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十多平方米的房子里,思晨在獨自打掃衛生,而她那個男友,戴健藍,卻在優哉游哉地看電視,雖然房子并不大,但天氣炎熱得似乎要把人煮熟,可憐思晨一個女孩忙得滿頭大汗。“沈思晨,先不要搞衛生,給我拿杯雪糕來吧,這鬼天氣,要把我給熱死了!”思晨對他的這種“只命令,不做事”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了,而且快到月頭了,思晨又要準備給家用健藍了。沒錯,是思晨給家用健藍。健藍只打著一份底薪的文員工作,幾年來他的職位都“穩如泰山”,而且他大花費,愛充富人,是名副其實的“月光族”,什么買房、存錢結婚、賺錢養家等對于他來說,一律是天方夜譚。這個好吃懶做、吃軟飯的男人,思晨怎么對他不離不棄?話說健藍的父親與思晨的父親是當兵時共患難是我好戰友,健藍的父親為人憨厚老實,思晨父親覺得他兒子健藍也遺傳那個好品質,于是撮合了兩人,而且希望思晨以后能嫁給健藍,直到前些年,思晨的父親臨終前還叮囑思晨要珍惜她與健藍的感情,希望日后二人能共諧連理。原先的戴健藍,的確像他父親那般憨厚老實,但他一踏進社會,沉浸于燈紅酒綠、利欲昏心的圈子后,他沒能自律,終日得過且過,原地踏步,于是在自己本該拼搏的年華里消極度日……而思晨,為了完成父親的遺愿,她努力地維持這一段可悲的感情。平時在公共場合里,健藍都會打腫臉充胖子,每次在朋友面前都會送貼心名貴小禮物給思晨,其實那些錢是他在約會前一晚向思晨要的。思晨有一個老朋友江曉珊,人長得非常漂亮,電著大波浪的頭發,白皙滑嫩的肌膚,水靈靈的大眼睛,高高的鼻子,櫻桃紅的嘴唇,穿著也十分時髦。她和思晨是從小學到大學的同學,兩人的感情還算要好。但是,向曉珊那么好條件的女孩,思晨好像一直沒聽說過她有男友。
最近,她們倆進入了一家廣告公司工作,廣告公司里人才濟濟,有許多青年才俊在那里工作,這讓曉珊欣喜不已,她對思晨說:“我找到了!”思晨不解,問“你找到什么?”曉珊回答:“找到未來的對象呀!”思晨聽了,替她開心,又問:“哪一個?”曉珊用手指橫掃地指了一圈,說:“那一群,隨便一個,都可以。” “你怎么知道他們適合你呢?”思晨問,“不用管的,只要是有錢人都是適合我的人“曉珊答道。思晨沉默了……那天中午,思晨約了健藍吃飯,曉珊因為還沒熟悉公司的同事,所以她想做一回“電燈泡”,和思晨一起去吃飯,思晨也沒有介意,便和她一起去了。到了那家茶餐廳,見到了健藍,健藍看見了曉珊也在,便突然“二十四孝男友”附身,說:“思晨,你怎么帶人家來這種地方吃飯呢,都說不要太節儉了,人家還以為我虧待你了呢,來,我們去對面吃法國菜!”他一邊說,一邊死死地盯著思晨,在提示著思晨不要說出事實的真相——每次兩人約會吃飯,健藍都指定選茶餐廳。三人到了那家法國餐廳,那是一家高級餐廳,食材都是由法國空運過來的,健藍知道這一頓會是天價,但曉珊在這里,他便硬著頭皮,點了鵝肝、魚子醬、牛扒,還開了一支法國香檳,準備結賬時,他走開了打電話,其實是借機發信息給思晨,讓她假裝上廁所,過來把信用卡給他讓他結賬……午飯過后,三人一起去逛街,此時,健藍又發揮“男友本色”,給思晨買了幾份小禮物,這個男人,雖然好吃懶做,但是很細心,很了解女孩子的心思,買的幾份小禮物,不但思晨喜歡,曉珊在旁看見了也覺得想要,曉珊不由得地想:“健藍真是個又大方又貼心的男人。他舍得把錢花在女友身上,他應該不錯吧。”曉珊“不錯”的定義,大概是“指經濟不錯”。而健藍,在晚上回家后不停地想著曉珊的美貌,而且從她的衣著,感覺她是個可靠的人。他心中的可靠,是“經濟可靠”……于是,他趁著思晨洗澡時偷看了她的電話,找到了曉珊的電話號碼,并在備忘錄里看到了后天是曉珊的生日。
在曉珊生日那天,思晨早早就約她一起吃飯慶祝,但是曉珊說她生病了,想在家休養,并祝福她不必到家探望她。健藍說晚上約了客戶,不回去吃飯了。晚上,思晨自己在家熬泡面,因為健藍昨天向她要了今個月的家用,而且說要見客戶,想買一套西裝,向思晨多要了錢。思晨每個月都會把薪水的一部分寄回北京的老家,為了節省,她已經很久沒有買衣服和化妝品了。接著,她又想了想,曉珊生病了,她是獨居的,沒有人照顧她,而且今天是她生日,自己很應該去看看她,順便煮些粥給她拿去也好。“叮咚”,曉珊家門鈴響了,“寶貝,肯定是我們的情侶套餐外賣到了。”一把熟悉的男人的聲音。門一打開,思晨兩眼都黑了,迎面看見的是健藍,屋里的曉珊穿著睡裙,手捧一大束粉色玫瑰,桌上放著幾根點著的蠟燭,一瓶開了的紅酒,氣氛十分浪漫。最讓思晨心寒的,是健藍的那聲“寶貝”和他白色衣領上那個鮮紅的唇膏印……思晨扔下了東西,一路上奔跑著、大哭著,回到家里,她拿起了父親的照片,哭著說:“父親,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曉珊是我的好友呀!健藍和我六年了!我還要堅持下去嗎?父親。你告訴我……”她的哭聲,她的叫喊聲,在這五十平方米的小房子里不斷地回蕩……
經過那晚,思晨整個人都變得失魂落魄,她向公司請了一星期假,讓司機好好地冷靜下來。而健藍,再也沒有回過他們的家,曉珊也沒有了消息,這讓思晨徹底地傷透了心……一天晚上,思晨第一次到酒吧喝酒,喝了一點,她便覺得不勝酒意了,打算到江邊吹吹風。當她走到江邊時,她看見前面有一個須根滿面的男人在嘔吐,估計喝了不少,思晨見他那么辛苦,于是便上前遞給他紙巾。她走累了,便坐在了附近的長椅上,那個男人也跟著坐下了。思晨問他為什么喝得那么醉,那男人卻說:“你先說。”思晨覺得,反正他都喝得爛醉,第二天醒來也不會記得自己和他說過什么,于是,便把自己的傷心說了出來。那男人聽完以后,安慰了她幾句,便也開始說出自己的故事-——他的爺爺和父親都是著名的攝影師,他們都希望他能繼承衣缽,當一名出色的攝影師,但是他卻對生活毫無靈感,不能拍出好的圖片,于是便開始用酒精麻醉自己,喝得爛醉后,便覺得得到暫時的放松,于是對酒精便一發不可收拾的依賴了。思晨聽完以后十分感慨,覺得自己的傷痛對于他而言,算不了什么,于是便對他說:“你不要灰心,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你不要把自己的不開心與煩惱都憋在心里,試著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或者,像我那樣,畫個心情臉吧!”說完,思晨覺得天色已晚,便向他道別,走到前面,轉頭向那個男人露出了一個笑容,說:“不要再喝酒了,記得開心一點!”他馬上拿出包里的相機,按下了快門,思晨的笑臉定格在相機上面。他看著思晨那迷人甜美的笑容,入了迷,忘了問思晨的聯系方式,可是當他反應過來時,思晨已經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了。他想追,可是,他還暈著呢……
思晨經過昨晚之后,便想通了許多,她終于放下了與健藍的那段感情,也看清了江曉珊這個朋友,她對他們,已心灰意冷了,而且,她還給他們起了個性鮮明的綽號——“大賤男”、“江小三”,有時她想著,便不由自主地“撲哧”一聲笑。這天,廣告公司來了一位新上司,他今年才二十五歲,是從外國留學回來的,是名副其實的“高富帥”,他叫曹子謙。他的辦公房正對著思晨的辦公桌,但思晨對他卻沒有太大的留意,相反,公司里的其他女同事饑渴得像餓得發暈的禿鷹看見一塊肥肉一樣,個個都借意靠近他、和他搭訕。公司里的女同事個個都惹火迷人,嫵媚的,淑女的,火辣的,可愛的,類型包羅萬有,她們個個都很漂亮,但都是到過韓國,打轉了一圈回來后才突然變美麗的。她們信奉潛規則,認為即使是規規矩矩做好工作,要升職是難于上青天的,于是她們便通過“腿張開”的方式,搏得了高職位……唯有思晨,在她們中,是另類的一個。曹子謙第一天上班就已經被公司上下的女同事都浮想聯翩了一番,這個花花公子,自然是沾沾自喜了。但他發現,唯有思晨,那個從玻璃望出去就能看見的女孩,居然對他沒有化學反應,她,引起了他的注意。對于子謙,他年輕帥氣,當然不會浪費花心的資本,他身邊從不乏女性,他可謂閱女無數,今天遇到思晨,這個低調、看著單純傻氣的女孩,他感覺自己對這個女孩,有種無法言喻的微妙感覺。
第二天上班時,子謙經過思晨的辦公桌,看見思晨正在打文件,書桌上貼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上面寫著:“今天沈思晨哈皮,心情和太陽一樣好!”子謙越發覺得這女孩的可愛純真。接下來的幾天,他每次經過思晨那里時,都會看看她的心情臉,看看她寫著些什么。那天,子謙看見思晨桌上貼了一個哭臉,不知怎的,他覺得心中有莫名其妙的心痛與擔心。除了對自己的母親,這個花花公子還沒有對一個女孩產生這種感覺。于是,子謙畫了一個滑稽的笑臉,貼在了正對著思晨的玻璃上,思晨看見時,被那畫工了得,形象生動的笑臉逗笑了,就這樣,兩人開始有了交集。在交談中,子謙對思晨的好感漸漸加強,他覺得思晨是一個善良純真的女孩。當全公司的女孩都像蜜蜂見了蜜一樣向自己撲過來時,唯有思晨,沒有隨著一股庸俗的流波。子謙覺得,自己愛上了思晨,一天晚上下班,辦公室只剩下子謙和思晨在工作,于是子謙約思晨吃晚飯,晚飯過后,在子謙送思晨回家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兩人都沒有帶傘,于是他們便躲進電話亭里避雨,子謙可能微微著涼了,連打了幾個噴嚏,思晨見了,便拿出紙巾幫他擦干臉上的雨水,他們對望著,那眼神,似乎包含著愛慕……作為情場老手,子謙便先入為主地說:“你對我有好感,是嗎?”思晨聽了,臉漲得通紅,她并沒有作聲,在子謙看來,她已經回答了。雨還沒停,思晨便沖回家里,子謙也沒有追上去,因為他明白這一切……思晨跑回家后,她覺得自己心如鹿撞,好像被子謙一語道破,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什么時候開始對他有好感,但她覺得,自己好像配不起子謙,她騙不了自己,她是喜歡上子謙了。那一夜,她滿腦子都是子謙,整夜輾轉反側……
第二天思晨早早地回到公司,看見自己辦公桌上貼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上面寫著:“和曹子謙一起,你每天都會像我一樣。”她見了,甜蜜地笑了。突然有人從后面摟住了她,是子謙,他把思晨摟得緊緊的,讓她感覺,他有多愛她。這個摟抱,子謙的愛,快把她融化了。就這樣,他們交往了三個月了。一天晚上,子謙來到思晨家里,拿起了思晨書架上一本書閱讀,那本書是思晨最喜歡的一本,書名也很浪漫,叫《Marry Me》(嫁給我)。接著,子謙便說,想帶思晨出去兜一下風,他們到了山頂,吹著涼爽的風,看著掛在頭頂上那圓圓的月亮,兩人相互依偎著,突然,思晨問子謙:“你將來會娶我嗎?”子謙說:“傻瓜,不娶你,我娶誰呢?”思晨聽了,感動得落淚了。思晨覺得,經過這三個月和子謙的交往,她了解他的為人,認為自己終于找到了可以付托終身的男人。子謙看見她落淚,十分地心疼,他親吻她的臉,他的吻,十分溫柔,他們接吻了,漸漸的,子謙解開了思晨的衣服,思晨沒有拒絕,當他們準備纏綿時,子謙從車里的一個箱子翻出了一個安全套,思晨無意看見了箱子里有許多不同品牌、開封過得一盒盒安全套……她的眼黑了,那痛比當初揭破“賤男”和“小三”奸情時要嚴重好幾百倍,她狠狠地扇了子謙一個耳光,罵道:“人渣!”說罷,她便哭著奔著回家……任子謙在門外拍了多久的門,說了多少句的解釋話,思晨始終沒有理會他。子謙知道自己傷了思晨的心,一時三刻很難向她解釋,又恨自己沒把那曾經備用的那東西藏好,還習慣性地從那里抽出一個來使用……
第二天,思晨如常去上班,可是她的面容十分憔悴,眼袋大得下垂,對于子謙,她一眼也沒有向他瞧去,在桌子上貼上了一個碎裂的心。子謙看見了,十分心疼,但是礙于工作,便暫時把私事放下,打算下班后再解決他們之間的事。廣告公司今天很忙,因為接到了一個公益廣告宣傳,主題是:“笑容,樂觀看世界”,當大家打開資料時,個個都驚呆了,資料上寫著的“廣告宣傳資料”,附著的是思晨的照片!連思晨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正當大家都驚訝不已時。負責這次廣告的客人進入了辦公室,他一米八,平齊短發,鼻子高高的,有點像外國人,長得很帥,而且,他是國際有名的攝影師,叫郭永晉。公司的女同事見了,個個都激素作動。此時,思晨走到了他面前,有點生氣地問他:“你怎么會有我的照片?你什么時候拍的?”他一眼就認出了思晨,十分興奮地說:“是你!啊!天啊!”思晨對他的激動反應百思不得其解,接著他說:“幾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在江邊,有個喝得爛醉的須根男和你聊了很久,記得嗎?”思晨想了想,很快便記得了,“那是我啊!”永晉說,“啊?是你?”思晨驚訝地問。“想不到吧?哈哈!”他們倆像很久沒見的老朋友相遇一樣。思晨不禁感嘆,幾個月前那個酒不離身、滿臉須根、頹廢潦倒的男人,今日再見已是光彩照人,高大帥氣的知名攝影師,而且那天晚上,永晉的經歷讓思晨想通了許多,放下了“賤男”,重新投入生活,她對永晉的印象十分深刻。
永晉和思晨一聊就是一個下午,子謙看見了,心中很不是滋味,醋意滿溢,于是便以人手不足為由使開了思晨,自己來談廣告的細節。兩個男人的對話,雖以洽談廣告為名,實質是互相試探對方是否對思晨有意思,以子謙的情場經驗,以永晉細膩聰明的性格,他們當然都知道對方對思晨有著怎樣的一種情感。子謙在上流社會中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永晉這幾個月來幫過不少名媛拍照,對子謙的一堆情史是有所了解的,他認為,思晨以前在與“賤男”的那段感情中受傷,他不會再讓子謙這樣的花心蘿卜傷害思晨,而且,那晚以為思晨的鼓勵和那甜美的笑容讓他找到拍攝靈感,她就是自己心中的天使,永晉十分確定,自己愛上了思晨,并且,要好好保護她。
永晉攝影的辦公室就在廣告公司旁邊的一幢大廈,靠著落地玻璃往對面大廈下看,便看到思晨的辦公桌。那天,思晨無意中抬頭看見一個辦公室的玻璃上貼著一個大大的笑臉,寫著:“Happy Day”(開心的一天),當她再次抬頭看時,看見永晉拿著咖啡站在窗邊,看著自己,兩人對視著微笑。思晨看見了,覺得很高興,她感覺自己當晚給永晉的建議幫助了他,把自己的心情抒發出來,而且,她很感動,當時的她相對于永晉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可是永晉卻向他敞開了心扉,并接納自己的建議,她覺得永晉十分善良,率真。于是她開始把自己的心情臉也貼到了對著永晉辦公室的玻璃上,用這種方式與他了解對方的心情。這天晚上,子謙在思晨家門口等她,他一看見思晨,便走上去向她解釋說:“思晨,對不起,我承認,我曾是個花花公子,但是自從遇見你,和你在一起以后,我已經改邪歸正,修心養性了,我愛的只有你。”思晨聽了,不以為然地說:“哦,是嗎?情場浪子也會有回頭的一天嗎?和你這樣一個花花公子在一起,我會有很大困擾,我不知道哪一天有另一個女人跟我說我只是你第四號情人而已!”子謙聽了,急忙說:“什么困擾,怎么會有困擾呢?我只愛你,我愛你呀。”思晨冷靜地說:“也許,也許你愛我,就是最大的困擾。”說罷轉身,頭也不回就走了。子謙聽了,心揪著痛,他聽了那話,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向思晨解釋了,他望著思晨漸漸遠去的背影,他無力去挽留他,他突然覺得,自己仿佛就是天生擔當花花公子的角色,不能動真情,一旦動了,便像如今一樣,讓自己也受傷。當晚,他到了以前經常流連的酒吧,到處和女孩搭訕,接著,帶了幾個回家過夜……這個地方,自從他愛上思晨后,就成了稀客,但是今晚卻……思晨回到家,很心痛,但更多的是心淡,她愛子謙,腦中不斷回憶這幾個月來與他的甜蜜時光,子謙仿佛是思晨的初戀,因為子謙帶給了思晨戀愛的幸福感覺,這是“賤男”從未做到的,但子謙花心的程度和“賤男”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一切,讓她徹底心碎。
第二天回到公司,思晨貼上了一個垂頭喪氣的表情,子謙向公司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期,她知道后,覺得兩人不再見面就好。她抬頭看看永晉的辦公室,看見他也貼出了一個心情低落的表情,于是便在紙上寫:“為什么?”貼到玻璃上,永晉回答:“因為看見你不開心,所以……我也不開心。”思晨看著,她好像明白些什么,但她卻不敢隨意下判斷。晚上,永晉邀請思晨吃飯,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約會。永晉早早就到了餐廳,他今晚穿得十分帥氣,黑色的西裝,頭發打了蠟,顯得他更成熟穩重;而思晨,則穿了一條裸色的長擺紗裙,梳了個發辮,看上去十分優雅。在永晉眼里,思晨今晚如仙女一樣美。他們坐下后,思晨問:“你什么時候開始有畫心情臉的習慣的?”永晉回答說:“從那天遇見你的晚上,我就一直都堅持這樣做了。”思晨感到很驚訝,她又問:“為什么要拿我的照片當宣傳公益的廣告呢?我又不是明星。”“因為是這個微笑,讓我重新振作,讓我重燃自己的理想,我曾頹廢潦倒,酒不離身,但是你,是你扶起了我,而且帶給我靈感,還有……”“還有什么?”“還有你的微笑,像天使一樣美……”思晨的臉頓時紅了。永晉接著又說:“這些日子,我一直嘗試振作,但是那天晚上我喝得爛醉,忘了要你的聯系方式。”“為什么要我的聯系方式?”思晨問,“因為,因為我發覺……發覺自己喜歡上你了。這幾個月來,我都是靠看你的照片支撐自己,我以你為精神支柱,一直沒有放棄,我覺得,自己愛上了你。”這一番話,永晉似乎醞釀在心中已久了,因為這幾個月來,他每天都在想思晨,常常希望有一天可以重遇她。思晨的心跳得很快,她不知道說什么。永晉走到她身邊,掏出一個戒指,單膝跪下,向思晨說:“我們訂婚好嗎?我知道你受過背叛,我會等你,你最終決定了,我們才結婚,好嗎?”說罷,便打響手指,酒店的一塊幕布放下,思晨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永晉用了所有思晨笑的時候的照片,排成了“Love U”(愛你)的字樣,她心中涌著說不出的感動。但她剛經歷了與子謙那段傷心的感情,她覺得身心疲憊,但同時,永晉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她問永晉:“你會答應我,直到下輩子也只愛我嗎?”永晉回答:“不會了,因為這個,我上輩子已經答應你了。”思晨聽了,眼睛紅了一圈……她讓給自己永晉戴上了那個訂婚戒指。
晚上她回到家,感覺這一切都去得那么快,也來得那么快,她整個人有點亂。于是她便決定看書來使自己冷靜下來。她拿起了最喜歡的那本《Marry Me》,靜靜地閱讀著,突然發現書的一頁中間好像有東西卡住,她翻開那頁,她哭了……書里夾著一個戒指,在燈光下,戒指剛好折射出一個心形,而且這個戒指,是當初她和子謙一起合作的一個婚戒廣告的那個,這個戒指,是那次子謙閱讀書籍時悄悄放進去的,原來那時,他就想向思晨求婚,子謙看這本書,原來是這個原因。
思晨的心,久久都不能平靜下來,她知道自己對子謙還沒有完全忘記,而且更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和永晉在一起,永晉是個好男人,她不忍心浪費他的時間。于是第二天,她托同事把戒指放到永晉辦公桌上,也把戒指放在了子謙辦公桌上,自己向公司辭職了,回到北京老家工作、生活。就這樣,思晨悄悄地離開了子謙和永晉。
當子謙銷假回來,發現思晨辭職了,看見桌上的戒指,他整個人都變得失魂落魄了,無法做好任何事,他知道自己仍深愛著思晨;而永晉,也看著安靜地躺在桌上的戒指,十分冷靜,也許他知道,一時間要思晨接受自己似乎太快了,應該給多點空間她,但他知道,自己深愛著她……
一天黃昏,思晨下班回家,走到了一個三岔路口,出乎她意料,也出乎他們的意料,三人在三岔口相遇了。思晨知道,他們都是來找自己的,不約而同的,子謙和永晉的手中,都捧著一束鮮花,手里緊緊地握著一個紅色小方盒,他們都凝望著思晨,思晨也看著他們,三個人,就這樣,定在那里……
【編者按】:很不錯的一篇記敘,情節給人以真實的的親切感。--高驥










網友評論僅供其表達個人看法,并不表明本站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