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偶遇
這天,刑警大隊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一股急促的力量推開了,只見廣成市公安局副局長任迪神色凝重地大步走了進來。
“劉局,出事了!”他神情緊張。
見年輕的任迪那般緊張的神情,劉凱青急忙放下手中的新聞報紙,臉色凝重地問:“什么事?”
“劉局,之前我們去華夏學院詢問過的那個女生出事了!” 任迪緊張地說道。
“那個叫方璇的女生?”劉凱青正看到那份報紙上的報道,便聽到任迪進來匯報情況了。
“劉局,你也知道了?”任迪沒想到劉凱青的消息如此靈通。
劉凱青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我也是剛看到新聞報知道的,昨天的報紙,送進來一天了都沒留意,剛好這會有時間想坐下來放松放松,就看到了這事!挺震驚的!”
說完他把那份報紙拿到任迪面前,正是之前方璇意外懷孕生下一個畸形兒的新聞。
兩位局長對此事其實沒有感到太多意外,但卻很震驚,因為從出事前的種種跡象看,他們知道方璇可能會出事,只是沒想到情況會這么糟糕。自從接手了那件綁架案后,這背后所牽扯到的種種,好象都有微妙的聯系在里面。對此,任迪的第六感非常強烈。
“我感覺這背后不簡單,要不再去一趟華夏學院和方旋談談。” 劉凱青神色凝重地說道。
“劉局,我們還是先別去華夏學院吧,不然很可能又碰釘子,非但了解不到情況,而且對調查的展開也極為不利!”任迪的話提醒了劉凱青。
見到任迪這么說,他只有再次回到房間,一時無法決定應該如何是好。
“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很納悶……”任迪點燃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吞吐著悶氣。煙幕繚繞在公安局的辦公室里,久久不曾散去,似乎也像這案情一般復雜,兩位局長陷入了一種困境里。
“什么?”劉凱青問道。
“她出事后為什么不報警?”任迪講出了自己的困惑,事實上在他說出后,劉凱青也覺得很奇怪,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方璇應該報警才對,怎么一聲都不吭。
看著報紙,不知為何,劉凱青覺得有點奇怪,突然之間,他好像發現了什么,一直翻著報紙,直到把整份報紙都翻遍了,就是看不到有關那新聞的后續撰寫報道,那則新聞看上去應該是廣成市自建市以來所發生的最嚴重的一件大學女生意外懷孕事件,按照新聞媒體的報道常理,如此具有新聞價值的事件,報紙應該會連續對此事進行跟蹤報道的,但是為什么廣成市的所有綜合新聞報完全沒有了這則消息。
“奇怪,報社為什么不做報道了呢?”劉凱青不知道是在問任迪,還是在自言自語。
“我也不太清楚!”任迪也感到困惑。
“走,咱們上報社瞧瞧。”劉凱青二話沒說,馬上起身,廣成市接二連三地出事,他一刻也坐不住了。
兩位局長,隨口叫上了一位民警一同前往。三個民警同志,鉆進車子,一路上,感覺每個人都心事重重。車子一路疾馳,沿途的美麗廣成市景,他們卻無心欣賞。
經過近半小時的車程,來到了報社。這是廣成市最大的一家報社,突然來訪的民警同志讓報社社長鄭信十分熱情,但民警們能感覺到鄭信的熱情中還帶有一絲緊張的神色。
任迪看著這位年輕的社長,微笑道:“你好,我是廣成市公安局副局長任迪。”
“我是局長劉凱青,旁邊的這位是我們局里的民警同志。”
“三位民警同志,來,一路辛苦了,要不到我的辦公室坐坐,我這里有上好的烏龍茶,咱們一同品嘗品嘗!”
是報社用來招待客人的上等好茶,只要有來客,鄭信都會把他們招呼到自己的辦公室喝茶。
“鄭信社長,我們此行有要事,不是來喝茶的!”劉凱青第一個發話了。
“劉局長,有什么事呢,我們報社一定全力配合警方的調查工作!”鄭信社長穿了件休閑西裝,扶了扶眼鏡微笑著對幾位民警說。
“有關新聞報的事,你們報社在昨天的一期報紙上不是報道了一位女大學生生下一畸形兒的新聞?” 劉凱青說道。
“是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鄭信社長一臉疑惑。
“這應該是廣成建市以來最特別的一則大學校園新聞,按道理應該要繼續撰寫后續的跟蹤報道,可我在今天的報紙上卻沒見到有關這新聞的任何消息了,你能解釋一下原因嗎?” 劉凱青神色嚴肅地說道。
聽了劉凱青的話,鄭信社長笑了笑,轉身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一份文件遞到幾位民警面前,劉凱青第一個把文件抓過來,緊接著幾位民警同志馬上湊上前去看。
原來這是一份來自市委辦公室的文件,文件標題醒目地寫著:關于撤消我市一大學女生意外產下畸形嬰兒的新聞通知。他們看到了發通知單位:廣成市市委辦公室。
沒錯,那是市委發來的通知,市委竟然要求報社撤消那則新聞,這可還是頭一回,按道理說市委和方璇又不認識,為何要強制撤銷那則新聞,這讓人感到非常奇怪。
鄭信社長看著幾位民警的不解,有些委婉地說:”在座的幾位民警同志,不是我們報社有意隱瞞新聞事實,只是這是許平市長的意見,他向我們報社發了這份通知,你們應該也知道了吧。”
“怎么,許平市長沒有通知公安局,我們并不知道。”幾位民警還是一臉的疑惑:“為什么要撤消新聞報道呢?你們報社是不是在刻意隱瞞什么?”
“這是絕對沒有的事,三位民警同志說到哪去了。我跟你們說啊,因為廣成市最近要參與建設全國文明城市的評比,所以市長,要求我們報社盡量不要寫負面新聞。所以才要撤消了這則報道。”
聽到鄭信社長的話,三位民警同志頓時恍然大悟,此趟報社之行并無收獲,這讓劉凱青很失望,他們要求將那份文件復印一份帶走后,便離開了報社。
又過去了一個多星期,正處在評估階段,華夏學院的學生們被約束得很無奈。這天正好是星期天的晚上,南平鎮的秋天的夜晚有些涼意。
方璇的事在華夏學院被一些無聊的人說多了,自然也就沒有新鮮,逐漸地也就被淡忘了,自從小無名走后,方璇心里一直很難受,所幸的是,之前出的那份新聞日報由于報道的內容不多,而且只有那么一期,被一些人看過后也逐漸地就不記得了。廣成市是個國際化大都市,每天都在發生著不尋常的事,人們沒有那么多經歷去記住一件事情,盡管那是首例,但時間很快沖淡了人們的記憶。
陳東雖然跟方璇關系比較好了,但他還保持著原來的那份豪爽。不過陳東總覺得他與方璇都是同學,相互幫忙是應該的,更何況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是那么地不幸,那么地令人同情。
這天周末的傍晚,陳東感覺沒事可干。
“趙小年,走,咱們一起去吧?”陳東一時找不到伴,只好叫喚著正躺在床上看書的趙小年。
“去哪呀?這都七點多了……”
“去南平鎮鬧市區買點東西,咱們一起吧?”
聽到陳東說要去南平鎮,趙小年還有點后怕,看著發生在方璇身上的事,他有點猶豫,陳東好象看出了他的心思:“是不是被方璇的事情給感染了?你還怕被壞人給吃了啊,有什么好怕的?”
“哪有?”陳東半開玩笑地說。
趙小年的男人尊嚴頓時被激起了,只有硬著頭皮和陳東一同前往了,兩人一起搭公車很快就到了南平鎮。
這是趙小年第一次到南平鎮,隨著夜幕的降臨,這里的夜市已經陸續開張了。這里的夜市賣各種各樣的日常生活用品,電子產品,不過基本上都是山寨版,盡管如此也還是有很多人圍著許多地攤進行購買,飄蕩在空氣中的各種食物的氣味,人的氣味,讓人有一種迷幻的感覺,兩人走著走著,各自都只顧看夜市里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竟然在擁擠的夜市人群中走散了。
趙小年找了很久,也沒找到陳東,他本來想打電話給陳東,但不知為何陳東的手機打不通,電話提示沒信號。趙小年只好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一家服裝店門口,只見這家服裝店的卷閘門開著,但店面的玻璃門卻關閉著,門口還放著一個發光的內置燈管的招牌:休閑按摩。趙小年抬頭一看,心想,這家服裝店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突然他想起陳東曾經說過方旋在這家服裝店做過兼職,后來就發生了不幸,趙小年感到后背直冒冷汗,但是他又因為好奇,想進去看看,他推了推玻璃門,才發現玻璃門只是虛掩著,并沒有上鎖,他走進服裝店時,只見里面放著一張椅子,坐著一位年輕女孩,一頭烏黑的長發,白皙的臉蛋,登著一雙白色的休閑鞋。
趙小年的心里很納悶,這不是服裝店嗎?為何會有一名女孩獨自坐在里面,而且晚上卻關著玻璃門,看上去不像正常營業的樣子。
“帥哥,要不要進來坐坐?”就在趙小年猶豫不決時,女孩發話了。
但這類女生一直是趙小年最喜歡的女生類型:”對不起,我……”
女孩也被他過大的反應嚇到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男生。
“怎么了?”女孩好奇地看著他。
他之前看到這個女孩的眼睛里好象有故事,卻被她誤會了。此時趙小年竟冒出想了解這個女孩的身世的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趙小年好奇地問道。
“為什么突然問我名字?”女孩有點不解。
他覺得眼前這個女孩的眼神里微微透出一種說不出的無奈。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感覺你是個有故事的女孩。”聽到趙小年這么一說,女孩的眼睛里突然充滿了驚訝的神色。
“我叫于靜!”
“我叫趙小年!”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這么聊了起來,趙小年這才知道,眼前這位叫于靜的女孩是兩年前來到廣成市打工,因為成績不好,高中未讀完就退學了,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廣成市,因學歷低,四處奔波后仍找不到工作。于靜說自己之前曾經在一家飯店做過服務員,由于經驗不足,在工作中經常出錯,還讓飯店倒賠了客人一筆帳,做了沒多久便被老板開除了。此時,和于靜同在一個城市的同學說自己找到了一份非常賺錢的絕活,幾次知道她居無定所之后,便介紹了這份服裝店的工作給她。于靜便能這樣成為了一名服裝店的打工妹。
“為什么你要了解我呢?”
于靜還是不解,覺得這個男生很特別,很想知道她的身世。
“覺得你不是那種壞心眼的女孩。”在剛走進這間這家服裝店時,趙小年就發現了。
原本女孩想要為趙小年帶來一些特殊的服務,但兩人聊著聊著,女孩放棄了那念頭。
趙小年走出了服裝店,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生,他認識了這個叫于靜的女孩,但他并沒有把認識于靜的事告訴宿舍里的人。
“這個趙小年,上哪去了?”陳東已經回到學校,卻還未見趙小年回來,很納悶。
已經將近凌晨一點,趙小年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眼睛里卻沒有困意。這是他第一次這么晚回來,還好是在星期天,要是在平常這又成一大新聞了,要知道趙小年平時可是個宅男,沒別的事一般窩在宿舍里看書或上網。這次讓陳東感到很好奇。
宿舍的人基本都休息了,只有陳東還沒入睡,他買完東西回來后,便躺在床上心事重重,方璇的事在他腦海里還未散去。
“噓,你小聲點,吵到他們就不好了。”
看到大家都睡了,趙小年對陳東做了個安靜手勢。陳東非常納悶,他們是七點多鐘出去南平鎮的,而陳東九點多就回來了,他卻晚了兩個多小時,這趙小年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沒事,出去轉了一圈。”趙小年笑道。
“沒有,回頭自己到處走了一下才回來,叫你等多我一下都不行,還一個人走了!”趙小年在為自己圓謊。
陳東不知道他就在不久前認識了一個叫于靜的女孩,只是一個巧合,而這巧合中卻又蘊藏著多少驚天秘密,沒有人知道。
方璇的事已經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心靈震撼,雖然陳東表面上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內心卻在激烈澎湃,自然也就顧不上趙小年那么多,更何況沒有人會相信才那么一會工夫,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華夏學院,一個人還在隱隱擔憂著,自從被自己的老婆楊雪蘭勸阻保留了方璇的學籍后,羅文標有點后悔了,他不明白楊雪蘭為什么要替方璇求情,要知道她跟華夏學院的學生并不熟悉。
羅文標記得二十多年前在他剛從廣成市師范院校畢業后就被分配到這里當教職工。早在師范院校就讀時,羅文標就認識楊雪蘭了,兩人可算是青梅竹馬,而且情投意合,畢業后身邊很多同窗都各奔東西了,惟有他倆仍執著地在一起,為以后能更好相見,兩人都選擇留在廣成市這座學習生活了四年的城市,由于大學所學專業的差異,楊雪蘭去到一所公辦小學當教師,而羅文標卻到了華夏學院,夫妻倆憑借著一股兢兢業業的干勁從底層一直做到現在的位置。雖然與廣成市富商老板的地位比較還是小巫見大巫,但羅文標也算事業有成人士,幾年前這個教師之家又增添了一位活潑可愛的女兒——娟娟。
原本夫妻倆的工作都比較忙,羅文標曾幾次要求妻子給他生個女兒,但楊雪蘭就是不愿意,所當教師非常忙碌,怕沒時間照顧孩子,并且說過丁克生活豈不更好?羅文標不依妻子的做法,后來軟磨硬泡才終于說服了楊雪蘭,這么多年熬下來,有了女兒娟娟之后,夫妻倆也很高興,而楊雪蘭算是那種六十年代的傳統女人,無論思想還是處世都比較保守,俗話說十年一個時代的變換,女人的價值觀也隨之改變而改變。
就在這之前因為一個來電讓羅文標冒出一身冷汗,他仍記得那天。
“你好,是華夏學院的學生處主任羅文標同志嗎?”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直接聯系到了羅文標。
“我是,你好,是哪位呢?”羅文標問道。
“我是廣成市副市長馬雄,聽說你們學校出了一大丑聞?”
羅文標的心已經快崩到嗓子眼了,最近華夏學院就出了方璇這么一件丑聞,真是哪里不好傳,竟然傳到市長的耳朵里,他已經快焦頭爛額了,是不是上天在有意刁難自己?
“你們華夏學院出了這么一件女生意外懷孕生下一畸形兒的事,我告訴你啊,這事非常影響我市的精神面貌,許市長讓你們學校好好反省反省,要知道廣成市正在參與全國文明城市評比,不允許出現任何負面新聞!”
馬雄有點生氣了。
“哎,是是,馬市長,這的確是個意外,我保證以后不會再出現同樣的事情了!”在掛掉電話時,馬市長那頭似乎怨氣還很重。
馬雄的來電讓羅文標如驚弓之鳥,沒想到竟然震驚到馬市長了,但老婆楊雪蘭已讓自己保留了方璇的學籍,一想到這事可能會再次讓華夏學院蒙羞,要是市長怪罪下來自己很可能又是飯碗不保,羅文標后悔自己當初的決定了,但又不能不履行諾言。
他不明白楊雪蘭跟方璇到底是什么關系,想到楊雪蘭是個正統女人,現在又是小學教師,要知道沒有一番耐心與善良是無法管教好那群調皮的學生,從這點上看,楊雪蘭是個心地善良的女人,或許她不忍心看著一個女生遭受如此打擊,便幫她一把,除此之外他想不出第二個理由了。
羅文標倒了一杯水,輕輕地坐在長椅上,抿了一口在心里如同甘泉的水,女兒整天爸爸地嚷嚷著自己給她輔導功課,玩游戲,雖然不能經常滿足女兒的要求,但羅文標已滿足其中,他擁有一個幸福家庭。這讓羅文標忽略了妻子一直以來都很晚才回來的事,羅文標曾問其原因,楊雪蘭只扔下一句:要輔導一批畢業班的優秀生,所以要晚點回。羅文標信任她,只微笑點頭答應卻不曾注意到楊雪蘭隨和善良的雙眼間閃現而過的算計。
一陣急促溫馨的短信提示鈴聲一閃而過,躺在昏暗房間里的手機不安分起來。一只纖細的手拿起了你,小小的屏幕上顯示著:于靜,我是趙小年,你現在有空嗎?
于靜看到短信時,微笑了一下,從這家服裝店后巷的房間里走出來。這天趙小年正好又抽空過來南平鎮的這家服裝店,自上次無意間遇到她后,總感覺這個這家服裝店女有異常之處,一時也說不上來,這個青年從她眼神中感受到幾份無奈,以及迷茫。
“怎么不進去等我?”
于靜對正站在這家服裝店對面不遠處的趙小年說,她拂了拂那頭烏黑秀發,帶有幾份狐媚,都說在陽光下的女孩是最燦爛美麗的,這還是趙小年第一次在非昏暗的房間里見到于靜,如此一來判若兩人,記得那晚的于靜很是開放,全身散發著挑逗性氣息,如今表面看上去怎么也不像,如果不身在這里,而是站到某商務公司的柜臺上,客戶們會認為這是公司漂亮的女客服打工妹,如此看來打工妹一詞不僅僅在南平鎮這家服裝店里通用,就算去到各大公司照樣成氣候,只是外表蛻變與否而已。
“我不好意思一個人進去。”趙小年吐了一口唾沫,又用腳踩了踩,在于靜面前盡力裝出一副成熟男人的樣子。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這里進進出出的客人很多,又沒有誰去刻意認你。”于靜看著這個有點未經世事的趙小年,不由自主地笑了。
一路上,趙小年跟于靜經過鬧市區的步行街,這里可謂是個大雜燴,由于廣成市經濟的高速發展,越來越多外來務工人員來到這座繁華都市找尋創造屬于自己的天空,于是在繁華市區的每個車站經常能瞧見大包小包,小到修剪指甲的鉗子,大到一床棉被,打工仔們幾乎帶著全部身家來到這里淘金,不辭萬里艱辛,只求謀生納財,逐漸地從繁華地區延伸到廣成市的郊區,于是在這片很少能看到透徹的藍的天,空氣中夾雜著車輛尾氣,廠區酸濁味的郊區又多了一批身影。
兩人經過了幾間這家服裝店,于靜好象看到熟人:”要不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進去拿點東西。”
“我也進去吧!”趙小年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也想進去一探究竟。
就在趙小年走到服裝店的后臺時,才發現后面竟然還有一個大廳。
只見坐在大廳沙發上的幾個女孩商量了一番后走向一個坐在坐椅上,滿頭泡沫,臉上油光發亮的男人身邊,男人跟女孩們在說著什么,趙小年只在遠處看著卻未曾上前。
只見于靜從挎包里掏出兩張偉人像遞給那位男人,其他女孩也紛紛掏出面值大小不一的鈔票遞給男人。
趙小年有些納悶,此男人什么來頭,竟有那么多女孩掏錢給他,那個男人年紀不大,也就三十來歲,一副當地經商人模樣,富貧者中層造型,拿了鈔票后,頭也不抬,繼續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趙小年只覺得那男人臉上油光發亮,好象在哪見過,正當他在苦苦記憶時,于靜示意自己要離開了,來不及多想,離開了那間這家服裝店,兩人來到一間小吃店。于靜說想吃餃子。
“于靜,剛剛那個男人是誰啊?”趙小年點了幾樣小吃,問道。
“哪個?”于靜好奇地看著趙小年。
“就是在這家服裝店里那個”趙小年對那個男人的模樣,仍然記憶猶新。
“哦,他是我的一個朋友,前陣子借了他的錢,剛還回給他。”于靜漫不經心地回道。
“我覺得他挺面熟的。”趙小年不好意思問起為什么一下子那么多女孩掏錢給他。
“面熟?不會吧,難道你見過他?”這話引起于靜的疑惑。
“沒有沒有,可能是我看錯人了,來,吃東西了。”趙小年轉移了話題。
熱氣騰騰的餃子端上來了。
趙小年想到方璇的綁架案,陳東曾提到那個叫王志輝的男人,難道那個男人是?怎么可能這么湊巧,一定是自己看錯了,他不相信,如果真是還真是擦肩而過了,也就在那一刻,趙小年的手曾插進口袋了握了一下手機,欲撥號,卻停止了那動作,還在他來不及細想時,于靜卻叫他離開了。
在問起于靜說起那男人是自己朋友時,語氣有些牽強,趙小年注意到了,但他不敢細問。
從于靜那得知,目前她同這家服裝店里幾個打工女孩同租住在一起,從昏暗狹小的房間看,環境顯然不是很好,只有一張單床,整個居室的環境非常簡陋,和于靜的這身時尚裝扮極為不相配。
日子在一天一天過去。
趙小年和于靜和兩人交往已有好一陣子,不知出于哪種心理,由于趙小年平時經常寫作,他多次將自己賺得的稿費給了這個女孩。
而趙小年認識于靜的事始終沒有向周圍任何人提起,只為避免華夏學院的閑人碎語。看著跟于靜的交往日漸頻繁,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搬出學校宿舍,和于靜在校外租房居住!趙小年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有此想法,只是感覺如此更能避開周圍熟人的目光,也好方便和于靜更進一步地交流和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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