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酒醉酒醒

“你不覺得這樣太殘忍嗎？” 當Less掛上電話后Vicky問道。

“我不想欺騙他，所以……”Less無奈地坐在椅子上，眼睛望著電腦，右手不停漫無目的地亂點鼠標。

“我也不想說得太多，只要你開心就好了，一個是我好姐妹，另一個是我弟弟……”Vicky說到自己弟弟，又鄒起眉頭，轉過身，對著電腦。

“Vicky？說多一點關于你弟弟的事好嗎？”Less忽然問道。

“怎么你不問？”Vicky疑惑地問道。

“其實我知道你不太喜歡我跟你弟弟一起是因為……”Less欲言又止。

“你知道？”

“不是很清楚……但我覺得有這個可能……”

“沒錯，我弟弟就是那樣的人，喜歡新鮮……這距離他上次談戀愛也只相隔兩個月，我很擔心他欺騙你，所以我開始才反對……”

“那為什么現在你又……”

“我只是沒有辦法，”Vicky無奈地說道，“更何況，這次比起以前好像很認真的樣子，我就再勉強相信他一次，男人嘛，就是貪新鮮的……”說到這句，Vicky眼神很落寞，不斷嘆氣。

“哎！才剛剛開始，你就不要抱太大希望了，說不定我明天就甩了你弟弟咯。”

“現在的愛情哪像我們父母輩那樣從一而終？”

“看來你真的很沒有信心哦？”Less問道。

“不是，我也希望你好……”

……

Jeff掛上電話，心一下子涼了。靠在椅子上，椅子發出一陣摩擦響聲。

“怎么啦？年輕人？剛才接到電話還好好的，現在怎么沒精打采的？” Tommas見到沮喪Jeff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Jeff先是靜了一下，“沒有，沒什么……”眼睛直直地望著書桌上的相框，不一會兒，慢慢地將相框放進了公文包，拉好拉鏈。

“咦？怎么將你和你女朋友的照片收起來啦？你一直當寶噢！”

“哦……只是放久了有點膩了，看得多了你也會悶的，拿回家算了……還有，她不是我女朋友，人家已經很幸福地在戀愛了，不要亂說，人家男朋友會不高興的，哈哈……”Jeff聲音很低沉，連 “哈哈” 兩個字都顯得那樣悲涼。

Tommas在他那年代的愛情觀與現在相比已經天壤之別，所以盡量地不與年輕人談及感情的事，在他看來已經是難以理解。

用手搓搓面后，伸伸懶腰，Jeff又投入到工作中，顯然，腦子已經是空白一片，眼睛望的與腦中構思的已經不是同一樣東西。

今天剛好Manson出差，Jeff借了他的車用。

“喂？Jeff？怎么這么打電話給我了？”Windy聲音出現在Jeff的手機里面。

“嗯，想念你哦，不行嗎？”Jeff臉無表情地說，但仍舊故作幽默。

“呵，呵，這笑話不好笑，還是留給你喜歡的人吧。”

“你是不是晚上八點下班？”Jeff問道。

“嗯！你記性真好！怎么了？”

“想找你聊聊……我來接你好嗎？”

“好啊！沒問題，今晚在IEKA門口等我吧。”Windy心滿意足地掛上了電話。

Jeff看看表，還只是六點半，Jeff駕著車使進了最塞車的路段。他知道，在這樣的大城市，下班高峰期塞車一定有一小時以上，IEKA又是在最繁忙的路段。

Jeff很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很想找個可以傾訴的人。但最悲哀的是，拿出手機，能夠真正傾訴的卻沒有多少……

路上的車龍足足有一公里多，汽車的發動機聲音此起彼伏。Jeff將車窗緊閉。盡管是隆冬，但還是開大了的汽車冷氣，陣陣寒風吹到Jeff臉上，僵硬的臉真有想裂的沖動。眼光呆滯地透過玻璃窗望著路面，窗外的天空已經完全昏暗，車里播著Jeff最愛的《愛我別走》。

經過蝸牛式的行進，Jeff“準時” 八點到達IEKA門口，Windy已經在那里等候。

上車后，Windy滔滔不絕地說著，“怎么這么好找我？”，“怎么不說話？”，“你吃飯了嗎？”……

Jeff默不作聲，有時候是點點頭，有時候是輕輕地答道：“嗯……”

又來到了Forgetful Bar。

“歡迎光臨！” 又是uncle John那雄渾的聲音。

“Uncle John！”

“咦？不對噢！怎么心情這么不好？” Uncle John一眼就發現問題。

“哈！你這老家伙還真厲害！”Jeff無奈地說道。身旁的Windy這才發現Jeff臉上的陰暗。

“你這小子還想瞞我？跟這位小姐吵架啦？！” Uncle John笑道。

“啊！不是啊，不是啊！”Windy忙解釋道。

“你瞎緊張干嘛？”Jeff不耐煩地說道，“Uncle John，我要啤酒，給她橙汁。”Jeff邊說邊有雙手掩面，深呼吸。

Uncle John 收起了Jeff一坐下就放在他面前的紙巾和小湯匙，換上杯墊。

“你不要啊！你還要送我回去的！”Windy一聽到Jeff喝酒就嚷道。

“行了，我知道你大學就考駕照了，你還會送我回家的。”說著，Jeff伸手摸了摸Windy的頭，

Windy小女孩般笑了起來。“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我一直喜歡的女孩子今天跟我說她……”Jeff趁Windy離開后跟Uncle John說道。

“嗯？” Uncle John邊擦著杯邊，邊回應道。

“嘴里說放得下，但知道人家與另外一個在一起了卻又那么痛苦……”Jeff喝了一大口啤酒。

“你傷心是因為你真的付出過，能夠有自己愛的女孩，你已經很幸福了！” Uncle John拍了拍Jeff肩膀，“女人都是那樣，你喜歡的并不一定適合你，但喜歡你的卻有可能在一起的！”

“我？可能不會再去付出感情咯，已經沒有了，見底了。”

“是對那個女孩的情見底了，并不代表與其他女孩沒有機會吧？放開一點，為什么不能活得好一點？”

Jeff望了望Uncle John，覺得今晚Uncle John像個耶穌，身后的燈泡就是耶穌的圣光。

“哈哈，談什么？”Windy還是不知道Jeff今晚的心情。

Jeff整晚都沒有怎么說話，默默地喝著酒，一杯、兩杯、三杯……

“好了，好了！你喝太多了！你今晚是叫我看你喝酒嗎？”Windy心痛地說道。

“沒有……我還想喝……”Jeff已經神志不清了。

“走吧……走吧……”windy艱難地拖著爛醉的Jeff走出酒吧。

還沒有走出半步，Jeff已經沖出路邊，在電燈柱旁嘔吐不止。之后呆呆地原地坐下。

Windy心痛地望著Jeff，“我知道你今晚一定有事……”

“很辛苦……很辛苦……為什么要讓我知道……為什么！”Jeff歇斯底里地叫著。

Windy很心痛地雙手抓著Jeff，“為什么你永遠守著不喜歡你的人？！變心的女人不值得你珍惜！！”

“但我偏要！我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我不甘心……”

“你不覺得她在利用你嗎？利用你對她的好！”

“我不理！你沒有資格說她的不好！”Jeff沖著Windy嚷著，記憶中，Jeff從來沒有這樣兇對Windy。

一下子，Windy委屈的的眼淚流了下來。

“是！我是沒有資格！難道你又有資格嗎？你永遠只會看到你前面的人！在你身邊還有很多人關心你，為什么你一點都不在意？！我一直都喜歡你你知不知道！傻瓜！”

說完，Windy站起來，轉身就走，邊走邊流淚。

“Windy！”Jeff仿佛一下子清醒，自己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追了過去，一把抓住Windy的手。

Windy沒有理會Jeff的糾纏，繼續走著。Jeff忽然用力一拉，將Windy擁入懷中。

“對不起，其實……我知道……”

兩人在Forgetful bar門外深情地擁吻著。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