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很懶,什么都沒留下
(三)肖濛第一次發現樂言是在檢查內務的前一天。那天天氣炎熱,肖濛正雙膝跪在舍友的席子上,從床上探過身,伸手去夠天花板上的電風扇。肖濛用抹布套住自己纖細修長的手小心翼翼地從電風扇的外罩的鐵桿間伸了進去,另一只手還得扶住電風扇,讓它不要隨便晃動。肖濛慢慢移動著手,畢竟里面允許肖濛的手伸縮的空間太狹小了。手被限制得死死的,手背碰到風扇外殼鐵桿生銹處馬上就被割傷了。但再痛也不及膝蓋長時間跪在席子上帶來的的疼痛。肖濛的膝蓋上已深深印上幾道紅道道。肖濛感到痛。可是她又能怎樣呢?只能盡力把它擦干凈。“如果那群檢查內務的人一定要挑毛病,我就認了。”肖濛想。樂言不知幾時走了進來。肖濛不好意思只打聲招呼就不管他了,隨口問樂言能否幫她把風扇的外殼拆下來。這樣她就不必跪在那里擦了。對于他是否會施與援手,肖濛一丁點兒的把握和期望也沒有。樂言竟二話不說就順著床邊的梯子爬上來,伸手去拆那個風扇的外殼。原本把它拆下來并不難。因為在外殼的邊沿處有幾處開關。只不過生銹了,這些開口處的鐵片都牢牢拴在一起,沒辦法再拆開了。肖濛看著他一手扶住梯子,一手扯住風扇的外殼想把它拆下來,但試了幾次,都沒有結果。肖濛想告訴他,讓他坐上來,試著掰開那個開口處的鐵片,或許會更有效。但她什么也沒說。一來礙于身份。叫一個學員教你怎么做,樂言是不是那種愿意放低身份的人,她毫無把握;二來如果他接受了這個意見,樂言就必須爬上來坐在床上。肖濛不愿意他上來。反正一開始就不是真的叫他來拆風扇。于是肖濛說算了。可是,他像沒聽見似的,繼續用力地往下扳那個外殼,弄得電風扇“吱咯吱咯”直響。肖濛不好再說什么,就靜靜地看著樂言。樂言雙眼炯炯有神,專注地擺弄著手頭上的東西,完全沒有在訓練場上的那份嚴肅與一本正經,也沒有平常與她們嬉笑打鬧時的那份孩子氣與玩世不恭。肖濛忽然覺得此時的他雙眼中透露出一份近乎淳樸的執著,一份合乎他“最可愛的人”身份的堅定。肖濛甚至覺得樂言此時比在任何時段、任何場合更像一個子弟兵。肖濛當時無法想象這一幕竟是她后來最懷念的鏡頭:我只是個陌生人。他對我沒有任何特殊的感情。所以,他的表情沒有攙雜任何私心雜念,純粹得很。在他的神情中,只有對待陌生人的那種平常與坦然,使他內心那份最真的感情顯現在臉上,很潔凈,像純粹的藍天一片,沒有一絲白云。就像是用橡皮在涂黑的素描紙中擦出一道白痕。而這道白痕一直定格在我的腦海中……”樂言已經忘記曾幫過一個學員拆風扇的事,他更想不到當時幫的那個人就是肖濛。當時在樂言眼中,肖濛只是他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學員而已。除了在訓練場上接觸,肖濛對他是敬而遠之。就算是休息時間,肖濛也是躲得遠遠的。樂言和班上其他人說笑聊天時,肖濛總是靜坐在角落里。他也沒想到,肖濛一直在慶幸不是她們中的一員。肖濛認為倘若她是,那么她永遠也不可能如此近距離地看到樂言這副表情。因為,如果肖濛跟樂言當時就熟悉了,他的表情一定會多了幾份關切、多了一些幽默、多了一絲笑意。就不會像現在一樣,那副表情很自然,有農村人的那種淳樸厚實的信任感,有著軍人為人民服務的那種熱心腸與使命感。真的,那一刻,他倆僅僅是兩個再普通不過的陌生人。他們的接觸僅僅是那一剎那間。你壓根不會去想對方是誰,是怎樣的人,職業是什么。更不會去考慮說今后會不會再遇到對方。更不會在乎對方如何看你。因為彼此都只是對方生命中千千萬萬個擦肩而過者的其中一個,不值得留戀。但肖濛并不是完全沒留意過樂言。有時她會看著他和班上的女生說笑,但引起她注意的是樂言滿臉的汗水還未擦去就拿著瓶子猛灌水的模樣。原來他也會累的。肖濛第一次和樂言真正意義上的對話是發生在一個下午。那天的下午是在操場上練習打靶。肖濛所屬的小組負責收拾墊槍的沙包和小凳子的。待她忙完時,組員一個個跑去吃飯了,她轉身想離開,抬起頭,剛好樂言也回過頭來。她打了聲招呼,低頭想走。可是樂言叫住她:“你叫什么名字?”“肖濛。”樂言在點名冊上搜索著,肖濛用手在上面幫他指了出來。“肖濛。”樂言念了一遍,抬起頭:“你好像不怎么和大家在一塊?”“我不是一整天都和大家在一起嗎?我沒逃課。”肖濛靜靜地說著。樂言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不喜歡說話,對不?”肖濛抿了一下嘴,沒開口。“去吃飯吧?”肖濛只得跟著他走,樂言問了肖濛許多事情,可是肖濛總是回避著。“你怎么總不笑呢?不要那么嚴肅嘛。”“你們不是說軍訓場上要嚴肅嗎?”“那休息時間總該放松吧。”“可是我們還在軍訓場上。”“……”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被他注意到的。此后他總是要她一塊去吃飯。她總是先溜了。她記得有一次自己才剛在食堂里坐下來,她只是要了碗粥。這時,對面有人坐了下來,是樂言。肖濛往四周一看,并不是沒有空位。樂言笑了:“怎么吃這么少?你等一下。”他又買了個包回來,于是他的桌上便有三四個包一杯豆漿。旁邊的女生們吃驚地說:“教官您食量真大!”樂言笑了:“這個不是我的。”說著把一個包推到肖濛面前。旁邊的女生馬上知曉了,都笑了。肖濛此時像被人打了一巴掌那樣難堪:“也不是我的。”“是你的。你吃那么少怎么行?”肖濛不想和他辯論,她站起身想走。“坐下!”樂言喊道。“又不是在軍訓場上,你管不到我。”肖濛面無表情地說。“你還穿著軍服就歸我管,無論是場內外!”樂言火了:“你不吃完就不準走,我倆都別想走不用去上課了!”旁邊的女生被嚇到了,紛紛端著碗撤離。肖濛忍住火,很勉強地坐了下來。她抿著嘴,不肯吃:“您直接去跟連長打我報告好了。”“你怎么這么倔呢?場上消耗量那么大,你吃太少了。”樂言的口氣軟下來了。“別拆我面子。我只是擔心你……”樂言開始有點低聲下氣了。肖濛低著頭,她明白樂言并不是存心羞辱她,他不可能知道她的家境和身體健康狀況,他應該是無意中觸碰她內心極為敏感的部分。但是她不愿意如此接受樂言的“好意”,因為這要她以尊嚴為代價。她也不愿解釋。肖濛完全可以不當回事起身離開,把整個攤子扔給他,但她知道身旁有無數雙眼睛注視著。今天他們兩個人之中一定得有個人退讓。像她這種無名小卒,一會兒就被人淡忘,可是他呢?思量反復,肖濛驟然覺得這個自以為做了好事的人比起自己更可憐。她咬著嘴唇,像是付出多大努力:“我現在吃不下,帶回去行不?”樂言松了口氣,笑著說:“隨便你。”在軍訓最后的幾天里,肖濛發現樂言對自己越來越關注,讓自己負責拿回他的資料夾,提醒他連長下達的通知,訓練結束回到宿舍總會接到樂言的電話,吃飯時總要叫她一塊去。還好,樂言身邊從不缺主動要和他吃飯的人,她總是趁樂言被人“糾纏”之機跑開。結果是樂言總在食堂里一片藍色的軍服里苦苦搜索那個鴿子般嬌弱的身影。最后一晚聯歡,同班的蘇曼音用手碰碰她,把手機遞給肖濛。肖濛接過來一看,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一句話:“在熱鬧的人群中,我依然嗅到你孤獨的氣息。”肖濛抿了一下嘴,把手機遞回給她。的確,“熱鬧是他們的,我什么也沒有。”無論是在平時還是現在,那種訓練之余的娛樂活動所帶來的那片熱鬧與歡樂是不屬于自己的。肖濛一直都無法融進。她頂多做個微笑的模樣應付一下。但她的內心還是祝福她的同學們能快樂,盡管這快樂沒有她的份。溜走的歲月了無痕跡,許多人都喜歡用相機留下那精彩的一瞬,肖濛不喜歡一大群人僵坐在那里等待著攝影師那聲漫長的“一——二——三——茄子!”她不喜歡那些很形式化的東西。可奇怪的是她總是得服從于這些形式,并且比形式要求的更加變本加厲。頗有些自虐的意味。肖濛想起樂言要她留下點東西作紀念,留住生命的痕跡。肖濛總是保持沉默。肖濛很想對他說,您是希望您的朋友非得看著一張相片才能想起您呢,還是放在腦海中珍藏呢?倘若有心,無物亦可思人;倘若無心,再多的相片、再多實物性的禮物、再多的贈言也是無謂的。如果思念一個人非得借助相片,那肖濛情愿一開始就讓人遺忘。隨著時間的流逝,具體的臉開始模糊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團情感的云霧,彌漫心頭,揮之不去。“傷疤絕不能露給別人看,不能讓別人為自己承擔痛苦,更不愿意讓誰可憐。”軍訓后樂言在周末前后常打電話找肖濛聊天。肖濛總不吭聲,聽他在電話那頭說。十月份的某個周末樂言去找她們,前天晚上就放出消息,讓許多人興奮不已。肖濛那天很早就走開了。中午她才回到宿舍。片片薄云,秋風和煦,白蝴蝶飛舞。那柔弱的生命慢慢地扇動著柔嫩的翅膀,動作是那么地靜、輕。似乎稍微發出點兒聲,就足以打破自然的寧靜。肖濛剎那間感到生命的美好與柔弱,就像苔絲,那柔弱不堪的嬌美身軀包裹著一顆飽受折磨的美好心靈。想著想著,心涼了。宿舍電話響了。“肖濛。”聲音依舊充滿愛憐的意味。“教官。”肖濛是班上唯一在公眾以及私下場所都不肯直稱樂言名諱的人。“在午休嗎?”“沒有。”“我來看你們了,我在樓下,你下來好嗎?現在午休時間我上不了你們宿舍。”肖濛清晰地聽見那邊很熱鬧的聲響:“不了。”“為什么?”“沒有為什么。”依舊是沉默。“早上沒見到你,去哪里了?”“我……看病。”“怎么了?”“沒什么。”“內科還是外科?”肖濛遲疑了。她想起前兩天接到學校心理輔導中心的信函,請她早上去那一趟。她回過神來:“應該……算是內科吧。”“哦,那你好好休息。今天真遺憾啊!”“遺憾什么?”“見不到你。”肖濛的心觸動了一下。肖濛想,見一面又能怎樣呢?沒必要再上演離別。我不怕離別,我不會難過。我更不會哭泣。我只怕我的過于冷漠會讓人心寒。可是在兩個小時后,剛剛被觸動的心馬上如死灰。舍友回來了,說起了樂言:“那家伙還是蠻有責任心和愛心的。”肖濛沒開口,舍友繼續說著:“我跟他說你家境不是很好,吃的又少,叫他多關心你,他做得不錯嘛……”肖濛霎時像堅硬的冰石,散發出陰冷氣息。當天晚上,肖濛沒想到樂言又打電話過來。樂言又詢問了一些事情,肖濛一直冷冷地應著。看樂言沒有結束的念頭,肖濛強忍著悲憤:“您例行公事結束了嗎?”樂言愣住了:“什么?”“我請您不要再打電話過來。”“怎么了?”“您不覺得自己這樣打電話給我像在例行公事嗎?我不要您可憐我。”“你聽說了什么?”樂言的語氣沉重起來。肖濛搖搖頭:“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憎恨憐憫!我不需要憐憫!”“我不知道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聽著,我關心你并不是憐憫你,是你自身讓我覺得你值得疼愛……”肖濛冷笑。“肖濛,如果你一定要那樣想,我離開。但我只要你快樂。”肖濛突然覺得自己筋疲力盡,她想起早逝的母親,想起蒼老的父親,想起江少游的沉默……她的聲音愈來愈低:“不可能,我不可能快樂……你以為我真的是去看內科?”“我覺得不是,而且我大概知道你去哪里了。”電話那頭還是沉默。樂言很擔心,他只得說下去:“告訴我,好嗎?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們剛學了點關于那方面的知識,讓我當你的心理醫師好嗎?”肖濛差點笑出來,如果現在她不是淚流不止而掩住嘴。肖濛哭笑不得:“心理醫師?您知道心理醫師有多難做嗎?心理醫師本身就要有堅強的意志力,要不很容易被心理病人同化的。您自認為有那種能耐嗎?小心被我同化了,變成個瘋子。”“我沒那么專業,那就讓我陪你瘋好了。”“讓我陪你瘋,兩個人一塊瘋,你就不那么孤獨了……”這句話同三年前江少游說“天涯海角都要跟著你”是一樣的,肖濛淡然一笑,知道江少游只是隨便說說,不能當真。當時她還為他們的友情可以達到亂開玩笑的地步高興。但現在的她心潮起伏,既為碰上這樣的人聽到這樣荒謬的話語感到哭笑不得,卻又不得不承認對方迫切而又純粹的心意在某種程度上帶給肖濛那一刻的感動和溫暖。但更多的卻是無盡的傷痛。不是真假的問題,而是因為肖濛實在不敢相信還有人會對她這樣,還有人肯費心思來慰藉她。當初江少游跟樂言一樣,很疼愛她,總護著她,很快,江少游成為肖濛極為重要的朋友。可是,多純真的友情還是難以抵抗流言飛語的攻擊。她始終沒想到江少游會如此輕易放棄。三年了,她無法忘懷。肖濛很清楚自己對樂言跟江少游的感情是一樣的,是朋友。盡管樂言很有可能只是憐憫她而靠近她,肖濛還是不忍叫樂言陪著她瘋的,也知道樂言絕對不會為了她去瘋的。樂言是在純粹地表達他不會留下她一個人。肖濛更害怕:原來自己一直在被人揣度著、擔心著,怕你受忽略、受委屈了。您是在盡您最后的努力,在告訴一個在您的眼中還是孩子但又不是孩子的孩子說:這世界還是有人關注你并關心你的,永遠都不會撇下你的。因為您知道我害怕被忽略、被遺忘。但是您卻忘了,您并不能陪我一輩子。而且您也快離我而去,您能為我做的已經不多了,勉強自己再堅持幾天,熬完六月一切就結束了……肖濛想到胃疼痛起來,她抑制不住地喘著氣,掛斷了電話,任電話不停地響著……
華南師范大學文學院中文系06級1班林宗衡第四屆“碧草杯”廣東省校園文學大賽參賽文章華南師范大學海碰子文學社推薦借著夜色的掩護,我和小黃埋伏在足球場的角落里,草兒硬梆梆地扎著屁股,蚊子時不時地光顧一下我們的手腳。順著從籃球場斜射出來的光,我們發現一個短小精悍的男生正朝著那個被掛在欄桿上當誘餌的包走去。目標出現!我的心“砰砰”地跳起來,做好了隨時向目標沖去的準備。欄桿離我們所埋伏的地方只有三十來米遠,他只要一動手我們就有把握抓住他。但目標只與包擦身而過,似乎他的注意力并沒有在包上。看來是我們判斷失誤了。心里好一陣失落。我們繼續埋伏著,繼續被硬梆梆的草扎著屁股,繼續給蚊子當夜宵。粗略算來,自從我們的手機、MP4、現金、一卡通等等貴重的東西連同裝它們的包被偷以來,我們就幾乎每個晚上都在這里埋伏,直至今晚也有兩個多星期了。據了解,已經有許多人的包在這兒被偷走,我們相信,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所以通過埋伏來抓住小偷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們愿意做這塊小小的球場夜里的眼睛。一半為了自己,一半為了別人。這個老婆婆又在我們的眼前晃來晃去,時而望望東時而看看西,不過她似乎最注意的是欄桿那塊地方。都十點多了,她怎么還不回家?不可能是在拾空瓶子什么的吧,這么晚了還有誰在球場喝水?“真正的目標不會是她吧?”小黃撞撞我的肩膀低聲說。我的腦海也晃過這個念頭,從她的種種跡象來看很可能是她。看來從鎖定目標的身份時一開始就失誤了,我們當初認為小偷最大的可能性是學生。“如果真是她我們怎么辦?她是一個老婆婆啊!”小黃為難了。是啊,這個問題很棘手。如果小偷是一個壯男或美女都好辦,難辦的她可能是一位老婆婆。抓,你忍心嗎?不抓,你甘心嗎?或者委婉地告訴她老人家以后別這樣了,只要她答應,所有的帳就一筆勾銷,她會被你感動然后乖乖地“金盆洗手”立地成慈祥的奶奶嗎?“抓小偷啊!來人啊,抓小偷啊!”我們正在痛苦地想著處理策略,神經早飛離了那個包,那個老婆婆突然大喊了起來。只見剛才那個短小精悍的男生手里抓著我們的包,正飛快地往球場的大門跑。來不及慚愧和自責,我們當機立斷向小偷包抄過去。還好,哥們都是練過的,不到十分鐘便把小偷制服了。“媽的,今晚倒霉透頂,老子小看了那個老不死!原來還有埋伏!”小偷氣憤地罵道。“兄弟,歇歇氣,別誤會哦,我們和她老人家是‘萍水相逢’。我們都是夜的眼睛!”我得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老婆婆呢?我們的包呢?!”小黃驚叫起來。我也四處張望著尋找起來。小偷飛也似地已經跑出了大門,然后朝我們做了一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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