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冬姐
文/ 碧草
謹以本文向我們敬愛的碧草前輩表達敬意!
作 者 簡 介
碧草 廣東五華人 ,原名鐘偉強,生于上世紀七十年代,1996年畢業于廣東省外貿學校(碧草文學社創辦人),后畢業于廣州中山大學中文系(自考),系中國作家協會廣東分會會員、國家中級作家、廣東省作家協會校園文學創作委員會指導老師、每年一屆的廣東省校園文學大賽——“碧草杯”的創辦人、《廣東校園文學》籌辦人。當過報社記者、編輯(文藝副刊),曾用碧草、琴江等筆名在全國各地的報刊雜志發表小說、散文、詩歌、新聞作品一批。現在廣東省對外貿易職業技術學校工作,任校報及校園文學刊物主編,曾主編“廣東省校園文學碧草系列(一)”(4本珠海出版社)。《有個女孩要來》是其第一部公開出版的作品集。長篇小說《這里的天空不寂寞》(暫定)待出。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年冬姐對我說的一句話:側耳傾聽智慧人的話,領會知識,那就是“美”。
我知道,冬姐也許不是世上最好的老師,然而在我的內心深處卻一直在固執地認為冬姐是世上最好的老師。
冬姐是我初一時的英語實習老師,代班主任。
那一年,冬姐才十七歲,剛由省外師畢業。冬姐中等身材且有點胖,但掩飾不了她那一身清純的美:玲巧的鼻子上相嵌著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一頭瀑布般的秀發垂至腰際,一對小酒窩如春天的桃花,常綻出誘人的風采。
冬姐原名古冬梅。我們叫她冬姐是因為她為我們上第一節課時,我們看到她只比我們大幾歲,有的甚至只比她小一、二歲(因為當時我們就讀的是山村最普通的中學),因而調皮的我們都不肯叫她老師,改叫她為冬姐。冬姐好像還很高興呢。
冬姐從來不罵我們,但我們都很聽冬姐的話,冬姐除了上課時是一位老師,而且是一位嚴厲的老師外,其余的時間簡直就是我們同學中的一員。一次,我在地理考試中作弊被監考老師發現,結果,平時對我不錯的冬姐竟在班會上對我進行了嚴厲的批評。而課外,又把我叫到她的房里,撫摸著我的頭對我說:“請原諒我剛才對你的態度,好嗎?”當時,我一涌而出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流過羞愧的臉……
冬姐的房間是我們的小天地。那段時間里,冬姐的房間簡直是熱鬧的代名詞,課后,我們常常把冬姐的房間擠得水泄不通,我們一起用“I is your father”(我是你爸爸)那樣蹩腳的英語戲笑、聊天。那時冬姐的房間,永遠有各種各樣的零食,那是我們從家里帶去偷偷放在她房里的(冬姐也和我們一樣愛吃零食)。
依然清晰地記得,那次冬姐帶我們去野外踏青。那時的天空好藍好藍,那時的大地好綠好綠,我們的冬姐,一條純白的褲子套著一件天藍色的寬松T恤,像春天的蝴蝶,同我們一起歌唱。“冬姐,冬姐”的叫聲在歡笑中彼伏此起……
冬姐的文學修養很高,又是一個講故事的能手。那時,常常給我們講保爾、堂•吉訶德,奧列弗、簡•愛,冉阿讓的故事。記得那次她講堂•吉訶德騎士先生的“英雄行為”時,那繪聲繪色的神態,笑痛了我們的肚皮。那情景,就是10多年后的今天,仍猶在眼前。冬姐的知識廣泛而豐富。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年冬姐對我說的一句話:側耳傾聽智慧人的話,領會知識,那就是“美”。當時,我并不知道這句話的出處,后來長大點,看的書多了,才知道那是《圣經》里的一句話。因為冬姐,我們對學英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冬姐實習期滿后,班上的許多同學還和她保持著書信往來。多年以后,我們當年那個班竟有三個同學考上了外國語學院。冬姐實習期滿離開我們的那天,我們帶著各種各樣的小紀念品(有公仔、小布娃娃、小鵝卵石等)到車站去送她,當時,不知是誰先哭出聲來,結果,我們和冬姐是在淚水中揮別的。
從那以后,我們就冬姐很少見面了。后來聽說她考上英語專科又讀了二年,再后來,就聽說她嫁了人……
多年之后,我帶著冬姐的祝愿以優異的成績考上外貿學院。此時,想起我的“冬姐”,不禁思緒萬千,我知道,冬姐也許不是世上最好的老師,然而,在我的內心深處卻一直在固執地認為冬姐是世上最好的老師。
呵!永遠的冬姐。
感謝碧草前輩向廣東校園文學網惠賜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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