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子
沒有一本書讓我寫的如此艱難,我甚至不止一次懷疑能否把一些感觸整理成一本書。但腦海久久激蕩的思緒還是會一次次使我仿若回到悄然逝去的昔日時光,加拿大的著名電影導演詹姆斯·卡梅隆在拍完《泰坦尼克號》后就有拍一個新片的設想,可是直到12年后的2009年《阿凡達》才問世,主要原因是一直等待最成熟的最佳時機。看到音樂人高曉松說過的一句話,真正到了非寫不可時才寫,這是他對音樂的見解,卻依然適用于每一種文藝形式。一種感觸讓我不得不寫,不完整的情節又注定了我無法構造一個完整的故事,所以無論這個作品有什么樣的結果,最多只能暫時完成一半的格局的狀況是始終無法改變的。雖然文藝作品很大部分來源于虛構,小說更是如此,這個作品我同樣打算當成小說來寫,但似乎冥冥之中我又無法絕對把這個傾注太多情感的作品做成一種完全的虛構品,即使脫離了完全虛構的格局有些單調、枯燥、乃至膚淺。齊白石曾經說過,“學我者生,似我者亡”。我這個作品可能會成為一個四不像,但我還是堅持要做出來。自己選擇的路跪著走完或許是一種固執的執著,但選擇的這個期望我還是決定不被最終放棄,縱然被無限期擱置過,卻不希望就此流產。
一切都從高中開始。在我的許多經歷中,許多事情似乎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下的,所以有些挫折頗感意外,一些驚喜源自偶然,正如我糊里糊涂的就從初中混進縣里最好的高中。并非我的初中不夠努力,只是成績已經大幅滑坡,似乎小學的榮譽早已將我的心力耗盡至極限,所以經常深感吃力,甚至能否入得一所普通高中都困難重重。
參加完初中畢業考試,我竟然有過特別的釋懷,似乎一直以來緊繃的神經立即有了放松的機會,我對自己也格外的放縱,并非覺得自己一定可以被某個高中錄取,而是感到自己考的一塌糊涂,所以這恰恰成為了我墮落似拉風生活的開始,為的只是在養足了精神后,重新踏入初中的大門,加入復讀大軍的行列。
但結局是,我沒能等來初中老師給予的復讀的通知,反而等來了高中的錄取通知書。于是我更加心猿意馬,甚至經常瘋玩的連吃飯時媽媽都得到處找尋,經常媽媽不知道我晚上什么時候睡覺,什么時候出門。我爬樹捉鳥,下河逮魚,甚至和同齡的玩伴一起在山上大肆砍伐,然后把枝枝丫丫弄到一個荒地搭建了一個不小的棚,然后一起涌到里面體驗豐收的喜悅,只是建造的實在過于粗糙簡陋,沒興奮多久,棚子轟然倒塌,來不及撤退的我們,全部被掩埋其中。然后依然從容淡定的各自回家。
鄉村的夏天是從蟬鳴聲中開始的,知了是夏天的信使。先是在河邊的那棵大樹上,發出嘶嘶的鳴叫。幾陣山風過后,知了的叫聲就變得勢如密雨,紛紛揚揚,一陣緊似一陣,這時,夏天就真正來到了。
天氣越來越熱。滿坡的麻雀卻撒開歡兒,一撥一撥地撲向砸稻田,啄那飽滿鼓脹得要跳出殼的稻粒兒。
村莊四周的樹木變得郁郁蔥蔥,生機盎然。最顯眼的要數那些果樹,都結出一顆顆嫩嫩的果實,在陽光的照耀下,水果們是那樣的鮮艷欲滴。
綠樹掩映,草木蒼翠,青山環抱,一片美麗的場景。茂密的樹木映在水中,遠遠望去,仿佛一塊碧玉鑲嵌在山谷里,站在山頂遠遠望去,東邊是星羅棋布的村莊,不太規則地散落在大地上。
連綿起伏的稻田,密密層層的山林,潺潺流動的小河,漆黑漆黑的暗夜,蜿蜒曲折的鄉路,故事時有發生,每每縈繞于心,在夢的邊緣躑躅。幻想自己是故事中的大英雄,叱咤風云,在鄉村的道路上游走,讓田地豐腴,沃野千里,在故鄉的版圖上一次次遠征,在夢中顯示自己的神奇和高大。
傍晚,就有一朵火燒云在西天邊燃燒,于是天和地便成了橘紅色。晚風吹來,廣闊的田野頃刻間涌動起千層稻浪。
我和伙伴常去村西那條小河,洗去身上的燥熱,在水里沙里嬉戲,潑水、摔“菜瓜”、學狗刨,和著蛙鳴,捉著魚蝦,與岸邊田埂的蚱蜢一起,赤身裸體狂奔,歡呼雀躍,從不知道煩惱是何物。
那個夏天的我很忙,為了找小螃蟹,水渠里的小石頭不知道被我們翻了多少遍;為了捉泥鰍,涂臟了多少次衣服。我和伙伴用舊紙折成飛機,在空曠的原野上奔跑著,看誰的飛機飛得遠。我們到田地里捉蟈蟈、逮螞蚱,還在大堤上挖下小坑點燃干柴,烘烤玉米、紅薯。我們取來長長的高粱桿,用小棍子支起一端,纏上蜘蛛網在大楊樹下捕蟬……最后聽到母親呼喊自己的名字,才不情愿地踏上回家的路。
夏色彩絢麗,熱情似火,瞬息萬變。又不動聲色地占據了我許多美好的回憶,讓我覺得那暖暖的感覺就是快樂!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媽媽都有些奇怪,我是不是又有了返回童年的跡象。這和在學校中的我簡直完全判若兩人,媽媽雖然有時會有些擔心,也會時時提醒不要光顧著玩,也要看看書。可是我全置若罔聞,然而這個拉風的假期換來的后果是十分慘重而難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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