干的她也硬撐著干了。而且為了不引起懷疑,瑩兒寧愿冒著變心的嫌疑,再沒有去見過阿坤。我聽從瑩兒的囑咐,不敢多一句嘴。而因為有很長時間沒見到瑩兒,阿坤一度真的以為自己將永遠失去瑩兒了;而阿坤的父母則借機說服兒子,似乎很得意于他們曾經對瑩兒的判斷。直到轉年的三月份,阿坤終于出來回到久違的家。一進家門,看見那個淚眼盈盈地望著他、“在店里已經工作半年的服務員”,阿坤頓時忘形地撲過去——看著他們不顧一切緊緊相擁在一起,聽著他們暢快淋漓的哭聲、絮絮訴說的話語,所有的人才突然醒了過來…… 那晚,我們把他們的事從頭到尾講給阿坤的父母聽,老人終于眼里含著淚,把阿坤和瑩兒的手,一起抓到了他們手里,感嘆地說了句:“真不容易啊……” 尾聲:身化彩蝶雙飛去 料峭的春寒漸漸退去,不知哪一夜醒來,滿目都已是鮮嫩無比的翠綠。六月,漫天飛舞著楊柳的絮兒,再過些日子,就該是這對戀人的婚禮了。 婚期日漸臨近,他們開始為了準備婚禮而忙碌著。天氣已經開始熱了,因為路途不遠不近,他們突發奇想,臨時決定就坐那輛正向他們打招呼的人力三輪車。剛過了一個十字路口,一輛大貨車猛然從側面沖出來,撞倒一個行人后,徑直朝那輛人力三輪車撞去…… 后來知道,貨車司機酒后駕車,撞傷兩個人,撞死四個人。最后看到阿坤和瑩兒的時候,他們是緊緊相擁在一起的——恍惚聽到旁邊有人說,如果他們不是本能地去保護對方,或許兩個人都不會死…… 那時離他們的婚禮還有九天…… 本文來自網絡轉載,由廣東校園文學網整理推介。 本站聲明:本站轉摘本文,為的是好文共賞、傳播美好,為的是發展和繁榮廣東校園文學事業,并不表示贊同文中的觀點。如涉及版權等問題,請作者或原載單位來函與廣東校園文學網聯系,我們將在接到投訴后第一時間刪除本文!最后,感謝作者創作這篇優秀的文章,感謝原載單位發表這篇優秀的文章。
葉萋萋剛滿10歲,聰明美麗已經在江南傳遍。從15歲開始,門檻已被絡繹不絕的媒人踏爛。如果你看到某一天江南的很多才子遍及大街小巷,那肯定是葉萋萋出外的日子。葉萋萋就象江南那青青小湖早上帶著露水的荷花,嬌嬌羞羞帶著清澈的美麗。葉萋萋嫁給風的那一年18歲,花苞象要綻放。不用形容風的諸般好,因為他娶的是江南最美最有才氣最巧的葉萋萋。嫁給風后,葉萋萋才成為一朵完全綻放的花朵,他們是當時最相愛的一對。“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97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風寫下這些,畫上葉萋萋的圖象。葉萋萋常常配上江南的小調吟唱,在自己的畫像旁加上風的模樣。“自古紅顏多薄命。”沒有等到百年,甚至沒有等到97歲,葉萋萋病倒了,自此一病不起。風奔走全國為她求醫尋藥,但仍然沒有挽留住葉萋萋。葉萋萋走的那天,面容蒼白。她叫:“風。”風含淚:“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葉萋萋接上:“誰若97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風,我等你。”風大叫一聲:“萋萋!”葉萋萋含笑逝去,面容瞬間嬌俏無比。那時候社會流行續弦,但風拒絕接受任何一個女人。風迅速消瘦,不到三年時間,他便一病不起,且拒絕任何治療。臨去的時候,他對床邊的家人說:“萋萋恐怕已等我太久。別為我傷心,我是極為快樂的。”風走的時候面容竟是幸福無比。那是江南傳唱很久的故事。奈何橋畔,陰風陣陣。美麗女子葉萋萋孤身等待。只愿見你,何懼一切險惡?風來的那天,葉萋萋單薄如紙的身體一下豐盈,奈何橋上那天下的是江南深情的雨,那是湖上荷花幸福的淚。風和葉萋萋轉世的那一天,兩人相約:“堅決不喝孟婆湯!”他們要做生生世世相愛的人。但是他們當時是怎么也想不到,奈何橋上艱難地等待已把葉萋萋前世的靈氣消磨完。他們仍是以為自己的來生仍然是郎才女貌的一對。他們來到人世間的時候是公元1981年。葉萋萋出生在中原冬季的一天,風出生在東北秋季的一天。葉萋萋出生的那一天,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到處尋找著,最后發現了一大群陌生的人,她知道自己已經來到了今生。“我終于又要和風在一起了。”她禁不住笑了起來。產床邊的人全部嚇了一跳。她聽到一個頭發灰白的老太太說:“一個長的象個丑八怪的丫頭,還晦氣地不哭卻笑,是不是一個妖邪。”葉萋萋想起來了,剛出生的嬰兒是要哭的,她開始張著嘴發出沒有眼淚的干嚎。可是她又聽到那個老太太說:“一哭更丑。”前世的絕代江南美女剛來到今生,沒有受到任何歡迎。今生的葉萋萋有一個奇怪的名字:桑上。所有的人都覺得這個名字很奇怪,她也是不懂。剛開始的時候她對這個名字是沒有什么感覺的,但是她上小學的時候有調皮的男生叫她:”桑上,桑上,日本鬼子。嗚嗚~”所有的人都笑。桑上很傷心地回到家里,問給自己起名字的媽媽:“為什么我叫桑上?”媽媽答:“隨便取的,沒有什么意義但是別致,普通的女孩要想出眾只有在名字上巧了。”桑上傷心地第一次在鏡前看自己的臉,不見記憶中驚人的美麗,只是普普通通,眼睛大大但是不見往日的靈氣,平淡的五官平淡的氣質。就是在那一刻起,她才真正把自己當作桑上而不是葉萋萋。“她是江南不俗的荷花,我是中原平凡的草啊。”可是,風,你能認出我來的,是嗎?桑上資質極為普通,她學習很刻苦,但是成績并不出眾。初始,她適應不了,常常會想把自己生活中的一切破壞掉。但是她常常在最孤苦的時候想到風,想到前生的種種幸福。“我要努力使自己做到最好,我要做風的葉萋萋。”她是一個勤奮的乖女孩。讀書讀書再讀書,她的生活似乎就是這些,期間她也很想學一些其它方面的才藝,但是學了幾天就遭到全家人的抗議,桑上無疑做什么都是沒有天賦的。在太多的挫折面前,桑上學會了一笑來保護自己。她開始什么都不想,只有風是她單調夢境中一個帶有一點點顏色的夢。 她的成長沒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的事情,也沒有什么荒唐的事情,她平平淡淡地長大了,對于別人只是一個淡淡的影子。高中畢業后,她的成績不好也不壞,因而她考的是一個不好也不壞的醫學院。桑上喜歡這個眾樹環繞下的學校,喜歡穿著白大褂的感覺。她在這里仍然是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女孩,只到大學快畢業的時候她的塌實為她贏得了過硬的醫學知識。桑上常常會想起風,很想很想知道那個男孩如今可過的好,是不是也象自己一樣苦苦尋找著對方。和醫學院相鄰的是一個名牌大學,那里的學生很喜歡到醫學院來,因為醫學院有很好的體育場地。那些渾身冒著臭汗的男生,有時候會沖著那些文文靜靜地穿著白大褂的女孩喊:“ppmm,我受傷了,給我上一些藥吧。”然后看著那些紅了臉的女孩哈哈大笑。桑上從來就沒有遇見這種情況,因為她走過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實在空白。但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桑上認識了那個大學的一個女孩。那是一個剪著短發,穿著一身男孩子衣服的女孩,有明亮的放肆的眼睛。她跳那個很高的欄桿的時候摔傷了。她仰著頭,看那高高的欄桿,罵:“該死。”齜牙咧嘴。桑上走到她的旁邊,將她扶起來,將她領到自己的宿舍,為她很快的處理的受傷的地方。在桑上默默地做這些的時候,那個女孩只是帶有好奇地直直地看她。然后說:“你處理這些很有水平啊。”桑上笑了一下。那個女孩臨走的時候,伸出手說:“我是蘭。”我是桑上。”就這么很簡單的,桑上認識了那個叫蘭的女孩。蘭經常到醫學院看桑上,還總是喜歡勾著桑上瘦小的肩招搖過市。她將桑上介紹給自己的同學的時候興高采烈:“這是我的第10個老婆桑上。”桑上在別人大呼“蘭你好花心”的時候安靜地笑,平淡地笑,給人留不下什么特殊的印象。很多年以后,桑上回憶起她和蘭的這段很明亮的友誼,仍然會止不住的感動。桑上大四那年的圣誕節,蘭來找她要她參加他們學校的圣誕舞會。桑上本是不熱衷于這些的,但是因為蘭,她勉強地去了。她本想一個人找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喝一杯苦苦的茶的,但是蘭沒有允許她做這些。她牽著她,到處為她介紹著:“這是我的大老婆,這是我的第十個老婆。”桑上見到了蘭的前九個老婆,一個個都很漂亮。桑上不斷地笑著,乏的要死,但是蘭卻拉著她到處驕傲地介紹:“有了桑上啊,我再也不娶別的小妾。”當桑上終于忍不住向蘭提出抗議“蘭,我累了”的時候,蘭拉著她的手在人群里很拼命地擠:“沒什么沒什么,再給你介紹最后一個人。”桑上只有無奈地搖頭。“哈哈,桑上,這就是我要給你介紹的最后一個人。”桑上的目光突然呆滯,前塵往事在腦中清楚地出現。她仿佛看到了揭開紅蓋頭看到風的那一瞬間風的溫柔的目光。桑上直直地看著那個帥氣的男孩。“桑上,這是我們最厲害的mm殺手,宇。”蘭的聲音從遙遠地地方穿來,似乎經歷了一世又一世。“宇,這是我的好老婆桑上。”宇哦了一聲,很淡地伸出手:“你好。”桑上的喉嚨干澀,她聽見自己低低但是熱烈的聲音:“我認識你的,你還記得我嗎?”蘭和宇都吃了一驚。宇轉過頭,揶揄地看蘭,蘭問:“桑上,你怎么了?”桑上仍然固執地看著宇:“我很早就認識你,你難道真的忘了?”遠處跑來一個女孩,“宇,我們去跳舞啊。”宇看了看桑上:“對不起,我想你認錯人了。”桑上直直地看著那個象風的男孩牽著那個漂亮的象前世的葉萋萋一樣的女孩。蘭在她的耳邊說:“那是我們學校最漂亮最有才氣的女孩潔,她和宇是公認的天造地設的一對。”桑上不說話,蘭問:“桑上,你怎么了,你今天有一些怪。”桑上搖頭:“不,不是的,他們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在宇旁邊的應該是我。”蘭驚訝地看她淚流滿面地離去。從此以后桑上象換了一個人,她經常獨自一個跑到宇經常去的地方,看宇打球,潔是宇的觀眾。桑上很多次勇敢地上去和宇搭話。“宇。”剛開始宇還很耐心地看他一眼,次數多了,他便不耐煩起來,他總是在桑上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叫潔:“潔,我們走。”把桑上獨自拋下。但是桑上卻是少有的固執,她象一個陰魂一樣跟在宇和潔的后面,受著他們的侮辱。每一天晚上,桑上都對自己說:“堅持啊,想想奈何橋上等風的艱。”桑上開始引人注目,但是那是帶有侮辱性的引人注目。蘭無數次地罵桑上:“你怎么變成這么一個不知道自重的人。”桑上沉默著。蘭在一次次對桑上暴跳如雷后對桑上徹底失去了信心。她最后一次找到桑上說:“桑上,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理由,但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桑上,你多保重。”桑上一直微笑著聽蘭講完這些,但是當蘭徹底在她的視線消失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地哭了。 后來,桑上宇潔蘭他們都畢業了,畢業沒多久,宇潔就結婚了。那一天,桑上第一次喝了酒,將自己灌的不醒人事。意識失去的最后一剎那,她聽到自己和風在奈何橋上鄭重地說:“堅決不喝孟婆湯。”桑上再也沒有涉足宇的生活,她進了一家很好的醫院,象從前那樣很本分地做自己的事.不是說很多出色的成績都是先天條件很好的人做出來的。漸漸的,桑上明白了這個理。因為她的勤奮和她對世事的淡然,她開始在業務上慢慢露出頭角,到她30多歲的時候,她已經成為很有名的大夫了。桑上仍然是不漂亮沒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的,唯一不同的是她在穿上白大褂的時候身上的謙和很強烈的表現出來。桑上不再考慮感情的問題,她的心就象沙漠。桑上在28歲的時候曾經遇見一個25的男人,他從見桑上的第一面開始就約桑上喝茶送大把大把的玫瑰。桑上喜歡泡很苦很苦的茶,喝茶的姿勢憂傷的凝滯,桑上不喜歡那鮮紅欲滴的玫瑰,可是面對那個男人的固執她卻不知道如何拒絕。男人在他28歲的時候要桑上嫁給他。正喝茶的桑上說了一句:“不可能。”轉身離去。那天晚上桑上對著窗外的月光,整夜無眠,她想到了也是一個月光清冷的夜晚,風溫柔地為她披上一件衣服,愛惜地說:“萋萋,注意身體啊。”有風在的夜晚,清冷的月光也變的溫暖。再想起那個固執的男人,她苦笑:我的心是漫無邊際的沙漠,點滴的水又怎么能濕潤?桑上以為那個男人會徹底地死心,但是她錯了。他仍然還會邀請桑上去那個她最喜歡的地方喝她最喜歡喝的茶,只是再也不送玫瑰。在桑上思念一個人堅持獨身的時候,他也在愛著桑上堅持獨身。其實他是一個不錯的男人,找一個很好的女孩做妻子是很容易的事情。桑上有時候會勸他:“為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他回答:“見你第一面的時候我把我的一生都考慮好了。”桑上無言。可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向他解釋自己與風前世那深厚的愛情。39歲那年,桑上遇見了很長很長時間沒有見面的蘭。蘭帶著自己的女耳到桑上所在的醫院看病。蘭的變化很大,人有一些發福,曾經明亮放肆的眼睛被眼影遮蓋,曾經短短的頭發也留長燙的卷卷的。桑上剛開始的時候是沒有認出來她的。直到蘭身邊的小女孩叫:“媽媽,我不要打針。”倔強的聲音給桑上熟悉的感覺,剛要離去的她回頭,仔細看那個小女孩:短短的頭發,明亮的放肆的眼睛。桑上問:是蘭嗎?話一出口,已是有淚流出。蘭驚訝地看她:桑上。她清晰地叫了出來。和先前說話的世故的圓滑的語調已是不同。“是,我是桑上。”蘭的眼睛頓時一亮,厚厚的眼影遮不住明亮和放肆。兩個人站在當地,臉上都流著淚,卻是一動不動。“媽媽,這就是你常說的桑上阿姨嗎?”小女孩的聲音讓她們終于忍不住抱在一起哭泣。走出醫院的時候,蘭問:“桑上,去喝什么?”“媽媽,桑上阿姨應該還是喜歡喝苦苦的茶。”蘭的女兒接口。蘭和桑上相視一笑。蘭過的很幸福,嫁了一個愛自己同時自己也愛的男人,然后又有一個很象自己的女兒。桑上看著幸福的蘭,想起宇,想他也應該是很幸福,也有一個很象潔的女兒吧?第一次邂逅蘭的時候,桑上一直沒有提宇,盡管看著那個象極了過去的蘭的那個小女孩,她不停的想宇和潔的幸福的生活,但是她什么也沒有問。她記得大學和蘭的分開就是因為宇,蘭在很多的地方了解她,但是唯有在愛情方面蘭永遠也不可能了解。奈何橋上等宇的漫長的日子有誰能了解?宇呢?宇能了解嗎?桑上開始和蘭恢復了以前的交往,但是蘭不再是那個眼睛明亮放肆的女孩,她也再也不會在大庭之下勾著桑上的肩說:“這是我的老婆。”桑上喜歡蘭的那個眼睛放肆的女兒,那個有著過去蘭太多影子的女孩剛開始的時候叫:“桑上阿姨,陪我去......”她常常在放學的時候一個人跑到桑上所在的醫院,看桑上平靜地做著高難度的工作,然后在桑上下班的時候纏著桑上要她陪著自己做一些私人的事情。當她逐漸和桑上很熟悉的時候,她開始叫:“桑上,今天我們去.......”蘭聽到這樣的話總是批評女兒:“不懂事啊,桑上是你叫的嗎?”而桑上卻在聽到這樣的稱呼的時候眼睛有潮濕的感覺。那個14歲的女孩喜歡在大街上很大人氣地挽著桑上的胳膊,很平等地和桑上爭吵著一些問題。 蘭常常很忙,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讓她步履匆匆象一陣風,所以她是常常沒有時間陪桑上說話喝茶。蘭看著桑上很抱歉:“哦,桑上,對不起啊,太忙了。”桑上微笑著搖搖頭。當蘭看到自己的女兒大聲很自然地叫:“桑上”的時候,她又抱歉地對桑上說:“桑上,她被我們寵壞了。”桑上又搖頭笑,一臉的風清云淡。但是當她轉身離開蘭的時候臉上卻掛了幾滴淚。蘭的女兒有一次問桑上:“桑上,為什么你不結婚?”桑上說:“沒人要我啊。”女孩就很有些氣憤的樣子:“那些臭男人都沒有眼光!”桑上看她明亮放肆的眼睛,看她明凈的快樂和憤怒,有時候桑上面對那坦白的表情,會心疼地想:這會不會是將來的蘭呢?有一天,桑上正要和女孩出去喝茶的時候,那個一直很喜歡她的男人正好來找她喝茶,然后三個人就一起去了。男人說話很少,桑上的話也不多,整個喝茶的過程中就剩下女孩的聲音,她嘴巴很快地講著她身邊很多有趣的事情,桑上和那個男人就笑。但是在桑上和那個男人開口的時候,女孩就狡黠地看著他們,咧開嘴笑的很是詭秘。回去的時候女孩問桑上:“桑上,那個人是不是很愛你?”桑上回答:“我不知道。”“為什么?”“不知道為什么。”桑上突然抑制不住流淚。女孩拍了拍桑上的手:“桑上,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她說:“媽媽曾經給我講過故事,她大學的時候最愛兩個人,一個女孩一個男孩,她名目張膽地愛那個女孩卻不敢把自己對男孩的愛表現出來。可是有一天,她最愛的那個女孩卻很坦率地追那個男孩,她說她太愛他們,她受不了。桑上,你知道這個故事嗎?”桑上呆了,想起在那個舞會上,蘭霸道地拉著她的手在人群里擠,蘭固執地說:“沒什么沒什么,再給你介紹最后一個人。”蘭說:“你怎么變成這么一個不知自重的人。”蘭說:“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傷心,蘭沒有理由不傷心。桑上,桑上,你在固執等待自己的幸福的同時,傷害了多少在乎你的人?再看到蘭的時候,桑上突然不知道忙忙碌碌的蘭是不是很幸福。蘭總是很大聲的開心地笑,喜歡說:“桑上,我最滿意這樣了。”桑上總是保持微微的笑。有一天,桑上剛下班沒有多長時間,蘭給她打電話:“桑上,想見你。”可是,蘭卻不是在她們常常去的那個有舒緩音樂的茶館,蘭在一個充斥著喧囂的音樂和浮躁的體味的夜總會等她。蘭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烈性的白酒,沒有講任何理由。桑上看她,沉默。蘭說:“桑上,你怎么不喝?”桑上仍是什么也不說。蘭突然哭了:“為什么我仍然愛著那個男人,為什么該是我來愛那個不負責的男人?”桑上突然感覺心有一些緊縮的感覺,骨子里聚集的不祥急速地擴大著。她仍然沒有說話,看著蘭通紅的眼睛。“桑上,宇得了絕癥啊!桑上,桑上....”桑上的心瞬間變的蒼白。“我一直愛他,很愛很愛,桑上你說你愛他,你有我愛嗎?我的愛是穿越生生世世啊。所以你愛他我才生氣。可是宇,宇呢?他和潔結婚后,我仍然愛他,不想要什么結果。可是可是,宇為什么總是結婚不到一年就要離婚呢?為什么宇喜歡的都是漂亮聰明的女人?為什么?為什么我喜歡的男人在玩弄世間女人的感情?......”蘭抓著桑上的手,說著,然后灌大杯大杯的酒。桑上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任由她不停地說著,桑上不知道怎么說,她只說著相同的一個字“風。”蘭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桑上攙著她,扶她走出夜總會的門。有一個紳士風度的男人說:“小姐,要不要我幫你?”桑上搖頭。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喝醉了的蘭很輕很輕。那天晚上,蘭就睡在桑上那小小的家里。半夜的時候,蘭吐了,卻沒有吐出臟的東西,很清很清的水,有淡淡的清香。桑上在整理蘭吐出來的東西時,流淚了,大滴大滴的淚順著臉頰滑落,沉重地打在充滿香氣的空氣里。蘭后來睡的很香甜,桑上看著她褪去濃妝的臉,一夜無眠。 第二天,蘭醒來后第一句話是問:“桑上,我說什么了嗎?”桑上朝著她笑了笑,很恬淡地笑:“沒有,你喝完酒就睡了。”蘭噓了一口氣。宇住在桑上所在的醫院,桑上去看他。宇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當穿著白大褂的桑上進來的時候,宇突然睜開了眼睛,但是臉上瞬間掠過的卻是失望。宇明顯的發福很多,而且臉上有很明顯的喝酒過度的痕跡。但是站在宇的床邊,桑上透過那發福的變形的臉看到的依然是以前的風,瀟灑儒雅的風,風流倜儻的風。桑上靜靜地看他,宇睜開重新閉上的眼睛,看到桑上,很驚訝地問:“大夫,有什么事情嗎?”桑上搖頭:“只是看一看你的病情怎么樣了?”宇笑:“又能怎么樣呢?生死又怎么樣呢?”桑上也笑:“是啊,又能怎么樣呢?不過是生生世世的問題。”桑上轉身離開。“大夫。”是宇在叫。桑上回頭,恬淡的笑,恬淡的眼睛看宇。“大夫,你能不能每天過來一下。”桑上仍然恬淡地笑,宇不知道為什么卻有一些慌了:“你不要誤會,我有很多事情想對人說可是找不到人。”“哦。”宇抬起頭,神色竟又鎮定:“不知道為什么,見到你我有一種想傾訴的感覺。”桑上看著宇的臉,病態在他的臉上蔓延,她匆匆地點頭,然后快步離開。那天站在自己小小屋子的窗前,桑上的思緒里只有那熟悉的小調:“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但是一周內,桑上沒有去看宇。蘭的女兒來找桑上的時候,很神秘地附在桑上的耳朵旁邊說:“桑上,你知道嗎?媽媽愛的那個人得了絕癥了。”桑上問:“你媽媽最近做什么?”女孩鼓著嘴:“媽媽好狠心,和平時竟然一點改變都沒有。”說完自己突然改口說:“不,也許媽媽很傷心,但是媽媽有苦說不出來。”桑上很吃驚地看那個小女孩充滿靈氣的臉,她的明亮放肆的眼睛。女孩笑:“桑上,你怎么了?怎么用這種眼光看我?”桑上隨手摸了一下她的頭:“小孩子,知道什么啊。”距離桑上看宇一周后吧,桑上剛要回家的時候聽到有人叫:“桑上。”是宇的主治師。桑上的心一下收縮,全身的血液似乎一下放干。“桑上,我的一個病人宇說你是他的一個朋友,他想讓你有時間陪他說說話。”桑上點頭:“知道了。”第二天的時候桑上去看宇,隔著透明的玻璃門,她看到宇的床邊坐著一個年輕的漂亮的女人,溫柔地喂宇東西吃。桑上轉身走了,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理由。但是第二天的時候,宇的主治醫師見了她仍是說:“桑上,你怎么不去呢?”桑上說:“他應該有他的家人多陪伴一下。”“哎呀,說起他的家人,這個男人可真不得了。被他帥的漂亮女人都不恨他,在他生病的時候竟然一個個回來看他。做男人做到這份上......”桑上突然想聽宇講他的故事了。淡淡的夕陽斜斜地照進白色的病房里,一抹殘破的金黃色在宇的臉上投下了明亮的凄涼。踏進病房的那一瞬間,桑上似乎看見穿著白長衫的風微笑地回頭,看轎簾掀開處萋萋的笑臉。桑上站在病房門口,不想移動自己的腳步。宇突然睜開眼睛,看到桑上,笑著說:“大夫,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很久了。”桑上一笑:“你剛才睡的很好,不想吵醒你。”宇的臉上卻有驚訝的神色,他皺眉,然后說:“有一件事情我始終搞不清楚。算了,我這一生搞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宇問:“大夫,你聽說過我的故事嗎?”桑上答:“一點。”宇看著桑上問:“哪一點呢?”眼睛里有揶揄的神色。桑上一本正經地說:“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宇輕輕地嘆口氣:“不知道我這一生是不是一個錯誤。”“大夫,你相信有生生世世的問題嗎?”桑上一下呆了,宇,你相信生生世世的問題嗎?但是她卻是笑的:“相信吧。”又有多少事情是可以相信,又有多少事情是不可以相信的呢?宇說:“假如我說我和我前世的愛人約定了今生相愛,你會不會吃驚?”桑上只說:“你講吧。”宇講起那個前世的故事,那個桑上在心里溫習了很多次的故事。 宇說:“約定了今生還相親相愛,可是,我尋找了一生,卻沒有找到她。”桑上問了一句:“你不是結了很多次的婚嗎?”“那是因為她們都有象她的地方,但結婚以后我發現她們都不是她。”病房一片沉默。桑上說:“我想我該走了。”宇說:“謝謝你大夫。以后能不能常常過來。”桑上溫和的一笑:“好好休息,不要亂七八糟地想很多。”走出醫院的后,桑上去了蘭的家里。蘭的女兒嘟著嘴迎接桑上:“桑上,我等你很長時間,你去哪里去了。”桑上摸了一下她的頭:“桑上去陪一個叔叔聊天了。”“是那個給你送花的叔叔嗎?”女孩的兩眼開始發光。桑上不禁笑了。后來桑上沒有去看宇,一直沒有,盡管宇一直捎信要她去,桑上卻總是以走不開為理由拒絕了。在那段時間,桑上拼命地接待著一個一個病人,她開始忙的沒有自己的一點點時間。所有的人看她那么拼命,都勸她注意自己的身體。桑上仍是溫和到笑,卻不聽任何人的勸告。女孩來找桑上的時候,看到的最多的是桑上忙碌的身影。女孩不再不停地說話,有時候趴在桑上的桌上寫作業,有時候會一聲不響地看桑上忙忙碌碌。只是有一次,在筋疲力盡的桑上和女孩一起回家的時候,女孩突然說:“桑上,我好心疼你這么拼命地折磨自己。”可是,桑上心疼自己嗎?可是,她不累,真的不累。一天,桑上剛處理完一個病危的病人,緊接著要處理下一位的時候,她聽到一位護士說:“那個宇好象快不行了。”桑上木木地站定了,旁邊她的助手叫:“桑上大姐。”桑上發了瘋一樣朝宇的病房跑,那一刻,她是跑在江南草木瘋長的季節。宇的病房有哭聲,但是很小。放棄了治療的宇靜靜地躺在病床,眼睛空洞地看潔白的屋頂。桑上撲到宇的床前,宇艱難地一笑:“大夫。”桑上點頭。宇又說:“我覺得你好熟悉。”桑上說:“在你大四的時候我曾經拼命地追過你,我是蘭的那個傻忽忽的醫學院的朋友。”宇愣了一下,然后說:“對不起。”桑上搖頭。宇問:“蘭好嗎?”“好。”“麻煩你告訴她,很多的事情我是明白的。”宇的呼吸開始變得困難,他環視著周圍很多張臉,對桑上說:“我唯一等待的只是她,可是她究竟在什么地方?”桑上說:“也許是在來生啊。”宇搖頭:“我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等到來生了,也許我將是塵埃。”桑上扭過頭,不想去看宇英俊的風的臉。宇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但是仍然大睜著眼睛。桑上看著他的臉,聽到周圍有人說:“宇,你就安心地走吧。”宇沒有回應,眼睛里面是深深的兩世的寂寞,還有桑上熟悉的風的固執。桑上突然握住宇的手:“宇,你聽過這樣的歌嗎?”“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桑上溫婉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那是只有宇聽懂的語言聽懂的曲調。宇的眼睛突然變亮,他緊抓住桑上的手很清晰地叫了一句:“萋萋。”隨后眼神渙散,喉嚨里擠出模糊的一句話。只有桑上知道,他說的是:“錯過了一時,我錯過了一世。”桑上的淚在眼睛里爆發,打在宇的手上。宇的眼睛慢慢閉上,臉上有淡淡的笑容。宇走了,桑上仍然忙忙碌碌地做著自己的好大夫,臉上仍然是大家都熟悉的謙和的表情。三年后,蘭病重。臨走的時候對桑上講了她自己的故事。她說:“桑上,你知道嗎?你在奈何橋上等的時候,很多的女魂從你身邊過,沾了你的靈氣和你對風的愛。我固執地不喝孟婆湯卻折磨了自己一生。桑上,如果在大學的時候知道你就是那個孤零零等待的女孩,說什么我也要幫你成全啊。”蘭臨走的時候眼睛明亮放肆。蘭死后不久,桑上結婚,伴娘是蘭的女兒。那個女孩眼睛不再明亮放肆,她尊敬地叫桑上:“桑上阿姨。”最幸福的是那個等了桑上很多年的男人,他擁有自己愛的。桑上很老的時候才退休,白發蒼蒼的她常常和老伴去那個熟悉的地方喝茶,喜歡在草木眾多的地方散步。老了的桑上,眼睛如秋水般的明凈,所有的人見了都說:“這個老太太,年輕時候肯定是一個絕色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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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瑪麗婭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時刻:19歲那年,她最好的朋友在車禍中喪生,在朋友的葬禮上,瑪麗婭聲音哽咽、嘴唇顫抖、心情比任何人都要悲傷,她明明感覺淚水在眼底洶涌,可臉上卻沒有一滴淚水。 隨后在醫院的檢查讓瑪麗婭絕望不已,她患上了一種極為罕見的病:淚腺枯竭癥。目前世界上還沒有根治這種疾病的藥方。也就是說,瑪麗婭要永遠失去哭泣的能力。沒有人愿意流淚,但當你遭遇不幸,或者擁有著人人都艷羨的幸福時,難道你不覺得淚水是最合適的表達方式嗎?何況瑪麗婭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姑娘,一只小鳥的死亡都會讓她傷心哭泣,男友一個溫暖的擁抱也會讓她幸福得淚水漣漣,更重要的是,瑪麗婭學的是電影文學,如果閱讀感人的劇本、觀看凄美的影片都欲哭無淚,那人生不就是一出悲哀可笑的鬧劇嗎?醫生的診斷出來后,相戀3年的男友棄瑪麗婭而去,接下來的日子里,瑪麗婭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 8個月后,瑪麗婭的高中同學約克從國外回來了。約克是個幽默快樂的男孩,瑪麗婭回憶起他時總能想到許多開心幸福的片段。瑪麗婭不知道,約克早在高一那年就愛上了多愁善感的她了。當約克得知瑪麗婭的病情,以及她的男友因此離開她時,他決定去看瑪麗婭。他希望這個因為不能哭泣而拒絕微笑的姑娘,能像當初那樣揮起雙手開心大笑。 為了讓瑪麗婭開心,那天約克故意套了一只大紅塑料鼻子、穿了一件他11歲時穿的小兜肚,將肚臍眼露在外面,當約克像小孩一樣蹦跳著出現在瑪麗婭的面前時,她的眼睛里突然綻放出了一絲驚喜的光芒,這一絲光芒,將約克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情愫再次點燃了,他決定要讓這個女孩永遠微笑下去。 從那以后,約克經常去看望瑪麗婭,每一次他都費盡心思給瑪麗婭帶去“禮物”:讓人捧腹大笑的裝束打扮、讓人開懷大笑的笑話、還有無比滑稽的舞蹈表演。約克頻繁的到來漸漸讓瑪麗婭從悲傷中解脫出來。終于有一天,她對約克說:“其實不能哭泣也是一種幸福,因為只擁有歡樂和開心。” 幾天后,瑪麗婭在門前發現了一大束鮮艷的玫瑰,玫瑰里面有一張粉紅色卡片:“昨天晚上上帝在夢中跟我說:‘傻小子約克啊,瑪麗婭就是我賜給你的天使。快把她娶回家吧,一定要讓她永遠笑顏如花。’嫁給我吧,約克雖是凡人,但也有著一輩子不讓天使流淚的信心。”瑪麗婭啞然失聲,她嘴唇顫抖,感覺眼淚在眼眶洶涌,可等到她激動地跑到鏡子前,發現自己幸福的“哭泣”卻沒有一滴眼淚時,她突然又變得沮喪傷心,就在這時,約克從背后走過來擁住她:“親愛的天使,我對上帝發過誓一輩子也不讓你哭。” 就在這年圣誕節,約克和瑪麗婭舉行了盛大的婚禮。當時比利時鄉下有一種奇怪的風俗:新娘出嫁前夕,必須和家人抱頭痛哭,哭的時間越長說明她越有孝心。考慮到瑪麗婭的特殊病情,約克為家人訂制了迪斯尼的可愛服裝,古板的父親和多愁善感的母親穿上動畫片里的衣服,所有人見到他們時都開懷大笑,他們忘記了新娘要流淚的規矩,一致認為始終微笑著的新娘是比利時最美麗動人的新娘。 婚后,約克放棄了鋼琴表演的工作,開辦了一家私人幼兒園,這是他送給妻子的一份特殊禮物。因為世上有許多人、許多地方會讓人傷心哭泣,但天真無邪的孩子永遠只會讓人開心微笑。瑪麗婭改行做了幼兒教師,當結束一天繁忙卻開心的工作回到家,瑪麗婭就輕輕依偎在約克懷里,肩膀抖動、聲音哆嗦地說:“請相信我,從此以后我不會再哭泣。” 瑪麗婭果然說到做到,當34歲那年,母親因病去世時,瑪麗婭一個人面容平靜、從容有序地料理了母親的后事,盡管自始至終都沒有流一滴眼淚,但所有人都看得見這個孝順善良的女兒心底悲傷的淚水;36歲那年,瑪麗婭有了一對漂亮的雙胞胎女兒,當護士將一對小天使放進她的臂彎,瑪麗婭眼神恬淡,笑容圣潔,但所有人都看得見那一刻她的眼眶深處蘊藏著多么幸福的眼淚;當她48歲那年,約克在比利時最大的歌劇院———德拉莫內歌劇院的工人鋼琴演奏會上,特意為瑪麗婭演奏了一首鋼琴曲《我的天使瑪麗婭》,許多觀眾都感動得流淚時,穿著25年前的美麗嫁衣,眉毛輕揚、嘴角微微綻放的瑪麗婭看著臺上深情的愛人不曾流淚,但那有什么要緊呢?因為這世界上有一個人知道她的心就夠了。瑪麗婭70歲那年的冬天,約克被多發性骨髓瘤奪去了生命,當她被孩子們攙扶著走到約克身邊,伏下身去最后一次親吻丈夫的那一剎那,瑪麗婭突然淚如雨下,像長久以來被禁錮的大海突然決堤,淚水從她眼睛里洶涌地奔流出來,這積聚了整整50年,絕望而又幸福的淚水,落在約克的眼睛里、嘴唇上、手掌中,仿佛永遠都不會停歇…… 本文來自網絡轉載,由廣東校園文學網整理推介。 本站聲明:本站轉摘本文,為的是好文共賞、傳播美好,為的是發展和繁榮廣東校園文學事業,并不表示贊同文中的觀點。如涉及版權等問題,請作者或原載單位來函與廣東校園文學網聯系,我們將在接到投訴后第一時間刪除本文!最后,感謝作者創作這篇優秀的文章,感謝原載單位發表這篇優秀的文章。
男人和女人吃完晚飯,然后男人搭上車直奔機場。他要去一個遙遠的城市出差,飛機是不等人的。可是他們的晚飯精致且豐富,一點兒也沒有馬虎,全是男人喜歡吃的,全是女人的拿手好菜。女人用了大半個下午的時間,讓桌子上擺滿海鮮。男人像鯊魚般喜歡海鮮,可這個男人的風格,卻一點兒也不像鯊魚,他舉止優雅,是一位優秀的男人。男人是在傍晚登上飛機的。他對女人說,當他走出機場的時候,時間會很晚,所以他今天晚上就不給女人打電話了,等第二天清晨再打。女人說:"好。"她站在窗口向男人揮手。接下來的半個月,男人將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里度過。很晚了,女人早已熟睡。忽然電話的鈴聲將她吵醒,她看了看床頭的鐘表,已是凌晨。女人爬起來,來到客廳,接起電話。她聽到了男人的聲音。男人開口就挺突兀:"你還好嗎?"女人有些驚訝:"還好,我已經睡下了。不是說早晨再打電話嗎?"男人好像不放心,又追問一句:"你沒事吧?"女人有些好笑,這男人太婆婆媽媽了,雖然知道他是關心自己的,"我當然沒事,睡得正香。你怎么了?"男人說:"跟你說一聲,我已經到了。你不用擔心。有事別忘了給我打電話。"然后他跟女人道了晚安,急急地將電話掛斷。女人拿著電話,愣了足足一分鐘。她想今夜的男人有些不對勁。哪里不對勁呢?一時卻又說不出來。半個月后,男人從那座城市回來,仍然神采奕奕。可是他的肚子上,多出一塊傷疤。女人問:"怎么回事?"他回答:"沒事,一點小傷。"女人急了,追問不休。男人就笑了:"告訴你,你可不要生氣。那天我下了飛機在街上走,肚子突然很痛。那是從來沒有過的絞痛,讓我幾乎暈厥。于是我一下子想到了海鮮,想到可能是食物中毒。你知道,在我們這個海濱小城,每年都有人因為吃海鮮而送命。于是我給你打電話,我想假如真的是因為那些海鮮,那么,此時的你一定也會有感覺。假如你沒接電話,或者雖然接了,但身體有什么不適,我就會直接把電話打到120急救中心,讓他們馬上趕到咱家。后來聽你口氣感覺一切都很正常,我就沒再驚動你,放心地掛了電話。""感覺都那么不舒服了,你還不趕快想個辦法先救自己?"女人問,"哪有那么多心思想東想西的。"男人深情地望著女人:"再緊迫,我也要先給你打個電話。你知道,食物中毒這樣的事,馬虎不得的。時間就是生命。"女人想起來了,那天,電話固執地響了好久,她才懶懶地起來接聽。雖然她和男人只是聊了簡短的幾句,可是這幾句話,用去了大約半分鐘的時間。就是說,在這半分鐘的時間里,男人其實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疼痛。他在確信女人沒有任何問題后,排除了食物中毒的可能,才掛斷了電話,才開始向路人求救或者求助于當地的120急救中心。假如那天他們真的是食物中毒,那么,即使遠在幾千公里之外,男人也會把醫護人員送到她的身邊。只不過,男人會因此耽誤30秒鐘。或者說,在可能的生死關頭,男人把自己的30秒,毫不猶豫地送給了女人。而這30秒,男人肯定深知,極有可能就是生與死的距離。女人不說話了,她已經說不出什么話來。男人輕松地笑了笑說:"還好,只是虛驚一場,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他又指了指肚皮上的那塊傷疤,調皮地眨了下眼睛:"這是急性闌尾炎留下的紀念。"女人卻笑不出來,早已經濕了眼角。她抱緊了男人,她說:"這30秒,是我和你相守一輩子的理由。" 本文來自網絡轉載,由廣東校園文學網整理推介。 本站聲明:本站轉摘本文,為的是好文共賞、傳播美好,為的是發展和繁榮廣東校園文學事業,并不表示贊同文中的觀點。如涉及版權等問題,請作者或原載單位來函與廣東校園文學網聯系,我們將在接到投訴后第一時間刪除本文!最后,感謝作者創作這篇優秀的文章,感謝原載單位發表這篇優秀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