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南京大學官網作者:徐璐 李玫琦為了紀念魯迅先生誕辰140周年、逝世85周年,進一步整理總結百余年來魯迅及魯迅研究的豐厚精神遺澤,在新的歷史時期重新認識魯迅的跨時代價值,繼承和發揚以魯迅為旗手的民族精神,推動魯迅學和中國現當代文學研究的深化與創新,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南京大學中國新文學研究中心主辦的“彷徨吶喊兩悠悠——紀念魯迅140周年誕辰學術研討會”于11月13-15日在南京大學仙林校區舉行,來自全國各地的90余位魯迅研究專家與學者參加了此次會議。南京大學中國新文學研究中心教授張光芒主持開幕式。會議開幕式開幕式上,中國作家協會黨組成員、副主席、書記處書記閻晶明致辭。閻晶明表示,2021年是魯迅誕辰140周年、逝世85周年,全國各地在9月已經舉辦了許多紀念活動,南京大學中國新文學研究中心再次緬懷先生,彰顯了魯迅的不朽價值。閻晶明認為,今天的魯迅研究應該在更廣闊的時代歷史背景之下進行,闡釋魯迅之于整個中國社會生活的現實意義,應該充分認識魯迅在中國現代重大歷史關頭發揮的作用及其始終保持前沿狀態的旗手位置,而不是將其價值的認識局限于文學內部。捐贈儀式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教授孫郁,《當代文壇》主編楊青,江蘇省作家協會主席、南京大學教授畢飛宇,南京大學中國新文學研究中心教授王彬彬分別致辭。《揚子晚報》資深記者蔡震向南京大學中國新文學研究中心捐贈了自己的畫作《魯迅與青年木刻家座談》。致辭嘉賓表示,在新的歷史語境及紀念節點下的魯迅研究,不能拘泥于“文學魯迅”或“革命魯迅”的單一面向而忽略了魯迅之于20世紀中國社會復雜歷史結構的多重鏡像意義。專題研討現場會議共有兩場主題發言。第一場由楊洪承主持,閻晶明、畢飛宇、孫郁、賀仲明、宋劍華、王錫榮引領聽眾展開思想之旅,他們或鉤沉《魯迅全集》出版史的紅色背景,或解辨魯迅與梅蘭芳所代表的舊劇傳統之間的微妙關系,或從本體論角度出發審視魯迅思想的流動性與自我批判面向,或從學術史意義上重新定義真正的“魯迅傳統”,或理性反思“漢字不滅,中國必亡”的激進論斷。張全之、溫潘亞對上述觀點分別進行了深刻評議。第二場主題發言由李靜主持,王彬彬、陳國恩、譚桂林、高遠東、張閎、劉川鄂、李繼凱圍繞魯迅對中醫藥的“廢醫存藥”態度、魯迅研究的基本模式及研究方法、《我的第一個師父》的佛事考釋及其所蘊含的文化人格,以及魯迅小說的“紳權”敘事、《彷徨》中的“靈魂”問題、魯迅與張愛玲的“異中之同”、“大現代”語境下魯迅的文化修辭及精神資源等論題展開了豐富的論述闡釋。黃健教授、葛濤研究員給予評議。主題發言后的專題研討環節,楊洪承、黃健、郜元寶、張全之、張業松、張潔宇、王洪岳、葛濤、符杰祥等30余位專家學者做了研究報告,呈現出學術路徑的多種可能性。李瑋、劉俊、姜建、王文勝分別主持專場研討。與會專家合影(攝影:劉暢楊萬光徐晶瑩)
11月13日,在廣州市番禺區文聯的指導下,廣州市番禺區作家協會組織召開了以“探索文創苦旅·細品鉛字芳香”為主題的新書分享會,分享會員創作成果,促進番禺區文學藝術繁榮發展。廣州市文藝報刊社副社長兼副主編、廣州市作協副主席張鴻,廣州市番禺區文聯主席黎雪梨,廣州市番禺區作協主席何愛高,中國作協會員、廣州市番禺區作協副主席詹海林,廣州市青年作協副主席兼詩歌委主任吳作歆,番禺區作協秘書長詹海燕,廣州市青年作協理事李曦,廣東省作協會員余旭紅、史文銀等20余人,歡聚新起典文化,共饗詩歌盛宴。在分享會上,近期出版發行新書的五位番禺區作家作了新作分享,他們分別是:曾麗瓊所著散文集《時光里行走》,吳玉顏所著古體詩集《籬邊小筑》,張萍所著現代詩集《記憶的河流》,羅燕燕、李海濤、林曉鵬所著詩歌合集《閱讀星辰的那個午后》。其中,羅燕燕、李海濤、張萍、吳玉顏四位番禺區作家,既是番禺區作協的活躍會員,也是廣州市青年作協的詩歌委委員或優秀會員,此次扎根本土、推出新作,無疑將進一步吹響本土作家走向全省、全國的號角。《時光里行走》作者曾麗瓊在真摯樸實的述說中,有對山川文化的探尋追索,有對家鄉故園的歌詠緬懷,有對人間真情的深切描繪,有對書香閱讀的細致品味,有對庸常日子的愛意鋪陳。“讀曾麗瓊的書,猶如吃一碗滋滑爽口的長粉,不僅美味,而且勁道、力道。細細品味,就會有一種厚實的力量感撲面而來。”廣東省作協會員史文銀這樣點評《時光里行走》。新書《籬邊小筑》的作者吳玉顏表示,《籬邊小筑》是她近三年來工作之余走遍各地山山水水所寫的作品集子,分春、夏、秋、冬四部分,在山一程水一程里,感受季節的變化。廣東省作協會員余旭紅在點評中表示,一口氣讀完詩集《籬邊小筑》,心生歡愉,如酒微醺。抬眼再看眼前的禺山珠水,山含情水含笑,連風也溫柔得有了情調。“慶幸與作者同番禺街坊,引領我等禺山攬勝,詩意棲居。”詩集《記憶的河流》作者張萍用詩歌記錄生活中那些令人難忘的瞬間,諸如思念家鄉、忙碌工作、親子互動等題材是詩歌的主要內容。中國作協會員、廣州市番禺區作協副主席詹海林點評說,張萍的詩特點是“以小見大”,她以高中語文教師的眼光,觀察這個繁華富庶的塵世,表達濃濃的鄉情、親情、入世之情。《閱讀星辰的那個午后》一書收錄了羅燕燕、李海濤、林曉鵬三位作者近幾年的現代詩各60首左右,限量發行666本,此書末頁還有獨特設計,以”一二二一”句式邀請讀者聯句成篇,互動風格獨樹一幟。廣州市青年作協副主席兼詩歌委主任吳作歆在點評中說:“廣州的三位青年詩人羅燕燕、李海濤(阿桃歌)、林曉鵬出版了詩歌合集《閱讀星辰的那個午后》(哈爾濱出版社,2021年8月第一版),他們三位都是廣州市青年作家協會詩歌委的成員,作為詩歌委的同事和長期關注他們寫作的詩友,我第一時間拿到樣書,并比較認真和系統地通讀了一遍,心中有無限感慨。在廣州這座流光溢彩的大都市里面,生活著許許多多像他們一樣平凡的青年,做著平凡的工作,過著平淡的日子,但是現實的慵懶和瑣碎并不能阻擋他們的夢想,在貌似平常的外表下,三個‘有趣’的靈魂,以‘合集’的獨特方式,進行一次集體的展示,讓我們看到了平靜之下的微瀾、平凡之下的倔強、平淡之下的炫麗,讓我們再次看到人的可能性和豐富性。”分享會上,廣州市文藝報刊社副社長兼副主編、廣州市作協副主席張鴻對相關作品進行點評,并給青年作家創作提出誠懇建議。廣州市番禺區作協主席何愛高在新書分享會上表示,新一屆番禺區作協成立兩年來,在區文聯的直接領導下,扎實開展制度修訂、隊伍組建、會籍整理等工作,同時積極配合區委宣傳部和文聯創作禺山抗疫紀實文學、編撰《星空藝海》雜志,策劃趙泰來題材電影劇本等工作,取得了一定成果。何愛高表示,作協會員要堅定政治立場,深入人民群眾,深入生產一線,深入基層生活,全力爭取創作一批有正能量、有感染力,能夠溫潤心靈、啟迪心智,傳得開、留得下,為人民群眾所喜愛優秀作品。下一階段,番禺區作家協會將繼續開展作家到基層、到企業、到景區的采風活動。廣州市番禺區文聯主席黎雪梨在總結講話中表示,文學創作是一項凝心聚魂的工作。希望區作協能夠發展更多會員,讓真正有情懷、愿意從事文字工作的人加入進來,影響更多人喜歡上文學。加強文企合作,溝通純文學和大眾文化消費,召喚更多受眾關注文學,讓更多優秀的文學作品影響更多的人。同時,整合資源,加強與多方交流合作,倡導并形成文學創作共享資源、互相研討的風氣,舉辦分享活動、座談會、沙龍活動、名家講座等豐富多彩的活動。圖文/廣州日報·新花城記者:肖桂來,通訊員:詹海燕攝影:陳純郁(本文有刪改)
深秋暖陽,愜意時光。11月13日下午,廣州市青年作家協會在協會辦公室舉行了第103期會員雅聚交流。黃小樓、陳藝華、梁結瑩、韓秋鳳等會員文友,與湯炎忠、周世榮等人,就文學創作、協會發展等事宜展開了深入探討,期間歡聲笑語、其樂融融!部分參會人員合影會員雅聚交流是廣州市青年作家協會的一項傳統活動,每期邀請數名會員進行小范圍的文學交流,為會員們提供增進了解、互相學習、共同提升的平臺!探討交流
廣州市青年作家協會2021年11月新會員名單各位會員、各位文友:根據本協會章程規定,經本協會理事會(監事會)審議通過,2021年11月發展新會員15人,入會時間為2021年11月8日。現予公布。廣州市青年作家協會 2021年11月8日廣州市青年作家協會2021年11月新會員名單(排名不分先后)王永嶺、王怡蘊(十越)、方姝懿(冉辭讓)、叢瀟(張明朗)、巴燕·塔斯肯(三口,哈薩克族)、張愛芳、吳曉慶(慶哥)、陳藝華(七公主、藝華、一清華逸)、胡心悅(滄浪散人)、胡婷、黃春香、黃文婧、溫林(天河人)、梁結瑩、蔣芊瑤
來源:11月3日《新華每日電訊》作者:新華每日電訊記者李坤晟一部講述鄉村振興的主旋律電視劇,能否獲得觀眾喜愛?兩個月前,首次“觸電”的作家忽培元心里并沒底。當時,根據他創作的長篇小說《鄉村第一書記》改編的電視連續劇《花開山鄉》,即將在央視一套黃金時段開播。雖然小說出版后,廣受讀者和評論界好評,但電視觀眾有自己的口味。令人驚喜的是,據“中國視聽大數據”統計,《花開山鄉》開播后收視率一路上揚,到國慶節前的收官一集達到1.778%,位列當周黃金時段電視劇單頻道收視率第一名。在接受新華每日電訊專訪時,忽培元講述了自己的藝術理念和原著小說蘊含的鄉土情懷。觸碰現實,獲贊“鄉村版《人民的名義》”電視劇《花開山鄉》講述了駐村干部白朗在羋月山村任職期間的故事。雖然工作遭遇重重阻力,但他以一名黨員干部的智慧和擔當,破解了一個又一個難題,使得羋月山村民的思想面貌發生了改變,山村經濟不斷發展,生態環境得到了改善。2018年,小說《鄉村第一書記》剛出版,制片方就找到忽培元,表達了影視化改編的意愿。忽培元也希望自己的作品能搬上熒屏,但他又擔心被“魔改”,堅持擔任第一編劇。令他欣慰的是,在后來的合作中,導演高希希非常重視原著,甚至將第一版劇本沒有的原著情節添了進去。《花開山鄉》是一部鄉村劇、扶貧劇。作品首次影視化改編,忽培元也擔心過收視率。但他認為,反映鄉村現實的文藝作品就應該直面問題、解決問題,應該像《創業史》那樣充滿歷史厚重感。“過去一些農村題材影視劇,要么把農民和農村生活娛樂化,要么遠離生活同時又進行了非藝術的美化,造成種種‘穿幫’,誤導觀眾、引發觀眾的抵觸。”在他看來,《花開山鄉》的成功,一個重要原因是二度創作既還原了原著,又高度貼近生活。在劇中,主人公白朗勇于同欺負村民的村霸、亂倒建筑垃圾偷挖稀土礦的企業以及縣里黑惡勢力保護傘等做種種斗爭。有網友稱,“該劇敢于觸碰現實,揭露問題,是‘鄉村版《人民的名義》’”。“電視劇的成功,很大程度就在于大膽揭示現實矛盾。與小說不同,電視劇的矛盾比小說更集中,一上來就把尖銳的矛盾和盤托出,敢于硬碰硬,甚至導演團隊還創作了不法企業盜采稀土礦的情節。”忽培元道。關注鄉村,探討脫貧之后振興路1955年,忽培元出生在陜北延安。3歲時,在動員回鄉政策的號召下,他曾隨母親回到老家陜西大荔縣安仁鎮下魯坡村生活了一段時間。黃河畔的古老村莊是他最初的鄉村記憶。鄉村的生存環境與中國農民的生活狀態印在了忽培元的生命中。他告訴記者:“我是從土地里生長起來的,把真實的農村寫出來,把農民的實際情況和想法寫出來,對我來說是自然而然的事。”從中短篇小說集《土炕情話》《青春紀事》,到長篇小說《雪祭》《家風》《神湖》《老腔》,作家忽培元始終關注中國鄉村的探索與發展。忽培元在榆林調研現代農業近些年,忽培元目睹了中國農村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決定以駐村書記為主人公創作一部小說。在《鄉村第一書記》后記中,他寫道:“以后無論擔任縣市公務員還是在中央和省級黨政機關工作,感情上都沒有須臾斷開同鄉村的生命臍帶。”在采訪時,忽培元向記者展示了自己的陜北鄉村風情繪畫作品。紅彤彤的太陽、溝壑縱橫的黃土高坡、舊貌換新顏的一口口窯洞、頭上綁著羊肚手巾的陜北老農……看似樸實粗糲的畫作,勾勒的全是忽培元的鄉愁鄉情。“這是我藝術熏陶和文化積淀的源頭所在。”他說。忽培元畫作身為國務院參事,忽培元一直通過各種渠道為鄉村振興建言獻策,他也將很多思考寫進了《鄉村第一書記》。在原著中,主人公白朗駐村時,山村已經摘去了貧困村的帽子,但要鞏固扶貧成果,實現鄉村振興還困難重重。“雖然小說是前幾年創作的,但我當時的著眼點就是脫貧之后如何鞏固。如何實現鄉村振興,這不只是物質生活水平的提升,小說里有很多鄉村文化建設和生態保護的內容。”忽培元說。忽培元畫作他在書中用大量筆墨描寫了如何利用科技創新發展綠色經濟的故事。主人公白朗大膽引進創新技術,用建筑垃圾混合高科技生產的添加劑粉碎后制成透水磚直接鋪路,破解了環保與經濟發展并舉的難題。小說女主人公蔡金鳳是一名支教老師,她一直默默支持白朗的工作。忽培元創作這個角色自有深意。他認為,農村可以通過年輕人外出打工實現摘帽脫貧,但要實現鄉村振興,還得靠有本事的年輕人回鄉發展。人回來了,鄉村才有振興的希望。寄托希望,年輕干部要有更開闊的視野小說《鄉村第一書記》在描繪鄉村文化復興與經濟繁榮新面貌的同時,也展現了一群有活力、與人民群眾共甘苦的青年黨員干部的形象。忽培元坦言“白朗”這個人物,既脫胎于近些年在全國各地農村調研接觸到的樸實能干的駐村第一書記們,也有自己年輕時的影子。忽培元在南泥灣考察鄉村建設。在知青下鄉的浪潮中,高中畢業后的忽培元到延安郊區的川口公社插隊落戶。在莊稼地里,他和鄉親們一起揮汗勞作、吃喝拉撒,很快就成長為日工分十分的莊稼把式。一年后,忽培元成了大隊支部書記,那時他剛剛19歲。“全村1000多口人,把你當成‘黨派來的親人’看待,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黨組織,擔子有多重,只有挑擔人自己知道。那時白天苦干一天,夜晚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里盤算著,怎樣才能讓老百姓豎大拇指。”忽培元說。在川口公社當大隊支部書記時,他將大隊的1000多口人、2000多畝地劃分成4個作業組,定地塊、定勞力、定生產資料、定產量,到年底根據任務完成情況獎罰,事實證明這個方法很不錯,群眾也滿意。這些年,在陜西、安徽、海南、貴州、甘肅、新疆等地一些鄉村走訪時,忽培元耳聞目睹了大批駐村干部和鄉村第一書記的感人事跡,他們的工作狀態、與群眾的深厚感情深深打動著他。“一位駐扎甘肅偏遠地區的第一書記,經常凌晨兩三點還在研究工作,和衣而睡,躺下還和同事商量事情。雖然離家僅僅幾十公里,卻經常一兩個月回不去一趟。他所思所想的,不是這里正在進行的工程,就是那里正在建設的扶貧車間,好像哪一個地方都少不了他,眼前總有不斷涌現的問題等著他處理。”忽培元說。白朗的形象塑造無疑寄托了他對當代年輕干部的期望。“我心中的共產黨人,是一群既有本事,又愿意為老百姓辦事的人。沒有這個群體,實現鄉村振興只是空話。但與我們那個年代不同,今天的干部必須得有更開闊的視野,更開放的思維,更健全的法律意識。在小說里,白朗在工作之余,始終堅持學習。”忽培元說。
從《鄉村第一書記》到《花開山鄉》,不僅是人物塑造上的一脈相承,更是主題上的延續和深化近期在央視播出的電視連續劇《花開山鄉》,改編自我的長篇小說《鄉村第一書記》。電視劇開播以來,各方的熱烈反響使我深受鼓舞和教益。我出生在延安,在農村長大。我的父親是一名基層水利干部,常年帶著村民修渠建壩,工地在哪里,我們就把家搬到哪里。19歲那年,我到延安川口公社插隊,這段經歷進一步加強了我和農村、農民的緊密聯系,鋪就了我一生熟悉農村、熱愛農民、關心農業的情感底色。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這一偉大歷史進程中,身為黨員和作家的我沒有置身事外。我先后奔赴江蘇、安徽、海南、貴州、甘肅等地農村考察調研,接觸到許許多多舍小家為大家、勇于“駕轅拉車”甚至付出生命的駐村第一書記。他們感人的言行、卓著的實績激發我創作的靈感,將我心中積淀多年、圍繞“三農”問題的調研和思考化成一個個呼之欲出的人物形象。經過近兩年的打磨,我創作出“三農”題材長篇小說《鄉村第一書記》,以此作為對養育自己的土地和農民的回報。《鄉村第一書記》緊扣鄉村振興和生態文明建設的主題,講述主人公白朗從中央機關來到扶貧一線,團結村民攻堅克難,共建美好家園的故事。小說和電視劇是兩種不同的藝術形式,二者從生活中擷取素材的取舍原則不同,刻畫人物的途徑和方法也有所不同。對二度創作來說,導演可以從小說中獲得啟發,繼而運用電視藝術手段,達到比原作更扣人心弦的藝術效果;在這個過程中,電視劇演員則可以從小說人物描寫中獲得角色塑造的啟示,找到“戲眼”,把握表演上的分寸。一幕大型交響樂開啟,起首第一個音符的高低及情感指向十分重要。《花開山鄉》的前3集是展開戲劇沖突的重頭戲,主人公駐村第一書記白朗始終處在矛盾旋渦的中心,演員演得投入,觀眾看得過癮,充分體現了電視劇的敘事優勢。“白朗、石堅、劉秦嶺、王石子、牛蘭花……個個都是身著當下服飾的‘生旦凈丑’,呼之欲出,活靈活現。小說中的人物走進劇中顯得更加厚實,原著豐滿的文學典型成就了影視人物的表演。”觀眾的留言讓我倍感欣慰。從《鄉村第一書記》到《花開山鄉》,不僅是人物塑造上的一脈相承,更是主題上的延續和深化。小說中的“上牛灣村”即電視劇中的“羋月村”,經過嚴格驗收,實現了整體脫貧摘帽。接下來,鞏固扶貧成果、實現鄉村振興這一新的任務擺在村黨支部和全體村民的面前。羋月村剛“摘帽”,駐村第一書記白朗來了。其實羋月村還有很多矛盾和問題沒有解決,白朗此時進村,工作難度可想而知。有如一塊好鐵,正被置于鐵砧之上經受鍛打,這位處于矛盾中心的年輕共產黨員,能夠經受得住考驗嗎?戲里戲外的人們都替白朗捏把汗。正是在這樣的戲劇沖突中,全劇情節逐步展開,故事富有看點的同時,凸顯主人公一心為民的精神品質,藝術地再現基層工作的艱辛與火熱,激發更多人投身鄉村振興的奮斗意志。“腳踩泥濘,手捧真心,你像遠方的親戚,來到了這小山村。挨家挨戶串門,你走得那么勤;同坐一條板凳,你情濃意更深。東家送暖,西家解困,為搬走那一個‘貧’字,你鼓舞人心添干勁……”如同電視劇主題曲《黨派來的親人》所唱的那樣,從《鄉村第一書記》到《花開山鄉》,白朗代表的是千千萬萬正奮斗在鄉村振興一線的黨員干部。無論我年歲多大,無論走到哪里,我的心中都裝著自己熱愛的農村、農民和農業。質樸無華的父老鄉親是我的親人,我愿贊頌他們、謳歌他們!本文刊發于《人民日報》2021年10月3日第8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