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長篇小說:平穩發展中的平實收獲
回顧2007年長篇小說的創作,可以說在平穩發展之中有著平實的收獲,這首先表現在許多名家推出了自己的力作,其次是一批青年作家開始用長篇證明自己的實力。
評論家白燁談到,去年的長篇小說與前幾年相比較,并不顯得遜色多少。如格非的《山河入夢》明顯比他先前的作品更為好看耐看了,池莉的《所以》也較她以前的作品更有深沉意味了,徐坤的《野草根》在通常的讀來痛快之中明顯地增強了內在思想的浸潤力與穿透力,李佩甫、麥家、關仁山、許春樵、陳行之等人的新長篇小說作品之中,也都既表現出對于生活的獨具慧眼的深度把握,又體現出對這種深度把握的力求獨到的表達。可以說,成熟的更沉穩了,沉穩的更老到了。比上述作家稍年輕的一些人,也取得了較好的創作成績,如盛可以的《道德頌》、戴來的《魚說》、李師江的《福壽春》、張學東的《西北往事》等。這一代作家無論是看取生活的著重點,還是敘說故事的表現力,都有自己的特點。他們更為注重由情態到心態的細微末節以及心靈的豐富性與藝術的可能性上。更為年輕的一些作者如“80后”這一群體,去年的一些長篇作品也表現出了一定的轉型或相當的進步,主要是以題材與題旨等方面的厚度擴伸與力度增強,大大地超越了青春文學的已有范式,顯示著年輕一代伴隨著人生成長的藝術上的成長。
針對去年的長篇小說創作,從題材、主題、表現手法等綜合的角度,評論家汪政談了許多變化與新質。他說,從關仁山的《白紙門》、范小青的《赤腳醫生萬泉和》、葉廣芩的《青木川》、孫惠芬的《吉寬的馬車》、陳行之的《當青春成為往事》、馮積岐的《村子》、李師江的《福春壽》等作品可以看出,作家們已經更看重作品的文化含量。這些長篇試圖作出超越,從歷史事件的糾纏與當下社會階層的關系中掙脫出來,力求呈現出生活的本相,探究被習慣視角所忽視了的文化內涵。同時從王安憶的《啟蒙時代》、肖克凡的《機器》、儲福金的《黑白》、盛可以的《道德頌》、李佩甫的《等等靈魂》等作品,可以看到作家們對小說深度模式的追求。從這一年的創作中,還可看出作家們更加關注長篇小說藝術的探索。當代文學自上世紀80年代的實驗階段后,形式與技術的實驗幾乎停止,加上90年代后期市場化的影響,長篇小說從技術層面講有下滑的趨勢,向流行趣味低頭,向低水平閱讀臣服,以換取市場,這成為令人憂慮的取向,長此以往,將會導致中國長篇小說的根本性衰退。這樣的局面已引起不少作家的警惕,2006年就出現了不少藝術探索型的長篇,2007年這樣的探索還在繼續。王安憶的《啟蒙時代》、劉震云的《我叫劉躍進》、葉兆言的《后羿》、盛可以的《道德頌》、孫惠芬的《吉寬的馬車》、格非的《山河入夢》、張煒的《刺猬歌》、麥家的《風聲》、張者的《桃花》、魯敏的《博情書》等都在藝術上有鮮明特色,他們或者對經典的長篇小說形式進行了新的超越,或者對長篇小說的世俗性作了新的審視,打通了它與當下語境的聯系,為長篇重回人間作了卓有成效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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