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落的黃昏,軍訓也隨著時間的蒸發趨向終結,一個星期的軍訓真的讓人飽嘗辛酸苦楚,最終可以放松身心努力地睡上好覺。軍訓雖然結束,但上天沒有憐憫他們的艱辛付出,自始至終沒有降落一滴雨水滋潤干燥的大地,更別說滋潤他們。上天就像自傲的女孩,你乞求她對你有輕微的憐憫,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黃嘉杰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宿舍,首要任務就是洗澡繼而帶著疲憊進入夢鄉,連吃飯也可以束之高閣,沒有充足的時間讓他停下來慰勞他自己的胃,此時的情景恐怕沒有比睡覺消除疲倦讓他感到適合。人一但倦意襲擊,很難讓他對別的事感興趣,縱使有香味撲鼻的佳肴也難以打動他鐵打的心。黃嘉杰很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他絕不會和他們談天說地。往床上一躺。睡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即使是刀光劍影,光綠怪離的世界也無法進入他的夢鄉,如同寒冬里長期隱藏在洞里的青蛙失去了感覺保留點知覺。
清晨像鄰家的小孩展露燦爛的笑容。云蒸霞蔚,風拂水動,別有一番靚麗的風景盡收眼底。校園里的花草樹木雖然不及它們的多彩風姿,但不失讓人賞心悅目。不至于讓有空的人無聊地觀看樹枝上掉下來的樹葉。
今天是新學期新環境的適應,一切都是新的開始。黃嘉杰走進教室看見同學們和老師都已經對入席,老師開始實施她的講話。無論哪位講話,上至高級領導下至村官的開場白都相差無幾:大家好,今天……諸如類似的開門。關門就是:謝謝大家!然后期待熱烈的掌聲回贈,滿足自身的虛榮。她開始轉入話題的正軌,好比如火車踏上軌道出發,火車需要的是轟鳴的啟動進入正軌;而她需要的是肅靜的氣氛拋出話題走上正軌。她首先作自我介紹一番:姓謝名梅。黃嘉杰看見此人是一位中年婦女,穿上和打扮都很引人欣賞:潮流,時尚,前衛幾乎都扎根在她的身上。但衰敗的年齡和她稍有幾分姿色的面容相互抵消。無法掩飾歲月的蹉跎讓她無限感慨。女人愛美是天生的本性,后天的敏感讓她們知道后生可畏和歲月不饒人的殘酷事實。懂得女人四十爛殘渣的危害,防老的措施的確讓她們趨之若騖地努力改變自己的外表。
她說完之后叫同學們逐一進行自我介紹。他們都知道這種事情是無法避免的,但馬上要開始心里卻慌亂得已經忘記了之前構想好的話,有些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一位女同學站在上面想得滿臉通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尷尬的程度讓人難以相信臺上的那個她怎么和現實的區別那么大。好不容易輪到一位男同學作自我介紹:我——叫——朱元寶,他說最后那句話就像撒手離開的垂死老人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艱難地擠出。有些人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什么,紛紛睜大眼睛看著他。悠然間坐在黃嘉杰后面的大胖子大聲回應:什么?你叫朱(珠)寶啊!那么珍貴,跑來這里干嘛?不如我把你綁回家算了,免得你在這里遭人暗算。在場的人都在笑:有的一笑而過,有的皮笑肉不笑,有的笑得見牙不見鼻,猶如參差不齊的花在“精彩”地綻放。他聽到眾人的嬉笑忙解釋:“我叫朱元寶,不是叫朱寶”。他認為自己已經很清楚地糾正了名字,相信他們也聽得清清楚楚。豈料又有一個來者不善整理嗓門在吶喊:“我沒有聽錯吧!明朝開國皇帝的名字也給你占用了,難道你吃飽撐著沒事干跑來這里視察我們,那你豈不是很威風八面”。那人說這話真不知道他是在取笑別人還是讓別人取笑他。天底下就是有這種人存在。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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