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很懶,什么都沒留下
我走向走向遠方,遠方是一片云霧茫茫。我縱目縱目眺望,眺望著一段思緒情腸。對你的思念如此難忘,對你的記憶化作守望。這樣的情感停駐心上,不論什么樣的季節時光。你灑下心頭的陣陣芬芳,透著我的情意我的守望。愛在心上,不變情腸。
歡喜冤家(第一季)新疆阿拉爾市政府統計局周其運雖然講文明懂禮貌是我向來的良好品格,對于變著法的問候別人早已培養成為特長,可是一大早剛起床就不得不問候別人的高規格禮節多少還是讓我心情有些無法承受,尤其是星期天的早上心情更是很不適應,可是還是需要如此。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帶著兩只都快被黃色顆粒堵的死死的昏昏沉沉的眼角,似乎這個周末并沒有發現與以往有什么絲毫的蛛絲馬跡可以判斷出其中的不同與特色。如果非得說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竟然有種突然發覺自己似乎雨后春筍一般,在一夜之間仿佛增高不少,而最有力的證據就是被子居然遮不住我的整個身體,上身和腿部總有要像黃土高原一樣裸露在外面,在我的用心探索下,終于發現了秘密所在,原來我把被子蓋反了。然后在床上先懶懶的舒展下身姿,將蜷曲的像響尾蛇的身子伸展開,如同春天的嫩芽慢慢綻開,雖然算不上高難度動作,也沒有舞蹈的曼妙,更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可言。卻被我當成藝術行為一樣自我褒獎夸贊不絕,還美其名曰,健美操。本來最開始的健美操想做的是仰臥起坐的,可是后來覺得這樣連貫的大氣如虹的一氣呵成的行為過于張揚,而這是向來低調的我所無法忍受的,所以決定分開做,在不聲不響中把全部動作陸續完成,所以決定第一天先做仰臥,第二天再做起坐,可是仰臥在不斷重復中堅持幾年,只是起坐這個動作卻一再拖延,始終沒有一點進展可言。我把身子在床上反復移動,本來中規中矩著睡覺,至少同時躺著三個我都不嫌小的空間,在我螃蟹走路似地霸氣外露中,歪斜的像一株受盡風雨肆意欺凌的樹木,居然把整個床擠占的有點局促。還來回不停移動,像一只蚯蚓,可是在不知不覺的移動中,身子一歪,一個踉蹌,差點從床沿摔了下去。這一下驚嚇不小,一個激靈,似乎突然醒來,然后隨意全無,就腳先著地,大半個身子還懸在空中,像蕩秋千一樣找鞋子,可是我并不是李尋歡發飛刀般例無虛發,因此最先觸到的并不是鞋子,而是光溜溜的地板,立即一股涼氣往上涌,我一個激靈,趕緊縮腳。好在誤差在可以承受之列,第二次試探總算圓滿成功,我找到鞋了,腳插進去,有氣無力的緩緩站起,像一團軟軟的棉花,可是怎么都覺得不舒服,可是我并未立即在意這些,更以為是睡了一夜,腳與鞋子需要一個適應期。然后,我去洗臉池,準備刷牙洗臉,可是我擰了水龍頭,竟然毫無反應,于是繼續擰,竟然還無反應,我的第一映像是水龍頭肯定壞掉了。就換了一個,可是同樣沒有水的影子,于是我開始初步確定停電了。就立即沒頭沒腦著很無厘頭的問候了一句,什么毛病,一大早,停什么水啊。并且用動作配合,腳忍不住在地上踢打一下,卻差點跌倒。于是又看腳,一下子愣住了,鞋竟然穿反了,這還不算,并且兩只鞋還居然一直皮鞋,一只運動鞋。沒辦法,只好胡亂將就著下樓找吃的,因為肚子已經開始發錯抗議,常空城計了,如果肚子會說話,肯定也是要狠狠問候我一下的,我想。或許是心理暗示作用,也許是確實如此,我雖然用手狠狠擦拭了很多次,還是明顯覺得眼角像沾著膠水似地黏糊糊的發潮,像貼著青苔的感覺,似乎可以聞到經過一夜發酵后口中散發著奇怪的味道,還有嘴角的胡茬似乎瘋長的野草,密密麻麻。突然感覺自己的邋遢,可是這一切對于我來說,很快就理直氣壯的感覺到自己是可以得到原諒,并且應該得到寬恕的,雖然盡管有水時,我也有不刮胡子,不洗臉,不刷牙的時候。但那時我還用男人的粗獷來自我表揚一番,今天卻被責任全部推卸和嫁禍給了停水上,然后就忍不住和尚念經似的嘰里咕嚕的問候別人一番。搞的很多人用莫名奇妙的目光看我,似乎在看著一個瘋子,需要時時提防一不小心的襲擊,我幾次無法忍受,當場像瘋狗一樣狂吠一陣,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啊。可是說完這些,我不禁一個寒噤,因為這些看似自信的言語,恰恰將我內心的怯弱暴露無遺,特別是看到幾個姑娘捂嘴笑的動作,更是感覺情況有點嚴重,可是更讓我感覺心里不舒服的卻是竟然看到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也做出這種舉動。一切讓我不爽到極點,而更讓我感到恐慌的卻是這一切竟然發生在我剛來皮城的第一個周末,更確切的說,應該是第三天。然后,我胡亂吃了一碗面條,把面條吃的呼嚕作響,像打雷一樣。吃完飯,還不想回去,就決定外出走走,可是又實在不知道去哪,就決定胡亂轉轉。這次總算走運,一路走動,正覺得累,想坐車時,一輛公交車停在眼前,可是車上早已像沙丁魚罐頭,我有些遲疑時,身邊一堆人的瘋狂擁擠的一窩馬蜂似地,容不得我絲毫的猶豫,被擠上了車。我一邊被擠上車,還一邊不停扯著嗓子吼叫,別急,別急。卻被嘈雜的人群的舉動完全淹沒,像大浪中的一片樹葉,上了公交,立足未穩,公交車司機就像一只鷹犬一樣,用利劍般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我,并且還歹毒行兇似地狠狠道,趕快投幣。搞的我們都想上來就是為了逃票似地,再次不舒服。那車門幾乎關不上,都要人擠人,成疊羅漢了。我更擔心的是,萬一看車門,是不是靠門的要被擠下去一堆。可是在司機幾乎瞎子一樣的盯著眾人的向中間走的吼叫中,還是關上了車門,我正準備往中間見縫插針著移動,可是司機已經向亡靈趕著投胎的架勢,發動了車子,我猛的一個踉蹌,幾乎向前撲去,好在趁勢一手緊緊抓住一只椅背,雙手齊上,總算沒有摔倒,心里狠狠將司機問候了全家。可是,這事還不算完,旁邊一個女孩正在眼睛死魚般絲毫不動的看我,我開始覺得奇怪,很快就有種自負飛感覺,或許她看上我什么了吧,雖然我的外表不出眾,并且不客氣的說,還有些扎眼,可是我對氣質還是很自信,并且相信有不看外表看內涵的者。于是吹著口哨,自我得意一番,美的不行,甚至用手撩撥幾下額頭的發絲,特臭美。再看斜眼瞅著那姑娘,如果說特別漂亮才算得美麗,那么她肯定要被列入丑女行列了;但如果要是用五官端正定義美,毫無疑問,她是美的;假使用看著舒服來解讀美,那么她給我的感覺就是仙女下凡,情人眼中出西施了。看那發絲,看那眼睛,再看那臉蛋,那身材……都剛剛好,我喜歡,我發誓。于是,嘴角不覺蕩漾起了自顧自的笑,眼睛也開始肆無忌憚的盯住她看,像相看兩不厭的情人,我含情脈脈,只覺得她驚人有種目光如電的怪異感覺,甚至有點讓人毛骨悚然。很快,她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一切,用帶著憤怒的口氣,看什么看,踩著我的腳還不夠啊。無數目光同時看我,哥倫布發現新大陸般看熱鬧不嫌事多的幸災樂禍架勢,讓我剛剛還在火上水深火熱般的感覺似乎一下子降到谷底,到了冰點。看了看腳,趕緊移開,并且理屈詞窮哦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又不是故意的。然后要命的是神使鬼差著想要扳回一局的冒出另外一句,這么兇干嘛。說了后腸子都悔青了,差點成了青梅,真相抽自己幾個耳光,可是卻沒有做,因為我怕疼。她的反應強烈的翻江倒海一般,似乎妊娠期的前兆,立即狠狠推我,不兇我還笑啊,笑給你看啊。我一下子弄糊涂了,這什么邏輯啊,不得不承認我笨,跟不上節奏,于是苦笑不得,一臉無奈的苦笑。她竟然全部誤解,怎么,還笑,好笑的出來,我看你是有心,故意的吧。我急了,唉,怎么說話呢?她卻繼續攻擊,我怎么說話用不著你來挑剔。再說了,我就這么著,你能把我怎么樣啊?我無語了,她卻繼續惡毒攻擊,怎么,不說話啦,聾啦,啞啦,狡辯啊,怎么,沉默啦,招啦。我還是無語,正在此時,公交車到站了,我實在沒心思再做車了,于是決定趕緊下去。可是,她卻擋在我前面,說了一句,便宜你了。竟然決定下車,向后門移動,我不敢靠近她太近,怕惹出是非,又鬧出不痛快,就擱在一群人中下車。可是盡管我想避瘟神的躲著她,她卻還是發現了我,逼向我,我幾乎渾身篩糠,要顫抖了,心中默念,放過我吧。她逼近了,很生氣的模樣,你,又是你。我把頭偏向一邊,她卻不依不饒,怎么,聾啦,以為這樣我就忍不住你,就沒辦法啦。我狠狠瞪她一樣,做個鬼臉,把頭轉向另一邊,她卻急了,你,你。然后跺腳,氣死我了。我斜眼看她,心中無比的變態般的歡心。她跺完腳,終于轉身準備走了,我這才把頭轉過來,盯住她的悻悻而去的背影一個鬼臉,一臉的壞笑,不想她又回來了,就趕緊繼續轉頭。可是這次回來她竟然狠狠踩了我的腳,我像一只狼一樣,嗷嗷直叫著緊緊抱著腳。她卻頭也不回的走了,只有那一襲粉紅衣服和一條像一輪彎月的束起的頭發留下的背影夾在人群中一起由遠及近,并慢慢消逝。我有種說不出的憤怒,心里狠狠想著,死丫頭,你等著。可是我當時心里最清楚,再見她無疑于大海撈針,這些最多只是自欺欺人的鬼話罷了。即使再見到她,或許我不一定還能認出她來。可是,很多事還是在預料之外發生著,就像有些事想要發生,卻始終無法出現奇跡一樣。我和她的再次相遇也是如此,那是周一的一大早,雖然我依然看不出什么異常,除了周末的糟糕心情讓我沒少問候別人,也嚴重影響了周末的質量。我還是像平時一樣上班,進門打卡時,我一下子驚呆了,門前的保安竟然換人了,這不奇觀,奇觀的是居然是個女孩,這或許也不奇怪,但那個女孩不是別人卻偏偏是她,就讓我不奇怪都沒辦法了。雖然我做夢都像抱負這個丫頭,可是對于機會的預測幾乎為零。這次有了機會,卻變成了驚訝與無所適從。她一副敬業而訓練有素的模樣,一個個檢查證件,核對人員,還不忘立正敬一個軍禮。打卡時,我先做賊似的低著頭,怕她認出我,并不是怕她,只要我愿意,在這個公司的所有人我都沒有道理忌憚什么,連總經理也不例外,所以更沒理由怕一個丫頭保安。關鍵是我還沒想好怎么對付她,報那一箭之仇,所以不能打草驚蛇。可是她還是叫住我,站住,卡拿出來。我拿出卡,按照她的要求打卡。然后準備匆忙離去,她竟然對著我細細打量,一直想看我的臉,我卻把頭一會低著,一會轉向旁邊。還命令我,讓我看清楚。我一邊躲閃,一邊說,還是不要了吧,怕嚇著你。她卻繼續堅持。正在僵持中,突然一聲叫,劉珊珊,你在干什么。她立即敬禮,李隊長好。我一看,保安隊長來了,就趕緊高興起來,以為救星來了。李隊長問道,怎么回事。她回答,一個人鬼鬼祟祟,我把有什么企圖,所以……我心里狠狠想到,我能在這有什么企圖啊,如果說任何一個人有企圖都不例外,唯獨我,是要笑死人的。李隊長看看我后,立即又打量犯人似地冷峻變成了一臉熱情,猛拍我的肩膀,陳建軍,原來是你小子啊。我幾乎跳起來,李隊長,我上班去了。李隊長點點頭,去吧。劉珊珊卻說,站住。我一愣,還沒來得及低頭,正忙著大逃亡似地趕路,她卻迅速沖到前面,然后手指我,得意道,嗷,原來是你。然后吃人的模樣,一臉憤怒。我也裝作憤怒,怎么又是你,真倒霉。她說道,這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好不好。我繼續往里走,她卻憤怒道,站住,不許走。李隊長卻叫住她,珊珊。然后對我賠笑,小陳,去吧,沒事。背后聽見他們的說話,劉珊珊委屈的不行,李隊長,你看他……李隊長卻說,你啊,丫頭,差點闖禍啦,你知道吧,你。劉珊珊卻不服氣道,我闖什么禍了,我對工作認真負責,這不對嗎,你不也一直要我們這么做嗎?李隊長只是無奈的搖頭嘆氣,好好,你對,你們都對,就我錯,行了吧。你個傻丫頭,看起來一副冰雪聰明的模樣,怎么遇到事,就傻啦。你知道他是誰嗎?劉珊珊卻一副大義凜然的氣場,我管他誰呢?李隊長更加無奈,伸出大拇指,好好,很好,有我當年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她一陣得意,頭幾乎昂上天了,那是。李隊長卻話鋒一轉,說,不過,丫頭我告訴你,什么都得看場合和對象的,我們KTMV公司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進的,這雖然是個分公司,還是很多分公司中很不起眼的一家,依然一堆人想擠破了腦袋進來。你這一關過了,就可以轉到業務部報道,留下的機會就大了,所以這多好的機會啊,好好珍惜吧。劉珊珊道,謝謝李隊的關心,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你說的看場面和對象那一套我學不來,也不想學。然后神秘的對他,讓你失望了吧?就又正色道,不過,我想KTMV公司自己提出的宗旨都不能執行,也走不到今天,我覺得我如果因為工作負責卻被不接受的理由,那這個公司不進也罷。李隊長伸出大拇指,說的好,有志氣,可是也不是潑冷水給你,我還是要告訴你一句,去留都得看你的造化。我只想告訴你,這里面,你小心點,尤其招誰都別惹他。劉珊珊不服氣了,他怎么了,不也一個小員工嗎,我最多還處于試用期嗎,差得很多嗎?還有你,都元老了,害怕他,難道他在這有背景啊。李隊長說,你算是說著了,而且超出你的想象。我遠遠聽著,裝作咳嗽,李隊長立即止住話頭。她卻道,怎么不說了。忽然明白過來似的,哦,我明白了,騙我是吧,就他還有背景,那我就說這的總經理還是我干爹哩。李隊長一臉無奈,哎呀,你個傻丫頭,要我說你什么好呢?劉珊珊卻一副伶牙俐齒不依不饒的樣子,不知道,就別說。忽然,見一個人匆忙進來,或者走的急,忘記打卡,劉珊珊徑直叫住他,唉,請出示證件,打卡再進去。并沖上去堵住他的去路。李隊長也趕上去,看過趕緊歉意的笑著,哎呦,汪經理,您不用打卡了,請進。劉珊珊卻堅決反對,我不管什么經理不經理,我只知道公司原則不能違背。然后伸手不卑不亢的指著打卡機,請配合我們的工作,接受打卡檢查。李隊長徹底急了,低聲對她,你瘋啦,知道他是誰嗎?劉珊珊卻問他,你認識他,很熟嗎?李隊長無奈道,廢話。劉珊珊卻又說,那好,如果這里每個人都和我們混個臉熟,公司規矩是不是都可以形同虛設,成一張廢紙啦。李隊長徹底無奈了,你看,你看,說你什么好呢?真是死腦筋。劉珊珊卻說,隨你的便吧。汪經理卻出來解圍了,好了,李隊長,也別為難小劉了,她說的很對嘛,按照規矩辦事。然后打卡,接受檢查。劉珊珊也向他敬禮,汪經理好。汪經理卻說,怎么,認識我啦,是不是以后不用檢查啦。她卻說,才不哩,一馬歸一碼,該檢查的還是要檢查。我忍不住撲哧,要笑了,卻感覺強壯嚴肅著進來辦公室。我在辦公室幾乎沒什么實質工作,一大早時間過半,竟然只看了幾頁報紙,瀏覽了幾個網頁,聽了幾首音樂,喝了幾杯水,又給衛生間施肥兩次,這就算我的工作成績啦。可是孟總經理卻過來了,問我周末過的如何,我如實回答,他好一番愧疚,說這環境確實不好,請我多包涵。我還是以前的想法,我覺得越是環境不好越是鍛煉人,并且這也更讓我覺得你們厲害啊。能在這么難的環境里把公司做的這么好,真的很不容易。他卻繼續愧疚,關心你不夠,周末應該看看你的。我繼續急了,不是,這都是我要求的,這樣我才能更好的體驗學習啊,不能違反了公司宗旨不是。寒暄一通后,他卻說,我要什么需要盡管說,他一定會盡力滿足我。我笑著開玩笑,我總不能說想吃真宗的背景烤鴨,你立即訂張機票,派人買了,再立即從那飛回來吧。他一下子愣住了,我笑著說,開玩笑的,還是老話,別搞特殊化,否則,我還干嘛要來呢?要不還不被罵死啊。他卻笑著說,誰敢罵你啊?我笑著說,多了去了。然后不覺間就扯到劉珊珊,不說別人,就說那劉珊珊。他一下子愣住了,劉珊珊?人事部汪經理立即說,孟總,是新來的一個姑娘,想安排到業務部,按照慣例,先在安保部鍛煉。孟總點頭笑了,問我,唉,小陳,她不會對你怎么了吧?我立即覺得沒必要和他說這個,就趕緊自己打圓場,沒什么,女保安就覺得特別,再看她工作認真,就印象特別深刻。他立即長舒一口氣,嗷,原來是這樣啊。我點點頭。李隊長幾次問我和劉珊珊什么情況,我都顧左右而言其他,并且一再讓他不要告訴別人,當做不知道,自己的事咱就解決,他全部答應。只是說那女孩雖然脾氣直,性格倔,可是還是很好的,需要他的,可是撮合。我一陣發愣,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夸張了吧。你啊,如果真的想做什么,最好的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沒發生。他答應了,并且什么也沒說。可是我又碰到劉珊珊幾次,她總是問我是否真的如李隊長說的那樣,有什么背景。我一本正經的問她,想知道嗎,真想嗎?就不告訴你。她急了,拉著我的胳膊搖晃,求你了還不行嗎?我卻故意鼓著臉,一副嚴肅的模樣,可是肚子快笑疼了,依然回應,不行,絕對不行,你少來。更不要向癩皮狗一樣糾纏不放。一把打開她的手。她繼續說,我求你了還不行嗎?我卻回答,唉,你一直對我態度這么惡劣,我卻主動把個人隱私告訴你,你說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啊,我下賤不下賤啊。她卻立即道,啊呸,什么下賤啊的,那時候不是不熟嗎?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還不行嗎?我還是堅持,少跟我在這套近乎,我告訴你,我現在和你也不說。她更加急了,那你說怎么才能告訴我呢?我卻故意給她出難題,哎,你求人就這樣的啊,沒誠意不說,怎么都感覺像威脅啊。我不說,你還要嚴刑逼供啊,說吧,是想竹簽釘指甲,還是做老虎凳,灌辣椒水啊……她立即不滿道,什么啊。我又挑剔她,你看,你看,你這是求我,至少得有態度吧。她立即強壯歡笑,我求求你,還不行吧。我見那架勢,裝作要嘔吐的模樣,你就饒了我吧,要不干脆殺了我吧。你這模樣,幸虧沒去演戲,否則倒找錢都沒人敢要。她生氣了,唉,糟蹋人不帶這樣的吧,你這人怎么能這樣呢,太過分了吧?我沒說什么,趕緊扯開話題,唉,你對我的隱私為什么這么感興趣啊,是不是第一眼就暗戀上我,有什么企圖啊。然后厲聲一喝,讓她嚇的大跳,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她捶我一下,說什么哩。然后就說,你知道嗎,連李隊都說了,所以不好奇都難,我這人性子又急,不搞清楚,我會睡不著覺的。我點頭笑,嗷,我說呢?然后問她,我如果不說,你是不是感覺特擰巴,特難受啊?她把頭點的雞啄米似地,是啊是啊。我卻道,是你個頭啊,告訴你吧,你就擰巴難受去吧,我啊,說什么也是不告訴你的。她說道,我錯了還不行嗎?一臉的虔誠。我卻說,你有什么錯啊,要換了我,也會像你那樣。所以你沒錯,做的很對,非常對。她生氣了,不說就不說唄,小氣。還有啊,不挖苦幾句你會死啊。在她的失望中,欣喜萬分,其實這個問題不但她現在不可能知道,而且我估計以后她也不會有機會知道。就告訴她,我也和你一樣,只是普通員工,只是出過幾年,多吃了幾年牛奶面包。然后對她,真的,不騙你。其實這也是事實,她立即恍然大悟般,我說哩。卻又道,不過你好呆一海龜,這樣對你,也太不尊重人才了吧。我說道,什么啊,都一樣,沒工作,我還海帶哩。告訴你,KTMV公司我能進來就覺得特幸運,多少人要來,都來不了啊。她點頭,倒也是。我突然覺得這丫頭雖然性格耿直,倒也可愛的可以,于是立即產生一個奇怪念頭,想要動用私人關系,一定得想辦法讓她留下來。后來,形勢發展到,她不但留了下來,而且還和我成了搭檔。這之前的那場談話,似乎她以為了解了我,所以對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經常鼓勵我和她一起加油,爭取在KTMV并肩作戰,做出一番成就。每次站崗或者餐廳碰到都老遠微笑著打招呼問好,甚至在座位上還揮手致意。全然不顧別人如電的目光,搞的孟總都極其關注,生怕失態嚴重化,他無法承擔責任,幾次找我談心,我全部矢口否認,也很無可奈何,因為事實正是如此。我甚至幾乎對天發誓,我的孟總,你也不想一想,她一個瘋丫頭,整天沒心沒肺的,我怎么會和她怎么樣呢?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不當作家寫小說,都屈才了。還有,不說別的,你說陳金蘭論性格、論相貌,還有,多的我就不說了,哪點不比這毛丫頭強。孟總使勁點頭,我繼續說,可是我還是不想結婚,沒有太多原因,不想就是不想。所以差點和媽吵起來。最后只好圓磨硬跑著讓她妥協,答應我來了這兒啊。他點點頭,好吧,就算是吧。但還是不放心,又囑托一句,不過,你最好說的是真話,別給我惹出事來,否則我向你媽都沒法交代。我幾乎哭出來,哎呦,我的孟大總經理,我還能惹出什么事來啊。現在在這,是你的地盤,你做主啊。他卻道,少來,我在這是什么角色,別人不了解,你還不清楚啊?一次我打飯剛準備找桌子,卻迎面碰到一個人,將湯湯水水灑了她一身,我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抬頭卻是劉珊珊,可是她竟然朝我笑,我立即懵了,端著一片狼藉的餐具,唉,你發神經啦。她卻給我一下,很輕,去你的。然后神秘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結束保安鍛煉,可以正式進入試用期,到業務部報道啦。我笑著說,真的嗎?那恭喜你啊。她卻說,找了你半天,想你肯定在這,果然如此。這可不行,都累死我了,你以后一定得把手機號碼告訴我。我卻問她,唉,有事嗎?你吃過飯了嗎?她搖頭,我奇怪了,不吃飯,你準備減肥還是修仙啊?她卻說,廢話,我身材這么好,和林志玲都有一拼,還減什么肥啊?至如修仙,還是留著給你吧。我驚訝了,那……她卻急了,什么這呀那呀的,你還端著餐具傻愣著干嘛,傻不傻啊。并且趁我沒反應過來,奪下餐具放到一邊桌子上,然后拉著我,走,出去慶祝一下。我卻說,還是改在晚上吧,可以喝點酒,增加氣氛,可是眼下下午還要上班,帶著一身酒氣影響不好。她卻站住,笑著看我,呵,沒看出來,還挺敬業的,不錯。我卻說道,什么啊,還不是按照你說的,和你一起加油,爭取在KTMV并肩作戰,做出一番成就嘛。她卻道,你這么聽話啊,好啊。不過你擔心是多余的,中午咱先小祝一次,又強調,就咱倆。然后補充說,晚上再來大的,把我的好姐妹們也都叫上。我說道,那還等什么,走啊。她笑著,德行,被人請的永遠都是這么積極。我笑著,那是。換來她一陣鄙夷神色,可是還是我提前在上衛生間時結賬,以至如結賬時她還爭執一番,唉,我說你看清楚了沒有,不會吧。哪桌是哪桌你都搞不清楚,怎么當的服務員啊,要我是你們老板,早炒你魷魚,讓你卷鋪蓋滾蛋了。卻又神秘著低聲問他,唉,是不是你們這有什么活動,實行優惠大酬賓啊,那次也太好啦,你咋不早說呢,那樣我就可以再上點好的啊……服務員根本沒插話的余地,她自說自話,我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她一愣,瞪我,笑什么?服務員卻指著我,這位先生最清楚情況,要不,您問問他。她瞪我,嗯,說,怎么回事。我繼續笑著說,人家看你漂亮就免單了。她卻說,滾,比我漂亮的多了去了。我就又說,那一定是看你有氣質,所以才免的單。她卻略有所思,看起來倒靠點譜。又低聲對我說,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忽然免單了,我倒心里不踏實。我笑的幾乎把咽下的食物全噴出來了,她瞪我,怎么回事,說。我邊笑邊說,真的或許看上你什么了吧?要不咱問問。她卻捶我,讓你沒正經,盡在這瞎說,耍貧。又問服務員,不跟他說,老逗我,我問你,到底怎么回事。服務員說,這位先生已經買單了。她指著我,好啊……我說道,別這樣啊,就幾百塊錢的事,誰的錢不都一樣嗎?她卻反駁,不一樣,我的就是我的,你的就是你的,我們又不是那個……我見她停住了,卻臉紅了,就問她,唉,那個什么啊?她卻說,我不和這么壞的人說話,不理你了。然后走開了。臉上兩排緋紅,像紅霞燒透半邊天空。可是她卻非要還我錢,我急了,連要不你就當我們是那個行了吧她卻一邊說,去你的。一邊塞錢。我終于靈機一動,唉,你還請不請我參加晚上的宴會了,如果不請就明說。她急了,這一碼歸一碼,有什么關系嗎?我說,關系大了去了,我臉皮再厚,也不能一天讓誰請吃兩頓吧。這傳出去還都以為我是蹭吃蹭喝的主,誰還敢和我交往啊?她卻說,他敢,我割他的舌頭。我卻說,那不是敢不敢的事,即使不說,心里也保不住這么想啊。她卻沒心沒肺的說,那又如何,誰愛說讓誰說去,認證不怕影子歪。我說道,話不能這么說,關系大了去了,別的不說,就說最要緊的,至少我還沒結婚,以后怎么找老婆啊?她卻說,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姐妹很多,大不了給你介紹一個。我繼續說,那她們心里就沒有疙瘩啊,最多給你面子。除非……她說,除非什么?我說,哎呀,還是不說了,說了也白說。她說,哎呀,你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干什么,急死我了,除非什么啊,說啊?我裝作為難,你答應我。她卻立即道,又瞎說,再這樣,不理你啦。又補充強調一番,真不理你啦。我終于松了一口氣,那好吧,就這么說定了,中午我請,別和我爭啦。她思索一會,緊蹙眉頭,牙齒緊咬嘴唇,很為難的模樣,然后終于點點頭,好吧,也只能這樣啦。又警告我,不過,晚上你再這么干,我就和你絕交,再不見你了。我小聲嘀咕,你想的美,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很快都到業務部,一個辦公室上班了,咱抬頭不見低頭見,想不見都難,除非你想離開KTMV。她愣愣看我,你在這瞎嘀咕什么哩,念經啊?我趕緊說,沒,沒什么,就是說全部依你,依你,我的大小姐,你看成嗎?她笑著,很滿意的樣子,德行,這還差不多。我們打車回去,我就和司機瞎聊,聊著聊著就談論起車來,沒想到他居然也對車興趣極大,我像找到知己一樣,一路狂侃。劉珊珊插不上話,只是愣愣看我,到地點了,還是這樣看我,我奇怪了,看什么啊,不認識啊?她卻說,好像突然就不認識了,唉,你對車了解很多啊,連賓利、法拉利都說的一套一套的……我還在車的回憶中,繼續,何止見過,還都開過,像賓利吧,我最開始開是在……突然停住了,看她,知道疏漏嘴了,想要撒謊補救,她卻沒給我這個機會,對我笑著說,你就吹吧,鼓足勁了吹。還賓利,我看你馬上都要說開過宇宙飛船遨游太空了。就你這樣的,全部身家還不一定買的了賓利的一個輪子,還開賓利,夢里開的吧?我趕緊松了一口氣,你說是就是吧。她苦笑不得,你這人太可笑了吧,什么叫我說是就是啊,本來就是。還有啊,你這吹牛的毛病要改改了,別把自己搞的跟一富二代大款似的,其實就一屌絲。沒錢不丟人,可是裝富人就可恥了。然后她又笑了,說,你知道嗎,我上次和李隊長說的話多么可笑,我也吹牛說我是孟總的干女兒,你說,我怎么沒說是KTMV董事長的女兒哩。我搖頭,說是兒子還有可能,說是女兒就全露餡了。她反駁,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準備留著你吹牛用的啊。我回應,什么啊?虧你還說對KTMV如何喜歡,難道就不知道KTMV的董事長只有一個兒子,沒有女兒嗎?她不客氣的狡辯,我又不是狗仔隊,干嘛知道這些啊?我回答,沒別的意思。她卻繼續沉迷于想象,唉,你說,要說是KTMV董事長的私生女有沒人相信啊,現在不是流行這個嗎?我立即嗤之以鼻,拉倒吧,好好看清楚自己再說吧。她不高興了,又怎么了,礙著你啦?再說了,就興董事長有兒子,就不許有女兒啊,這是哪家道理啊?荒唐邏輯。我卻說,別敗壞KTMV的形象,董事長對感情非常專一,我敢保證。她卻急了,唉,你拿什么保證啊?我急了,想了一會,你覺得一個董事長緋聞滿天飛,還有時間管理好公司嗎?不好的公司我們還會來嗎?要不腦子進水啦?她思索一會,好像還有這么些道理,不過你對KTMV真的太在意了,要不我說怎么一海龜,甘愿到這么一個分公司當普通員工哩。KTMV董事長如果知道有一個人這么維護自己的聲譽,還不幸福死嗎?我心里說了一句,廢話。可是卻沒說,因為我不想把其中的關系告訴她,也不想告訴任何人,這個秘密,在我看來,被人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不想糾纏,以免說漏太多,并且公司也到了,就敷衍她,必須的。她說,德行。孟總正好來協調人事部的工作人員,卻先把我叫去,問我的想法。我的一番言辭讓他吃驚不小,首先我說想要真正起到鍛煉的目的,找搭檔,做實質的工作。這個可以了解,他點頭默許,提到實質性的搭檔人選,我說看好劉珊珊時,他立即質疑的陰影迅速發酵放大。我卻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別這樣看著我,搞的像同性戀似的啊。然后就說,你又想多了不是,業務部的人員都搭配的正合適,我們如果突然介入,就需要做出拆分組合。冷不丁以前干的好好的,突然就換成了什么都不懂的新搭檔,即使沒有想法,也不夠嗆著嗎?你還想累死誰啊?再說了那得需要一段磨合期吧,怎么著快的半年,慢的,往長了說,兩年還不見得夠用,尤其我這種笨的,哎呦,我的親娘,我說孟總你不會真的把我留這干一輩子吧?他卻苦笑不得,行了吧,我這小廟可容不下你這尊大神。我卻繼續道,還有,不也影響業績嗎?你想啊,萬一事情都辦好了,你沒話說,事情一旦砸了,還不把話柄落人家手里,到時候,你是不處罰還是處罰呢?公司原則和人情兩為其難啊。好,就說處罰吧,你總不能全一人擔著吧,另一個總得來點次要責任吧,可是人家沒錯,吃力不討好,不服啊?如果倆新人搭檔,好簡單,一條繩上的螞蚱,同賞同罰,誰也沒話說,對外還好交代,就這倆新人干的,沒檢驗。大家也是會原諒的,業績這塊更好辦,有成績,你帶的好,沒成績,就說新人,鍛煉為主,還處于培養期。他手指我,你小子。我卻握住他的手,所以啊,我這想法于公于私都有利,何樂而不為呢?他思索一下,點頭,那就先試試看吧。有蹙眉,就怕你樂意,人家小劉還不樂意啊?我拍著胸脯,這你就甭操心,全交給我,你就瞧好,等著竊取革命的果實吧。他不高興了,我袁世凱啊。我笑著說,這可是你說的哦。他生氣了,你小子。深處拳頭來,做威脅狀。我趕緊一閃身,像泥鰍一樣溜走了。事后,我和劉珊珊一通忽悠,她居然欣然同意,好啊,和一海龜做搭檔,中西合璧,多新鮮,多刺激啊。我很失望于自己精心準備的說辭居然無法派上用場,這么容易就把事情擺平,浪費了這么好的口才,于是說道,還里通風外國哩,中西合璧。她用手戳著我的額頭,通你個頭啊。然后她就又把話題繞到我們搭檔上面了,還一口一個太好了,我心里郁悶的不行,幾乎一聲慘叫“天啊”脫口而出。可是我說的卻是,我們搭檔有那么讓你興奮嗎?她點頭,比這還要厲害的多。我嘁了一聲,沒好氣的自言自語,這女孩子啊,都愛虛榮,所以一句話說的啊,衣服再多,也總嫌少,長的再丑,也總以為自己很漂亮。她用力掐我,我一聲慘叫,她卻氣呼呼的說,愛虛榮,這和愛虛榮有什么關系?我卻一本正經道,我是海龜啊,多有面子啊。她卻道,啊呸,即使海龜,也一定是個混的非常差慘的那種海龜,要不淪落到現在的狀況,我都替你害臊的慌。我不高興了,嗨嗨,有話說清楚,我現在怎么了,你說啊?要不你高興什么啊?她卻說,我高興是因為很多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這正是我要的效果。我一頭霧水,什么問題啊?她得意道,多了去了,最迫切的就說今天晚上吧,請姐妹吃飯,捎上你,她們會怎么想呢?肯定會說這什么關系啊?我告訴她,這還用想嗎,實話實說,同事唄。她嗤之以鼻,說的輕巧,她們肯定會說你是我男朋友,然后就說……我立即接過話茬,自我吹噓一番,哇塞,珊珊,你太有品位,太有眼光了,我們都嫉妒羨慕恨的牙癢癢,想狠狠揍你一頓了,你說,你是走了狗屎運了,還是冷不丁天上掉花盆,正好砸你腦袋上了呢?她卻當頭一棒,才怪?她們肯定會說,珊珊,你口味可真夠重的,吃飯肯定是一小碗飯加完兩瓶胡椒再加三碗辣椒的主,我要是飯店老板非得擔心被你吃窮,要不見你關門閉客,要么加倍收錢。反正無論你信不信,我是信了,你真是讓我們開了眼界,太長見識了。這視野開闊的,都快有一個戴了三層高度近視的眼鏡還嫌不夠立馬到了天文望遠鏡,可是觀測銀河系的高度了。我不高興了,去你的,我有那么慘嗎?她卻來了一句,你比這個還慘,簡直慘不忍睹,讓人看了毛骨悚然,渾身起雞皮疙瘩,只想往被窩里鉆啊。我們就這樣斗嘴,斗著斗著就到了晚上,她的姐妹們如期而至,其中我盯著一個叫林夢茹的女孩看的最多。坐在我旁邊的劉珊珊不停踢我,并悄悄對我說,嗨嗨,差不多就行了,別一副色迷迷的眼睛老是要吃人似的盯著人家看,小心讓人把你當色狼,丟不丟人。我輕聲說,不丟人。又問她,你吃醋了。她嗤之以鼻,就你,拉倒吧。由于她和了很多酒,我決定送她回去,可是她的姐妹們剛走遠,我還是扶著像一袋倒在我身上的棉花一般半死不活不肯動彈絲毫的劉珊珊立即神氣活現的立起,像沒事人一樣。我一陣驚訝,你,你……她不高興了,你什么你?你想干嘛?我急了,我不想干嘛,只是想知道你想干嘛,你不是喝醉了吧,怎么?她笑著說,傻瓜,你真以為我喝醉了啊,我才沒那么容易醉哩。我不相信,我不信,你喝了那么多酒,又不是誰。她點頭,不錯,可是你只注意到這個細節,還有一個細節你沒注意到。然后又說,你沒看到我也去了很多次洗手間嗎?我立即明白了,手指她,你,你居然跑到洗手間……這不是作弊嗎?她笑著說,不錯,就是作弊啊。我更加奇怪,那為什么要裝醉呢?她笑著說,你木頭啊,騙她們啊?我啊了一聲,姐妹也要騙啊?她說道,我樂意。她又試探著問我,唉,我的姐妹們你覺得怎么樣啊?我含糊其辭,都不錯。她卻說,廢話,等于什么都沒說,說實質的。我故意氣她,都比你強。她急了,嗨嗨,我說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我哪點比不上她們了,是缺胳膊少腿,還是瞎了啞啦。我說道,因為她們至少不騙人。她說道,我還以為哩。告訴你,我們都這樣,沒看到她們也沒少去嗎?我一聲驚叫,你們,沒意思。她卻繼續說,女孩的事,你少管。我問你,你就沒覺得我的姐妹有沒有給你印象特別深刻的。我回答的很快,怎么沒有,有啊。她立即興奮道,那你說說,誰啊?我回答,你啊?她卻繼續問,我問你那女孩誰啊?我說,你啊。她生氣了,我什么我,讓你回答我的問題啊。我詳細回答,我說的那個讓我記憶深刻的女孩就是你啊?她很奇怪,為什么?我回答,因為你天天讓我生氣啊。她不高興了,去你的。卻又繼續問我,唉,除了我其她人呢?我思索一會,然后為難的搖頭,好像似乎仿佛大概也許或者沒有。她不相信,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她還不死心,好像似乎仿佛大概也許或者真的沒有?我急了嗎,好像似乎仿佛大概也許或者真的沒有。嗨,你還有完沒完了,這都快成繞口令了,你累不累啊,貧不貧啊?她說道,我不信。我嘆氣,信不信隨你的便。她就看著我,那好,我就開導開導你,我的姐妹你就沒動心的,比如林夢茹?在她的循循善誘下,我回答,嗷,她啊,想起來了。她臉上立即充滿了成就感般的喜悅。然后她威脅的口氣,想起來了是吧?我告訴你,其她姐妹你如果都還有希望的話,林夢茹你就想都別想。我奇怪了,我說我想什么了?她卻止住我說話,繼續說,你別不承認,反正你想了也是白想,因為你和人家不搭,她給人外在的感覺是漂亮。我補充一句,不是一般的漂亮,是非常……她回頭憤怒對我,非常漂亮……竟然噴我一臉口水,我趕緊擦。她不高興了,你不樂意嗎?我趕緊說,不,非常樂意。她繼續問,那你擦什么?我回答,抹勻,順便養顏美容。她嗔怒著笑著,德行,惡心。然后繼續說,你也承認她漂亮了,那好,我們繼續。她這人其實特拜金,愛情宣言就是高富帥,而富呢,又是首選,也就是說如果夠富,其它可以打打折,如果這個沒得滿足,就連折都沒得打了。我說道,想要個好歸宿也可以理解啊。她卻看著我,一臉奇怪,唉,那是拜金唉,不要說的這么輕巧好不好,要不,她還會現在還單身啊?我就轉頭問她,那你呢?什么情況呢?她說道,怎么又扯我身上了。我問她,你倒不拜金,怎么也還單身呢?別跟我說你條件差,沒人瞅的上啊,這年頭,爛白菜還可以喂豬哩。她說道,為什么告訴你啊?我卻繼續求她,說說唄。她終于答應,怕了你了,是這樣的,我這人太直接,不給人留面子,并且太外向,都說我大大咧咧的像個男孩子。我立即撲哧笑了,她嗔怒著,笑什么,我不說,偏讓我說。我回答,你啊,還真像男孩子,所以還是改改吧。要不我這面慈心善的三藏法師也像收妖精一樣收了你吧。她說道,去你的。然后又說,別轉移話題,說林夢茹。你現在窮的幾乎當褲子了,可惜還沒收的當鋪,自己都快養不活自己了,所以你還是省省吧,趁早別打她的主意,免得吃力不討好,還碰了一鼻子灰。我笑著厚顏無恥的問她,我沒這么慘吧?她說,才怪,比這還慘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只是不想打擊你的自尊,保守了說的。我裝模做樣道,哎呦,現在已經打擊的很厲害了。然后撲到她的背上,將緊緊抱住。她說道,干什么?我說,我受到打擊的厲害,站不起來了,要你背我。她威脅我,哎呀,沉死了,給我起來……我說道,偏不,站不起來了。她狠狠道,再不起來,我就不客氣了。我很不以為然,那你就不客氣一下給我看看啊?她使勁掐我的胳膊,我毫無防備,一聲慘叫,看胳膊埋怨,你也太狠了吧,開個玩笑,你這種反應,至于嗎?都青了,過分了吧。她卻得意道,自找的,讓你裝神弄鬼。我繼續說,好歹剛才我也扶過你啊?她卻說,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早過了。我狠狠道,算你狠。她頭一昂,哼……然后,我們無語著前行,夜色寂寂,四處無聲,一片沉靜,清風徐來,涼意滿懷,似乎該說點什么。我終于打破沉默,繼續剛才的話題,唉……她把頭偏過去,我急了,和你說話哩。她卻冷冷道,對不起,我有名字的,不叫唉。我急了,我的大小姐,別還和我斗氣好不好。她卻不依不饒,有點邏輯性好不好,又是大又是小的,還妖精哩。我急了,好好,我的小姐。她生氣了,你才小姐哩,怎么開口就罵人啊,沒素質。我又來了一句,大姐。她還是和我斗氣,大姐沒時間,找你二姐去吧。我急了,老姐。她瞪我,你才老。我說道,我這不顯得親切嗎?她威脅我,少跟我套近乎。我急了,那,要不,叫妹妹。她生氣了,想占我便宜啊。就當是吧。她卻很生氣的樣子,打不死你。我沒招了,只好閉口,呼呼喘著大氣,郁悶的不行,她卻偷偷瞟我幾眼,然后笑了。我給她一個白眼,她干脆彎腰,伸長了腦袋,歪著頭看我,生氣了,別這么小氣嘛。剛才你想說什么。我沒好氣道,何必自討沒趣,不想說了。她大聲威脅,說不說,別給臉不要臉啊。我繼續軟硬不吃,那又怎么樣呢?她換了方式,改用糖衣炮彈,發嗲著說,說嘛?求你了還不行嗎?還賴皮蟲似地靠我身上。我幾乎惡心的想吐,好了,好了,我是想問在你那姐妹心中怎么樣才算富人。她說,怎么著得有別墅,有豪車,有很可觀的存款吧?我說,具體點,多少。她說,這可沒個準。我就又問她,那么,KTMV的經濟狀況你了解吧。她點點頭,我又問她,那么KTMV的董事長算不算有錢呢?她立即點頭,廢話,別說KTMV的董事長,就是我們這個最不起眼的分公司的孟總,嗷,就是汪經理,這都讓人只有羨慕的份。又對我說,你想,這KTMV的董事長還有的說啊?我幾乎想笑,她問,你笑什么?我正色道,沒什么。她卻繼續說,可是,話說回來,我看你一輩子都成不了KTMV董事長的成就,孟總也望塵莫及,汪經理都趕不上。我笑著說,是嗎?她卻很堅定點頭,又繼續說,不過話又說回來,沒有她,你也不用太擔心,至少還有……我接過話茬,至少還有你。她卻道,想的美,我是說至少還有機會和希望。我反問,是吧,何以見得呢?她很憧憬道,別這么消極頹廢好不好,沒聽過一句話,人都是單翼天使嗎?我又接過話茬,有的是腳先著的地,我是頭先著地。她糾正道,又錯了,別打岔。我說的是,每個人只有找到另一半生命才會完整,所以每個人都有機會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我嗷了一聲。她卻很得意道,明白了吧?行至她家樓下,她徑直離去,我叫住她,她問,你還有什么事嗎?我回答,也不請我喝口水,順便參觀下你的閨房,就這么走了,也太不禮貌了吧?她很不好意思道,不是不想,實在是我的租住的宿舍環境太差,怕你說我邋遢,所以還是算了吧。我說道,別介,我的比你還差,跟狗窩真的有一拼,你要有信心才對啊。她笑著說,那倒是。我繼續問,要不要我進去啊,要不,不歡迎就直說,我也不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了。她笑著,既然這樣,那我再拒絕也太不禮貌了。然后伸手,請吧。我卻說,這參觀臥室還是免了吧,我怕被你邋遢的吃不下飯。她卻嗔怒著,滾,去死。我笑著說,開個玩笑。早點休息,晚安。她撲哧笑了,向我揮手道別。那一夜我回去來不及洗澡,倒在床上睡的很香,幸福的口水都快把我淹死在床上了都渾然不覺,要不是鬧鐘把我吵醒,我估計要睡到中午啦。趕緊沖澡,趕到辦公室,劉珊珊早已經在那兒了,一邊看厚厚的資料,一邊說,這么懶,第一天正式上班就這么晚,真是的。我坐下來打開電腦,看了表,還沒遲到嘛。她說,你就會卡著時間來,不會早來,會讓你死掉啊?我不再言語,我卻隔著夾板問她,唉,你看什么呢?她眼皮不眨,頭不抬,看公司的產品情況。我呵呵笑出聲來,別裝了行不行,都笑死我了。她卻奇怪了,唉,這怎么啦,很好笑嗎?業務部職員,怎么能不了解公司產品的基本信息呢?我又笑了,有什么啊,多大的事。她合上書,一直盯住我看,呵,口氣倒不小,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啊。那好,我考考你,你說咱們KTMV皮城分公司產品分為多少大類、中類和小類,都主要銷往那些地區,消費者評價指數怎樣,在KTMV集團處于什么級別……我一下子頭大了,就向蒙混過關,怎么說也得有五、六個大類吧。她說,錯啦,這么少,喝西北風去啊。我說,好,中類是……想了一下,就說了很多,一百多種吧。她敲著桌子,說有錯啦,哪有那么多,你當研發產品很簡單啊,就像玩似的啊。我急了,那你說,你肯定也不知道吧。她卻信心十足,那好,你聽好了,我們分公司的產品共有23個大類,98個中類,256個小類,主要銷往地區是……她滔滔不絕,我趕緊道,打住,打住,我怎么知道你說的對不對啊。她卻遞給我那本書,看這本內刊的78至103頁,我挑剔的看過,卻大驚失色,真的這樣寫的啊。她卻繼續得瑟,那是,還可以看公司網站,網址是……我合上書,扔給她,她接住,我不屑一顧道,有什么好得意的,傻啊,帶本書或者上網不就得了。她帶著嘲諷的眼光看我,嗨嗨,你這人太可笑了吧。你出門就帶本這么厚的磚頭一樣的書啊,要不隨身帶著電腦,人家問起來,就說,我給你翻翻書,上網找一下,搞不好還半天找不到,甚至干脆說我不知道,丟不丟人啊?我說道,好吧,算你是對的,那你說怎么辦。她說,學習啊。把書遞給我。我虔誠而謙卑的立起,雙手接住,沒問題。她十分滿意了,嗯,不錯,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賞你一杯咖啡。然后她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起來,我急了,唉,你說給我,拿啊,怎么自己喝上了啊?她撲哧笑了,咖啡噴我一臉,見過懶的,沒見過比你更懶的,就會說,不知道看啊,咖啡早備好,放你桌子右角了,難道還要我端你手上一口口喂你啊?我說道,既然你這么有誠意,可以考慮。她說,考慮你個頭啊。我卻端起咖啡,輕輕攪拌,道,唉,這咖啡真香。她得意道,那是。我忽然有一想法,要不,以后你開一咖啡店得了,肯定生意興隆。她卻看著我,我說你又有什么心思了吧?我伸出拇指,果然夠聰明,既然你咖啡沖的這么好,能不能以后每天請你給我沖咖啡。她笑著,好啊。我拍手,那太好了。她卻冷冷道,做夢吧,你就。我端起咖啡,氤氳彌漫,一股芳醇直撲心脾,透著清新與舒爽,然后茗上一口,緩緩在口中回味,消融,又慢慢化作一縷綺麗,注入心懷,苦中帶甜,透著一種生命沉淀似的本質與真諦。不覺對她半認真半戲謔道:“哇塞……”一聲尖叫,讓她一個激靈,咖啡潑了一聲,氣的嗔怒看我:“發什么神經,抽風啊,你。”然后見眾人都看我們,就低聲對我,語氣卻狠狠的:“沒看見大家都在看我們嗎?你就會丟人顯眼。”我趕緊與大家對眼回望,心想來而不往非禮也,只是別人投射的目光是詫異,我的目光滿是憤怒。嘴上還差點問候一句:“看什么看,沒看過美女帥哥啊?”可是說的卻是嬉皮笑臉的:“沒什么,沒什么,大家繼續,繼續。不好意思打擾大家的工作了。”然后還來了一句:“I'msorry!”眾人繼續低頭忙碌,劉珊珊卻終于忍不住用書給我一下:“別丟人顯眼了。”我嬉皮笑臉:“我樂意。”她又要用書打我,我趕緊威脅:“你再打,我可叫了,我真的叫了,到時,可別怪我。”她無奈嘆息:“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怎么碰到你這樣的啊?”我厚顏無恥道:“我這樣的怎么了,你再找一個,可能還不一定不得上我哩。”她嗔怒著:“少油嘴滑舌,我問你,你剛才一驚一乍的到底怎么回事。”我這才想起我的咖啡,就又忍不住茗上一口,雖然已經開始消散溫暖,透著清涼,卻依然別有一番遺韻,在回味無窮中,我贊嘆道:“我真是服了你了,咖啡也沖的這么好,苦而不澀,甜而不膩,入口輕柔,美妙無比,回味無窮,真是天地罕見之極品,人間少有之美味。”然后伸出大拇指。她嗔怒著看我:“少來。”卻突然撲哧笑了。我就順勢像猴子一樣,順著桿子往上爬:“既然你這么擅長,你就每天給我沖咖啡吧。”見她瞪我,就繼續說:“沒聽過浪費是最大的犯罪嗎?所以你有這特長,咱必須得愛護珍惜,充分利用,是吧?”又很酸溜溜的說:“要是我有這手絕活,誰不讓我給他沖我和他急。”她卻堅決不上當:“嗨嗨,說的比唱的好聽,可是,我就是不上當。”我一聲長嘆,悲憤萬分:“唉,蒼天啊,大地,一個天才又要被埋沒了。“她終于受不了了:“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我趕緊一個握拳:“耶。”我買了一輛自行車,因為上班地點離我住宿的地方雖然說不上很遙遠,可是真正每天走路,對我而言,實在難以忍受;每天如果擠車,一小段路程,卻要忍受很多的心理壓力,也是無法忍受的。所以,就買了一輛自行車,這樣方便很多。那天,周五的晚上,吃晚飯,一個人沒事干,就騎著自行車在外面閑逛。迎著像一塊幕布一樣拉開延伸的夜色,頂著幾點慘淡的燈光,順著一條寧靜的路徑一路緩緩騎著,兩旁的綠樹紅花將自然的芳醇交融在一起,又交雜著泥土的厚重純樸一起釋放,而偶爾吹動的微風在樹葉沙沙作響中響起的歌謠則更襯托著心靈返璞歸真般的絢麗與美妙。可是忽然,我驚住了,自行車差點撞到路邊的一棵樹上,因為我前方不遠處,一個姑娘,一身寬松的粉紅色衣服,像睡衣似地,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白色的鞋子,在慢慢跑步,跑動時,用米藍色發套束起的頭發也在輕輕蕩漾,像層層漣漪,又像調皮的蜻蜓,透著一種很靜穆美好的感覺。她的背影給我這種感覺并不因為她是一個異性的姑娘,而是她像極了劉珊珊。雖然我知道偷窺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像做賊一樣跟蹤時的相隨更是可能會被傳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渾濁緋聞,特別是當她不是劉珊珊時的尷尬,更是一種無法說的清楚的糟糕處境。好在我緩緩跟蹤很久,她始終沒有發現我的行為,或者說是她的投入忘了外物的存在,也許是她對外物習以為常,根本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她終于逐漸把速度放的更慢,并最終把慢跑改成了慢走,風稀疏而懶散的吹動著,那樣的隨意,似乎她就在不經意間消融在了這醉人的畫面與體驗中……忽然,她立住了,猛然一個回頭,發現了我,一聲驚叫:“陳建軍,怎么是你?”我已經無處躲閃,差點從自行車上摔下來,好在雙腿立在地上,支撐住了身子不倒下去。雖然我最想干的是干凈逃之夭夭,溜之大吉,就只好硬著頭皮,也裝作驚訝的模樣:“劉珊珊,怎么是你,這么巧。”她卻不相信的模樣,狠狠打量我:“真的只是巧合嗎?”我心中咯噔一聲,心想,糟糕,卻繼續裝作鎮定:“那你以為又是什么呢?”她卻反問著回應:“你心里不清楚嗎?”我裝作費解的模樣:“不好意思,這個你還真的好好開導開導我,我還真就不清楚。”她卻點點頭,發梢也一起一上一下著來回動著,雞啄米的架勢,說道:“那好,我問你,你這么晚了,騎著自行車干什么?”我連想都沒想:“炫耀唄。”她奇怪了,連目光也是疑惑的:“炫耀什么?”我一本正經道:“怎么說自行車也叫車,充分證明咱也躋身了有車一族啊?”她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車與車能一樣嗎?”又開始打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次不是誰說自己有賓利來著,怎么搞到現在,卻成了一輛自行車,而且一看就是最便宜的那種。”又盯著我的自行車打量一番,咂舌不已:“呦呦,我看還是二手的吧,你看這破的。”我不高興了:“嗨嗨,糟蹋人可不帶這樣的啊?你怎么說我都行,可就是別糟蹋了自己的眼光。”然后反客為主,攻擊她:“我說你這什么眼神啊,我這新車,新車你懂嗎?”并用手很自豪的拍著車把,卻觸動車鈴叮當作響。她卻一下子正色而嚴肅道:“說,你到底干什么?”我仍是笑著:“那你干什么啊?”她說:“你少轉移話題,現在說你哩。”我試探著問:“可以不回答嗎?”她斬釘截鐵:“不可以。”又不耐煩道:“我說你那么多廢話。”我只好說:“我是鍛……煉……身……體。”邊想邊說,所以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的。她沒聽清:“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大聲點,不費蠟。”我就大聲說道:“你聾啦。”然后才說:“我鍛煉身體啊?”她諷刺似地笑了:“你騎著自行車鍛煉身體?以為我是傻子啊,先問問你自己相不相信,你這謊言也太低級了吧?”我徹底無語,就說:“那你以為是什么,難道你想讓我告訴你,是給你當護花使者,防止你遇上什么壞人,招架不住?”她立即不屑一顧:“壞人?哼,到時候還不知道誰被誰收拾哩。”我奇怪了:“難道你會功夫?”她很得意的點頭:“所以啊,你別給我添亂就行了。”我也冷笑幾聲:“呵呵。”然后對她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也會功夫,而且還有絕招。”她卻毫不猶豫道:“我不信。”我無可奈何:“哎呀,就允許你有功夫,我就不能有啊?”她說:“不和你說這個,沒時間和你貧。我問你,你是不是在干什么壞事?”我搖頭苦笑:“什么呀,哪的事?”她繼續質疑:“那是想干壞事?”我更加哭笑不得:“你都亂七八糟的想的什么啊?太牽強了吧?你就是想的是我在跟蹤你也比這個理由靠譜,好用啊?”她恍然大悟,手指我:“好啊,你……”我知道說漏嘴了,趕緊捂嘴,可是為時已晚,就說:“我只是打個比方,開玩笑。”她卻說:“你跟蹤我,什么企圖,說。”我急的直跺腳:“哎呀,你急死我了,沒有的事,說什么呀。”又對她:“你最多只是勾起我的一些好奇心理,別的還有什么啊,長的又不是非常漂亮,跟天仙似的,脾氣也不好,說話還總帶刺,老傷人……”她生氣了:“你以為你誰啊,我不好,你也好不了哪里去,還不如我哩。”我趕緊換了方向:“好好,你好,你好,你看這多好一姑娘啊,美的跟一朵花似地,畫上也沒這么漂亮啊。最關鍵是喝水只喝純凈水,喝奶只喝純牛奶,所以特純潔……”她又笑了:“得了吧,別逗了,你可真是太損了。”我問她:“相信我啦。”她先是點頭,后又搖頭,我急了,差點頭撞樹了:“你怎么才能相信呢?”她卻說道:“你跟我繞了半天,卻幾乎什么都沒說,你讓我怎么相信,相信什么啊?”我沒有了辦法,只好來了一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隨你吧。”她卻繼續說:“唉,你不也說你會功夫嗎?”我點頭:“是啊,怎么了?”她卻說:“要不咱比劃比劃,切磋一下吧?”我趕緊為難:“還是不用了吧,再說這天色這么晚了,黑燈瞎火,萬一把你打傷了……”她說:“我呸呸,還不一定誰把誰打傷哩,信不信我把你打殘?”我搖頭:“不信。”她卻挑釁:“那就試試看啊。”我卻說:“我有急事先走了。”她卻擋在前面:“不許走,今天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吹牛了。”我一下子尖叫:“動真格的啦。”她很得意道:“你以為和你玩啊?”我就裝作很一本正經的樣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要動手了。”又說了一句:“萬一被人當成一大老爺們欺負一姑娘,你可千萬得說明了啊,不是我想動的手啊?”她卻急了:“來吧,哪那么多廢話。”并做好了打斗迎戰的架勢,見她閃向一邊,我繼續說:“看好啦,我讓你看看眼界,真的出絕招啦……”然后在她全神貫注把全部心思放在迎戰上時,我迅速跳上自行車,使勁吃奶的力氣,一通猛蹬,她反應過來時,迅速一通猛追,我已經跑了很遠,還嘲笑著氣她:“傻丫頭,沒聽過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嗎?這就是我的絕招,有本事,你就追吧。”她終于停了下來,氣呼呼的大吼:“陳建軍,又耍我,我恨死你了。”我卻遠遠的拋出一句話:“不這樣,還要被你打啊?”然后吹著口哨,沒了蹤影。可是再上班時,她還是一直嘟嚷著嘴,不肯理我,我怎么逗她都沒用,于是只好用在出國時學的魔術逗她。就拿出一堆硬幣,裝作妥協道:“好吧,說不和你動手是為了怕傷到你,你不相信;說我會功夫,你也不信,你就這樣吧,我來展示一下好啦。”她終于看我了,很冷淡道:“又像搞什么把戲啊?”我說道:“你看這是五十個硬幣。”然后一股腦塞她手上。她看過后說:“對啊。”很疑惑的問:“那又怎么樣。”我數道:“把它們擠到一起。”她不樂意了:“開什么玩笑?”我笑了:“還是我來吧。”把她手中的硬幣一股腦倒我手里:“你看好了,不要眨眼睛,免得說我又在騙你。”然后雙手一拍,伸出手,硬幣連成一個長柱。她驚訝的目瞪口呆,揉眼睛看了幾次,又奪過去,用手使勁掰,也無法分開,幾乎用牙咬了。我得意道:“信了吧?”又伸手輕輕一拉,硬幣全部落她手中了。她突然反問:“嗷,我想起來了,我在哪看過,你這是魔術,根本不是什么功夫。你身上肯定還有道具。”然后就來搜身,咯吱的我只想笑。她什么都沒搜到,還是不相信,我急了,心想這下不來點真的怕是不行了,然后抓住她的陶瓷杯子,用一只手捏碎了,手伸開了,灰塵全部落在桌子上。她先是愣住了,卻突然說道:“好啊,你毀掉了我的杯子,你賠我,必須賠我。”我卻繼續問她:“這下你信了吧?”她說:“就算是吧,可是你也不能把我杯子毀掉啊?你賠我,必須賠我。”我息事寧人道:“好,我賠你,我陪你兩個總行了吧?”她說道:“這還差不多。”我問她:“怎么,不生氣啦,原諒我,相信我啦?”她的反應卻是搖頭。我急了:“啊,你不會還讓我把桌子、電腦也毀掉吧?”她笑了:“誰說了,瞧你的笨樣,原諒你啦。”雖然,我和劉珊珊的辦公桌間僅一塊檔板之隔,而且還是透明玻璃的,所以如果有偷窺的嗜好,就完全毫無隱私可言。可是卻使我們的個人空間涇渭分明,迥異異常,我的辦公桌總是亂七八糟的隨意堆放著各種資料,用我的話來說,無時無處不透露著不拘小節的大氣;而劉珊珊的辦公桌總是被整理的整整齊齊,尤其是還充滿了生氣,雖然空間的局限,不能搞成一個空中花園般壯觀,卻被她擺放上了一個精心挑選的精致魚缸,被她充分利用起來,一層清澈的水中,幾尾金魚在魚缸的水草與鵝卵石間自由穿梭,上面的翠蘿生機勃勃,一路瘋狂生長,像一頭飄逸的長發,一直如瀑布般垂向桌面,鋪滿一張桌子。她余暇時,有時盯住那幾位小巧的游魚神氣活現的來回顯擺炫耀,仿佛自己也融于其中,置身另一方天地;有時,會用她纖細修長而白皙的手輕輕捏住魚食,輕輕灑下,天女散花一樣融于水中,在魚兒的追逐中,透著玻璃缸,我看到她的手出神,似乎隱約若現,透著一種夢幻的美,似乎也一起消融于水中,透著青山薄暮的綺麗,仿佛她的手化作一池春水。她的魚被她精心呵護下,神氣活現,卻也成為我經常調侃的對象。一次我對她說:“珊珊,看著這金魚我就有種很奇妙而美好的感覺。”她很奇怪的問我:“什么意思?”那時她正在給魚喂食,整個人也立即僵住不動了。一抹陽光絢麗中透著耀眼的光芒,歪斜著穿過窗子飄落到她的身上,使得她的身上立即通體透亮,像披著一層圣潔的光輝。我卻繼續笑著繞彎子:“你聽過一個笑話嗎?說一人精心買了一條寵物狗送給他的朋友,過了一段時間問朋友的感受。朋友說:好,非常好,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狗肉。”她卻還沒反應過來:“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什么亂七八糟的,讓你說我這金魚,怎么又扯到狗上啦?”我用手戳著她的額頭,她一個踉蹌,摔倒在椅子上,我順勢說:“笨啊,怎么沒關系了,關系大了去了。”她卻蹙眉道:“我倒沒發現什么關系。”我不耐煩了:“不跟你說了,自己想去。”她想了一會,忽然明白過來,一聲惡狠狠的驚呼:“難道你想把我的金魚燉了嗎?”我夸獎她:“還沒讓我失望,果然還不算太笨。”又無恥的問她:“怎么樣,要不你燉,我友情贊助,用我那泡腳的盆子給你提供滿滿一盆的自來水……”她卻很贊同似地道:“好啊。”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耳朵塞驢毛,聽錯了,反問一句:“真的嗎?”她卻繼續笑著說:“真的啊。”我立即聽清楚了,幾乎跳起來,拍著手:“好啊,好啊……”她卻突然臉色大變,晴轉多云,一臉怒色:“好你的頭,打不死你,我告訴你少打我的金魚的主意,門都沒有。”然后繼續氣呼呼道:“你說,連我的金魚你都惦記,還有什么你不惦記啊,你都讓我沒安全感了。”我說道:“你算是說著了,我還真惦記你不少的地方。”她卻十分生氣的樣子:“好吧,說吧,我都給你。”我說道:“除了你本人,其它完全都可以給我。”她很奇怪:“為什么。”我故意挑戰她的底線:“因為我看不上啊。”她立即生氣了:“去死,我踢死你。”說完,狠狠一腳,可是卻咚的一聲,踢到下面的檔板,一聲慘叫。我卻狠狠笑著幸災樂禍:“讓你整天想打人,疼死你。”她干脆氣的趴在桌子上,還不停搖頭擺動身子,像風中柳枝和響尾蛇:“壞人,壞人……”我繼續趁勢追擊著打擊她:“好吧,就算是吧,我還流氓哩,你能把我怎么著啊?”她卻抬起頭,用手理理額頭的頭發,把頭轉向一邊:“流氓,流氓……”我說道:“嗨嗨,你這罵誰哩,還有沒方向感了,這么一喘氣的大活人,你不會都看不見吧?”她卻得意道:“我就當你不存在。”以為終于站了上風,扳回一局,繼續說:“怎么樣,怎么樣?”我說道:“不怎么樣,算打平了,反正我又不喜歡你,無所謂。”她這次該用手揪耳朵,氣呼呼的樣子。我急了:“嗨嗨,咱不帶這樣的吧,總不能逼著讓我喜歡你吧?”她卻快將我的耳朵扯下來,我痛的發著猴子搶食的齜牙咧嘴的舉動與殺豬般鬼哭狼嚎的猙獰的嚎叫。她卻還不滿足,還一邊說:“看你還胡說不了。”我卻掙脫開:“我胡說管耳朵什么事啊,你用耳朵說話啊。這么可愛一姑娘,下手這么狠,都腫了,有你的,還真看不出來啊?”她卻很得意道:“看你還打我金魚的主意。”風透過窗子,將她的發絲輕輕托起,像一團棉絮般輕柔,又像云一樣輕靈,我不在言語,似乎一切的言語全被一種無形的泡沫淹沒的那樣的干凈徹底,沒了絲毫蹤跡。想了一會,我問她:“周末怎么安排?”她回答:“逛街啊,怎么了?”。我就回應:“逛街亂花錢,這是奢靡之風啊,要批判!”她卻說:“我光逛逛不花錢總行了吧,要是你有錢給我贊助也行啊,這個受批判的罪名我就但下了。”我繼續打擊:“那你干站著逛啊,不行,這是形式主義啊,要批判!”她不高興了:“怎么又不行啦,你這話說的真可笑,我不站著干逛,還要趴著喝著水逛啊。”我立即回應:“那好啊,我再給拴一鐵鏈,掛一狗牌。”然后做出拉扯的動作:“走,狗兒,回家。”她不高興了:“去你的,那我干脆街也不逛了,回家睡覺。”我繼續打擊:“不行,絕對不行,睡覺是享樂主義啊,要批判!”她啊了一聲:“那這個,你說我該怎么辦吧?”我繼續笑話:“哎呦,你瞅你這態度,妥妥的官僚主義啊!”她立即一聲嘆息:“我死了算了。”見她不再說話,我繼續問她:“唉,現在說正事,周末有沒時間?”她很詫異的愣愣看我:“你又想干什么?”我回答:“我來皮城也有一段時間了,卻還是有些地方不了解,能不能陪我走走。”她說:“好啊。”我反問:“這次是非常認真的,真的。”她說道:“你這人怎么這樣啊,不是認真的,我還是逗你玩啊?我也早想讓你見識見識我們皮城的美麗了,免得你老是用城里人對待農村一樣的笑話我。”我連連喊冤叫屈:“哪有啊?”她卻堅持己見:“怎么沒有啦。”我息事寧人著:“好吧,你是對的。”又反問:“你準備帶我去哪啊?”她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嘛,暫時保密。”我心里想的是:“保密什么啊,少跟我玩神秘。”嘴上說的卻是:“好啊,又神秘感,更有趣。”那個周末,因為時間充足,也因為想要新鮮點,所以我們沒有乘車,卻選擇了騎自行車帶劉珊珊出行,還美其名曰環保又浪漫。在我的一番厚顏無恥的唾沫紛飛著像漫天天女飛絲的忽悠下,她終于經受不住,答應下來,還一再聲明不是因為相信,而是因為實在被我的軟磨硬泡死纏爛打的受不了了,連跳樓自殺的想法都有了,可惜怕被窗戶掛住,疼著活受罪。我笑的幾乎肚子疼,卻強壯嚴肅著:“少廢話,咱趕緊動身,麻溜著走吧。”雖然我們是自行車,可是還一本正經的很正式的樣子,一手上拎著一個大頭盔,手上手套,肩上背包,搞的像要打劫的驢友似地,她撲哧笑個不停。我把頭盔扔給她:“趕緊戴上。”她戴上頭盔,卻總是說不舒服,取下了,才發現是手套塞在里面了,這下該我笑了,她氣的使勁捶我。我問她:“可是我們這要去哪啊?”她無語,卻遞過來一張紙條。我卻把頭偏向一邊:“我不要。”她卻碰我:“拿著。”我頭轉過來:“我說你什么意思啊?你以為這是考試作弊傳紙條,還是另有玄機……”她笑著說:“你還真說著了。”我不屑一顧:“得了吧,你以為這是錦囊妙計啊?搞的跟真的是的。”她說道:“你不要我可就扔了。”見我不屑,就下了通牒:“我數十個數,你不應我可就真扔了,到時你找不到地方可怪不了我,反正我去過,去不去還真就無所謂。”我牛氣沖天的頭扭向一邊,似乎脖子也要扭下來,就差沒聽到脖子斷裂的咔嚓聲了:“哼……”她卻真的開始數了,開始是很緩慢著試探性的:“一、二、三……”可是后來卻快的讓我沒法做出反應的機會,幾乎打機關槍似地連珠炮著:“四五六七八九十。”一口氣數完,居然也不喘氣,然后就把手一丟,我看到一團紙像子彈一樣從她手中彈出,瞬間沒了蹤跡。我趕緊制止:“別啊。”可是為時已晚,急的不行,差點沒叫姑奶奶了。就說:“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有你這么數數的嗎?怎么不按常規出牌啊?”她一臉得意:“你管的著嗎?”見我一臉無奈與痛苦堆砌的滿滿當當的不留縫隙的臉,她得意的不行。我就只好讓她再寫一張,她卻堅決不答應,我只好變著法子對付她,差點連美男計都使上了,遺憾的是我不是美男,偏偏又不想嚇她,否則不正經可以裝正經,不是美男怎么也要裝裝美男的。好在她卻笑著說:“你個笨蛋,沒見紙條還在我手中嗎?”我趕緊餓狼撲食般一把抓住紙條,在同時想到了報復手段,于是接過紙條并不急著看,而是放在鼻子前,使勁用力,她一陣惡心,我卻順勢將紙條裝作彈出的動作。這下她終于上當,手指著我,渾身哆嗦:“你,你,太過分了,不錯了,不錯了,堅決不去了。”說著又是脫手套,又是取頭盔。我趕緊攔住她,伸開手:“沒看到紙條還好好的嗎?也不看是誰的,人家的我擦鼻涕都嫌棄,你的我還真舍不得,用完了,還是要永久收藏的,怎么舍得扔哩。”她氣的用頭盔砸我,我一聲慘叫:“你以為這是謀殺親夫啊,我們還不是哩。”她又給我一下:“讓你胡說八道。”我一邊躲閃,一邊打開紙條,念了出來:“靈妙寺。”然后問她:“這哪兒,怎么走啊。”她說道:“笨啊,不是有我的嗎?你擔心什么。”我連聲附和:“是是……上車吧……”她坐上了,我裝作使吃奶的力氣蹬了一下,車子紋絲不動,我卻埋怨一番:“你是豬嗎?這么沉,我帶不動。”她卻給我一下:“你才豬哩,找打是不是?不愿帶就明說,我又不稀罕,別動不動就糟蹋我,不這樣你會死啊?”我趕緊拉住她:“開個玩笑,至如嗎?現在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精湛的技藝,不過你可得給我坐好了,要不摔下去可別賴我啊?”她卻不耐煩了:“那那么多廢話,你就走吧。”又坐好了。我一通用力,車子動了,卻先是歪歪斜斜,幾次我們都驚嚇的不輕,生怕撞樹上了,慢慢就適應起來,開始平穩了。我費力蹬著自行車,像拉磨的驢子,她倒好,在后面竟然踢腿唱起了《傳奇》來:“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想你時你在天邊想你時你在眼前想你時你在腦海想你時你在心田寧愿相信我們前世有約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寧愿用這一生等你發現我一直在你身旁從未走遠……”雖然從內心深處講,這丫頭確實冰雪聰明,做什么像什么,唱歌也沒得說,有板有眼,還打著拍子,更像唱京劇似地韻味十足,可關鍵是我正在用力的時候,于是很不友好的打斷:“嗨嗨,搞搞清楚好不好,別迷戀哥,哥充其量不是傳奇,只是傳說,再說了這又不是流感傳染病,傳哪,也傳不到你那啊,你走遠了我也不稀罕,反倒清凈,你樂呵什么啊?”她捶我:“沒正經,要你管,好好騎你的車。”我卻順勢將車停下:“說的輕巧,你以為輕松啊。要不咱倆換換,你來騎車,我給你來段《好漢歌》怎么樣?”然后就扯開嗓子吼上了:“大河向東流……”她說道:“行了,行了,你就甭丟人顯眼了,難聽死了。”我不高興了:“就行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還講不講理了?”她不高興了:“我說你這饒了一圈,不就是想讓我騎車嗎?犯得著這樣吧,你給我下來,騎車就騎車。我又不是不會。”我卻堅決拒絕,因為不經意間,我看到前方一個大大的坑,使勁勸說,充滿愧疚與諂媚的討好,心里想的卻是:“好你個丫頭,你就瞧好吧。哼哼……”這次我先緩緩騎著,然后慢慢悄悄,開始劉珊珊還不明就里:“你剛才不是抱怨連連嗎?怎么現在好啦。”然后說:“我就知道你可以信賴。”我趕緊說:“得了吧,我不懂音樂,所以時常不著調,時常不靠譜,非常不可靠,比爛木頭倒的還快,所以別抱任何幻想,免得摔掉你的大牙,讓漂亮姑娘變成巫婆。”她不高興了:“閉上你的烏鴉嘴,呸呸……”忽然反應過來,差點要從車子上跳下來:“慢點,慢點,前面有坑。”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所以車子不斷沒慢下來,也不繞道,反而直接快速沖上去,然后車子一個彈跳,像鼓足了氣的皮球,騰空升起很高,又伴著她“哎呦”一聲慘叫,重重跌落下來,地上有沒多出一個坑我不知道,反正我感覺到她似乎身子也被像飄蕩的云一樣飄起,又重重落下,幾乎車子失衡,前面要翹起來了。同時,眼前一片撲飛的灰塵,一時間,眼前一片模糊。車子踉蹌著左右搖擺很久,才被我吃力固定好了方向,卻幾乎耗盡了體力,只能緩緩騎著,她一副驚魂甫定的模樣,像一灘爛泥一樣把整個身子貼在我身上,向前傾著,雙手緊緊抱住我的腰,幾乎把我的腰捏斷了。我卻一邊裝輕松,一邊吃力的喘氣:“松開點,我快被你抱的喘不過氣了,別搞的這么曖昧好不好,想占我便宜啊?”她使勁捶我,腳還不停蹬著:“壞人,壞人。”我笑著譏諷挖苦:“怎么了,這就成壞人了,你不是很能耐的嗎?怎么也成這樣啦?”她面紅耳赤,像火燒云一樣一直燒著,白皙的臉上兩排紅暈,像天邊輕輕鋪展的晚霞,卻只是繼續捶我:“壞人,壞人。”我卻得意的吹起了口哨,一路像個歡快的小鳥。把口哨吹的雜亂無章,像一縷風中的炊煙,隨意而放縱。不覺間,就到了靈妙寺,雖然規模不大,但一樣的莊嚴肅穆,香火彌漫,人潮涌動。建筑掩映于綠樹翠色中,透著一份清幽與心田的凈化寧靜。人們帶著滿心虔誠,對著寺中塑像一一跪拜,劉珊珊也在其中。我卻像嬉皮士一樣,來回穿插著,像一尾游魚,搶占每個空隙先機。在人群中幾次和劉珊珊失去聯系,仔細尋找都找不到,只好先單獨行動,可是不明就里,到處跪拜,忽然劉珊珊一聲驚叫:“陳建軍……”然后捂住嘴笑出聲來。我很驚訝,再看附近幾乎清一色女性詫異的目光,就更加一頭霧水著反問用怪異目光看我的劉珊珊:“怎么啦?怎么這個表情看我啊,不認識啊?”她走近我,拉住我:“走啊,走啊。”然后我們一直走到外面院落空曠處,她說完緣由,我也忍不住笑了,因為那是專門掌管給想得貴子的婦女送孩子的菩薩。我還自顧自的說:“我說怎么跪拜的人全部清一色女性哩。”她笑著說:“就你眼睛好使,別人都看不見是吧?”然后戳著我的額頭:“你啊,把人丟到家里。”我尷尬的不行,趕緊扯開話題:“唉,怎么現在還這么重男輕女,都什么年代了啊?男女比例失衡多嚴重啊?”她卻不耐煩了:“行啦,行啦。”然后拉住我:“走,進香去。”我們就買了包扎的十分精致的香火、蠟燭,在幾個高聳的銅制熔爐中隨著眾人,將雙火雙手捧在手中,對著各處作揖,然后在煙霧繚繞中仿若仙境一般的把香火直接扔進銅爐,再在旁邊的鋪墊上磕頭作揖。我剛離去,劉珊珊已經等在那兒了,我們正琢磨下面的計劃時,竟然看到許多人圍著,人頭攢動,于是我和她帶著好奇走上前去,卻是幾個僧人在分發精致的錦囊、紙條及針線。旁邊一個和尚在登記姓名,一臉的虔誠。我們很奇怪,詢問時,才知道,說自己在紙條寫上心愿,然后親手縫在錦囊中,掛在許愿樹的有菩薩的響應位置,就可實現那個心愿。我們就一人“請”了一個,我要給她的錢一起付了,她卻很不高興的模樣,說:“多少是自己的心意,才能顯出誠意,心誠則靈,否則就不靈驗了。”我只好悻悻著依她,然后胡亂寫了一句話:“愿KTMV蒸蒸日上,越來越好。”她卻把頭湊上來:“唉,你怎么這么關心KTMV啊,搞的跟公司高層,或者公司高層的親戚似的。”我一本正經的將紙條塞進錦囊:“你算是說著了,可是你相信嗎?”她卻說了一句:“我相信才怪,你就吹吧。”我說道:“你看,你看。”然后正正衣襟:“我就不信了,我就這么不像豪門子弟嗎?”她幾乎笑的直不起腰:“就你還豪門?”我卻說道:“唉,來,搭把手,把我的這個縫起來吧,我怎么都不會啊?”她卻說:“瞧你笨手笨腳的樣。”正準備幫我,卻又把針線塞在我手上:“還是你自己來吧,這個真得自己來,否則就顯得不真誠,就不靈驗了。”我只好自己歪歪斜斜的湊合著胡亂縫上,她一邊打擊不斷,我說道:“可不帶這樣的啊,不幫就算了,可是你還幸災樂禍就太沒天理人性了啊?”卻換來她的一個白眼,又問她:“你怎么不寫啊?”她卻說還沒想好,等到想好了,再來掛。我說了一句:“隨你好啦。”就和她一起尋找到掌管財富的菩薩,將錦囊掛在那兒的古樹上,叩拜幾次,作完揖,就四處走動,忽然在一個手中被塞滿了紅布綢帶的菩薩下面,她說:“我們拜一拜吧?”我奇怪了:“干什么,我沒錦囊啦,要不再買一個。”她不高興了:“別這么俗好不好,是請。心誠則靈。”我更加奇怪:“我不拜,免得又拜錯了,讓人笑話。”又問她:“這么多紅布綢帶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專門負責保佑平安,遇到壞人就綁起來,狠狠打一頓啊?”她瞪我一眼:“我說你現象力很挺豐富的,可是也沒文化到家了,這是掌管婚姻的菩薩啊。沒聽過一首詩嗎?”然后念起來:“良宵一刻抵萬金,結枝連理總關情。月老紅絲為誰定,奈何橋頭碧海心。”我不明就里:“什么跟什么啊?”她說道:“詩,你懂嗎?”我說道:“真夠爛的,我用腳寫的都比這好。”見她朝我翻白眼:,趕緊改口:“可就是懶得寫,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她不高興了:“沒見過你這么沒文化,還死不承認的,真行。”我立即反駁:“我怎么就沒文化了,那天一個人剛才沒文化哩,居然告訴我魯迅姓周,真逗啊!周迅是個演員好嗎?笑死我了!真想一板磚呼死他!我記得魯迅原名李大釗,浙江周樹人,是著名的反法西斯音樂家,一生有2000多項發明,被稱為太空步的創始人。他擁有一個好嗓子,小學時就憑借著90分鐘跑100米的優異成績考上了新東方烹飪學校。”她很不齒的嘁了一聲,叩拜起來,雙目緊閉,口中還念念有詞:“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捂嘴在一邊瘋笑,拜完,她又說:“怎么不拜啊?”我數道:“拜什么啊?你不是說心誠則靈啊,婚姻這事我還沒想哩。”她很失望的生氣道:“你就等著單身吧,你。”我也很不友好:“那也瞅不上你。”她更不高興:“誰稀罕。”卻聽見微風中,老樹的吱呀簌簌作響,襯托著寧靜與美好,仿若夢幻般的感覺。再看紅布綢帶隨風微揚,透著飄逸與神奇。于是不再言語,一起前行。見到許多人拿著硬幣遠遠的往一座塔裝的建筑幾個又高又窄小的孔內扔,據說扔進去可以心想事成,我們就也跟著做,可是在漫天飛舞著雪花似的硬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銀色光輝,仿若飛離的銀魚,卻幾乎都全部在叮當中落滿一地……一路穿行,總算走到后山,順著蜿蜒崎嶇的小徑前行,居然看到許多兜售各種飾物的小攤。看著精致的飾物,我很好奇,可是劉珊珊卻一直璀璨我走,說騙子太多。我只好像被押送的犯人一樣依依不舍的離開,可是一個攤點的許多手鏈處,還是停了下來。那時,劉珊珊正和我說著風景區的種種傳聞,一邊自顧自走著,我卻把心思用到選飾物上,就拉開了距離劉珊珊忽然轉移了話題:“唉,你看,你看,那雙手多白,多嫩,煮熟的二層雞蛋皮似地,再看那伸入錢包的動作,多么優雅。”忽然一聲尖叫:“小偷。”然后一個箭步沖上去,將那只手緊緊抓住。我剛狠狠砍完價,以為占到很大實惠的買完一圈粉紅手鏈,準備離開,被這動靜吸引,匆忙將手鏈往衣服里一塞,也飛奔而上。卻正好碰到那個女子的另一只手捏著一個鋒利的刀片準備下手。就將那只手使勁一捏,刀片滑落在地上。然后她一臉痛苦的表情,不停求饒,說了一堆家中的悲慘遭遇,讓我心頭酸楚萬分,于是軟下心來,對劉珊珊說:“珊珊,算了吧?”她卻不依不饒:“算了,說的輕巧,她剛才差點傷到我啊?”面臨著那雙哀求的目光,我繼續勸說:“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改了就行。”那姑娘反應倒快,趕緊應承。就在我們爭執猶豫的間隙,那姑娘一個掙扎,泥鰍一樣脫身跑遠了。劉珊珊要追,卻被我死死拽住,她罵個不停,很多不堪入耳的難聽話,我全當不知道。然后,她還是氣呼呼的:“氣死我了。”獨自把我跑下走了,十分掃興的模樣。我一邊快步追她,一邊說:“珊珊,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凡事那么較真呢?”她立即氣呼呼道:“就是我活該,我小氣,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對吧?”我無可奈何:“珊珊……”她說:“被這么叫我,惡心,像我們關系多么曖昧似地,聽著想吐。”我繼續硬著頭皮勸說,雖然我也惡心。說了半天,沒絲毫進展,就繼續說:“那姑娘長的也不差,看起來像壞人嗎?打死我也不信,所以她怎么都不會是壞人,肯定是一時糊涂……”冷冷看我:“呵……呵……你這是救世主,還是圣人啊。”又問我:“是不是看人家漂亮喜歡上人家了啊,真行啊,沒看出來啊,這么有品位啊?”我說道:“不要和我斗氣使性子行嗎?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她頭轉向一邊,眼角兩行晶瑩。我說道:“好啦,好啦。”然后掏手鏈,可是掏了半天沒有,正以為丟失時,竟然掏出來了,就討好的給她:“看我給你買什么了,來,戴上,聽說這個可以緩解疲勞,安定神經,你每天上班就不用這么辛苦了。再配上你的皮膚、相貌和氣質肯定合適。”她卻將手掙脫了:“你還是送給你的心上人吧。”我急了,卻強裝笑著:“你就是我的心上人啊,除了你,沒別人。所以你還是拿著吧。”她卻繼續掙扎:“我不稀罕。”我愣住了,她卻抹著淚水,向前面走去,我跑過去,攔住出路,她推我,沒推動,就站著哭。我沒了辦法。想了想:“好吧,既然你這么討厭,我就扔了。”然后手一拋,旁邊水池一聲脆響,蕩起層層漣漪。她忽然止住哭,氣的捶我,急的跺腳:“你個笨蛋,還真以為你是百萬富翁啊,讓你別買,你偏不聽,怎么又說扔就扔了啊?你個笨蛋,大笨蛋……”我笑著伸開手:“傻姑娘,騙你的,這就像我對你的心意,還真能隨便丟啊,又不是垃圾。剛才扔的只是石子,來戴上。”這次她沒掙扎,粉紅的珠鏈在她白皙的皮膚下,顯得格外的精致透亮,仿佛渾然天成一般,無盡的絢美。我說道:“現在不哭了吧。”她竟然將我緊緊抱住,在水池邊靜靜矗立,仿佛沉淀下來,從此凝固僵住不動……一道陽光透著絢麗的斑斕,將斜暉輕輕灑落一地,透著水波的剪影,緩緩晃動搖曳,清澈的光暈中倒影也一起猶如幻影,若隱若現,在漣漪的散射中聚合后又散開了,反復不斷,連綿著一種經久不息的激蕩……我來皮城很久之后,整天無所事事,幾乎骨頭都懶散的酥軟的像被濃醋浸泡過一樣,又像一個渾身不穩的醉漢,隨時一腳踩空,便一個踉蹌著跌倒的醉漢,渾身快要散架了,可是公司終于想起我了,給我拍派任務了。我興奮的不行,似乎終于被派上用場,有種被丟在垃圾桶的垃圾又被拾撿回來,變廢為寶,充分利用一樣,當即抱住劉珊珊,抱的很緊,瘋掉一樣,反復抖動,像癲癇患者發病征兆。就差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她的衣服弄的一塌糊涂,讓她非得吹鼻子瞪眼的趁火打劫逼我陪她兩件了。她卻終于哎呦一聲,驚問時,卻說:“你抱的太緊,骨頭都快咯吱響,要斷裂了。”我們主要做的是調研KTMV的市場動態、配貨渠道以及消費者的評價情況。不知道是不是經過精心安排,反正那天我們在各大賣場見到的都是我們期待,甚至超出期待的場景,到處是KTMV的產品以及宣傳畫面。尤其是宣傳畫面,讓我打量良久,或者巨幅油畫展示著唯美的畫面,或者巨大的熒屏滾動播出著KTMV的相關介紹,動靜結合,十分顯眼。其實公司的宣傳影響資料不厭其煩的來回滾動的兩個形象代言人的一些藝術照,其中一個是KTMV專門的模特陳金蘭穿著很新潮現代的服裝,擺著時尚新穎的造型,當然處處都是KTMV的產品在不事雕琢中將她緊緊包裹著;另一個是一個演藝過一個很清新脫俗的七仙女形象的相似者,一身古典造型,形神兼似,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幻美,然后就是滾動的字幕。走進古典,體驗時尚,為您提供舒適溫馨的感受。再后面就是大大的KTMV的藝術字。說句心里話,當時孟總傳遞這個創意時,我是頗有些無法認同的意見的,并不是對創意本身,也不是針對陳金蘭,而是這個明星相似者的海選上,與創意分歧極大。首先,在我看來,KTMV是不差錢的,否則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所以只要愿意,什么樣的明星大腕幾乎都不是太大問題。再次,如果真想請就請那明星本人,干嘛選一山寨版的啊。最后,KTMV最寶貴的是時間,這種海選太需要精力和時間,何況也不少燒錢,萬一選不到合適的不就糟糕透頂了,并且搞的這么繁瑣也不少花錢。如果說KTMV的市場占有率和知名度還需要提升,做些動作吸引一下眼球,也可以理解,可是遺憾的是,這個幾乎似乎也早已不具備了。我特別提出如果非得堅持,起碼用本人,給出的回復卻是“沒可能了”,疑惑著問“為什么”,得出的答復只有孟總意味深長的:“小陳啊,你還太年輕,以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擔子重啊!”我一頭霧水。實際上,我的意見是純屬多余的,所以盡管很用心的再找出個人見解,卻未起到任何實質的問題。忽然覺得,自己在KTMV處于一個多么尷尬的處境。但此時,看到效果時,發現KTMV的先見之明,劉珊珊也是駐足凝望的出神,還說:“好美,真棒。”然后扯住我的胳膊:“走啦。”在一番忙碌中,時間匆匆流逝,不覺間就到了手工時間,我就去叫劉珊珊一起吃飯。卻見她上身淡淡的粉紅色上衣,像即將凋謝的桃花,下身緊繃的牛仔褲,清新淡雅樸素,卻將她的身姿與背影完美的呈現眼前,尤其是在賣場工作人員統一的黑外套,白襯衣的工作裝中,更顯得格外的靚麗鮮明,仿佛一望無際的沙漠深處的一抹沙棗花開,又是萬綠叢中的一點紅暈。在一覽無余中我先是遠遠的呆立良久,偷窺似地打量一番,竟然發現她正在手持工作薄和筆,歪著腦袋夾著手機打電話,還不時記上什么。于是想了一會,搖頭笑笑,然后走上前去,從背后繞過她的視線,拍拍她的肩膀,她嚇了一跳,說:“嚇死我了。”然后對對方:“不好意思,沒說您。”我手指手腕,再指指外面,她立即明白過來:“我們要下班了,今天就到這兒,謝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持,贈送給您的回饋大禮包會有公司業務人員專門與您聯系,請您查收,也希望您繼續一如既往的支持KTMV,謝謝,再見。”聲音透著甜潤,像春天的花瓣,入喉的蜂蜜。我忍不住裝作模仿她的聲音:“謝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持,請您查收,也希望您繼續一如既往的支持KTMV,謝謝,再見。”然后在她狠狠瞪我的目光中裝作嘔吐的模樣。她卻給我一下子:“別逗了,走吧。”我們去吃飯時,她還在談論今天的工作,以及下午的計劃,我一邊用筷子敲她的碗,一邊很不耐煩的制作:“嗨嗨,行啦行啦,現在是吃飯的時間,可以不談工作嗎?”她卻打趣我:“一看就知道你今天準是又沒好好工作,白混了一上午吧?”我卻趁機點頭:“是啊是啊。”她卻立即信以為真,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怎么搞的,怎么這樣啊?你怎么能這樣呢?知道這次公司付出多少心血,對我們期望多大,還有啊,就連我,也希望你這次可以正經一些……”我卻裝作不屑一故的樣子:“何必這么認真呢?意思意思不就行了嗎?再說了,人多嘛,我們不做,自然還有人做的嗎?”她更加生氣:“說的輕巧,要都是像你這么想,KTMV哪還有希望可言,不早垮了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這么懶,不愛動手,也不喜歡動腦子,動一下你會死啊?嘴倒是喜歡動,卻全是胡說八道,每一句正經的。”我抿嘴只想笑,她卻喝口水,繼續說:“你總是這么沒正經,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還笑。你多大啦,早不是小孩子了,還笑……”我一邊笑,一邊問她:“那你說怎么辦呢?總不能哭吧,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別人還以為你欺負我哩。”她搖頭嘆氣,一副朽木不可雕,失望透頂的架勢:“哎,怎么KTMV就攤上你這樣的啊?”我繼續嬉皮笑臉著逗她:“那是,既然有你這樣相貌出眾品格高貴的,就會有我這種相貌丑陋心靈猥瑣的啊?“她不高興了:“不要總是這個態度好不好,你怎么說也是一海龜啊。別讓人家以為你真是從大海里來的,哪天忍不住弄一道神符,學幾句咒語。”然后就說:“天靈靈,地靈靈,妖魔鬼怪現原形。看看你的原型。”我趕緊叫冤枉:“我真是海龜,要不證件給你看看。”她卻道:“我不稀罕,再說了證件也有不可靠的時候啊?《圍城》早被用過了,太不新鮮了。”我反問她:“你對我就這么失望透頂?”她卻語氣堅決:“簡直是絕望,心灰意冷。”我卻對她說:“知道嗎?我其實也不想理你了……”她立即反應強烈,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那正好,你早讓我惡心的想吐了,還不理我,我落的清凈。”我急了:“什么啊,嗨嗨,你這急性子該改改了,最起碼聽我把話說完嘛?”她卻命令似的:“說……”我搖頭好笑:“因為吧,和你接觸的越久越發現你這人的好,越覺得喜歡,就像陳年的老酒一樣,所以就害怕愛上你,因為我已經快愛上你了……”她很高興似的笑笑質疑:“又說假話逗我的吧?”我急了:“什么啊,認真的。”一副嚴肅的模樣,然后一刻不停的眼睛也不眨的看她。她奇怪了:“干嘛一直這樣看人家?”我很嚴肅認真的說:“想要趁機好好仔細看看你,真是越看越美麗,越看越喜歡……”她苦笑不得的來了一句:“真是。”然后忽然對我:“別看了,還看,再看我可要急了,把你眼珠子挖下來。”我卻很無恥的回答:“別這么小氣嗎,女孩子長的好看就是給人看的嘛?”她卻無語了:“看吧,看吧,反正不收錢。”我卻立即附和:“這就對嘍,反正即使收錢,無論多大代價,多少錢我也愿意。”又對她:“反正我都付不起啊。”她說道:“去你的。”然后就上了一條紅燒魚,在香氣四溢著將熱氣緩緩升起時,立即直撲心脾,我們同時不覺說道:“真香。”我卻沒那么矜持,趕緊挑魚肚子上的,給她夾一筷子,又給自己來一塊,細膩柔滑,回味無窮,不覺咂咂嘴:“好吃,真好吃。”又愣愣看她:“你怎么不吃啊。”她卻很痛苦的搖頭道:“我不吃蔥的。”我反問:“嗨嗨,這什么習慣啊,不會吧,這么挑剔,又不是毒藥,干嘛不吃啊?”她痛苦著:“才不哩,我會過敏的。”我嘁了一聲:“你就找借口編吧,過敏的東西聽說過不少,可是吃蔥過敏的還真沒聽過,算我孤陋寡聞。”然后將她的碟子收過來,給她把蔥挑我的碟子里:“你不吃的我給你吃。”又把碟子給她:“好啦,嘗嘗。”她吃過后,說:“嗯,還真不錯。”我說道:“那是。”然后一邊吃蔥,一邊說:“我不但想給你吃你不想吃不愛吃的食物,而且想把你娶回家,你的剩飯剩菜也都一起替你吃掉。”她卻道:“德行,你就得瑟吧,我可沒那么高貴,也承擔不起。說不定你剩下的比我還多,都讓我吃哩。”我說道:“錯啦,我是堅決不給你機會的。”她卻正色道:“別貧了,唉,你也真該考慮下這個事情了,老大不小了,早到結婚的年齡了。”我卻繼續開玩笑:“怎么說呢?這事吧,我不是沒想過,也不是沒放在心上,可是關鍵是沒有啊?那你讓我怎么辦呢?搓園捏扁揉平火燒油炸水煮,我總不能自己跟自己結婚,然后自己跟自己這邊說,我們結婚吧,那邊說不行。這邊再說,我們結婚吧,那邊再說不行。這邊還說我們結婚吧,那邊說好吧。然后就成了。更不能在街上隨便拽住一姑娘的手,死活不放,死皮賴臉的求人家,我們結婚吧?然后被人家叫非禮,當流氓追著打吧?“她笑的不行:“哎呀,笑死我了。”用腿再桌子下一通亂蹬。我抓住桌子:“哎呦,你輕點我的姑奶奶,別把桌子打翻了。”她對我一通白眼后,繼續說:“要不這樣,我在我的姐妹中給你介紹一個,你也都見著了,除了有著落的就是單身的。”我立即回應:“這不廢話嗎?跟除了缺點就是優點沒什么兩樣。”她卻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道:“好。”我愣愣看她,也隨時準備跑,不知道這丫頭又出什么怪招,心里發虛。她卻繼續說:“我這次豁出去了,要不你看上哪個和我說,我全力給你搞定,無論是有沒著落的,哪怕是有了孩子當媽的。”我說道:“去你的,我有那么慘嗎?”她卻說:“想聽真話嗎?”我點頭,然后搖頭:“還是算了吧,狗嘴吐不出象牙。”她給我一下子:“說什么哩,這老婆你還想不想要了?”我頭點的撥浪鼓一般:“想啊,做夢都想。”肚子卻快笑疼了。她繼續說:“那好,我的姐妹中有沒中意的,說吧。”我思索一會,搖頭:“還真沒有。”她卻急了:“嗨嗨,你還挺拽的,你牛什么啊?我的姐妹哪點不好了,還都瞅不上,還不稀罕你哩。”我更急:“別急著表態啊?我是說,你的姐妹是都好,一個個天仙似的,脾氣又好,哪找的啊,我都后悔,沒出生在舊社會的一大家族,恨不得一下子全娶了。”她又開始瞪我,很鄙視的目光,我卻繼續說:“可是,關鍵是這些都和我無關啊,我旁邊一現成的,我就只喜歡這個啊。”她四處瞅瞅,忽然明白過來:“好啊,說了半天你還是給繞回來了,你打太極啊?水平可真高啊?”我說道:“過獎,真的,我喜歡的人是你。”她卻很不自信:“還是說說我的姐妹們吧,說吧,沒事,要不我開導開導你。燕子,很文靜吧,和你這胡說八道的性格正好互補,不錯吧?”我伸長了舌頭,雙手攤開:“和那么一個沉默寡言的女孩在一起,還不如殺了我哩,我又不是政客,整天需要聽眾,我需要的是有人說話。沒聽過嘴的功能除了吃飯就是說話嗎?而一日三餐是占用不了太多時間的,所以還是說話為主,要不,不是浪費了嗎?”她卻當即制止:“嗨嗨,打住,打住,咱不帶人生攻擊的啊?那就換一個,銘銘,你覺得怎么樣,這個是和你一個類型。”我搖頭許久:“不行,不行,太能說了,逮著一芝麻粒點的破事能跟你說上倆多鐘頭,無聊不無聊啊。要是和這種女孩成了家,還不整天得收沒完沒了的嘮叨,被折磨死啊……”她繼續制止:“還,打住,打住,你還有完沒完了,以為你洪水啊,浩浩蕩蕩,一發不可收拾啊。沒看出來啊,對我的姐妹們意見這么大。要不,就小虹吧?”卻不等我反應,立即說:“還是算了吧,你們脾氣都倔,萬一搞一塊,還不每天要離八回啊。那就霞霞……”卻還是先蹙眉自我否定:“可惜不漂亮,你這家伙喜歡漂亮的。”然后用手揉腦袋:“哎呀,頭疼死我了。”突然一拍桌子:“唉,有了,林夢茹怎么樣,你也說了,她非常漂亮,別告訴我,你還是沒感覺啊?”我好笑的不行:“你這人好笑的不行,林夢茹是漂亮,這我承認,可是漂亮我就喜歡啊,那漂亮的多了去了,我成什么啦?還有,比她更漂亮的也不少啊,不說遠的,近的陳金蘭就比她漂亮吧?”她先是沒反應過來:“誰,你說誰?”我重復一句:“陳金蘭。”然后補充:“就是KTMV專門的形象大使……”她忽然冷笑:“呵呵,你和她近,我看還真夠近的,今天到處都是。不過她真人你見一面的機會估計都沒有吧?”我無奈了:“那好,要不我什么時候給你一張我們的合影照。”她反問:“你不會說你也是她的粉絲吧?唉,這次不是假的吧?”我反問:“你說呢?”她卻繼續說:“有機會給我弄張她的簽名好嗎?”我急了:“你還真以為她是我的偶像啊,漂亮姑娘還都我偶像哩,動動腦子想一想行不行。”她說道:“又怎么了”然后手指我:“你是不是又在騙我,是不是。”我卻卻說:“別扯這些沒用的啦,趕緊吃飯,吃飯干活。”她卻同樣生氣:“得了吧,不說工作還好,一說工作我就生氣,氣的獨自疼。一上午你說你都干了什么啊?你怎么能這樣呢?怎么能白混一上午呢?太過分啦?”我卻說:“差不多就行了,再說了,我上午其實也沒閑著,做了很多事,特充實,說玩,是逗你的。”她很不相信:“是不是真的,有沒騙我啊?”我急了:“怎么你才信呢?“然后把工作薄給她:”你自己看好啦?”她看過后,說道:“你這次總算沒有說謊,信你一次好啦。”我無可奈何:“你以為就只有你真正關心KTMV是吧?再說了,怎么也得給你爭氣啊?”她竟然欣慰的竊喜:“知道就好,算你還有點良心。”忽然又責問我:“那干嘛騙我說什么都沒干啊?”我差點摔倒:“工作了一上午,你當好玩啊,不是悶嗎?像和你開個玩笑嗎?”她指著自己:“那就拿我來玩啊?”我數道:“好啦,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我這么誠懇認錯,工作又很用心的份上,就別生氣啦。何況,身體是自己的,為我這點小事氣壞了也不值得啊?”她撲哧笑了:“就你會說,好壞都是你。”然后我就使勁給她盛飯夾菜,她不停說:“夠了夠了,我吃不了這么多。”我卻打趣:“沒事,多吃點,免得胖了沒事,到處找茬。”她反問:“你說什么?”我趕緊改口:“工作辛苦,多吃點,吃飽飯不想家,才有力氣干活。”她卻說:“吃不完就糟蹋了。”我嘴里嚼著飯,支吾著含糊不清:“那就把你衣服脫下來打包帶走。”她奇怪了:“你又說什么?”我咽下飯:“沒事,別擔心,吃不完還有我。能吃你剩下的飯菜是我的榮幸,吃起來都特香。”她卻道:“討厭。”吃晚飯,返回大賣場時,劉珊珊說為了作為對我工作認真的獎勵,就非要把林夢茹的手機號碼給我,我堅決不從,不為她的威逼利誘,軟磨硬泡所左右,還說:“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她嗤之以鼻,卻說:“知道你不好意思,那就發你手機上了。”然后她真把短信發來了。我當時只是笑笑,沒太在意,沒想到后來卻派上用場。然后她就半認真半開玩笑似地試探性的問我:“我的姐妹們你都不要,難道還要我嫁給你啊?”我立即笑著回答:“我看行。”她立即嗔怒:“行你個頭啊。”我就繼續打趣:“知道嗎?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然后在她的驚訝目光中繼續說:“我當時就想,哎呀,這個姑娘怎么這么像我未來的老婆呢?咋這么有夫妻相呢?”她立即很生氣的樣子:“又胡說,我還和你夫妻相,長的像你一樣難看啊。”然后加快步子走到前面,還說了一句話:“不理你了。”我搖頭,一陣好笑。那天晚上,回去的很晚,披著夜色,寂寥無垠,四處籠罩于暮色之下,在昏暗的燈光下襯托著一種詭異的幻覺。我們坐在公司的車上,一路無語,我和劉珊珊緊緊靠在一起,在一天的疲憊中似乎感受到無盡的充實,這種充實充滿心田,帶著幾分淡淡的喜悅……劉珊珊將陳金蘭視若偶像,我承諾給她一張陳金蘭的照片,可是我還沒兌現承諾,劉珊珊卻忽然見到了陳金蘭,并且更富有戲劇性的是竟然是陳金蘭找的她。但是這種驚喜瞬間迅速被悲傷籠罩,一番談話后,劉珊珊被偶像那種宣傳中的青春高雅大氣的更貼近真實的另一面的幾句言語迅速打垮擊碎。在陳金蘭眼中,劉珊珊只是一個無數再普通不過的姑娘中極不顯眼的一個,滿身的地攤貨,唯一可以算作高級的就是那個背包,而高級的佐證就是包上的幾個拼音字母:GAOJIPIBAO。再看看自己,渾身名牌,讓她天生的優越感油然而生,于是盛氣凌人的傲慢加上憤怒與嫉妒更帶有一種渾身是刺的酸溜溜的咄咄逼入的架勢,并且毫不保留的將這種心態用在了對劉珊珊的談話上。我不知道談話的具體內容,反正那天怎么也不見劉珊珊的蹤跡,打手機也不接,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頭上汗珠一顆顆往下落,風卷殘云落葉一般。因為現在上班時間每天見她儼然成為了習慣,每天上班看到她似乎心里更踏實,現在卻一切都亂七八糟起來,何況今天白天不見,我們還說好了,今天晚上一起逛夜市的,不相信她這么健忘,或者這么不守信用。差點報警,可是想了一會,忽然想到林夢茹的手機號碼,打給她,她先是很驚訝,明白一切后,說:“別急,我先到處找找,也去她家看看,我有備用鑰匙,會及時和你聯系。”我謝過后,還是著急的不行,卻只能在焦灼中選擇等待。可是,度日如年中,林夢茹打來手機,我接聽后,她卻先罵上了:“陳建軍,你個混蛋……”我一頭霧水,真誠耐心的詢問許久,才明白了大概:那天,劉珊珊根本就一直在她的房子里,先是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對著夜色,也不開燈。把我給她的手鏈拿在手上,獨自出神,像魂魄丟掉了一樣。借著慘白的月光,透著傷心的淚珠般的凄涼,手鏈中的光澤似乎也一起將眼前投射成了虛空的存在,一片可怕的寂靜,仿佛一切都就此陷入沉淀,再也無法升起,找到那一方狹小的出口……然后,頓覺渾身無力,手中再也沒了抓住任何東西的能力,珠鏈趁機從手中滑落,帶著脆響,她也沒了坐起的氣力,趴在桌子上,渾身抽搐,哭的無聲無息,仿佛心也完全籠罩在無盡的漆黑之中,慢慢陷落進深淵的沼澤,破碎成了再也拾不起的碎玻璃……淚水打濕了臉頰,又打濕了衣衫,從潮濕中到感和,粘在身上,沾著皮膚,仿佛千般負重經受著萬種輪回的折磨。眼角干澀的厲害,像久旱的龜裂的土地,又像未成熟的白杏含在口中的感覺。于是,艱難著扶著桌子立起,渾身晃晃悠悠,像久久經歷著一場如山倒塌的大病,渾身像柳絮枯葉一樣輕飄飄的像云。平整的地板也似乎凸凹不平起來,一路高高低低,十分艱難吃力,似乎一不小心就要一個踉蹌,順勢種種栽倒下來。到了洗手間,扶住光滑的墻壁,一股冰涼直插心臟,像一個鋒利的鋼刀,頓覺呼吸也變得困難吃力起來。艱難著像盲人摸象一樣,手像行走的蚯蚓,在墻壁摸索一番,似乎使勁渾身氣力,隨著啪的一聲脆響,眼前一陣眩暈,黑暗的屋子立即通亮起來。可是力氣似乎也就此全部耗盡,一如滿身的熱情與憧憬,于是再也站立不穩,身子一個踉蹌,抓住墻,卻只有光溜溜的感覺,像無處尋找到出路的絕望,緩緩向下倒去,并最終像一灘爛泥一樣坐在地上,身子成“V”形,“45”度仰角,仿佛對天際的探望。襯托著一副藝術家精心打磨的精美藝術塑像的輪廓,卻又分明顯得那樣的孤獨寂寞。坐了一會,腦海一團亂麻,思緒無形無色,什么也沒想,卻似乎被裝的滿滿當當,漿糊一樣,不留縫隙,沒有空間,在擁擠中腦子腫脹,像鼓起一個大包,頭生生的疼痛,似乎裂開一樣。流水忍不住的流淌,像洪水泛濫的溪流,由不得自己的控制,自然滑落,一片混亂中打濕褲腳,在冷冷的晚風中透著透心的涼……此時的淚水斷斷續續,似乎剛才早已苦干,開始變的稀缺干涸,又澎湃的暴雨變成了牛毛細雨,一滴滴,可以清楚數出,猶如珍珠灑落。像秋風中的蝶,在無力中緩緩墜落。林夢茹在外面找了許久,沒有蹤跡,打手機,沒有希望,自己的手機也幾乎沒了電,才帶著疲憊的身子,抱著最后一絲僥幸,來到她的家,立即一個激靈,居然看到開著的燈。立即將擔心化作被戲耍的憤怒,似乎筋疲力盡中又有了回光返照似地僅存的氣力,而且力道很大,立即氣沖沖的往樓上沖,還罵罵咧咧著打開門。開到地上的珠鏈以及狼藉,心中一驚,帶著緊張,再行至洗手間,差點被絆倒,看到失魂落魄的劉珊珊,立即心軟下來,十分擔心起來:“珊珊,你怎么了?”然后把珊珊扶起來,似乎比平時重了很多,很沉很沉,雖然珊珊也在努力配合,可是卻像故意向下栽倒一樣。她把珊珊扶到床上,可是珊珊卻倔強的只是盤腿坐著,打住一樣,好在這次沒有栽倒,林夢茹才知道擔心是多余的,謝天謝地一番。就一邊詢問,一邊勸說,心也一起很疼很疼,幾乎求她了:“珊珊,別這樣,被這樣好嗎?有什么心事說出來好嗎?”然后,找毛巾給她擦去眼角的淚水流下的痕跡,好在珊珊不再哭泣,又愣愣坐了一會,終于穿著鞋子起來了,立在臥室,呆呆立住,像對林夢茹傾訴,卻沒看她,頭也沒抬,自言自語似地不停:“嗯嗯哼哼……”像個調皮的孩子,又像渾身病痛卻又說不清道不明只會叫的嬰兒。林夢茹奇怪了:“珊珊,別這樣好嗎?有什么說出來好嗎?告訴我你到底怎么了,行嗎?”她終于幾乎帶著哭腔,萬分痛苦著:“居然是真的,都是真的。”林夢茹更加一頭霧水:“什么啊,什么是真的啊,可以說清楚一些嗎?”她終于幾乎哭著說:“陳建軍真的和公司有關系,和陳金蘭也有關系,她還說喜歡我,只愛我一個,原來都是騙人的,騙人的。”很生氣著難為情的,又很羞澀的憤怒中對于自己的心事的訴說一樣。林夢茹不但相貌漂亮,腦子也很聰明,立即明白大半,憤怒道:“這個陳建軍,太過分了,怎么能這樣呢?不行我得好好罵罵她?”劉珊珊卻急了:“嗯,不要。”林夢茹又說:“那也得和他說清楚,或許他真的喜歡你哩。你個傻丫頭,沒看出來你福氣這么大啊?”劉珊珊又搖頭否決:“萬一他不答應,那多丟臉。”這些該林夢茹為難了:“哎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該怎么辦啊?”劉珊珊沒了主張,只是很為難又難為情的:“嗯哼……”林夢茹到底鬼點子多:“好了,你放心,我給你想辦法,別急,先休息會。”勸說中把她扶到床上,蓋上被子。可是她心亂如麻,只是一直睜著眼睛,愣愣著眼睛不眨一下的看著天花板。然后林夢茹就給我打電話,我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細節,但卻知道肯定與我有關,于是匆忙趕來,林夢茹已經在樓下等我了,說:“進去吧,劉珊珊在臥室,我怎么勸也沒用,就不上去了,鑰匙給你,解鈴還須系鈴人,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吧。你看著辦吧,不過我的好姐妹你最好別太過分……”我無心聽這些,抓過鑰匙,千恩萬謝著就往上沖,她搖頭離開。看到劉珊珊躺在床上,一臉憔悴的模樣,我哄勸半天,她卻一會身子移到里面,背對著我,一會身子移到外面,還是背對著我。我終于急了,口氣也嚴厲了許多:“有什么事,你總得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吧?”她忽然一個激靈,迅速揭開被子,穿著拖鞋往外跑了,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動作連貫的讓我吃驚不小,于是趕緊跟上,帶著后悔,怕她做傻事。她背對著我,很痛的樣子,一副討厭看我的架勢:“好,我聽你解釋。你明明是KTMV董事長的兒子,干嘛裝普通員工騙我,你以為這很好玩嗎?”我無奈的不行,也很疑惑,不知道她哪兒得來的這個消息,突然間這么相信,比我提出無數次都管用,就說:“是,你說的沒錯。我是KTMV董事長的兒子,而且是唯一的。可是這能怪我嗎?自己的出身有得選嗎?在很多人看來,我或許是個令人羨慕著,可是擠干了水分,脫去耀眼的光環,我也只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平凡人,我只想做回我自己,想感受普通人的生活,難道這有錯嗎?你以為KTMV董事長的兒子就很了不起嗎?就要每天寫在身上,掛在嘴上嗎?還有,我不也是一次次告訴你我和KTMV有特殊關系嗎?再說了,和你說的那么具體有必要嗎?”然后想拉著她的手,她卻掙脫了:“別碰我。”她將我的說辭誤解了:“我知道你為什么不愿告訴我,怕我對你有非分只想,根本就是不喜歡我,你別說不是啊,說不是就是狡辯,狡辯就是承認了。”我苦笑不得,心想這是哪家邏輯啊,卻只好繼續硬著頭皮解釋:“我喜歡的是你的人,想用最純粹簡單的方式接觸,只是不想你有壓力,你誤解,也被人誤解,你明白嗎?算了,反正說了你也不信。”她卻終于緩和一下口氣:“好,我聽你解釋,那你和陳金蘭怎么解釋,她明明是你的妻子了,干嘛還要欺騙我的感情,你別說和她什么關系都沒有啊,她什么都告訴我了。”我心里咯噔一聲,心想這丫頭知道的還真不少,于是只好實話實說:“是,陳金蘭是可以這么說。”她轉過頭,很驚訝憤怒著狠狠給我一巴掌,我臉上一麻,也很驚訝,她卻很傷心欲絕的模樣:“你個混蛋,虧我對你這么好,這么真心對你,相信你。原以為你只是有胡說八道的習慣,沒想到感情上也這么不認真,你說我哪點不好了,你對我這樣,你說啊?”幾乎哭出聲來。我急得不行:“我和陳金蘭從小一起長大,她打我幾個月,可是在我眼中她只是個姐姐。我根本不喜歡她,也不想娶她,是我媽非得這樣,所以我借著求學到美國,又借著鍛煉到這兒,我和她連訂婚都沒有,真的什么都沒有啊?”我也幾乎聲淚俱下了,這件事上的無奈與辛酸一起涌上心頭。她忽然轉過頭,詫異的看我,我順勢說:“你相信我好嗎?”她卻說:“你們關系這么復雜,把我都搞暈了,我還怎么相信你啊?”我心痛的不信:“怎么樣你才能相信我呢?怎么都行。”看我一臉真誠與痛苦交織的臉,她牙齒咬住嘴唇想,蹙眉想了一會,堅定點頭:“好,我相信你。”我興奮的不行,將她緊緊抱住:“珊珊。”似乎失去很久一樣。珊珊卻很悲觀的看待我們的未來,說我們家庭差別這么大,肯定沒有好結果的,長痛不如短痛,不如現在放上的好,我們可能注定就像偶然邂逅的兩顆星星,雖然可能很近,有過交叉,可是終究要在自己的軌道前行。我勸說堅持很久,她只說累了,想早點休息,讓我也早點休息,她會好好考慮我們的未來。我只好點頭離開,臨行前還在她的額頭重重一個吻。下樓了,林夢茹還在,迫不及待的問我進展,我如實說了,她卻打趣:“想不到你還真是KTMV董事長的公子,行啊,把自己隱藏的這么深,都快成變色龍,可以做特工了。”我無奈著苦笑,把鑰匙還給她:“劉珊珊希望你還好好安慰,陪伴一下,一下子知道這么多,誰都無法立即接受,真是難為她了。還請你好好照顧一下她。”她卻驚問:“為什么你自己不錯呢?”我回答:“我還有急事要辦?”林夢茹驚問:“什么急事比你的心上人還重要啊?不會喜歡劉珊珊是假的吧?”我急了:“怎么,你也不相信我?”然后解釋:“我覺得今天這事蹊蹺,肯定和陳金蘭有干系,我要早點了解清楚了,給劉珊珊一個滿意的交代……”她呵呵笑了:“去吧,相信你總行了吧?”我謝過離開,趕緊給陳金蘭打電話,是她的助理小李接的。我開口就不耐煩道:“給我接陳金蘭……”給出的答復卻是正在做健美操,誰也不讓打擾,否則要挨罵的。我立即很生氣,但看看有定位功能的手機,顯示他們在皮城最高檔豪華賓館皮城香格里拉。立即問她:“你們現在在哪?”心想你如果說謊,我會狠狠收拾你的,好在她給出了正確選擇。我趕緊到了皮城香格里拉,在燈光閃爍中直接沖到陳金蘭他們的總統套房,卻被外面的黑西服、白襯衣、黑墨鏡的保安攔住,我氣的不行,和他們爭執理論:“你們他媽的看清楚了,我是陳建國。”他們卻還是推我,還說再這樣就報警了。正在此時卻聽見小李的聲音:“陳董事,怎么是你?”然后對保安:“你們干什么?干什么?知道他是誰嗎?就是KTMV董事長的公子,陳小姐的先生,KTMV新任董事。”保安立即老實下來,道歉,我肺都快氣破了:“少來,你們有什么錯啊,對的很啊,威風哪去啦?”小李也在道歉,還說我剛被KTMV任命為新董事,陳小姐非常高興,想給我一個驚喜,就悄悄來了……我一聽全是廢話,直接問:“陳小姐在哪?”然后在威逼中,闖進陳金蘭的練功房,她正在對著鏡子做健美操,說句心里話,她美的一塌糊涂,無法形容,可是卻有著虛幻空假的感覺。我撥開小李,在旁邊做著等,看她非常認真的做完了,過來休息,看到我,先吃驚:“建軍……”然后笑了。我不想和她廢話,就直入主題:“你們怎么過來了?”她立即說:“董事長聽說了你的進步,很高興,提議你當了新任董事,我來給你一個驚喜……”卻沒有我想要的信息,就提醒她:“就這些嗎?還有呢?比如見過什么女孩啊,大肆擺了一下威風之類的?”她立即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也是聰明女孩,就立即承認:“是,我是見過一個什么什么……”小李提醒:“劉珊珊……”她接著說:“對,劉珊珊,可是還看到你們在一起,那么親密,怕被人偷拍,影響不好,就對她提醒了幾句。”我終于恍然大悟:“提醒?你不覺得說的太輕巧了嗎?你對人家多大傷害,你知道嗎?你?她一直哭,眼睛都哭腫了。”她突然醋意大發:“那是她自找的,活該,誰讓她這么不自重,和我搶老公。”我也急了,將杯子啪的扔到桌子上,水花四濺:“我又不是禮物,用的著搶嗎?笑話,再說了,以后請自重點,不要老說我是你老公,搞的真的似的。”她急了:“你什么意思,董事長要回去訂婚,盡快成婚的。”我說道:“那是我媽的意思,我是我,有本事讓她娶你好了。”她氣的渾身哆嗦:“陳建軍,你,你……”然后將一杯咖啡潑到我的臉上,一股苦澀清涼的感覺立即涌了,渾身散開。小李趕緊拿來毛巾,我推開她,冷冷看陳金蘭。她卻很委屈不滿道:“一個小丫頭,哪里好了,你為了她,這樣對我……”我知道她想讓我哄勸,我卻是冷冷的:“隨你怎么說,我沒時間,你多自重,別惹我生氣。”我頭也不回的走了,她卻在后面狠狠的叫著:“陳建軍,你個笨蛋,傻瓜……”小李打電話給我時,已經是很晚了,我只聽見嘈雜的聲音,伴著小李有意加大的聲音,似乎絲毫沒能改變我只能隱約著含糊的聽到她說話的內容,然后趕緊開著孟總的專車中的路虎一路狂奔向夢想繽紛高端會所,那里到處都是伴著快節奏喝酒的人,這里的特點除了所有酒水都是高級品外,還有一個明顯的特點就是普遍都比別處貴上兩倍以上。我去時,小李已經等在那兒了,一臉的歉意:“陳董,對不起,這么晚了還打擾您,實在是沒有辦法,陳小姐已經喝了很多了,可是現在還是勸不住……”我一邊跟著她往里走,一邊直截了當的說:“快帶我去。”我們去時,陳金蘭正在一個豪華角落,端起高腳杯像喝水一樣咕咚咕咚的往口中倒酒,身旁一堆酒瓶,身后站著她的兩個像塑料一樣的彪形大漢保鏢。我走上去,一把奪過酒杯,緊緊拉住她的手:“你瘋了,喝了這么多酒……”她卻一邊奪杯子,一邊說:“給我,給我,我不用你管,不用你管……”我卻躲過她的搶奪,問她:“為什么要這樣,到底為什么?”她看著我,似乎不認識的模樣:“你誰啊?”然后推我一下:“你管的著嗎?”然后含糊道:“酒,給我酒。”我繼續躲開:“別喝了行不行,干嘛非得這樣?”她卻很神情恍惚:“我的心事你不懂,不懂,都是陳建軍,陳建軍那個混蛋,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抓住她:“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叫陳建軍的混蛋……”她推了我一把,譏諷著冷笑:“你?你不要騙我了,他那么討厭我,怎么會來呢?”然后伸手對她的保鏢:“這誰啊,把這個騙人的瘋子趕走……”然后又對我說:“酒,酒……”我繼續躲開了,她卻忽然晃晃悠悠的離開了,我趕緊追上去扶住踉踉蹌蹌的她,她卻掙扎著推我:“不用你扶,我自己走,自己走……”卻走向洗手池,一通干嘔,我站在一邊,無可奈何,正在這時,卻來了兩個頭發染的像鬼一樣,耳朵帶著耳墜,有紋身的家伙,遠遠看到陳金蘭,立即驚呆了,立即叫著:“美女啊……”然后一起沖上去,左右各一個,對陳金蘭說:“美女,走,找地方玩玩去……”陳金蘭木木的看他們:“你們誰啊?”然后伸手推他們:“都給我走開。”一個家伙無恥的說:“哎呦,脾氣還挺大,我喜歡。”另一個說:“別裝正經了,要不,會來這兒。”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對另一個人使眼色,一邊一個,在她兩邊拉扯。陳金蘭急了,朦朧著掙扎:“你們想干什么?放開我,放開。”卻傳來兩個家伙得意的笑,我本來窩著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使,這下可好,來倆現行的,立即沖上去,對著陳金蘭左邊的眼眶就是一拳,他整個身子立即倒向很遠,眼眶成了紫茄子;不等另一個反應過來,又對右邊一個狠狠一腳,正好踹中他的要害,捂住下檔在地上打滾。陳金蘭卻向一邊跌倒,我趕緊扶住她,那個眼眶變形的艱難爬起來,要打我,見我瞪他,立即后退幾步,指著我威脅:“你小子,有種的別跑,給我等著,你等著……”然后準備跑,連同伴也不管了,卻被趕來的兩個保鏢緊緊抓住提著,像提著一只宰殺的雞。我將陳金蘭交給小李扶住,走向他,手指渾身哆嗦的他:“你不是很威風嗎?威風哪去了?”他嚇的不輕,趕緊他有眼無珠,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之類的話語搪塞。我卻說:“那好,你給我把皮鞋舔干凈,我就饒了你,否則……”他真的應允了,然后低頭準備舔皮鞋,我一腳將他踹到在地上,怒不可遏:“滾,帶著你的同伙,都給我滾。”然后他架住另一個家伙一起艱難離開了。陳金蘭卻睡著了,我只好抱住她,和眾人一起向外走,然后對他們說:“我和小李帶著陳小姐一輛車。”又對保鏢:“你們開陳小姐的車。”然后我就將陳金蘭放到后面,讓小李扶住,我在前面開車,一路無語,或許小李感到尷尬,就說:“陳董,我……”我知道她想解釋,就表示理解的揮手。然后,陳金蘭居然幾次又差點想吐,甚至趴在我的后面,頭伸向我,一股濃濃的酒精味夾雜著她的香水味,讓我一陣陣眩暈,她還鬧個不停:“停車,停車……”小李不停勸她:“陳小姐,別這樣,別這樣……”我把車開到最慢,防止她有劇烈的生理反應,可是她鬧著鬧著,突然一陣嘔吐,一股黏糊糊的物體立即順著我的脖子往下滲,各種味道交織在一起,我幾乎也幾次要吐,只好把車窗和車頂各打開一條縫隙,讓一陣清風輕輕吹進來,感受到些許的清新。小李手忙腳亂,一會取紙巾,一會噴空氣清新劑……終于堅持到了,將陳金蘭扶到床上后,我立即跑到衛生間脫光了衣服猛沖,可是洗著洗著,小李卻敲門,我問原因,說是送衣服,然后門開一條小縫,我將一條浴巾披在身上,就接過她伸進來的一只手上的衣服,謝過,趕緊關門,繼續使勁的沖澡。等我收拾停當,回到大廳,小李也剛洗過澡,披著還沒干的頭發,穿著睡衣,渾身帶著洗發水的味道。小李說換下來的衣服她會讓賓館的服務生洗干凈燙平晾干包轉好了專程送給我,現在先穿陳小姐專門為我在黛城買的衣服。我點點頭,然后說:“時間不早了,都早點歇著吧。”那晚,我也睡在賓館里。可是半夜忽然驚醒,竟然發現有人看我,披著長長的頭發,婆娑著散落下來,嚇的不輕,打開了燈,一聲驚問:“怎么是你,你這么晚了,怎么不睡覺,跑這兒來了?”陳金蘭卻很認真的說:“來看看你啊,他們開始說你在這兒,我不相信,現在信了。”我笑著說:“為什么不相信。”她坐到床上,幽幽道:“以為你不要我了哩。”我很無奈,往一邊閃著身子:“傻姐姐,你想多了,你是我姐,我怎么會不管你了哩。”她卻糾正:“小時候一直想讓你叫我姐,死活不干,現在叫了,可是我想要的卻不是這些。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說:“你是個好姑娘,可是有些事得看緣分,感情更是無法勉強的事情。”她卻很固執著:“不,不是的,除非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我安慰她:“這和在乎與否真的無關。”她奇怪了:“那你為什么那么討厭我?”我搖頭:“從來沒有……”她卻很滿足了:“那你還喜歡我,對嗎?”我無言以對了,她卻很幸福甜蜜著將頭靠過來:“我就知道其實你是在意我的。”我身子倒向一邊,雙手將她身子扶住,轉移了話題:“感覺好些了嗎?頭還疼嗎?”她輕輕點頭,我就說:“那好,早點休息,休息一下就好了,以后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她被很不情愿的勸著離開了,我忽然有種心里俱疲的感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到太陽高照,卻是劉珊珊給我打電話,開口就是火氣:“嗨嗨,你死哪去了,知道你遲到多長時間了嗎?”我趕緊起床,卻見陳金蘭和小李在客廳讓服務員布置好了早餐,我卻來不及吃,在陳金蘭失望的目光中,就不乏真誠的說:“姐,謝謝你買的衣服,很合身,質地也很不錯,我喜歡。”在她的欣慰的笑顏中,我離開了,劉珊珊卻不依不饒的對我進行言語攻擊,我只是笑而不答,卻感覺十分餓,把她的零食全部搶過來,自顧自吃完了,下班時,垃圾簍里一堆的垃圾。她卻笑著挖苦:“你不是一直說吃零食是女孩子的專利嗎?怎么今天也搶奪起女孩子的專利了?”我趕緊息事寧人:“不就是一點零食嗎?我賠你,我賠你雙份總行了吧?干嘛這么小氣。”她才稍稍滿足:“這還差不多。”陳金蘭迅速離開了,我知道她是滿懷希望而來,又在滿懷落魄與失望中離開了。可是我和劉珊珊雖然還會斗嘴,卻明顯感到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似乎一道無形的墻,阻隔在我們之間。這種不遠不近,不冷不熱的狀態讓我非常難受,仿佛一根魚刺卡住喉嚨,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就只剩下難受的份。于是,十分痛苦,竟然也在一日到了夢想繽紛高端會所喝酒,在所有的音樂都是快節奏里,要了一瓶“波爾多”紅酒,倒在杯子里,剛要喝,卻聽見林夢茹的驚叫:“陳公子……”我們同時驚叫:“真的是你?”我苦笑:“千萬叫我陳公子了,跟舊社會的紈绔子弟似地,感覺刺耳的厲害,像以前一樣稱呼我吧?”她笑了:“好好……”然后問我:“唉,你怎么也來了,也是一個人嗎?”我笑著說:“怎么?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啊?”她笑著搖頭:“沒有的事。”我也笑了:“開個玩笑。”然后對她:“我請你喝酒。”她說道:“好啊,擇日不如撞日嘛。”我讓服務生加了杯子,給她倒好,然后將手中紅酒輕輕搖晃,她將紅酒茗了一口,夸贊:“真不錯,這是我喝過的最好的紅酒。”我很認真道:“不會吧。”然后問她:“唉,怎么到這兒了,有什么煩心事嗎?”她笑著問:“你怎么知道,難道懂心理學啊?”我笑著搖頭:“來這兒的人多半都有煩心事啊?”她繼續笑著搖晃杯子:“是嗎?這么說來,你這堂堂KTMV的公子也有煩心事啊?”我正色道:“千萬別這么說,在煩惱面前人人平等。”又問她:“你到底有什么煩心事啊?可以告知一下嗎?”她卻先是嘆氣,后來又說:“唉,還不是感情的事。”我也似乎尋到知己的感覺,深有同感道:“感情確實是一件奇怪的事,能讓人的五臟六腑反復顛倒著個。”她卻愣愣的看我:“看不出來啊,你還是高手啊。怎么,說說你和珊珊的事,你們現在怎么樣了?”我先是一聲嘆息,然后說出了現在的處境,她安慰我:“可以看的出來,珊珊還是在乎你的,你如果真的也喜歡她,就不要輕易放棄,男孩子主動點。不過也不是我說你,上次那事你確實做的有點過了,要不是你那啥,或許珊珊還一直蒙在谷里,這事或許她也還帶著氣哩。你再瞅機會和她好好談談,我也再開導開導她……”我趕緊說:“那真是太謝謝你了,上次的事還沒謝呢?”她卻開著玩笑:“那你倒說說怎么謝我啊?讓你送我一件貴重禮物吧,又怕珊珊誤會,讓你娶了我吧,又怕人家戳我的脊梁說我不要臉連好姐妹的老公也墻,還有依珊珊的脾氣,還不得跳海自殺,自殺前狠狠打我一頓啊,我可承受不起……”我笑了:“想不到你也這么幽默。”她卻繼續說:“總之呢?我希望你和珊珊有個美滿的結局,甚至我還可以給她施加點壓力,錯過這一村可沒這一店了,到時候廠子悔青了哭都來不及了。她不要我就上了……”我笑著說:“千萬別,你們姐妹為了一個外人鬧破臉不值得不說,我也不想珊珊再有壓力,她心理負擔夠重了,怕她真的受不了。”她說道:“隨你,隨你……“我真的決定和珊珊好好談談了,于是邀請的方式非常特別,在她郵箱發了一個動畫形象,她打開了,那卡通形象就開口了:“珊珊,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去吧?”看著發件人的姓名,她看我,發現我也正盯著她看,忽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然后給我信箱回了一句:“既然你這么真誠,就給你一個機會吧,誰讓我這人心腸軟呢?”我也回了一句:“是的,就是小氣吝嗇摳門,人家鐵公雞還有鐵銹,你是不銹鋼的,連鐵銹都不給人留下的機會。開個玩笑,晚上八點,雅韻小筑,不見不散。”她回來一句:“這么說我,晚上你就等著挨收拾吧。”“雅韻小筑”在我看來是皮城最有特色的飯莊,依山傍水,環境優雅,一處仿古建筑的黑瓦白墻的古樸建筑呈現眼角,里面竹椅,原始的木頭桌子,連漆都沒有,散發著原始的自然氣息,餐具也都是木頭和竹子天然做成,不留絲毫人工的痕跡,菜肴和魚蝦都是就近取材,真正的綠色食品,為了保證飯菜質量,大廚每天最多只做五桌子,卻不知道為何偏偏是五。所以要提前很久預約,其實我邀請珊珊也是早做了準備的。伴著幾個穿著唐裝漢服的相貌端莊的姑娘的彈奏古箏的手勢,一曲曲古典音樂悠悠傳出,我和珊珊在一個古代女子裝束的女子引導下落座。席間我和珊珊進入了想要的話題,可是談話進展的出奇的不順利,反而十分的艱難。我終于無可奈何,說道:“珊珊,我們的愛情需要我們共同堅持,你不要這樣行嗎?”她卻說道:“你覺得我們有希望嗎?你會真正和我結婚嗎?我們能真正走到一起嗎?一場沒有結局的感情何必要開始,又何必要繼續延續下去呢?我們都放手好嗎?也解脫彼此好嗎?”我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心中一陣疼痛,針扎一樣,卻繼續說:“我知道你還在為上次的事傷心,可是你能放下嗎?都過了這么久了?”她忽然很激動:“我不能,那么刻骨銘心的事,你讓我怎么能當什么都沒發生過,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然后搖頭,淚水滑落臉頰。我們在毫無進展中介紹了談話,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了裂痕,雖然我努力著想要小心翼翼的修復,可是卻沒能如愿,送她回家,一路冷冷的風吹在臉上,感覺一陣陣的涼,似乎將所有想心結擰成厚厚的密密麻麻的網,千萬般愁緒緊緊籠罩心頭,似一道密不透風的墻,伴著無盡的落魄、感傷,像夜色中的孤獨,卻尋不到一絲光芒……孟總遇到了一個大麻煩,和我們長期合作的西城的西皮集團忽然違約私自提高供應原料的價格,反而說我們對不起合作伙伴,一直壓低價格,其實我們的原料采購價格并不低。分析原因似乎是西皮集團的新任董事長劉川勇對業務還不熟悉,但在公司幾波會晤的僵局中似乎又儼然不是這些。于是孟總找到我,征詢我的意見,是不是上報給董事長,并說自己無能,準備辭職。我也很頭痛,感覺事情沒想象的這么簡單。只說考慮,拿著資料看了一會,按照他們的要求,這樣的價格采購原料,我們肯定虧本,再看那咄咄逼人的言辭,越看越氣,終于手錘桌子:“無恥。”劉珊珊吃驚的看我:“你才無恥哩,我招你了。”我心煩的厲害,就干脆把資料遞給她:“沒說你,你自己看。”她看完后,也反應強烈:“哈,還真是過分唉。”我卻說道:“現在問題是怎么解決,不是埋怨什么。”她卻蹙眉思索一會:“要不,我們去談一下。”我一陣驚訝,看她。她奇怪了:“干嘛這么看我,我是認真的。”我卻說道:“可是在我看來,那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公司那么多商場老手都搞不定,我們,行嗎?”她卻說:“現在的情況是常規出牌無效,我們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我說道:“你又想干什么?”她說:“我們試試吧,萬一,哎呀,死馬就當活馬醫,我們盡力拼一下吧,成敗不要緊,關鍵我們都要有信心,要盡全力。”我點點頭:“好吧,又沒別的辦法可用,只好試試啦。”我和孟總一說,他也很驚訝,可是我還是將他說服了,于是我和劉珊珊火速購買機票,又迅速趕去。可是西皮集團牛氣的不行,我們這么誠心,硬是死活一個負責人都不讓見,更不用說董事長劉川勇了。就這樣干耗了幾日,本就不多的信心很快被消磨殆盡,整日在賓館無奈嘆氣,劉珊珊卻很神秘的經常往外跑,問也不說,直說到時候就知道了。終于有一天,很驚喜的跑來:“建軍,有啦,今天有個大收獲,劉川勇今晚八點要和宋氏家族的總經理宋大連宴會。”我沒好氣道:“他們宴會,管我們什么事呢?我們還不是連鳥毛都摸不到,你沒病吧,瞎替別人樂呵什么啊?”然后往床上倒去。她來了:“你給我起來,你個懶鬼,也不動腦子想一想,劉川勇是沒請我們,可這好歹也是個機會啊,有總比沒有強啊?”我忽然明白過來,猛地坐起:“對啊,珊珊,你太聰明了,渾身充滿了想象力與創造力,特別是這種正能量,我喜歡。”然后就緊緊抱住她。她卻推開我:“別鬧了,這只是代表一點點的希望,最后還要看進展情況,所以我們趕緊先準備準備。”我們都穿上工作裝,不顧很冷的天氣,忍受著被凍感冒的危險金錢大酒店來回走動著等待,可是劉川勇預期而至時,卻被一堆人前呼后擁著包圍著,讓我們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我和珊珊終于擠上去,珊珊剛自報家門,他就很不友好的態度極其冷淡:“我們已經接觸過很多次了,貴公司毫無誠意,所以不想耽誤時間,沒什么可談的了……”然后不等我們解釋,就進到里面,我們被保鏢推到一邊,珊珊差點跌倒。我扶住珊珊時,卻見到一個人用一雙很怪異的目光看我,就問珊珊:“你看,那人,我們素不相識,怎么像仇人一樣的盯住我們不放啊?”珊珊氣鼓鼓道:“管他呢?反正這兒人都怪怪的,都什么人啊,還有那保鏢……”我說道:“要知道這樣,我們也帶幾個來。”珊珊卻不樂意了:“你以為這是打架啊,光人多有什么用,關鍵把事情辦成了。”我們看到他們落座了,談笑風生,推杯換盞,不亦樂乎,我們在風中氣的不行,再看珊珊在風中簌簌發抖,就勸她回去。她卻很固執:“偏不,憑什么,不能這么就走了,太便宜他們了?”我只好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那你說怎么辦?”她很生氣:“你問我我問說去,想啊?”我立即感覺冷的不行,于是來回走動,忍不住就問候起人來。她先是說:“在這罵人有什么用,有膽子,進去罵啊?”我立住,也很氣憤:“你以為我不想啊?”她忽然盯住我,蹙眉一會,面帶微笑:“有了,我們就罵罵他,至少氣氣他。”我趕緊勸阻,可是她卻已經罵上了:“劉川勇,你個膽小鬼,連見我們的勇氣都沒有,怕我們吃了你嗎?我看是心虛吧,虧了你爸爸那么信任你,把公司給你接管,我也以為你能像你爸爸一樣讓人尊敬,所以大老遠不辭勞苦的跑來。沒想到你會是這樣,你有什么拽的,還不全是你有個好爸爸的原因,你讓人鄙視、看不起,西皮集團就等著破產吧……”她的聲音很大,我聽見了,我想外面也聽見了。里面人也一定可以聽見,除非都是聾子,于是趕緊捂住珊珊的嘴,想把她拖走,她卻掙脫了,繼續罵:“劉川勇我看不起你,鄙視你,你可恥……”我們掙扎時,幾個劉川勇的保鏢出來了,我一驚,心想壞了,就擋在劉珊珊前面,劉珊珊道:“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依然不顧她的掙扎,擋在前面,卻不想一會又出來幾個,我正想怎么對付時,劉川勇的女秘書卻也出來了:“劉董事長請兩位進去說話,不知是否賞臉啊?”我低聲說:“完了,又是一場鴻門宴。”劉珊珊反而說:“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如果害怕,我一個人去好了。”然后說道:“好。”我們就一同進去,可是劉川勇竟然格外的熱情,在他旁邊已經準備了兩張凳子,他說:“兩位剛才的言語我都聽見了……”我心想:糟糕。趕緊解釋:“劉兄弟,我們……”他伸手制止,卻說:“我佩服你們的豪爽與直接,可是這單生意宋總也在和我們接洽,你說給我這想著誰都不合適,是吧。”我們看清了,居然是那個狠狠瞪我的家伙,明白了許多,宋大連卻應付著裝作又好的握手,我們都一一回復。他還說:“我們可以敞開了談,劉董事長大可不必擔心,如果他們比我有誠意,我寧愿退出。”劉川勇卻揮手:“宋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不好做,倒不如先放一放,今天我們只為敘舊,不談其它。”于是,我們就放開了喝酒,像酒缸一樣。我本來酒量不好,可是見到他們咄咄逼人的架勢,有時為了給珊珊擋酒就似乎將潛能發揮到極限,雖然散去時,已經晃悠悠的找不到東南西北,好歹還能認出珊珊,拉住她的手:“珊珊,咱們走。”渾身發熱,像在火上烤的一樣,頭暈乎乎,錐子敲打似地,一陣陣的疼痛。劉川勇送走了早已不省人事的宋大連,卻對同樣還沒倒下去的我說:“走,兄弟我們再找個地方唱歌去。”于是接著酒精,立即痛苦道:“好……”在眾人的起哄下,劉珊珊終于拿起話筒唱了一曲,卻是周冰倩的《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喚黎明追月的彩云喲也知道我的心默默地為我送溫馨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喚黎明天上的星星喲也了解我的心我心中只有你千山萬水怎么能隔阻我對你的愛月亮下面輕輕的飄著我的一片情真的好想你……她唱的惟妙惟肖,迎來一片掌聲,我卻接著糊涂思緒對她:“別想我了,我就在你的身邊。”她卻說:“又胡說,你喝多了。”我回答:“沒喝多,沒喝多,別想我了,換一曲。”于是切成了劉川勇秘書的歌曲,那是一首輕柔的曲子,很適合跳舞,于是男女自主結對。劉川勇拉住劉珊珊的手,準備跳舞時,我上去打開他的手:“老兄,請把手拿開,我要和她唱歌。”劉川勇只好去和他的秘書跳舞,劉珊珊氣的瞪我許久:“你總是搗亂。”我拉著她:“我不想讓人拉你的手,誰也不能。”劉珊珊被我前行拖著,說道:“你吃的哪門子醋啊?”我說道:“你別管。”然后對服務員:“點《等你等了那么久》,立即切換。”劉珊珊急了:“你瘋啦,你會唱嗎?”我說道:“這個你別管,就是哭我也要哭出來,反正不想讓人拉你的手。”然后音樂就想起來,我拉起話筒,說道:“下面我們為大家獻上一曲《等你等了那么久》,也是獻給劉珊珊的,是我心語的表達……”眾人鼓掌,笑聲一片,劉珊珊給我一拳,我繼續說:“唱的不好,請大家見諒,也希望大家能夠喜歡。”然后就唱開了,珊珊只好硬著頭皮一起:等你我等了那么久花開花落不見你回頭多少個日夜想你淚兒流望穿秋水盼你幾多愁想你我想了那么久春去秋來燕來又飛走日日夜夜守著你那份溫柔不知何時能和你相守就這樣默默想著你就這樣把你記心頭天上的云懶散的在游走你可知道我的憂愁……不知道平時我有沒有這個勇氣,反正那次借著酒精,很是勇敢風光了一次,可是第二日清醒了,被珊珊一通責備,還是全被我搞砸了,丟人到家了。忙著和收拾行李準備回家,做好被炒魷魚的準備時。劉川勇的秘書卻來了,說劉董事長很欣賞我們敢愛敢恨的勇氣,交往的很愉快,希望我們以后多聯絡溝通,讓我們不急著走,可以有她的秘書陪著到處看看。我和珊珊一直以為在夢里,就叫珊珊掐我,終于一聲慘叫,才說:“原來都是真的。”就又奇怪:“光聯系有個屁用啊,如果夠誠意答應生意啊?”劉珊珊瞪我:“你懂什么?”我們謝絕了秘書,兩人出去玩了。我們到了一處游覽區,珊珊非要坐山車,我說暈高,在草坪上等她,她不相信,還說她一個人我也放心嗎?于是只好就范,在飛快的山車上嚇的不停叫:“啊……”頭暈目眩,老有隨時掉下去的感覺。山車停下來,一頭倒在草坪上,珊珊過來:“真刺激,好玩。”卻忽然一愣:“你怎么了,沒事吧,別裝神弄鬼。”用腳踢我沒反應,就蹲下來,用手拍我的臉,我還是不動,開始急了:“你怎么了,起來啊,起來啊……”我卻突然趁她不注意,一把將她拽倒,她倒在我身邊,不停打我:“讓你又騙人?”我說道:“這次是真的,我真暈高。”她卻很不相信:“那你還坐山車。”我無奈:“不是為了你嗎?我什么都做。”她說道:“為什么啊?”我回答:“笨啊,喜歡你啊?”她不再說話了,我卻說:“你還不相信嗎?”她回到:“信了,昨天晚上就信了。”卻又歉意道:“那天我家那么用力的打你,對不起啊?”我卻說:“我高興啊,你打我說明在意我,你用力打我,說明心中有我。”我們回去,孟總就說川勇改變主意了,讓按照以前的合作方式繼續合作,立即簽約。我和珊珊立即高興的跳了起來。媽卻要來皮城了,珊珊很擔心,我卻很高興,以為這次做了這件事,媽媽應該會接受她了,就安慰她。可是媽媽見的是我,我媽外表是個小女人類型的,很和藹的模樣,實際商場上卻很老練,下屬非常怕她,她經常給我說,是我的負心的爸爸逼的,否則寧愿一輩子相夫教子。一見到我隨時的衣著,就不高興了:“看你都成什么樣了?”我說道:“很好啊。”她搖頭:“整天沒正經,真不知道你以后怎么接管KTMV?”我回答的十分干脆:“我沒興趣。”她很生氣:“這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就很嬉皮笑臉道:“那好啊,我就做出一條重要決定,立即宣布KTMV解散啊?”她搖頭嘆氣:“不說這個,說金蘭,你對她做了什么?”我大叫冤枉:“我沒對做什么啊?”她卻說:“別不承認。”我以為陳金蘭告狀了,自言自語的嘀咕:“這個陳金蘭,可恨……”媽媽卻看出我的心思:“別冤枉金蘭,這和她無關,她從見你回去就一直哭,問她也不說,所以我想一定有事。”我回答:“媽,我們能有什么事呢?”她卻說:“那更糟糕,我問你,你打算和陳金蘭怎么辦?”我立即無語:“我怎么知道怎么辦?”她卻說:“那好,那就我定了,你們趕緊訂婚。”我急了:“什么什么?”媽媽卻說:“怎么,不樂意。”見我搖頭,又說:“金蘭哪點配不上你了,你憑什么不樂意?是不是因為珊珊。”我驚叫:“媽,您都知道啦?”正準備表揚珊珊,媽媽立即說:“你這品味和你爸正有的一拼,簡直一個德行。”我接過話茬:“那是,要不還父子啊?”又問她:“媽你具體指的什么?”她的回應是氣呼呼的:“無恥。”我不高興了:“媽,你怎么能這么說爸呢?”她說道:“我說這怎么了,當初為了一個保姆,就不顧一切的離家出走,什么責任都不付,不是無恥是什么?”其實這事我開始也這么認為,可是后來接觸的深入我才發現,事實不是這樣的,爸爸一直心中記掛我們,包括媽,就像媽對他一樣,只是由于兩人曾經的一些小誤會,加上兩人的固執,才減去漸遠,有情侶形同陌路。我就解釋:“媽,爸不是這樣的人,這個家他是在乎的,都是誤會,很有很多責任他沒辦法負。像爺爺去世,你們根本不讓他回來啊。”媽媽更生氣:“他當時怎么對你爺爺的,你知道嗎?你爺爺說,要么和那狐貍精斷絕關系,要不凈身出戶,立即滾蛋,他硬是離家出走了,心里哪還有你的爺爺?還回來干什么?”我搖頭:“媽,即便是,可是爸這些年也受了許多罪,吃了許多苦頭。”她回答:“這是他的報應。”我卻繼續說:“就算是,可是也該夠了吧?”又說:“我知道你們都心系彼此的,所以爺爺怎么勸說,你都不再嫁人,爸爸也是,其實他和保姆沒什么關系,所以離家后就只剩孤零零一個人,一路打拼,不做和KTMV有競爭的業務,他做了很多很多了。還有,媽即使您恨他,也早該原諒了啊,解脫他,也解脫您自己吧。”她吃驚看我:“沒有恨,哪有原諒,我只當我的世界從沒有過這樣一個人,只是一場噩夢。”又反問我:“你為什么這么給他說話,他是不是又收買你了,讓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偏不聽,他就是拿不下我,來朝沒有經驗的你下手,兒子也利用,什么人啊?”我立即說:“媽,隨你怎么說,反正我始終不相信沒有不愛兒子的父親。”她十分生氣了:“你……”然后說:“不說這個了,換個話題。”我趁機說笑:“呦,媽,這一會功夫,你都切了仨話題了,您當這是新聞發布會,還是你的專訪節目啊,要不我給您主持一下。各位電視機前及臺下的觀眾,現在進行的是對KTMV董事長兼總裁韓麗珠女士的專訪欄目,下面讓我們對韓女士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我開始鼓掌,媽媽怒氣著看我:“沒一點正經。我將原本給你的股權的一半分給了陳金蘭,這個你不用不了解,再說了,不了解也沒用。你如果和她結婚,還都是你的,你自己要做出錯誤選擇我也沒辦法。”我急了:“媽,你知道您這是在干什么嗎?”幾乎跳了起來。然后說:“您這是在報答他們嗎?我承認陳叔對我們KTMV貢獻很大,我們是該知恩圖報,可是總不能什么都做,哪婚姻當籌碼吧,這也行,關鍵是我愛的不是陳金蘭,這樣對誰都沒好處,強扭的瓜不甜,會害了我們所有人的。”媽很平靜:“你不就是想說劉珊珊嗎?劉珊珊是事我知道了,她確實很優秀,如果你確實沒有選擇的余地,或者說沒有金蘭,她真是沒得說。可是現在情況不允許你這樣,我本來想和她談,或者直接給她很多錢,讓她離的遠遠的,可是這樣會傷害她,你也會記恨我。她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女孩,離開了對我們KTMV也是一大損失,可是,如果你們真的糾纏不清,我只好忍痛割愛。”然后語重心長的施壓:“兒子,她很需要這份工作,她沒背景,家境貧寒,只能有個好的平臺自己打拼,不再KTMV她或許還不乏機會,可是一時半會,你還能保證有這么好的平臺嗎?你可想好了,真正愛一個人不僅僅是占有為目的,而是讓她幸福,你如果固執她會幸福嗎?”我立即頭大了,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于是很痛苦的反問:“媽,那我該怎么辦?”她說:“你直接和她談,說你不喜歡她,你喜歡的是金蘭。”我立即拒絕:“不行,絕對不行。媽,我就不明白了,劉珊珊有什么不好的,這么讓你反感。”她說道:“不,我喜歡劉珊珊,可是喜歡跟接受有時不是一體的,或者說只是部分與部分的關系。”又語重心長道:“兒子,你的心情媽可以理解,你怕她受到傷害,可是換了其他人去談,造成的傷害只會更大。”我輾轉反側,徹夜無眠,可是第二天還是硬著頭皮狠下心和劉珊珊說了許多違心絕情的話,其實那些話就像尖刀一樣一刀一刀的往我身上捅。當我一本正經的說:“我告訴你喜歡你都是假的,只是感覺你夠傻,騙你玩的,我不是傻子,怎么都會選擇金蘭啊,她比你漂亮,有氣質,脾氣也更好……”她終于哭出聲來,狠狠給我一巴掌:“陳建軍,你這個混蛋,你以為你有錢就可以欺騙感情,侮辱別人嗎?我恨你……”然后跑開了,她背著印著GAOJIPIBAO字母的背包,披著頭發,滿臉淚水、委屈與傷感,仿佛一只沒有方向的驚慌失措的迷鹿。我立在原地不動,心如死水,激蕩不起一絲漣漪,面如石灰,找不到一絲感情。只有心中的疼痛,肆無忌憚的蔓延著,卻無人理解,沒人體會。看著她跑遠的背影,只能默默向她致歉,請她原諒,默默祝福,希望她可以盡快將一切忘掉……忽然,竟然看到一輛車停在她身邊,下來兩個大漢將她塞在沒有牌照的車上,迅速離開。我心一驚,趕緊一路跑著追趕,可是很快氣喘吁吁,卻離車越來越遠,停住喘氣,忽然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身邊,立即沖上去:“快,追上那輛黑車。”答復卻是:“現在要吃飯。”我一把將他拖下去,鉆進車中,擰開他還沒有來的及拔下的鑰匙,一通猛追。前面黑車的人似乎感覺到我的存字,用車來回穿梭著在前面堵截,碰撞,我急的不行,因為始終無法跑到前面。一不小心還撞到一輛摩托車,這些車主攔在前面,死活理論,又圍上一堆人,眼看黑車又跑遠了,我急的跺腳,忽然搶過那人頭盔,跳上他的摩托車,將他的車騎跑了。眾人反應過來,一起追:“抓小偷……”然后就有人打電話報警,我正在追黑車,忽然一個坡上又迎面跑來一輛白車,不要命似地迎面撞來。摩托車被裝的摔下旁邊的河里,而我卻趁機跳下來。白車停了,下來兩個人,到處看,我卻摸向白車,并趁機鉆進去,本來打算開走白車,可是黑車早沒了蹤影,就躲到后面。一會,那兩個人上車了,還罵罵咧咧:“管他呢?我看這小子死定了,媽的,敢追我們,找死。”“別說了,趕快回去吧。”于是兩人將車開走了,在一個地方突然停了,一人說:“到了,走,進去。”我立起,隱約看到外面的荒廢,一處很大的建筑,竟然是荒廢的廠房。就拍怕兩人肩膀,兩人中的一人說:“拍我干嘛?”另一個說:“我還沒說你呢?你干什么?”忽然明白什么,驚訝回頭,我順勢狠狠兩拳,就全暈過去了,于是將他們拖到草叢,太沉了,累死我了,做著休息一會。可是我剛要離開,一個人抱住我的腿,我又是一拳。然后就向廢棄廠房小心翼翼的靠近。卻聽見說:“你們幾個在這看著,我去向宋總回復,讓他盡管把錢打過來。”靠近時,卻見劉珊珊一下子把綁住自己的繩子扯斷了,眾人大驚:“你,你會功夫。”劉珊珊得意道:“不錯,碰到我,算你們倒霉。我一直裝作就范,就是想看你們搞什么把戲。”然后一個人手一伸:“你,你,還有你,上。”幾個人立即將劉珊珊團團圍住,他們狠狠打斗起來,可是他們沒能擒住劉珊珊,劉珊珊也沒擊退他們。我順勢進來,拍手:“好好,這么幾個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姑娘,真是開了眼了。還有你們那一聲功夫,上蹦下跳,可以如天下地,身手敏捷,猴戲耍的好,好……”眾人一愣,一個個子很矮的,被眾人擋住,我估計肯定是身手最差,怕被挨打,所以重點保護的,就對他:“你們瞎子啊,追了這么久,都沒看到。”他一驚:“你沒死,命真夠硬的。”我說道:“所以,我不死,就得你們倒霉。”又說:“你們這些大老爺們欺負一姑娘,算什么本事。”一個黑衣女子就上來了:“還有我呢?”我趕緊道歉:“哎呦,不好意思,長的太難看,沒看出來。”她立即要動手,我就一邊后退,一邊說:“別來,別來,我不和女人動手的。”就又對那些男的說:“你們什么爺們,有事就女人上啊,有種,咱們爺們一對一單挑。”那個矮個子立即說:“那好,就和你玩玩。你想和誰單打,說。”我對他們掃視一圈,然后手指他:“就你了。”他撥開眾人,我立即渾身涼氣,個子高不說,還渾身結實的肌肉。我渾身哆嗦,劉珊珊問:“怎么了,害怕啦?”我裝作硬撐:“廢話,我這是運功,你懂什么?閃一邊去。”然后對那壯漢說:“大哥,你肌肉真發達,怎么做到的,可以告訴我下,我也練練嗎?”然后又對他說:“哥,咱君子對嘴不動手,有話好說,我叫你哥,親哥還不行嗎?來。要不,咱握下手,你看我多真誠啊?”我把手在身上蹭蹭,我知道他準備防止我動手了,就趁機猛地一個掃堂腿,一聲重響,他重重的倒下去了,半天也沒起來。這下可好,眾人一起沖上來了,我不好和女的動手,就大呼一聲:“珊珊,女的交給你了,男的都是我的。”她嗷了一聲,堵在沖上來的女的面前,于是我們打的一塌糊涂。這些人看起來氣勢洶洶,卻被我迅速打倒一地,我正得意,那胖子猛地把我死死抱住,像摔倒我,我卻充分發揮瘦小機動的優勢,讓他始終摔不倒。再看劉珊珊她們,那哪是打架,簡直玩,兩雙手與手交叉在一起,推來推去,我急了:“珊珊,你這是推磨啊?要不,在劃拳說姐倆好啊?”她很吃力道:“給我閉嘴,管好你自己吧。”忽然看到那些被我打倒的人居然又都起來了,拿著鐵棍沖來了。我急的不行,使勁打大胖子:“松手,松手。”然后對著他的肩膀猛咬一口,他一聲慘叫,松手了,我趁機躍起,狠狠兩腳,他再次重重摔倒。我得意的縷縷額前頭發:“我以為全是皮厚的地方哩,也有軟的啊,自找的。”然后看著那些人沖向珊珊,立即躍上去左右開弓,他們始終沒有落到好處,就得意的笑:“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突然手一陣疼,又是吹,又是甩,竟然是旁邊一下子給了我一鐵棍,于是抓住他,將他一通拳打腳踢,眾人打來,把他一拽,立即鐵棍一起落上,再拽過來,他已經渾身是血,我就將一灘爛泥的他往地上一扔,手指眾人:“是你們打的哦,太殘忍了吧?”眾人先是一愣,又迅速撲上,我順勢拾起鐵棍,逮住一個就使勁打:“我打打打,讓你不學好,讓你不學好……”劉珊珊累的不行:“難么多廢話。”我解決這波人,走向劉珊珊,拍拍那女的:“嗨嗨,玩夠了沒有,差不多行啦。”她松手了,卻給我一拳,我鼻子痛,眼冒金花,踉蹌著向后推。劉珊珊也給她一腳,將她踹翻在地,過來扶住我:“沒事吧。”我一摸鼻子:“啊,流血了。”然后,忽然又沖來一披拿鐵棍的,我和珊珊一聲慘叫:“啊,還有這么多啊?”然后我悟到珊珊,鐵棍一起扔來,我和珊珊在地上打滾,好在沒被達到,雖然身上全是灰塵。等一切平靜,立起,互相問:“你沒事吧?”我雙手叉腰,對眾人:“現在沒鐵棍了吧。”逼向他們,卻立即拉住珊珊:“快跑……”因為這次他們居然全變戲法似地從身上取出許多飛刀,我和珊珊拽住兩根很粗的繩子來回蕩,飛刀如雨,可是全白仍了。我愣神對他們:“不會吧,技術這么差。”然后對珊珊:“珊珊。”珊珊說:“什么?”正在繩子上蕩秋千一樣的來回搖晃。我回答哦:“打呀。”這下眾人開始逃跑了,卻又全部跑回來,栽倒一片,上來一個渾身猙獰的,將他們全部打倒:“一群沒用的廢物。”然后,他說道:“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聲如洪鐘。我知道不是善茬,對珊珊:“散開,我來。”于是他開始作秀似地搞心理戰術,拳頭捏的咯吱作響,做著各種動作,展示發達的肌肉,我卻趁機瞅準了狠狠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他起來了,果然厲害,一會一拳將我踢出數米,一會一腳,打的我渾身骨頭散架似地疼痛,他的身體卻像鋼板,毫無反應。所以,打了這么久,我終于被打的遍體鱗傷。珊珊幾次上來問我又沒事,也進攻數次,可是摔的更遠。再看地上的人都起來了,一起逼來,我急了:“我要出絕招了,你們逼我的,這次男女一起打。“然后從身上扯出一條黑布條:“珊珊,閃開,免得誤傷了你。”然后黑布往眼前一蒙,打出出太極拳,眾人說:“別看他裝神弄鬼,上啊。”這次他們總算沒有落到好處,我扯開布條,身邊全是倒下的人。劉珊珊過來,拍手:“好棒啊,好棒啊。”我得意著:“那是。”她很生氣:“為什么早不使出來啊?”我說:“絕招嗎?哪有輕易展示的,傻啊?”忽然那個猙獰的家伙猛地躍起,一腳向珊珊踢來,我一把抱住她,一個轉身,順勢一腳迎上,我們都跌倒了,好在我和珊珊還能勉強支撐著起來。手緊緊握在一起,額頭碰在一處。劉珊珊關心的問:“你有沒事啊?”我說道:“沒有。”剛說完,發現那條腿要斷掉一樣,站立不穩,向下跌倒:“哎呀……”我被媽媽他們帶著坐在一張輪椅上,讓一個彪形大漢推著登機回黛城,許多人來送別,林夢茹都來了,就是不見劉珊珊。我很失落,媽媽一再催著走,還說珊珊很好,我在醫院手術醒來前她還在,可能是不想看我離開難過。我還是依依不舍的回頭,希望奇跡出現,哪怕再看她最后一眼,可是沒能等到,只好對大漢說:“走吧。”劉珊珊終于有想許愿的內容了,于是在紙條寫好了,放在錦囊里,用針線細細縫上,卻總是心事重重,并用針扎到手指,在口中吮吸一番,卻感覺一陣陣的心神不寧與無形的痛,于是干脆扔下錦囊,一路狂奔向機場。她氣喘吁吁的看著我的背影,愣在那兒,我卻正好抱著最后一絲僥幸,猛然回頭,一聲驚喜的呼叫:“珊珊……”然后輪椅調轉方向,飛速向她沖去,她也一路飛奔而來,我們手緊緊握住,然后她彎下腰,我們緊緊抱一起,似乎空氣完全凝固了,靜靜體會著這一份臨別前夕的美好與甜蜜,無視眾人質疑的目光,不管外界的評說,緊緊相融,水火不離……我不知道怎么上的飛機,知道飛機起飛很久,還緊緊沉浸在那份與她擁抱的甜蜜與溫馨及歡喜交織的情感世界,久久不能釋懷,無法自拔。終于明白過來,才在一只別離的傷感愁緒中說一聲:“皮城,再見,珊珊,再見……”看著窗外,飛機在潔白的云中穿行,藍天與云朵繾綣中交相輝映,一切似乎如同一場久遠的夢,一個童話鉤織的絢麗世界。耳邊卻似乎響徹回蕩著一片不絕如縷的聲息:總會忍不住想起你的臉龐,讓我心頭就像春風蕩漾。神奇的情緣讓我們曾經相遇在共同的路上,所有的回憶就像夢一場。知道我的平凡又尋常,從不是你心中情人的模樣。這份記憶卻如此美好又難忘,解不開的思緒似星光的仰望。路途漫長,心懷綻放。誰的歌唱,化作心頭的感傷。你依然讓我最難忘,那份過往在夢里飄蕩。縱然彼此的距離在天一方,依然訴不盡對你的情腸。(初稿完)
我走向走向遠方,遠方是一片云霧茫茫。我縱目縱目眺望,眺望著一段思緒情腸。對你的思念如此難忘,對你的記憶化作守望。這樣的情感停駐心上,不論什么樣的季節時光。你灑下心頭的陣陣芬芳,透著我的情意我的守望。愛在心上,不變情腸。
第二十六章梔子花開忽然,她說道,你聞,很香。我也用力聞著,然后道,這不是梔子花嗎?好久沒碰到花期了。她卻說,好香。我點點頭,然后問她,喜歡嗎?她說,喜歡。我們就去看了,白色的花,大朵大朵的開著,純潔無瑕,如玉似雪。她一臉欣喜。我決定掐下一朵,她卻說,別,讓它開的更久吧?于是我的手僵住了,縮回看手。可是卻做了一個決定,想種一株梔子花。……我就選了一束花枝,用土壓住,又押上一塊磚頭,然后每天去看,不幾日,竟然長出根須,于是用剪刀準備剪下。可是當我狠狠的準備一鼓作氣,卻被她阻止,別,輕點,會痛的。于是把剪刀給她,她輕輕剪下,我們在我家院子挖了一個坑,輕輕種下,然后填上土,我準備用腳狠狠踩結實,她卻彎下腰,用雙手捧土,輕輕拍打,還念念有詞;梔子花啊梔子花快點生根發芽幸福長大梔子花啊梔子花快點長大開花潔白無瑕我笑著說,你這都哪學來的啊。她已經站起來,用手拍拍我的臉,你說呢?卻拍的我一臉的土……這株梔子花長的很好,也開出很大的花,可是楊雪蓮卻沒能等到這一天,沒能見證這一天,我也不敢看,因為那里只有痛。一轉眼功夫,開始期末考試了,考場中的情形,我做了詳細記錄,后來拿出來給黎家茗看時,沒把她差點笑死過去:7:30進入教室,8:00就要考試了,趕緊占個靠后的位置7:40已經把所需的公式寫在桌子上,提前準備,百戰不殆7:50老師進教室,原來是四大名捕之一的孫“老尸”,還有魔鬼“政治化”。不對呀?明明應該是和藹的班主任監考,教室環境急轉直下,戰略要變變了。7:51孫“老尸”說了一句話,頓時大家沉沒了,死一般的寂靜:“請大家出去,我們要重新安排座位,待會兒按黑板上的順序坐。”天那!你做了什么,你知道你這樣做會打破現有的布局,破壞生態平衡嗎?為數不多的幾位高手被安排在一起怎么辦。這也可以忍受,但你知道在桌子上寫公式有多費勁嗎?7:52迅速把桌子上的公式擦干凈,出教室7:57進教室,先是驚呆,然后痛哭,驚呆是因為我的周圍全是高手,不過是玩CS的高手,痛哭的是……我居然又被分到原來的座位……橡皮屑還安然的散布在桌上7:59(前半分鐘)迅速把經典的幾個公式抄在桌上,暗暗慶幸7:59(后半分鐘)“政治化”說:“那位同學(在指我嗎?),你前邊的沒來,你們這行往前挪。”----禽獸!魔鬼!我經典的公式,便宜后邊的胖子了,不行,擦是來不及了,多添幾個平方號吧。胖子,你要是犧牲了可別怪我,誰讓你作弊:)8:00座位換好,準時發卷。我的試卷會不會是空的(還在做夢,就算是空的也會有備用試卷的)8:01展開卷子,哈哈,并不是全不會8:10這題要用的公式我見過,就在剛才的桌子上,想想看8:12終于回憶起這個公式了,不過到底有沒有平方呀?8:20教室不再寂靜,已經有先驅開始活動了8:30CS戰隊的合作精神開始發揮了,“警察”我們是哥們,第3題是什么?8:35孫“老尸”開始接近,象一只逐步朝獵物逼近的猛獸8:36“兄弟臥倒!!!”是因為聲音太小嗎,你沒聽見?那只有成為獵物了8:37前排兩名兄弟被擊斃。真想大哭一場,你們知道你們有多重要,我陷入了孤獨8:38猛獸還在接近,心中異常跳動,放過我吧,請為革命留些火種8:39她的衣角擦身而過,我的感覺象被狼舔了一下,好險8:50教室平靜了好一陣,要不是胖子的屁,我都感覺不到我的存在,那清脆的聲音真是太迷人了,終于在平靜之后有人敢于打破沉寂,可敬9:10專心做了一會題,我還真是天才,每道題的主謂語都標了出來9:12猛一抬頭,看見一個背影走出教室,好象是阿呆,難道又在手上寫了?呆瓜,不思進取,換個方式嘛9:13怎么小明也被貶出去了,他沒阿呆那么傻呀,一定是橡皮上的字太小,看的動作太大了9:20真正的幾位精英已經做完交卷。俗話說“天下武功出少林”,考試也一樣,你們走了我們怎么“出功”呀9:30第二排的阿塔擤起了鼻涕,這么暖和還……難道他真的使用必殺計了---事先把答案寫在手紙上,看完就擤鼻涕。這也是在精英走后,對現實一種無奈的反映。我對這種方法表示支持但絕不提倡。太惡心了!!!9:35隔一個位子的美女看了我一眼,啊,那眼神充滿了無助,神情多么令人愛憐,一種憂郁的美感,真象天上掉下個林妹妹9:36真想把她迷人的神態勾勒出來,只可惜手下是張考卷,真該帶張白紙。(笨蛋!要帶也應該是答案紙,趕快振作吧!)9:40重心振作,24題,我真的會!(奮筆急書)9:45“同學們注意!”是孫“老尸”,“24題條件不全,這道題不要了。”我已經憤怒到極點。卷子呀卷子,是你自己自焚,還是讓我撕了你。我明明做出24題了,條件絕對富裕!9:5028題,最后一題,我一定要戰勝你!用什么公式呢?9:55黎明前是最黑暗的,兩個幽靈如鬼魅般在身邊如影隨行,我自心如磐石巋然不動,專心研究更絕的還要數老三,口號竟是誓將抄襲進行到底,并且說,此時不作弊,來年做學弟。可是他的一門答案傳晚了,趕緊抄完,核對時,才發現這次老師也留了一手,分AB卷,改正已經來不及了,突然靈機一動,把B卷標志撕下,自己寫上A,考卷發下,正好60。喜的高呼,多一分浪費,少一分遭罪,及格萬歲,耶……像吃了蜜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