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過,我喧囂
文/小文
曲徑通幽里,山拔千丈間。
云階接通天,回赴覓喧囂。
望山川厚土,守秋麥稷谷。
家里的陽臺特別適合在夏天吹風、喝綠豆湯、喂蚊子。因為是頂樓,所以特別的炎熱,故而夏天一到整個人大概就像煎餅,外焦里嫩。如果我的舌頭有散熱的功能,我大約早就伸出舌頭哈哈哈大笑了。但是有些日子有下雨會涼快,被雨水沖散的暑氣還是在匍匐在四面八方,初夏,隨著北半球南移而日增元氣。那我就像我的房子一樣火熱易燃,就像一個炭火一般被點燃,一點一點的燒至全身,通透火熱,紅星四濺。我初初到來,懵懂不知。見河是水,就要淌;遇山是土,便欲鏟;逢人是親。然而就如《悉達多》里悉達多說的一句話:“我不再將這個世界與我所期待的,塑造的圓滿世界比照,而是接受這個世界,愛它,屬于它。”我并非自我,自我屬于塵世,我應該對這個世界有更多的接納和洞察。我確實應屬于塵世,像女人們追求的愛情,用我的觀點去左右和欺騙自己,把自己分泌的那一點荷爾蒙用幻覺和想象力夸張放大,用自己楚楚可憐的淚水和犧牲去捆綁一個男人,讓他為我服務。但愿有一天,我能在一片廣袤的土地種下稻谷,收割后,將它們高高的堆儲在糧倉里,我就能讓我的貓守著滿地金黃的糧食,就像人類最初和貓咪合作的模式。我不必去投它糧食,它也不必被我親抱,它可以威風赫赫的一圈又一圈的圍著谷倉環走,這樣它或許能有真正的愉快和生存的意義。畢竟不是同一個物種,人類能給動物的只有溫飽和安全,其實這個不是它想要的。也許只有人類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進化的喜歡住房子的生物。千百年的強權統治和金融秩序,人類大部分已經失去了野性,人類越來越和善越來越能交流合作。我們今天同情這個,明天憐憫那個,給一個個弱勢的物種騰出一個生存的空間,以達到我們口中所說的平等和生命的權利,以至于越來越多的物種通過示弱(賣萌、討好)來爭取生存的空間。新的社會經濟秩序帶來了新的生存方式,野性失去的趨勢在很多物種都幾乎有所體現,這種本是自然賜予我們獵食生存本領的天賦。但是如今整個社會都在趨向于它。一個人需要去統一大多數人的意見,一個自主的行為要讓更多的人感到舒服,一個人必須活在這種默認框條里,給自己的思維和行為織造一個結實的漁網。人文主義給予了人性的自由和人性的解放,提倡個人對自身的重視,個體對整體的影響,一直到如今。不過在道德下也就變成了一種異位的人文主義。古希臘的《河馬史詩》書寫的英雄,正是我崇拜的那樣,他絕對不是完美的,不是絕對的正義的。他有強壯的身體、手中的兵戈、在家鄉的母親。他不知道他站的是不是正義的一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安然歸鄉。他或許是初出茅廬的牛犢,又或者是老城干練的智者。他們站在自我的一方,置身于自己的學識,存在于父母的教育和成長,站在塵世的一面。“在此之前,歲月會把她磨得人老珠黃,在遠離故鄉的阿爾戈斯,我的居房,她將往返穿梭和織布機做伴,隨我同床。”就算用重金交換,阿伽門農也不愿意將自己的俘虜交出。人性是一個時代更換另一個時代的突破口,人性的迸發和凸顯推進一個時代的腳步,當然不是壓抑出來扭曲糜爛的不健全的人性,而是這種果斷、真實、原始、爭斗、情欲的人性。人生不過草草,釋放一種英雄的憤怒懦弱凄傷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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