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關了,一切都陷入了黑暗,我把手伸了出去,夜顯得那樣的幽深,安靜得可怕。我苦笑著閉上眼睛,索性漫無目的地徘徊在那條道上。路好像很長,還是自己不懂得怎樣去走。
一陣風吹過,好凄冷的風,睜開眼睛,淡淡的月光撒在地上,但好歹也多了一絲光亮。倚著路旁的那棵樹,周圍還是太暗,我看不遠,或許這里也就只有這一棵歷盡滄桑的老樹,它在這里站了多久?十年,百年,還是千年。我靠著樹坐下,幻想陪伴著我的朋友,沒有任何的語言,但真的很好,畢竟有時候想要的,就只是在繁亂的生活中一點安謐的感覺。
然后,又一陣風吹過,打破了這難得的寧靜,我抬頭,它晃動著樹冠,發(fā)出輕微的沙沙聲,難道它也寂寞。我有種莫名的激動,把手搭在樹干上,以為它可以告訴我它的想法。只是,等了好久好久,直到一切又回復起初的寧靜,我才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好傻,為什么站在這個現(xiàn)實的世界里,也可以把童話里的角色演繹得如此興奮,甚至有種樂此不彼的感覺。我使勁地甩甩腦袋,把那怪異的想法給驅散,然后站起身,朝著遠方那泛著星光的地方走去。
空氣里散發(fā)出微弱的清香,我伸手拂過她額前的秀發(fā),看那黑色的眼眸,有種不曾為世俗所污染的清澈,似乎可以感受到年輕的單純與陽光。天亮了嗎,或許吧,身旁跑過幾個人,悄悄的遠去,沒有任何的聲響,我有點驚訝,自己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于是,我干脆幫它抹上更單一的色彩,讓整個世界猶如畫卷般的純白,有著些許藝術的品味,又不失筆下簡約的風格。那也可以是一種生活,沒有必要,像革命的前輩,人生就得拋頭顱,灑熱血,你能夠讓自己在復雜的人海中,沉淀下來,免去與人的爭紛,也可以活得精彩。
那一天,跟一群朋友待在一起,Alvin說還是家鄉(xiāng)的老同學更讓他依戀,確實讓我感動了n久,可能吧,他也看夠了外面生活的算計,我想,我們很成功,沒有讓自己太多的受到外界的影響,那不是一種成就,卻讓大家都會放心的互相依靠,那也已經足夠。有些時候,喜歡一個人好好的待著,卻從未想過,去逃避那溫馨的集體生活,愛上了安寧,也愛上了熱鬧,連我都分不清,哪一個,才是更貼近自己的生活。有一次,同學說我很會偽裝,讓他看不出我在想什么。我很無奈,不過也忘記了該怎樣去辯解,好多話,到了喉嚨卻不知道該怎樣吐出。我知道我沒有權利去討論別人的對與錯,我也不敢埋怨同學對我的是誤解,畢竟生活的路線是由我自己去選擇,朋友看到的也只是我背后的結果。
還記得,表妹跟我說她懂得什么是愛的時候,讓我很糾結。也是那一刻我才知道,那些能夠震撼自己的話,不是聽著長輩在你耳邊,告訴你那些前人的經驗和教訓,而是有一天,在你心目中的那個孩子,拉著你的手,跟你說,讓我們一起談談生活。不過應該慶幸,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我不是蘇格拉底,也造就不了一個柏拉圖,對于生活,那無法預知的未來還是會讓我恐懼。曾以為自己已夠成熟,直到那一次姐姐指著我,罵我很幼稚的時候,我才明白,我在一開始就錯誤的營造了自己。
風夾雜著雨,打在我的臉上,聽著那單調得令人厭煩的嗒嗒的雨滴聲,我加快腳步,跑進了房子。拿著那本舊日歷,我想任何人,看著紙張一張張的從上面撕落,都能感受的到,時間其實可以過的很快。就像恍惚間,朋友跟我說新的一年開始了,看看那散落一地的書籍,我想,那不應該如同青春一樣頹廢。
昨天,我跑著步飛快的穿過那個熟悉的小門,居然被撞到了頭,很痛,有點想要暈,在躺下的那一瞬,我明白了它是想要告訴我,“時間在流逝,人也在改變”,而它,就是最有力的證據(jù)。然后,我夢見了姐姐,她問我,為什么空間名要叫“七月的純白”,我傻笑著不應,只是告訴自己,是該改了,這個七月,雖然經歷一如既往的純白,但精神卻充滿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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