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踏進學校的門檻,
我們就生活在老師的身邊,
從一個愛哭的孩子,
變成了一個有知識的少年,
雖然離開了媽媽的懷抱,
紅領巾卻披在我們的雙肩,
這一點一滴的進步,
花費了老師多少的血汗
……
記得有多少晴朗的白天,
我們和老師漫步在校園,
我們談生活談理想,
也談那無限美好的明天,
還有多少寂靜的夜晚,
老師的身影還印在窗前,
他為我們一點點的進步,
竟會興奮地忘記了睡眠,
……
將來會有那么一天,
我們要走的很遠很遠,
告別了親愛的老師,
告別了我們熟悉的校園,
帶著老師深切的期望,
去把少年時代的理想實現,
到那時候我們的思念,
還會飛到老師的身邊
……”
金秋九月,伴隨著天氣的逐漸涼爽,伴隨著莘莘學子重返校園,教師節——這個全社會向老師表達敬意的日子也向我們走來了。我不由很自然地想起了這首兒時喜歡的歌,唱起了兒時這首喜歡的歌。思緒也隨著日子的腳步,回到了久違的學生時代,讓我不得不想起在我的生命中,那些讓我無比尊敬的老師……
清楚地記得,我的學前班老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老師,站在講臺上,全身貫注地講課,突然,她的身體重重地栽了下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只有六七歲的小伙伴們,都嚇壞了,大家哭著喊著,希望老師能夠醒來。然而,她再也沒有醒過來,永遠地離開了她講課的教室,永遠地離開了她深愛的孩子們。
一年級二年級的時候,我們的班主任是一個年輕的男老師,那時候,在我們這些小孩子的眼中,他的力氣很大,人也很兇。大冬天里,他騎著自行車上學校,兩只手交互插在衣袖里,連車把也不扶,就那樣一直騎到學校,我們那時都覺得他很牛。如果有同學不聽話,他會一只手抓著同學的衣領,把人提到教室外面罰站,所以那時候,大家都很怕他,他安排的作業,沒有人敢不按時完成。
三年級的時候,我們的班主任老師是我同學的媽媽,她是個很善良的老師。經常跟我們坐在一起,聊聊天,談談地,那時的活動課,是我們最喜歡的,因為可以不用坐在課堂里聽課了。我們就像飛出籠子的小鳥,快樂的身影飛遍校園的每個角落。小時的我們,非常頑皮,夏天里,上學時甚至連鞋子都不穿,光著腳丫在校園里追逐嬉戲。不幸的是,有一次,我的腳被一個破碎的玻璃瓶底給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不停地流血。我也嚇呆了,不知如何是好。一會兒,老師來了,她二話沒說,趕緊把我扶到自行車上,向學校旁邊的醫院飛奔過去。結果那次,我腳上的那道口子整整縫了四針,縫針的時候,老師還在一旁鼓勵我不要怕,如果害怕的話就把頭轉過去不要看。在打了麻藥之后,我并不覺得怎么疼。幾天之后,傷口愈合了,我自己扯掉了包在腳上的紗布,抽掉了縫在腳上的線,跟小伙伴們照常跳繩玩耍。老師看了,心疼地說,你要好好休息上藥,不要讓傷口發炎了。
四五年級的時候,我的班主任老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老師,他給我們的感覺,是一個很有學識的人,語文課上,他總能帶給我們很多很多新鮮有趣的故事。課堂上,他教我們練習書法;課余,他帶我們一起跑步到野外,去河邊玩耍。我們經常爭著搶著,站起來,把手伸得高高的來回答老師的提問。那時的我,學習很努力,好多課程還沒有講到,我把教材上課后的練習題都做完了,考試成績也是出奇地好,村里人和老師都經常夸我是個聰明的孩子,同學們都很羨慕我。我每天會早早地起床,特別是冬天,走在上學的路上,頂著滿天的繁星,什么北斗七星,北極星,等等,很多都認得很清楚。往往到了學校,其他人還沒有來,我就點上蠟燭,生好火爐,讓教室暖暖的,等著大家來。由于我各方面表現都很突出,老師經常表揚我,我也因此榮獲了“旗級三好學生”。
讀小學時候,有兩件讓我現在也不能忘記。一次做完了課堂作業,我閑著沒事,就拿出同學帶來的一本雜志看了起來。坐在我對面辦公桌旁的老師看見了,他也是我們的校長,狠狠地訓斥了我一頓,把雜志也給沒收了。我很生氣,放學后,我跟一個很要好的同學說:“你看著,我一定要努力,將來超過他……”,當時,同學都用很崇拜的眼神看著我。現在想想,那時候真是不懂事,很幼稚,枉費了老師的一片苦心。還有一次,讓我印象更加深刻。那是上數學課,老師讓我們用一張正方形的紙,折出多少個等邊三角形,結果用了很長時間,大家都折不出來。老師就叫停了,想要給大家說一下。我卻仍然埋著頭,在擺弄著手里的紙,還在思考著。老師看見生氣了,讓我站起來,給了我一耳光。直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老師和我,到底誰對誰錯。
上中學了,很多同學都不太聽話,特別是男同學,經常和老師對著干,打架的事情也時有發生,也許這就是燥動的青春期吧。最搞笑的是,一次上代數課,一個穿著很簡樸的老師,他的課講的著實地好。當他說到“函數的圖像……”時,一個同學在下面打岔說“什么?要搞對象?”全班哄堂大笑。
又一次晚自習,大家都點著蠟燭,在聚精會神看書。突然“呯”的一聲,不知道教室里什么東西爆炸了。我們的語文老師,一個中年女教師,趕緊走過來,原來是一個學生沒事用蠟燭燒廢電池玩,結果電池爆炸了,把眼睛都熏得紅紅的。老師不但沒有責備他,還耐心地看他的眼睛有沒有事。這個學生,就是我們班鼎鼎大名的“教主”,其實是“覺主”之意,因為這個學生上課經常睡覺。
因為我們中學住校,晚上在宿舍里,到了就寢時間,大家都不想睡覺,有時候等老師檢查過后,我們整個宿舍全體出動,偷偷摸摸地跑到校園里,翻墻出去,找個小飯館,吃上一碗面,然后再跳墻回去。那時學校的生活是很艱苦的,在學校里,一個星期,只有一次改善生活的時候,才能吃上白面饅頭,大米飯、豬肉燉粉條,只有元旦那一天的中午才能吃到,而且菜是幾分錢一勺的,都是市面上最便宜的蔬菜。并且是清湯寡水,很難下咽。特別是豆腐湯(雖然是菜,但只能算湯),黃豆粒大小的十幾塊豆腐,泡在飯里,只是吃到一點咸滋味,所以大家都笑稱這是“氯化納溶液”。這樣的飲食,讓正在長身體的我們,總是有一種饑餓感。零下十幾度的冬天,早晨洗臉沒有熱水,甚至有時連睡覺的炕,都是冰冷的,大家只好擠在一起取暖。以至于早晨起床做早操的時候,有的人不想起床,就讓大家用被子把他卷起來,裹在里面,讓檢查的老師以為是卷起的行李。
我那時是一個很調皮的學生,也不幸被停過兩次課。因為學校是封閉式管理,平時出校門必須請假,校警才會放行。有一次,我和一個玩得很好的同學從學校東邊墻的一個缺口跳出去玩,結果繞到校門口的時候,被校警發現了,通知了班主任。班主任是個很嚴厲的男老師,給我們兩個停課,讓我們去找石頭,和泥,去堵墻上那個缺口,還讓我們在班會上,當著全體同學的面,做檢討,我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淚。那次,是我在學校里第一次流淚,因為感覺很委屈。還有一次,是清明節,我們全校學生去掃墓,回來后,為了走近路,我又和幾個同學跳墻進來被發現了,結果又被停課壘墻……
在那樣艱苦的環境里,那些有著優秀品質的簡樸的老師,并沒有因為我們的頑劣而置之不理,相反,他們用他們對學生的真誠與愛心,用對自己所從事的教育事業的熱愛,嚴謹地進行著各種教學活動,嚴厲地履行著教育下一代的職責,讓更多誤入歧途的孩子,走上了正確的道路。我雖然性情頑劣,但相對來說還算是個懂事的學生,優異的學習成績是我唯一讓老師感到欣慰的地方。畢業后,我也幾次回到學校,看看那些為了教育事業鞠躬盡瘁的可愛可敬的我的老師們,看看墻上那些印證著我的叛逆的缺口……雖然現在是嶄新的校園,高高的教學樓,舒適整潔的宿舍樓,盛開著各種各樣鮮艷花朵的花園,但也無法讓我抹煞對那種過往的懷念。
盡管后來,我也有著很多很多位老師,有的像母親一樣溫暖,有的像父親一樣嚴厲,有的像爺爺一樣慈祥,有的像奶奶一樣和藹,有的像姐姐一樣可親,有的像哥哥一樣高大,但在我的記憶中,我的那些啟蒙老師們,我卻要對他們致以最崇高的敬禮!是他們,無私地指引著我前進路上的第一步。我要把自己的詩篇獻給他們:
站立七尺講臺
似辛勤的園丁
用知識的甘露哺育下一代
舞動三尺教鞭
指揮神奇未來
紛紛飄落的粉筆屑
讓歲月將你的黑發染白
但你還是在心中默默期待
無垠的原野
一片桃李花開
紅燭一般燃燒自己
帶來光明
實現生命永恒的存在
這
是你海的情懷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在教師節——這個屬于你們——我的老師的節日即將來臨之際,讓我真誠地說一句:老師,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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