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出軌
“怎么在這里見到你？”對著Less，Jeff永遠是第一個開口說話。
Less開始是尷尬地低下頭，手松開了本來抓住的Ronald的手，再望望他，Ronald很意會地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離開了。
兩人慢慢走在街上，人并不多，Jeff很久沒有享受與Less散步了，但每次的心情都不一樣，或許這一次，是最復雜的。
“怎么一見到我就要男朋友離開啊？”Jeff故作輕松地問道，“不會是我的樣子太恐怖了吧？”
“我怕……會讓你不高興……”Less慢慢抬起頭，聲音很少，這仍然是Jeff熟悉的Less，說話是那樣溫柔，那樣小聲。“怎么你會被炒魷魚啊？你不是干得很不錯嗎？”
“可能就是因為干得太好了吧，得罪了老人家……算了，反正男人不受挫折是不會成熟的，你不是喜歡成熟一點的男人嗎？”Jeff沖口而出，沒有想到現在她的男友。Jeff總是在意自己在Less面前說的每一句話，生怕說錯一個字。
盡管剛才見面的時間并不長，大概一兩分鐘，但Less男友的特征已經在Jeff腦海中。時下流行的小男生裝束，最明顯是耳朵上的耳環。
“他叫Ronald，是我同宿舍好友的弟弟……”Less小心翼翼地說道。
“哦？！還姐弟戀啊？”Jeff驚叫道。
“呵！不是！他們是孿生，是龍鳳胎！看你那么高興完全不像剛被炒魷魚啊？”Less開始注意到Jeff的輕松。
“好了，好了，只要你喜歡就行了，我一定會祝福你們的！”
“謝謝，其實……我開始很擔心你……怕你……”
“哈！你還那么在乎我啊？真感動！”
“我是擔心你！”這回到 Less沖口而出，自己停頓了一下后，又問道：“你為什么不問我和Ronald的事？”
這一句仿佛一把刀一樣，對著Jeff的心口，不得不回答的問題。
Jeff語重心長地說：“我盡管很不高興，我還記得因為這件事喝醉酒，但……”Jeff轉向Less，“事實始終是事實，我尊重你的決定！我說過，無論你做什么決定，不要傷害到自己就行了！” Jeff微笑道。
Less聽到Jeff的話，輕松了很多。
“謝謝……”
“記住哦！一定不能讓你男朋友欺負你！絕對！”Jeff堅定地說，心里的滋味實在難受。
“不要忘記，我比他胖！他跟你一樣瘦的！嘻嘻”，Less開始輕松地回答著。
兩人又再像大學時期一樣，輕輕松松地逛著街。
走到一間M記門口，旁邊一條分岔路是Jeff回家的必經路。
“時間都差不多了，霸占了你那么久……”Jeff看看表。
“沒問題，他還沒有電話來，要不先吃個飯……”Less提議。
“不用了，我知道戀人之間在一起吃飯是很甜蜜的事情，所以……”Jeff拍了拍Less的肩膀，“還是回去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吧……”
“嗯，那好……那就……”Less想做出揮手狀。
“Less……我……可以抱一下你嗎？”Jeff忽然這樣說道，眼睛望著Less。
猶豫了一下，Less低下頭又輕輕地點了一下。
Jeff放下手中的紙皮箱，輕輕地抱著Less，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一定不能讓人欺負！” Less微動的身體告訴Jeff她答應了。
盡管很短時間的擁抱 ，盡管在Less看來是禮儀式的擁抱，但對于Jeff確實是另一番意義，矛盾的心情下忘掉自己暫時的身份，重拾希冀的溫馨時刻。
“再見！”Jeff憂郁的眼神吐露了萬分的不舍，他知道，自己還介意，原來自己還在乎。
轉身，離去，Jeff希望用這種方式，瀟灑地結束兩人的關系。
M記門口是全透明玻璃，里面的一個人將剛才的兩人的“精彩事件”盡收眼底……
“Windy……我被炒魷魚了……”Jeff回到家，收拾好后立刻打了個電話。
“怎么會這樣？！”電話那頭的Windy是萬分激動，聲音透過話機震耳欲聾。
“小姐，不用那么激動，被炒的不是你呀……”Jeff有點好笑，安慰Windy。
“你等我！我過來你那邊……”
“不用了……喂……”還沒有等Jeff反應過來，Windy就已經把電話掛掉了。有時候過分的緊張讓Jeff有點不適應，畢竟是戀愛，并不是夫妻，用得著嗎？
在不到半小時的時間，敲門聲響起了。
“怎么會這樣呀？！”一進來，Jeff連Windy的臉都沒有看清楚就已經一頭扎進自己的懷抱。
“傻瓜！現在是我失業啊，怎么像你失業那樣啊？”Jeff無奈地說道。一方面很安慰能有人這樣關心自己，另一方面，覺得像有人在管自己一樣，男人嘛，就想多點自由。
“我擔心你啊！知不知道！你平時很少跟我談工作，現在突然說失業了，擔心死了！”Windy像小朋友般在Jeff懷中撒嬌。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緊張我了！謝謝你……”說完，深深地吻了Windy的額頭。
Windy幸福地笑著，更像小鳥依人般，幸福地享受著Jeff的愛。
但Jeff的心思難道真的就停留在當前的時光？連自己都無法了解，可能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掩飾自己剛才所做的事，只能用這種方法對自己說，“我是愛Windy的！”
……
“下午去看電影好嗎？”Windy邊做飯，邊問道。
“隨便吧……”
“那好！我們吃完中午飯，你休息一下，下午去看電影，之后再逛街，啊！步行街的名店減價周啊！我們去掃貨……”
“好好好，都聽你的……”Jeff機械地回答著Windy的話，手不斷地按著電視機搖控器。心里泛起絲絲的煩躁，覺得太公式化了，戀人 難道就只有逛街、看電影、吃飯？這些跟Manson都可以做的事情難道非要找個啰嗦的女人？但回頭想又覺得Windy很可愛。記得老媽曾說，還是盡快找個女人管教一下自己，想到這里Jeff不禁笑了起來。
“笑什么？傻掉啦？！”Windy在擺放飯菜，“吃飯啦……”
下午，兩人如計劃去看電影。
“看什么電影好？愛情片？鬼片？現在什么電影最新……”Windy盤算著。
“隨便了，反正都是一部電影……”
“不行的！電影票很貴嘛！你又剛失業，用錢就要用得有價值啊！”
“不要經常把我失業放在嘴邊了……”Jeff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哦……知道了……”Windy立刻收起了啰嗦，委屈地低下頭。
Jeff自覺剛才的語氣太重，“對不起……不要生氣嘛……”
“沒有……”Windy嘟著嘴說道，沒有望Jeff一眼。
“好了，好了，我錯了……”Jeff見Windy沒有領情，語氣中夾帶煩躁。
“怎么連道歉都那么不誠懇？！”Windy將行動升級，一副即將與Jeff開戰的狀態。
“行了，我不想吵架……還是不去看了……我想自己走一下……”隨后，Jeff公式化地一個goodbye kiss，頭也不回地離開了Windy。留著Windy在無辜地望著他的背影。
Jeff心情復雜，煩躁？不安？但并沒有到喝“XX口服液”的程度。坦白，解雇當然給Jeff很大打擊，但真正的卻是用煩躁來掩飾自己內心的罪惡感……
身后忽然響起了一聲汽車喇叭聲，回頭一看是Carmen，做了一個手勢示意Jeff上車。
這次開的是敞篷轎車。
“怎么在這里看到你？”Carmen問道。
“沒有……我失業了，所以應該游手好閑吧！”Jeff自嘲道。
“我剛下班……”
“下班？現在才下午三點啊！”Jeff不解道。
“我的時間比較自由的，只要完成今天任務就可以了，有沒有興趣到我家喝杯咖啡？我在上海的時候喜歡上喝咖啡，現在自己做了……”
“你以前不是不喜歡我喝咖啡嗎……”
“是思念……”當Jeff聽到Carmen的回答后立刻收起了答話，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兩人變得安靜。
“先坐一下，我去泡咖啡……”
Jeff慢慢坐到沙發上，第二次來到Carmen的家，上次是最近一次見面。并沒有什么太大變化，還是那樣整齊，唯一覺得奇怪的是電視機上有兩個面朝底的相架，Jeff出于好奇走過去。
“Jeff”聽到聲音，Jeff縮回了伸出的手。
“咖啡來了……試一下……”
“嗯……不錯的黑咖啡！做得不錯！”Jeff笑道。
“是它的功勞吧！”Carmen拍了拍桌上的咖啡機。
兩人邊喝著咖啡，邊聊天，聊自己、聊失業，Jeff喝完咖啡后頓時覺得舒服了很多，說話多了，心情放輕松了。
當兩人開始沒有什么話題的時候，Jeff習慣性地看了一下手表，這是提出離開的最有效辦法。
“是時候了，我要走了……”邊說邊從沙發站起來。
Carmen放下咖啡杯，“Jeff……可以留多一下嗎？”沒有等Jeff反應過來，Carmen已經抱著Jeff。
Jeff被Carmen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手卻不由自主地抱著Carmen的肩膀，緊緊地……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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