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很懶,什么都沒留下
第一章引子沒有一本書讓我寫的如此艱難,我甚至不止一次懷疑能否把一些感觸整理成一本書。但腦海久久激蕩的思緒還是會一次次使我仿若回到悄然逝去的昔日時光,加拿大的著名電影導演詹姆斯·卡梅隆在拍完《泰坦尼克號》后就有拍一個新片的設想,可是直到12年后的2009年《阿凡達》才問世,主要原因是一直等待最成熟的最佳時機。看到音樂人高曉松說過的一句話,真正到了非寫不可時才寫,這是他對音樂的見解,卻依然適用于每一種文藝形式。一種感觸讓我不得不寫,不完整的情節又注定了我無法構造一個完整的故事,所以無論這個作品有什么樣的結果,最多只能暫時完成一半的格局的狀況是始終無法改變的。雖然文藝作品很大部分來源于虛構,小說更是如此,這個作品我同樣打算當成小說來寫,但似乎冥冥之中我又無法絕對把這個傾注太多情感的作品做成一種完全的虛構品,即使脫離了完全虛構的格局有些單調、枯燥、乃至膚淺。齊白石曾經說過,“學我者生,似我者亡”。我這個作品可能會成為一個四不像,但我還是堅持要做出來。自己選擇的路跪著走完或許是一種固執的執著,但選擇的這個期望我還是決定不被最終放棄,縱然被無限期擱置過,卻不希望就此流產。一切都從高中開始。在我的許多經歷中,許多事情似乎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下的,所以有些挫折頗感意外,一些驚喜源自偶然,正如我糊里糊涂的就從初中混進縣里最好的高中。并非我的初中不夠努力,只是成績已經大幅滑坡,似乎小學的榮譽早已將我的心力耗盡至極限,所以經常深感吃力,甚至能否入得一所普通高中都困難重重。參加完初中畢業考試,我竟然有過特別的釋懷,似乎一直以來緊繃的神經立即有了放松的機會,我對自己也格外的放縱,并非覺得自己一定可以被某個高中錄取,而是感到自己考的一塌糊涂,所以這恰恰成為了我墮落似拉風生活的開始,為的只是在養足了精神后,重新踏入初中的大門,加入復讀大軍的行列。但結局是,我沒能等來初中老師給予的復讀的通知,反而等來了高中的錄取通知書。于是我更加心猿意馬,甚至經常瘋玩的連吃飯時媽媽都得到處找尋,經常媽媽不知道我晚上什么時候睡覺,什么時候出門。我爬樹捉鳥,下河逮魚,甚至和同齡的玩伴一起在山上大肆砍伐,然后把枝枝丫丫弄到一個荒地搭建了一個不小的棚,然后一起涌到里面體驗豐收的喜悅,只是建造的實在過于粗糙簡陋,沒興奮多久,棚子轟然倒塌,來不及撤退的我們,全部被掩埋其中。然后依然從容淡定的各自回家。鄉村的夏天是從蟬鳴聲中開始的,知了是夏天的信使。先是在河邊的那棵大樹上,發出嘶嘶的鳴叫。幾陣山風過后,知了的叫聲就變得勢如密雨,紛紛揚揚,一陣緊似一陣,這時,夏天就真正來到了。天氣越來越熱。滿坡的麻雀卻撒開歡兒,一撥一撥地撲向砸稻田,啄那飽滿鼓脹得要跳出殼的稻粒兒。村莊四周的樹木變得郁郁蔥蔥,生機盎然。最顯眼的要數那些果樹,都結出一顆顆嫩嫩的果實,在陽光的照耀下,水果們是那樣的鮮艷欲滴。綠樹掩映,草木蒼翠,青山環抱,一片美麗的場景。茂密的樹木映在水中,遠遠望去,仿佛一塊碧玉鑲嵌在山谷里,站在山頂遠遠望去,東邊是星羅棋布的村莊,不太規則地散落在大地上。連綿起伏的稻田,密密層層的山林,潺潺流動的小河,漆黑漆黑的暗夜,蜿蜒曲折的鄉路,故事時有發生,每每縈繞于心,在夢的邊緣躑躅。幻想自己是故事中的大英雄,叱咤風云,在鄉村的道路上游走,讓田地豐腴,沃野千里,在故鄉的版圖上一次次遠征,在夢中顯示自己的神奇和高大。傍晚,就有一朵火燒云在西天邊燃燒,于是天和地便成了橘紅色。晚風吹來,廣闊的田野頃刻間涌動起千層稻浪。我和伙伴常去村西那條小河,洗去身上的燥熱,在水里沙里嬉戲,潑水、摔“菜瓜”、學狗刨,和著蛙鳴,捉著魚蝦,與岸邊田埂的蚱蜢一起,赤身裸體狂奔,歡呼雀躍,從不知道煩惱是何物。那個夏天的我很忙,為了找小螃蟹,水渠里的小石頭不知道被我們翻了多少遍;為了捉泥鰍,涂臟了多少次衣服。我和伙伴用舊紙折成飛機,在空曠的原野上奔跑著,看誰的飛機飛得遠。我們到田地里捉蟈蟈、逮螞蚱,還在大堤上挖下小坑點燃干柴,烘烤玉米、紅薯。我們取來長長的高粱桿,用小棍子支起一端,纏上蜘蛛網在大楊樹下捕蟬……最后聽到母親呼喊自己的名字,才不情愿地踏上回家的路。夏色彩絢麗,熱情似火,瞬息萬變。又不動聲色地占據了我許多美好的回憶,讓我覺得那暖暖的感覺就是快樂!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媽媽都有些奇怪,我是不是又有了返回童年的跡象。這和在學校中的我簡直完全判若兩人,媽媽雖然有時會有些擔心,也會時時提醒不要光顧著玩,也要看看書。可是我全置若罔聞,然而這個拉風的假期換來的后果是十分慘重而難忘的。
有一種聲音寓有形于無形,卻可穿越時空阻隔,成為一種永恒;有一種語言寄神韻于無聲,卻可飛過歲月的約束,成就一種心靈。在動人的心弦間,似乎一切的悠遠回腸都透著響徹心扉的純真與靜美。于是,俞伯牙雖身份顯赫,高居官位,卻依然甘心扮演著一個平凡的角色,在余暇間撥動琴鉉,然后隨了絲絲縷縷的夢幻般的將滿懷激情一起上演,浮于耳畔,響徹云端。那是心血的結晶,也是心靈的化身。為作此曲,俞伯牙歷經艱辛,訪師尋友,跋山涉水,舟馬勞頓,卻只為悟得天地之本源,解出造化之神韻。風霜吹拂著面孔,雨露洗滌著心靈,于是滄桑之中一切都顯得那樣傲立偉岸,悠悠思緒沉入琴弦,竟在無形中成為攬盡山川大河的奇旋。只是,曲高和寡之中卻鮮為知音,高山流水遇知音之巔卻少有同伴。伴著寂寞孤獨,獨攬藝術至高峰登臨這登峰造極的絕境不禁感慨滿懷,只為苦覓知音。終于有人識得曲中意,驚嘆間卻是一介布衣老翁。卻仍激動滿懷,與他促膝長談,那一刻時光完全凝固,沒有世俗的界線,沒有凡塵的蹤跡。兩顆相見恨晚的心緊緊連在一起,推心置腹,侃侃而談……即便離別間,依然相約重見,只是俞伯牙故地重游時,一顆激動滿懷的心靈立即化作陣陣震顫嗟嘆。再沒了鐘子期的身影,只有他的墳冢作伴……從此一顆孤寂的心隨了高山流水一起縱情放懷,只是知音傳言也從此安寧停息……
作者簡介:周其運,文學愛好者,供職于新疆阿拉爾市政府統計局。在《中華文學選刊》、《情感讀本》等刊物發表詩歌、散文、小說、歷史研究、文學評論等文章近100多篇,出版《周其運文集》、《足跡》、《幻境》、《俠骨柔情》、《歷史真相的背后》、《那些歷史中的文武全才》、《宛若青云》、《揮著翅膀的女孩》等八部。內容簡介:進公司的第一天就被人調侃,心里不舒服卻也因為有個美女搭檔稍微平衡些,誰想到美女都不是省油的燈,鬧得怒氣沖天是小事,到后來卻要升溫到愛情上,誰告訴我這是福還是禍……小說分《小城故事之花樣年華》、《小城故事之水木年華》和《小城故事之金色年華》三個部分構成,對青春的一些生活脈絡,情感經歷以及成長困惑進行了深入挖掘解讀,語言幽默,文筆細膩,感情豐富,對青春進行了深入解讀,極具吸引力。第一部分小城故事之花樣年華第1章逼婚我們居住的城市不到十萬人,各項基礎設施也差的一塌糊涂,至于具體細節,在以后的事件中會得到充分證實。從內心深處講,我們這個城市就是叫城鎮我都感覺汗顏,不管聽的人是不是會覺得詫異,反正要讓我介紹我是會很不好意思,關于這段是一定要盡量偷工減料,該省就省的。可是我們卻取了一個相當牛氣的名字“世界第一城”,雖然在多余牛毛的城市中,如此現狀只會讓人貽笑大方,可是我們這個城市的大多人民即便無任何可取之處,至少那種幾乎可以算得上無恥的樂觀精神還是鮮有匹敵的,所以談論這個城市一臉自豪。似乎紐約只相當于我們一條街道,上海只能勉強和我們的一條馬路比比。我們的口號是與世界一流城市接軌,可是接了這么多年,幾乎什么都沒與世界接上,甚至連國內五流都還差一大截。唯一是我們的物價和盲目自信不但早早實現世界接軌,而且還一路遙遙領先,徹底出軌。至此,很多人或許都要猜疑我到底想表達什么?如果您猜的是我就是想具體全方位介紹我們這個口頭上是熱烈歡迎您,實際上是熱烈排斥您的城市的話,那我只能說,您太聰明了,恭喜您。因為—您—答錯了。我最真實的目的只是想介紹一下我們這個小城發生的一些故事。我叫王王,這個名字聽起來肯定會有不少人感到吃驚或者詫異,疑惑笑著調侃一番,就像我現在的裝修公司的設計搭檔蘇玉,在剛見面自報家名的那一刻,忍不住說了一句,這什么名字啊?我本來想伸出去握手的姿勢立即僵住了,臉上強裝的笑容也立即凝固住了。不知道如何回應,雖然我是個很貧的人,但只有對熟悉的人才會知道我外向的一面,陌生人看到的只是我的內向。倒是老板及時解圍說:“你們兩個都是不錯的年輕人,都很有創意和思想,所以做搭檔一定與眾不同,珠聯璧合。”后來在連續兩年的工作經歷中,我才發現要多么的感謝老板的吉言與遠見卓識,我們在一起真的很與眾不同,然而這種另類是建立在三天兩頭吵架斗嘴基礎上的,我不知道我們間合作過多少次,但更無法記得吵架的次數,甚至每一個創意都要吵上無數架,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證實老板預言的無懈可擊與先見之明。從吵架來講,她絕對是一對一的棒,能從天上地下,變著法的問候別人,可是我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逸待勞,以靜制動,化綿神掌,殺人于無形,每次都讓她受盡內傷,氣得語無倫次,差點背過氣去。幾次我倆幾乎一起沖到老板辦公室,不管不顧的一腳把門踹開,非要調換搭檔,可是老板似乎就怕我們成不了生死冤家,繼續一個勁和稀泥,先來軟的:“誰說你們不合適啊,你看多默契啊,同時找我來了嗎?這不心有靈犀啊……”忽悠的我們一陣頭暈,然后先對他嘿嘿一通傻笑,又彼此一通傻笑,就算扯平了,其實如果說她缺點再多,依然有我喜歡的地方,那就是直來直去,對事不對人,來勁了就干上一架,然后就當什么也沒發生過,該干嘛干嘛。因為我這人特笨,如果真的和我玩心眼,隨便一人,都可以輕易把我玩死。所以兩年多,我一次次口頭說想要調離,也找過老板無數次,可是只是一時生氣罷了,其實真正讓我們就此散伙,還真有點舍不得。當然也有老板的忽悠不管用的時候,那次我倆實在氣的不行,就差沒動手了,老板說了一堆好話也沒用,氣的只好虎著臉,用手指著我們大罵:“你說你們有病是不是,反了還,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那好,趕緊都給我滾蛋,愛哪吵哪吵去……”我們這下都蔫了,心里卻特痛快,感覺老板的一通訓斥中,似乎心緒都立即平息下來,繼續先對他嘿嘿一通傻笑,又彼此一通傻笑,一副沒臉沒皮的樣子,不是舍不得工作,只是這個環境,經過兩年的磨合,似乎依然無法割舍。更高興的是,老板這人對我們越罵的兇,表示我們越是還有在公司存在的價值,否則,他一言不發,一揮手,就真的徹底把人打發掉了。我們剛邁出辦公室,老板又把我們叫住了:“趕緊把我這門給好好擦下,知道的是你們的杰作,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什么毛病,嚴重暴力傾向,就專買一破門,每天非要踢幾腳。”我們先是一愣,回頭,看著門上一堆腳印,彼此對望,一臉尷尬的笑,然后又把這個表情傳遞給了老板。老板卻又罵上了:“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整天腦子都想的什么,進水了是不是,都這樣了還笑的出來,門非早晚被你們踹下來不可。要真被踹下來,非讓你們賠不可。”我們連苦笑也沒有了,一臉吃了苦瓜的模樣。他一揮手:“行了,行了,該干嘛干嘛去吧。”瀟灑一揮手,我們立即如臨大赦,趕緊逃似地跑開了,比兔子還快。我們公司不算大,真的不大,就一百來號人,可是老板特牛,所以每年業務不斷,不但本市有,跨市的,乃至外省的都有不少。所以偶爾出差去看下那些施工隊的進度也是常有的事。那次出差一個多星期,整天泡在工地上,盯著毒辣的太陽,汗水不停瘋狂往外涌,可是依然十分開心,似乎每天坐辦公室跟坐牢似地,都快被憋壞了,幾次懷疑自己都要發霉張毛毛了,偶爾有機會出來透透氣,立即高興壞了。可是回去時才發現累的夠嗆,但也很慶幸,回去的當天正好周五,可以狠狠休息下了。但我那可愛的老媽卻意外出擊,讓我周五過的那個質量差的,比上班還不輕松。我剛到家,打開燈,還沒來得及換鞋,卻發現老媽坐在客廳,嚇我一大跳,趕緊說:“媽,這么晚了還沒睡啊,咋也不開燈呢?”她卻長長嘆了一口氣:“睡不著啊。”搞的我一愣一愣的,于是換上鞋子坐在沙發上,在老媽身旁看著她,問:“老媽怎么了啊?”她卻說道:“我今天在街上散步時看到潘亮了。”我一愣,一陣愕然:“哪個潘亮啊?”她卻轉頭看我,卻發現我正在拿杯子倒水,等我倒完水,一杯子給她,一杯子端在手中,才說道:“就你那個小學同學啊。”我一口水一下子噴出來,差點嗆死:“老媽你說的原來是他啊,那個搗蛋鬼,經常搞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把我們笑的夠嗆。媽,您知道吧,那次把我們一剛分去的畢業女大學生老師都當場氣哭了,搞的他爸爸被老師叫到學校,面子掛不住,當場給他一通暴扁,打的他哭爹喊娘。您還記得不,那次家長會,老師專門還提到這事,倒是您兒子,那整個就一倍棒,天才,您說說小時候的家長會哪次沒受到表揚,沒少給您爭臉。”老媽卻繼續嘆氣,我越來越搞不明白了,想了一會,繼續說:“老媽嘆氣的對,其實他那么聰明,如果肯努力,考大學一定就沒我什么事了,遺憾的是實在太不用功,初中都沒讀完。”老媽卻說了一句,給我當頭一瓢涼水,搞的我幾乎打起了寒顫:“你還好意識跟我在這吹牛,還天才,也還真說的出口。你倒是讀了大學,可是拼完大學拼畢業,拼完畢業拼工作,拼完工作拼事業,哪個讓我省心了,再看看人家潘亮,是調皮一點,可是你看看人家現在……”我一聽,一臉委屈:“媽,您還講不講理了,您以為我容易啊,從小到大,我一直做好學生,乖孩子,您以為就那么容易啊?”老媽卻一下子截住我的話茬:“甭來這套,我告訴你,今天我沒閑心和你說不經用的廢話,咱說點正事。”我趕緊回應:“老媽,您就別逗了,都快笑死我了,感情您還有正事?”然后坐直了身子。可是老媽剛一開口,我就沒差點被撂地上了。她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那些小時候的伙伴同學,哪個沒結婚。就說那潘亮,人家跟你同齡,孩子都滿地跑了,甚至還聽他說有人比你小都早結婚了。”我驚問:“管我什么事呢?人家結人家的啊。”然后越想越疑惑:“我說媽,您到底想說什么呢?一會結婚,一會孩子的,跟我都有什么關系呢?”媽媽惱了:“咋沒關系了,我問你,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感觸?”我立即明白意思,順勢回答:“有啊,心潮澎湃,都羨慕嫉妒恨的牙癢癢了。”媽媽繼續沒玩沒了:“就不難過。”“難過啊,幾乎整天哭鼻子。”媽媽卻不見好就收,要乘勝追擊了:“就不愧疚。”“愧疚啊,幾乎不想活了都。“媽媽道:“別跟我貧,趕緊的,找人結婚啊。”我無語了:“媽,哎呦,你咋又來了,有完沒完啊。嘮叨一遍又一遍,累不累啊,煩不煩啊,都快成唐僧了,您當是念經哩?”媽媽來勁了:“啥?媽媽關心你,還不樂意了,我都快愁死了,換了別人,讓我管,我都懶得操這份閑心,同學沒有合適的,找同事,再不打聽朋友,兒子,聽媽一句,不要再托了。而你連動靜都沒有。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啊?”第2章公事私聊我急了:“哎呦,媽,您以為只是買菜啊,可是論斤算量,蘿卜白菜一口價,隨便挑啊,總得有感覺吧,沒感覺還不如不結哩。”媽媽回答:“別這么任性好不好,啥叫感覺,我和你爸不照樣一輩子過來了。”我腦袋一下子大了:“媽媽,您今兒到底怎么了,搞得我真跟死都沒女孩子看的上,要一輩子光棍,一竿子擦到底似地。”媽媽一聽:“有姑娘看的上,你咋還沒動靜呢,咋不帶個回來啊?”我無言以對了,徹底理屈詞窮:“我不是那啥嗎?”媽媽緊追不舍:“那啥啊?我問你,兒子,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并且太多,挑花眼了。咱不能那樣,你當挑西瓜,挑南瓜啊。”我耷拉著臉,馬臉似地,回應:“什么啊?我還挑苦瓜哩。”媽媽說:“早晚挑個扁茄子。我不跟你貧,媽告訴你,千萬不要腳踏兩只船啊。”沉默了一會,補充一句:“更不能腳踏三條船。”我一聽生氣了,撲通立起來,大聲嚷嚷:“腳踏三條船,我幾條腿啊,我踏的了嗎?再說了,我暈船,我掉水里嘍。您別把你兒子想的什么似地,別人搶著爭著啊,您兒子整個就一送上門都沒人要的主。”媽媽一下子震住了,惱了:“說什么呢?”我也氣的不行,不管不顧,一頭鉆進臥室,把門“嘭”的一聲反鎖上了。老媽過來不依不饒的捶門:“唉,你還跟我來勁了,長脾氣了是不是,你給我開門,你個渾球,還不開門。”搞的我心煩意亂,幾乎精神崩潰,真佩服她的耐心,不停叫著捶門,我倒在床上,幾乎全身散架了,頭都快裂開了,用被子蒙上頭,可是依然不行。忽然似乎沒動靜了,可是我卻突然不適應起來,做了二十多年她的兒子了,對這個老媽簡直太了解了,往往她生氣說明事情還好,而她完全安靜下來,連嘮叨都沒有時,那就說明事情一定糟糕了。于是趕緊開門,回到客廳,見到老媽竟然繼續獨自坐在沙發上。我忽然發現本來不大的客廳空間竟然顯得如此的大,似乎沒有邊際,因為媽媽似乎顯得那樣的小,那樣的孤獨凄涼,于是心頭陣陣疼痛。我悻悻的走到他身邊,搖著她的手:“老媽,對不起,我錯了,讓您生氣了。”她卻并不搭理我,我更加著急:“老媽,您別這樣好嗎,我有什么不對,您就罵我,或者打我也行啊,別把自己憋壞了,老爸說沒就沒了,您要在怎么著,我就徹底成個孤兒了。”她終于嘆氣道:“虧你心里還記得你爸爸。你大了,翅膀硬了,媽媽老了,管不動了。”我聽后,辛酸的幾乎要崩潰掉了,這比打我罵我還讓人難受。老媽卻繼續說道:“你爸爸說離開我們,就離開我們了,我也一把年紀了,你又沒個兄弟姐妹,心眼又死,現在還沒個家,你讓我怎么放心的下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連老爸都抬出來了,我再和她對頂,就太要命了,于是一半動情,一半不像讓她這樣難受,就說道:“媽媽,您放心,我一定盡快給您帶個兒媳婦回來,行嗎?”她卻用那種很質疑的目光看我,然后點點頭,很吃力的樣子:“如果你可以,當然最好;順便,我也給你張羅下。”我只好點頭:“好的,媽,只要您滿意,怎么都行。”然后打著哈欠,看著墻上的鐘,對媽媽說:“哎呦,媽,您看時間都很晚了,都困死我了,趕緊睡吧?”她點點頭,我雖然困得不行,可是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然后竟然想起老爸。老爸是個警察,干了幾十年,抓過不少歹徒、小偷。受過無數表彰,證書可以堆成一座小山,獎狀如果全部糊墻,我家墻都不夠用。眼看就要退休了,可是在前一天,例行巡邏,卻遇到一伙歹徒,雖然赤手空拳,單槍匹馬,卻依然把幾個持著兇器的歹徒打的滿地找牙,可是他卻被捅了很多刀,后來聽醫生說,腸子都流出來了。我和媽媽趕到醫院,他已經被用白布蒙上了。媽媽渾身顫抖,可是卻沒有哭出來,我緊緊抱住她,深怕她一不小心也離我而去。然后媽媽把爸爸生前的證書獎狀衣物等遺物繼續全部燒了個干凈,那一堆的東西,她竟然蹲在那兒獨自在夜色中,任憑熱浪襲人,蚊蟲紛飛,和年老身軀,一件件放在火上,看著他們在熊熊烈火中卷起來,飄起來,又落下去,最終化作灰塵。一臉的黯淡,沒有任何語言,我提出有我一個就行,讓她進屋歇息,她不肯;搬凳子,讓她坐著也不肯。我陪著她蹲了許久,直到把所有遺物燒完,留下一堆灰燼,她要站起來時,卻幾乎摔倒,我趕緊站起來扶她,發覺腿一陣陣的酸痛脹痛……后來,歹徒被全部制服,可是老爸卻再也找不回來了,所以對于這些,有時候我不敢去想,因為每次都心痛的死去活來,卻又常常忍不住回想,然后對歹徒恨的牙癢癢,我想幸虧我沒在警察行列,否則,他們一定上不了法庭,連帶手銬的機會都不會有,依照我的個性,肯定會對著他們的腦袋當場一槍一個,把他們的腦袋全部打崩,讓這些畜生當場腦漿迸裂,流落一地。雖然我知道同我老爸的死比起來,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寧愿老爸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因為和老爸比起來,似乎其它一切都是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計的。忽然好想哭,竟然沒有如此的想哭過,這種感覺甚于剛剛聽到老爸的噩耗消息。輾轉反側許久,好不容易沉沉睡去,竟然被手機鈴聲吵醒。我的手機鈴聲是京劇打斗時的那種皮黃聲,鈴聲響起,趕緊一個鯉魚打挺,赤裸著上身坐起,眼睛睜開,眼珠提溜轉動幾圈,然后抓過電話,很不友好、不顧對象十分氣憤于對方驚擾了我的好覺,說了一聲:“喂,說。”卻傳來蘇玉的聲音:“唉,你吃錯藥了,一大早就這么大的火氣,還挺拽的啊。”我卻更加來氣,心想這什么理論啊,你打擾我,反而還先把我給罵上了,更加不友好:“你別沒事找事,倒打一耙,神經病。”她繼續跟我對著干:“你才神經病。”然后上癮似的,繼續一遍遍的說:“你神經病,你神經病,你神經病……”我任由她說,手機拿的遠遠的,她忽然愣住了:“唉,你有沒在聽?說話啊,聾啞啦。”我幾乎笑出聲來,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有你這臺留聲機就夠啦。”她卻先撲哧一聲,然后就說:“別逗了,跟你談正事。”我繼續很拽的回應:“公事私事。公事呢,上班談,這是休息的時間。私事嗎?那就更沒的談,因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和你好像沒什么私事可談的吧?”她卻立即來氣了:“我告訴你,立即給我到‘江南人家’來,給你半個小時,快點。”有時候發現她生氣的樣子真的特討人喜歡,或者已經成了習慣,一周不聽,真的特別想念了,就很無恥的回答:“唉,有沒搞錯,半小時連洗臉刷牙穿衣服都不夠啊?”她回答:“你以為你是小姐啊,快點,九點鐘前不來有你好看的。”一副命令的口氣,然后電話掛了。我一陣好笑,搖頭苦笑,卻還是迅速把自己一通收拾,迅速趕去。老媽聽見動靜從廚房伸出腦袋:“唉,一大早去哪啊,早飯還沒吃呢?”我一邊換鞋,一邊說:“媽,我就不在家吃早飯了,有點急事,得趕緊出去一下。”然后以百米沖刺的速度,一溜煙跑出去了。蘇玉已在隔著玻璃向我揮手,我沖進去,差點撞上一個胖子,那結實的身板,差點讓我一個踉蹌。沖進去時,她看著表,一本正經道:“嗯,不錯,還算準時,只差了三分鐘,一會罰酒三杯就行了。”我看著桌子上的小杯子,心想,一杯就幾十克,應該沒問題吧。就自信滿滿道:“就這種杯子,你太小看我了吧?”她卻道:“嗨嗨,搞搞清楚,不是三小杯。”伸出右手的三個手指,“是三大杯哦。”說完手一揮:“服務員換那種最大號的酒杯。“服務員先是愣住了,證實下:“小姐,你說的是那種特大號的酒杯嗎?”她不耐煩了:“唉,我說你是不是聽不懂普通話啊,愣著干什么,快去。”服務員應聲離去,我笑的不行,她卻說道:“唉,你沒事笑什么啊?”我正色道:“想聽嗎?”她點點頭,我笑著說:“知道服務員為什么聽不懂你的話嗎?因為你的發音實在太爛了,就那還好意思叫普通話。”她氣的不行:“王王!”我笑的更加厲害,幾乎喘過氣去:“我的名字,你千萬別叫了,搞得跟狗叫似地。”她氣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那雙本來就大大的眼睛,睜開了,那樣的水靈閃光,竟然讓我看到的不是憤怒,而是美。她氣的想踢我,看著卻齜牙咧嘴,“哎呦”一聲。竟然踢到桌腿上了。然后說道:“和你在一起真是倒霉透了,你就是我的災星。”我回答:“嗨嗨,還講不講理了,你踢我,踢上了,我倒霉,自己不看清了,還賴我,我誰啊我,我救世主啊,我圣人啊?”她一邊做著痛苦狀:“一邊威脅似地,你等著。”我回答:“等什么啊,來現成的啊。”第3章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回答:“今兒我心情不好,這筆賬先給你記著。”我更加來勁:“別啊,我求你了,你就來現成的吧。”她冷冷道:“不行。”我說道:“那好,我以后天天讓你心情不好。”她卻瞪著我:“是嗎?做夢吧你?我告訴你,別挑戰姐姐的極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然后又很得意的自我陶醉著自語:“不過姑奶奶的心態是很好的,不是外人可以左右的了的。”我立即被弄暈了,趕緊打住:“得得,你跳的太快了吧,我說你能不能慢點,悠著點啊,也不怕蹦的太高,猛的又摔下來,啪的一聲,跳的高高的摔的重重的,摔個體殘腦癱,腰椎間推出,骨質疏松,或者散了您那楊柳小蠻腰,一會還好端端的一小姑娘,轉眼就成了姑奶奶,不知道是我笨,還是你的變化快,反正思維怎么都跟不上你的步伐。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因為同年,分不清誰大誰小的情況下,就先各讓一步,你叫我阿王,我叫你蘇蘇。你倒好,上來就直接成了姐姐了,還一眨眼功夫又自我升級,成姑奶奶了,你以為這是網絡游戲打小怪獸啊。”她一陣唏噓與不屑:“還阿王,蘇蘇呢?你難受不難受啊,肉麻死了,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我搖頭,嘆息:“哎呀,女孩子怎么都這么善變啊?”她立即再次瞪我:“唉,你也太狠了吧,女孩子招你,惹你了啊,一下子打倒一大片,難怪沒女朋友,活該,自找的,像你這種人,沒女孩子看上太正常了,有才奇怪哩,準是個瞎子傻子。”見我氣的不行,繼續說道:“還有,你說你這稱呼,曖昧的,我能答應嗎?搞的像我們之間有什么特殊關系似地。”我立即有空子可鉆,趕緊不依不饒,見縫插針:“難道你還想咱倆之間有什么特殊關系啊?”她氣的不行:“你壞死了,你讓我從骨子里看清了。”見自己占了上風,繼續趁勝追擊,擴大戰果,繼續對她采取打壓政策:“唉,你的眼光夠毒的啊,告訴下,你都看到什么了?”她憤怒的回答:“壞人。”我立即釋懷了:“唉,那是好事嗎?這年頭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是資本啊,說說是不是你也喜歡我啊?”她立即沒好氣的回答:“想的美,做你的大頭夢吧。”我繼續笑著說:“知道我害怕你從我身上看到什么嗎?流氓。”她立即明白過來:“本來就是。”我不耐煩了:“是什么啊?你少跟我蹬鼻子上臉,整的跟我臉上寫著流氓倆字似地。”她繼續氣我:“本來就是。”我無可奈何,隨后有了主意:“那么,可不可以讓我對我流氓一回啊?”她氣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瞪著我看。我無恥的回答:“好了,甭這樣橫我了,要不,真有能耐,別只橫著啊,把眼珠子噴我身上啊。”她氣的臉幾乎變了顏色,繼續瞪他,帶著鄙夷與憤怒。我說道:“別這種表情嗎?不就多看幾眼嗎?”她沒好氣的說:“看吧,看吧,你就鉚勁了看吧,反正不收錢。”我得意道:“對嘍。即使收錢,以你這樣的,也貴不了哪去,我付的起價錢。”她卻繼續來了一句,沒差點讓我摔一大跟頭,來個大劈叉:“對你個頭,早晚把你眼珠子挖下來。”我道:“哎呀,至于這樣嗎?瞧你那小氣樣,女孩子長得漂亮不就是讓人看得嗎?我說你生的哪門子氣啊?”她譏諷道:“哎呦喂,瞧你還挺拽的,誰稀罕你看。也沒人請你啊。”我趕緊轉過頭:“那好吧,我就這樣和你說話吧。”她撲哧一聲樂開了,我轉過頭來,見她笑了,也撲哧笑了。可是很快,比哭還難看,幾乎連死的心都有了,我看到服務員拿來一個特大號的杯子,一杯酒至少可以裝一百五十克了,心想憑我這酒量,幾杯下去準被撂倒不可。再看她,依然小杯子,不高興了:“唉,這不公平啊?再說,這么大杯子,你養鯨魚啊?”她卻正色回應,理直氣壯:“男生就該讓著女生,懂嗎,虧你還一直吹噓自己紳士呢?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也不害臊。有人還指望你當護花使者呢?看你這模樣,還護什么花啊?”我沒好氣的回答:“行了,行了,倒酒吧。”此時,一張空蕩蕩的桌子,像變戲法一樣,立即上了許多菜。她趕緊讓服務員倒酒,還說:“滿上,滿上……”我一邊阻攔,一邊說:“唉,整人也不帶這樣的啊,我酒量不行,你是知道的啊?”她卻說:“男人就有點男人的氣魄行不行,什么這不行那不行的,自信哪去了,拿出來啊。萬一你倒下了,我送你。”我說:“送我去哪啊,我家你找的到嗎?”然后不懷好意的說:“是不是有機會參觀你那我欽慕已久的閨房啊。”她用筷子打我的手:“去你的。喝吧。”喝完一杯子,立即一陣反胃,不過也慶幸她還沒把事情完全做絕,好歹還是啤酒,沒上白酒,否則我非得喝死不可。她卻說道:“怎么,對你不錯吧?”我想說的是,好,太好了。”可是說出口的卻是:“我的大小姐,你就弄死我吧。”第二杯下去,立即有點暈乎了,趕緊擺手:“不能再喝了,否則,趴下事小,反正也不止這一回了,就怕沒法付錢。”她說:“付什么錢啊,我請你。”我笑著,借著一陣上涌的酒勁,傻傻的笑著:“好啊,有人付錢,白食不吃白不吃,那我就敞開了,把刀磨的快的,使勁宰你。”她拍我一下:“沒問題,我還請的起。”可是她付錢時,我卻讓她一陣驚愕:“錢付過了,什么時候,沒搞錯吧?”見我訕訕笑著,才說話了:“唉,是不是剛才你說上洗手間,順便做的啊。”我一陣難受,頭不怎么暈,肚子卻要被撐破了。她架住我,車是沒法開了,只好打的,車上我幾次想吐,出租車司機連叫:“大哥,千萬別吐車上啊,我求你了。”我還很清醒:“放心吧,兄弟,嘔……”把司機嚇的不輕,卻并沒有吐出來,然后指著前方對他說:“對,就這個方向,這個方向……”蘇玉回答:“唉,你瞎指揮什么啊?”送我到樓下,蘇玉還要搭那出租車回家,就沒上樓去,老媽卻遠遠看到窗外樓下的一切,我進屋子,躺倒在沙發上,鞋子都沒脫,邋遢的一塌糊涂,老媽嘆氣:“唉,一大早就喝成這樣,都瘋了嗎?”我一邊暈乎乎想睡,一邊含糊不清:“媽,沒事,我沒事。”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見身上蓋著一個毯子,鞋子被脫掉了。于是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還是覺得頭蒙的厲害,繼續躺下。媽媽卻端了一杯蜂蜜水,冒著芬芳的熱氣,滿屋子都香噴噴的,遞給我:“把蜂蜜水喝了。”我接過,喝了不到半杯,就惡心起來,老媽給我后背拍了一會,把垃圾桶拿來接著,我卻惡心半天,沒吐出來。老媽給我輕輕揉著腦袋,我又睡了一會,醒來時,老媽還在揉我的腦袋。我試著坐起來,發現好多了,不知道是睡覺的緣故,還是蜂蜜的作用。叫了一聲:“媽。”媽媽問道:“醒了?”我點點頭,媽媽卻問道:“唉,那姑娘誰啊?”我驚愕:“哪個姑娘啊?”媽媽一揮手:“今天和你一起的那個啊?”我回答:“蘇玉啊,我公司的同事。”我媽兩眼放光:“唉,有男朋友了嗎?”我苦笑著:“她啊,那脾氣壞的,誰敢隨便沾上她啊,還不像多了一顆定時炸彈。”媽媽卻眼睛更有光澤了:“那好啊?”我更加奇怪:“好什么啊?媽,你說什么呢?”媽正色道:“那姑娘給人感覺挺好的,要是能做我兒媳婦……”我一聽立即又頭疼了,每天辦公室斗嘴還不夠啊,還弄家里。心想這媽想害死我啊,那我還不得永無寧日啊,還有人家那么優秀一姑娘,怎么可能看上我呢?于是,沒好氣的說:“媽,你真想嗎?哪我就抽空帶回來給你看下。”媽媽竟然深信不疑:“好啊,好啊,”我立即坐起來:“媽,咱們不合適,真的,不說別的,就說這條件,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您兒子啊,您不會是想兒媳婦想瘋了,都饑不擇食了吧?”她不高興了:“怎么和媽說話呢?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你真準備一輩子不結婚當和尚啊?你昨個剛回來,人家今天一大早就找你,你想這關系還簡單的了嗎?”我只好息事寧人:“好好。聽您的,后天上班就給她說,問她到底愿不愿意當您兒媳婦,您兒子這種到處都是,就是不能錯過您這么好的媽。”她驚愕不已,長大了嘴巴:“這不合適吧?太直接了吧?”我頭要裂開了:“那怎么說啊?總不能真的問人家請我喝酒有何居心,然后全部辦公室傳的沸沸揚揚吧?”媽媽說道:“說你死腦筋,就是死腦筋。”我接過話茬:“是啊。”又酸溜溜的說:“老媽,您要是給我生一兄弟該多好啊。”她一驚:“什么意思啊?”我回答:“沒什么意思啊?”她卻一拍我:“別磨蹭了,小混球,人家大老遠送你過來,至少給人家打個電話,告訴她你還活著啊,一點禮貌都不懂。”我一臉苦相,心想,你個蘇玉,害死我了。卻只好給她打電話,怕媽媽聽見,躲到臥室,關上門,打手機,媽媽一陣好笑。我先應酬一陣后,道:“蘇蘇,你害死我了,讓我媽把我好一通收拾。”她很驚訝著問:“怎么了?”第4章做尼姑也不嫁給你我本來想說,卻又一想,你讓我難受,我就也讓你揪心一下,神秘道:“留個懸念,上班時細說,反正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然后不顧她的反應,就趕緊說:“就這樣吧,掛了,周末快樂。”她一愣,半天沒明白過來,自言自語:“有病。”帶著種種復雜心緒,那個周末被她們活活糟蹋掉了,我幾乎一直在期待周一到來,所以周末簡直是一種煎熬,躺在床上睡懶覺,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打開電視想放松下,又看不進去;拿起書胡亂翻幾頁,竟然發現眼前許多圈點不停搖晃,居然不知不覺睡著了。氣的在心里一遍遍問候蘇玉,甚至干脆坐起來,在手機上寫了長長一段話,那段話寫的特逗,開頭就是,‘親愛的蘇蘇,我太愛你了,從沒發現你竟然如此的可愛……’看著看著,忍不住撲哧笑起來,卻猶豫不決起來,不知道該不該發給她,萬一發了,不知道她會是什么反應,最后還是刪掉了。我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刪除,像對我用了幾年的破手機功能還不熟悉一樣,又似乎那些字一字千斤,那哪是在刪字,簡直是在用刀子一刀刀捅自己的心。但我還是刪干凈了,竟然看著手機屏幕,呆呆看了許久,許久。終于到了周一,我早早趕到,同事陸續到達時,竟然都格外的熱情,一個個發著驚喜似的叫聲:“小王,你終于又回來了。”仿佛我離開十年八年似地,另一個女生更夸張,過來一下子張開雙臂:“王哥,你可想死我了,來,抱。”在眾人的慫恿與笑聲中,我就與她一個擁抱。可是抱完后,她竟然說了兩句狗血到我差點吐血的話來:“你咋這么小氣,也不給我帶點好吃的呢?”第二句竟是:“王哥,你一身的汗味,幾天沒洗澡了嗎?”我尷尬的不行,眾人有的幾乎笑的喘不過氣來,可是她又來了一句我恨不得想哭的話來:“我開玩笑的,大家千萬別當真,我完了,大家隨意。”眾人笑的更厲害了。蘇玉來的卻比較晚,眼圈紅紅的,有點腫脹,竟然對眾人視而不見,怒氣沖沖的快步走到座位坐下。又是一個無所事事的上午,我把電腦打開后,一會看網頁信息,一會把耳機帶上聽音樂,一會實在無聊的不行,用手使勁按著鼠標一通亂搖,或者干脆手按著鍵盤,噼里啪啦一通胡亂擊打。在一個同事的一聲“呀,要趕不上車了”的尖叫,然后扭動著她那徐娘不老的楊柳小蠻腰,邁著模特似的風情萬種的貓步中,我們都回過神來,有的一驚,頭噗通一聲撞在隔板上;有的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用紙巾擦干嘴角的口水;有的立起,伸個懶腰,打著哈欠;還有的趕緊關掉游戲……因為那個堪稱元老的同事上下班準時的幾乎成了我們的生物鐘,每次都匆忙到來匆忙離去,每次都說要趕不上因為上班路程遠與人共同拼的車,可是似乎又從來沒見他有過一次趕不上車的情況。所以我倒從未擔心她搭不上車,卻更擔心她會不小心超高的高跟鞋讓她崴了腳,或者閃了腰。只是每次她到來,我們就知道誰遲到或者缺勤,她離開,我們就知道到了下班時間,只是這個上午又什么事都沒干,白白混了一個上午。見同事都準備陸續離開,我敲打下隔板,對面的蘇玉立即將頭伸的長長的,像個長頸鹿,一路怒氣,像想要殺人放火似地,很不客氣的問我:“干嘛,有病啊?”我卻訕訕著,看著四周,小聲對她說:“唉,下班時間到了。”她卻冷冷道:“廢話。”我繼續討好似地說道:“可不可以賞個臉,今天中午別回去了,我們到外面吃個飯,我有話和你說。”她用驚奇的眼光打量外星人似地看我許久后,問道:“什么事啊?”我悄聲說:“在這里不方便,我們私下單獨說。”她猶豫了一會,點點頭:“好吧。”雖然我有車,可是我卻陪她打的,因為那次好心開車帶她去玩,她不感激涕零倒也罷了,反而對我一通冷嘲熱諷,說我這車技,到了小地方,早晚被車撞死,到了大地方早晚被警察罰死,還說什么一定是辦證的看著我爸的面子,對我放一馬的,否則再過十年也領不到證的。被她糟蹋的體無完膚,差點沒從車上跳下去,很不客氣的反擊:“那你以后別坐我的車。”她卻好,繼續占理似地不依不饒:“哎呦,誰稀罕啊,我求你了嗎?你下次跪著求我,我都不會坐的,丟不起這人。”我冷冷道:“嘁。我省點油,巴不得。”所以在這次無論如何不敢再開我的車找不痛快了。別看這個城市不大,物價又高,并且餐館也不少,可是依然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十分不理想的位置,坐下后,她立即切于正題:“想干什么,說。”我給她倒了一杯茶水,不緊不慢道:“唉,你今天心情不好嗎?臉色這么差。”她卻一臉怒色:“女人是事,你別管。”我回答:“我怎么能不管了,你想啊,你我搭檔,萬一你心情不好就可能影響工作,影響了工作我們的工作就可能完不成,完不成就要被老板罵個狗血噴頭,然后,你知道的,我們就都不爽嘍。”她差點笑出聲來:“你繞的夠遠的啊,怎么不先繞到你姥姥家呢?”我回應:“沒辦法,我姥姥家比這還近。”她卻道:“我說沒看出來啊,你管的夠寬的啊,咋不管銀河系去啊,多管閑事,我又不是你的姐妹,也不是你的老婆,管好你自己吧。我也把言語塞滿火藥味:“我是想管,可是管的著嗎?我是想有個老婆,可是誰嫁給我啊?”她幸災樂禍的口吻:“活該。”我氣的瞪她,卻又一想,絕對不能把她惹惱了,否則今天的事徹底談不成,一定沒法跟老媽交待。就又沒臉沒皮的討好她:“唉,我問你,我剛回來,你干嘛就找我吃飯啊?”她說道:“好久不見,給你接個風不可以嗎?”我一下子愣住了:“不是,我說……”她反問我:“不是什么啊?”然后似乎反應過來:“唉,我說你什么意思啊?感覺我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是吧?那好,我就告訴你吧,我下賤,這總可以了吧,你滿意了嗎?”我非常無可奈何:“你看你,這什么態度啊?”她把筷子一拍,兩眼一瞪:“我什么態度啊,難道我還要像奴婢一樣對你屈弓卑膝啊?你以為你誰啊?”見四處人都在往這邊看,我尷尬的不行,輕聲說:“我錯了,行吧,我們可以不吵架嗎?”她卻十分委屈了:“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你給氣的。”我回答:“賴我,賴我。跟你說個正事,那天你送我,謝謝了。”她手一揮:“算了。”然后問道:“唉,你不會這么隆重的把我叫出來就為這事吧?”我回答:“不是,那天我媽看到你了,你知道她說你什么來著嗎?”她反問:“說什么啊?難道是這誰家丫頭啊,這么差勁,真是要命。”我立即不高興了:“唉,唉,你別跟患了狂想迫害癥似地,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見誰都覺得對你有意見似地行嗎?”她回答:“不行。”十分堅決,斬釘截鐵到我差點被嗆死,卻又毫無辦法。只好告訴她:“我媽說這姑娘感覺真不錯,要是做我兒媳婦該多好啊?”她用一副冰刀一樣的目光質疑的盯住我許久,讓我心里一個勁發毛,她卻突然說道:“王王,別這么無聊好不好,鬧夠了沒有。”我一臉冤枉:“我怎么是鬧了,實話實說。”她反問:“真的嗎?”我連忙澄清:“天地良心,我絕對原話轉告,如果有半句不實,我就是那小狗。”她回答:“行了,我可養不起這么龐大有這么難纏的狗,所以,你就行了吧。”我急了:“我說什么你才肯相信呢?”她繼續很冷淡道:“說什么我都不相信。”我繼續抱有一線希望:“可是我媽真的很喜歡你,你可以不考慮我,考慮下她唄,我敢跟你打包票,她絕對是那種很難遇到的老媽,錯過了你這個婆婆,你后悔都來不及,所以考慮下吧。”她只一瓢涼水,就讓我徹底絕望:“沒門,省省吧。”我氣的不行,真想揍她,心中狠狠罵道:“傻丫頭。“正好菜飯全部上來,我給她盛了一大碗米飯,又拍了幾下。她說:“夠了,我吃不了。”我回答:“沒事,多吃點,這樣才有力氣罵人。也給你找點事做,免的胖的無聊,到處無事生非。”她不高興了:“說什么呢?”我換了口吻:“吃不完我給你吃。”也給自己使勁盛了滿滿一碗。我本來吃不了多少的,可是和她談話,實在讓人生氣,就破例多吃了一點,撐的一路打嗝,她又是好一通冷嘲熱諷,我卻當做沒聽見,抓住她的軟肋,扯開話題:“給我當媳婦那事,你就考慮下,給我個答復吧。”她果然中計:“沒門。”我繼續裝作真的似地:“我求你了。”她繼續說:“你以為我這么便宜啊,你幾句話就可以把我騙到手了嗎?”我不高興了:“怎么叫騙呢?怎么叫騙呢?還有,什么貴呀便宜的,在我心目中,你是無價的,懂嗎,你。”又來了一句:“考慮下吧?”她笑了:“我大聲告訴你吧?想聽嗎?”我傻傻的點頭,她大聲呼叫:“王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就是做尼姑,也不會嫁給你的。”看我一下子被雷倒,一臉得意。第5章近親?親上加親老媽就是老媽,對我的什么事都非常上心,可是有時候真的讓我很頭疼,就像我的婚事,整天四處打聽和我年齡差不多的姑娘,搞的人家以為她準備當紅娘,疑惑開個婚姻介紹所似地。還真別說,老媽還真給我找了一點眉目。那天神秘的告訴我,讓我下班早點回家,有個驚喜等著我,我很奇怪,糾纏了半天,才說給我找一姑娘,人特優秀,又漂亮,又聰明懂事。我一下子愣住了,忍不住往她身上潑冷水,我說:“老媽,您也太抬舉您的兒子了吧,差的都沒人瞅的上,還好的呢?”媽媽不高興了:“別這么不自信啊,到時你就瞧好吧。”我更加奇怪了:“誰啊,這么神秘兮兮的。”她差點說出來,卻最終欲言又止:“總之媽不會騙你,你下班后立即趕回來就行了。”真不知道她又唱的哪一出,一下午心神不定,好奇又擔心,下班趕緊開車一路狂奔,把車幾乎開成了飛機,一路狂奔回家,來不及換鞋,先叫了半天媽,卻沒有她的影子。忽然一個人從書房探出頭來,我立即一驚,她卻先叫了:“表哥。”我回應了一句:“燕子妹妹來了。”她從書房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本堆書,我奇怪了:“唉,燕子,你這干什么呢?從書房拿這么多書。”她平靜道:“給你收拾下書房啊,你看,這么大個人了,還看小人書,我的學生都不這樣了。還有,你看,書到處亂扔,書桌一堆,抽屜一堆,墻角一堆,不過現在好了,我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一驚:“啊?”趕緊往書房跑。了了個去,書房的書是全放書柜了,放的整整齊齊,可是讓我氣的幾乎牙疼,她這哪是幫忙,完全是在添亂,因為我的不同位置的書都是有不同用處的,現在可好,全白忙乎了。她卻很天真的問道:“表哥,現在是不是很好啊?”我不忍心打擊她,畢竟我們自小認識,說青梅竹馬一點也不過分,并且還玩過過家家的游戲,每次玩這游戲,其她女孩一概不要,她也不許任何男孩碰,否則就鬧。后來一次她被欺負,我在幾個人的圍攻下,也要為她出氣。然后不顧自己一身傷,把膝蓋摔破的她背回去。所以對她有種特別的感情。就說道:“好啊好啊。”十分呆板生硬,但我想,向來不善于變化的我能做到這樣已經很難得了。她竟然十分高興了:“那以后我經常來給你收拾吧。”我心中差點哭著叫表妹了,可是說的卻是:“不用,你也挺忙的。”她卻說的是:“沒事,沒事。”我心里發慌。差點叫出聲來,天啊。”卻扯開這個頭痛的話題,問道:“唉,你八姨媽呢?”媽媽他們叔伯姊妹本來就特多,所以從一到十排了幾輪,我媽是第二輪排行老八,她呢?我覺得怪怪的,似乎突然多出一個外公,一堆姨媽來,連我外公也說不清他和燕子妹妹的外公多少年前是一家了,反正他說不會晚于我外公的曾祖父的曾祖父的曾祖父祖父那一代,說的我一陣頭暈,怎么覺得像繞口令似地,沒差點把我這個大笨蛋給繞進去。可是又不得不佩服,他們那個王氏家族的團結,遠勝于我們這一支,所以無論隔了多少代,依然排在一起,她媽媽是第三輪老四,雖然比我媽小一些,卻還被叫做四姨媽。這種排發,他們的問題解決了,我卻很頭大,尤其童年一看到這個三姨,那兒有一個,不一會又一個,心想真是要命。不知道有沒人專門統計過我的姨媽,反正在我心中似乎多的數不清,也記得亂的可以,經常一個五姨媽剛出口,媽媽趕緊糾正,這是第二輪的七姨媽。我就用非常崇拜的眼光看她,心想我的好老媽,您記憶力太強了。燕子妹妹說道:“她買菜去了,本來我要陪著她的,她說以后如果我愿意有的是機會,這次就不用了,非把我留下來,所以就沒去。”我心想一句就夠了,說這么多干嘛?是不是小學老師的通病,把我當小朋友對待,怕我聽不懂啊。于是故意探她的口風:“唉,燕子妹妹,問你個事,今天咱家是不是來什么人了啊?”她點點頭,我一愣,還真有啊。心想我的好老媽,您可太靠譜了,就又問:“唉,現在那人在哪啊,是不是陪老媽買菜去了啊。”她回答:“沒有啊。”見我更加奇怪,她又解釋:“我不就是嗎?”我幾乎苦笑不得,又問:“那么還有其她女孩嗎?”她頭搖的撥浪鼓似地,我又問:“男的呢?”她繼續搖頭。發覺老媽有點讓我搞不清楚了,自語道:“老媽到底在搞什么啊?”正在這事,門開了,媽媽回來了,一邊低頭換鞋,一邊說道:“|燕子,我回來了。”表妹趕緊沖上去接過籃子:“八姨媽,表哥回來了。”我叫了一聲媽,她抬頭看看我,又看看燕子,一臉幸福的笑,我一陣陣的莫名其妙。媽媽那晚興致特高,在廚房做了許多菜,表妹一直給她幫忙,忙前忙后,我要去幫忙,表妹說:“不用了。”我讓她歇著,直說不累,忙的不亦樂或。我坐在客廳,胡亂挑著電視頻道,心里一團亂麻,搞不清楚老媽到底搞什么,幾乎頭都想破了。老媽一個勁往表妹碗中夾菜,卻不顧我,我氣的不停用筷子敲碗,提醒她旁邊還有一喘氣的,她的親生兒子。媽媽卻給我一筷子:“不要亂敲碗,又不是乞丐。”我氣的不行,就用筷子使勁插碗里的米飯,表妹一陣想笑,我看她時,卻夾了一大塊子魚給我。我正在氣頭上:“我自己會夾。”她的臉上一陣委屈,媽媽趕緊幫她說話:“對你表妹就這個態度啊,你這什么哥哥。”又對表妹說:“你哥就這樣,別跟他一般見識。”我也趕緊道歉:“是的,燕子,我最近公司煩心事多,別見怪啊。”她立即笑開了,像一朵花。我把那塊魚放在嘴里大口嚼著:“嗯,真不錯,好吃,好吃。”這下可好,老媽和表妹居然把盤子中那條紅燒魚一起往我碗里夾,就差不不多一面只剩下骨頭了,把我的碗堆的小山似地。我吃的好久看見魚都害怕。吃晚飯,表妹又自告奮勇的收拾桌子,洗碗,聽著嘩嘩的水流,傳來表妹優雅的歌聲,居然是鄧麗君的《甜蜜蜜》:“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里開在春風里在哪里在哪里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里夢里夢里見過你甜蜜笑得多甜蜜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老媽似乎心情出奇的好,這在老爸離開我們后是很少見的,我們隨意說著話,媽媽抿著嘴笑個不停。我很奇怪:“媽,又有啥高興事了,把您樂的。”她卻不回答,只是問我:“唉,你覺得燕子怎么樣啊?”我一頭霧水。愣住了,她卻繼續說:“不錯吧?”我木訥點頭。然后反問媽:“媽,您不是只是為了說這些吧?”老媽點點頭:“果然還沒笨到家,是這樣的,你看你們從小玩到大,年齡差不多,她人也乖巧……”我立即明白一切,沒差點叫出聲來,心想媽媽一定是急昏頭了,都亂彈琴了,趕緊說道:“媽,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嗎?燕子是好,可是,您搞搞清楚,她是我表妹唉。她媽是您的妹妹啊。”其實我真正的想法是燕子妹妹雖然很好,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來越發現,我對她的喜歡與好感真的只停留在哥哥對妹妹的情感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多余的成分與可能。可是老媽依然不依不饒:“我知道,知道,我們小時候,親表兄弟姐妹結婚的多了去了,這還好哩,親上加親。何況你們的關系都遠的找不到了,有什么不行的。”我知道對于老媽所有小聰明都是徒勞的,所以只好實話實說:“媽媽,我覺得不合適。”她反問我:“怎么不合適了?”我回答:“我也說不好,反正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媽媽來勁了:“唉,說不出個理由,又不試,你咋就這么肯定呢?”我都快急死了,說道:“媽,您想一個自小玩到大的女孩,一直還妹妹,妹妹的叫著,就突然成了老婆,那多尷尬,多不好意思啊?”媽媽說:“我看出來了,你是不想答應了。”我回答:“不是不想,是根本做不到。”正在這時,廚房啪的一聲,我和媽同時一驚,沖進廚房,看到表妹手在流血,地上一堆瓷片。趕緊心疼的說:“燕子,你沒事吧?”我一下子回過神來,跑到書房。媽媽氣的叫:“王王,你這混蛋,死哪去了。”我卻一下子出現在她們身后,撕開一張創口貼,給她小心貼上。與她到了大廳,勸說不停,她卻什么都不聽,只是哭著自責:“我真沒用,真沒用。”我心里糾結的幾乎成了解不開的繩子疙瘩,與媽媽一起勸:“不是的,燕子……”我去扶她,她渾身發抖,媽媽對我突然一聲大吼:“這沒你的事,給我滾開。礙手礙腳,看見你就讓我生氣。”我一頭霧水,悻悻退到一邊。燕子表妹的事讓我郁悶和憋屈了很久,甚至連我那被稱為溫馨的狗窩的臥室也不敢回去,害怕老媽的嘮叨和燕子妹妹的憂郁的表情。所以經常找種種借口不回去吃飯,如果能碰上加班,更覺得是一種莫大的榮幸與解脫,在欣喜若狂中幾乎瘋狂。蘇玉似乎看出一些端倪,幾次三番問我緣由,我都好一通搪塞。第6章以人為本,服務至上那段日子真的可以用禍不單行形容,工作上也遇到一個共同的煞星,一個男孩帶著一個女孩找到我們。那男孩開著一輛寶馬,人也特帥,蘇玉一陣尖叫:“哇。”見她如此失態,我趕緊狠狠踩她的腳,她疼得幾乎跳起來,瞪大眼睛看我。我小聲說:“注意形象。”她立即用一副一看就是強裝出來的笑容很僵硬的笑著,我一看,沒差點哭出來:“我的大小姐,我死了算了,你這表情比哭還難看。”她來了氣,狠狠踩下我的腳,一陣鉆心的疼痛,讓我差點跳起來叫媽,可是眼見客戶來了,只好忍住。那女的一身名牌,十分拉風與時髦的感覺,身上遠遠一股濃濃的香水味讓我打了一天的噴嚏。蘇玉剛開口,男的就很紳士的說一切問他未來的太太就行,這是結婚別墅,太太滿意,怎么都行。蘇玉一臉的羨慕與崇拜。可是那個被稱作李小姐的女的真是要了命了,開口一口廣東話口腔。我十分好奇:“李小姐,你廣東的嗎?”她用那種怪怪的口音回答:“不是啦。這個很重要的嗎?”我身上只起雞皮疙瘩,坐在旁邊的蘇玉狠狠撞我的肩膀。我十分知趣的閉口。第一次交鋒就覺得這個李小姐是塊難啃的硬骨頭,可是后來我們才發現竟然超出想象無數倍,本來定好的裝修方案,又一改再改,甚至一天修改N次,我們剛風塵仆仆的回到辦公室,屁股還沒挨到椅子,水還沒喝,她又打電話來了。弄到最后真想把手機關機或者干脆給砸了。尤其是一個凌晨五點多鐘把我們叫去談新的想法。我開車帶著蘇玉,對她說:“這個時間,打的不方便,就委屈下你了。”她沒回答,卻一個長長的哈欠,我也伸了個懶腰,心想這個李小姐創意太多了吧,變來變去,都快趕上川劇變臉了,這么下去,時間久了,會死人的。于是把想法說了,她回答:“誰說不是,我也搞不懂了,這么漂亮一女孩,干嘛把自己打扮的跟一妖怪似地,其實素顏比這會美上很多。”我一聽,我們根本不在一個話題上,就狠狠打擊:“嫉妒吧。”她倒坦然:“是啊,不過那個男的倒更讓我有想法。”我一驚:“不會吧,你不會想著插足吧。我告訴你啊,你可不能那樣沒臉沒皮,得有點職業道德啊。再說了,別看那李小姐外形很淑女的模樣,其實絕對是個厲害的角色,你敢搶她老公,非得潑你一臉硫酸不可。”她一瞪我:“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啊,都跟真的似地,我就想不明白了,都是男人,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什么叫成功人士,你們一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那簡直一個失敗。”我沒好氣的回答:“不稀罕,地下咋了,我踏實,天上還得防止摔下來。再說了,富貴有命。”然后又看她:“我就奇了怪了,你就怎么一口咬定我一輩子就這樣呢?”她也來勁了:“少來,德行。”然后又一副陶醉狀:“不過,我倒搞不懂了,那男的條件那么好,審美眼光咋這么差呢?按說應該不乏挑選機會啊,你說他怎么就選了她呢?”我沒好氣的說:“對啊,至少也得挑咱們蘇蘇啊。”她氣的掐我,我一聲慘叫:“別鬧了。”然后對她說:“管好你自己吧。”李小姐不但不感動于我們的敬業精神,反而不停埋怨我們太遲,影響了她回去睡養顏覺的時間。搞的蘇玉瞪大眼睛,差點頂撞。我拉住她,裝作笑,心里也憤怒的不行。她果然夠嗆,把以前方案幾乎徹底推翻,那模樣似乎人家婚姻是場新聞發布會,她的卻要做成一部電視劇現場。我躺在那兒,有氣無力,眼皮打架,幾乎睡著,倒是蘇玉比較有耐心,或者用專業術語說是夠敬業。聽她講了半天那看似夢幻實際跟白日夢沒兩樣的創意。我頭往后一仰,在盡興處突然驚醒,看著她還在那兒講,頭疼的厲害,不客氣道:“去趟洗手間。”然后撩起涼水狠狠洗著我的臉,想趕走疲倦,趕走郁悶,趕走頭痛……那水冰涼的氣息透徹肌骨,心頭一陣陣冰爽清涼,感覺真是一個舒服。再回去時,她還在講,像不準備收尾似地,連蘇玉也打起了哈欠,開始厭倦,裝下去的精力都沒有了。我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打斷她的話:“李小姐,對不起。”她看著我,一愣,蘇玉也是。我繼續說道:“你要是覺得不滿意,可以先改,改好了一次性告訴我們,免得影響到你的美容覺,也免得影響到我們的工作。兩全其美多好,還有,我們是合作關系,并沒有把自己賣給你當仆人使喚,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說句心里話以前我看到你老公覺得特羨慕,心里極度不平衡,不過見到你之后,一切改變了,發現老天對我特慷慨,我特自豪……”趁著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拉起蘇玉:“蘇玉,我們走。”走在路上,蘇玉一路笑個不停,我很奇怪,她回答:“以前知道你損,可是沒看出來你竟然是如此的損,讓我刮目相看啊。雖然回去肯定又要被老板罵死,甚至卷鋪蓋走人都有可能,可是覺得心里特舒坦。”我回答:“這種人就該這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然后看著她說:“以前老覺的我特倒霉,特悲摧,攤上你這個搭檔,跟一潑婦似地,整天都快被你氣死。不過現在覺得你特好,我特喜歡。怎么說呢?雖然吧,感覺你特俗一姑娘,不過俗的真實、坦然,不做作、不虛偽,俗的讓人喜歡,不像某些人俗的可以還在那裝高貴,你比這個強多了。”她用包狠狠給我一下:“嗨嗨,夸我呢?還是變著法罵我呢?”我沒好氣的說:“輕點,別不是你就不心疼,早晚非得讓你打死。”卻又說:“好話壞話都聽不出來,懶得說你,自己想去。”她回答的倒夠快夠干脆:“誰稀罕。”此時,天色漸明,透著燈光,帶著一種朦朧,飄著早餐的味道,竟然發覺特別的餓,于是對蘇玉說:“蘇蘇,我們請你喝油條去吧?”她先是一愣:“什么,喝油條?反應過來時說,不吃,誰吃那地溝油炸的油條。”我一聽:“這又犯病了,逮住什么咬什么。”就又說:“那喝粥。”她更不樂意了:“難道你不知道稀飯稀的鼻子都快吸歪了,也吸不到幾粒米,我說你安的什么心啊,一大早就讓我喝一肚子水,你就這么請我吃飯的啊,一點誠意都沒有,還得領你的情,沒看出來啊,你夠可以的啊?唉,我說你是不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來討好我,怎么,打一巴掌揉三揉啊?”我一臉苦笑:“什么啊?她卻盯著我看了一會,唉,別這樣啊,和你開個玩笑,至于嗎?忽然又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吃早點,特有特色。”她帶我吃的那個早點真的太有特色了,雖然也是一人一杯豆漿,用吸管吸著,一人一個卷餅,可是根本沒坐的地方,一堆人在一條巷子里吃著、喝著。臨行問我:“你是否覺得特新穎別致啊?”我沒好氣的回答:“有病是吧?”她爭鋒相對:“俗氣,沒情調,一點都不懂浪漫。”然后自言自語的自我陶醉:“要是我有一男朋友這么浪漫,我愿意天天陪他在這兒吃早餐……”突然,她一聲慘叫,頭撞車玻璃上了。發現我的急剎車,不高興了:“唉,你一大早發什么神經,犯病啊,疼死我了。”我看著她額頭立即腫起的包,想笑,卻怕她和我急,就一本正經道:“小姐,麻煩你把安全帶系上,一會到了收費站,可是要檢查的。”也把自己的安全帶系上,她只好照辦。老板信息果然靈通,回去就被他給叫辦公室去,老板竟然十分心平氣和,先輕聲說:“坐。”我們一聽,壞了,心里直發毛。雖然老板的性格讓人琢磨不到,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可是我們都有種預感,風平浪靜絕對不代表安全,而是預示著更猛烈的暴風驟雨的到來。老板先看看我們,在蘇玉的額頭停住:“怎么,怕挨收拾,故意把自己整的很慘,裝可憐,讓我放你們一馬啊?”她一臉苦相:“不是,老板,是在車上撞的。”我趕緊證明:“是的,老板。”老板對我:“沒你的事,給我閉嘴。”后又對蘇玉:“你活該啊。”卻不等我們插嘴,繼續說:“我們公司的宗旨是什么。”我回答的十分敏捷而且干脆:“不知道。”老板又對蘇玉:“你呢?”她一臉疑惑:“以人為本,服務至上。”老板對我一揮手:“王王,你可以走了。”我開始一愣,他第二遍口氣嚴厲很多,怎么,想留下來挨訓啊?我在門口對蘇玉扭動身姿,做出一種勝利的姿態,蘇玉不甘示弱的對我一個鬼臉。老板正面對著她,全部看到,沒好氣的說:“怎么,這個時候了,還還能這樣。”她委屈道:“我……”老板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你什么?”指著她:“王王不知道公司宗旨,不知者無罪,可是你呢?知道了,還犯?”她嘴角蠕動,準備解釋,老板繼續說:“別跟我說是王王一人的錯,你完全沒責任……”她被老板訓的眼圈紅紅的,幾乎哭泣,扒在桌子上,我怎么碰她都不回應,急的一頭大汗。說道:“妞,給大爺笑一個。”第7章凹凸有致,美不勝收她繼續趴著,又說,那么大爺給你笑一個。然后笑一下:“嘻嘻……”她還是不動,伸手碰她,她身子一搖,繼續趴著……那天晚上我回去的很早,因為燕子妹妹打來電話說媽媽病了,回到家,燕子一臉焦急,我問她:“媽媽怎么樣了,看醫生了嗎?”她搖頭:“姨媽不去。”我趕緊沖到媽媽臥室:“媽?”她躺在床上,面容憔悴,額頭一條濕的熱毛巾。媽媽卻很吃了的瞪我,沒好氣的說:“你還記得這個家,心中還有媽?”我心中一震,燕子趕緊勸她:“姨媽,表哥不是忙嗎?”媽媽卻說道:“別聽他的鬼話,還能天天忙啊?又不是機器,機器還要休息呢?”我說道:“媽媽,我錯了。”她卻根本不領情:“你哪錯了,什么時候錯過啊。”將我狠狠嘲諷一通,心痛的不行。燕子急了:“姨媽?”媽媽一揮手:“燕子,你出去下,關上門,有話和你哥說。”她先是站著,疑惑的看我,我對她點頭,她出去,一切照辦。媽媽說:“坐我旁邊來。”我就像個聽話的貓咪,乖巧坐過去。媽媽說:“我真是搞不懂你,不知道你心里咋想的,你說燕子哪點不好?”我為難道:“媽,您聽我說,燕子妹妹很好,真的?”她更奇怪了,用質疑目光看我,似乎想把我的心事全部看穿:“那好,我問你,你為什么討厭她?”我立即慌了手腳,無法招架了:“什么啊?媽,您都想哪去了,我沒有啊?”媽媽反問一句:“真的嗎?”我都快急死了,重重點頭。媽媽一副命令的口氣:“那你躲她干什么啊?貓捉耗子啊?”我只好搪塞:“不是忙嗎?”她卻根本不信:“這話騙的了別人,對我,你少來,沒用,自己的兒子心里明鏡似地。”遇到這種老媽不服不行,于是徹底軟下來:“媽,其實對燕子妹妹我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不合適,不是,是覺得娶她有點特那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可是老媽卻不依不饒:“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場談話完全是一場繞彎子,都想把對方說服,可是結果卻是彼此的妥協,她答應我可以先和燕子妹妹慢慢交流一段時間,畢竟開水不是一下子燒開的,娶老婆也沒有說結婚就結婚那么簡單。我剛要說理解萬歲,她又說了:“每天按時回家,不要對燕子以前那樣冷漠。”我只好點頭,然后說:“媽,咱現在可以去醫院了吧?”她卻說:“不礙事,去啥醫院,浪費時間還花錢,吃些家里備的感冒藥,休息一下就可以了。”那晚燕子妹妹下廚,我們心事重重,都說了很少的話,不過晚上媽媽睡下后,我也要睡覺時,還是真誠說道:“燕子妹妹,謝謝你,明天還要上課,別熬太晚,早點休息,晚安。”她一陣羞澀與欣喜,臉上一排緋紅:“晚安。”然后很害羞似地緊緊關上門。我每天按時回家,可是還是有不準時的時候,老板說我們每天呆在辦公室,怕憋壞了,決定帶我們出去透透氣。我們高興壞了,辦公室立即一陣歡呼,蘇玉竟然夸張的緊緊抱住我,久久不放。好在這次老媽很理解,燕子妹妹給我準備了一大包東西,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物品一應俱全,我不得不說,她個很棒的女孩,如果誰娶了她,一定是一種福氣。可是卻也很為難,說道:“燕子妹妹,我就走幾天,很快就回來,你這弄得像離開一年半載似地,至于嗎?”于是取下很多,然后說:“媽,就拜托你了。”她點點頭:“放心吧,哥。”一輛大巴已經停在樓下,蘇玉背著背包,下了車,在樓下大聲叫我的名字。我應聲過去,她與燕子彼此對視一會,然后就成了熱門話題,一個勁問我那誰。我說我妹妹,死活不聽,搞的我甚至想從車上跳下去。老板果然是老板,選的風景區真的很好,因為不怎么出名,所以人很少,一點也不擁擠,可是風景好的沒法說。用蘇玉的話說,真是天公作美,把我熱的夠嗆,不停流汗,汗貼在衣服上,像水蛇的唾液,要不大庭廣眾的,真想把衣服全脫光了不可。在汽車前行中,一個漂亮的導游不斷介紹講解,我的眼睛一直盯著她不放,蘇玉不樂意了,狠狠掐我。我差點跳起來:“干什么?蘇玉說:“嗨嗨,注意點形象了。”可是盡管我一直強打住精神,最后還是呼呼大睡,醒來時,已經行在山中。一抹綠色簇擁而至,迎面撲來,沒有空隙,連見縫插針的機會也沒有。時時還可見幾處流泉飛瀑,飛流直下,猶如神女下凡,飄逸神游。期間夾著聲聲鳥叫飛鳴,靜中連接大地,熱鬧中映射藍天白云。車子在蜿蜒的公路中盤桓,如同一條靈動的游魚,來回穿插,翠色向兩邊后退開來。再看身旁的蘇玉,竟然也睡著了,雙目緊閉,長發偶爾被清風拂起,仿若蕩漾的漣漪,一直搖晃進我的心頭……她醒來時,一邊對窗外風光不停發著贊嘆,一邊責怪我咋不叫醒她,讓她白白浪費這么多好風光。我開著玩笑說:“下車尿尿、上車睡覺、景點拍照,回來忘掉。這是共性,看了也白看,所以不用在乎。”她不樂意了:“這都什么啊,謬論。”遠望山,只見那嵯峨黛綠的群山,滿山蓊郁蔭翳的樹木與湛藍遼闊的天空,縹緲的幾縷云恰好構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畫。仰望間,峰上云霧繚繞,山徑蜿蜒曲折,像一條彩帶從云間飄落下來,游人似一個個小白點,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帶上,緩緩地向上移動著。影影綽綽的群山像是一個睡意未醒的仙女,披著蟬翼般的薄紗,脈脈含情,凝眸不語。一條小溪,穿山越嶺,清澈見底,溪水不停地向前流淌,發出“嘩嘩”的流水聲,溪底的細沙被溪水沖走了,只剩下一些粗沙,被洗刷的干干凈凈。陽光照射在溪水上,小溪波光粼粼,就像神仙在上面灑滿了金絲碎銀。偶爾,一部分溪水就聚在幾寬石頭中間,慢慢地躺著。小魚也跑到水面來湊熱鬧。它們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著。幾顆水珠從石頭上滴下來,在水面泛起層層水花,驚得這些小魚立即鉆到水里。我坐在一塊石頭上,望遠山,觀溪水獨自發呆,老板卻過來了:“問我,想什么呢?”我回答:“沒什么,感受下山里的氣氛。”他和我一起看著前方,忽然道:“嗷,我明白了。”我一驚:“什么啊?”他回答:“你喜歡蘇玉吧?”我一下子愣住了,那個整天和我掐架的女孩,我有時候都想躲避,怎么會喜歡呢?于是苦笑道:“我的好老板,你說什么啊?”他卻正色道:“唉,別不承認了,要不你看人家干什么啊。”我細看處,蘇玉正在溪邊行走,走在河畔的柳蔭道上,看著粼粼水波,像絲綢上的細紋,光滑嫩綠。往遠處望,顏色一點深似一點,漸漸變成了深碧。仰望天空,云片悠然地在移動,低視湖心,另有一個天,云影在徘徊。兩岸的楊柳倒立在湖里,倩姿綽影,情意繾綣的伴送著游人。心,也在一天的奔波中停頓下來,思想,在此刻的寧靜中無比安靜與恬然。她最后干脆彎著身子,獨自撩撥水玩,一頭長發半垂下來,水中印著倒影,手中捧著水滴,如同一體,確實很美。可是卻不是她說的那種喜歡,我就說道:“老板,你不要瞎說好不好?”他笑著說:“嗯,還害羞了,唉,喜歡就直說,別遮遮掩掩,男孩子嘛,膽子大點。”我頓時無語,立起,然后幽幽道:“老板,感情是個很復雜很奇怪的東西,真的。”然后,不顧他驚訝的目光,沿著羊腸小道漫無目的的緩緩走著,緩緩走著。那山真是一個大,我們游玩一天,累的夠嗆,卻還是沒游遍,好在按照安排還有一天,于是我們被導游安排在半山腰住上一宿。可是突然房間傳來敲門聲,我一驚,問道:“誰啊?”沒人回應,一驚,手提著一根棍棒,猛的拉開門,卻是蘇玉穿著睡衣跑我房子來了。我一聲尖叫:“怎么是你?”她跑我房中椅子上坐下:“怎么,很意外吧?”我不樂意了:“我的姑奶奶,不好好休息,咋半夜跑我房子來了?”她嘟嚷著:“熱的夠嗆,別說空調沒有,電扇也沒有。還有,蚊子多的要把人吃了,怎么睡啊?”我沒好氣的回答:“可是我也沒招啊?”雙手一攤。她得意的說:“你可以幫我喂蚊子啊?”我像泄氣的皮球,坐在床上。不再言語。她看著我:“好了,別生氣,開玩笑哩,主要是想和你聊天。”我看著她,不再言語,只是靜靜的看,大腦立即短路,從沒看過她穿睡衣的樣子,原來居然如此迷人,這丫頭,身上的線條魔鬼雕琢過似地,凸凹有致,美不勝收……她用手在我眼旁晃動:“嗨嗨,不要這樣看著我好不好?”我回過神:“那我怎么看你,這樣嗎?”做出瞪人的架勢。第8章她六毛,你六毛她撲哧笑了,走過來捶我。我繼續做個動作,這次是翻白眼,死魚眼睛似地,她笑的幾乎撲倒在床上。她笑完,我說:“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好好回你的房間呆著,別亂跑。”就強行把她往外推,不顧她的反應。然后重重關上門,忍不住偷著樂,把眼淚都笑出來了,幾乎把我給笑死了。集體活動完,就該自由活動了,蘇玉不和她的好姐妹孫靜蘭一起,總是纏住我不放,還說什么男女搭配旅游不累。徹底被她雷倒。第二天行在一條小溪邊,她突然神秘問我:“唉,昨天睡的還好嗎?”我一時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嗯了一聲。她疑惑的不死心著問:“這嗯是什么意思啊?我看一定是不好意思說吧?說昨天晚上又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了,眼睛搞的跟一熊貓眼似地。”我說:“去去,看著路,小心別掉河里了。”她信心十足:“有你,怕什么啊?”我沒好氣的警告:“我告訴你啊,我可不會游泳,就一旱鴨子,我暈水,暈血,暈車……”她趕緊制止:“打住,打住,不救就不救嘛?搞的跟我刀架你脖子上逼你似地,說說你還有什么不暈的,是不是就美女不暈啊?”我神秘的問:“你怎么知道,唉,跟你說啊,這美女我也要看對象,就你不暈。”她說:“去你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所以啊,如果我真掉河里了,即使你會水,也指望不上你,你絕對不會救我的,大不了喊人來就算慈悲心腸發了善心了。”我故意對她說道:“這么厲害,跟蛔蟲似地。一切還都讓你給說著了,你如果真掉水里了,我一定轉身就走,走的遠遠的。”她一聽自我打趣:“哎呀,這么慘,我干脆死了算了。”我們在山下吃飯,那價格貴不說,而且那魚居然是臭的,我大呼時。服務員還回了一句:“這里的特色就是這樣的啊。”顯的我很無知的樣子,當場差點被噎死,囧的不行。再吃田雞,居然吃不出半點雞的味道,就自語:“這什么雞啊?”蘇玉接過話茬:“老大,不知道就別亂說,這里的田雞就是青蛙。”我驚叫:“啊。”趕緊把嘴里的肉全吐出來,一臉苦相:“你怎么不早說。”她很有理的樣子:“你又沒問我。”我又問:“你怎么知道?”她再次諷刺:“就你不知道了,傻瓜。”我不高興了:“你說什么?”她卻見好就收:“好啦,好啦。這樣吧,給你要個好吃的。”然后對服務員一通耳語,我問她要的什么,只是神秘一笑,上來時,我又是一聲尖叫:“啊,臭豆腐。”她卻說道:“怎么,不會說連這個也不吃吧?那樣,你只好餓肚子了。真沒發現,你真夠挑剔的,這不吃,那不吃,你說,你怎么長這么大的。”我沒好氣的反攻:“你管的著嗎?”她幸災樂禍:“我是管不著,也懶得管。”那天她不停拍打隔板,向我哭訴:“唔……”我問了幾次:“怎么啦。”她不回答,繼續這樣,我過去時,她說:“知道嗎,當時我租的那房子開始說好了租期一年,可是現在說變就變,竟然讓我搬走,我理論說可以把租金全部退我。”我說:“那好事啊,白白住了幾個月了。”她回答:“什么啊,我得趕緊找房子,否則被掃地出門就沒地去了。”我安慰她:“別急,多留留一下房源,會有辦法的。”他卻一揮手:“過來啊。”我過去一看,她打開網頁:“你看這個,貴不說,還遠,上班得一個小時左右路程要擠公交車;再看這個更氣人,雖然近點,也不算貴,可是就兩個臥室,已經擠了兩個大老爺們加一女孩了,還說合租限制女孩。怎么,還搞性別歧視,還是準備一對一配對啊;還有這條也夠離譜,什么房子要保持新的一樣,你看這房子,破成這樣,它新的了嗎?還有這個合租要先交這么多押金,我的老天,是打劫,還是以為別人就是恐怖分子,專門去搞破壞的啊?尤其讓人無法容忍的是最后這一條,合租者必須給他們帶來歡樂,我說這什么意思?難道還讓人家回家先每天來段單口相聲才讓睡覺啊?”我笑的不行,她不樂意了:“唉,幸災樂禍是吧?”我回答:“沒有,要不你看這樣,星期天我專門陪你找房子。”可是看了無數處,才發現租金高的嚇人不說,而且房子還特粗糙。態度也糟糕到極點,一副超級牛人架勢,愛理不理。好在他們的天生克星我們的蘇玉小姐也不是好對付的主,所以幾乎一路吵著過來。尤其是一處,簡直沒差點動手。蘇玉說:“什么?老板你也忒黑了吧。你咋不去搶銀行,賣美國白宮呢?說不定人家還要感謝你呢?還有你這房子破的,一看就沒少被你褻瀆,這也就罷了,你卻又在表面裝修一遍,冒充新的,好,這也認了,關鍵甲醛味還沒散盡,滿屋子怪味,這難受死了,會損害健康哩。你為了錢,不要不顧別人健康,這么自私好嗎?真是的,謀財害命哩……”誰知房東也不是吃素的主:“你牛,你牛開寶馬,住別墅去啊,又沒人請你來,誰稀罕?好,沒錢也行,那睡馬路大街,住公共廁所去啊,也沒人攔你啊?”蘇玉還想爭吵,我害怕事態擴大,出了事情,蘇玉肯定不討好,趕緊賠笑:“對不起,她今天心情不好。”然后拉著蘇玉就走,背后傳來話語:“心情不好就這樣啊?管好你老婆吧。”我苦笑,心想:哎呦喂,你就省省,積點德吧,我哪找這么好的老婆去啊。搞不好能生這種老婆的丈母娘都還沒出生哩。我不解釋,只想快點走,蘇玉被拖著,掙扎一路:“放開我,誰心情不好了,還不是那可惡的人給氣的,好好的心情給糟蹋了,氣死我了。”我道:“省省吧,免得吃虧。”蘇玉不高興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覺得你倆干脆她六毛,你六毛。”她一愣:“什么意思?”“一塊二唄,”見她瞪我,趕緊繼續勸說:“不是,開個玩笑,你覺得和她這樣有意義嗎?有必要嗎?這種人不值得生氣,沒必要抬舉她,跟她一般見識。”蘇玉氣消了一些:“這還差不多,還像句人話。”我道:“嗨嗨,你這怎么說話呢?”蘇玉道:“我就這么說話了,怎么,不樂意了,想打人啊,你打啊,打啊。”我說:“不是,我的姑奶奶,這都哪跟哪啊。沖動是魔鬼,消消氣,你如果覺得還要鬧,我們立馬回去。”蘇玉冷冷道:“誰說回去了,你找不痛快,皮癢癢,想挨打是不是。”我道:“這就對了。”然后見我盯住自己看,一臉怪笑,以為身上沾著什么哩,也往身上看。終于問他:“嗨嗨,我說,這什么表情呢?”我道:“想起那家的門,破的啊,忽然想起大學一笑話。”蘇玉問:“啥笑話啊,把你樂成這樣。”我講了起來:“一次宿舍哥們幾個聚一起談自家的門。老大家的門是柳木做的,他說:我家的門是木門!老二家的門是塑料做的,他說:我家的門是塑門!我家的門是磚頭做的,我說:我家的門是磚門!輪到老三時,他卻說你們聊,我先走了!你知道為啥嗎?”蘇玉奇怪了:“為啥啊?”我笑出聲來:“因為他家的門門是鋼做的唄。”蘇玉也笑出聲來,捶著我:“下流,下流……”蘇玉終于找到新的住處,房租比較便宜,設施卻很差,太陽能熱水器是壞的,于是,我爬上房頂幫忙修理。可是,忽然下面路上有人大叫:“看啊,有人要跳樓了。”于是,立即圍觀一片,越聚越多,有人勸說制止,有人起哄:“跳啊,跳啊,不跳你就一王八蛋,孫子。”我氣的狠狠想,這什么人啊:“你才王八蛋,孫子,跳你媽的頭啊。”然后在上面到處轉著,準備找一碎磚頭什么的,下面一時不見了人,更來勁了:“哇,有看頭,夠刺激,他還要沖刺哩。”并且引來警察,警察架起消防車,身手敏捷的爬上去,又鋪上各種設施,做好一切準備,不想上去的救援人員卻沒看見人影,因為我走了一圈,磚頭沒找到,卻被蘇玉打來一個電話,說單位有急事,讓我立即下樓,和自己一起趕回單位……樓下人白等了這么久,熱鬧卻沒等到,直呼上當受騙,大罵不止:“膽小鬼,王八蛋,孫子……”在警察的驅趕下,許久才散去。公司一下子接了特別多的業務,每天早出晚歸,忙的夠嗆,那天很晚才托著疲憊的身軀駕車回去,可是因為路面不知道怎么搞的,去年剛修過一次,現在已經到處坑坑洼洼,我一路小心開著,還是不停顛簸震蕩,痛苦之極,心疼我那車的底盤,雖然只是破車,豪華地方都不好意思開和承認,可是好歹也證明我是有車一族,外出還是方便不少。突然看到前方一個車竟然在十字路口處闖了紅燈,并且還撞倒一個姑娘,可是那車倒好,繼續揚長而去。于是不禁相信都說一處十字路口的交通崗臺都被車撞的變了形是真的,倒吸一口冷氣,覺得別說一個崗臺,按這種素質,就是美國自由女神像搬來,恐怕也早撞爛了。趕緊把車開上去,查看情況,一看嚇一跳,女孩竟然躺在血泊中,心想不好。趕緊抱到車上,向醫院狂奔。第9章小王,叫叔叔那個女孩的血沾在我的車上,也沾滿了我的衣服和雙手,我什么也顧不上,一邊給醫院打電話,一邊開車。醫生早已經等在門口,我剛到,醫生立即把她推進手術室。我給家里打電話,媽媽一聲尖叫:“讓你把車開慢點,偏不聽,每次把車開的像飛起來似地,我都不敢坐,想起來都心驚肉跳。”我一臉苦笑:“媽,您誤會了,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沒撞人,救的人。”媽媽更加奇怪了:“那干嘛人家不救,要你救啊,跟媽說實話,到底是不是你撞的人。”我糾正她:“我沒有。”媽媽依然不相信:“你一定是先撞的人,后救的人。”我反駁,她又說:“那一定是先救的人再撞的人。”我心想這老媽是不是都糊涂了,這邏輯都亂套了,解釋:“不是,我撞的人,又救的人。”媽媽得意了:“說實話了吧。”我一驚,拿巴掌抽自己:“不是,我沒撞人,只救人。”可是媽媽不顧勸阻,非要連夜與燕子一塊趕到醫院,到醫院聲音大大的叫我。結果,無數雙目光詫異的看著我們母子,驚動了護士,不停讓我們小聲點。燕子妹妹一臉愕然,緊緊握住我的手,手心都握出汗來。那姑娘昏睡不醒,我為她付了押金,又陪她一夜,然后打電話叫來警察,說明了情況,媽媽才相信我不是肇事者,在我和燕子妹妹的勸說下才離開了。那姑娘醒了,我和她說明一切后,她說自己叫孫雪蓮,就要去上班,我看她傷成那樣,就問她在哪上班,給她請假。她告訴我在“繽紛時代”,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那不是一個歌舞廳嗎。她點頭確認,并讓我和菲菲說下。我又是一愣:“菲菲誰啊?”她回答:“到了那就知道了,她的同事加合租姐妹。”我見到老板,老板居然一下子認出我是王隊長的兒子,感覺特自豪,和他一說,爽快答應,還說要不是我,可能不會答應喲。并且說會墊付醫藥費,暫時派人手輪流照看雪蓮。還邀請我去娛樂一把,我趕緊借故走開。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辦公室,蘇玉立即問我:“唉,昨晚做賊干壞事去了,眼睛腫的跟熊貓眼似地。”我一聽不高興了:“去。”然后,在她的追問下,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他一下子用異樣的目光看我:“嗯,看不出來啊,都快成圣人了。”正在這時,老板倒打來電話,口氣很嚴厲,似乎帶著濃濃的火藥味,你們速來我辦公室一趟,和你們談談城西那個業務。蘇玉臉一下子變的蒼白,我也立即明白了一切,不停埋怨:“看你,當初說什么來著,就按人家的來,可是你非得給人家改方案,還不和人商量,唯美是唯美了,可是人家卻不領情,把這事給捅老板那去了。”她說:“咋辦?要不咱不去,躲吧?”我鄙視的看她:“說什么呢?跟做白日夢似地。”又看她在哆嗦,我伸手使勁拉她,卻一只手抓著桌子不肯走。我又攻擊她:“瞧你這點出息,走吧,別這副德行,讓人看了都來氣。”強行把她扯到老板那。老板劈頭蓋臉就是一聲大喝,把我們嚇的一大跳:“城西那業務誰私自改的方案。”我看著架勢,今兒不死一次,也得褪成皮了,不待驚魂甫定的蘇玉做出反應,立即回答:“老板,都是我一人做的。”老板伸出大拇指:“有種,夠爺們。”蘇玉那傻瓜卻也回過神:“老板,我做的,跟王王無關。”老板愣住了。我趁機說:“蘇玉,你搗什么亂。”老板也開口了:“咋了,還爭搶啊,以為這是蜜罐呢?”她還要說什么,我卻把她推出去,一邊說:“老板,真的是我一人干的。”然后把門反鎖,任憑她捶門,喊叫:“王王,你個混蛋,給我把門打開,快點……”一副命令的架勢。我正對著老板,老板看我許久,讓我心里直發毛,心想一定在醞釀感情吧。老板終于開口了:“有種,佩服你。”再次伸出大拇指,我裝作死豬不怕開水燙,沒臉沒皮的架勢:“應該的,男人嗎?”又擦汗:“老板,剛進來,你那聲吼,太棒了,都可唱京劇了,不過嚇死我了,汗都出來了。”老板不緊不慢道:“你也有害怕的時候,你不是天老大你老二嗎?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我急了:“老板,你什么意思啊?”他就明說了:“我怎么說你呢?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簡直沒邊了,竟然私自改客戶方案,你說誰給你的膽子,你什么做不出來。”我趕緊澄清:“瞧你說的,不就改一破方案啊,這更美觀啊,沒品位,再說,大不了改過來啊,你也不必成成加碼,上綱上線,到這么高的高度啊。我膽子多大啊,殺人放火我敢嗎?偷盜搶劫我敢嗎?”老板揮手:“行了,行了,我一句,你一堆,好像還很委屈似地。你以為再改過來容易啊,說的輕巧。”我說:“那怎么著啊,大不了我出錢。”老板說:“得了吧,你,我倒是不怕你給賠窮,而是怕公司毀于一旦,我指望你們給我掙錢,你們指望我給發工資,公司毀了,咱一百多號人全失業了。”我點頭,像雞啄米似地:“是是。”老板一揮手:“算了,咱公司宗旨你知道吧。”一想上次,就不再問:“算了,反正你不知道,不過別總是以無知為自豪,一副什么都無謂的架勢,我看了都來氣,以后多了解了解咱公司吧,說好聽點叫企業文化,說俗點叫你知道為嘛混飯吃。”我點點頭:“是是。”老板一揮手:“去吧。”我卻愣住了:“老板,完了。”老板道:“完啦。”這可太出乎意料了,剛走到門口,老板又把我給叫住了:“嗷,對了。”我一驚,是不是這會開始來暴風雨了啊。轉身時,他卻取出一個錦旗,疊住的,我一愣:“這什么啊?”他一揮手:“自己看吧。”我打開了,卻是“顧客至上,服務為本”,下面落款正是城西那客戶的名字。我更驚訝:“老板,這是……”老板笑著,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你那修改的方案客戶非常滿意,我決定給你獎勵。”我一下子目瞪口呆,老板又說話了:“不過,不要驕傲自滿,繼續努力,以后不要這樣干了,啊……”我點點頭,剛出門,與蘇玉撞個滿懷,她一下子倒在我的懷中,我們分開了,一起激動的同時告訴彼此:“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后來還是她先說了:“一看情況不妙,給那城西的客戶打電話道歉,沒想到卻是感謝。”又問我:“老板沒為難你吧?”我高興的說:“何止沒有為難我,而且表揚一番,還說要獎勵,不過我感覺受之有愧,很臉紅,竊取了你的勞動果實。”她卻給我一拳:“油腔滑調。”然后正色道:“謝謝你。”一臉的真誠與感動。我說道:“我們搭檔嗎?謝什么?我臉皮厚沒事,再說,這不好好的,反而無緣無故得了一通表揚嗎?我還要謝你呢?”她卻繼續說:“謝謝你。”那天我正在忙,警察打來電話,讓我趕緊去趟警察局,于是立即請假前往,局里居然有一個人,警察問我:“那天的肇事司機是不是他。”我一看,一個高大的胖子,一臉橫肉,那天什么也沒看清,燈光昏暗,那車開的又快,于是如實回答:“車都沒看清,更別說車里的人了。開的跟飛一樣,撞完人就開跑了,我似乎只看到一個白色影子一閃過去了。”那警察點點頭:“這就對了。”然后手指窗外院子:“看到了吧,那輛白車,有印象吧?”我認真看過,點頭回答:“是的,好像就是。”我剛簽完名字,蓋完手印,高局長來了,我立即迎上去:“老高。”他一看見我,就很親切的說:“小王,叫叔叔,不要這樣不懂規矩,沒大沒小,油嘴滑舌,你爸還叫我兄弟哩。看看你,哪點像他,一點正經樣都沒有。”我趁勢道:“好,高叔叔。”然后緊緊抱住他的肩膀:“唉,老高,你們的辦事效率真高啊,這么快就把肇事者抓到了。可以告訴下秘訣嗎?”他卻神秘道:“想知道嗎?”我使勁點頭:“想,非常想。”他繼續說:“就不告訴你。”我不樂意了,一拍他:“你個老高,小氣。”他說:“怎么說話呢?叫叔叔。”我只好說道:“高叔叔,你就告訴我吧,我求你了。”他很得意:“早這樣不就接了,告訴你吧,其實很簡單,我們在路口很多角落裝了電子眼,隨時監視,調取錄像資料。所以,就很容易查到了。”我大拇指一豎:“佩服,佩服。厲害,厲害,要不怎么都說羨慕警察,想當警察呢?”又說道“不過,我說啊,老高。”見他瞪我,又說“不,高叔叔,你說你這樣做對我們司機是不是有點過分啊,本來就那么幾個胡亂開車的,可是你們卻針對一個城市。”他不高興了:“過分,我告訴你,就這還經常出事呢?你說我們城市還不到十萬人就這樣,要是到了北京上海那還了得。有些事,我都不好意思說,說了就來氣。我們這城市一些人實在太不注意形象了,到處丟我們城市的臉,這一位態度還算好的,有的撞完人,還要無理取三分,以為開著車就很牛氣,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將別人大罵一通,就上上月那個,本來撞完人,對方看就被刮破一點皮,想息事寧人,他老兄卻糾纏起來,我們正好巡邏經過,抓個正著;還有醉駕的,法律都明文規定了,又三令五申的宣傳,可就有不怕死的,經常隨意抽查幾輛,就可以有被抓個現行的……”第10章你少臭美我趕緊附和:“是啊,這素質都太差了,你瞧這都什么城市啊?”他一聽,不高興了:“唉,我說,怎么說話呢?你這可是走極端了吧,怎么能因為幾個人否認全部呢?客觀的講,我們這個城市人民還是很不錯,很淳樸的。像交通事故中傳聞有的撞了人,繼續來回把人家壓死,還有的干脆用刀子把人捅死,也有把人扔到荒郊野外……說的我一陣心驚肉跳。”他繼續說:“相比之下,我們這個城市還是很不錯的。”我趕緊打趣,調節氣氛:“我說老高,你這是借事故意自我解嘲呢?還是真的過于樂觀盲目自豪啊?”他用手敲我的頭:“你小子,壞脾氣是改不了了。”我一看時間,要走了,就說:“叔叔,我要走了,謝謝您啊,要不我真的可能就成了懷疑對象,至少事情真相搞清楚前是要了命了。”他大度一揮手:“又來了,應該的,要不怎么說有事找警察呢?”我繼續說:“叔叔,有時間,到我家玩啊。”他一臉苦笑:“你看我忙的開嗎?都想會分身術了,不過要真是沒事干,還真覺得心里不舒服,就像你阿姨說的,我啊,就天生忙碌的命。”我笑著說:“叔叔,你可真逗。”他卻說:“路上注意安全,否則,你說我和你爸爸這多年交情擺著,又不能徇私枉法,不是難死我嗎?”我說道:“叔叔放心吧,您就。然后進入車中。”然后一揮手,他說:“路上慢點開,回去帶我向嫂子問好。”我一揮手:“知道了。”猛地一踩油門,卷起一陣黃土,讓他一身灰塵,他一邊揮手,一邊咳嗽,然后罵開了:“這個臭小子。”我在工作之余還經常去醫院看看孫雪蓮,雖然現在一切都已水落石出,跟我基本沒什么關系,可是我還是覺得應該經常看她,并且從菲菲的講述中對她有了許多深入了解,也使我對她好感倍增,特想深入交往。那天買花和果籃時,看著封好的水果,硬要拆開,說不要梨,不吉利,我要蘋果,平平安安,并且差點和老板急了。他照做了。我拎著果籃、抱著花到她的病房,遠遠看到有人說:“又來看你女朋友了。”我一時囧的不行。到了醫院,已經非常熟悉,孫雪蓮已經好了很多,臉色紅潤,輕聲說:“又這么破費,給你添了這么多麻煩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沒什么,好點了嗎?”她點點頭:“謝謝,好多了。”我們隨意胡亂說了一會話,然后就離開了,并且約好等她出院接她。怕她見外,就又和菲菲說還一再聲明,如果見外,不事前通知,和她們急。單位居然突然召集我們參加一個城市企業單位文化競賽活動,非讓我們出節目,我們想破頭,好不容易七拼八湊的節目看的我們都面無人色,不好意思提,可是參賽時竟然被看的津津有味,掌聲連連,反而獲獎。用我們的話說‘那整個一個業余,所以獲獎后都不相信,這樣也行,還能獲獎?’那天場面很大,因為由于害怕觀眾不夠,各企業都出動很多人,我們公司也出動近一百號人,除了外省或太遠的,幾乎各個部門都參加了。那次我們設計部確實很風光了一回,業務部一個個穿著藍不拉基的工作服,頭戴安全帽,我們卻各個男女式黑西裝,白襯衣,男士領帶,胸前佩戴工作證,在本公司隊伍前來回巡視。居然看到一個人或許等的太久,被火辣辣的太陽曬的難受,蹲在地上抽煙,我二話不說,上去一腳,堅硬的皮鞋踢在他的身體上,立即一聲慘叫。狠狠的瞪我,我卻冷冷的看他,然后走開了。我們在烈日中站了半天,渾身熱的幾乎著火,可是這各單位領導就是領導,硬是半天沒影子,我們盼星星盼月亮,搞的廣場一片狼藉,有人肆無忌憚的抽煙,有人打起牌,至于海吹狂侃者更是多于牛毛,結果會場一片混亂。對付烈日也各有高招,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傘的用傘,沒傘的使勁往有傘的地方鉚足了勁的擠,尋得一方立錐之地也好,最不濟也要削尖了腦袋,為頭顱尋得一方空間。當然也有些家伙趁機對那些美女大獻殷勤,手法可謂五花八門,無所不用其極,有傘的,看見美女,趕緊主動示好,沒傘的就把宣傳單放心儀女孩頭上,有一個家伙更絕,竟然把一塑料袋套一女孩頭上,被風鼓起,像一氣球似地,搞的眾人一片嘩然。更可氣的是一個帶傘的家伙讓我好不容易擠進去,卻被驅逐出來,可是卻主動向一美女靠近,更可氣的是那美女是我一眼相中的,氣的牙癢癢,幾乎上火。后悔臉皮不夠厚實,沒借蘇玉的遮陽傘,即使她不同意,也可以偷來的,只要臉皮足夠厚實,要不怎么說加強厚臉皮很有必要哩。可是蘇玉那丫頭剛聽我說這句話時,瞪大了眼睛,說:“我咋沒聽過?”還四處查找。在網上百度半天。我幾乎被徹底打趴下了,她那認真勁讓我不得不說實話:“我的大小姐,你甭查了,查不到一點也不奇怪,查到才壞了。“她愣愣的看我許久,終于明白過來:“又是你的首創吧?”我很自豪,期待已久的樣子:“你總算明白了,我為了等你這聲夸獎等的黃花菜都涼了,謝天謝地,你終于給猜著了,我容易嗎我?不錯,正是鄙人首創,很棒吧。”她不屑的瞟我一眼,冷冷道:“少臭美了你……”領導就是領導,比預定時間整整遲到兩個小時,還打著傘進場,一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架勢,然后不緊不慢的在身上掏,竟然是掏稿子……隨后大制作出現了,主辦方代表洋溢發言,拿著厚厚的稿子,開篇就是“煙花三月,草長鶯飛,群花紛雜……”讓我一陣陣的迷糊,這到底幾月啊,都快七月了,居然還出此驚人語言,后來一想,似乎稿子內容十分熟悉,終于想起,竟是網上的一篇范文,不得不將此人驚為天人,居然原文孿生,絲毫不差,想必一定大富大貴,生孩子都是一個模子的雙胞胎的命吧。那些讓人幾乎都耳朵聽出老繭的話念完,就開始有專家來介紹這個活動的意義,可是他雖然坐在凳子上有模有樣,說的話語要不沒一句專業的,要不偶爾可以和專業打個擦邊球,卻竟然全是錯的。搞的我幾次忍不住想拿他開刷:“這都什么專家啊,這都是,來啊,把專家的凳子撤嘍。”事后蘇玉問我專家的事,我只好實話告訴她:“太業余了,那簡直一個業余啊。”又打個形象的比方:“蘇蘇,你知道嗎?按某種邏輯,你知道的越少你就越權威,越專家,所以,如果你對什么都一無所知,一定是個全面的專家。”她不樂意了:“說什么哩,去你的。”專家那長長的讓人不得不佩服句句新穎的高見之后,就開始奏樂,為了壓縮經費,儀仗隊的衣服五花八門,只見前面一人手持一根棍子一會上舉,一會下揮,其他人有的棍子敲杯蓋,有的筷子敲碗,還有這些都拿不出來,用碎瓷片在那來回摩擦倒騰的,可惜不但沒擦出火花,反而更加的像一個乞丐的集體亮相了。后面的議程就是揭牌,也不知道是那些人用力過猛,急于表現,還是這紅布實在太爛,總之竟然在刺啦聲中四分五裂。惹得眾人唏噓一片。同時,照相機和攝像機拍個不停,偶爾對下面做個短暫的停留,眾人似乎都特希望上鏡,無論美丑,人人機會平等,都伸長了脖子,像打鳴的公雞似的。我也不例外,終于攝像機近了,近了,居然在我身邊停下了,我那一個興奮,心幾乎要跳出來了。趕緊伸長了脖子,不顧眾人也伸長了腦袋,使勁擠,總算脫穎而出,要不怎么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呢?可是很快我立即像泄了氣的皮球,幾乎罵娘,因為攝像機似乎戲弄我似的,居然連蓋都沒打開。事后,我向蘇玉厚顏無恥的炫耀這些難忘的經歷,并且大肆添油加醋,讓蘇玉一個勁嘆息自己在這個時候出差,白白錯過精彩的一幕。不知道怎么搞的,那幾天再次總是打噴嚏,打完,罵一聲:“去死吧。”蘇玉正好聽見,十分不悅,對我上下夾擊,上面不停敲隔板,下面不停踢我。我不高興了:“干什么呢?”她更不高興,使勁瞪我:“招你惹你了,罵我去死。”我一臉苦笑:“我的姑奶奶,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我哪是罵你,是罵罵我的人,沒見我一個勁打噴嚏嗎?”她說:“嗨嗨,你也太悲觀了吧,咋不說有人想你呢?”我回答:“那也是你這樣的啊,人家想你時才打噴嚏,我只有挨罵的份了。”她說:“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一說倒提醒我,好久沒打噴嚏,沒人想我了。你就發發善心,想我一會吧。”我沒好氣的回答:“有病啊。”她說:“就算是吧,求你了,想我一次吧。”我和她討價還價:“不行。再說了,你這種重量級的,我想你力度也不夠,也打不了噴嚏的。”第11章幸虧我不是你老婆然后繼續埋頭聽音樂,她氣的不行,用筆使勁捅我,我大叫,別鬧了。可是話還沒說完,一個大大的噴嚏,噴的她一臉像水洗過一樣。她用餐巾紙擦了半天,用去半包餐巾紙,不停埋怨我,卻被我又一個噴嚏震住。她好奇了:“唉,記得就是當初那李小姐的香水味讓你打了好多噴嚏,后來不是消停好一陣子了嗎?”我一邊打噴嚏,一邊回答:“誰知道啊,真是活見鬼了。”她說:“是不是聞到什么花粉過敏啊?”我正視她:“別把自己當個專家,啊。行了吧,你就,省省吧。什么花啊,一天泡在辦公室,你再看我們辦公室,這些嬌貴的花,動不動就枯萎,還不如干脆移植幾株仙人球省事。”她一聽不高興了,噘著小嘴嘟嚷:“懶死了!”忙過一陣,老板對于我們的表現極為滿意,決定開個全公司聯誼慶功會。先是出節目,有人竟然提議一人說一個笑話,老板打頭,他清清嗓子,就開始講了:“有人特別喜歡吃白食,一天想請朋友吃飯。于是打電話給一個朋友,今天幾點幾點來我家吃飯,我請客,一切都準備好了順路帶點鹵菜就行了。又打電話給另一朋友,今天幾點幾點來我家吃飯,我請客,一切都準備好了順路帶點熱菜就行了。再一朋友,今天幾點幾點來我家吃飯,我請客,一切都準備好了順路帶點啤酒就行了……一通電話打完,蒸上米飯,再做個湯,就優哉游哉看起電視,準備朋友到齊,酒菜上桌,開飯了……”眾人笑得前仰后合,別說故事本身如何,就是老板這職務,就不能裝嚴肅,別人裝著正經的時候,就得好好裝著不正經。這時,我竟然想到老板或者真的還有另一面,嚴肅或者真的不是他的全部,所以沒事時可以一起打牌,自己輸了可以和他賴賬,或者一起聯合起來按著他掏他贏的錢買吃的,還美其名曰,成果共享。還可以和他玩單機游記,再痛快淋漓中將他大卸八塊,亂搶裝備,生吞活剝。蘇玉勞苦功高,第二個出場,他的故事是大學一同學在圖書館盯住一女生很久,見她端莊秀美,心動萬分,有一天終于瞅準時機準備沖上去說心里埋藏已久的肺腑之言:“我們戀愛好嗎?我已經愛你很久了。”卻被一人截住:“哥們,我們戀愛好嗎?”立即幾乎無語,差點暈倒,心想:“靠,你丫的什么眼神啊,姐雖然長的不怎么漂亮,可是就這么像男生嗎?你變態啊。”眾人笑得當場淚奔。蘇玉忽然發現不見了我立即出去找,卻見我正在打電話:老三:“老六,求你點事。”我:“靠,這么久不打電話,還以為你小子到外星球了呢?說咱們兄弟之間什么求不求啊,忙著呢。”老三:“今兒我們有個接待,所以要回晚點,可是你嫂子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怕她懷疑,就說和你在一起了,到時如果問你,你給圓一下。”我:“什么?又讓我做這個,你就弄死我吧你,怕什么來什么,我最不喜歡欺騙女人了,可你……我都懶得說你了,你不會真的在外面做了什么對不起嫂子的事情了吧?”老三:“你說什么呢?你看我是嗎?幫不幫啊,給個痛快話,要不我找老五去了。”我:“幫,咋能不幫哩,可我怎么說啊?”老三:“像以前一樣。”掛斷電話,嫂子就打來了。嫂子:“老六嗎?”我:“對,是我,是不是問老三是不是和我在一塊啊?”嫂子:“對,是嗎?”我:“是的,嫂子您就放心吧。”嫂子:“當然放心,可是能不能讓他接個電話。”我:“好的,沒問題。然后伸頭裝模作樣,老三,老三……一會又回話,不好意思,嫂子,老三這會正上廁所哩。”嫂子:“那好,就讓他好好在廁所呆著吧。”掛了電話,我笑的不行,一轉頭,見蘇玉站在身后,嚇了一跳:“哎呀,你嚇死我了。”蘇玉說道:“你有這么膽小嗎?是不是干了什么虧心事。又警告我:“別說不是啊。我可來了半天了,什么都聽見了,說,你是不是總是這樣撒謊說在廁所呢?”我回答:“有時也說在餐廳。”蘇玉繼續道:“好啊,好啊,你們是不是一直這么聯合起來騙自己老婆的。”我道:“瞧你說的,什么叫騙啊?什么叫騙啊?兄弟間互相幫助好不好。再說我也沒老婆啊,難道你想成全,啥時咱趁著哪個好日子,到民政局和人家一塊扎個堆,把證給辦了。”蘇玉道:“想的美,你。幸虧我不是你老婆,否則整天讓你跪搓衣板,非讓你把搓衣板跪穿不可。”我一聲尖叫:“啊,不會吧?你不會真的整個一虐待狂吧?”輪到我講的卻是:“一個人到了南極,見到一企鵝,就問每天干什么,連續問了十九個都說吃飯睡覺打豆豆,問到最后一個時,卻只有吃飯睡覺。于是很好奇的追問,他們都打豆豆,你咋不打豆豆呢?那只企鵝沒好氣的回答,我就是豆豆。”可是,卻硬是沒人笑,蘇玉也不樂意了:“你不要應付好不好,平時一套一套的,真正要你表現露臉時,咋就這個德行。不行,再來一個,必須的。”可是我似乎靈感枯竭,爪兒撓腮吭哧半天,什么也沒擠出來,蘇玉不高興了:“磨蹭什么,你以為你擠牙膏哩。”老板一看揮手:“蘇玉,就別為難我了吧,給個面子,賞個臉行不。”蘇玉道:“不給,自給的還不夠用哩。”眾人又是一番哈哈大笑,一個和蘇玉十分要好的同事孫靜蘭眼淚都流出來了,幾乎直不起腰來,趴在桌子上了。還不忘驚贊:“有你的,你太有才了,真夠絕的。”可是,還有人做出總結,說老板的是最佳笑話,蘇玉的是最有創意笑話,我的是最無趣笑話。氣的我幾乎吐血,郁悶的不行。好在已經開始上菜,眾人趕緊圍上桌子,我早已饑腸轆轆,抓住一塊大餅就吃,服務員指著大餅旁邊的醬:“先生,請沾著吃。”不想發音不準,沾被聽成了站著。心想,丫的,這什么規矩啊,卻還是站起來繼續吃。服務員繼續說:“先生,請坐著吃。”我沒吃兩口,又是:“先生請沾著吃……”我不耐煩了:“我說你有完沒完啊,到底站著吃,還是坐著吃,你給個準話行不,我怕了你了,該你叫姑奶奶,求求你別這么折磨我了,行不?”上菜時,甲魚居然比別處的小很多,我問道:“嗨嗨,你這甲魚不對勁吧,沒搞錯吧,咋這么小哩?”服務員本來想說是野生的,不想脫口而出竟是:“這桌的都不是人養的。”我一聽,不來勁了:“嗨嗨,你這怎么說話呢?我們咋不是人養的了,你給說清楚嘍?”上湯時,那男的汗都流進去了,手也插在里面,蘇玉開口了,唉,這還能喝嗎?汗都流進去了。”他十分淡定:“怕味道太淡,加點鹽。”她氣道:“這什么話呢?”對方回答:“人話。”“咋就聽不出來一點人味呢?”又問他,“嗨嗨,手放湯里了唉。”他回答的更雷:“沒事,不燙。”為了活躍氣氛,酒是難免的,男性沒人避免,如果不要,就會被狠狠一頓糟蹋:“還爺們哩,酒都不喝,丟人。”于是男性個個先是一滿杯的酒,女性都寬容很多,突然孫靜蘭想逗逗蘇玉,就說:“我提議,凡是單身的,為了促進解決個人問題,無論男女,統統喝酒。”提議一出,蘇玉立即知道專門針對她,氣的用眼珠子瞪她,并且抗議,卻無效,眾人同意,有人早已倒上了酒。蘇玉道:“喝醉了,你送我回去啊?”那人道:“樂意為美女效勞,我的榮幸。”氣的再次狠狠瞪著孫靜蘭,她卻不看蘇玉,低頭偷著樂,于是蘇玉用腳踩她,她卻早有防備,迅速收回了腳,卻讓我遭殃,一下子幾乎跳起來,哎呦一聲。老板問道:“我你抽風嗎?”我說:“誰踩我腳了。”孫靜蘭道:“活該,誰讓你腳伸那么長。”然后向蘇玉眨巴眼睛,蘇玉輕聲說:“有你的。”她回應:“彼此彼此。還有更厲害的哩。”飲料喝完時,孫靜蘭對旁邊站著服務員揮手,她就屁顛顛跑上來,她問:“這個還有嗎?”誰知道,那服務員使勁搖著瓶子,然后回答:“沒有了……”更厲害的很快上演,孫靜蘭又出了個餿主意:“單位男女最好內銷為主,帥哥美女自由組合,肥水不流外人田,原則是越近越好,如果距離很近的某對男女都單身,身體來回插許多次,都沒插出愛情的火花來,建議今天受罰,要么喝交杯酒,或者給彼此一個響亮的吻,或者自己認罰喝酒,可是這可是要喝三大杯的哦。”伸出三個手指,作出很夸張的架勢。這下蘇玉、我一起抗議,照樣無效。于是在眾人的喧嘩中,二人立起。我狠狠想道:“看熱鬧不顯事多,你們就弄死我吧。”本來蘇玉想我去吻她的,或者喝個交杯酒表示一下,總比喝三大杯強啊,可是我卻膽怯了,害怕蘇玉不答應,或者此時勉強答應,以后秋后算賬。于是尷尬的立在那兒,一臉窘相。蘇玉見這架勢,和眾人一波高過一波的哄鬧,立即死了心,一陣生氣,心想,我就這么遭人嫌嗎?吻下都不行嗎?又不纏著你。然后一生氣,心一狠,端起酒杯,咕咚喝下去。眾人鼓掌叫好,她卻幾乎嗆著。然后又自己滿上,咕咚灌下去。又是叫好,準備喝第三杯時,我走向前,準備奪過酒杯:“蘇玉,你不能再這么喝了,我來。”第12章香水有毒她氣憤道:“少管閑事,我的死活不用你管,你以為這樣我會感激你嗎?對你心存好感嗎?”然后咕咚喝盡,眾人叫好,她幾乎找不到東南西北,一灘爛泥般跌在椅子上。在眾人喧嘩中,我想,何苦呢?也帶著郁悶和眾人的催促,連喝三杯。……那一次,兩人都喝的爛醉如泥,孫靜蘭扶著蘇玉到衛生間,眼看蘇玉就要嘔吐,趕緊沖向最近的衛生間,蘇玉立即嘔吐不止。卻見一男人走出,看見兩個女的,忽然捂著胸部沖出去,孫靜蘭道:“唉,哥們,你捂錯地方了吧。”蘇玉吐的一塌糊涂,剛吐完,準備走出,卻見一男人走來,見倆女的,立即臉紅了:“對不起,走錯了。”然后直奔旁邊女廁所而去。事后一同事問我:“喝成那樣,咋不吐出來?”我回答:“酒是糧食精,喝下去了,哪有再輕易吐出來的道理。”人家說:“你就一桌上英雄,瞎逞強,桌下狗熊,一灘扶不上墻的爛泥。”我說:“說什么呢?”卻心里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樣,真不如冒著秋后算賬的危險,先揩油再說,哪怕事后被五馬分尸,碎尸萬段。現在頭重腳輕,晃晃悠悠,幾個禮拜緩不過勁來,難受死了。更難受的蘇玉連續多日對自己不冷不熱,拿臉貼N次人家的冷屁股,可是黃花菜都涼了,花兒都謝了,冷板凳硬是還沒捂熱,心想,丫的,真是一個鐵石心腸。至于嗎?又沒把你怎么著,何必弄得一副苦大仇深,擺開了陣勢冷戰的架勢呢?那一餐飯讓眾人吃的面無人色,臨行,在意見本上我大筆一揮,龍飛鳳舞的瀟灑寫上:TCL。經理不解,我解釋:“太差了。”然后裝作小沈陽的腔調:“哎呀,媽呀,我看TCL馬上都要改名讓賢了。”眾人不解:“怎么說呢?”我回答:“自卑啊。”回去,我又狠狠折騰一番,老媽又是給我捶背,又是一個勁埋怨:“每次都喝這么多,不能喝就別喝。”燕子端來蜂蜜水,用拖把地拖了一遍又一遍,錚亮的像新的一樣。幾乎像一面鏡子,可以照出人影來。孫雪蓮出院果然沒有通知我,我看到醫院空蕩蕩的床鋪氣的不行,趕緊趕到“繽紛時代”娛樂城,倒是看到菲菲,好一通埋怨。菲菲也十分委屈,說是孫雪蓮的意思,不讓告訴我。開車到他們的住處,孫雪蓮不停道歉,說已經麻煩我很多,不好意思再麻煩了。還說反正也沒什么,很容易就行了。我還是生氣,她說:“要不請你吃飯,否則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回答:“改日你方便時,還是請你,祝你安康歸來吧。”她還在爭執,我又要生氣了,她才罷休。對于這個北方城市來說,這里的雨水在今年竟然格外的慷慨和充沛,經常一下數個小時,把馬路迅速變成一條河,河水也瘋狂的涌向路面,連成一片,同時帶來的除了水還有魚,于是竟然有人把褲腿高高挽起,在路上捕魚。到處雨水肆虐橫行,用有些人的話說,今年的雨讓我們也有了看海的機會。我怕蘇玉還在外面瞎晃悠,把自己搞的一身水,這還不是更糟的,更糟的別弄得灌了一肚子水,甚至可以突出魚來。于是趕緊發信息給她,“你沒被泡吧?”她回的倒是很快:“你沒被淹吧?”不得不佩服這丫頭的伶牙俐齒,可是沒心思和她較真,因為糟糕的排水系統把房子外面的路面整個淹沒了,我要趕緊和眾人一塊疏導下水道去,否則,沒準會連下水道的污水和雨水一起淹了我們這些房子。終于雨過天晴,晴空萬里,白云如雪,清風拂面,讓人神清氣爽,有種從未有過的舒暢。那天,幾個多年不見的大學朋友遠途專程來看我,我一個個擁抱,感動的不行。在他們的強烈要求下,約好了去唱歌跳舞。許多朋友竟然都在拼命發福膨脹,似沖了氣的皮球,我不斷開玩笑,說:“一看就沒少腐敗,你看,整天挺著大肚子,跟一十月懷胎,就要分娩的孕婦似地。”對方不樂意了:“說什么呢?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我說:“當然吐不出來了,否則,那還叫狗啊,不是成了精了。要不你吐個我看看。”繼續打趣:“你這肚里揣的不是小孩,難道還是西瓜啊。”對方不樂意了:“什么話?我警告你,別整天跟個非洲難民似地,像鬧饑荒發育不良,給我們抹黑。”菲菲正好過來,見我一陣驚喜:“行了,別逗了,舞會馬上開始了,舞會在外面大廳,里面包間也定了一個,專門唱歌的。”于是按照興趣,有在外面跳舞的,有在里面唱歌的。我本來想到里面包間的小天地的,可是剩下的兩個女孩跳舞,我怕人多眼雜,就只好留下來陪她們,卻知道舞蹈是我的致命所在,真在大庭廣眾下舞蹈,還不踩著一堆人的腳,怨聲載道不可。就坐下來拼命喝茶,和菲菲談論孫雪蓮,結果在她返回包廂時去了N次衛生間,搞的她驚問,:“唉,你跑哪了,還以為你丟了哩。”我說:“什么啊,開閘放水去了。”她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用一吸管狠狠吸著一杯可樂。我先是用眼角的余光到處有一茬沒一茬的到處亂瞅,可是一下子定在一個角落,不動了。對著那個角落發呆,因為里面有個穿著暴露身材火辣的女孩,一頭短發,卻染成紅色,火球一樣。渾身亂晃,水蛇似的,在燈光下扭動的腰肢,似乎羊角風發作,讓人一陣的呼吸短促眩暈,生怕火苗蹦到我身上。一個留下來的女生對著我的耳朵一聲大吼,幾乎把我耳朵震聾,當場快要嚇死,她說道:“走,到包間看看吧。”我不樂意了,朝她瞪眼,也大呼:“這么大聲干什么?”她似乎和我叫板比聲音似地,繼續提高嗓門:“怕你聽不見。”我就和她一起進去,又在里面唱了一會,這丫頭居然唱歌跳舞樣樣在行,沒學藝術真是虧了她,讓人都有點遺憾可惜了一個藝術天才。其中一哥們整個一麥霸,抓住麥克風不放,并且還屬于五音嚴重先天不足的那種,卻態度極其端正,搖頭晃腦,一份十分投入,自我陶醉的模樣,他唱了半天我只聽到嗡嗡亂飛的蚊子,只好看大屏幕,才看清了,是龐龍的《人在世上飄》:“人在世上飄飄來飄去飄到老飄過了多少開心快樂飄過傷心煩惱人在世上飄浮光掠影搖啊搖飄來的時候仿佛得到飄去又不見了誰能把幸福留住啊誰能把流水握牢不如放開了盡情地飄我隨著風兒逍遙有你陪我飄飄來飄去不覺老飄飄的路上真心一笑天地陶醉了……”那聲音簡直讓人恨不得當場一頭插馬桶里,他唱完后,竟然還自我鼓掌:“好好……”一個哥們趁機搶過話筒:“好什么啊?難聽死了,真是要命,敢褻瀆我喜歡的音樂,要不看在哥們,多年剛剛的交情的份上,我都想打死你。”他不樂意了:“說什么呢?”然后一把扯住一直無語觀戰的我,道:“王王,你給評評理,說說我唱的怎樣?”我先是說:“好,真好。”他來勁了,指手畫腳,唾沫紛飛,神采飛揚:“看看,人家王王都說好了,你有什么不樂意的啊,什么眼光,惡心,沒品位,鄙視你。”我一聽壞了,可不想被人說成虛偽,沒品位而被鄙視,立即澄清,:“不是,我是說詞好,很有意境,曲子也很優美……”他愣住了:“那我呢?”我老實回答:“差的一塌糊涂。”他聽后,趕緊捂住我的口,我快被背過氣去,掙扎開了:“你干什么?謀殺啊,想悶死我啊?”他卻扯開話題:“你喝酒了吧?”我立即瞪他:“誰說的,你才喝酒了哩?”他手指我:“不承認是不是,酒話都說上了,還沒喝哩。還有,不是我說你,你小子也忒不像話了,整個都快成一大酒鬼了,干脆每天在酒缸泡著得了。像你這樣的,幾個就可以養活一個酒廠了。還有,也真不夠意思,平時有時找這些朋友,喝酒就把我們全忘了。”我氣的不行:“你……”一個女生走上來:“王王同學,你還不了解他,什么時候錯過啊,什么時候認過錯啊?”眾人都恍然大悟,哈哈大笑。我們正盡興時,大廳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此時一個女孩正在唱著《隱形的翅膀》都快收尾了,眾人聽到外面的動靜,擔心有我們的人,都準備一起出去看,她急了:“唉,別走啊,還有最后幾句哩。”然后不顧眾人離去,唱完最后幾句:“我終于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追逐的年輕歌聲多嘹亮我終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會有風就飛多遠吧隱形的翅膀讓夢恒久比天長留一個愿望讓自己想像”才匆忙放下話筒:“唉,等等我啊……”沖了出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難怪大學一個老師就說我們那班的學生沒幾個可以讓人省心的主。吵架緣由卻是我們一自認高雅脫俗的朋友對舞池的音樂很不滿道:“這都什么音樂啊,亂七八糟的,來點高雅的。”服務員一愣:“小姐想聽什么音樂呢?”她回答:“香水有毒。”第13章真準備當和尚啊服務員愣住了,她卻推開服務員自己調過來了。正在那搖頭晃腦獨自陶醉,卻見一群人不樂意了,因為先前的音樂使他們選的,立即憤怒的小鳥似地把她團團圍住,爭執起來,甚至動了手,推搡間,她的頭碰破了。我一見這架勢,立即熱血上涌,道:“媽的,這什么東西都,竟然一群爺們對一姑娘動起了手。”并挽起袖子,擼起胳膊準備動手。可是由于人們正在爭吵,看客又多,所以我的反應沒人在意,倒是身旁的一個女生將我緊緊拉住:“干什么啊,你?”然后沖上去,我一愣,也緊緊跟住,她扶住那個朋友,對一群男人道:“你們什么人啊?憑什么打人啊,一群爺們打一姑娘,算什么能耐啊,有本事回去打你媽去啊?都是什么玩應啊?一臉都不知道害臊,你們這樣能稱得上是男人嗎?簡直就是一群混蛋!”這連珠炮似的罵聲一出,一個男的不樂意了,立即一拳頭打過來,我見勢不妙,抄起一個酒瓶擋住,他的手當即腫起,疼得不停甩手,嗷嗷直叫,像個瘋狗一樣。他的另一個同伴沖上來,向我攻來。不想我一個被叫來勸架的哥們談起打架竟然比我還來勁,立即眼睛放出別樣的光彩,箭一樣向前沖,拉都拉不住。正好趕上,也抄起一個酒瓶,瞅準了機會,從旁邊狠狠從他頭上砸下去,他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沒有防備,被打個正著,酒瓶沒破,卻還是出現了血腥的一面,他的頭破了一大窟窿,立即鮮血涌出,像泉眼似地,他也立即沒了那種飛揚跋扈的氣勢,竟然立即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倒下去。他們人群起而上,好在我們的兄弟也不少,正好都及時趕到,眼見一場群毆就要發生,卻來了幾個警察堵在中間。然后可想而知,大家都被帶到了警局。我們一起出了警局,好在高叔叔及時出面,責任又不在我們,所以我們總算被說服教育一番后從警局有驚無險的走出,卻再沒了打架時雄赳赳氣昂昂昂頭闊步,整個一群打了雞血的斗雞的氣場,都像霜打的茄子,低垂著腦袋,一步步走出了警局。事后,依然有哥們開玩笑說:“沒想到那家伙看起來那么大塊頭,卻整個一紙老虎,沒想到那不經打,太掃興了,一點都不過癮。”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鬧出很大的動靜,甚至我們的老板都知道了,不停打電話向我詢問情況,并說我可以把細節寫出來,然后寄給報社給予曝光,像有關部門反映,以引起足夠的重視。我可不想這么快就成名,更關鍵的是這種成名的方式讓我實在無法接受,否則那些個連一群打一個女孩的事都干的出來的家伙還不非得拿了砍刀到處跟屁蟲似地追著砍我啊。就連連向他求饒,并說出了顧慮,他笑著說:“這可不像你小子的風格啊?想不到你小子一向天地一,你第二,天不怕地不怕,也有害怕的時候?”我立即辯解:“什么啊,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叫大度,懂嗎?哎呀,沒文化真可怕……”他趕緊說:“對對,我就沒文化,整個一文盲。”我順勢上坡:“本來就是。”蘇玉突然提出請我吃飯,我笑著說:“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大方了,不過我們說清楚了,無功不受祿,你不說清楚緣由,我是怎么也不會去的。”她很認真的回答:“為了感謝你一直以來的關心幫助,你也請我這么多,偶爾請一次還不行啊,就給個機會唄。否則,都不好意思了。”我笑著說:“這哪是請客啊,整個一威脅的口氣,我能不去嗎?”我們進了一家西餐廳,吃著烤牛排,抹上奶油的蛋糕,喝著紅酒,手中刀叉,圍著圍裙。一邊吃飯一邊說話,我問她:“唉,你把我單獨叫過來是因為什么說吧?”她一伸大拇指:“有你的,什么都瞞不過你。”然后從包里取出一袋照片:“給你物色了幾個女孩,都不錯,你看下吧。”我不接,她用袋子打我的手:“拿著。”我拿過直接放桌子上了。她又說:“怎么不看下。”我回答的十分牛氣和干脆:“沒興趣。”她像我媽的口氣:“嗨嗨,我說,你多大年紀了,還沒興趣,真準備當和尚啊?”我不理她,用刀叉使勁割著盤中牛排。她又用她的叉子使勁敲打我的一個盤子:“說話啊?”我喝一大口紅酒:“怎么說呢?就是不想看。”她把袋子拿過去,一張張取出,對著我:“這個,你看皮膚多白。”我看了一下,迅速說:“沒興趣。”目的就是打擊她的興致。她一張張取,我都是這個消極評價,最后一張,她說:“這個絕對極品,錯過,你絕對后悔。”我一句:“夸張了吧?”抬頭看了許久。她來了信心:“漂亮吧?”又說,“我告訴你啊,要不是人家跟前男友分手,哪輪的上你啊。”我一聽,立即掃興:“你把我當成什么了,破爛批發部啊?”她生氣了,把照片全部裝回紙袋,狠狠打我:“你以為你誰啊?拽成這樣,這個不要,那個不要,你就等著做和尚吧,你。”我不樂意了:“你就別在這瞎張羅,亂出餿主意,給我添亂了好不好,我的姑奶奶,我求你了,行嗎?”她態度堅決:“不行。”一副閑事非得管到底的架勢。繼續不死心:“要不這樣,說說你的標準,我就是挖地三尺也給你找出來。”我害怕這種沒完沒了的主題,趕緊轉移話題:“甭找了,要不,咱倆談談吧?”她立即上當,警覺起來:“說什么呢?”我繼續回答:“我們不是很合適嗎?你未嫁,我未娶。”她說道:“什么?這也叫合適啊,沒娶沒嫁的多著哩。”我回答:“那不一樣,可是有這么熟嗎?天天吵架嗎?我想這快三年的時間里,你不和我吵架一定特別扭吧,我也是,特不自在。”她說:“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才沒有呢?”我自信滿滿:“是嗎?那誰出差還一天一個電話。”她被戳中要害:“美吧你,不是因為你笨,怕你工作失誤嗎?”我不高興了:“什么,我笨?你沒聽過我的帥與聰明早就是個傳奇嗎?還有,沒聽說過,男女每一個多余的,都是單翼天使,只有和一塊,才飛的起來,才完整。”她又忍不住:“就你,也天使,人家不嫁,腳先找的地,你一定頭先找的地吧,所以二百五的腦子加一張丑陋的臉。”我說道:“我警告你,別調戲我,否則我非禮你。”她說:“過來試試啊?”拿起刀叉做出一副全副武裝,隨時準備投入戰斗的姿態。我則成了防御,雙手抓起一個大不銹鋼盤子擋在前面。僵持一會,都放下武器,繼續口頭聲討。她繼續冷笑:“就你,也配,好好照照鏡子吧。”我忍無可忍,將塊牛排塞她口中,她取出牛排,氣的不行:“你……”我正得意,她把一盤蛋糕帶著奶油扣我臉上,立即我成了京劇說唱臉譜似的。回去的路上我和她一本正經道:“唉,我謝謝你了,不過你也該是時候考慮下自己的人生大事了。”她一聲:“謝謝。”我說道:“要不,給你留意下?”她回答:“不用了。”我奇怪了:“為什么啊?”她一字一句:“因為我已經有了。”雖然我知道她早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卻還是吃驚不小,因為太秘密,都可做個地下工作者了。很懷疑,可是又不得不信,她又補充一句,我更加信服:“如果我哪一天突然辭職離開這個城市,你會想我嗎?”我沉默很久,重重點頭。然后看她許久:“你不會真的想走吧?”她沉默一會,然后幽幽的說:“甘蔗永遠沒有兩頭甜的,有時候想要得到一些,必須得舍掉另外一些。這個城市和職業也一樣,幾年的時光如果說沒有任何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有些事,特別是租房子那事,很讓我糾結,我原來以為我很強大,給人的感覺也是那樣的樂觀堅強愛笑,可是愛笑的人往往才真正需要人疼,這些年的單身漂泊,我忽然覺得累了倦了,好像有個家。有些環境無法改變就適應,可是還有第三種選擇,那就是離開……”我愣愣的看她說了很多,一頭霧水,我與她對視,她竟然不再言語。可是很長時間,我們還是一如既往的斗嘴,忙碌,我以為那天車上全是酒話,所以也并未太在意,可是她卻在我淡忘那天的談話時突然走掉了。那次,老板為她送別,我們都喝了很多酒,臨離開時,她一個個擁抱,尤其和我時間特別長,一直哭個不停,把我的衣服淋濕一大片,像水洗過一樣。我無語,只是不停像拍孩子似地輕輕拍她的后背,心里充滿了不舍。后來,又很快招來一個女孩作為我的搭檔,脾氣一流的好,人也很漂亮,可是或許因為與蘇玉已經太熟悉,一時無人取代,于是經常發脾氣:“你有點主見好不好,別什么都附和,我要的是不同的意見,給我靈感與創意。”幾次把她訓哭,覺得自己特變態,挺愧疚,可是還是忍不住繼續訓。并經常對著死去沉沉的辦公室發呆,想蘇玉,不知道現在遠在異地他鄉過的好不好,然后一陣苦笑,很想告訴她:“蘇玉,沒有你,誰還每天指著鼻子罵我,天天和我吵架呢?”平時,經常感覺自己特慘夠辛苦不說,還經常被老板罵的跟孫子似地,可是遇到孫雪蓮后,覺得特滿足,特幸福。幾次打電話給孫雪蓮,都是在忙,白天忙,晚上忙,星期天還忙,我真的以為他們老板一人當幾個人用,以為招來的全是機器。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她打來電話聯系我,我們一起轉了轉,然后開車送她回去,不想那天金曉燕竟然去一個家長家做家訪,在那個小區,于是見到我的車,趕緊興奮的準備往前沖,可是見到下車的女孩,以及那親近的樣子,立即停住了,牙齒緊咬下嘴唇,一臉的傷感與淚水。獨自緩緩行走,風吹在身上,涼涼的,很孤獨……第14章混蛋不值得你哭我正好在路上遇到她,開始還不相信,靠近了,叫出聲來:“燕子……”她似乎沒聽見一樣,任憑我叫破喉嚨也不應。我干脆停車,跑到前面,擋住她的去路,她竟然想繞過去,我卻左右閃著攔截。最后緊緊抓住她的手,問她:“妹妹,怎么了,這么晚了不回家,還一臉淚水,誰欺負你了?”她不高興的回應:“我哪有家,你管的著嗎?”我一看不對勁啊,又問:“到底怎么了,誰招你了?”她哭出聲來,不再說話。我不顧她的掙扎,強行往車上拽:“走,回家。”她一邊掙扎,一邊叫嚷:“我在這兒根本就沒家,那是你家,不是我家。”我管不了這些,繼續用力,僵持中一輛巡邏車開過來停下,伸出一個大蓋帽,一聲大吼:“干什么呢?身份證給我看下。”我轉過頭,立即被認出:“喲,小王啊。”我也認出他:“馬哥。”然后解釋了一番,巡邏車開走了,我對還在掙扎的燕子幾乎急了,厲聲道:“金曉燕,你今到底怎么了,吃錯藥的是吧?”她愣住了,我順勢把她拉到車上,車門一開,推進去,又猛地關上車門。一邊開車,一邊緩緩的說:“剛才孤男寡女的在路上拉拉扯扯,誰碰見不懷疑,幸虧我們認識,否則完蛋了,臉都丟盡了,你說,這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在路上瞎晃悠什么?”她回了一句:“不用你管。”我索性停車:“唉,說什么呢?”抽出幾張紙巾給她擦淚,說道:“怎么,和我也斗氣啊?我好像沒招惹你啊?提醒下吧,要不,搞不好今晚要睡不著覺了。”她用腿蹬個不停:“活該,活該。”我知道問不出什么,就不再勉強,搖頭笑笑,心想女孩子的心思怎難猜,女孩都這么難以讓人琢磨,實在搞不定,就繼續開車。回家后,媽媽說:“唉,我正不放心燕子哩。你們可是一塊回來了。”又看燕子不對勁,問:“唉,燕子,你怎么了?”她又哭起來:“沒事。”媽媽質疑的看我:“嗯,臭小子,一定是你欺負你妹妹了吧?”我一臉無奈:“哪有啊?媽。”燕子真是讓人更加搞不明白了,竟然悄悄又搬回學校教師集體宿舍住了,媽媽問時,說學校事多。媽媽繼續勸:“我家離學校也不遠啊?”她還是堅持不肯回來,結果我正上班,媽媽打來電話,我焦頭爛額,一邊敲打鍵盤,一邊歪著頭,接聽電話:“哎呦,我的好老媽,您緩緩行嗎?我正忙著呢?什么……“媽媽下了最后通牒,我不去,她就一人去,一定要把燕子給弄回來不可,沒有辦法,只好和她一起開車去了,怎么勸燕子都不聽,媽媽急了,問:“是不是你哥欺負你了,說實話。”燕子道:“哪有啊?”媽媽繼續追問:“那咋不回去?”燕子道:“不是忙嗎?”媽媽依然不信,后來說:“不說我也知道,一定是你哥欺負你了,那好,你不回去我就罵他,天天罵,一直到你回去為止。”燕子急了:“姨媽,您別啊。”媽媽立即使出殺手锏:“你同意回去了?”燕子點點頭。那天下班本來可以早點回家,可是剛到路上,菲菲打來電話:“孫雪蓮不見了。”我一下子驚呆了,這么大的一個大活人,怎么會說不見就不見了呢?又問原因,說今天孫雪蓮被一個顧客無理取鬧欺負后,又向老板告狀,又被訓……我一想壞了,丫頭千萬別想不開。于是開車與菲菲到處找,好不容易在一處花園的長椅上見到她,坐在那兒愣愣的發呆,我懸著的心放下了,趕緊沖向前去:“哎呀,雪蓮,總算找到你了,可怕我給急壞了,差點都要報警了。”她卻哭起來,菲菲也走上來,緊緊抱住她:“好了,不哭了,回家……”路上,我車開的極慢,一邊嘮叨不停的,都快趕上我媽了:“你說,雪蓮,不是我說你,你這么大一個姑娘,怎么還是一顆孩子般脆弱的心啊,不就挨訓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她卻很委屈道:“別人訓倒罷了,可是老板也不理解,太不講道理了,我們辛苦工作,不是為了挨訓吧?”我搖頭笑:“你啊?還是繞不過彎來,你想,訓就訓唄,誰沒個挨訓的時候啊,我還三天兩頭被訓哩,有什么啊,想聽就聽著,不想聽,就當對方發神經,說酒話。”又勸了好一會,她情緒才穩定下來,我又回去的很晚,燕子妹妹竟然在客廳等我,我一個驚嚇,她卻說:“哥,有話和你說。”然后,我們到了書房,她緊緊關上門,開口就給我來一句:“那天我都看到了。”我一驚:“哪天啊?”她倒不遮掩,繼續提醒:“就是我生氣那天。那女孩很漂亮,真的,做我嫂子很合適。”我一聽:“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又問我:“您經常回的晚,不會都因為加班吧?”我點點頭,她問道:“你們認識多久了。”我問答:“不長,就一個多月,你忘了,就那次醫院剛認識的。”她冷笑:“她很厲害啊,這么短就把你給拿下了,還真行,苦肉計都使出來了……”我看了看她,感覺很陌生,竟然有點不認識了:“說什么呢?”她卻繼續挖苦,并大了聲音:“你干都干了,還怕說嗎?”我也大了嗓門:“金曉燕,你不要得寸進尺,試探我的底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卻更厲害:“我不稀罕,就把寸一起還給你。我再告訴你,我已經達到極限,忍無可忍了。”媽媽聽到動靜走過來,卻發現門反鎖著,叫了一會,我開了門,燕子趕緊擦淚,媽媽依然看到,狠狠給我一拳。我急了:“媽,你干嘛呀?”她卻罵起來:“讓你欺負燕子。”又給我一下。我趕緊撤,結果圍著大廳轉圈,我邊跑著躲閃,邊說:“媽,聽我解釋。”媽媽一邊追打,一邊說:“還解釋什么啊?”我最后跑到臥室,反鎖了門,媽媽在門外捶門,叫個不停:“你個混蛋,開門,快……”最后被燕子妹妹拉住,我聽見沒動靜,開門悄悄伸出腦袋,見她們正好挨在一起坐在客廳。走過去:“媽,您氣消了。”她又要打,被燕子緊緊拉住。燕子戀愛了,更準確的說是被被人追,這個偶然的消息讓我吃驚不小。作為她哥哥,我依然很關心,于是悄悄打聽了解,終于有一天和她攤牌:“燕子,你交了男朋友了,這是好事,你也該找個男朋友了。可是哥不得不提醒你,你交的男朋友是一混蛋。”她不樂意了:“你憑什么這么說人家啊,你了解他嗎?”我回答:“就憑直覺,你別被愛情沖昏了頭了,沒發現他一身的混蛋味嗎?”她急了:“你不要這樣無理取鬧好不好,就你能交女朋友,我就不能找個男朋友啊?你管的也太寬了吧?”我也生氣了:“你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呢?我這都是為你好,你讓我怎么說你呢?好吧,既然你不聽,我也沒有辦法,以后有的是你哭鼻子的時候。”她真的昏頭了,繼續頂撞我:“我樂意。”很長一段時間,他們繼續交往,也沒出現什么狀況,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失靈。可是還沒來得及管她,孫雪蓮卻離開了。我怎么問菲菲都說一個人走的,不知道去哪,行李也全帶走了,看來不會再回來了,我疑惑萬分,這丫頭,怎么說走就走,也不和我說下,可后來一想,我是她什么人啊?憑什么告訴我啊?就釋懷許多。單位事務繼續繁忙,或者無聊時繼續混日子,時光在平淡中一天天流逝。那天我在一個工地督工,燕子竟然跑過來,一臉怒氣,手指我的鼻子大罵:“王王,你個混蛋,你個大混蛋。”我一下子愣住了,回過神,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和議論,也一肚子火氣,大喝一聲:“看什么看,干活。”然后扯著她坐到車上,氣的直喘大氣,平靜點問她:“你怎么了?一聲的火藥味,恨不得吃了我似地。”她卻悠悠道:“我失戀了,那混蛋居然瞞著我又找了一個,還打我。騙子,騙子,大騙子。然后哭著蹬腿。”我心疼的不行,又氣憤:“你活該,我當時說什么來著,偏不聽。還說我混蛋來著,誰借你的膽子,長能耐了啊,你混蛋,你混蛋。別蹬了,我這破車不結實,別蹬個洞出來。”她哭著笑起來,雙手推我一下,我安慰她:“好了,他打你了是不是,以后有機會我給你出氣。”給她幾張紙巾:“擦擦眼淚吧,這么漂亮一姑娘,眼睛哭腫了,就不好看了。別哭了,走,帶你去個地方。”然后開車帶她去一個烤鴨店,在動聽的音樂中,我告訴她:“知道為什么帶你到這兒吧?因為記得你小時候特喜歡吃鴨子,一次一個賣鴨子的去我們姥姥那,你硬是纏著你姥姥要吃鴨子。可是那時候窮啊,你哭了一通鼻子,也沒用。其實鴨子屬寒性,烤著吃特好,這個剛開的連鎖店,烤鴨特正宗,早想帶你來,可是我忙,你也一直迷著你那啥,對我愛理不理,沒時間搭理我,我也不能用這熱臉貼你那冷板凳吧。”她聽完又哭了。我繼續勸她:“哭,哭。哭有什么用,一個混蛋無論如何都是一個混蛋,值得你這樣嗎?我告訴你,我一直希望你像我這樣死皮賴臉,厚顏無恥,因為這也是一種功夫啊,最關鍵是抗打擊能力強啊。”第15章好嘞,我的大小姐她竟然帶淚笑出聲來,道:“狡辯,這什么理由啊,荒謬。”我急了:“你看,你看。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又繼續說,“可是我也不贊成你這樣感情泛濫啊,你當是發洪水,想要淹了誰是吧?”她一碰我:“嘁,去你的。”此時,烤鴨已經上來,色香味俱全,秀色可餐,香氣撲鼻,我一邊刀叉并用著分解著一份烤鴨,一邊繼續嘮叨:“甭每天這種表情,一副可憐相給誰看,心疼的人會更心疼,不心疼的撿笑話,你說你圖啥,傻不傻啊?感情這東西,需要緣分,該是你的最終是你的,不該你的,怎么著都沒用。何況無論何種條件,你都絕不是沒人要的主啊。所以,你急啥,他有什么啊,一無是處,除了讓人看著討厭,什么都不是,也只有你瞅的上眼,我說你……”見她越哭越兇,把一張紙巾來回疊著,趕緊用紙巾給她擦淚,把我們的烤鴨換個位置:“你啊,就一二百五的腦子加一顆林黛玉的心。好了,別哭了,吃吧,吃完后,好好想想,你會明白的。”然后繼續分解另一份烤鴨,她眼中淚水打卷,卻大口大口吃著烤鴨,我很心疼,又很慰藉。可是那個男的真的臉皮厚的可以,后來又說后悔了,據說對燕子圍追堵截,不應,又不聽發些肉麻的短信,燕子全部刪除后,居然繼續不死心,寫起信來。我知道感情最重要的不是堵,而是疏通。所以,收到一份信后,本想不告訴燕子,直接撕掉,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給她,讓她決定。在我的勸說下,燕子看了信,哭的一塌糊涂。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悄悄關注她,竟然發現果不其然,她真的再次去約會那男的。男的一番甜言蜜語后,她流著淚,男的準備抱她,眼看靠近時,我突然出現,一把把措不及防的男的推倒在地。他站起來,一愣:“干什么。”我再次上去給他兩巴掌,太用勁,打的我用都疼,他驚訝氣憤的不信:“憑什么打我?”同時冷冷的看我。我冷冷道:“怎么?想打架嗎?怎么不還手啊?”這種兇狠的表情卻嚇住了他,我繼續指著他的鼻子:“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為什么打你,憑燕子是我妹妹。你有妹妹嗎?你會心疼嗎?你妹妹被人欺騙,被人打,你會出手嗎?”她一愣,我又給他兩巴掌:“剛才是因為你打我妹妹,現在是因為你欺騙她。”還準備再打,卻被燕子緊緊拉住。我只好罵他:“我的妹妹,連我都不舍得打,你倒好,想打就打,打女人你算什么能耐,還是個男人嗎?就這還想娶她,做你的大頭夢去吧?還不天天得挨打,讓你打死啊?是那個把你給蹬了吧?”他嘴角蠕動,卻沒說出話來,居然流血了,我繼續諷刺:“沒看出來啊,你臉皮真夠厚的啊,上班追下班堵,短信不回,就改寫情書,你可夠古典的啊?可是你別忘了,不看著路也得睜大了狗眼,看看面前還一喘氣的呢?別說好男孩多的是,我妹妹不回嫁給你,就是天下男人死絕了,也絕不會看上你。”然后,拉著燕子,頭也不回的走著,她依然很不舍的回頭,倒退著。走了很遠,還在哭,我氣的不行,給她一巴掌,她愣住了。我恨鐵不成鋼的口氣:“瞧你那點出息,真以為天下男人死絕了啊?”她卻一遍遍嘮叨,像個復讀機一樣,沒完沒了:“你竟然打我,竟然打我……”雖然沒有哭出聲來,眼中滿是淚水。我的頭都要爆掉了,說道,:“夠了,有完沒完,幸虧這是城市,換了山里,非把你丟下喂狼不可,你都弄死我了,你知道吧。”我正在氣頭上,老板打來電話:“工作時間到處跑,死哪去了?你個混蛋。”我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竟然也罵上了:“你混蛋,你混蛋……”她卻很委屈的說:“隨便你怎么說,想笑話就笑吧,沒關系,反正這樣了。再說,你根本就不打算真正管我的死活。”我更加來氣:“哪樣啊?你以為我在棒打鴛鴦,見不得你好啊。我有病啊,我。換了別人求我管我都難得管這破事,也就你,多幸福啊,別不知足了。還說我笑話你,笑話,臉都被你給丟盡了。還說不管你,講不講理了,換了別人,我連多瞅一眼的時間都沒有,一堆的事,焦頭爛額,都快忙死了。剛才老板還在催,你又不是沒聽見,還說。”她卻堅持道:“好吧,就算是吧。可是我得嫁人,你又不能對我負責一輩子。”我狠狠打擊她:“那你就這樣糟踐自己啊?我就想不通了,你一個女孩子,論什么,不比我強,可是現在我就搞不懂了,我都不急,我說你急什么啊?”她不樂意了:“我怎么糟踐自己了,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再說了,你是不急,因為有人等著你啊。”我一陣好笑,現在居然成了我不講道理了,可是又見識過女孩子發脾氣的厲害,溫柔男孩子比不上,有時偶爾發點脾氣同樣難以招架,只好息事寧人:“好好,我不講理,我無理取鬧,行了吧。不過,你也別總是疑神疑鬼,盡瞎想了,我要是有早帶回家了,還用的著你姨媽每天嘮叨。”她卻順勢說:“現在承認無理取鬧了,本來就是。”我一陣無奈,苦笑:“嗨。”就繼續勸她:“唉,再沒人要,也不至于把自己整的跟急著清倉處理的尾貨似地吧,你有那么慘嗎?”她回答:“你以為好的了嗎?”我笑了,拍她肩膀:“好了,別跟我斗氣了。說吧,你想去哪,帶你去。”她說:“隨便吧。”我就開車帶她到處亂轉,忽然在一個快餐店門前,她說:“進去,我餓了。”趕緊停車,居然要停車費,我想起來就來氣,這公共地方,還來這個,可是只要燕子開心,就不管了,沒有爭執,付費走人。燕子居然對著單子念著:“炸雞腿,炸雞翅,炸薯條……”服務員飛速記著:“小姐,你都要嗎?”燕子說道:“誰說要了,我先看下。”然后認真道:“炸雞腿,炸雞翅,炸薯條各來一大份就行了。“然后又說,“再來一個超級漢堡和一大杯牛奶。”我說道:“燕子,點這么多,你吃的完嗎?”她回答:“我樂意,怎么心疼錢是吧?”我笑著:“瞎說,只要你樂意,隨便。”她說:“這還差不多,你要什么?”我打趣:“等這么久,可算把我想起來了。”她繼續回擊:“誰讓自己不說?”我搖頭笑,對著服務員:“小姐,一份牛奶就行。”趁著間隙,我問她:“唉,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為難人家服務員啊?”她點點頭:“是啊。”我問她:“為什么啊?”她笑著回答:“誰讓她比我漂亮呢?”我不樂意了:“這什么理由啊,比你漂亮的多了去了,還不得氣死啊。”她瞪我,食物上來時,我一吸牛奶,立即一聲慘叫:“這么燙,怎么熱的啊?”燕子一陣好笑:“誰叫你這么土啊,本來就是啊。你活該,誰讓你說我。”平時燕子胃口一向很小,那次居然把所有食物全部吃完,然后兩人繼續亂走,卻聽見音樂聲,她拉扯我走過去,卻是一個廣場中許多人在伴著音樂舞蹈,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她立即來了興致:“走我們也去吧。”我向來體育不好,趕緊回絕:“你去吧,我看著就行。”她立即融于其中跳起恰恰。我站在一邊,雙手交叉,耐心等待。一曲完畢,換了音樂與節奏,居然有單人舞變為雙人探戈舞,人們立即自由組合,燕子不顧我的反對,非拉著我和她結合。我只好去,還說:“干嘛不找別人。”她回答的倒干脆:“怕你吃醋。”我的舞蹈真的不行,具體的難看動作就不好意思說了,單就現場就整個一個添亂者,一會碰到這個,一會撞上那個。她倒耐心:“笨蛋,這樣,這樣。”過一會說:“這個還可以。”可是剛說完,“哎呦”一聲慘叫,我踩到她腳上了。就這樣一曲完畢,都累得夠嗆,臨回去,她竟然像跛腳似地,艱難走著,齜牙咧嘴著。我奇怪了:“怎么了。”她沒好氣的回答:“還不是你踩的。”我一邊說:“說我不行,偏不聽。”卻又走到她身邊:“來,我看看。”剛要蹲下身子,她卻伸開雙臂:“來,抱抱。”我無奈搖頭,抱她。她說道:“笨死了,誰讓你這么抱了,抱起來,我要回去。”我只好把她抱到車上,她雙手緊緊勾住我的脖子,頭緊緊靠著我的懷抱,很陶醉,很甜蜜的樣子,一臉怪笑。把她放車上時我發現了:“這什么表情呢?笑什么啊?”她回答:“多管閑事,開你的車吧。”我沒好氣的說:“好咧,我的大小姐。”第二天很自然被老板罵了一頓:“說誰混蛋呢?犯病是不是。”我只好解釋那天情況,他口氣緩和點:“那也不能罵我啊。”又說道:“活該。”其實我知道他已經消氣了。快十一時居然聽到油價要上調的消息,于是立即第一時間趕到加油站,可是早已人滿為患,排成長龍,但又舍不得走。終于,燕子打來電話,說過后,終于快到我了。加完油,竟然看到燕子。立即很驚訝。第16章你不會有什么想法吧相對于春的繁麗,夏的浮華,冬的死寂,秋是一位洞明世態炎涼,又還未至垂垂已老的中年偉男。幾場秋雨,零亂了歲月的溫度。從來不知道秋天的腳步來的這樣快,好像一夜之間秋天就來了,沒有艷陽高照,只有秋風瑟瑟,滌蕩的肺腑,天籟撥動心音。一泓流水,一弦絲竹之音和鳴。又見她穿著很少的衣服,趕緊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怎么這么晚了,不加件衣服就跑出來了?”她的回答讓我既感動又生氣:“擔心你啊。”我停頓一會,沉默后道:“走吧,回家。”可是第二天燕子卻病倒了,最要命的是媽媽也因為外公家臨時有事,匆忙趕去了,沒人照顧。我想帶她去醫院,或留下來陪她,她卻說自己可以照顧自己,沒大礙,休息下就好了。正好第二天十一長假,跟她們學校請假后,去上班了。第二天燕子果然好點,十一假期也如期而至,我卻相當忙碌,整天在書房做圖紙。可是靈感枯竭似地,做了一堆,紙簍扔滿了,依然不滿意,卻很頭疼。正在此時,門開了,燕子端著一杯茶來。我讓她休息,卻非說想說說話,就扶她靠在沙發上,給她背后的坐墊整理下,就胡亂說著話。她一邊說話,一邊有意無意的扯著頭發,忽然說道:“哥,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的樣子特邋遢啊?”我一陣驚訝:“不是啊,很好啊。”她說道:“才不呢?好久沒洗頭了,臟死了。我一會洗洗去。”我趕緊制止:“還是感冒好了再說吧?”然后看她很困,又扶她躺床上,做了幾張圖紙不滿意后,決定去看看她的情況。一看嚇壞了,居然在洗手間洗頭發。我一下子驚呆了,跑過去用毛巾先擦了一遍,又把她抱床上,然后翻著柜子,她害怕了,:“哥,我又闖禍了吧?對不起。”我終于找到吹風機,插上電,給她滿滿一縷縷吹著頭發:“傻丫頭,又想多了。來,頭發吹干再睡,否則會頭疼的。”她躺著一動不動,一副很滿足的樣子。她的頭發差不多吹干時,她忽然道:“什么味道,像什么糊掉的味道。”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大叫一聲:“不好,雞湯糊了。”盛一碗給她,得意道:“嘗嘗我特意為你熬的雞湯。”可是實在糊味太重,自己先聞聞,又喝了一口,皺緊了眉頭,道:“我還是倒了吧,再給你熬。”她卻制止:“不用,這就行。”然后奪過碗,一口一口很享受的喝著:“味道很好啊……”我一驚:“啊,就這還好啊?”她竟然把難喝的雞湯全喝光了,還說好喝,并對不相信的我說,:“真的,因為全是愛的味道,愛滿滿的,滿滿的都是愛。”又說:“哥,你知道嗎?有時候特想一直就這么病著,可以一直陪在你身邊,哪怕被你罵,被你責備,心里也特踏實……”我忍不住說道:“傻丫頭,你真是個傻丫頭。”菲菲突然告訴我孫雪蓮回老家了,還說其實早就知道,只是孫雪蓮不讓說。我一時糊涂了,我說:“你一會一出,演戲呢?玩我是吧?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啊?”她卻生氣了:“你個笨蛋,大笨蛋。”我一陣苦笑,都成她們出氣筒了,每個都可以隨便罵笨蛋了。她繼續說:“你連真假都分不出來嗎?動動你的腦子吧,那天孫雪蓮走是因為一個大媽忽然找來,和她不知道說了什么就一直哭,然后就走了。”我更加不相信,怎么跟演戲似地啊,她說出了大媽的詳細情況,我信了,也一聲尖叫。她問為什么,我說:“沒什么。”可是我卻發現那人怎么都像我媽。她又說本來我一直想聽孫雪蓮的,可是她弟弟打來電話說她突然在廚房暈倒了,一查得了不治之癥,晚期,可能時間不長了。她弟弟還瞞著她,可是她經常昏迷時叫著你的名字,她弟弟問我,可否去下。我開始還懷疑媽媽,后來詢問得到證實,她居然真的找過孫雪蓮,給她狠狠一陣羞辱,我沒辦法,只是說:“媽,您怎能這樣呢?”她卻說:“誰讓她一個下賤的女人勾引我兒子?”我更加一頭霧水:“媽,您知道您在說什么嗎?她還是女孩呢?怎么下賤了,怎么勾引您兒子了,您兒子有什么可以讓人惦記的啊?我是想被人那個,可是誰看的上啊?”她瞪我:“少來,那種地方的能好嗎?”我徹底無語了:“媽,這都什么年代了,別那么保守好不好?”然后說要去看她,媽媽立即不樂意了,怎么都不聽,還說:腿長在你身上,真要去,我也沒辦法,可是以后別進這個門。”我急了:“媽……”她繼續堅持:“你說你要是真的跟她什么也沒有,干嘛去看她,你以為你誰啊,圣人啊?”我們都無語,坐在大廳生悶氣,直到燕子回來,問完情況后,卻勸起媽來:“阿姨,哥要是真和她有什么,還用等到現在嗎?再說了,被人惦記也不是她的錯,人家都這樣了,您就滿足人家一回吧。”媽媽竟然改變了主意,雖然期限很短,可是我依然很高興,拉著她的手不停謝她。她說:“還是謝燕子吧。”我謝燕子時,她卻笑了笑,:“別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早去早回,別讓阿姨擔心。”我又說:“你不會有什么想法吧。”她坦承告訴我:“如果說一點想法沒有是假的,因為我從小就想化作一支竹篙,撐破你的夢,一直停駐在你的身邊。所以,放棄一切機會跑到這兒,甚至因為傷心難過故意氣你。那天廚房把碗打碎也是聽到你和阿姨的談話。那次你說我的未來一定會很幸福快樂,我雖然沒有說出來,心里卻一遍遍罵個不停,你個傻瓜,大笨蛋,你就是我的未來,我的幸福,我的快樂,如果連你的沒有了,我哪還有未來,幸福與快樂可言。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很多言語不敢提起,很多情感無法觸碰,不想做個情感路途的維持秩序者,我只想插隊。”她說的我一陣陣心酸,或許為了不讓我太激動,也許為了慰藉自己,她話題一轉:“不過現在釋懷很多,不像以前那么厲害了,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也沒有用。所以回憶如果全是幸福,我會選擇銘記;如果是痛苦,我會選擇忘記。我不知道說什么,與她對視良久,她卻先反應過來,時候不早了,我先把你的行李準備一下,你也早點睡。”我開車趕到那個小山村時,由于事先聯系,孫雪蓮的弟弟早早等在路口,我們一路向她家去,他弟弟一路向我訴說著孫雪蓮的好,說他們小時候就家窮,自己很小患了小兒麻痹癥,必須架著拐杖行走,上學路遠,他姐姐每天騎著自行車帶他上學放學,吃了蹬車,他卻搖著腿,悠然自得唱著“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可是姐姐不但不生氣,反而會喘氣說好。本來姐姐學習很好,可是高中時爸爸在外面打工不幸摔死,媽媽經受不住打擊,精神失常,姐姐只好輟學。像男人一樣忙碌于田間地頭,后來又到處外出打工,可是似乎姐姐脾氣總是那么好……說的我一陣陣感動,一陣陣心酸。鄉村小道像象一張散開的天網,罩住了一望無際的田野和遠近錯落的村莊;又像一幅展開的長卷,記錄了無盡的歡樂、迷茫、幸福和念想。孫雪蓮家屋后有一片竹園,園里的竹子有的粗,有的細,青翠碧綠,郁郁蔥蔥,竹葉密密層層,竹園全被綠色籠罩著。太陽出來時,竹園綠色的縫隙中灑進一道道金光,隨著微風吹來,像是在點頭微笑。距離房子不遠處還有一座很大的池塘,里面正盛開著荷花。亭亭玉立,高雅清香。或粉紅,或乳白的。寬大的葉子頂在頭上,像一頂綠色的遮陽帽,鋪在水面,又像漂著的一張綠毯。站在塘邊觀看荷花,常會聞到一陣陣淡淡清香,使人不想離開。可是我到達時,孫雪蓮先是驚詫,后來埋怨弟弟:“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呢?”幾乎哭出聲來,我卻極力調節氣氛:“怎么不讓我坐會。”然后走了進去。他們家真的很簡樸,可是卻讓我釋懷。田園的空氣是清新的,田園的天空是蔚藍的,田園的景色是獨特的,田園會是你留戀往返。早晨,空氣清新迎面吹來的涼風神清氣爽!鳥兒嘰嘰喳喳的唱晨歌,小溪慢慢的流淌,太陽把溫暖的陽光灑向田園,柳樹吸取陽光變得充滿活力并在津津有味地聽小鳥唱歌。黃昏,天邊隱去了最后一抹夕陽,晚霞映紅了西邊的天空,火燒云由淺紅漸漸變成了深紅色,又慢慢變成了灰白色。大人們扛著鋤犁,趕著牛羊悠閑地牧歸。天色漸漸變暗了,地表經受一天的炙烤還在灼灼發燙,晚風拂過一陣清涼,小山村也開始喧囂起來。在遠處的小山頂冒出一縷青煙,涼爽的微風中帶著一絲暖意。農家小院炊煙裊裊,灶塘里的柴禾爆響,燒得很旺。火光映著年輕媳婦的臉紅紅的,柔柔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油煙味。稍候,盤里便盛滿了自產的臘肉、土雞,一家人圍坐在方桌前,邊吃邊談論著近日的家庭收入和莊稼長勢。第17章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嗎?天空中深紅的晚霞染紅了半邊天空,蔚藍的天空換了一件深紅色的裙子,美麗的晚霞形狀不同千姿百態,兩匹馬在空中賽跑跑著跑著不見了消失了蹤影?東邊的月亮升起來了,銀光灑滿了山野、小河,大人和孩子們都來到河邊乘涼,小孩子們在細沙里打滾,滾夠了,在沙灘上胡亂地堆成各種造型作為自己的領地。夜晚,美麗的月亮給幽靜的大地灑下一片銀輝,溫柔的月光照在小溪里小溪顯得更加美麗,天空好像一張藍色的波斯毯上面鑲嵌著黃色的“小寶石”“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田園像一幅畫,像一首詩,像一首歌,田園美的讓你留戀!我四處胡亂走動,感受著一份恬靜,一種美好,盡情享受著一種讓人陶醉的幸福時光。一天,忽然有種想要到集市走走的想法,可是孫雪蓮卻說路不好走,要騎自行車。我立即道:“沒問題,告訴我怎么走就行。”她告訴我路后,我卻又開玩笑:“怎么,你真的就這么放心,不怕我迷路?”然后就帶上了她,她一陣驚訝:“怎么,你也會騎自行車,我怎么一直不知道呢?”我回答:“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然后,她緊緊抱住我的腰,頭緊緊靠著我的后背,我慢慢騎著,風兒拂起她的頭發,也拂起一地的清輝……可是我很容易找到集市,她很奇怪:“你原來找的到啊?”我笑了:“連基本的方向感都沒有,還怎么開車啊?”她知道上當,說道:“你壞死了。”看著新鮮的蔬菜,透著泥土的芳醇與清香,鮮活的魚兒躍動不止。不禁有種想要做飯的沖動,買菜時,按照我們那個小城的規矩,使勁砍價,結果人家直叫我大哥。帶著許多菜,把車籃塞得滿滿的,她要下廚,我卻道:“我來。”可是那種柴禾做燃料的灶把我弄的灰頭土臉,還沒點著,她一下子就點著了。在生火的間隙,她搬桌子,凳子。那頓飯我做的非常仔細,細細的洗菜,切菜,翻炒,忽然聽見通的一聲,她居然只顧看我,凳子撞門上了。見我看她,十分尷尬,為了不讓她更囧,我繼續埋頭做飯。吃完飯,她洗碗,聽著潺潺水聲,我忍不住看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然后竟然發現城市讓我活的忙碌踏實,這兒卻心靈平靜祥和。忍不住有種抱她的沖動,從后面將她緊緊抱住。與她緊緊貼在一起,她一個哆嗦,也不動了。忽然聽見她弟弟叫姐姐。趕緊松手,她理著頭發衣服。我則借故出門。傍晚時分,靜坐鄉村黃昏,才能真正感受到黃昏的靜寂。山穩如石,天穩如畫。天涯的夕陽把余輝灑給遠山,凸露的山巖,嵌于樹林間的小屋,爍爍發光。一縷縷綿纏的炊煙,從四處裊裊地飄升起來,與夕陽、晚霞、風融溶在一起。在那淡藍淡藍的煙里,滿是最平常的人間氣息,樸素,溫暖而芳香,叫人莫名地感動。天空像一塊覆蓋大地的藍寶石。村外那個小池塘睜著碧澄澄的眼睛,凝望著這美好的天色。一對小白鵝側著腦袋欣賞自己映在水里的影子。山谷里楓樹的葉子,不知是否喝了過量的酒,紅的像一團火似的。村前村后的稻子,低著頭彎著腰,在秋風中默默地等待著人們去收割,半空中,排著“人”字形的雁群,高興的唱著歌,告別人們,向天邊慢慢飛去……楓樹林給大地鋪上了紅色的地毯,秋風一吹,楓葉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好似在鼓掌歡慶這豐收的景象。菊花熱烈的開著!多么旺盛!黃的、紅的、白的、紫的……一朵朵,一簇簇,迎著秋風,披著寒霜,爭妍斗艷,噴芳吐香,開得到處都是,簡直成了一個錦簇的世界大地穿上了一件金黃色的毛衣,枯黃的揚樹葉和鮮艷的楓葉飄落下來,好象是幾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飛舞。柿子樹上的葉子全都落了,可黃澄澄的柿子還掛在指頭,像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橘黃燈籠,紅通通的海棠把樹枝都壓彎了。我忍不住說:“真美。”然后對一起坐在山坡上的旁邊的孫雪蓮道:“真美,忽然想等到厭倦了現在的生活后,找一處這種角落,一直住一輩子。”她看著我,凝望許久,似乎這不是那個血氣方剛、飛揚跋扈的王王,完全成了一個她不認識的人。就問我:“你的理想是什么呢?”我回答:“用我的努力改變世界,而我的世界就是我最心愛的人。”然后又問她:“你呢?”她回答:“考上一所大學,過城市人是生活。”我似乎突然明白什么:“所以,你才向往城市,甚至我們那個不像城市的地方也不拒絕。”她點點頭,風吹起來了,一層層的清涼,透視著秋的味道,她把身子緊緊靠在我的身上,我緊緊抱住她。她忽然緩緩的說:“我累,可是在你肩膀躺一會嗎?就一會?”我點點頭,然后她閉上眼睛,甜甜的笑著,像做著一個美麗的夢,兩行淚珠從臉龐滑過,閃爍出一地的晶瑩……
第二十三章走向墮落大一我還保留下高中的一些好的習慣,可是大二就開始散漫下來,必須課還好,選修課經常開小差逃課,理由卻很簡單,往往只因為不想去。看似荒誕,卻就這么真實。而有這種傾向的人卻遠不止我一個,所以居然稀稀拉拉的很少人。開始還很忐忑,可是后來發現沒有想象的那種嚴重后果,甚至毫無后果,萬一那節課喜歡還好,不喜歡就有種虧了的感覺。可是也有狠的,突然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點名,還說點名沒到的,考試一律不及格,于是課堂間隙休息期間,我們立即紛紛打電話,發信息,甚至直接氣喘吁吁跑宿舍通風報信,在休息一陣后,教室立即變了模樣,休息前還空空蕩蕩,休息之后立即人滿為患,開始編造出各種荒唐的借口。也有重復的,老師第一次聽到時,加上演技再精湛一些的,老師不但深信不疑,還關心表揚一番,身體不舒服應該好好休息,依然堅持上課,不錯,值得表揚。然后大筆一揮,把名字劃去,一關就算通過。后來的就不是演技的問題了,再說相同的借口,老師立即大怒,第一個吃螃蟹的是天才,以后的就是蠢材。結果不但沒能蒙混過關,反而直接打叉,被打入黑名單。而我們的奇葩老四就開創了這樣的一個先例,連續一個學期掛科數門,并不是考試時沒少作弊,也沒少和那些喜歡吃喝的輔導員吃喝,可是碰上那些鐵面無私的老師,還是被直接宣布掛科。其實我們都能發現,除了老大還一直保持濃濃斗志外,基本都滑向了不知不覺的墮落深淵,尤其是老四不知道從哪弄回一臺破電腦,整天打游戲,把眼睛熬成了熊貓眼,也經常說電腦要清理一下了,清理方式居然就是把C盤的東西挪到D盤這么簡單。而且還說通過電腦摸索出了維修方法,分三步,第一步重啟,第二步重裝系統,第三步直接換臺新電腦。可是我們勸他時,他卻說,時尚就是一群月收入8000元的人告訴一群月收入3000月的人當月薪30000時如何生活;老師就是一拳失敗的人告訴一群渴望成功的傻瓜如何成為成功人士。老大向來對教育虔誠,于是反駁,專家都說好的,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咸魚說的更厲害了,說專家我更生氣。沒聽過一個故事嗎?為了證明螃蟹的聽覺在腿上,一磚家捉了只螃蟹并沖它大吼,螃蟹很快就跑。然后捉回來再沖它吼,螃蟹又跑了。最后磚家把螃蟹的腿都切了,又對著螃蟹大吼。螃蟹果然一動不動……實驗證明磚家的判斷是正確的,螃蟹的聽覺確實在腿上。玩過游戲,就上網種菜,可是菜卻被好友偷盜,于是很生氣,發QQ信息給好友,好友立即承認,還發來一通話語,差點把他氣死。偷菜感言:徐志摩:輕輕地,我偷了,正如我輕輕地來,輕輕地點一點鼠標,不放過一個果子。曹雪芹:半夜起床來,只為偷你菜,滿地荒唐言,一把辛酸淚。貝多芬:我要扼住偷菜者的喉嚨。愛迪生:偷菜者的成功=99%的速度1%的耐心。諾基亞:偷菜以守為本。至尊寶:曾經有一地成熟的菜擺在我面前而我沒有去收(電腦太卡),直到被偷了才后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偷菜者說三個字:“去死吧!”王朔:我們去偷菜,玩得就是速度,畢竟偷到了很爽,哪怕過把癮就死。衛慧:大搖大擺偷你菜,我是農民我怕誰。瓊瑤:有一個富豪家族的女孩歡種菜,他老爸公司里一個有前途的年輕人愛上了她,而她卻愛上了一個偷她菜的有婦之夫,于是一個有關財產,愛情,友情,菜地的故事就發生了。范仲淹:偷菜好,糧食偷一點是一點,我們國家還不富裕嘛,應該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岳飛:大家偷菜要趁早,晚了偷誰的去,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但丁:偷別人的菜,讓他們種去吧。魯迅:我偷了兩個菜,一個是蘿卜,另一個還是蘿卜。拿破侖:在我的字典里,找不到“偷不到”這三個字。顧城:我偷你,但是我不敢說,因為說出來之后我會死,我不怕死,就怕死了之后沒有人再像我這樣偷你。余光中:偷菜,好像一次危險的戰役,我在這頭,狗在那頭。諸葛亮:運籌偷菜之后,決勝千里之外。牛頓:如果說我比別人偷得略多些,那是因為我24小時守在電腦前的緣故。比爾蓋茨:等你開了28塊地的時候你就會明白,地不過是一種符號。魯迅:菜,就像海綿里的水,只要你愿意偷,總還是有的。斯大林:我們需要看家狗,就像需要日光、空氣、水一樣。安爾樂:狗狗的保護,體貼又周到。周杰倫:哎喲,不錯哦,偷了不少喲。魯迅:我哪里是財主,我只是把別人喝咖啡的時間都用在種菜和偷菜上。泰戈爾: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正在偷我的菜,我卻不知道。孔子:三人偷,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擇其不善者而改之。內衣廣告:我偷菜,我歡,做農民“挺”好!華梅:誰給我一個火龍果,我便回報他整地白蘿卜。魯迅:真的偷菜者,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為庸人設計,以看家的狗狗,來咬我金錢,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大把的Money…莎士比亞:收菜是一個短暫的美夢,當你醒來時,它早以無影無蹤。曹操:寧我偷天下人,勿讓天下人偷我拿破侖:不想偷菜的農民不是好農民。他也準備去以牙還牙偷對方的,可是居然設了密碼,于是給對方發了一句:有一種崩潰叫做密碼輸入有誤,有一種驚慌叫做賬號異地登錄,有一種感情叫做隱身對其可見,有一種誤會叫做人機離線,有一種失落叫做你沒有訪問權限!對方發了一個齜牙的表情,他更加生氣,就發了另一個信息給對方:偷了我的菜偷了我的菜,你微笑的離開,最后知道被偷的我眼淚掉下來,偷了我的菜,你背著良心摘。就算還我再多金幣也再買不回來。當初是你要偷菜偷菜就偷菜,現在又要用清水把我菜灌溉,偷菜不是做買賣你想買就能買,讓我掙開讓我明白我也去偷菜!偷了你的菜,你放狗來傷害,看到偷菜被咬的我你卻樂開懷,當初是你偷我菜我才偷你菜,現在又要放只狗把我來傷害。偷菜不是做買賣你想買就能買,讓我掙開讓我明白我也去偷菜;狠心把我來咬壞偷菜太意外,用心澆灌的蔬菜枯萎才明白。我們看過,全笑趴下。那時,我拜他所賜,也開始了上網聊qq,而且還寫或者轉載一些心情的句子,有一次有這樣一句話:假如有一天你想哭,打給我,我不能保證能讓你笑,但我可以陪你一起哭。假如有一天你想逃跑,打給我,我不能說服你留下,但我會陪你一起跑。假如有一天你不想跟任何人說話,打給我,我不一定保持沉默,但一定會靜靜地陪在你身邊。假如有一天我沒有接你的電話,請盡快來見我,因為,我需要你。黎家茗居然回復,這也可信嗎?我發給她一個笑臉,準備進她的空間踩一踩,她卻設置了權限,于是給她發了一段話,你知道嗎!為了來踩你的空間,我特地請了一天假,還預支了40元工資。第二天早上5點起床,走了12里的山路,來到一個小鎮。花了7元錢坐了一個小時的車,來到了城里。?已經中午了,于是就甩了一碗3元的米線,馬上跑去市場用16元買了雙新新的解放鞋。就近找了一家不用身份證、不用網卡、一小時2元的黑吧。叫老板開了臺機子,還吵著要老板幫我申請一個空間,再加了你,開進你空間后,準備抬起我那穿著新鞋的腳踩你時,旁邊的小弟弟叫住了我。“你想干什么呢?”?“踩我朋友的空間啊,礙著你啦?”?小弟弟嘲笑我說:“不是那樣踩啦。”她發了一個捂嘴笑的表情,我說道,原來你在線啊,別潛水了,快現身吧,小心淹死你。她卻問,到我空間做什么?我說道,想看看你的靚照啊。她似乎感到了幾分不自在,“你看著我干嘛?”她嗔道。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看什么,就覺得你挺好看的。”她聽了他的話,耳根也有幾分發熱,但她不想讓他察覺到這個,故意兇巴巴地說,“好看也不能老看著,小心我挖出你的眼睛。”我不屑道,兇什么兇,女孩子漂亮就是讓人看的啊,否則不資源浪費嗎?多可惜啊。語文課卻是非常積極的,王老師的課同樣十分生動,講解到余華時,不但全面系統介紹了余華的成長經歷,文學風格及成就等,而且還把張藝謀根據他的經典作品《活者》改編的同名電影進行放映,并讓我們寫點關于《活者》的感想,可以隨便寫。并說很期待我們的文字,于是我就寫了兩個感想,沒想到王老師居然把那些打過優秀的感想的作者全部記下,并且當班一一認識,讓我期待卻也很意外的是,我居然也被點名,并且讓我驚喜的是,兩篇居然全被老師打了優。這一次極大的鼓舞了我的創作熱情,也激起了多次向王老師請教學習的勇氣,也正是在他的不斷悉心指導下,一篇篇文字終于正式發表在了各種報紙和雜志,甚至也寫出了一些篇幅較長的小說。課堂結束,黎家茗提出借我的文字去看,我答應了,其實我多么想讓她看到我筆下的她,即便稚嫩膚淺,即使她不喜歡,可是依然有此沖動。只是沒想到這一天到來的如此遲緩,進度竟是如此的緩慢吃力。但是大學雖有就業壓力,卻無升學壓力,所以相對輕松許多,也趣事連連,一次英語老師教單詞時說,如果一個單詞連續念上十遍,就會跟隨自己一生,一個女生立即深信不疑,和尚念經一樣,口中不停蹦出一個單詞:money,money……四六級考試很快開始,英語本來就差,大學又不學,所以,老四把寶全壓在抄襲上了。由于對抄襲信心十足,所以考試中笑料不足。聽力聲音響起,立即在試卷上勾畫不停,煞有介事,可是畫完才聽到又傳來一個聲音:試音結束,現在開始聽力考試……由于手機太差,考試中竟然在傳答案時動靜很大,監考老師立即警覺:什么聲音。他很沉得住氣,任憑老師詢問和來回轉著巡視,終于老師腳步停在他那兒時,才裝作真誠的從身上摸個不停,竟然掏出一個鬧鐘,對老師傻笑,老師被騙過一次。可是不一會手機再次響起,于是,將桌子上的鬧鐘使勁摔打,第三次干脆直接把鬧鐘交到老師那兒,因為已經抄襲完畢,關了手機,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翹起二郎腿優哉游哉了。可是出了考場剛打開手機,立即傻眼:第一次答案發錯,這次重新發送……回到宿舍才知道老二的處境比他更糟糕,由于抄襲的太投入,居然把手機明目張膽的放在腿上。監考老師下來時,竟然不好意思的說,老師,別處放不下,只好放腿上了。然后繼續奮筆疾書著抄襲。老師突然回過神,責問,你抄襲。由于過于激動,或者興奮,渾身發抖。他竟然沒事人似地回答,抄襲其實不叫抄襲,語文上說是借鑒,數學上叫類比,英語上叫copy,地理上是遷移,生物上是轉錄,物理上是參考系,化學上叫同分異構體,政治上叫求同存異,歷史上就是文化大統一。并且事后兩人總結,英語差是愛國的表現。老四說:我是中國人,不學外國文。不學ABC,照當接班人。老二否定的更徹底: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魂。要我學英語,那是不可能。英語不及格,因為我愛國。數學不及格,那是我本色。語文不及格,突出我性格。因為相信耶酥,所以藐視物理。因為相信現在,所以反感歷史。因為熱愛家庭,所以無視地理。老大一看,這倆小弟居然墮落成這樣趕緊糾正,可是老四立即質疑,你認真,咋高考分數也沒比我們多多少,沒進清華北大呢?老大一時語塞,半天才說,發揮失常嘛。見老四和老二冷冷看他,一副吃了他的模樣,立即改口,不是珍惜緣分,想和好兄弟們聚四年嗎?二人無語,很夸張的冷笑,讓人心里直發毛,似乎一陣冷風直往身上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