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很美但很痛!
整個下午我明顯的心不在焉,完全沒有創作的欲望,胡亂寫了幾行字后便退出了手機郵箱,迅速去洗手間用冷水狠狠地洗了一把臉,面對著鏡子竭力擠出勉強的笑容,調節好情緒后我才敢踏出洗手間,然后假裝愉快地與女兒一起玩耍,當然女兒是我的開心果,很快我便真正地歡笑起來了。
只是當晚夜深人靜時,悲傷再次襲來,輾轉難眠,看著熟睡中的妻子,我輕輕地下了床,換上衣服后無聲無息地出了家門,其實也沒有地方可去,就是隨意走走,不經意間,竟是來到流溪河畔的小山下,我一愣,既然已到山下那就上山吧。
那一晚,星光燦爛,月半彎,映照人間悲歡,我無言地站在山崗,極力眺望,視線始終停留在你居住的方向。
夜風凄涼,吹冷了我的胸膛,曾經的火燙,已成為不可愈合的傷,我摟緊衣裳,縮起雙肩,愁眉不展,只是,我的視線仍然停留在你居住的方向。
不知不覺中,淚水濕潤了我的眼眶,然后順著臉龐,一滴一滴往下流淌,我終于哭了,哭得狼狽不堪,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吶喊,不停在回蕩,最后,我的視線停留在你居住的方向。
一輪聲嘶力竭的發泄過后,心情似乎平靜了不少,我拖著依舊沉重的腳步,在凄冷月光下黯然歸家,伴隨我的長長身影與無盡孤獨。
網海網海,純正禍害,多少夫妻因此而分開,多少怨恨心中難消長在,多少悲切至今仍未能想明白,多少哀愁成為永遠的無奈,多少怨偶望斷天涯空等待。
聚于網絡,散于網絡,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結局,無法逃避無法改變,網絡是把雙刃劍,帶來短暫快樂的同時,也帶來了一生不可磨滅的痛苦。
每當萬籟俱寂時,我常常在想,若我們從未相識,那該有多好,起碼你還是你,我還是我,起碼你我仍能平淡地活在各自的世界里。相識了就相識了,若我們沒有相愛那該有多好,至少我們心中沒有彼此,無須日夜牽掛。
你我本屬平行線,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遠隔千里,素未謀面,今生本無交錯。你我亦各自有各自的家庭,雖不敢說幸福,但也是能夠勉強生活。
奈何奈何,數以億計的人浮沉于網絡,偏偏就是我遇上了你、你遇上了我。這一場網絡惹的禍,誰也躲不過,你我最終心甘情愿地飛蛾撲火,誰也無法擺脫,當中的愛恨情愁又怎能用點滴文字一一述說?
我叫葉子風,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與大部分的男人一樣,工作單位、孩子學校、家庭三點成一線,每天重復著同樣的事情,單一而枯燥,似乎是只為了生存而生存,至于幸不幸福、開不開心那些是與我毫無邊際的事,平平淡淡地活著,任由他人風花雪月,通通與我無關,我亦以為我將就這么無驚無險地走完這一生。
然而我錯了!
命運似風暴,總是讓人無法預料,世人只能看到瞬間的表象,往往猜不出故事的下一秒。
不知不覺中,我邁進了人生的第四十個年頭,假如人生是一百年,那么也過去十分之四了。
回望這四十年,我反問自己,這四十年我得到了什么?這四十年我又失去了什么?
最后,我給出的答案,我得到了傷痕累累,我失去了親情與溫馨。
第一個十年,從出生后到十歲,是少兒時期,俗話說天真爛漫,我相信那時的我是快樂的,無憂無慮,恐怕那十年是我人生最快樂的十年。
第二個十年,從十一歲到二十歲,是求學時期,挑燈夜戰、寒窗苦讀,雖不望金榜題名,亦盼無悔青春,這個時期總體來說是大腦疲憊,超負荷運作,由于是青少年,精神面貌還是不錯的,做人做事積極向上。
第三個十年,從二十一歲到三十歲,是工作時期,從校園邁入社會,帶著好奇的眼光打量著周邊的人或事,憧憬著美好的將來。
問題就是從第三個十年開始了,那時的我比較叛逆,不知天高地厚,總是喜歡跟著感覺走。
認為自己所學的專業枯燥,我沒有服從學校的分配,選擇了專業不對口的工作,結果,在社會上兜兜轉轉,直到第四個十年又干回了本行,人生仿如一場戲。
在生活上,我更是從不聽從家人的意見,特別是在擇偶方面,年輕的我比較虛榮,給自己定下的條件是妻子必須要漂亮,也不想想,不管女人多么漂亮終有人老珠黃的一天,單純漂亮,又有意義嗎?
那時的我,膚淺、虛榮、無知!
第四個十年,三十一歲到四十歲,在邁入三十歲的前一天,我結婚了,婚后才知道,婚姻就是一個硝煙四起的戰場,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
一切已晚,也容不得我后悔,只能忍氣吞聲地活著。
女兒出世以后,我更是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到女兒身上,只要她過得好,自己就茍且偷生好了。
好不容易熬到四十歲,不知道這未來的十年,等待著我的又將是什么?
我不敢去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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