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一個穿著破爛衣衫,頭發骯臟并且無比散亂的老乞丐雙腿跪在地上,擺出他一副可憐的模樣的同時,右手無力卻勉強地將殘舊的存錢罐在身前轉過來轉過去,他烏黑的臉龐似乎在暗示他許久都沒有體會到人間的溫暖了,瘦弱的手臂向世人透露著他已經飽受挨餓之苦了,他那還剩下一丁點希望的眼神卻還在期待世人的哪怕是很微小的施舍。我仿佛想要發現什么便別有用心地蹲在乞討老人對面的林蔭里,目不轉睛地盯著被炎熱太陽灼曬的心存小小期待的老人,腦海里漸漸盛開出一些并不艷麗的有關憐憫和惱怒的想法的花朵。
飛馳的汽車帶著一路塵土送給乞討老人,老人的眼睛成了頑皮沙子的居所,同時連老人的嘴巴也嘗到了異味卻珍貴的沙食,畢竟幾天幾夜的失眠和挨餓已經將他折磨成一只快要跳墻的不急不慢的狗。既然富裕的人愿意賞賜并喂自己一口沙食,那么按照自己最初的乞討原則就應該默默地幸福地接受這種施舍,不用太多去考慮塵世里有太多歧視和藐視的眼光到底隱藏多少排斥和嘲諷的意味。
老人用吃奶的力量輕輕而艱難地睜開雙眼,發現存錢罐里還有一罐的沙石,在內心便微微一笑,之后低下了輕飄飄和極其空虛的頭,陷入一陣不知道截止日期的沉思。而戴著眼鏡的我因為近視這個免受泥沙侵蝕的通行證可以暫時避開傷害,即使我心存些許的慶幸但是它還是被另外一種沉重的感覺完全掩蓋住了,這種感覺一直縈繞在我的心房,強迫我和從前萬般奢侈和極其麻木的自己進行一次對話。
心房平靜得只剩下微弱的啜泣的聲音,我知道我活在世界上不是為了取笑別人,也不是無端地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而譏諷自己,更不是躲在一個比較陰涼的角落里任憑時間奪走我的青春年華。我頓時抬起已經有些覺悟的過去笨重的頭,把目光投向了正在沉思的乞討老人。
只見對面的馬路全部濕透了,老人的破爛衣衫也像是被雨淋濕了,等到我的目光全部聚集在老人流淌著血雨的的沙眼里,懵懂幼小的我心如刀割無比難受。雖然我還幼小和缺乏經驗,但我可以判斷這是老人思考的淚水在發泄痛楚,拒絕富裕人家不平等的施舍。直覺警告我之前的腦海里的思考太膚淺太無力,竟然不知道極有可能葬送自己一生的血淚史帶給自己的那份不泯滅的記憶究竟要引導我去干些什么,快要凋謝在腦海里的鮮花最需要清涼的水分和溫暖的陽光,而我只學會自私地埋葬那種樂于給予和付出的情感。
黃昏時候的夕陽掃凈了老人臉上的濕痕和淚跡,也掏出了我心里久久沒有用武之地的愛心。我奔跑著橫穿馬路來到老人身旁,攙扶起經受了如此多磨難的他。他似乎早已發現我整天都在密切關注著他,哭過的眼神向我投來善意的目光,之后臉上便充滿省思之后的睿智和清醒的標志印在我的內心,接著他邁出步伐在黑夜里朝著一個明確的方向走去。
依舊好奇和抱有同情心和責任心的我沒有直接跟著他的步調前行,而是在不影響老人向著自己目標靠近的前提下跟蹤他的行跡。我拋開想要我表現得嬌慣和耍脾氣的舊習慣,將疲憊的煩惱的感覺狠狠地淹沒在心河里,就靠著一股信念一直看著老人的蹤跡。
在夜晚時我跟著老人到了一條河流,他脫去破爛得不成樣子的衣衫并把它們用河流里的清水清洗,然后將他那一米長的臟亂的頭發用尖石割斷到只剩下短短的一段,接著整個身體便躍進河流淺處,讓積累了一年的污濁全部被河流流水帶走。我很明了老人不是在選擇終結自己生命的方式,反而是在為之后的時光準備好今夜干凈的自己。
我不回家休息而寧愿以通宵的代價去關注一個社會最底層的乞討老人,這個做法我也曾在心底懷疑過和后悔過,可惜我最后得出的結論告訴我做一件勇敢的事情并不需要懷疑,要用堅定的信念取代飄搖不定的懷疑。當我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我發現穿上潔凈衣衫和頭發整齊的乞討老人已不再是老人,反而是曾經被迫地掩飾過自己年齡的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一定要滅殺年輕人保持年輕的權利,這個問題我還在竭盡腦漿地思考。
突然河邊一座高樓大廈的底層和頂層同時大火熊熊,產生的濃煙和工廠煙囪里冒出的黑煙作伴在天空中共舞,一輛輛消防車奔跑著趕到曾經的乞討老人洗過身體的河流邊,所有的準備都是為了將救火之水送進火的喉嚨里并滿足火的欲望,這樣做才是這迫在眉睫的關頭最重要的事情。我在內心深深感慨著幸好昨晚老人進行了“精神進化和思想進化”,不不不是老人而是年輕人,他沒有變成一團大火那樣變得火氣熱烈和熱氣蓬勃,和這場災難性的火災不正好形成鮮明的對比嗎?但愿年輕人利用好握在手心的青春年華和奮斗魄力,不要再讓社會的污濁侵蝕得變成老人,未老先衰的悲哀不應該出現在我們的身上,及時地清除內心因為社會不公的而中毒時產生的毒素,不要讓這些致命的傷害將可能美好的前程永遠沒埋葬掉。
年輕人的角色今天開始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協助消防人員一起從河流中取水滅火和幫助醫務人員救助傷員是此時此刻的他做的唯一的事情。我插不了手使不出力便拿出紙和筆用激動的充滿淚水的文字記錄了自己的心靈歷程和深切感悟,配上幾幅頗為逼真的圖畫作為文字的伴侶,這些都是此時此刻做成我情感模型的所有材料。現場的氣氛極為緊張,而我正在思考的成長的心靈也倍受感動和鼓舞,眼淚和汗水都非常自覺地流了下來融匯進背負救火使命的河流,為全面撲滅樓頂的大火出一份薄弱的力量。
也許出現在我眼前的這個特殊的人物是上帝派來的救火之星,貌似未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他的救火速度和堅持熱度竟然不亞于消防人員。從頂樓跑到底樓將困在火難中的傷員一一背出來交給醫務人員,一系列作為常人不能夠完成的巨大的任務他卻能出人意料地完成,一整堆作為凡人不能夠克服的困難在他的超強的意志面前都要學會讓步。
似乎這一個驚心動魄的事件能告誡很多人要時刻注意物質隱患和精神隱患的動態,又在給這個神秘的人物一個施展才能的精彩卻情況萬分緊急和情節尤為混亂的舞臺。事實證明他的一切表現都像清涼的河水一樣能使涸轍之魚或者處于煎熬境地的熱鍋螞蟻得到生存下去的希望和動力,而他本身潛藏已久或者被人忽視的行為和能力所依靠的精神和感覺的“肺活量”也在被好奇者和求真者漸漸發現。當人們的視線都聚集在他在施救完畢的身上和嘴邊掛著的語言都和他緊密相關時,仿佛一場意外背后就要誕生一場命中注定的用盡全力和竭盡才華才能真正發生的歷史改寫史。
遭受痛苦和煎熬之后的大廈頂樓和底樓呈現一番完全具有自主創新性質的風景,像藝術家有意要將相距較遠的磚石和瓦礫都要“涂黑”之后他的心里才會感到一種滿足感。我手中的筆水已用盡的重要性不亞于航線上燈塔的筆在和駕駛著先進的精神汽車并且奔跑在思想高速公路的我產生不協調的細微感情摩擦,我想是筆的淚水已經因過度感動流完了珍貴的淚水的局面讓我的內心極其難受和產生淡淡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的結果。
像戲劇一樣的情節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極有興趣的神秘人物竟然遇到了他等待已久的白發蒼蒼而激情十足的年老伯樂,能有這樣的振奮人心的結局讓我真的再也哭不出眼淚了,所有的激動情感的交集早已經將我的思想和感受心得所溶解的同情水和欽佩水借走了,剩下的都只是具有鮮明特色和超凡脫俗的不沾染丁點雜質的永恒的思考。
當我看見神奇人物尋找到歸宿和站在適合他的崗位上的美好景象時,我的心又再一次和從前相近程度的激動啜泣和深度思索。假若我身邊生活在底層的“雜花雜草”的“全面進化”的路線太過彎曲,我懷疑我是否還能見證一個能讓我同樣在內心產生一套“物理和化學反應”的奇跡。但愿長期受害于污水河流的生命都能夠突破自身條件的限制而離開不宜久留之地,到能夠容納他們的陸地和空中努力尋找他們的歡樂家園。
我依然像未成年的青春期的一株普普通通的植株枝干上的花朵,但我已經對于我的這些功能類似于前進動力的見聞有了自己的許許多多的見解。我可以從它們的無形影響中汲取能使自己繼續循著正確節奏死心塌地去為理想奮斗的“營養物質”,也擁有權利去獵殺屬于自己的思想獵物和捕獲催人上進的外表或華麗或平實的“退繭后的彩蝶”。
像源遠流長五千年的文化一樣能夠讓人自豪一樣的永恒思考,還能像吞噬細胞一樣發揮“吞噬精神抗原”的普通功能,還能出現讓無窮無盡的滿身都是濃厚文化氛圍氣息或者體魄的張力和縮力巨大的思想精華流進我們的骨髓里的超常發揮的現象。
我猛地一跳身體便蹦下了還有些溫暖的床鋪,睜開雙眼看著窗外開始變亮的天,才知道這個大膽思考和感受充實的夢持續了太長的一段時間,連黎明這位聰慧的啟蒙家都請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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