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筆來,與素色筆記本逼視良久,躊躇而不敢下筆。讀完阿丁蒼茫力作《無尾狗》,時而反思自己的魂靈,又常有席慕容詩集的女性細膩詩性縈懷。驀地,夜的臂膀伸進光怪陸離的天空,仿佛我又窺見陋室
中的余秋雨一個人掌燈長讀。還有書桌邊那本安靜的《山居筆記》。
就我而言,余秋雨《山居筆記》中“流放的王地”、“鄉關何處”等文章是默數著安靜世界與歷史長河中的瑣事,那是士大夫心的吶喊與孤鳴。末了,一個人陪伴山村小燈搖曳到天明,躲開的是后上海灘時代世人
冷峻眼神與虛職,在詩意中寫作。任他臺風,由他冷雨,心中巋然不動地用鄉愁記錄生活中的旅行。
“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亙古的蒼涼伴隨家鄉草野里念珠子的酸澀,涌上心頭。
求學異鄉,鄉音難尋。只能隨鄉情與那意象與鄉愁的思緒雜糅。還年幼時,父親常常外出建筑工地承包工程,往往是幾個月回不了家。母親則是偶爾打打麻將,然后一心伺候著家里的6畝七分地。就這樣,我便徹底玩開了。等到放學,把書包往就近的草垛里一塞,只尋思著跑到魚塘邊釣蝦。一根筷子般粗的楠竹、一根白色細線,隨手掀開磚石瓦縫堆積之處,就有好多鮮活的誘餌---蚯蚓。系在繩頭,很是沉甸甸。于是在田間地壟,三五成群的毛頭小子便拿著竹竿并排而坐,保持一個姿勢好一陣緘默不語。半小時,往往是輕輕松松的釣上好幾斤蝦子。我們都不去吃,只是把戰利品賣到街角經營水產的商販那里。個大的三元一斤,小蝦則遜色不少。換得十來塊錢,三三分賬。在盛夏時節,每人手中捏著幾只雪糕,或是幾包辣椒面。這是兒時記憶。
而今,棲居在陌生的城市,偶爾能去感受這般旅途和鄉愁的縈繞。可骨子里那樣的喝長江水長大、嬉鬧不羈的情愫又怎會輕易迷失呢?
在旅途、在車上、一次次用心去感受靈魂的回歸。就像余秋雨筆下《南行記》中所說:“媽媽,我還要南行。”默默地行至湘江一橋,秋日的風吹得人臉生疼,早已不見沿河岸而生的蒲公英和嫩綠的蘆葦。可它們畢竟也曾和我一樣,體悟著鄉野之氣田園之樂。于是干脆開始向往余秋雨瓦房下清香的白米飯和梅干菜
氤氳的淡然的氛圍中。或是楊梅熟透,或是上林湖畔落失的文化。在這里,《山居筆記》還原了一個真實的余秋雨以及一路輾轉所承載的異地相依。
一本好書,更像是一面鏡子,讓我們窺見自己。
我想呢喃,我在長沙,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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