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還會跳動的心

“你睡醒啦？”

當Jeff從睡夢中醒來，朦朧間只感覺到頭的陣痛，手下意識地摸了摸頭，但耳邊就響起了一把溫柔的聲音。

“嗯……啊……”當Jeff繼續想清醒的時候，頭的陣痛又讓他難受。

“都叫你別喝那么多！不聽我說，傻瓜……”

一陣觸碰，Jeff感覺到鼻尖的溫柔。意識慢慢恢復，他知道，身邊是Windy。

“啊……我昨晚怎么回來的……你一直沒有走嗎……”Jeff勉強睜開雙眼，擠出笑容。

“當然沒有啊，傻瓜，要不你就享受不了我的愛心早餐了。”

意識完全恢復，Jeff睜開雙眼，看到面前的Windy與以往不同。很溫柔的目光，像以前與Carmen一起時一樣。

“怎么這樣看人家？我的臉臟了嗎？”沒說完就順手拿起床邊的鏡子，左看又看。“沒有啊……”

“傻瓜！”Jeff摸了摸Windy的頭，“謝謝你送我回來……我昨晚……對不起。”

“說什么對不起，我明白的！你快起床啦，要上班啊。”說完Windy正想轉身就走，去為Jeff準備早餐。

此時Jeff一把拉住Windy的手，“我……我……”

“我什么？你還不起來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Jeff一用力，倒在他的懷里，Windy并不是無力反抗，只是，不想反抗。

“Windy……對不起……我……”Jeff好像難以啟齒。

“干什么……壞蛋……”Windy紅著臉低下頭，活象一個小朋友依偎在媽媽的懷中一樣。

“Windy……做我女朋友好嗎？”Jeff在一陣猶豫后沖口而出。

見Windy沒有答話，Jeff低下頭看看懷中，Windy不住地點頭。“哈哈，原來你是那么愿意？！我想反悔。”Jeff哈哈大笑起來。

“不行！壞蛋！男人說話要算數啊！”Windy紅著臉害羞地說。

Jeff在Windy額頭的一吻，見證了兩人的關系。

此刻Windy的心又再重回到影畢業照那天的傍晚，終于，成為了現實。

“快吃啦，等一下我送你，我怕你還沒清醒。”

“不會吧？剛剛開始就那樣擔心我啊？我會很感動的！”Jeff邊吃著白粥，邊說道。

“是啊！你知道我一直很擔心你，你以后會對我好嗎？”Windy深情地問道。

“那就要看你表現咯，我是論功行賞的！”Jeff得意地說道。

“你當我是什么呀？哼……”

“好吧，我們又不是沒有斗過嘴，我本性是那樣啊，這是情趣，不要生氣嘛。”Jeff安慰道。

Windy卻在背后偷笑。

“你上班小心哦！我幫你收拾好家里就走了。”在Jeff公司樓下，Windy停下車，囑咐Jeff道，邊說邊整理Jeff的衣領，很快墮入了Jeff女友的角色，可能，很久以前就已經墮入了。

Jeff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溫馨的待遇了，心里想著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在睜開眼睛的一刻，到現在只是短短六十分鐘，如此快的決定是否會影響自己自視過高的性格？但此刻Jeff被Windy的關懷所感染，正確說，應該是感動。

“嗯，我知道啦……你不用上班嗎？”Jeff這才想起。

“今天星期二，我還是休假，我每逢星期一、二休息的，你記住哦！傻瓜。”Windy用甜美的笑容回答Jeff的提問。

每當聽到 “傻瓜”，Jeff總會很開心，是否男人都喜歡被人罵？

“好，我下班打電話給你……”

“只是下班啊？”Windy撒著嬌，扁著嘴。

“好好好，我每隔一段時間跟你匯報行了吧？”

“哈，哈，那可不一樣噢！”

……

望著遠去的車，Jeff覺得始終像沒有睡醒一樣，“這是真的嗎？”，但掐自己的臉還是會痛……

“喂！Jeff！”午休的時候，Jeff接到Manson的電話，聲音很緊張。

“喂，老兄，你什么時候回來啦？”Jeff聽到Manson緊張的聲音，心里不由得一驚。

“剛剛啊，進門口就覺得不對勁啦！”

“什么呀？慢慢說啊！”Jeff也被Manson的緊張所感染，擔心有什么事發生。

“怎么我們的屋子那么干凈的？！”Manson忽然笑了起來。

當Jeff聽到后，也接著笑了起來，明白家里所發生的事情。

“哈哈……放心，沒有賊，只是有個免費的傭人，今晚下班后酒吧見面再說。

“鈴……“

”歡迎光臨！”

Jeff踏進forgetful bar就看到Manson坐在水吧上。

“咦？！今天與昨天判若兩人吶！”uncle John一看到Jeff就說道。

“嗯，是啊！怎么沒有了我們的憂郁小王子的風格啦？”Manson笑道，但笑得很勉強。

“呵！Uncle John就是厲害！看來你不應該開酒吧，幫人家看面相算了，準能賺個夠。”Jeff臉帶笑容地坐在水吧旁。

“看你今天不用喝酒了吧？”Uncle John邊說邊放紙巾。

“嗯！當然！”

“有什么高興事快說啊！”Manson搭著Jeff的肩膀，盡管面帶笑容，但神情有點哀傷。

Jeff深呼吸了一下，“我現在宣布……Windy正式成為我女朋友！”

Manson聽后笑了一下，臉上的胡渣也隨著臉部肌肉的蠕動卻顯得那樣疲憊。

“大哥，看來你不是很好噢……”隨著高興過后，Jeff注意到Manson的不安，與平時的憂郁不一樣。

“船又走了……”Manson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再來一杯……”

“嗯……看來我又要做心理醫生咯，幸好我剛痊愈。”

“醫生不是能以不自醫嗎？”Manson勉強擠出笑容。

“小菲又怎樣啦？又說些傷人的話還是……”Jeff看著這位摯友，有點無奈，但曾幾何時自己也是執著的一分子。

“我出差回來剛好在機場看到她，她和一個男人很親密……”

“唉……女人嘛，就是那樣，你知道女人分多少種嗎？”Jeff喝了一口咖啡，“女人只不過有兩種，一種是賢妻良母，另一種是豪情奔放。”

Jeff又開始了從前在宿舍的偉論。

“豪情奔放？那跟公交車有什么分別？”Manson不耐煩地說。

“先別急嘛，公交車也有很多路啊！從前沒車的時候你不是11路嗎？”

“那是走路，不是坐車……”

“也差不多了，你只喜歡坐11路，難道別人就不可以坐？”

“人跟車是不同的，坐車是需要……”

“那你追求女人不也是需要嗎？就像坐車一樣。如果那臺是大眾化的，只要出得起錢，誰都可以坐……”

“不要這樣形容好嗎？”Manson開始有點生氣。

“別……別……我只是想你笑一笑，誰知道我的笑話一點都……”

“算了……”Manson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唉……小菲既然只當你是避風港，你又愿意，我真的無話可說。我只覺得女生如果這樣做，最后受傷害的只有你們兩個。我都能夠接受Windy，為什么你不嘗試去接受另外一個人？”

“不是我想，是沒有……真不知道為什么……”Manson無耐地說。

“對女生永遠不要問為什么，因為對于女生只知道結果，只知道今天胖了兩斤而不知道昨天吃了兩塊牛排；很多女生不想知道過程，因為某些過程對于她們來說太漫長了。”

“所以想另找捷徑？”

“嗯……讓人歡喜讓人憂的物體，你可以當它是蜜糖，但蜜糖也有壞的一天，現在你吃到的可能是新鮮的，到頭來是人造的，很多虛假的東西并不是表面可以看到的，你想，人造蜜糖來得快還是天然快？”

 “可能我還沒有到看女生本質的程度罷了。”

“其實你有沒有真正去了解過她？”Jeff問道。

“沒有，只知道隨傳隨到，她心情影響我心情……”

“但她現在快樂沒有帶給你快樂噢。”Jeff搶著說。

“可能吧……”說著，Manson，站了起來，“Uncle John，借你的吉他一用……”Manson注意到壁爐旁邊有一把木吉他。

“好，隨便……”

在酒吧的一個角落有一張高腳的凳子，旁邊還有唱歌的設備，但可能在那邊唱歌的人很少。偶爾uncle John還會請些樂隊或者唱酒吧的人來。

Manson抱著吉他開始彈唱，歌聲多少帶點幽怨，帶點落寞。今晚Forgetful bar人比較多，聲音很嘈雜。當Manson的吉他聲響起時，在座的人都開始被他所吸引。嘈雜聲漸漸減少。

客人中，忽然有閃光燈閃了一下……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