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畫的意境與詩的靜美需要象征語言
——閱讀王朝東的詩歌隨感
文/靜川
認識王朝東,也許是偶然中的必然。他不僅詩歌寫的勤奮,書畫方面也很有造就,我看過他的很多
字畫,我雖然外行,但頗喜歡。王朝東已經出了四本詩集,這是第五本。他把詩稿寄給我,讓我看看,
給他的詩集寫點評語。源于最近很忙,一直沒有執筆。我曾答應他這次大連采訪回來,就給他寫幾句讀
后感。做人不能失信,再忙,也得閑談幾句,不算詩評,就算是相互學習吧!
王朝東是廣西壯族人,80后,老家在南寧武鳴。幼年就學習書法、國畫,后來又喜歡上了詩歌。
翻開王朝東的詩稿,近300頁,感覺又是很厚重的一本。王朝東的詩歌語境不錯,是一個典型的青春
意象傾述的那種,面對湖水,自己的影子與水相依,身處情境效果玄渺幽秘,他是畫家,眼簾里定格的
場景賦予一筆潑墨:“湖水青青,悠悠我心/慰我心兒/鑄就一幅絕世的名畫/從此,我心牽絆于此/不言
而喻的成為了我的老地方/替代了記憶中的思明湖和運動場/抱著一本書和一支筆在那里倘徉/龍潭成為一
個心情的港灣/成為一個青春的驛站/我棲身其中,俯仰天地/聆聽時光遙遠的絕唱/習慣在寂寞中與心靈對
話/偶爾也和天空交談/也對龍潭傾訴”(《愛在龍潭》選自《王藝軒詩選》)詩歌的語言雖然散文化了些
,但語境優美,自覺地指向了內在心靈的美化藝術目標。“陶鈞文思,貴在虛靜。”劉勰在《文心雕龍·
神思》中如是說。“龍潭成為一個心情的港灣/成為一個青春的驛站/我棲身其中,俯仰天地/聆聽時光遙遠
的絕唱”詩人習慣在寂寞中與心靈對話,偶爾也和天空交談,虛靜是一種高遠的心性,是生命本色的超然
狀態,年輕人不奢侈浮華是一種超然內心的灑脫。
王朝東的詩歌語境雖然不錯,但對具象和意象的把握不是很準,詩歌的語言少些張力,他心里有詩,
也有詩歌的內在情感,但在語言修煉上還需要下一番功夫。
《遠了,我的小紅傘》
遠了,近了
近了,遠了
我的小紅傘
在我生命的夏天里
變幻莫測,忽隱忽現
忽現忽隱
就像一個頑皮地小孩
喜怒哀樂,總讓人摸不著頭緒
也好似暴虐無常的天氣
讓人毫無預知,毫無防范
經過一夜的洗禮——
杯具,酒水,星火
面對有你的記憶
面對沒有你的世界
我無奈地揚起手,揮揮手作別
輕輕地對你說:
遠了,我的小紅傘
這首小詩本來立意不錯,“小紅傘”的暗喻是一種青春中路遇的一段無奈的情感。“小紅傘”的來
去,記憶已經模糊,無名的愛意是青年男女的微妙情感。詩歌的內在意境不可缺少,語言要牽住讀者的
心,否則讀多了,必然產生厭煩。
王朝東的詩歌寫作也許和他寫字作畫有關,也許是早離故里行居與他鄉有關,無規律的行吟顯露內
功的破綻。
《木瀆古鎮游記》
(一)
要我說你什么好呢
在你的臂彎里,我
忘記了自我
忘記了時間匆匆的可惡
更忘記了小肚子的饑渴
用了一天,放荒自己
去讀你,寫你,畫你
(二)
要我不說你什么好呢
在你的足痕中,乾隆皇帝
曾六次微服私訪
更不用說古今的游客,難計其數了
就這一點,已是權威的印證——
你的美,你的絕,你的江南韻味
寫好一首詩歌,一定要深深挖掘具象的內涵,再用象征的語言再現意象和意境美。著名詩歌理論家
吳思敬先生說:“讀者一旦透過象征的云霧,窺見詩人的本意,便會有一種經過長途跋涉后終于到達目
的地的強烈快感。同時象征體與本體之間的關系,又有一定的任意性,因為詩人可以盡情地發揮自己的
創造性,讀者也可以有各種各樣的理解,這樣便大大增加了情緒的包容量與表現領域的寬度。”(《詩
歌基本原理》,工人出版社1987年,第180——181頁。)王朝東的《木瀆古鎮游記》,心境到了,眼底
的具象景物少了象征的意象美。作為抒情為主體的游記,形象的比擬更要挖掘古今深邃的歷史內核,讓
讀者身臨其境。
王朝東筆耕得很勤奮,在網上交流,看文章不能只看熱鬧,要看門道。寫詩除去第六感覺之外,語
言的技術含量還是必修的課題,也包括我自己。說實話,王朝東的詩歌和他的字畫相比,我更喜歡他的
字畫。長江后浪推前浪,年輕人有更多的時間學習超越我們,只是假以時日而已!祝王朝東同學筆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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