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 遲來的真相

“今晚的晚餐不合口味嗎？” Less今晚吃得不多，正在用餐巾擦著嘴。

“不是……只是沒有什么心情……”Less吞吞吐吐地說道。

“哦？沒心情？怪不得我看到你悶悶不樂的，應該關于電話那個人吧？” Jasen指了指Less放在桌邊的手機，整個進餐的時間Less都不停地望著手機，根本心思不在吃飯上。

“做事就應該一心一意，現在是跟我吃晚餐噢，但好像你已經被手機吸引了……”

“這可是我的私人時間。” Less毫無顧忌地說道，如果在公司，她根本不敢這樣說，甚至沒有機會這樣說。

“你也是第一個在下班后如此對我說話的一個下屬。” Jasen笑著，那份笑容根本不可能讓外人看到，或許對方是Less的緣故。在笑容的掩飾下，Jasen不忘注視著Less的表情，一種焦急的神情，就像失去某樣東西的小孩子一樣，很無助。

Less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但已經拿著手機不停地把玩，因為Jeff的手機撥不通，只能夠等待他打過來，很希望第一時間接到他的電話，不想有半分鐘的離開。

“應該是男朋友吧？”

Less沒有吭聲，輕輕點了點頭，眼睛也沒有離開過手機。

“難怪如此緊張。”

“他出差了，兩個星期了，今晚本來回來跟我吃飯，誰知道上海的鬼天氣，飛機停航……”

“哦？你們不是同學？他已經工作？” Jasen驚奇地問道。

“很奇怪嗎？” Less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們認識很久了，他是我師兄……”隨后Less將她與Jeff的故事重新說了一遍。Jasen注意到她的表情，充滿甜蜜，充滿幻想。

“哈哈……原來世上還有如此長情的男人，不過我倒對她的前任女朋友很有興趣……”

“請尊重一下！” Less很嚴肅地說道，“她已經……”

“你先聽我解釋，我所指的‘興趣’是指對她的故事感興趣，而且……” Jasen停了一下，嘆了口氣，“以前坐在你位置的人也叫Windy！”

Less聽到后很驚訝，半晌沒有吭聲，“難道……”

“她請病假之前我還是她上司……是她懇求我將她停薪留職，然后……”

“然后呢？！” Less緊張地追問道，她覺得終于開始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IEKA面試如此順利。“我現在……是Windy安排的嗎？”

Jasen沒有立刻回答，嘆了口氣慢慢說道，“開始我沒有答應，畢竟公司的規矩我不能打亂，而且人事關系也輪不到我管，但是……我聽到她的原因，很感動，一個女人能夠為一個不完全愛自己的男人做如此安排，太偉大了……”

Jasen想起一年多前的情景。

“我真的希望你可以答應我這個要求，please！”Windy真心懇求道。

“我明白，我也很想幫你，但你這樣做值得嗎？” Jasen感受到Windy的一份用心良苦，“但這些規矩我不能亂的，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你是主管，將我停薪留職可以，推薦一個人面試其實也不難啊？”

Jasen 想了想，“如果你能夠說出一個說服我的理由，我就答應你。”

Windy冷靜了一下，深呼吸，平靜地說道：“我不知道這次的手術是否成功，我能否健康走出醫院，我只想我愛的人能夠不要為我的離去感到傷心、失望，我只希望高興，只希望他能夠實現一個愿望，跟她真真正正愛的人在一起。”

“但我也有私心，如果位置由那女孩頂上，她以后是公司的成員，Jeff也可以經常來IEKA，能夠來這里想起我，想起我們短暫的幸福就足夠了……”

望著眼泛淚光的Windy，連平常冷酷的Jasen都為之動容，想了想，“好吧，我答應你……”

看到Less不停用紙巾擦試眼淚，小聲地抽泣著。Jasen輕輕地用手指頭碰了碰Less冰涼的手，“能夠這樣為你男朋友的女人，連我都感到佩服，或許你應該更加感到幸福。”

“或許……或許我根本及不上Windy姐……”

一會兒，Less平靜了許多，望了望手機上的時間，7：30，還沒有收到電話，正在失望之際，手機的燈光隨著音樂節拍不停閃著。

“喂！Jeff！？” Less激動地問道。

“嗯！是我。”電話那頭依然是嘈雜的聲音，“我快回來了，天氣好轉，我十分鐘后就進閘了，大概12點到！Less……對不起……” Jeff愧疚地說道。

“不怕！我等你，要不我們今晚在Forgetful bar見面吧。” Less難掩激動的心情。

“嗯！好的！我下飛機后立刻去，就這樣，我要走了！” Jeff歸心似箭。

掛上電話，Less心滿意足地笑了。

“終于笑了！” Jasen道，“不過，千萬不要告訴你男朋友我說起那件事噢！因為我跟Windy說過我會保守秘密的！現在我食言了，不知道老天爺會怎樣對我的！”說完指了指外面的雨，Jasen哈哈地笑了起來。

上海的雨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這里。

 “你不是說有一事相求嗎？其實因為這個原因我才答應你的邀請。” 大悲大喜后的Less還是想起了Jasen今天的短信內容。

“噢！差點忘了。其實這件事關乎我們部門的。” Jasen由剛才的輕松自然，一下子變得緊張嚴肅起來。“我需要你的幫忙，我懷疑副主管有問題，很多報表都不清不楚。”

“你懷疑他……”

“嗯，所以我要在今晚之內查到證據，資料全在車上，通宵應該可以的，因為你還不是正式員工，所以……”

“好！我答應你！” Less什么都沒有考慮，毅然答應了。“當作……當作代替Windy姐還你的人情吧。”

Jasen嘴角上揚了一下，“那……你今晚不用陪你男朋友嗎？”

“不過……” Less歉意地說道：“我想去Uncle John那里等他……也可以在那里先幫你做一部分……” Less吐了吐舌頭，很擔心Jasen會不悅。

“沒問題，反正有咖啡我才能熬過通宵嘛！！” Jasen的笑解除了Less的擔心。

“歡迎光臨！”

走進Forgetful bar，Less首先看到的并不是Uncle John的笑臉，而是Vicky！

“你怎么在這里？！” Less驚訝地問道，同時注意到Vicky手上的啤酒。Less真后悔上星期和她來這里，很明顯Vicky還是為失戀的事傷心。

“我沒事，只是有點悶，所以來這里，放心我不會喝醉的！” Vicky很平靜地說道。

“不會就好！” Less拍拍Vicky的肩膀，只見她Vicky擠出勉強的笑容。“我還有事忙，有事過來找我。或者等下我過來陪你。” Less用笑當作賠罪。

“你速度真快！”趁著Less和Vicky交談的時間，Uncle John對 Jasen說道。

“說哪里去了，今晚確實有比較重要的事情！所以……” Jasen搔搔后腦，擠出無奈的笑容。

“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但是這個女孩真的太像了，無論是談吐還是性格，太像了！” Uncle John自言自語。

“連你這老鬼都感覺到的東西我會感覺不到？”兩人哈哈大笑起來，Jasen偷偷地注意著Less。

不知不覺，Jasen和Less已經忙了幾個小時，但依然毫無頭緒，望著有點疲憊的Less，Jasen愧疚地說道：“你休息一下吧，去跟你朋友聊一下。”

“沒問題，只是……沒有電腦很麻煩……” Less一副委屈的樣子。但又看了看旁邊的手機。

“你不是說等你男朋友來嗎？”

Less 想了想，很猶豫。最后咬了咬嘴唇，“算了，我想他會明白的，等他回來后我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晚上十一點多，Jeff提著重重的行李箱推開了Forgetful bar的門。

“Uncle John！” Jeff打了招呼，但環顧四周沒有看到Less，立刻撥通了Less的電話。

“Less？你在哪里啊！？不是說在酒吧等嗎？” Jeff焦急地問道。

“我有點公事，所以……”

“我重要還是公事重要？！”連Jeff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沖口而出地說出這句話，連帶沖動地掛上了電話。

掛上電話，Jeff呆呆地坐在水吧旁。

“先不要激動，” Uncle John放了一杯咖啡在Jeff面前，“她今晚真的很忙，只是……你來得太晚了。”

“師兄……你也不要生氣了……”Vicky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Jeff身邊，Jeff立刻望了一下她，因為察覺到她滿身酒氣，頭腦也不是太清醒的樣子。

“怎么啦？喝那么多酒？” Jeff立刻放下所有行李，看了看伏在水吧上的Vicky。

“你瘦了……”半醉的Vicky很勉強地擠出笑容，再用手指尖輕輕碰了一下Jeff的臉。的確兩個星期在工地的辛勞，不但瘦了，還黑了不少。

Jeff本能地避開了Vicky的手，“怎么喝那么多？發生什么事？”Jeff再次問道。

整晚尚算鎮定的Vicky 僅僅用酒精麻醉自己，但不知道為何，見到Jeff后卻開始痛哭，“我們分手了……”

醉意加上傷心，Vicky一下子伏在Jeff的手臂上哭泣，還不明白所以然的Jeff變得不知所措。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