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功(筆名 水之韻 火平利 程為公 ),陜西人,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及黃河報文化版責任編輯。業余從事文學創作,著有長篇小說《萬世大禹》、《名將孤女》、《往事》,其中《萬世大禹》與我根據自己創作的中篇小說《倪岱傳奇》改編的同名電影劇本一起,由國家版權局直屬的中國版權保護中心審核后,中國版權保護中心向我頒發了作品登記證書。我還著有中篇小說《奇婉下凡》等,以及大量新聞、散文作品,已發表各類作品一百多萬字。另外,我早年創作的33萬字的10集電視連續劇《黃河魂》文學劇本被攝制部門選用后,由我與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兩個月,攝制完成后,1993年在中央電視臺一臺、二臺播出。獲全國報紙副刊專欄年賽獎、河南省專業報撰稿一等獎、編輯一等獎等。
聰明的彩云早已看出了馮馬牛在同刁川周旋,有心救她,心里十分感激,早就想拔腿逃跑。但一想不妥,覺得應巧妙緩勢,脫身為上。她知道路畔下面有一道直通溝底的大山水渠,下面是一條由西向東的涓涓小河,蜿蜒伸出二十里便經過勞新莊下面平坦的河道。勞增壽住在勞新莊,他是安民縣首屈一指的大財主。既然媽媽現在那兒,何不從這條水渠逃走,到勞新莊去看呢!想到這里,彩云趁刁川同馮馬牛談話不留神,便從路畔慢慢下去。她雖然從未黑天半夜獨自走路,心里不免有些害怕,但眼下不得不走呀,而且得趕快走,誰知刁川會不會趕來呢!寧可給狼吃掉,也不能叫這個畜生糟蹋。她滑下路畔,穿過幾簇樹叢,沿著一個斜坡下了山渠,回頭見后面無人趕來,便朝下急跑。由于天黑路暗,看不清楚,連滾帶爬,腿上擦破幾處皮,才到了溝底。她喘著氣回頭看,見仍無動靜,定定神后,便沿著河岸向東飛跑起來。再說刁川忽然不見了彩云,便東張西望,左顧右盼地驚叫道:“彩云呢?”他欲要動身搜尋,怎奈馮馬牛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像只鉗子似地卡住了他,使他動彈不得。馮馬牛假意親熱地說:“朋友,別急。想必是解手去了,男女有別,不可做出越軌的事情。你若連人家方便的事兒都限制,還怎么能在一塊兒過活呢?!”刁川心里冒火,但對馮馬牛的話反駁不了,又覺得剛剛才答應了人家的約法三章,現在發作起來也不好。便說:“馮兄,你不知道那女子,她目無下塵。眼里根本沒有我,我只怕她逃跑了啊!”“你若想娶她為妻,還是從長計議才是。若把她逼得太緊,或許有個三長兩短,倒還劃不過來哩!”馮馬牛說,“就算他逃跑了,在這漆黑的夜里,也很難找到,依我看,今夜就由她去算了。剛才我對你提的三點,她也沒說什么,想來也是同意的。趕明兒我設法找她,若成全不了你的好事,我不回馮余塢。”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程占功著刁棒一口氣飛奔到秦家莊,撲進院子,冷不防大黃狗“汪”地一聲沖上身來,刁棒氣急敗壞,一磚頭砸在它的頭上,大黃狗慘叫兩聲,倒地斃命。刁棒又抓起磚頭,跨進正房,只見亂七八糟,并無一人。他喘著粗氣吼道:“小妖精快來見我!”看毫無反應,又沖進另一個屋子,也無人影。他又出來在院里各處都尋找遍,都沒找上,只好瞪圓眼嚎叫道,“這小妖精逃跑了,可憐刁川我的兒呀!”便折轉身返了回來。這時,刁家婆還趴在兒子身上“心呀、肝呀”地嚎叫著,媒婆蹲在旁邊極力解勸。刁棒跑到她們跟前,欲要說什么,只見迎面走來一個人,這人姓和名強,是牛嶺鄉有名的“二桿子”地保。他路過此地,聽見嚎哭聲,便趕來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和強平日里是刁棒殘害百姓的一個得力打手。他走到刁棒跟前,看清了是怎么一回事,大驚失色,瞪著眼道,“哪有這樣的怪事,誰吃了老虎膽啦!”刁棒告訴他,“我兒一定是那秦彩云打死的!”和強疑惑地說,“十個彩云也打不過我川哥啊!”“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那彩云受秦秀才教化,腦袋瓜靈得很!她若同我兒在一塊行路,安下壞心,趁刁川不備,找磚頭砸在頭上。”刁棒手拿磚頭在和強面前晃著道,“這么硬的磚頭,人的肉頭怎能受得了哇。”說罷,又嚎叫起來。和強忙說,“那快把秦彩云抓住用這塊磚頭砸死吧!”刁棒說,“早跑了,誰知她現在哪兒?”“聽說她爹犯了罪,被縣衙抓走后,她媽很快被勞大財主娶去做了小老婆。”和強說,“她如今往哪里跑,不是往勞新莊跑,就是往潘各莊她舅家跑,再沒去處!”“對了!刁棒喊道,“這件事縣太爺一定會為我做主,不管她跑到哪里,陶知縣會幫我抓住處死她的!”他對和強說,“你幫著保護現場,”轉身又對媒婆道,“你幫著把我老婆扶回家,歇息去。”旋對他老婆說,“不用哭了,再哭叫娃也活不過來了,快回家去吧。我去縣衙找陶知縣去!”說罷,帶著磚頭回到家里,騎上自己的青鬃馬朝縣衙趕去。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好,找不到彩云,你可別怪我不講交情。”刁川道,“我渴得慌,咱們先到我家喝酒去!”于是,馮馬牛便跟著刁川朝牛嶺鄉鄉府走去。牛嶺鄉東面二十里開外有一座巍峨的大山,站到山頂上,可將四周連綿起伏的群山盡收眼底。這座山的半腰有一處豪華的宅院,院內樓閣林立,飛檐翹角,很是壯觀。然而,它卻是院子主人罪惡的象征。這座院子叫勞新莊,是現在的主人勞增壽父親手里建造起來的。勞增壽小時叫勞增寶,以前他家只是小財主,住在這座大山的腳下。后來,他父親勞發財靠肉泥美酒亨通了官運,當上了安民縣衙的糧官。有一年,安民縣大旱,顆粒無收,朝廷發放了十萬兩銀子讓災民活命。可是,勞發財竟伙同知縣將十萬兩銀子除分給縣衙各部官吏一些外,其余利用各種名目全部侵吞。勞發財得了四萬兩,用這筆錢加上原來搜刮的錢財,在這座山上大興土木,建造樂園。宅院落成后,勞發財給它取名勞新莊。那年,安民縣餓死災民不計其數。勞發財放高利貸盤剝災民,逐漸將勞新莊以東百里內外的土地全部掠為已有,變成了安民縣首屈一指的大財主。在勞增寶二十歲那年,勞發財在一次飲酒作樂中暴斃。勞增寶望著父親硬棒棒的尸體,看著顯赫赫的家產,不禁嘆道:光發財增寶不行,得增壽呀!隨即將自己的名字改為增壽,坐上了勞家老爺的寶座。他是在花天酒地中涉世經業的,首先從父親那兒學來一套吃喝嫖賭、壓榨百姓的本領,以后便惡性膨脹,無惡不作。如今五十歲剛過,大、小老婆已娶了九個。現在,家務、收租、放債等各項事務,全由管家、賬房先生及其打手們經營,他每天都同小老婆們飲酒尋歡,有時候騎馬出去,名曰游山玩水,其實尋花問柳。因此,遠近的人都恨之入骨,罵他是“老禽獸”。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
程占功著卻說逃離刁川的彩云滾下山坡見無人追趕,便沿著河岸向東飛跑起來。到勞新莊下面平緩的河道時,只覺頭暈目眩,一個趔趄,栽倒在地。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一陣冷風吹醒。她掠掠頭發,從地上爬起來,又快步上坡,向勞新莊趕去。走在大院外一顆端天楊樹下面,遇上了垂頭喪氣的方七。彩云一步跨在他的跟前,問道:“這兒是勞新莊吧?”“是。”方七有氣無力地答罷,頭也不抬欲走。彩云攔住他,又問,“我媽媽是在這兒嗎?”“什么?”方七抬起頭,反問,“誰是你媽媽?”“我媽媽叫潘琳,她在這兒嗎?”彩云噙著淚花,又問。“胡說!”方七鼓起眼睛,“那潘琳是我家老爺新娶的姨太太,如今已歿了,怎么是你媽!”說罷,一甩手走了。“天呀!”彩云慘叫一聲,“撲”地一聲倒在端天楊樹底下。勞增壽的大老婆聞聲從院子出來,見此情景,嚇了一跳。她用手絹揩去彩云臉上的淚水,喚出傭人把她抱回自己屋里。這大老婆比起勞增壽還有點人味,她一邊說著:“這是誰家的姑娘,大清早為甚倒在我家院外?”一邊找來一劑藥,用水給彩云服了下去。正在這時,勞增壽走進來,他見彩云昏迷不醒,但亦美若天仙,便在心里說,“吾十太太必是此女也!”便指著床上的彩云,問大老婆,“她從哪兒來?”忽然,彩云“哇”一聲蘇醒過來,淚眼滂沱地直聲喊道,“媽媽,我的媽媽!”旋即,又昏迷不醒。其他姨太太和傭人聞訊都趕了過來,聽說這美貌的女孩兒時昏時醒,哭喊著要找媽媽。都在驚奇之余,感到蹊蹺。不一會兒,方七走了進來,指著彩云說,“此女說潘琳是她的媽媽,因我告訴她潘琳死了,她便昏了過去。”“別放你娘的屁了!”勞增壽鐵青著臉,罵道,“潘琳無兒無女,怎會有這女子;我欲娶她,你卻胡說八道,蠱惑人心,安的何心?”方七見勢不妙,趕快溜走。他見棺材和衣裳一應做好,便命人把潘琳的尸體入殮,抬到野外山坡,挖墓穴埋了,不題。影視劇改編攝制,請與本文作者電子郵箱cjyyl@sina.com聯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筆名水之韻、火平利、程為公),多年任鄭州黃河報社記者,黃河文化版責任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