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變數

“Uncle John，再來……唉……還是來一杯啤酒算了……”Jeff坐在吧臺上，苦惱地托著頭。

“你都喝了一杯咖啡了，還喝酒？年輕人還是注意身體啊！”

“今天煩著呢，你說女人……唉……”Jeff剛喝完咖啡，但說話卻有點兒語無倫次，男人心煩好比喝醉酒。

“呵！我還以為你為工作心煩呢！你們這些年輕人，來來去去都是男人女人，情情愛愛……”

“我也不想啊……為什么女人就是那樣難以捉摸？”Jeff拿著啤酒喝了起來。

“不要說女人，就是每個人的心都是難以捉摸，還是你自己沒有去用心而已……你現在重要的還是關心一下你的飯碗，沒有物質就沒有愛情，這是很現實的東西。”Uncle  John語重心長地說。

“嗯，老人家就不一樣，總喜歡說教。”Jeff苦笑道。

“可能你以后也會這樣說你兒子啊，哈哈……”

“什么那么好笑？”不知何時，Manson就已經坐了過來，“我還以為你不高興呢！”Manson的話中帶點生氣。

“怎么啦兄弟？”Jeff很理解這位摯友，從說話語氣大概還可以拿捏Manson的心情，“誰又令我們‘憂郁王子’生氣了？”

“我說你呢！失業這么大事你都不告訴我，還說兄弟！”

“原來你是說這個？”Jeff笑道，“Windy告訴你的嗎？”

“當然！要不我怎么知道……”

“她怎樣？”Jeff愧疚地問道，語氣一下子一百八十度轉變，當說出這話時，心里仍然最記掛的是Windy。

“還好，你還會記得她。她說你可能心情不好，把她擱在路邊就走人了，要不我經過……”

“哦！太謝謝兄弟了！”Jeff作感謝的表情，就差跪地扣謝了。

“你不用謝我，你還是想好等下怎樣道歉算了……”

“你叫……Windy來啦？”Jeff迅速問道，

“怎么？有問題嗎？”Manson見Jeff的表情有異樣，“肯定有事發生！”

“唉……真的是大事……你猜對了！”

“哈，原來世界上除了你還有癡情的人啊！”Manson聽完Jeff的故事，無奈地笑道，“你以前教我怎樣怎樣，今天終于輪到你了……”Manson落井下石。

“這叫‘能醫不自醫’啊，有哪個醫生可以替自己看病？”Jeff苦笑道，“現在真麻煩！”

“那你怎樣面對Windy……欺騙她嗎？”

“大概想，有過這種想法……Less我是真的放不下了，真心的說，Carmen……可能內疚同情大于愛，所以我今天可能只是補償罷了，但又不能……應該是不敢拒絕。至于Windy，三個中對我最好是她，我真的不想辜負她，但我……”

“唉！男人！真矛盾！”一把似曾相識的聲音在Jeff和Manson身后響起。

Manson潛意識地反應，轉身，“哈！真是你！”

“不就是我！情歌王子！”是Kitty。今天又換了一副模樣，不變的始終是頸項的幾條大鏈子，個性象征。

“是憂郁王子。”Jeff更正道。

Kitty吐了吐舌頭，又坐上了水吧。

“我好像還沒有答應做訪問哦。”Manson笑瞇瞇地說。

“不是，我現在都經常來這里了，訪問的話只要你愿意，我隨時為你準備！”Kitty天真的笑容絕對是少男的殺傷性武器。Manson很不幸中招了。

“你剛才聽到我們說話啦？”Jeff回過神來，想到剛才Kitty的話。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剛好路過而已……”Kitty又用招牌的笑容來掩飾。

“那你覺得男人應該怎樣呢？這位路人甲？”Jeff好像找到了醫生一樣，很希望有藥方可以醫治。

“男人？不就是跟女人一樣咯……”

“那到底是怎樣啊？快說呀？！”Jeff心急地追問道。

“不就是花心啊，這年頭還能有絕對忠誠的愛情嗎？不要說笑了！”Kitty喝完一口酒說道。

“哈哈！果然兩個的觀點一樣！”Manson記得Jeff的話，“男人都是花心的！”

Jeff搖搖頭，無奈地笑了一下，原來很簡單。

“不要在意你到底愛一個你不愛的人多少，或者現在愛你的可能是你以后最愛呢？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可能，從來，你的最愛都沒有答應過你的請求吧？”

“確實沒有，幾年了，還是拒絕我……”

“所以你就覺得她是最好的，至高無上，就因為你們沒有經過相處。你應該戀愛過，我敢肯定，在追你女朋友的時候你對身邊所有女生都不會在意的！是嗎？”

“沒錯，我是不甘心所以我才堅持！”

“要答應的早就答應了，還說等幾年？”Kitty勸道，“所以，還是珍惜眼前的人，沒有經過相處的愛情是談不上喜歡的！從來愛情的建立都是在實驗的基礎上，沒有人能夠保證愛情永遠新鮮，沒有人保證愛情會一生一世。”

“好高深的理論啊！”Manson贊嘆道。

“你之所以覺得好，你們根本沒有經過相處，可能在你們戀愛的第一天就會分開呢？！可能第一天就發現她有香港腳，有狐臭呢？！做朋友的男女總是看到對方的好，當接近了，擁抱上了，才發現大胸的女人大多都是裝的！”

“哈哈，好比喻！”Manson聽著Kitty的分析，拍手稱快。

Jeff這時才發現，自己一直逃避的問題在今晚被一個小女生捅破了，鮮血還流個不止呢！

Kitty盡管年輕，原來也是情場老手，Manson開始注意Kitty。

 “歡迎光臨！”

Jeff下意識地向門口望了一下，但并不是Windy。

“怎么？緊張別人嗎？打個電話就行了！”Manson拍了拍Jeff的肩膀，“珍惜眼前人！”

Jeff最后還是撥了Windy的電話，正走出酒吧門口，電話通了，但是沒有接。Jeff抬頭，Windy正站在門口不遠處……

兩人在酒吧街漫步，很靜，并不是環境，而是兩人并沒有交流。

“今天……很對不起……我可能心情不太好。”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始終是第一個認錯的，Jeff說的時候輕輕地拖著Windy的手，很軟，很暖。

Windy沒有反抗，或者說沒有反應。

在冬天的晚上，永遠冰冷的Jeff的手，碰上溫暖的Windy。

Jeff覺得，是下定決心的時候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