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功(筆名 水之韻 火平利 程為公 ),陜西人,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及黃河報文化版責任編輯。業余從事文學創作,著有長篇小說《萬世大禹》、《名將孤女》、《往事》,其中《萬世大禹》與我根據自己創作的中篇小說《倪岱傳奇》改編的同名電影劇本一起,由國家版權局直屬的中國版權保護中心審核后,中國版權保護中心向我頒發了作品登記證書。我還著有中篇小說《奇婉下凡》等,以及大量新聞、散文作品,已發表各類作品一百多萬字。另外,我早年創作的33萬字的10集電視連續劇《黃河魂》文學劇本被攝制部門選用后,由我與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兩個月,攝制完成后,1993年在中央電視臺一臺、二臺播出。獲全國報紙副刊專欄年賽獎、河南省專業報撰稿一等獎、編輯一等獎等。
故事發生在解放前的隴東山區。一天,烏云翻滾,天昏地暗。在一個懸崖峭壁下的山溝里,有兩支人數懸殊很大的隊伍遭遇了。一支是只有六人的我游擊隊,另一支是國民黨清鄉剿“匪”連。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情況下,游擊隊長叢軍命令其他隊員撤走,自己留下阻擊敵人。待大家走后,叢軍伏在一塊大巖石后面,端著半自動步槍瞄準敵人,打起了迂回戰。約莫一袋煙工夫,叢軍估計大家已經脫險了,就轉過彎道向小溝跑去。然而,他已被敵人死死地盯住。子彈不時地在叢軍的身邊飛過。叢軍邊跑邊回頭向追趕著的敵軍開槍,一連撩倒了跑在最前面的幾個匪兵。不幸,就在同一時候,敵人的一顆子彈打中了叢軍的左臂,鮮血從衣衫里滲了出來。他不顧傷疼,從灣道疾馳轉過,迅速扯破衣袖在傷口上卷了幾下,眼看敵匪就要追上了,叢軍對準那個當官的開了一槍。只聽敵連長“哎喲”了一聲,彎下腰來抱住大腿,疼得他“嗷嗷”直叫。他氣極發瘋地叫喊:“快追!一定要活捉這小子,我要親自剝他的皮,拿他下油鍋!”并命令敵副連長帶上清鄉剿“匪”連快點捉拿游擊隊。敵副連長便向蜂涌而至的眾匪大叫,“快追,抓住游擊隊,給連長出氣!”眾匪慌忙朝溝口撲來。這時,叢軍來到一個丁字溝口,回身看敵人還未從溝灣里轉過來,便在長滿野草的河畔上往下飛奔,想找個比較理想的地方隱蔽。他一邊跑,一邊掃視兩岸,懸崖陡壁飛快地拋在后面。兩岸沒有能藏身的地方,偶樂有幾棵酸棗樹,樹枝在冷風的呼嘯下來回擺動。后邊已傳來敵人的喊叫聲,幸而,這里又是一個拐彎處,但轉過彎就是一個平緩的河道,平展展地一眼就可以看到溝口,距離最多也不過五華里。來到這兒,叢軍說了聲:“今天要落到這伙狗日的手里了。”他咬緊牙關,忍著傷疼,從懷里掏出一顆手榴彈,掛上線,準備與敵人同歸于盡。突然,從路邊伸出一把手,扯住了他的衣襟。他定神一看,是一個老大娘。老大娘從岸上下來擔水,正往坡下走,猛然聽見后溝有人喊叫,緊接著一個已被鮮血浸紅臂膀的人正從溝灣趕過來飛奔而下。不用猜,大娘就知道是八路軍或者游擊隊。她把水桶、扁擔放到半坡,趕忙下到河畔,正遇上叢軍飛奔過來。“快!跟我走,”“這……這……”“還這什么呢?快走!”大娘拉著叢軍跑進自己的院子,讓他藏到一個柴窯里。“老媽媽,你真好!”叢軍感激地說。“不要說話了。”大娘迅速地將麥桿蓋到他的身上,為了麻痹敵人,又把種地用的耬放在上邊。敵人撲到溝口后,人不見了。匪三排長對敵副連長說:“出了溝就是一道平川,他難道飛了不成!”敵副連長瞪起三角眼:“這里的老百姓都是刁民,他們和游擊隊是一個祖宗,給我挨家挨戶的搜!”敵副連長的搜字剛一出口,匪兵們便一窩蜂似地涌進村里,爭先恐后撈“外塊”。老大娘把游擊隊員隱蔽好后,想著對策。這院里有個上院下院,實際上,下院不過是一個小偏臺。上院是正院,有兩孔窯洞,小偏臺下院就有那孔柴窯。大娘想好了對策,走進窯里把正在甜睡的還不會說話的小孫子在屁股蛋上打了幾個巴掌,小孫孫“哇哇”地大哭起來。大娘點起一炷香來到院中,跪在兩窯中間墻上一個方口洞下面,因為方口洞里供著“土神爺”敵副連長領著幾個匪兵闖了進來,前后巡視了一遍,走到老大娘身邊。老大娘若無其事的正跪在“土神爺”面前,“阿彌陀佛”地念著。“起來!”敵副連長照大娘臀部就是一腳。“哎喲!哪個該死的踢得我好疼呀!”大娘摸著臀部,轉過身來。敵副連長瞪著三角眼:“老婆子,你裝什么蒜?我們親眼看見有幾個游擊隊進了你家院子,你把他們藏到哪里了?說出來有賞。不說,槍崩了你!”大娘一聽,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她哭著罵道:“你聾了還是瞎咧?我小孫孫正病得在炕上打滾,我求土神爺保佑他病快點好。你們連喊帶叫的驚跑了土神爺,治不好娃的病,你們賠我孫孫。”“這個老混帳!”敵副連長罵了一聲,對眾匪喊道,“搜!”一群敵人分兩股從兩個窯洞破門而入。敵副連長和敵三排長都躥進了有小孩哭叫的窯洞。小孩正在炕上打滾,剛剛撒下的一泡尿,被兩只小腳瞪得到處都是,差點給敵三排長和敵副連長濺在身上。敵三排長對敵副連長說:“這娃娃病得這么厲害,那老婆婆不會……咱們快走吧,不要在這兒耽誤時間了。”敵副連長和敵三排長從窯洞出來,兩個窯洞里的敵人翻箱倒柜,撿了些有用的東西也都陸續走了出來。他們給二位長官報告:“沒有游擊隊。”敵副連長指了指偏臺小院,說:“到那邊給我仔細搜!”此時,大娘忽地站了起來,大喊:“你們把我的東西放下,要人,把我帶去吧!”敵副連長對眾匪一擺手:“別管她,快搜!”敵人都到了偏臺小院,眼看就要朝柴窯圍去。大娘的心怦怦直跳,為了游擊隊員的安全,她急中生智,把自己心愛的、為防土匪搶劫而關在籠子里的雞都放出來。雞“咯咯”地叫著在大院里飛跑開來。正欲搜查的眾匪忽然聞雞亂叫,不約而同,爭先恐后地朝大院奔上來,搶的搶,奪的奪,攆的雞胡飛亂叫,敵副連長用三角眼盯住麥草堆眨來眨去不放心地看著,正好一只雞飛了過來,他順手牽羊,一把抓住。三角眼瞇成了一道縫,自言自語地說:“真好運氣啊”旋“哈哈哈”狂笑起來。大娘松了口氣,但她立刻警覺到:“如果敵人把雞追到柴窯里,不就影響游擊隊員的安全了嗎?”她心急計生,裝著埋怨和氣憤地樣子,大聲嚷道:“我說呀,你們也得講點理!為什么拿我的東西?我們老百姓喂雞,自己都舍不得吃,你們怎能白拿走?我這些雞是留著賣的,你們要,今天就賣給你們吧。”說著,她抓了一把米向大門口撒去,雞兒搶食吃,全飛向門外,匪兵們隨雞也涌出了大門。敵人把大娘僅有的七八只雞全抓走了,大娘裝出懇求的樣子,說:“老總行行好吧,我孫子正在害病,你們多少給點錢,就當行善哩,我求土神爺保佑你們。”說著抓住敵副連長的衣服不放。幾個面目猙獰的匪兵氣勢洶洶地叫喊:“你敢要錢,我們就教訓你這個老東西!”敵副連長一把甩開老大娘,提著雞,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其余敵人也跟著走了。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話13683818096聯系,先用短信。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退休前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古時候,黃河岸邊有這么一家人,只有大毛同他的妻子和一個名叫二毛的弟弟。雖然只有三人,但卻分了家。大毛是個刻薄鬼,取了個妻子名叫玉五枝,為人愛財如命,所以跟了大毛,也只為他的父母都已去世,留下一大筆家產,大毛對誰都無情無義,但對玉五枝卻俯首帖耳,百依百順。玉五枝過門不到半年,就掌管了這個小家庭。家中里里外外,都由她一手安排。雖然如此,她還覺得有塊心病未除。于是,便想出一個“損”招。這天,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玉五枝就把正在甜睡的二毛從炕上拉起來,二毛雖然才十歲,早已嘗夠玉五枝的厲害,揉了揉眼睛,趕快穿上衣服,帶了點冷饃饃,扛起扁擔和砍柴刀,迎著晨霧,急急忙忙地走進了山林。玉五枝卻又睡下了。過了一會兒,大毛做好了早飯,來叫她吃,誰知她連氣也不吭。大毛慌了,扒在她的耳門上問道:“有病了嗎?我去請個巫婆來看看吧!”“混帳東西!”玉五枝倏地從炕上跳起來,沖著大毛說:“姑奶奶好端端的,你怎么咒我害病!”“我是怕你害病,哪里敢咒你呀!”大毛哆嗦著說。“今天咱就分開過,我要回娘家去。”玉五枝說罷,一屁股坐在了炕上,一只腳把被子蹬在了一邊。“我一切都聽你的,為啥還這樣呢?”大毛問。“誰叫你有個弟弟呢!”“二毛咋啦?”大毛吃驚道。“咋啦?我要你給我把他攆走。再不準回來!”“到底為啥呀?姑奶奶。”大毛快要磕頭了。“這么點財產兄弟兩人能分得過來?我跟你受窮呀!”玉五枝瞪著大毛,唾沫星子亂濺。“他這么小,往哪里去呢?”大毛不由地說。“算了,你要是疼他就別和我過了!”玉五枝惱道,“我走!”“好,好,叫他走就是了。”大毛翻翻眼珠,狠了狠心說。中午,二毛背著一大捆柴,從山里回來了。飯后,大毛提著一只竹籠子,里面裝著一只黃母雞,拉著一條大花狗,走來對二毛說:“這是分給你的東西,自家過去!”年幼,老實的二毛當是開玩笑,他接過籠子,說:“嘿嘿、哥,你還玩這個哩!”“咱爹媽死時就留下這點東西,你帶上走吧,以后再不許回來!”大毛冷冷地說。聽到哥哥冷冰冰的聲音,再看看嫂子兇惡的目光,二毛打了個寒顫,不由得倒退兩步,“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他用衣袖擦著滾下面頰的淚珠,喃喃地說:“我沒做壞事,要分家也得等我再大點,現在叫我到哪里去呀!”“快走!”大毛把拴狗的繩頭交給二毛。可憐的二毛無可奈何,淌著淚水,帶著唯一的財產:一只黃母雞和一條大花狗,背著自己蓋的那床小花被,走出了家門,到黃河拐彎處,一座山的山腳下一個破窯洞里棲身。年幼的二毛白日四出討飯,晚上就同花狗黃雞一起安眠。不久,黃母雞開始下蛋了,一天兩顆,天天不斷。二毛一個也舍不得吃,他把雞蛋裝進籠子里,過了兩月,就攢了整整一百顆。這天,他提著籠子,來到集上賣雞蛋。叫賣聲被正在逛集的玉五枝聽到了,她不由吃了一驚,尋思道:二毛只有一個雞,哪來這么多雞蛋?便走上前問道:“二弟呀,你賣誰的雞蛋?”二毛一見是嫂嫂,高興地說:“嫂嫂多時沒見,你和哥哥都好嗎?”“哎,我問你賣誰的雞蛋?”玉五枝油嘴滑舌地說。“是我的呀,”二毛望著玉五枝說。“有多少顆?”“一百顆。”“你有幾只雞?”“一只。”“另家才兩月,一只雞怎能下一百顆蛋?”玉五枝水泡眼鼓得滾圓,瞪著二毛。天真幼稚的二毛,這個可樂了。他高興地說:“黃母雞真好,一天兩顆、天天下蛋,”說著,一只手伸進籠子里,拿出幾顆雞蛋,要送嫂嫂,他說:“給,你拿上幾顆,和哥哥吃去。”玉五枝接過雞蛋眼珠子一轉,一個惡念便閃過心頭。第二天無情的大毛,來到山腳下的破窯里,對二毛說:“二毛,那只黃雞原只讓你喂些日子,時間早到了,現在該還回來了。”二毛說:“行啊,把狗也拉上,讓我也回家吧!”“狗不要,你也不能回來。”說罷,大毛把黃母雞抓住,抱上走了。但是,黃母雞卻不讓玉五枝和大毛滿意。大毛把黃母雞抱回家,喂了糜谷喂小麥,實指望它一天下兩顆蛋,天天不斷。可是,它只顧屙屎,凡是能到的地方都屙;一個月過去了,還連個蛋影兒也不見。一天,玉五枝正在炕上睡大覺,門未關上,黃母雞便走進家里跳到炕上,對著玉五枝的臉就屙,雞屎沿著鼻梁流到了嘴邊,玉五枝一張口,便流了進去。這下“死豬”活了,玉五枝摸了把臉,爬起來對準銅鏡一照,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連鞋也未穿,就趕出院子捕捉母雞,黃母雞跑前跑后,飛上飛下,終未逃脫毒手,被玉五枝打死吃掉了。二毛失去了心愛的黃母雞,心里十分難過。幸好,大花狗還忠實地為他守門、做伴。一晃又過去了兩月。這天晚上,天黑得像鍋底。約摸二更時分,幾個小偷路過這兒,準備找個地方歇歇。他們剛摸到二毛住的破窯洞口,大花狗便“汪”地一聲撲了上去,小偷們嚇得魂飛天外,撇下東西就逃、大花狗緊追不放,“汪汪汪”地叫個不停,吠聲刺破了寧靜的夜空,遠近的狗聞聲一齊叫了起來。小偷們如驚弓之鳥,拼命逃奔。大花狗見他們離開老遠,便趕回來,把撇下的東西都一一叼進窯角角。卻說正在夢中的二毛,被大花狗的吠聲驚醒,接著便聽見亂騰騰的腳步聲,嚇得他哭不出聲來,眼淚一個勁的往肚子里咽。過了一會兒,他看見大花狗來回往窯里叼東西;也不敢吭聲。直呆呆的看著漆黑的窯頂等待天亮。第二天早上,二毛看到了花狗叼來的東西,有用布包著的白花花的銀子,有綢緞和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覺得奇怪,托著下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主意。他把這些東西又放回原處,這天,恰逢大毛路過這兒,他順便走進窯里,想看看二毛情況如何。二毛見了大哥,先不說別的,只把昨晚上的事兒,急急地告訴他聽。大毛喜出望外,馬上和顏悅色地說:“好啊!”又壓低聲音:“快把這些東西都給我,叫我拿到家里,你千萬不敢對別人說。”“讓我也回家吧?”可憐的二毛眨了眨噙著淚花的眼望著哥哥。“別慌,等我回去問問你嫂嫂。”大毛說罷,把這些東西都裹在一起,拿上回去了。大毛對玉五枝說了一遍經過,玉五枝興奮地跳了起來。大毛問她:“能不能讓二毛回家?”“混帳!”玉五枝收住腳怒氣沖沖地說:“他回來,這些東西不就又有他的一份了嗎?!”“是啊,是啊。”大毛討好地說。“對了,”玉五枝眼珠子一轉:“明天你去把大花狗給我拉回來。”第二天早晨,大毛又來到破窯,還沒開口,二毛就趕忙問:“嫂嫂讓我回家了吧?”“你嫂子叫我來拉狗。”大毛接著說。“能行,讓我也回吧!”二毛用期待的目光望著哥哥。“不行,永遠不準你回來!”大毛惡狠狠地說罷,拉著大花狗走了。然而,這只狗也不能使大毛和玉五枝滿意。別說給他們叼“橫”財,就連門也不給他們守。一有空子,就鉆進家里,掀箱翻柜,啃盆添鍋,一個勁地偷吃東西。一天晌午,大毛和玉五村都不大家,大花狗便躲到離家很遠的一棵槐樹下納涼。這時,有幾個小偷竄到了這兒,他們見這家無人,連只狗也不見,便放心大膽地撬門扭鎖,不僅把上次小偷撇下的東西全部盜走,另外還偷了不少值錢的東西。小偷剛走,大毛和玉五枝回來了。見此情景,差點沒要了他倆的命,一個揪心抓肝地哭爹叫娘,另一個捶胸頓腳地指天罵地。折騰了半天,玉五枝才看見了臥在老槐樹下的大花狗,玉五枝氣歪了嘴、拉長了臉,兩個人便找來一根繩子,弄了點吃的,朝老槐樹走來。大毛和玉五枝連哄帶叫,把繩子套在了大花狗的脖子上,大毛抓著繩子的另一頭,把狗吊了起來。他們把狗勒死后,就扔在了山腳下面。二毛要飯回來,看見心愛的大花狗死了,好不傷心。他想著哥哥和嫂嫂對他的冷酷無情,想著大花狗和黃母雞給他的好處,不禁大哭起來。他撫摸著大花狗的耳朵,合上它的眼睛,把它背進了破窯。第二天,二毛在破窯前路旁的土臺上挖了個坑,把狗尸扛去,正準備掩埋,恰逢縣官打這兒經過。縣官見狀,下轎問二毛這是為何?二毛抹去掛在眼角的淚珠,把經過拆說了一遍。縣官是個清官,為人正直仗義,聽了二毛的一番言語心里十分感動。他說:“你雖然年小,卻如此重感情,知禮義,日后定能學好。”他愛撫地摸著二毛的頭發,說:“我賞你十兩紋銀和兩匹綢緞,你去學堂讀書,我出去,五日后便回縣衙,有什么事,你盡管找我。”二毛感激地連連點頭。縣官一行人馬走了,二毛掩埋了大花狗,帶上紋銀綢緞,來到距此地不遠的一個私塾里對教書的先生說明來由,訴說了前因后果。先生非常同情他的遭遇,表示要把他當自己親兒子一樣看待,他同這家主人商量后,收二毛為自己的學生。二毛得到縣官的獎賞和上了私塾的事兒,很快就傳開了。遭了“難”的大毛和玉五枝便“東施效顰”,妄想“撈”回“損失”。這天,大毛把大花狗的尸體又挖了出來,挪了個地方,挖下坑子,專等縣官回去經過這里時埋狗。中午,一絲風也沒有,盛夏的炎陽烤得地上冒火,熱得人喘不過氣來,縣官一行個個汗流滿面,大毛眼見得人役轎子都過來了,便“撲通”一聲把狗尸扔進坑里不住嘆息。縣官見狀,忍著沖天的臭味,問他為何這般?財迷心竅的大毛,竟然“鸚鵡學舌”,把上次二毛對縣官說的話重復了一遍。這正是不打自招。大毛話音剛落。縣官便大怒,他下轎走來,令手下人先用大棍伺候,要大毛快快招出實情。還沒挨上十下,大毛便摸著屁股,供出了他和妻子的所為。縣官氣得濃眉直豎,罵道:“你這種不如畜牲的東西,若不改惡從善,定將重刑懲辦。”說罷,捂住鼻子上轎離去。大毛見縣官走遠了,才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回家里。玉五枝正盼望著丈夫帶上縣官老爺獎賞的金銀綢緞快點回來,一看大毛那付像掉了魂的狼狽模樣,便罵了起來,“你這個無能的東西,還回來做甚?”大毛挨了一頓大棍,疼痛難禁,正沒處出氣,欲待發火,玉五枝又火上潑油,二話沒說就抽了她幾個耳光。玉五枝如何能忍受得住,她像殺豬般的嚎叫道:“你敢打姑奶奶,老娘和你拼了!”隨即抓住大毛的領口,用力還了他兩巴掌。于是兩個扭打起來,一來一往,不可開交。大毛牙齒咬的咯嘣響,玉五枝披頭散發發了狂。直打得滿天星星出來瞧熱鬧,月亮公公捋著胡子笑彎了腰。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話13683818096聯系,先用短信。多謝編輯老師。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退休前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門房內。于校長抓著電話筒,聲音顫抖地連問:“你說什么,你說什么?啊,在下游一百公里處,搜救人員找到了一具約60歲女人的遺體,……啊,周英年紀多大,我見過她幾次,她看上去像60歲……”于校長說著,哭了起來,電話筒掉在了小桌上。站在門房門口的許杰、許平聽得真切,頓時二人臉色慘白,父子相擁嚎啕大哭,直哭得痛徹肝肺,死去活來。妻子周英是丈夫許杰的救命恩人,且一輩子恩深義重,恩愛如初,許杰無論如何,不能接受周英的離去。許平更是母親的心肝寶貝,母親給了他無數無私的愛,他怎么能聽母親的噩耗……。許珍珍和米蘭兒從小路趕到山下,找到了小汽車,司機告訴他們,許杰、許平已經上了山。許珍珍和米蘭兒便急急往山上趕。二人剛趕到學校門口,看到許杰抱著許平哭成一團,許珍珍急忙跨進門房,問抽泣中的于校長:“怎么了?”于校長一邊吸鼻抹淚,一邊安慰她,“你,你不要太難過……。”便把她在電話上聽到的情況復述了一遍。許珍珍聞言,兩眼發黑,天旋地轉,“撲嗵”一聲跌倒在地,不省人事。米蘭兒撲在許珍珍身上,哭叫著“阿姨,阿姨……”已載《中國作家網》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秋雨連綿的西北云川,朔風呼嘯的深山峽谷。裹挾著連根拔起的各種樹木以及牲畜尸體等雜物的滿河洪水濁浪拍岸,洶涌而下,勢不可擋。水面上空,一道烏黑粗壯的鋼纜橫跨兩岸,鋼纜上掛一個可以自由升降的電動吊箱。穿著雨衣的竹青在吊箱里把吊箱降到距水面比較近的空間,旋即,拿著豎桿把流速儀插入洪水測驗流速,身邊一個小伙子打著傘,拿著記載薄和筆做測驗記錄。這是竹青和他的同伴這天第九次測驗、記錄,此時是下午五點十分……。數年前,全國許多專業院校面向各地招收工農兵學員,基本規則是,無論城里的上山下鄉知識青年,還是返鄉知識青年,都必須有兩年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經歷,且各方面表現都不錯,才可以報名申請。符合條件的應招者報名申請后,還要經過推薦、考試、審核等程序,才會被有關學校錄取。還在放映電影時,竹青就有走出大山的夢想,特別是認識了寧丫丫,情竇初開,他認為,只有發憤努力,干出一番事業,才配得上去追求心儀的女孩兒。竹青看了這次各個院校的招生簡章,江河水利學校吸引了他。這個學校專門培養治理我國江河的技術人才,為除害興利,造福人民,造福國家,做出了重要貢獻。竹青從上小學開始,就崇拜大禹,就對治水很向往。所以報考了江河水利學校,并被錄取。學習兩年畢業后,他被分配到西北云川山區,在黃河一個支流名叫云郵水文站的野外單位開始工作。他曾夢想走出大山,但參加治水工作后又走進了大山。而且,云郵水文站地處偏僻,荒無人煙,生活條件極其艱苦。竹青已在這里工作生活了五年。全站只有六人,他與另外五人都是男職工,已婚的三個師傅都沒把家屬帶來,其他兩個小伙子,一個是某省水校畢業分配來的,已在此工作了六年,一個是內招的(職工子弟)學徒工,才工作半年。竹青和其他五名職工團結戰斗,吃苦耐勞,都兢兢業業,一絲不茍地努力做好本職工作,使云郵水文站的水文測驗、水情泥沙實時測報預報、水準測量、水文資料整編等任務都完成的比較好。站上沒有集體食堂,吃飯都是職工自己采購食材自己做。竹青從小喜愛文學,在電影隊放電影的空閑時間就學習創作。參加水文工作后,除完成本職工作,還堅持創作,已在全國眾多報刊雜志發表不少各類作品。所以,一天到晚都忙忙碌碌。他很少做飯,每周烙一摞燒餅,就著咸菜吃七天。其他同伴的伙食,多少比他好點。一到汛期,陰雨連綿,河水暴漲,洪峰一個接著一個,他們經常每天晝夜連續工作十八九個小時,搶測洪峰十次以上。已載《中國作家網》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