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愛情保險Windy趁今天休息,Jeff又終于找到工作,自己可以有時間處理一些事情。下午自己來到了保險公司。“小姐你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你?”咨詢臺小姐很有禮貌地問道。“你好,我想找你們的客戶經理,我想跟他談一下我的保險問題……”“哦!請跟我來這邊……”Windy被帶到了與一位保險經紀洽談。 “那好,大致的細節我都了解了,你的方案我兩天后交給你,到時候電話聯系你好嗎?”“沒問題……”Windy猶豫了一下。“小姐還有什么問題?”“我想……我想在受益人那里加多一個名字可以嗎?”“哦,這個沒問題,請寫上另外一個受益人的名字……在這里……”Windy拿起筆,停頓了一下,寫下了Jeff的名字。走出保險公司,Windy深深地吸了口氣,又一下子吐出來,很想釋放心中的郁結。隨后,她又去了一趟醫院。“你真準時!”醫生微笑著看著Windy,一位中年婦女。“你們的笑容有時候對病人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噢。上次也是那樣……”Windy強顏歡笑。“哈……哈,也是。”醫生邊笑著,邊摘下眼鏡,嘆了口氣,“報告出來了……”Windy一下子收起了笑容,眼睛怔怔地望著醫生,手緊緊地抓住手袋,盡管很希望冷靜去等待醫生的報告,但心里那份緊張還是涌上心頭,Windy此刻很希望有Jeff可以陪伴左右,但它并不愿Jeff知道。“怎……怎樣……”Windy說話開始有點結巴。“哎……”醫生又嘆了口氣,“很可惜……你中獎了……”Windy癱軟在椅子上。很快,Windy又再走出醫院,抬頭望天空,原來是那樣晴朗,不知不覺,夏天到來了。手撰著檢查報告,Windy再也沒有心情去享受這美好的天氣,朦朧的眼睛被陽光照射,映出Windy的眼睛如此晶瑩。“Jeff……”Windy拿出電話。“Windy?什么事?真對不起,我剛剛約了人,下午不能陪你,不要生氣……”Jeff坐在一間麥當勞,等待一個人的到來。“沒什么,”Windy收起傷感,強作歡顏,幸好是透過電話,聲音可以偽裝,但表情不可以,“也應該的,你明天就要上班啦,所以還是盡情享受最后的下午茶吧,傻瓜!”“嗯!謝謝你啊,你真好!要不晚上吃個飯好嗎?去你最喜歡的那家餐廳,我剛經過看到今晚有優惠哦!”Jeff從來沒有察覺到Windy的不妥,或許,男人就是如此不細心。“不!我還打算今晚買菜呢!我要煮飯給你吃!!”Windy撒嬌道。“哦!煮飯啊?!好?!不過今晚Manson看到會不會吃醋啊?”Jeff打趣道。“叫他和Kitty出去吃不就行了,難得我們二人世界。”面對如此可愛的Windy,Jeff覺得自己應該是最幸福的,但再過十幾分鐘,他還會這樣想嗎?“那好吧!我今晚早點回來,幫你煮飯。”“好!你說的!那我現在去買菜,今晚見。”隔著電話送上一吻,是Windy最經常也是覺得最普通不過的事情,能夠為自己喜歡的人送上一吻,或許已經很滿足。合上電話,Windy拭去眼淚,深呼吸了一口。 Jeff掛上電話,心滿意足地笑了一下,轉頭望向門口,要等的人來了。還是那樣的笑容,天真,可愛,依舊沒有改變。“等了很久嗎?”Less問道。“沒有,我習慣等你了……”Jeff自覺說出這句話會令Less想到另一樣東西,立刻補上一句:“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什么時候變得那樣敏感了?”Less微微地笑了一下。但更加敏感的Jeff知道這一笑已經完全暴露出她自己的郁結。良久,Less都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喝著Jeff為她叫的果汁。“你還記得……”Less忽然開口道。Jeff一臉疑惑地望著Less,很久沒有這么近距離望著Less,但很明顯,眼睛有點紅,而且有點憔悴。“我是說你還記得我不喝汽水……還沒有加冰……”Less淡淡地說道。“哦,原來這樣,這只是本能反應,記得你曾經說過不喜歡喝汽水,還不要冰,怕冰比汽水還多!”Jeff搔搔后腦,笑答。“謝謝你,還記得那么清楚……如果……”Less沒有再說下去。“如果什么?”“沒什么……是……是Vicky叫你找我的吧?”Less正當被Jeff追問的時候補上這一句。Jeff先是驚訝,但還是敵不過聰明的女人。“還是瞞不過你……你太聰明了。”“聰明又有什么用?男人不是喜歡比較蠢的女人嗎?”“這個……”Jeff無言以對,“心情好點了嗎?”“沒有,很累,心很累……”第一次,Jeff真真切切感受到Less的不安、心煩。或許Less只有在Jeff面前才會袒露這種新心情。“還有機會挽回嗎?”Jeff明知故問,但心里又很希望答案是否定的。“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我們從來沒有吵架……但想不到……愛情真是沒有什么保障。”Less苦笑了,“其實我一早該知道有這種結果,但我還是妄想去改變,還是在自欺欺人?我已經很容忍了……”“愛情盡管是包容,但絕不是容忍啊!”Jeff開始有點激動,“……對不起……”“沒有……都習慣了被人這樣說,Vicky都提醒過我……”“但人就是執迷不悔。”Jeff又在Less的傷口撒了把鹽。“我很討厭自己這樣,但我又不舍得……”在聽到“不舍得”的時候,Jeff曾經冰封的心又像被深深地刺了一刀,原來還介意。他沒有再吭聲,低著頭喝著即將飲盡的可樂。聽著Less的訴說,半小時前還是心想著Windy,但此刻,思緒還有心思完全被Less所取代。原來自欺的還有自己。兩人靜默了幾分鐘,面對如此尷尬的場面,Jeff還是老樣子,首先打破沉默。“以后打算怎樣?”很傻的問題。“不去想了,但又害怕去想,很矛盾嗎?”Less又再苦笑,但此刻的笑已經很機械,“還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這就是你拒絕我的原因嗎?”Jeff沖口而出。“……”Less搖搖頭,“我不想再說,對不起……”“我說過無論怎樣都不要傷害自己,但是你現在……你現在是傷害自己知道嗎?!”Jeff有點歇斯底里地說道。“你根本不懂得女人!不要以為你什么都懂!”Less有點不耐煩,沖口而出,“就好象你以前根本不顧你女朋友的感受一樣!你和他沒有區別!”聽到這樣的話,Jeff吞回了想說出的話。的確,自己真的與Ronald沒有分別,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對不起……但我不想再聽到任何安慰……我想安靜一下……” 拒絕了Jeff的送別,Less一人漫步在江邊,夕陽映照江面,泛出耀眼的光,但此種光卻比不上Less眼中的光。最后停了下來,雙手掩面,失聲痛哭。愛最傷人的地方在于你越不在乎卻顯得越在乎,越去擺脫卻揮之不去. Jeff心事重重地回到家,打開門已經聞到一陣香味,這才想起Windy今晚親自下廚。“好香噢!”“嗯!真會欣賞!”Windy聽到開門聲音就知道是Jeff,聽到他的贊賞更加確定。忽然,Jeff從后抱著Windy,臉貼著臉,“謝謝你……”“正炒菜呢……乖……”Jeff沒有理會,還是抱得越緊。Windy停下了炒菜的手,雙手抓住他,低下頭,感受Jeff的溫暖。此刻,Windy的眼睛已經濕潤,她不知道這樣的情景還有多少次。Jeff,或許是內疚,或許是真心,或許連自己都分不清,幾個小時的逝去足以改變他幾個月來的變化。兩個相愛的人,卻在同一時間擁有不同的秘密,但卻能夠同一時間真心愛一次。原來還介意,原來還在乎。———tobecontinued
Chapter17疑云當Jeff打開家門的一霎那,還沒有抬起頭之際,一個擁抱就迎上來了。“你去哪里了?擔心死了!”Windy急得差點哭出來了。Jeff慢慢關上門,放下鑰匙,輕輕地摟著Windy。“沒事,出去一下……”,Jeff的臉頰輕輕地觸碰著對方的臉。Windy這才松開手,像小朋友撒嬌般道:“你出去也不帶電話!”“出去太匆忙了,忘了帶手機了。對不起啊。”“以后不準啦!知道嗎?”Windy像訓斥小孩子般。女人就是那樣,在不同時間扮演不同角色。“Windy,來,坐下……”Jeff拉著Windy坐在沙發上,手緊緊握著Windy的手,“其實我剛才……”“什么?”Windy水靈靈的雙眼望著Jeff,完全相信的眼神,女朋友對愛人的一種深信的眼神。Jeff再次抓緊Windy的手,“其實我剛才……我剛才去了送……Carmen的飛機……她要離開這里……”Jeff說完后迅速低下頭,就像做錯事的孩子回避嚴父的責備。良久,Windy沒有吭聲,離開了沙發。Jeff緊張地從沙發上跳起來,緊抓Windy的手,“不要生氣好嗎?對不起……”Windy還是沒有回答,走進Jeff的房間,拿著他的手機在Jeff面前晃動。“我知道啦!傻瓜!”Jeff一看未接來電,連續幾個都是Carmen的電話。Jeff這才松了口氣。“傻瓜!我相信你!”邊說,Windy邊用指尖輕輕碰著Jeff的鼻尖。“因為我愛你,所以相信你!我知道你們以前的事,但我知道你現在愛的是我!至少是這段時間,我相信可以讓你用心愛我!”Windy深情的話語令Jeff無言,他再次擁著Windy入懷中,“我相信我自己的決定沒有錯!我會用心愛你!IPromise!”照例是深情的擁吻。愛是相對的,信任才是兩人相處的基礎。現代的愛情已經沒有過去那種天長地久的諾言,所謂天長,只不過天數的長短,地久也就不過是兩人能在地上一起散步的長短。“天長地久”已是一個神話。信任卻能將一段沒有信心的感情變得那樣堅定。 在目送飛機離開的一刻,Jeff終于放下心上的石頭,兩年來的愧疚終于在今天完結了。…… “我不想離開!我不想離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Jeff的心終于在這一刻失去防守……“我有真正愛過你!所以對我所做的我很內疚,所以我很希望補償!但……我有我愛的人,你也會找到你適合的人!”Jeff強忍淚水。Carmen在Jeff肩膀上抽泣了一會“謝謝你說這句話!”Carmen松開抱緊Jeff的手,手拭去眼淚,“我真的只想聽到你這句!謝謝你,我會努力生活下去”原來真正愛過才是女人需要的……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方知情重。“你好好對待你女朋友就已經是對我最大的補償了!”Carmen輕輕地拍了拍Jeff的肩膀,紅著的鼻子紅著的眼,眼眶的殘淚還沾著睫毛,Carmen的眼睛顯得分外晶瑩。……飛機上,Carmen從錢包取出合照,在Jeff的臉上深深地吻了一下,小聲說:“Thanks!”然后將照片慢慢放進了一個袋中…… 一天大清早。Manson正伸著懶腰走出房門,永遠睡不醒的眼睛在這一刻看到了新大陸。“哇!有早餐啊!”“不要碰!這是Jeff的!”Manson正向伸出那“罪惡”黑手,享受火腿蛋的美味,被Windy嬌嫩的小手懲罰了一頓。“哎……我和Jeff都是男人,為什么我沒有那樣待遇?”Manson投訴道。“因為你不是我男朋友……”Windy擺出一副“高傲”的神態,伴隨著清脆的“奸笑”。“Jeff!我要投訴!”“干什么?一大早在那里投訴!?”Jeff剛洗漱完出來,笑哈哈地問道。“你女友我嫂子這樣對我。”Manson裝作無辜狀……忽然面前有一份飄香的火腿蛋早餐還外加一杯鮮奶,放在Manson面前的桌上。Manson立刻由投訴轉為嬉皮笑臉,“還是嫂子好!”在洗手間剃著胡子,想著剛才的一幕,原來有女朋友也是一件舒心的事,但又惆悵,為什么自己沒有?Manson只好搖搖頭,用苦笑了嘲笑自己的“執著”。 Manson準時踏進辦公室,但進去后卻覺得異樣。當Manson坐在自己位子上,看到桌面上有本娛樂雜志,Manson知道自己平時根本不會看這些無聊雜志,看也沒看就拿起來問道,“喂?誰的?”同事沒有說是誰的,但卻提醒Manson,“你看一下封面再說吧……”Manson不以為然地拿著雜志看,一看到封面頓時大吃一驚。原來自己成了封面人物,雜志大字標題“地產大亨女友私會情郎”里面還有小菲和一個中年男人的小幅頭像。一下子Manson懵了。但看封面確實是前天自己與小菲吃晚飯的情景。“為什么會給人跟蹤?”,“小菲怎么會是地產大亨的女友?!”一團團的疑問困著Manson,沒想太多,立刻撥通了小菲的電話。“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The……”一上午小菲的電話都是關機狀態,顯然是在逃避。 “喂!兄弟!你上封面啦!”Jeff下午打來了電話。“哎,你的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Manson無力地說道。“還是Windy告訴我的,你都知道我不看娛樂雜志……你沒事吧?”Jeff緊張地問道。“當然沒事!有事我還會接你電話嗎?”“我是問你心情沒事吧?”Jeff關切地問道。“暫時沒有,還是今晚再說吧……老地方見。”Manson悶悶不樂地掛了電話。腦中想的并不是封面,而是小菲。 “今晚那么好找我吃飯?”Manson喝著紅酒問道。“當朋友陪我吃頓飯可以吧?”小菲淡淡地答道。“那也不用來這么高級的餐廳吧?有點不自然……”兩人所在的是市內的一間高級法國餐廳,一流的環境,當然,價錢也一流。“你知道我薪水多少吧?”Manson打趣道。“沒事,這頓算我請你的!我就喜歡這里比較人少嘛,清靜。”小菲依舊用她漫不經心的語氣去答道,但Manson已經習慣了。Manson知道今晚只是“例行公事”,每個月總有那么一兩天晚上陪小菲吃飯。但最近是比較少,一個月就那么一次。Manson始終放不下自己的執著,只希望做一個安分的碼頭。每次看到小菲都不同的感覺,而且……一次比一次漂亮,一次比一次高貴,身上的衣著也由普通牌子變為幾千塊的裙子。“你好像越來越明艷照人。”Manson贊道。“謝謝,不過女人的確需要打扮的!”那天晚上兩人的晚餐比較愉快,算是近段時間Manson與小菲吃得最舒心的一頓,只聽到小菲說她的快樂事。飯后,她還有意無意地挽著Manson的手逛了一陣。 傍晚下班,Manson駕著車準備去forgetfulbar。路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Kitty!———tobecontinued
Chapter20用背叛成全背叛“唉呀!怎么搞的……”Vicky迅速拿著紙巾包住Less的傷口。心痛地望著Less,“痛嗎?”Less沒有吭聲,搖搖頭,靜靜地走到水龍頭旁邊,用清水沖洗這傷口。Vicky看到Less呆滯的眼神,深知有事發生了。往常不動聲色的她,遇到問題都只是唉聲嘆氣,最后還是會解決,但面對今天的Less,熟知她性格的姐妹也無能為力了……“怎么樣?發生什么事了?”Vicky焦急地問道。Less依然沒有說話。“究竟什么事?你吭聲好不好?!”面對心急如焚的Vicky,Less慢慢走過來,輕輕地伏在Vicky的肩膀上,很安靜。Vicky下意識地用手摸摸Less的頭,“究竟什么事?家里有事嗎?”Less在搖頭,仍然很平靜。Vicky知道焦急沒有多大用處,只有陪伴姐妹去承受傷痛,但心卻是難以平靜。良久,Less離開Vicky的懷抱,輕輕地嘆了口氣,眼睛望著地下,前額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Vicky無從得知她此時的表情。“我們……分手了……”好不容易,Less吐出了幾個字。聽到這幾個字,Vicky并沒有過于驚奇,只是象征式地驚愕了半分鐘,心里默念著,“早知道有這樣結果……”在她心中縈繞已久的問題,在自己姐妹身上還是出現了,她深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那……是什么問題?”Vicky有點明知故問。Less搖搖頭,“沒什么,可能是我并不適合戀愛罷了……”Vicky望著自己的好友,從開始與自己弟弟一起到現在分手,Vicky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長久,但一個是自己弟弟,另一個是自己好友,還是希望有奇跡。但奇跡并不會發生在playboy身上。Vicky從前美好的愿望在此刻破滅了,但并不能用破滅形容,本無希望何來失望?Less從來不會在人前表現傷心,唯一能夠看到的只有失望。 “喂!今天我們去哪里吃飯好?”Less輕輕拖著Ronald的手問道,兩人又漫步在步行街上,與其說是漫步,倒不如說是例行公事。Less覺得Ronald現在只答應在星期一、三、五有時間陪自己逛街,其余時間說是“自由活動”。盡管Less極不情愿,畢竟一對戀人為何要做到像遵循時間表那樣?但天生不喜歡爭吵的Less還是接受了機械式的約會,但這種現象還是在她見完Jeff那時開始,開始還會懷疑是否與Jeff有關,但見Ronald從來沒有提起,也就算了。“你喜歡吧,我對吃沒有什么要求,我很隨便你知道的。”Ronald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怎么又是這樣啊?你以前很有主見的。”Less開始抱怨道。“沒什么,我是全權讓你作主不可以嗎?”Ronald又轉頭安慰道。“那吃麥當勞算了……”Less忽然賭氣一句。“哦……好的,沒問題……”Ronald依然是那樣漫不經心,此時手上的手機已經握了差不多半小時了。“怎么你好想很多事啊?最近很忙嗎?總看到你拿著手機,這樣不安全的……”Less試圖拿過Ronald的手機,希望放在自己袋中。但Ronald毫不留情地緊握不放,“沒事的,你不要搞了……”此時手機鈴聲響了,“喂……怎么這時候打來……”Ronald邊說,邊走到人少點的地方,很自然地松開拉著Less的手,招呼也沒打一個。Less望著Ronald離開,心里極不是滋味,只有呆呆地在原地,等待Ronald回來。“嗯……好吧……你小心噢……擔心……再見。”從遠處看著Ronald回來,但還是沒有離開過手機。“走吧,去吃飯,餓死了……”掛上電話,Ronald拖著Less的手重新走進人群,朝著最近的麥當勞走去。一路上,Less沒有多說話,算是抗議也好,不甘也罷。“怎么了?不吭聲的?”Ronald終于發出了難得的慰問。Less依舊沒有吭聲,低著頭慢慢地走著,手是象征式地搭著Ronald。在麥當勞點餐后,兩人坐下,但Less發現Ronald的手還是沒有離開過手機,“你停一下可以嗎?”Less還是沒忍住。“怎么啦?剛才不吭聲,現在又用這種語氣說話?”Ronald感覺到被質問,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我們從什么時候開時這樣?”“怎樣?”Ronald眼睛沒有離開手機屏幕,隨性地答道。“你望一下我可以嗎?”“正發短信呢!我又不是沒聽到你說話,有什么照說啊,我又不是用手來聽的。”“我們什么時候開始將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當作例行公事般?還有為什么你現在連望著我的時間都沒有?”Ronald停掉了手指活動,合上電話,滿不在乎地答道:“首先,兩個人一起并不需要經常見面,這個你知道的;第二,并不是我沒有望你,而是我沒有空,最近忙著呢!”“忙什么?這個倒可以說了吧?”Less平靜地說,努力壓制自己的不滿。“學校的事,說了你又不明白。”Less咬著可樂的吸管,靜了一下,但依然被Ronald的手機聲音打擾。“是不是認識了第二個女生?”Less無可奈何地問道。Ronald忽然停下手指,眼睛從手機屏幕轉到Less的臉,“說道哪里去了……只是工作上的問題,不要那么多疑好嗎?”“那這個呢?”Less拿出握在手中很久的東西,放在兩人的可樂中間,一張貼紙相的合照,相中人一個是Ronald另一個是不認識的女生。“你搜我口袋?!”Ronald質問道。Less沒有吭聲,低下頭。剛才趁著他去點餐的時候Less搜到的。“好!既然這樣,我也不瞞你說,我是認識了另一個,但又是誰首先背叛我?!”Less不解地望著Ronald,“你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對不起你?!”“那這是什么?!”Ronald拿著手機,里面是一張兩人擁抱的照片,Less很容易認出那兩個人是誰……一個自己一個Jeff,最后一次兩人見面的擁抱。“我們只是朋友……”Less覺得再解釋也是在抹黑。“那我跟那女生也是朋友,難道朋友就能夠在街上互相擁抱嗎?我可沒有西方人那么大方!”Ronald開始反擊。“隨便你怎樣說,但起碼你可以尊重我吧?今天逛街這么久,你從來沒有離開過你的手機……”“尊重?那誰又尊重我?趁我不在搜我的包?!”Less覺得無話可說了,不想再爭論,只想盡快逃避這個話題。“沒話說嗎?”Ronald咄咄逼人。“我不想再談論這件事……”“但我想……”Ronald嘆了口氣,“我想……我們還是算了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在一陣收拾東西的聲音。在麥當勞的吵鬧聲,Ronald消失了。心像面前的冰凍可樂那樣,心涼了…… Vicky趁Less獨自一人安靜的時候,在走廊上打了通電話。“我跟你說過什么?!不要欺負我姐妹?!你對她做了什么?!”接通電話,Vicky破口大罵。“姐,冷靜點好嗎?發生什么事啊?那么激動?”Ronald滿不在乎地說道。面對自己的弟弟,Vicky更加無可奈何,完全對自己的弟弟失望了。沒有再說話,掛掉了電話,但更多的是對Less的愧疚。“是我害了她……”忽然,Vicky想起了某人。“喂……是師兄嗎?”Vicky撥通了Jeff的電話。“咦?是Vicky師妹嗎?”Jeff一下子認出了Vicky的聲音。“呃……Less她……”Jeff開始只覺得是普通的電話,但聽到Less的名字,心一下子緊張起來。“Less?!她什么事?”“Less她……失戀了……Ronald和她分手了。”Vicky此刻只想到Jeff,可能只有Jeff才能解開Less的心結。“怎么會這樣……”Jeff久久沒有再吭聲。“我想……我想……你可以找Less一下嗎?當作普通的吃飯就可以了,不要說我告訴你的……我只是想讓她心情好一點……”Vicky有點害怕。“我明白了……”兩人掛上電話。Jeff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腦中不斷重復著Less的樣子。心里一陣自責。Vicky,從窗外偷偷望進宿舍,Less正在偷偷抽泣。她總不愿將悲傷展示在人前,寧愿自己默默承受,也不愿意袒露,這或許是兩人共通點。Less的手機響了。“喂,Less嗎?”是Jeff的聲音。———tobecontinued
Chapter19堅決地放手“歡迎光臨!”“這邊!”Manson高高舉起手,招呼Jeff過來。“怎么這么好啊?一出差回來就找我,很少見噢!”“想念你可以吧?”Manson笑著說。“?”Jeff好奇地看起Manson的臉,好像見到了什么。“什么?我的臉臟了嗎?”Manson不解地望著Jeff的同時,手在臉上擦了幾下。“不是……哦!我知道了……”Jeff盯著Manson的下巴,“這里!”“這里?”Manson摸了摸下巴,“我的下巴還在啊,你以為見到……”“難得見你的下巴那么光滑啊!傻瓜!”Jeff笑著說,“看來今天好像不憂郁咯,知道嗎?你的笑聲不同了。”“不同?不會吧?我怎么不覺得?”Manson繼續疑惑地問。“開朗了許多,怎么啦?出差有艷遇?”Jeff詭異地望著Manson。“哈,沒什么,我哪會有艷遇,只是用了剃須膏而以……”Manson用甜蜜的笑來掩飾。“什么時候開時用剃須膏啊?一定有問題!坦白從寬!”Jeff一把抓住Manson,非要說出不可的樣子。UncleJohn在對面看得哈哈大笑,“難得難得……”兩人不解地望著UncleJohn,很希望知道原因。“難得見你們兩個都笑得那么滿足,那么盡情,認識你們那么久,這一次算是看到你們最開心的一次!”“我應該算是給人收服了,Manson呢?我就不知道了。”Jeff斜眼看著Manson,只見他沒有正眼望著自己,不斷地微微笑,小口小口喝著酒。 “歡迎光臨!”Jeff下意識地望了望門口,是熟悉的人,Kitty。“你怎么來了?這幾天都很少見到你啊。”Kitty只微微笑著,向著Jeff的方向走來,本來Jeff紳士般地拉開椅子,但Kitty沒有賞面,徑直走過Jeff身旁,在Manson身邊坐下了。Jeff看到這樣,心里自然明白什么問題。“哦!你們兩個……哈哈哈……你們兩個……”Jeff笑著說。只見Kitty低下頭,沒有望著Jeff,還輕輕靠著Manson,而Manson卻摸著后腦,傻傻地笑著說,“嘻嘻,你應該明白了吧?”兩人的手已經十指緊扣。“哈!你這小子,厲害!什么時候開始的?!”Jeff半帶質問地說道。Manson體貼地望了望Kitty,“就是那天晚上……她喝醉的那天晚上……”解釋的時候Manson都是帶著傻傻,但又有幾分幸福的笑容。“難道你這小子乘人之危?”Jeff故意說道。“不是啊!我們什么都沒有做啊!不要冤枉他呀!”Kitty緊張地解釋道。“哈哈!看來我還是有超前的思想!不過還是恭喜你們,對人家好一點,難得有人看上你。”“我很差嗎?”Manson一掃憂郁的個性,盡情享受愛的快樂。 三人在酒吧暢談著,Jeff知道兩人的事情,但談到小菲,忽然恍然大悟的樣子。“遭了……”Jeff摸摸頭發,“我忘記了今晚叫小菲來這里找你了……”頓時,Manson和Kitty都靜了下來,兩人緊扣的手,慢慢松開。“對不起,我開始不知道你們兩個……小菲她找了你幾天,我說你出差,今晚回來,誰知道你今晚卻約我出來,所以……”“沒所謂,反正遲早要說的……”Manson無奈地說。過了一陣,酒吧的門鈴聲清脆地響了起來。三人不約而同地望著門口,原來是兩個男人……Jeff尷尬地說道:“很對不起,我……”“算了,你也是不知道的,沒什么……”只見Manson和Kitty的手又再次緊緊抓在一起。過了一陣門鈴聲又再響起,這次主角出現了。一如既往,小菲高挑的身材在眾人中算是突出的一個。Jeff望了望小菲,招呼她走過來。她今晚帶著墨鏡,一身黑色衣服,仿佛不想別人認出。當小菲見到Manson立刻走了過來,“幾天不見你了……你怎么了?” “沒有,我出差了……”Manson逃避小菲的目光。但小菲注意到Manson的手,同時Manson也注意到小菲望著自己的手。“你們……她是誰?!”小菲用質問的語氣問道。“冷靜點……”Jeff試圖阻止小菲變得沖動。小菲卻掙脫Jeff,“Manson,聽我說,我已經離開了那個男人了……我要離開這里,你可以跟我走嗎?”Manson望了望小菲,因為她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說過這樣的話,但這句話是否太遲?“你說夠沒有??”忽然間,Kitty發話了。“為什么你會跟這樣的女生在一起??她是誰?”小菲開始激動。“我是他女朋友!也是揭發你的記者!”Kityy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小菲頓時沒有話說,脫下墨鏡,眼睛周圍很紅,明顯有瘀傷。Manson見到瘀傷,立刻問道,“怎么會這樣?他打你?!”小菲的眼淚唰得一聲流下來,但在Kitty看來,這只是手段。小菲在Manson的質問之下點點頭,“……所以……我離開了他……我……嗚嗚……”Manson面對小菲的哭訴,右手卻是緊抓Kitty的左手。Jeff看到兄弟的無奈,慢慢走到Kitty身旁,輕輕點了一下,示意Kitty跟他離開。“怎么拉我出來?都不知道那女人會耍些什么花樣出來!”Kitty緊張地問道。“你在的話Manson很難做決定的,你對他有信心?”Kitty有點猶豫,但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在門外靜候消息。 “我們可以重新再來,我決定了,我離開這里……我想我們一起離開……”Manson沉默了一陣,“如果這句話在兩個星期前說的話……我一定會同意,因為很多事我蒙在鼓里。有些時候我明明知道你的事,你對我的殘忍,但我忍了,因為我喜歡你!”“那就可以了!我們可以重新再來……”“不行了……”Manson擺擺手。“我現在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我曾經不止一次安慰自己,會好的,一切會很好的,但我可能太天真了……一味追求遙不可及的東西會很累……”Manson無奈地嘆了口氣。“也就是……你不肯跟我在一起?”小菲平靜地說。“嗯……我找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學會珍惜了……”Manson記得很久沒有直望小菲的眼睛了,但這次可能是長久以來第一次沒有包含感情的凝視,一種失望的凝視,一種絕望的凝視。“那好吧……” 酒吧的門慢慢打開,隨著鈴聲,Manson和小菲雙雙走出來,Kitty看到很緊張,但沒有動,因為她相信。小菲消失在人群中。Jeff望著Manson,笑了笑,“我走了,留待你收拾殘局咯,做兄弟只能夠幫你到這里啦!”用笑容,Manson送走了Jeff。“Kitty,我想……我放下了,你也不用內疚,因為我找到我想要的東西……”Kitty睜大眼睛,凝視著Manson,“真的嗎?”“嗯!我不會再為不值得我珍惜的人去付出,愛是雙方的!我不太會說話……總之……我們一定會幸福……不是……是你一定會幸福……”Manson說話凌亂,惹得Kitty一下子笑了出來。“哈哈!傻瓜!我早就知道了!因為我相信你!”Kitty雙手摸著Manson的臉,甜蜜地笑著。有情人原來真的可以成眷屬,但事實上能夠成眷屬,還是要自己能夠放下心中那份執著。 “哎……好累……”Vicky一進宿舍門,就叫了起來。但此刻,宿舍里并不安靜,有一陣小提琴的聲音。每當Less不愉快都會拉小提琴,哀怨的琴聲加上憂郁的心情,再加上Less的琴技,真的能夠感動人。Vicky靜靜地聽著,琴聲比以往哀傷。忽然間,琴弦“啪”的一聲斷了,電光火石間Less的手滲出了血……———tobecontinued
Chapter18殘忍Manson見到Kitty匆忙的樣子,好像在逃避追趕,好奇心驅使,還有對Kitty的絲絲好感,Manson叫住了Kitty。“Kitty!”Manson在車上叫了一聲。Kitty遠距離看到Manson的車,想都沒有想,跨過護欄,飛快地坐上了Manson的車。Manson完全沒有思想準備,只知道由見到Kitty到現在坐在自己身邊,還不夠一分鐘的時間。原來女人的動作是可以這樣神速,難怪那么多男人淪陷在美人之下。“快!開車!”還沒有等Manson反應過來,Kitty坐上車后大呼。“哦……好……”“快!”Kitty還不斷向后望,氣喘吁吁地,又看了看手中的相機,“幸好沒事……”Manson透過后視鏡,見到兩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在車后不遠處,但停止了追趕的腳步。“什么事?好像給人追一樣?”Manson好奇地問道。“哦……沒什么……我的工作經常是這樣了……沒辦法……”Kitty還在喘氣。Manson見Kitty還經常望著數碼相機,不斷小聲說話。“幸好……幸好……”“你不是音樂雜志記者嗎?應該比較舒服啊,為什么會……”Manson故意問道。“嗯……有時候也難免會跟蹤些歌星,所以……還是不要說我,你現在去哪里?”Kitty轉移話題,但Manson沒有在意。“哦,我約了Jeff,有興趣嗎?”“好啊!我都很久沒去探UncleJohn了。” “歡迎光臨!”“哇!今晚什么日子啊?酒吧那么多人?”Manson剛踏進Forgetfulbar發現今晚格外熱鬧。“我也不知道,我生意好你也妒忌嗎?”UncleJohn發出爽朗的笑聲。“那么遲啊兄弟?還攜眷出席呢!”Jeff看到Manson和Kitty走進來,調侃道。“你不也是嗎?不過你們都老夫老妻了,粘在一起也很正常。”Manson帶著苦笑。看到Jeff和Windy居然一起喝起咖啡,而且還共用那小湯匙,頓覺小兩口的甜蜜。“看來我們的憂郁王子今天真有點憂郁噢!”Windy靠著Jeff,滿帶幸福的樣子。Manson搖搖頭,又苦笑起來,“來杯啤酒,你要嗎?”,他轉向問Kitty,但發現Kitty很慌亂的樣子。“你喝什么?”Manson再次問道,并輕輕地拍了拍Kitty的肩膀。“啊!”可能Kitty并沒有在意周圍環境,也可能音樂聲太大,被Manson的輕拍嚇了一跳。“怎么啦?今天好像不太對勁啊……”Manson關心地問道。“哦,沒有……我喝啤酒……”Kitty答道。 Manson慢慢地喝著酒,“怎么會這樣啊?你也不是名人,怎么會跟蹤你啊?”Jeff不解地問道。“我知道就不用那么愁了,小菲的電話又不通,真擔心她……”“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記著她,什么叫大難臨頭各自飛,現在知道了吧?”Jeff有點氣憤道。“算了,畢竟是女人嘛,不過……”Manson又喝了口酒,“難怪她現在那么高貴,那么有錢,原來……”“哈……”Jeff不屑地笑了一下,“我想都應該有這一天的……”Jeff拍拍Manson的肩膀,男人的關心并不是用語言去表達,身體動作或者一個眼神已經足夠。“如果給我知道誰害我兄弟,一定不得好死!”Jeff咬牙切齒地說道。“唉呀,干嘛那么兇啊?人家也是為了兩頓飯……”Windy說道。“你就是善良!”邊說,Jeff又用手指輕輕地碰了碰Windy的鼻子。“是啊!Mason!我支持你!”Windy也在此時插嘴進來。“好!忘掉不愉快,干杯!”Manson舉起酒杯,望了望小兩口的咖啡杯,笑著說。“Kitty!來,我們干杯!忘掉不愉快!”“哦!好……好……”Kitty依舊心不在焉的樣子,但碰杯后就大口大口地喝著啤酒。 “UncleJohn……再來一杯……”Kitty說話已經有點模糊。“小妹妹,你喝得不少啦,今天到此為止吧……”UncleJohn和藹地說道。“你盡管給我就是了……”“你今晚喝很多了,還是……”Manson看到Kitty今晚的異常,很想關心。“沒事,我不會醉的……”Kitty掙脫Manson,“來……快來多一杯……”Manson示意UncleJohn不要再裝酒。“Jeff,她有些醉了,我先送她回去……”“嗯,好的……你們小心噢!”Jeff笑得有些邪,Manson做了個鬼臉還以顏色。 車上,Kitty口中念念有詞,好像不斷說對不起,Manson不斷安慰道,“沒事的,很快到家……”此時正在紅綠燈等候處,車緩緩停下。看著這位小女孩,醉的時候臉紅紅的,雙眼緊閉,嘴上不斷說著含糊不清的話。憐憫之情油然而生。“沒事,很快就會好的。”Manson脫下外套,輕輕蓋在Kitty身上,正當他看著Kitty的臉,大膽地在Kitty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千辛萬苦終于送Kitty回到家,扶著她倒在床上,用熱毛巾為她敷額頭。準備離開之際,發現整晚Kitty的相機都沒有離開過她,Manson輕輕托起Kitty的身體,想把相機脫下來。出于好奇,Manson很想知道到底相機里面有什么寶貝,是哪位明星?不斷地按著相機的瀏覽鍵。看到的并不是什么明星,而是小菲,那傳說中的地產大亨,還有……自己……Manson一下子傻了,拿著相機久久沒有動彈。很想很想就此砸爛它,轉身就走。“Kitty!這是為什么!?”Manson激動地抓住Kitty的肩膀,試圖叫醒她。Kitty慢慢清醒,拿去額頭的毛巾,看到Manson的激動,還有手上的相機。“對不起……”Kitty小聲道。“為什么你要這樣做?!”Manson歇斯底里的叫道。Kitty重重地嘆了口氣,“其實……我不是什么音樂雜志記者,我其實是一個娛樂記者……也就是通常的狗仔隊……”Manson聽到后,像被人用棍在后腦打了一下,“原來……你開始就是欺騙我的!”沒有繼續聽Kitty的解釋,轉身就離開了她的房間。“Manson”!Kitty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間拉住了Manson。“聽我解釋好嗎?我……”Kitty哀求道。Manson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沒有轉身。“我……我承認開始認識你是出于跟蹤,你應該明白為什么我會知道有小菲這個人存在了嗎?”Manson恍然大悟,一次在車廂中她無意中提過小菲的名字。“我跟蹤了很久……”“從認識我開始?”Manson冷冷地問道。“是……后來我發現……”Kitty沒有說下去,但Manson感受到一個擁抱,Kitty從后緊緊抱住Manson。“后來我發現……越跟蹤時間長,我越……喜歡你,我被你的癡情感動了……”Kitty含淚說道,盡管說話很輕,但透過后背,Manson還是感覺到Kitty在抽泣。“很不甘心你這樣癡情對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所以……我原本將小菲和那老板的相片發出來,讓你知道,你愛的人到底是怎樣的!誰知道……編輯說……你那張才夠震撼……我沒有辦法……”Manson沒有說話。“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跟蹤,我做完今天就不干了……最后還是被你發現……”緊接是Kitty瘋狂的抽泣聲。“請原諒我……”Manson輕輕抓起Kitty的手,轉身,看到一個哭成淚人的Kitty。怒氣已經被剛才的那些話沖掉了。Manson輕輕拭去Kitty的眼淚,輕聲說道,“我想,我現在有時間接受你采訪了……”屋內很安靜,但溫暖的愛卻充斥著整個空間。———tobecontinued
Chapter16還是應該放手Jeff匆忙起床,簡單梳洗了一下就拿起門匙離開了家。“機場!快!”Jeff坐上計程車,腦子里滿是昨天與Carmen的事情,還有心底里的那份緊張,原來男人還是拿得起放不下的。慢慢,Jeff才靜下心來,緩緩地舒了口氣,車窗外是繁華的鬧市,腦中是不斷變換的影像,如今在他腦中,最多的還是Carmen。 “你可以留下陪我一陣嗎?”Carmen輕聲問道。Jeff松開抱緊Caremn的手,臉又輕輕地觸碰著她的臉頰,“可以,只要你喜歡。”兩人安靜地擁抱了很久很久,那種久違的感覺在兩人心中再次泛起,曾幾何時,這種擁抱對于他們來說是那樣隨意、那樣簡單。時間是永遠沖不掉烙印在心中的那份執著,曾經的情。“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就好了。”Carmen依偎在Jeff身邊,Jeff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聽Carmen的訴說。“其實……我們還有機會再開始嗎?”Jeff還是沒有回答,但卻以搖頭示意。“那為什么現在……”“沒有,我只想補償……你知道嗎?我還在內疚……”Jeff終于輕聲說道。“難道你除了內疚就沒有了嗎?難道我就不能夠像以前那樣在你心中占一席之地?!”Carmen開始情緒激動。“不要激動。”Jeff拍拍Carmen的肩膀,“我害怕,我害怕再傷害你……”“我不怕!我只知道我在外面那么久,最惦記的是你!”Carmen眼淚開始流下來,抽泣聲也隨之而來。Jeff最不忍心女人哭,換作以前,Jeff見到Carmen哭總會想方設法去使她停止讓自己心痛的舉動。但如今,Jeff麻木了。Carmen,只是一份內疚。“我很害怕再傷害你一次,我坦白,當初是我變心,我在沒有資格說喜歡你!在沒有資格去讓你原諒我!”“不是!我知道你現在還是一個人!”“不是!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Jeff沖口而出。此刻,屋子里沒有任何聲音,除了Carmen的抽泣聲。 “對不起……”Carmen擦了擦眼淚,隨手拿起Jeff的咖啡杯,走進了廚房。但他聽到的是水龍頭的聲音。Jeff再次被那倒放的相架所吸引,慢慢走過去,輕輕翻起。相中的Carmen笑得很燦爛,很可愛,旁邊是自己。那張照片是畢業旅行時候Jeff與Carmen的唯一一張合照,最后的假期,最后的旅行,兩人用最后一張照片結束了大學的記憶,結束了彼此的愛……“對不起……”Carmen端著咖啡杯重新走進客廳,看到Jeff拿著相架。“我不是有心的……原來你……”Jeff很無奈地放下了相架,還是再次倒放。“我一直還喜歡你,就算在你離開的那一刻……”Carmen平靜地說,沒有了剛才的激動。“我不知道說什么好……”“你女朋友呢?過得好嗎?是那個師妹嗎?”當初離開自己的理由,Carmen其實很清楚,男人變心不外乎平淡、了解、外遇。他們的戀愛并不平淡,每天總有很多值得回憶的事;因了解而分開絕對不存在,因為自己曾經說過,害怕這樣分手,所以“我們還是不要了解對方好!”,如今,Carmen只知道Jeff喜歡喝咖啡。最后只有外遇……“不是,是Windy,你應該認識。”“嗯……我知道……”Carmen平靜地回答,“是好女孩,很善良,我應該祝福你們。”“謝謝你……”Jeff再次抱緊Carmen,是懺悔,是內疚。 來到機場,Jeff漫無目的地搜尋,拼命地在國內航班的離境大堂奔跑,茫茫人潮中總算見到Carmen的身影。很安靜地坐在候機大廳,帶著墨鏡。“終于趕到了……”Jeff來不及喘氣,“你為什么……為什么要走……都不告訴一聲?”Carmen很平靜,但Jeff無從透過墨鏡了解Carmen的表情,是喜是悲?Carmen慢慢摘掉墨鏡,很明顯,眼睛很腫,鼻子紅紅的。“其實昨晚……我已經很想說,我要離開這里,我要回上海……” “為什么昨晚你不告訴我?!”“有用嗎?告訴你對今天有改變嗎?!昨晚的電話呢?”Jeff這才想起昨晚Carmen的來電。“對不起……”“對不起有用的話時間就可以倒流了。我昨晚很想跟你說,你可以和我一起離開,但對你來說……很幸運,所以,我已經沒有資格要求你再給予我什么了……”“那……”“我想再問你一次……你可以和我一起到上海生活嗎?”Jeff久久沒有回答,Carmen已經知道答案。望著她苦苦哀求的眼神,Jeff百般無奈:“我說過……我會在你結婚的時候送上雙倍的大禮……”Jeff雙手輕輕拖著Carmen。此時,她已經哭成淚人。在知情的情況下極不情愿地接受,算是人生的最大悲哀,生活莫過于此,情愛莫過于此。“我真的希望你能夠找到自己的好歸宿……”Carmen已經撲進Jeff的懷中,拼命地哭著,在最后離別的一刻償還了虧欠多時的淚水。Jeff只能“借”出肩膀來安慰,不得不這樣殘忍地對待自己曾經的心愛。愛與喜歡的區別往往在于你是否能夠殘忍地對待。喜歡的人自己能夠“極不情愿”地去傷害,就像朋友用來出賣一樣;但心愛的人,能夠強忍自己的痛苦去接受。Carmen只能夠是“喜歡”,Jeff在“極不情愿”地傷害。 廣播開始召集上海班機的乘客checkin。Carmen輕輕離開Jeff的懷抱。“走了……我會照顧自己了……你也要一樣……記住不要喝太多咖啡……吃飯不要太急,要一口一口吃……”那些都是以前Carmen常常叮囑Jeff的話,可能是最后一次了。Jeff拖著Carmen沒有放開,哽咽地說道。“記住!好好對待自己,好好愛惜自己……你會找到你的最愛!”Carmen還是沒能敵過Jeff的話語,再一次撲進她的懷抱,放聲大哭,“我不想離開!我不想離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Jeff的心終于在這一刻失去防守…… 飛機依時起飛。引擎響起的那一刻,Carmen在機艙內,Jeff在停機坪的外圈。目送著Carmen乘坐的飛機起飛,消失……他始終敵不過女人的眼淚,始終敵不過自己內心的愧疚,始終敵不過自己的多情。Carmen在機艙內,打開隨身的錢包,里面有著一張與Jeff的合照,那張笑得很燦爛的合照。———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