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很懶,什么都沒留下
我一直在仰望天際上的某顆星爍尋找爺爺所居住的天堂突然看見月亮上住著我的爺爺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在月亮上陪伴著我度過一個個安靜的夜晚這對我來說是在天籟般的夜晚最能撫慰心靈的悲傷的安慰在爺爺回歸天堂后我一直在嘗試遺忘掉一種親情卻很是無奈原來它是根深蒂固的在失去爺爺后的日子無疑是一種煎熬爺爺沒能到達那個圓夢的季節但我知道他的心靈卻永遠生活在那里因為我已在那里為他的心靈找尋到一個溫暖的家
在云起云落變遷之際我終究看到那白衣飄飄的年代在校園的喧鬧中安靜并孤獨著在紫荊花飄落的軌跡里尋找遺忘在風中的懷念在云起云落變遷之際我獨自徘徊在操場上那夜寂靜得可怕但我仍在努力摸索著為未知的前生做伴習慣性仰頭凝視天際的某一顆星體將白衣飄飄年代的憂傷寄托給它在云起云落變遷之際在夜涼如水的街頭我在等待一場黎明的到來卻迷失了靈魂就像冬等不到春春等不到秋等不到白首唯看到一個憂傷的青年獨自守望在白衣飄飄的年代里
涂繪著靜謐神秘色彩的夜晚,安靜的鼻翼透過幾絲晚冬初春的微寒,在肆意彌漫的冰涼中,神姿有些清醒,有些困頓。在初生的夢境與現實交替中,如若視線里遇到的,某個陌生卻又熟悉的人朦朧的面容,從窗臺下方擦身走過,轉瞬間只剩下背影,遠去,消逝,不再返回。似乎更像不經意時刻里轉瞬微笑與哭泣的表情,那些喜怒哀樂總會在這一刻定時來臨,留下自己,在小房間有限的空間里獨自思想。一場無眠的夢境中,我用呼吸,視覺以及一切內外感官感知著,這世界,在每個時刻里那些悄然溜走的人事,逐漸知道哪些已無法挽回,哪些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痕。每個晨曦的到來總讓我隱藏在黑夜里的視線,來不及適應,白天那些無端的繁華盛景。視線中逐漸顯現出的,林立的高樓,錯綜的天橋,堆疊的民房,迷幻的隧道,迂回的深巷,日夜穿梭不停的車輛,還有那些忙碌擁擠在各自世界里的陌生人,紙迷金醉,疲憊麻木,沉底浮起,伴著喧鬧的陽光,與夜魅霓虹混沌的色彩,在人們平靜與動蕩的思想間流竄。這樣的時刻,有時連視線也變得不真實,迷霧繁華中,一種無端的虛幻在視線里,繼續無邊生長,蔓延。這個冬天,潮濕陰冷的氤氳中,隱隱透著一座城市艱難動蕩的發展歷程,人們的視線,不分白天黑夜,不知疲憊地流浪奔忙著,努力記下生意場上彼此的模樣,應酬場的歡聲笑語。在每個夜晚到來,卸下所有,還是會回歸寂寥夢境。沒有結果的煎熬漫長等待,如若一場場驚雷,讓我在午夜噩夢般一次次模糊地清醒,又一次次昏沉地睡去。輾轉反側,來不及遺忘清晨與夜晚一些殘缺片段,便被卷入這城市無眠的黑夜,連同我身處的小房。才知道,最先看到城市身影的不是我的視線,而是記憶。很多時候,總是獨自躲在只有一扇窗戶的狹小房間里,昏暗的光線,簡單凌亂的居家用品,衣物,棉被,書桌,透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息,低矮幾乎透不進一絲明媚陽光的高度,往上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高樓墻,樓群中,每扇窗戶的防盜網背后,隱藏著的那些艱辛或甜蜜的故事,只是很多時候被那些高樓勝景壓下,逐漸變得沉默。往下的民房深巷的一方空間里,不斷路過的陌生行人,安靜或喧鬧的姿態,我的耳膜逐漸顯現出中,這區域內各種無法辨出分貝的嘈雜,沿著清晨的平靜開始,經過午后的高峰,直到午夜的逐漸消退,再度恢復民房原始的寧靜。樓腳,成群結捆的電線,還有那些無法分辨出的高壓人工線路,蛛網密布,斑駁老化的外表透著人類現代文明的種種遺跡,錯綜復雜,環繞在幽深,陰涼泥濘而潮濕的長巷,很少被陽光觸及的區域,成片緊貼著樓面,整齊而零亂,一圈圈穿巷過街的環繞,打結,沒有初定的始末,沒有限定的軌跡,沒有目標的行走,只是一種生存的延續。透過清晨上班族悉心打扮的窗臺,夜晚溫馨卻刺眼的日光燈,像流亡在繁華邊緣的乞討者,存在,只為了讓人們知道在繁華中還有那些隱藏著的斑駁。午后蹲坐在深巷街口,寂寞地抽著廉價煙卷,被熏得發黃的指間,粗糙凌亂的發,衣衫沾滿不知是建房砌墻時水泥星子,還是陰雨泥濘濺到身上的民工們,煙霧繚繞著,連同這城市投向的鄙夷的眼神,不屑的姿態,偶爾冒出的路人匆匆而過的腳步聲,扛著生活的低沉隱忍,快步淌過。午后,總會有三兩個孩子在深巷那里嬉戲,其中一個坐著滑板車,從深巷一處拐角沿著小斜坡緩慢沖下,歡笑聲,伴著塑膠車輪與地板沉悶的慣性摩擦。婦女們茶余飯后的嘈雜閑談,時大時小的爭論,嬰兒鬧心的哭聲,突然傳來的令人心悸的狗叫聲,還有,不知從哪棟樓房隱約傳來的習慣性的門鎖開關聲,金屬與木門的輕微接觸,恰到好處的嵌入,驚嘆人類各種現代發達的文明。西裝革履的上班族在經過一番精心打扮后,邁著輕盈穩重的步伐出門。一樓收購各種廢品的農民工推著已顯銹跡的自行車,沾滿深巷泥濘的塑膠皮鞋,高亢嘹亮的嗓門吆喝著,我連同城市人也無法聽懂的方言,在清晨,午后,傍晚,穿街走巷,一身不規范迷彩服的身影,長短不一的褲腳,從窗臺下方經過,由遠而近,由近而遠,走過兩邊貼滿各種清晰可辨或模糊不清的,斑駁的深巷圍墻。自行車后輪兩邊緊緊懸掛著的兩個舊麻袋,被雜物塞得鼓鼓的,袋口隱約露出銹跡斑斑的鍋底,彎折了的鋼條,被濕漉空氣熏潮了的紙箱,破舊的辨不出模樣的家用電器,每走一個路口便拉開低沉嘹亮的嗓門,不知他在這深巷這樣吶喊過多少次,只是人們已習慣性地將這如叫花子般的聲音,早已排斥在生活之外。那嗓門在深巷冰寒的初春空氣中,有些無奈的刺耳,如若某些歇斯底里的吶喊。臨近深夜,對面一樓的一間面包批發店門拉下卷閘發出的沉悶聲,剛新鮮出爐的誘人食物氣息,伴著我鼻翼呼出晚冬冰冷的氣息連同這繁華寂寥的夜,再一次孤獨地沉沉睡去。直到寧靜的晨曦再次伏上窗戶邊,讓世界重新恢復明亮,似乎昨夜呼吸里的一絲寒意,還遺留在成群民房相挨的長明街燈中,留在幾位素不相識的民工身上。窗外不遠處的一片區域,那是如初城中村民房區與城市的要道,日夜穿梭不停的車輛,陌生行人的步伐,面容,背影。也許城市,真的是幾百萬陌生人共同生活的區域。很多次,我行走在各種物欲橫流,繁華盛景的步行街,兩邊各種店鋪,不知視線里的喧囂與浮夸的美麗,如何裹住在寂寞中動搖的城中村的民房。是誰在午夜與晨曦交替間將有關民房的故事告訴我,對它,沒有緣由的相遇,為何卻如此地眷戀,反復自問,我來到這里是要找尋什么,蜷縮在這座熟悉卻又陌生的城,在嘈雜而寧靜的環境中,像是一份子,又像是被排斥在城市之外的流浪漢,除了思想靈魂以及有限的物質外,我一無所有。如此一來自己便仿佛瞎子般游離在城市的邊緣,沒有任何方向感的行走,只憑借鞋底與大地的親密接觸,融為一體。跟隨文明的軌跡旋轉。同樣的方向與距離,我卻用了半世去行走,至今仍未走出一個明白的結果。從視線中走過的那些陌生人,在晝夜的強光或陰暗的光線中,看不清任何人的臉,看到的只是他們用余生去行走的身影,烏黑中泛著斑白的發,黝黑粗糙的膚色,落滿無數歲月塵埃。記得多年前,我所面對的窗臺下,那是一棟普通陳舊的三層樓房,似沉默的石獸般隱藏在遠離都市的郊野,這樣的樓房,在這片寂寥區域就這么一直安靜地守著那些無關緊要的歲月,獨自無人問津地生活著,沒有任何人工修飾成分的紅磚外墻,門窗,被蒙上一層淺厚不一的青苔,斑駁粗糙的樓面裸露著歲月肆意無情的侵蝕,陳年那些零散的艱辛奮斗信息已無從尋找,只余剩蒼穹面容,遺失在郊野的勁風中,宛若風殘老者的脊背,冰冷或溫暖的情感,背后卻是相同的落寞。樓房的中間是一圈露天的方形圓環,正中方向的門在任何時刻基本都是敞開著,最上面的一層房間早已空置多年,幾根碗口粗的木材置放其中,被灰塵重重包圍,已無法分辨木質與地板的顏色,往下的兩層都是不同程度的堆積著各種破爛物:嬰孩的玩具,鞋,衣物,它們堆疊在房間陰濕的地板上,因長年潮濕而微微冒出水珠的地板和那些破爛融合一起,低沉呻吟。那里只住著一位拾荒老人,一副東北大漢的模樣,魁梧的身材,黝黑泛紅的膚色,肢體某處早已長起厚厚的老繭,看上去如磐石般堅硬粗糙,斑白的板寸頭,胡須滿布的下巴,渾濁不清的目光,讓人不禁對他的身世充滿各種猜疑,是本身的孤寡還是被狠心的兒女將其棄之城中村,一走了之,只給他留下這棟早被時光拋棄的房子,逐漸被歲月腐蝕著。老人會在午夜時分坐在二樓的一張老舊,木質幾近腐朽的藤椅上,透過天花板與陽臺有限的視線空間,仰望著孤獨的月光,厚實的身板壓得木椅在夜里滲心般冰涼地吱吱作響,不知過了多久,一切逐漸安靜下來,沉沉睡去。我的房間,離老人所在的位置僅相隔一層樓的距離,任何輕微的翻身或呢喃都聽得很清楚,半夢半醒間,不知是呼嚕還是低吟聲,隱約還聽到老人間歇性的咳嗽聲,塑膠拖鞋不時摩擦著斑駁的地板,一種沙沙的聲響,伴著靜謐的夜在樓層間輕盈回蕩著,普通卻不尋常的聲響,城市人早已伴著輕松或疲憊的姿態入眠,沒人會在深夜聽到這聲音。我的視線在深夜里長出莫名的繁蕪,為一棟斑駁的樓房,更為一個孤寡的拾荒老人。有時,會在雙向高速路或學校門口沿途的路邊會看到他,一根破舊的竹竿當作拐杖,背上鼓鼓的舊麻袋,扣著鴨舌帽,默默低頭行走。幾乎看不到隱藏在帽下的目光,絕望或麻木,卻一樣為窮苦潦倒的生活奔走。在他行走的那條過道上,幾乎見不到人影,沿途走來的人在遠遠便看到老人,選擇了繞道。這對老人來說或許已不重要,只是那頂臟兮兮的帽子在頭頂被他壓得更低了。只給視線留下一道僅有的縫隙,剛好夠看到腳下的幾寸路,繼續邁著步子,沿途中那些從未進入人們眼中的廢棄物對他來說如獲珍寶,也許老人的視線只能容下這些生活瑣碎,并將伴隨度過他的余生。人世的冷暖對他來說已是一劑早已失去藥效的湯藥,他獨自行走,緩慢而快速,麻木地躲過那些鄙夷不屑的目光,繼續生活。老人幾乎沒有朋友,我只見到他同我所在的這棟樓房二樓的一位阿婆打過招呼,那是一位居住在民房二樓的阿婆,矮小的身材,穿著被洗得褪色的衣物,她隨兒子和兒媳來到這里謀生,便在此處租住了下來,原本他們一家住在四樓,可一到夏季,四樓的房間便似火爐般炎熱,為了給孩子一個相對良好的生活環境,他們一家和房東商量后搬到了背陽的二樓,一住便是三年。兒子兒媳去工廠上班,阿婆留在家照看兩個孩子,清晨或者傍晚,她會蹲坐在自家房門,悠閑地抽上幾口筒煙,在稍稍滿足煙癮后,走到樓下不遠處的街頭巷尾和周圍民房的鄰居們拉家常,年旬七十的老人行動仍非常靈活,像蒼老的風,遺留這里生根發芽,她和那些婦人們說著城市人們聽不懂的方言,彼此的思想似乎相隔了半個世紀。阿婆偶爾也會在民房附近撿一些破爛回來賣錢,一次她撿回來滿滿的一麻袋破爛放在自家門口,卻不知被哪個收廢品的人偷走,為此阿婆生氣了好一段時間,一種怒氣沖天的咆哮從這身材不足五尺的老人身上傳出。她對著兩個正在房間看電視的孩子歇斯底里般責怪著,不斷咒罵著那不知名的盜賊,那袋廢品或許并不值錢,在阿婆眼里卻是無價之寶。她瞪大著眼睛,松弛的嘴在不停咒罵著,像詛咒這世界的不公,為此阿婆甚至還專門跑到拾荒老人那里興師問罪,在得知是一場誤會時才作罷。有時她會同拾荒老人會坐在村口邊,邊看著往來的車輛,邊用旁人聽不懂的語言津津有味地閑聊著,拾荒老人臉上不時露出一絲笑容,與平時拾荒的木訥截然不同,老人的內心世界是如此地豐富,很多時候卻被殘酷的現實所剝奪,也許只有和自己身份相仿的人相處,才能找回自我。在視線的另一方,還會看到一個人,清晨,天剛蒙蒙亮時,她便身著條形迷彩服,帶著一把鐵鏟來到城中村深巷的一輛垃圾車旁,這樣的城市,這樣的城中村,這樣的深巷,一天下來,那輛綠皮車已被各色廢品堆滿了,似幾座無言的峰岳,還有一些落在垃圾車周圍的地面上。凌亂無章,各種文明遺留下的痕跡,同樣的沉默卻要用只身的力量去鏟平,鐵鏟和深巷拐角的地板不是碰撞,摩擦,在清晨的朦朧中發出清脆聲響,一種頻率,沿著窗臺防盜網的鐵條逐漸上升。振動著我,以及大多數還在睡夢中的人們的耳膜。她躬著身,細心地將人們倒散在垃圾車四周的廢品重新鏟回車上,再拖著車離開深巷。反復循環,不知年月流逝的奔走,同樣看不清斗笠下的目光,疲倦或精神,往上的那方無限的高度,她看不到,也許也無需看到,斗笠與白色口罩只給她留下僅有的一方可用來忙碌的視線。各種的人們在各自的世界里忙碌著,很多時候,只有在相同的軌跡里才會彼此認識,也許城市,便是一個幾百萬陌生人共同生活在一起的區域,我的視線,一如既往的看著他們走過的那些習以為常的卻不同的軌跡。
你奔走在文化苦旅的邊緣在頹廢的黑夜里迸裂成一顆顆星爍,只為了那被遺失的文明碎片敦煌石窟的罪人,王道士將燦爛的遺產文化毀滅中國官員的昏庸自私外國冒險家的欺騙掠奪外國學者的宣稱搶救遺產,中國無力研究這一切對敦煌文物的破壞性行為深深地在你的心中烙下沉重的歷史憂思一聲跨世紀的嘆息你狠心拋下一句:寧肯存放在倫敦博物館里然后在偌大的沙漠里哭泣只為這場悲劇的誕生你總將世間坐標縮小為自身坐標不必再瞻前顧后,比古量今陳列出一些“最”并非世間之最,而是自我之最歲月枯萎了一個老者的身影在一顆歷經滄桑的老槐樹下拾撿著中國文化的碎片將其組合成諸多個鏡頭或片斷在鮮紅的苦澀原味下正以沉重憂思的雙眼透視著文化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