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安文化茶座】237期 我是個“壞”孩子
編輯/口述:黃國歡 整理:榕樹落葉

嘉賓簡介:
黃國煥,1988年出生,廣東湛江人,深圳市作協會員,寶安日報《打工文學》周刊編輯。漢語言文學本科畢業,大學期間開始發表作品,有作品見于《紅豆》《中國詩歌》《詩歌月刊》《散文詩世界》《工人日報》等報刊,部分作品入選《中國高校文學作品排行榜》《深圳文學雙年選》等選本。
童年:個孩子的頓悟與脫變;
他的大學:不斷的糾偏中成長
在人間:他愛上內心的悲觀

黃國煥,是我在一次活動中認識的朋友,外表陽光帥氣,看他講課PPT的課件中完全呈現出一幅明星的氣質。而且內心善良,他作為一個編輯,他發現了很多新人,也給了很多新人發表的空間和創作欲望。而且從他的口述中,我和他也有驚人的相識經歷,在生活悲觀中成長,執著就是自信的“壞”孩子。
黃國煥生長在農村,小時候很調皮。作為哥哥,他底下還有弟弟、妹妹,他要負責家庭的一部分負擔。讀小學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很霸道的“獨行俠”,在紅旗的下講話,罵過老師;上學逃課去摘過別人家的荔枝,后面被家長抓到。校長知道此事,查了出來被罰站在紅旗底下,當時開始有一點羞愧。我小學的時候也和別人偷過西瓜,也一樣被抓,后面被帶下山的時候,見到堂弟的老媽,那個種西瓜的戶主當著堂弟老媽的面教訓了我們,此后我再有沒有偷過西瓜。黃國煥小學讀書,讀了8年,居然因為學習不好留了兩級,二年級和四年級各留了一級。后面到了五六年的時候才開始醒悟,他決定做一個好孩子,好好學習,那時候成績才開始突飛猛進。
在小學他沒有看過什么課外書,他爸在廣州工作當廚師,后面因為機器把手夾傷,在家休息過一段時間。父親在小學給過他一本書,叫《增廣賢言》的書。那時候那本書的書皮都有些發黃了。父親說,就這一本書,你要好好學習和珍藏,不然以后就沒有了。其實后來他在書店去看了,這本書其實書店很多,而且裝幀都很精美,有不同的版本。不過他喜歡看書,歸結于父親的言傳身教。那本書也成了他的啟蒙讀物。《增廣賢言》也是他小學的時候,讀的第一本課外書。
記得《增廣賢言》中有一句話“寧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意思是說“可正而不足,不可邪而有余,凡行事堂堂正正”。 這是他一直秉持做人做事的道理。

在初中一個報刊亭看到一本散文詩刊。他感到看到驚訝。詩歌的內容言語如此精煉,意境很美,語言組合這種思維很新穎,但他大概看不懂詩歌本意。
后面他叔叔,嬸嬸喜歡看,《人之初》《知音》《兩性》,這些雜志對他的啟蒙更大,仿佛一下開拓了他的新視角。
那時候他為讀懂現代詩,所以讀了很多課外書。周末沒有學習,閑著就去圖書館去看各種書。其中包括讀韓寒、郭敬明、安妮寶貝、張悅然的。
過年父親把親戚叫過來,讓他們看他的筆記。他寫了很多筆記,有好多本。黃國煥坦言,其實他初中,高中學習都不錯。尤其他初中很努力學習,考上了市里面不錯的實驗中學。在高考沒人引導寫作,寫詩歌,于是他參加各種課外活動。高中路遙《平凡的世界》《紅樓夢》等四大名著,他都是在高中看完的。當然高中也談過一場戀愛,因為不成熟的年紀,也想著在那個時期會影響學習。但唯一奇怪的是,他的家人并不反對他的早戀
讀漢語言文學本科一畢業找到了一個份好工作,后面對于戀愛,父母還是說到他最大的缺點不會泡妞。
他其實有在一次女同學生日的時候寫了一首詩。也可能是暗指吧,但是不知道他同學有沒有發現,距現在看應該發現也為時已晚了吧,估計現在應該是孩子她媽了。
好像文人都有這一個情懷,因為就想邂逅浪漫。對于我(榕樹落葉)來說也一樣,大凡音樂家、作家、詩人大多數都有這種“明目張膽”的情懷,與其靜靜想她,不如我們想和“靜靜”瀟灑走一回。
說道壞,其實他讀大學還是很壞,經常逃課。
就像博爾赫斯,對圖書館他還是很鐘情。博爾赫斯也曾說過,他死了,那也是天堂的模樣。他當時是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才覺得在圖書館里去思考問題,很有效果。黃國煥他的夢想很大,當一名杰出詩人,一名偉大的作家或者是像錢鐘書那樣偉大的學者也行。在學校,中國現代文學史、文藝美學等等都讀完,感覺對于課程沒有任何吸引力。所以經常逃課,老師點名的時候,叫某同學幫他舉下手。為了他的偉大詩人、作家這個夢想,逃課到圖書館去讀他喜歡的書籍然而直到大三,他才開始放慢之前快節奏的腳步。
他雖然很“壞“”的時候,但沒有壞到執迷于打游戲。讀書的時候,室友很喜歡玩游戲,比如英雄聯盟,魔獸。室友光著上半身,腳搭在桌上。他上午出去家教回來,中午看到他玩游戲還是他出去時候的姿態。
高中讀汪國真的詩歌,在大學時卻遭到師兄說他的詩并不入流的。當他在大學校園加入詩社后,師兄后面給他介紹了很多詩人。比如:韓東,舒婷等。有時候為了征文比賽,查找資料,經常逃課寫詩,甚至熬夜寫詩。因為他覺得在他的生命里面文學就是最高的追求,理想就是最高的追求。他當年混各種論壇,換各種馬甲。經常參加各種比賽,好奇怪,他居然經常獲獎。
他在大學一個論壇,發表了六首詩歌,只得了兩三百塊錢,后面覺得一首詩歌才兩三十塊錢,稿費也不高,于是覺得還是獲獎比較好,獎金高一點。因為有些征文,優秀獎都有兩三百塊獎金。他小學、初中都是“勞動楷模”,農村生活很辛苦。他父親怕他干農活,影響學習,于是不在耕地。他父親一生的投資都投資在子女的身上。后來他弟弟也寫了一首詩歌叫《一生的投資》,他覺得他寫得很好,他父親真是那樣的人。他當年在中文系還是小有名氣。他個人認為為了虛榮心去努力,去進步也是不錯的。
有的人用虛榮心去炒作,去制造一些假象,他覺得這些對成長并不好。生活完全沒有虛榮心,就不會有動力(黃國煥)。

大二讓他最丟臉的一件事是計算機考試失利,也不是他成績很差,而是誤點了保存,成績交卷后不及格。如果有一門掛科,那么你的獎學金,評優都沒有資格了,甚至他都覺得以及補考都是件很丟臉的事情。也就從那次掛科開始,他重新認識了自己,然而掛科也成為了他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大二大三,他覺得自己到圖書館的次數很多,但遺憾書都讀不到一百本。他開始覺得文學夢是那么想遙遙不可及,大三后面也不逃課了,認真讀書,做一名優秀的學生,他真是做到了。
開始讀大一那會,他覺得老師的水平不高,后面大三認真學習之后,其實并不以為然,每個老師的學術都有自己的見解和獨到。因為認真學習,大三那年他把中文系里面的所有獎學金都拿到了,還拿到了國家獎學金。他那時候真的很開心,回報很豐厚。那次獲得獎學金后,他的銀行卡達到五位數,多了一萬塊錢。以前他家教除了花銷都所剩無幾,而且他從來沒想要問過他父親要錢。當時獲得國家獎學金有8000塊錢,他在獲得希望的同時,感覺原先偏離的軌道又回到正軌。他的畢業論文也被評為優秀畢業論文。
12年一畢業,想去考公務員,參加考試。他父親說,還不如先找份工作,萬一考不上呢,還可以用工作墊下底。他當時看到寶安日報招聘工作的時候,說應屆畢業生有10萬以上。他當時猶豫在想,寶安日報是一份很小的報紙吧。不過最吸引他的薪資,所以覺得去試試。結果他終于成功了,成為了寶安日報社的一名編輯,一直到現在。
第一份簡歷,第一份工作。經歷很單薄。他想,對于其他同學來說,真的“處男一處到底。”他的師兄們說起點高也是好事。不然有人會想,經歷痛苦得到更多幸福,為了更多幸福而經歷更多痛苦,其實也是很欠扁的事。
他的悲觀也來源于生活。有時候想成為處事哲學者。花很多時間做了很多沒有意義的事情。所以處事哲學,歸結為悲觀處事墊底。在沙特的哲學世界觀里,悲觀是讓他學會了堅持,悲觀就需要超脫自我。假如貧窮愛上了文學,一個人的悲觀、自閉而不愿意交流,封閉自己。那么他活著的世界很窄,幾乎失去了交流。其實悲觀是進步的象征,如果不靠奮斗而獲得更多,那么你就會一無是處。之前在《寶安日報》打工文學周刊上,唐詩,烏霞等三朵金花姐,她們打工的經歷成為了打工文學的封面人物。也從打工文學中脫穎而出。
有一次他和唐詩她們在一個咖啡店商量點事情,當時咖啡館烏云密布,有點壓抑,后面不知道為啥,陽光照射進來,然后居然整個空間鮮活起來。所以回去就寫了《咖啡館》這首帶著濃郁,有畫面感的詩。
還有一次他去南山舊天堂書屋,里面還有布置有咖啡屋和芒草。看著唯美的搭配,環保,古色古香,他突然有種懷舊感,就像是曾經的愛戀,美好如初。
張淼主持人說黃國煥最求詩歌的“鮮活生命”、“形神兼備”等意境,經常會修改,有時候一首詩已完成,但是想到好的點子,他又馬上推翻自己的句子,所以他們都“笑”他是難產的詩人。
他寫的那首詩《舊天堂》,它本身的語言唯美和自由奔放,芒草怎么可能叫喊?但詩歌里面是可能的。他的“壞”時期追求,雖然不是陰謀詭計,但他還是贏在視野,在浮躁中安靜超凡脫俗。黃國煥他最后想說詩歌,是一種視野,是中一種打開心與心交流的視野。
對于在浮躁的社會寫詩,他更愿意追求平衡。
此前有一個同齡的詩人、朋友跟他說過一句話。每個寫詩都是幸福的,每個讀詩也詩也是幸福的。他們愛上寫詩,讓詩歌傾聽遠方的聲音,也是一種幸福。


(大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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