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妝濃抹總相宜
高一(30)班 林宛
年年歲歲,總有一位美麗的姑娘,走過這煙火人間。
當寒風卷走一切生機,有人看見她從雪中走過。他們說,她淡妝雅致,真美。
我相信了。因為見過寒冬里,淡淡的晨光籠罩著山腳的皚皚白雪,如同一位美麗的姑娘,披著素雅的長裙對我淺淺地笑。我倚于窗邊,晨光慢慢地擴散,漫延,直至在那軟綿綿的白雪上,點綴出點點晶瑩的光。捧著一卷書,忽地便想起 孫犁 先生說——
“冬日透窗,光明在案,裁紙裝書,甚適。”
寒冬的夜里,晨光隱于山后,卻有一輪月兒掛于漆黑的高空。或許有云,或許是煙,月光像被披上幾縷輕紗,淡淡的,輕輕的,柔柔的,像姑娘的纖纖之手,撫過臉龐。院落處,幾株紅梅在月光下交相掩映,是姑娘指尖上的蔻丹嗎?我忽覺這夜色中,傳來低低切切之語,也許是雙棲樓中的意洞與意映也覺得,此情此景,可堪比《與妻書》中“適冬之望日前后,窗外疏梅篩月影,依稀掩映”之景了吧?
漸漸的,屋檐處傳來雪化的琤琤之音。當晨光中的朝陽開始對著破冰而汩汩的流水,梳理她美麗的金色衣裳,有人看見那位美麗的姑娘,從青草盈盈的山坡上走過。他們說,她濃妝嬌艷,真美。
我相信了。因為聽過春日里,“雪盡馬蹄輕”的悠然暢快,因為見過春日里,漫山遍野的花兒全都舒展開嬌嫩的笑臉,如同一位美麗的姑娘,披著七彩的衣裳,目光悠然地望向遠方。最是眉眼盈盈處的連綿峰巒上,接連不斷的芒果樹,梨樹,玉蘭樹和木棉樹高低錯落,爭奇斗艷。甜香馥郁的芒果花,潔白如雪的梨花,只聞其香不見其蹤的玉蘭花,明媚如火的木棉花……蜂蝶起舞徘徊,流連忘返于融融春光中。
我呷一口青翠的新茶,享受“落葉已隨流水去,春風未放百花舒”的生動愜意。
當驕陽烈烈,有人看見美麗的姑娘從樹蔭下走過,攜著“沙沙”蟬鳴,送來一陣涼風,在她身后漾起滿池荷香;當果實累累,有人看見美麗的姑娘拾起遺落的麥穗,眺望十五月圓,滿懷一片秋思,香山的紅葉落在肩上化為一只眷戀的蝶。
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涼風冬聽雪。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jié)。歲歲年年,那位美麗的姑娘,帶著美麗的心情,足跡踏遍這煙火人間,她有一個同樣美麗的名字,叫“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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