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劉潤為(《求是》雜志文教部原副主任、編審,著名作家、文學評論家):在這里,我想對兩極分化問題和腐敗問題多說幾句。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兩個問題是一個問題——“碩鼠”的問題。現在的碩鼠可真的不少哇!有的個頭已經大到了驚人的地步。它們的確是先碩起來、富起來了,但不是靠辛勤勞動碩起來、富起來的,也不是依據市場規則靠合法經營碩起來、富起來的。他們是靠盜竊國有資產、出賣國家利益碩起來、富起來的,也是靠吸工人、農民的血碩起來、富起來的,這些碩鼠的一部分是由我們的領導干部及其子女變成的。像王寶森那樣較大的碩鼠,其大宗盜竊行徑詭秘得很,一般很難為平頭百姓察覺。但是他們的一些小勾當以及一些小鼠的小打小鬧,例如大吃大喝、搞“三陪”等等,卻是盡人皆見、盡人皆知的。這次到陜北來,聽幾位同志講一個故事:一位老農懷揣20塊錢,牽著一頭毛驢進城。在路上,毛驢啃了人家一株苞谷,被罰款10塊,走了一程,毛驢又啃了人家一個蘋果,又被罰款10塊。就這樣,老農還未進城,身上的錢便全光了。20塊錢對大款來說,是微不足道的,但對貧困的陜北農民來說可就不是一個小數。無端地丟掉這么多錢,老農不禁惱怒交加,于是揚起鞭子打驢,一邊打一邊罵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領導干部?。靠梢噪S便吃喝不花錢?。俊睆拿缹W上說,這個故事可以歸入黑色幽默一類。什么是黑色幽默呢?說白了就是悲哀的笑、帶淚的笑。當年那么舍生忘死地保護我們黨的陜北人民,而今卻是這樣認識我們黨的干部,這怎能不讓我們感到辛酸呢?當然,不能說我們黨的領導干部都是這個樣子。即使是一小撮罷,幾顆老鼠糞也足以壞掉一鍋湯啊!很明顯,這些問題的解決單靠市場經濟是不行的。怎樣來解決呢?辦法當然很多,但是其中必要而又重要的一個,就是繼續弘揚老一輩革命家的那種為了老百姓的利益而勇于犧牲、勇于奉獻的精神。這種精神過去主要表現在不怕犧牲上,現在則主要表現在為老百姓著想、為老百姓說話、為老百姓辦事上。無論時代發生怎樣的變化,無論實行怎樣的經濟體制,這一條也動搖不得。不僅一百年動搖不得,一千年、一萬年也動搖不得。動搖了,我們就失掉了根本,就要被老百姓唾棄,就會留下千古罵名?!拜d舟之水也覆舟”,這是李世民說的。令人悲哀的是,我們黨的某些干部對于老百姓的認識,還遠遠達不到這個封建帝王的水平。在他們眼里,這個“水”只會傻乎乎地載舟,而不會覆舟。誰才有可能覆舟呢?唯有官場的同僚。因此,他們對老百姓是不屑于一顧的,而只把精力集中在官場傾軋上,集中在修煉縱橫捭闔的權術上。我建議這樣的領導干部犧牲一點去歌廳、舞池的寶貴時間,也來像我們在座的同志們一樣,認真地讀一讀《群山》。倘能由此開出一條反省的路,則于已于民、于黨于國,都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
同志們聽得出來,我在這里強調了精神的作用,先進的精神力量的作用。承認精神對物質的反作用,不能說是唯心主義,因為這也是客觀事實。我們可以想一想,馬老他們鬧革命時,物質生活條件何等菲薄!但是他們硬是創造了那么輝煌的業績。這難道不是精神的作用?只有否定物質的第一性地位,把精神看成是可以離開物質基礎的獨自立足的存在,才是唯心主義。不錯,過去我們確曾將精神的作用夸大到不適當的地步,例如“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那樣的口號。這當然是十分荒唐的。但是,在糾正這種錯誤傾向時,我們似乎又走到了另一個極端,從精神萬能論走到了拜物教。請看,放縱物欲、放逐精神,迷信金錢、鄙夷崇高,在今天是何等時髦?。榱藦娬{物質,經常有人援引“倉廩實而民知禮義”這句儒家名言。我認為,對此話不可作出機械的理解。誠然,禮、道德、精神不可能超越一定的物質發展階段,我們不能要求封建社會里出現雷鋒那樣的人物,但是物質并非時時處處都把精神捆得死死的。物質對精神的制約雖有一定的圈子,但是這個圈子并不算小。在這個圈子之內,精神是可以自由馳騁的,這就是受動性與主動性辯證統一的觀點。在社會生活中,我們看到,很多倉廩很實的人并不怎么知禮知義,而很多阮囊羞澀的人卻非常知禮知義,例如不受嗟來之食的人。事實上,人之所以為人,人之所以偉大,就在于人能夠實現精神對于物質的超越。如果精神永遠跟在物質后面亦步亦趨,那么人和動物就沒有什么兩樣,一個只看重物質和物質享受的民族是不會有希望的。我們越想現代化,越想快一些富起來,就越要重視民族精神的建設。
原載于《群山》評論集——《群山回響》
《陜人的光榮》之第三部分
第54章:周恩來要保衛局長周興派人護送馬文瑞回陜甘邊東地區,隨即又把一套洗干凈的軍服遞給他
1935年11月,毛澤東、黨中央移駐瓦窯堡以來,這座古老的小鎮實際上成了中國革命的中心。平時孤寂的小鎮,空前熱鬧起來。一天黃昏,剛剛擔任瓦窯堡市委書記的崔田夫來看馬文瑞。老戰友劫難之后重逢,心情格外激動,也備感親熱。話別敘舊一番,兩人相約上街去吃羊雜碎。走在街上,見到處是穿軍裝打裹腿的紅軍戰士。商店鋪門大開,生意空前興隆。正走著,迎面過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瘦高個子,留著長發,面色和藹清秀。崔田夫小聲說:“這就是毛主席。”
正說著已走到近前。大家互不相識,只是擦肩而過。走過去了,馬文瑞還回頭望著毛澤東的背影,見那穿著灰色棉軍服卻沒戴軍帽的人身材顯得很高。他留著長長的頭發,走路邁著輕捷的方步,雙手從容地前后擺動著。聽說過多少次的“毛委員”,今天終于見到了。想不到,他和周恩來一樣,穿著打扮也是這樣一個平平常常的人。只是在那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他隱約覺得,毛澤東身上有一種和周恩來不大相同的東西。他一時還想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只覺得他很嚴肅,目光冷峻而深邃。當他在鎮街上散步的時候,仍然好像在思索著問題。如果說,初次見面的周恩來像是一個軍人,那么毛澤東給他的印象,倒更像一個精明而胸有成竹的讀書人。
第二天,各機關單位在南門外操場上集會。毛澤東親自登臺講演。馬文瑞站在臺下,很認真地聽??上В珴蓶|的湖南鄉音太重,開始有些話聽不明白。也難怪,他是頭一次聽南方籍的領導人講演。但毛澤東站在臺上,目光炯炯、昂首挺胸的神情,使他領略了一個革命領袖的風采。毛澤東講話很簡短,不時地在胸前打著手勢,顯得果斷而有力。時而幽默風趣喜笑顏開,時而又雙目炯炯居高臨下,特別是將原本叉在腰間的右手,高舉過頭有力地揮下,身子隨之朝后一仰,便有一種藐視一切的氣派傳遞給人們,令人覺得那一只大手揮下去,能掃除一切妖魔鬼怪。人們聽得津津有味。臺下不時地響起掌聲、笑聲和口號聲。那演講有神奇的力量,不斷地在人群中掀起感情的波瀾,把人們的思想統一起來,把人們的情緒鼓舞起來。毛澤東講演的主題是:《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有一段話,聽著很令人覺得痛快:
“大土豪、大劣紳、大軍閥、大官僚、大買辦們的主意早就打定了。他們過去是、現在仍然是在說:革命(不論什么革命)總比帝國主義壞。他們組成了一個賣國賊營壘,在他們面前沒有什么當不當亡國奴的問題,他們已經撤去了民族的界線,他們的利益同帝國主義的利益是不可分離的,他們的總頭子就是蔣介石。這一賣國賊營壘是中國人民的死敵。假如沒有這一群賣國賊,日本帝國主義是不可能放肆到這步田地的。他們是帝國主義的走狗?!覀冎腥A民族有同自己的敵人血戰到底的氣概,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礎上光復舊物的決心,有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
毛澤東的講演不停地被雷鳴般的掌聲打斷,被震撼山岳的歡呼聲淹沒。馬文瑞也情不自禁地被卷入了激動不已的情緒昂揚的波瀾之中,也隨著人群歡呼著,熱烈地鼓著掌。他還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簡明、精辟而又充滿激情和詩意的論述。這些話,似乎在自己心中埋藏了好些年了,今天終于聽人講了出來,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激動,從未有過的面對一個人而如此敬佩不已,而如此心悅誠服。他感到,自己和會場上的每一個人的革命熱情都被點燃起來了。許多人忘記了是站在滴水成冰的嚴冬季節的曠野里。人們的臉興奮得發紅,有人解開衣領挽起袖子,仿佛是準備著立即行動起來。米糧山回蕩著那鼓舞人心的洪亮的湖南口音,整個秀延河川都沸騰起來了。毛澤東的演說轟動了小小的瓦窯堡,他的關于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正確主張,很快傳遍了陜北、陜甘邊蘇區,傳遍了全中國,成為抗日戰爭的偉大綱領。
此后,中共中央決定成立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政府西北辦事處,由秦邦憲任主席。劃分陜北、陜甘邊根據地為陜甘省、陜北省、關中地區和神府地區四個行政區域,統歸西北辦事處領導。中共陜甘省委書記為朱理治,李富春為副書記,中共陜北省委書記為郭洪濤。同時成立西北革命軍事委員會辦事處,由周恩來兼任主任,劉志丹任副主任,統轄西北地區的革命武裝和紅軍后勤工作。遂將西北各地革命武裝編為紅28軍(軍長劉志丹、政委宋任窮)、紅29軍(軍長謝嵩、政委甘渭漢)和紅30軍(軍長閻紅彥、政委蔡樹藩)。另外還組建了神府、關中兩個獨立師。從此,西北革命在黨中央直接領導下,進入了一個重要發展時期。
不久,周恩來第二次約馬文瑞談話。
這一次,周副主席一見馬文瑞就風趣地說:“文瑞同志,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非你這個‘馬主席’出馬不可!”
馬文瑞覺得有點奇怪。
周恩來接著說:“前兩天,陜甘省委書記朱理治同志找我訴苦,說他那里的工作很不好做?!?/span>
馬文瑞聽到“朱理治”這個名字,便有些不舒服。說老實話,西北的許多同志,對“肅反”問題解決后,仍然讓這樣的人擔任黨內重要領導職務有看法,但中央已經決定的事情,也不好提什么不同意見。周恩來一下便看出了馬文瑞的思想,故意又說:“朱理治同志告訴我,”他故意把“同志”兩個字咬得很重,“說你被錯誤地關押以后,陜甘邊東地區的老百姓很不安,謠言和誤解不少,有人認為是白軍把他們的馬主席抓走了,靠邊境地區的許多老百姓干脆跑到蘇區以外去了?!C反’問題解決后,那里的老百姓仍然不信任紅25軍。盡管他們一再講‘馬主席已經被放出來了’,老百姓沒有親眼看見,就是不相信,思想情緒很不穩定,陜甘省委工作很不好搞呀?!?/span>
周恩來說到這里,停下來,注視著神情異常嚴肅的馬文瑞。他發現馬文瑞表面依然很平靜,但由那緊咬的嘴唇和微微皺著的眉心,可以看出,他的內心很不平靜。這種心情他很能理解。他深知,每一塊革命根據地的開辟,都充滿著血與火的斗爭,充滿了堅忍不拔的奮斗和犧牲。根據地的領導人,是在群眾斗爭的疾風暴雨中沖殺過來的。他們和那里的群眾建立了親密無間的革命情誼和血肉聯系,他們在那里群眾的心目中,就像高高聳立著的大山一樣峻拔,一樣受人尊敬、令人敬仰。這種情況,就連當初下令抓走馬文瑞的朱理治,也不得不承認:“他在那一帶的老百姓中威信很高,許多人一提起‘馬主席’就動感情,請求派馬文瑞同志去東地區安民,不然我們的工作無法開展。”他也知道,這種情況下,提出讓馬文瑞去東地區有些強人所難。因為“肅反”問題雖已解決,但一手造成這場災難的人并沒有被查辦。中央在這個問題上考慮再三,分析了各方面的情況,還是采取了慎重態度。他也知道目前這么處理,許多受迫害的同志是會有些想不通的。周恩來正沉吟著,卻聽馬文瑞懇切地問:“周副主席,你看我什么時候動身合適?”
“當然是越快越好呀!”周恩來顯出很高興的樣子,親切地拍了拍馬文瑞的肩膀,說:“文瑞同志,你辛苦一趟吧。你去了,見了老百姓隨便嘮一嘮,讓群眾親眼看到你這個‘馬主席’果真還平平安安,大家也就放心了,好吧?”
馬文瑞說:“那好吧,我一兩天就動身?!?/span>
周恩來立即著人找來西北保衛局局長周興,要求他派人護送馬文瑞去陜甘邊東地區,隨即又取出一套洗得很干凈的軍服遞給馬文瑞,風趣地說:“去時,穿上這身衣服,群眾就會相信他們的‘馬主席’和紅25軍原本是一家人嘛?!敝芨敝飨紤]問題細致入微,使馬文瑞很受感動。
兩天以后,馬文瑞在西北保衛局的劉子義陪同下騎馬進入陜甘邊東地區。他穿著周副主席送他的那一套軍裝,外面套著那件老羊皮襖,頭發剛剛理過,騎在一匹棗紅馬上,容光煥發,顯得格外精神。一路上老百姓迎來送往,問寒問暖,氣氛十分熱烈。這天到達東地區革命委員會所在地臨鎮。
“馬主席回來啦,馬主席回來啦!”
正是陽光溫暖的冬日的中午。當他們牽著馬從鎮街上走過時,遠遠地就認出馬主席的老百姓奔走相告,鎮街兩邊轉眼之間聚集了許多群眾。
“馬主席,咱老百姓可把你盼回來了!”
“馬主席,你該好著哩吧?”
“馬主席,這回回來可再不走了吧?”
“馬主席,到底是些什么人把你們帶走了?”
男女老少,一個又一個他叫起姓名的和叫不起姓名的老鄉,從人群里擠過來,親熱地同他們盼望、惦念了許多日子的馬主席握著手,使馬文瑞很感動。他事先并沒有想到,自己在這一帶老百姓心目中,竟然這樣重要。他由那一雙雙粗糙有力的緊緊握著自己的手上,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感受到的真摯的敬仰和愛戴。這種真摯的情感,使他激動,卻又有些不安,覺得東地區的工作,才剛剛打開局面,許多事情還只是打下一個基礎,開了一個頭,便被迫停了下來。還有許多群眾居住在敵我時?!袄彙钡挠螕魠^,受著白軍、土匪和地方反動勢力的困擾,蘇維埃政權也還沒有最后建立……
群眾自發歡迎馬主席的隊列越拉越長,幾百米的街道,擁擠得只剩街心一道細巷。馬文瑞牽馬走著,走了老半天,也走不出熱情洋溢的人群。同行的劉子義也很感動,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熱烈的場面。他從馬文瑞手中接過馬韁替他牽著,好讓他騰出手來接受群眾的歡迎。群眾的情緒像海潮一樣不斷地高漲。那位在東地區革命委員會成立前夕的夜晚,曾經給馬主席送去一碗熱米湯和一碟干菜的老婆婆,自從馬主席被人不明不白地抓走后,她心焦得一連好幾天吃不下飯。以后的日子,她像思念自己的親人一樣地思念馬主席。眼下聽說馬主席回來了,她不顧一切地撥開人群撲到馬文瑞面前,拉住馬主席的手,淚流滿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白發蒼蒼的老媽媽,她是眼看著馬主席被人捆起來戴上帽套拉走的。如今,她看見了馬主席穿得整整齊齊,臉色也還好看,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老媽媽終于破涕為笑了。老人說:“天晴了,災害過了,走,還住咱窯里。你蓋過的鋪蓋我誰也沒叫動,見天黑里燒著炕,總算把你盼回來啦!”
就這樣,馬文瑞不由分說地被房東大媽拉著手引進了他原先住的那孔窯里。一連幾天,這個普通的窯洞里,像過喜事一樣熱鬧。人們帶著連夜趕做的鞋襪和雞蛋、紅棗、金梨等當地土產的各種吃喝,從幾十里路外趕來看他們的馬主席。這些天,臨鎮街上就像遇集一樣紅火。
赤川縣各區鄉的代表們來了,紅泉縣各區鄉的代表們來了,臨鎮附近的農民自發地來了,不需要通知,也不需要組織,人們是聞訊受成千上萬老百姓的囑托來的。這兩縣革命委員會在臨鎮召開一個座談會,請馬主席給各地的代表們講話。大家冬末寒天遠道而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親眼見一回馬主席,回去好給老百姓有個交代。馬文瑞的講話,實際上是同大伙面對面地拉家常。他急切地想知道自己被抓以后,各地的情況。土地分配完了沒有?地主老財有沒有乘機反攻倒算?赤貧的農民過年有沒有白面豬肉包餃子?貧農團是不是真正在村子里挺起了腰桿子?有沒有發展新黨員?黨團組織是不是仍在堅持活動?靠邊境地區跑出去的群眾有沒有回來的?……這些在他“坐牢”時,日夜縈繞在腦子里的問題,全都一氣兒涌出來了。那個原本是歡迎馬主席的座談會,很快就變成了一個研究總結和布置工作的會議。
臨鎮座談之后,這次東地區之行的主要目的也就達到了,按照計劃應返回瓦窯堡去了。但馬文瑞得知宜川靠近邊境一帶跑了不少群眾還沒有回來,他堅持要到當地走一趟。劉子義看他態度堅決,便只好同意。他一路走去,又接觸了許多老百姓。在宜川的北池鎮,召開了群眾大會,馬文瑞親自講話。躲在宜川縣城里的敵人都知道他到了北池鎮。跑出去的群眾在幾天之內,紛紛返回蘇區。這次奉周副主席之命的東地區之行,使馬文瑞再次體會到了人民群眾對共產黨和紅色政權的深情厚誼。朱理治有一次對周恩來匯報說:“馬文瑞的到來,對于穩定東地區群眾的思想情緒,鞏固蘇區,起了極為重要的作用。”

忽培元,祖籍陜西大荔,1955年生于延安。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全國傳記文學創作與研究專家指導委員會委員、中國傳記文學學會副會長、中國散文學會理事、中國紅色文化研究會副會長、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作家書畫院副院長。現任國務院參事。
主要作品有文學傳記:《蒼生三部曲——群山、長河、浩海》《耕耘者——修軍評傳》《百年糊涂——鄭板橋傳》《難忘的歷程——延安歲月回訪》《劉志丹將軍》《謝子長評傳》《閻紅彥將軍傳》等;長篇小說《雪祭》《神湖》《老村》《鄉村第一書記》;中篇小說集《青春記事》《家風》,中短篇小說集《土炕情話》;散文集《延安記憶》《人生感悟》《毛頭柳記》《大慶賦·鐵人銘》《地耳集》《生命藤》《京密河札記》《秦柏風骨》《山秀珍》《義耕堂筆記》;長詩《共和國不會忘記——大慶人的故事》和詩集《北斗》《開悟集》等。
《群山》《耕耘者——修軍評傳》分獲第一屆、第四屆中國傳記文學優秀作品獎(長篇);長詩《共和國不會忘記:大慶人的故事》獲中華鐵人文學獎。作品被譯成英文、俄文在國外出版。反映當代生活的長篇小說力作《鄉村第一書記》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已改編成同名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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