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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很懶，什么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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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小城故事之金色年華（終結(jié)版）第35章別拍我馬屁雖然處于寒冬時節(jié)，草木枯萎，大地一片死氣沉沉，可是我這頭發(fā)卻還像割不完的韭菜一樣，沒頭沒腦的瘋長。這不是問題的關(guān)鍵，最要命的是冬天實在太冷，一不小心一股冷颼颼的寒風(fēng)順著脖子往身上鉆，實在讓人無法招架。所以盡管老媽不止一次的對此提出極其嚴(yán)肅的強烈譴責(zé)與警告，可是對于老媽的一些行為似乎已經(jīng)在無形中達(dá)成了一種默契，完全接受老媽的無私教導(dǎo)，可以贊成她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字都完全無條件全部接受，可是就是不會改正。但我還是終究選擇剪掉我這一頭帥帥的讓我自以為酷酷的長發(fā)了，因為一次外出，一位老太太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讓我倍受打擊。見到我她先是驚呆了，然后就隨后蹦出一句話來：“哎呀，這姑娘……”我一個激靈，心想您這都什么眼神啊，再老眼昏花，也不至于不辨雄雌，男女不分吧。再看那一副幾乎反胃的表情，我就知道想說什么了，于是郁悶的不行，心想，我雖然外表不是有高回頭率的帥哥，可總也不至于讓人惡心吧，再說了，都這么大年紀(jì)了，適應(yīng)能力還這么差，真不知道這么多年怎么過的，是不是在真空過的這么多年。她又打量我許久，我急了，拽拽的告訴她：“奶奶，我是男性。”同時還瀟灑的仰一下頭。她一愣，很尷尬的習(xí)慣性的說：“對不起啊，閨女。”又趕緊改口，“男性。”這一次讓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幾乎被打擊的成了一灘爛泥，一路糾結(jié)不止。下車后還狠狠沖著車上大吼：“我是男性。”這次居然引來大批回頭率，有個媽媽竟然趕緊驚恐的捂住孩子的眼睛，把孩子抱住，一路逃竄，像遇見一個渾身充滿罪惡專干打家劫舍的強盜一樣。然后我就左思右想，剪還是不剪呢？不剪還是剪呢？于是就想到自己跟自己玩剪刀石頭布，可是卻又無法決定到底那只手才算代表自己。于是就差沒撞樹了，用手猛扯頭發(fā)，這一下，居然清醒了，有了主意，因為疼的我齜牙咧嘴，沒差點跳起來，就一狠心，剪掉算了，最好整一光頭，到那時老媽再擰耳朵，我就挑釁她的耐心極限：“老媽，都老招數(shù)了，套路能不能換下啊，別老擰耳朵的，您倒揪頭發(fā)啊？”可是路上卻想，如果說剪掉頭發(fā)就是剪掉回憶，那我剪成光頭是不是可以失憶？……但看著理發(fā)店的師傅對著一個個腦袋大開殺戒，對頭發(fā)格殺勿論的架勢，大有恨不得把頭一塊擰下來的模樣，不禁又后悔了，于是將想法打個對折，決定頭發(fā)要剪，可是也不能下手太狠。可是師傅不知道怎么搞的，真不知道是聽力不好，還是外星人，反正對我的要求置若罔聞，盡管我一直用著幾乎哭出來的腔調(diào)耐著性子唐僧似的一遍遍請他手下留情。可是他的下手依然讓人心驚肉跳的狠，所以當(dāng)他說打完收工時，我對著鏡子左照右照，似乎鏡子中的那家伙怎么都覺得別扭，特不像我。再看一地我那辛苦攢起來的長發(fā)，立即心痛的幾乎抽過去，一邊抗議不止，一邊對他的解釋充耳不聞：“少來這套，我說是不是現(xiàn)在頭發(fā)價格特好，還是您這生意特冷淡，見一個宰一個啊？”開車回家時，偏偏有一個家伙闖紅燈，我一個緊急剎車，雖然逃過劫數(shù)，卻還是驚魂甫定，于是氣的不行，實在憋不住了，再忍耐就要爆炸了，要不魯迅怎么說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呢。于是搖下車窗，伸出腦袋，像個鴨子一樣沖著早已消失的車大吼：“拽什么，有車就了不起啊，哥隨便買一自行車照樣也是有車一族。”然后拍著我的車：“你開飛機啊？你的命不值錢可以隨便扔，可是我可沒那么下賤，不想給你墊背。”一股冷風(fēng)呼呼吹來，才發(fā)覺身后冷颼颼的，似乎被人背后打黑槍的感覺，趕緊把頭縮回去。發(fā)現(xiàn)脖子幾乎被凍住了，都不知道轉(zhuǎn)動了。再去辦公室時，見我戴著一個帽子，陶英死活拽著我纏著要讓我取下帽子，看我的頭發(fā)，似乎看猴戲似地一臉的新鮮。沒有辦法，我只好取下帽子，可是她卻當(dāng)時笑的幾乎彎下腰去。我生氣了：“我早說你會幸災(zāi)樂禍吧？”她卻笑著說：“哪有啊，這個發(fā)型好，酷，太酷了。”又笑起來，我更加生氣：“還笑。”一臉嚴(yán)肅。她卻繼續(xù)笑著說：“真的，王哥，我要沒男朋友，就想找你做男朋友了。”我一聽有了以牙還牙的機會，立即回應(yīng)：“那也沒關(guān)系啊，你可以腳踏兩只船，就當(dāng)回潘金蓮，我們公平競爭啊。再說了，還指不定誰笑到最后呢？”她立即老實了，說了一句：“去你的。”然后回到座位上，對著屏幕，噼里啪啦一頓猛敲。我趕緊說：“嗨嗨，輕點，輕點，怕鍵盤敲不壞啊，這是公物，公物，愛惜著點。”她回應(yīng)：“要你管。”其實我知道她其實什么內(nèi)容也沒敲，就是在發(fā)泄心中的不滿與憤怒。見她一個上午都悶悶不樂，覺得挺沒趣的，就沒話找話，可是她硬是牛哄哄的模樣，要么干脆當(dāng)木乃伊，一副麻木的架勢，不肯搭理，要不就是惜字如金的來一句：“滾……”那模樣好像我們十八代之前就有深仇舊恨，并且一代代攢到現(xiàn)在的感覺。我一陣陣訕訕的笑，可是快下班時，她卻主動給我杯子放我桌子上，極盡嬌媚，和剛才的她判若兩人，搞的我差點暈倒，以為我是不是犯病了，可是定神看仔細(xì)了，就沒好氣的問她：“怎么，不生氣了啊？”她立即一副發(fā)嗲的幾乎讓人從椅子上跌倒地上的口氣：“王哥，你說什么呢？”并且用手捶我。我趕緊警告她：“嗨嗨，注意點形象，你可還沒嫁人哩，這要是被人看到了，會怎么想，你這是給我捶肩，還是搞謀殺啊？有事說事，別和我整這些，沒勁。”她終于坐回自己的位置，脖子伸的長長的：“王哥，和你商量個事？”我一邊敲打鍵盤，一邊回答：“說。”她說：“王哥就是痛快。”我卻奇怪了，抬起頭，看著她那異樣的眼神一刻不停的看我，就問：“干嘛這種表情看我？”她干脆雙手拖住下巴，一副癡呆的表情：“敬佩啊，難道你沒看出來嗎？難道你真的沒看出來嗎？難道你真的真的沒看出來嗎？”我更加霧水，并且還沒完沒了了，立即一陣頭痛，心想真是要命，于是趕緊制止：“打住，打住，有事說事，少來這套。”她坐正姿勢：“那好，今天下午下班后送我去火車站。”語速極快，打機槍一樣，我更加奇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遍。”她就放慢了語速，像小孩學(xué)著說話似的：“今天下午下班后送我去火車站。”又補充一句，“聽明白了嗎？”我點頭：“廢話。”又對她，“你什么意思啊？小瞧我這智商是不是，連著這都聽不懂，我白癡啊？”她趕緊討好：“哪兒啊，王哥是天底下最英俊瀟灑，最聰明的人了。”我說道：“你拍我馬屁？”她愣了一會，點頭，很認(rèn)真的模樣：“該拍還得拍嘛。”我急了：“姥姥，完嘍，人家把馬屁股都拍紅拍腫了，你才來，早干什么去了。還有，你也得找準(zhǔn)了拍啊，我最討厭人家說我?guī)浟耍搨瘟耍€不如說我丑哩，至少坦誠。”她立即改口：“對對，王哥就是丑。”我又不高興了：“說什么呢？就你美。聽著別扭，以后這種話少來。”她卻說：“王哥，今天送我去火車站好嗎？我有急事，真有急事，好不好嗎？”我向來有債討債，殺人償命，所以當(dāng)即回應(yīng)，我說：“憑什么啊？你有事和我什么關(guān)系啊？”她急了，跑上來，雙手抓住我的肩膀亂晃，像采摘樹上的果子似地，搞的我暈暈乎乎的，立即叫饒：“好好。”在車上我問她：“唉，今天為什么這么急啊？”她反問我：“想聽嗎？”我點點頭，她卻道：“就不告訴你。”我“嘁”了一聲，她卻說道：“王哥，本來為了感激你，準(zhǔn)備請你吃大餐的，既然告訴你這個了，以后就不請吃飯了吧？”我趕緊說：“得，你還是別告訴我，請我吃大餐吧。”她笑了：“開玩笑的，是我男朋友出差順便路過這正好在這可以停一個小時，我算了一下時間，所以……”我立即酸溜溜道：“行了吧，我都要吐酸水了。行啊你，自己約會還帶一保鏢，并且還有車坐，多好啊。可你想過沒有，我就成一燈泡了，并且還特大號的那種，你說你……”她卻趕緊取一顆口香糖塞我口中，然后道：“別生氣嘛。”我繼續(xù)沒好氣的說：“不生氣才怪。”她倒好：“都給你吃糖了啊？你白吃啊？”我回答：“說的好聽，本來就是我的口香糖，我自己不會動手取啊，要你拿。”見到她男朋友后，我一路笑個不停：“呵呵……”她疑惑萬分：“笑什么啊？”我回答：“看你那男朋友……”她問道：“怎么了？”我趕緊打住：“沒怎么？”她急了：“唉，你說啊？”第36章你笨蛋，大笨蛋我就只好告訴她：“那我說了啊，我感覺你那男朋友人特有趣，整個一活寶，以前我以為自己最富有幽默細(xì)胞，可是見了他，我自卑，自殘，就差沒自殺了……”她說：“別啊，其實你們都挺好的。”我反問：“是嗎？”她點頭：“是的。”我就順勢上坡：“那你怎么選他，不選我啊？”她說：“我認(rèn)識他也早啊，我又不會分身術(shù)。總不能一人找倆男朋友吧。”我就打趣：“別找這么多借口，不愿意沒人逼你。”她反問我：“你以為找女朋友那么容易啊？”我就說：“樂意請教。”她給我一下，說：“至少你得拿出誠意吧？”我回答：“怎么才叫誠意呢？”她一本正經(jīng)道：“至少你得追吧，就像我家耗子，其實追我的樣子特笨，并且還屬于死皮賴臉的那種，打死都不松手的感覺……”我趕緊打住，因為這不是我想聽的重點，就及時提醒：“唉，他怎么個笨法啊？”然后覺得喉嚨特干燥，就狠狠灌一口水。她邊回憶邊說：“怎么說呢？我們大學(xué)本來不是一個班的，可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稀里糊涂被他盯上了，然后突然一天，跑到我面前：‘同學(xué)，你掉東西了。’我一愣，你猜他手上拿的什么，一塊板磚。”我忍不住，一口沒咽下去的水一下子噴車前窗玻璃上。她繼續(xù)說：“可是他后來還告訴我這是小說的情節(jié)，說先從拾到女孩東西歸還算起，可是注意我許久，硬是什么都不掉，于是急了，就想到有機會充分利用機會，沒有機會創(chuàng)造機會，你說損不損啊？”我笑的幾乎肚子疼：“后來你就答應(yīng)了。”她搖頭，他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就回了一句：“你有病啊。非常生氣。”我問道：“然后呢？”她繼續(xù)回憶：“一天我上大課，要連續(xù)上四節(jié)，第三節(jié)上課時，發(fā)現(xiàn)課本不見了，于是急的不行，可是左找右找也沒有，我急的啊……”她看看我，我對她說：“繼續(xù)啊。”她繼續(xù)說：“下課后，他又來了，還我的課本：‘你的課本掉了，我給你撿起來了，現(xiàn)在還給你。’我沒差點哭出來，還有他的座位離我遠(yuǎn)著，就算我的課本掉了，你也總不能這樣干吧。于是當(dāng)即氣的不行：‘算你狠，鬧夠了沒有？’他竟然愣住了，點頭：‘呃。’我更加生氣：‘餓就吃飯去，別老來騷擾我，煩死了，我警告你在這樣我可不客氣了，見一次打一次。’他趕緊兔子似的開溜了，立即一陣好笑，覺得這人還挺有意思的，氣消了一大半。”我卻回答：‘誰說笨啦，挺聰明的啊，這些招數(shù)我一個都想不出來，要我，只好讓機會白白溜走了。”她又道：“才不哩，他真的笨的夠嗆，有一次情人節(jié)問我要不要花，其實我特想要，可是又不能明說，就委婉的說，算了吧，能省就省點吧。可是他真的沒送花給我，我氣的夠嗆。還有一次，就更氣人了，我們?nèi)ド坛牵铱瓷弦粋€熊熊，特大的那種，我喜歡的不行，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就說：‘喜歡嗎？‘我點點頭，他又說：‘那就買了吧？‘我想想說：‘太貴，還是不要吧。‘可是他就說了一句：‘好吧，聽你的。’我郁悶的不行，一路都不想搭理他，然后終于對他大吼：‘耗子，你就不能有點主見啊？’他不知道時裝糊涂，還是真糊涂反正徹底讓我無語了：‘對不起，惹你生氣了，有什么話請你說出來好嗎？’”我笑了：“女孩的心思男孩哪能猜的透啊，你不說，怪不了別人。還有沒聽過周星馳電影的臺詞嗎？唐僧：‘你想要啊？悟空，你要是想要的話你就說話嘛，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雖然你很有誠意地看著我，可是你還是要跟我說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嗎？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難道你真的想要嗎？……’”她嗔怒著瞪我：“還笑我。”然后繼續(xù)說，“當(dāng)時我就想這種木頭疙瘩要是一起呆一輩子那簡直是人間地獄。于是就想分手。”我立即一個激靈：“不會吧？你們現(xiàn)在好的跟蜜罐似地，怎么會呢？”她卻道：“怎么不會呢？那次我們分手特搞笑。”我的興致立即被提起來：“嗯，快說啊。”她說道：“終于在失落中生氣，給他打了一個電話，約他在校園一個地點見面。左等右等，凍的不停搓手跺腳，小臉紅撲撲的，小手通紅，臉上似刀割一樣是生疼，心里一遍遍期待和罵，這個該死的耗子還不來，還不來，死哪去了，氣死我了……他終于來了，我委屈又生氣，于是搞笑的一幕開始了：我：‘你怎么才來啊?凍死我了。‘他：‘我說了我要買點東西啊。‘我：‘我有點事兒給你說，你猜猜啥事？‘他：‘我怎么知道啊，女孩的心思男孩怎么能猜到啊？‘我：‘我們分手好嗎？‘他：‘啊？不好！‘我：‘求求你和我分手吧，我是真的服了她了。‘他：‘你服我為什么還要和我分手啊？服我應(yīng)該是崇拜他，很樂意和我在一起！‘我：‘我是真的服了你的，不是崇拜的“服”，而是服你個木頭！’他：‘木頭是植物，我是動物，你連動物和植物都分不清？’我:‘我覺得我和你沒什么話題。’他:‘世界上本沒有話題啊,你多提點就有了!’我:‘你讓我怎么跟你提?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我說讓你陪我去逛街,你可好,卻帶我去軋馬路!逛街是去商場逛,你懂嗎?’他:‘那你就說逛商場,別說逛街,商場是商場街是街,這完全是你沒弄明白。’我:‘難道什么都要我和你說明白你才懂?’他:‘你不說明白我怎么能懂啊!語言是人與人溝通的通道,不可以馬馬乎乎。’我:‘那好,我們現(xiàn)在分手,你滴明白?’他:‘明白!就是不分!’我:‘你到底喜歡我哪點,我改還不行嗎?’他:‘你改不了!’我:‘你說吧,我肯定改!’他:‘我喜歡你不講理,而且賴,脾氣壞,你能改嗎?’我:‘我，我……我怎么改啊!我從小就這樣你不是為難我嗎?’他:‘那好吧,分手的事就在你改了再說。’我:‘算了,我跟你說不通,我走了。’他：‘唉唉唉，你別走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啊！’我：‘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和你沒有共同語言。’他:‘都是中國人,為什么沒有共同語言?我又沒說英語,而且你說的,我也能聽懂啊.我們還是有共同語言。’我:‘你這么說,我跟全中國所有人都有共同語言?’他:‘錯了,你懂蒙語嗎?你懂藏語嗎?你懂朝鮮于嗎?’我無奈……我:‘我喜歡別人了。’他:‘他哪點不如我?’(他卻給我做個大大的陷阱，狠狠誤導(dǎo)我一次)我:‘哪都不如!’（卻毫未察覺）他:‘既然哪都不如,你喜歡他干什么啊?’我:‘我以為你說的你哪點不如他呢！’他：‘看來沒有共同語言是你沒有認(rèn)真聽我說話，那問題出在你的身上，你不可以因為這個給我提出分手。’我：‘求您了，你是個好男孩，我是個壞女孩，我配不上您行嗎？我長得丑，心眼毒，智商低，我一無是處。您十全十美，您給我條活路好嗎？’他：‘我是好男孩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你是壞女孩，也就是一般壞吧。你配不上我，我可以將就一下。長得丑，不要出來嚇人就行了。’我：‘我今天說什么也要和你分手。’他：‘今天說什么也要和我分手？那我說到明天。好不容易找到對象，哪能說分就分。’我：‘好，我不分手了。’他：‘那又為什么不分了？‘’我：‘我服你了。’他：‘可是剛剛你明明說你服我才和我分的啊。’我：‘我改變主意了行不行？’他：‘女孩為什么都這么善變？’我：‘你，這輩子你算死在你手里了。’他：‘我覺得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會做殺人那么低俗的事兒，你這個猜想，不太有可能。’我：‘你，我算是服了你了。’他：‘那我們還談不談分手的事兒啊？’我：‘算了，走，吃飯去。’”我終于哈哈大笑，然后把車停在路邊，她一愣：“干嘛停下啊。”我認(rèn)真回答：“笑完再走，免得路上違章，又被那個菩薩心腸的老高給扣車了。”她卻說道：“這才哪到哪啊，事情還沒結(jié)束哩。”我趕緊說道：“說，說。”她繼續(xù)說：“那天不是特冷嗎？然后情侶都是男的抱住女的，成雙成對，特親昵的那種，再看我們，距離拉的開開的，怎么都不想一對。然后我終于忍不住了，就說：‘你真的喜歡我嗎？’他急了：‘哎呦，又來了，蒼天可鑒。’我四處看，正好看到一對情侶緊緊抱在一起，就說：‘那能不能學(xué)學(xué)他們啊？’他看了一會，用為難的口氣回答：‘不敢。’我奇怪了：‘為什么啊？’你猜他回答什么？”我回答：“猜不著。”她說道：“竟然是：‘怕姐姐不同意，怕哥哥打我。’你說這都什么腦子啊，是不是被驢踢了，又被門夾了，然后比注水肉進的水還多，整個一嚴(yán)重腦殘啊？都不知道怎么混到大學(xué)的。”我笑道：“這哪是腦子不好啊，整個一人才，太有才了，換了我打死都想不出來，你說，他都咋想出來的啊？”她似乎生氣了：“還笑的出來，我當(dāng)時氣的啊，立即說了一頓，耗子你個笨蛋，笨蛋，大笨蛋……”第37章壞蛋，要你管他卻十分好脾氣道：“對嘍，我都笨了二十多年了，一直被親人這么叫過來的，搞了半天，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啊。”我徹底不想搭理他，只感覺冬天比夏天還熱，不停自言自語：“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卻很快反應(yīng)過來，切換到我最感興趣的話題：“唉，你到底怎么答應(yīng)他的啊？”她回答：“我那書他還回來的好長時間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可是有一天，老師講到一頁，我翻開時，居然發(fā)現(xiàn)一個紙條，紙條上畫著一個我的肖像，不是平時很嚴(yán)肅的那種，是微笑的那種，旁邊還有一段話：‘陶英，要是你不裝嚴(yán)肅的樣子，還是蠻漂亮，蠻可愛的嘛。’署名耗子。我立即感覺一陣好笑，卻又忍住。就私下找他：‘沒看出來啊，你畫畫還是挺有天分的，很好看啊？’按說應(yīng)該謙虛一下啊，他卻偏不按常規(guī)出牌，拽拽的回答：‘那是。’”我說道：“嗯，不錯，很坦誠，這讓我想起一個笑話：老婆看完韓劇后很激動，抹著眼淚問：，老公，如果我也得了重病，你也會這么愛我嗎？’‘別亂想，你怎么會得重病？’‘我是說如果嗎？如果的話，你怎么做？’‘親愛的，能不能先把咱家的銀行卡密碼告訴我？”她給我一拳：“去你的。”她繼續(xù)說：“我更加想笑：‘唉，你為什么老纏住我不放啊？’他像被電視劇臺詞似地一字一句回答：‘有句話一直想告訴你，從第一眼看到你，就有種恍如隔世，似曾相識的感覺，怎么都覺得好像以前在那見過，所以總感覺這么面熟呢……’”我笑了：“別說，還真整的像電視劇似地，真是為難他了，為了追你沒少費工夫啊？”她回答：“其實我也感覺到了，就說：‘行了，這些廢話就免了吧。’可是也感覺到他的用心，于是十分感動，就徹底相信了，就說道：‘那好吧，我就給你個機會，做個朋友，先考驗考驗?zāi)惆伞！麉s‘啊’了一聲。”她繼續(xù)說：“我開始誤會了他的意思，就說：‘怎么，想一步到位，對暫時做朋友不滿意啊？’他卻回答：‘不是，這太讓我以外欣喜了，我不是在做夢吧？’我沒好氣的說：‘廢話。到底什么態(tài)度啊？’他立即一個流氓軍姿，站的歪歪扭扭的那種，然后又一個很不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保證圓滿接受考驗。’”我笑完，對她說：“真的對你很用心，唉，要是我追你，就完全另外一種方式。”她看著我問：“什么方式啊？”我會特曖昧的口氣說：“瑩瑩，我愛你，嫁給我好嗎？”她笑著說：“夸張了吧，周星馳也不帶這樣的啊，這換誰也不答應(yīng)啊？”我說道：“你要答應(yīng)就好，不答應(yīng)我就會告訴你，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就把你的電腦給砸了。”她笑著說：“那好啊，反正我想要臺新電腦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說道：“這還不是關(guān)鍵的，依咱老板那脾氣，我還不得賠啊，否則，當(dāng)天都出不了公司的門。”她笑了：“那是，這下你沒招了吧。”我回答：“才不呢？想一想這個代價太大，就扯掉你的網(wǎng)線算了，讓你整天上不了網(wǎng)，和廢電腦也差不多了。”她笑著說：“那我可以插上啊。”我回答：“那我再拔。”她說：“我再插。”我說道：“那我繼續(xù)拔掉，直到你投降為止，或者干脆把你的網(wǎng)線藏起來，讓你死都找不著。”她立即笑了：“你損不損啊。咋和牛郎對付織女的招式似地。”我回答：“想讓我當(dāng)回牛郎，你肯給機會，讓我藏你的衣服也行啊？”她又給我一拳：“流氓。”這次下手特狠，我疼得一聲慘叫：“輕點，我給你又當(dāng)燈泡，又當(dāng)保鏢，連飯都還沒吃，就這個待遇啊，我虧不虧啊。”她趕緊揉著：“好了，好了，對不起啊，還疼嗎？”我回答：“去，你想打一巴掌揉三揉，打一棍子給以糖果啊。”然后又道：“女孩子按摩的感覺就是好，什么時候把我的腳也捏捏吧，聽說那樣對治療腳臭特見效，免得到處臭十里路遠(yuǎn)，熏死螞蟻小強無數(shù)，讓人都捂住鼻子，公共場合都不好意思脫鞋，火車上還要穿著鞋子睡覺。”她說：“好啊。”我立即高興了：“那我現(xiàn)在就脫吧，你先練習(xí)著捏腳吧。”她卻狠狠掐我：“想的美。”我說道：“輕點，輕點。”然后發(fā)動了車子。外公家臨時有事，老媽要過去幾天，所以家里就只有我和燕子，平時都是老媽做飯，雖然燕子也一直想跟著媽媽學(xué)，可是媽媽總是不同意。這下我和燕子就慘了，開始還行，在外面隨便應(yīng)付，可是時間久了就吃的反胃，于是開始三天兩頭給老媽打電話，可是老媽的答復(fù)卻是時間還要延長，我當(dāng)時啊的一聲慘叫，干脆倒地上了。燕子回來見我躺在地板上一聲驚叫，跑上來說：“哥，你怎么了？”我坐起來，正要回答，卻見她正拎著許多菜，我很奇怪：“唉，燕子你這準(zhǔn)備做什么啊，不會老媽要回來了吧？”她回答：“想的美。”我說道：“那你想干什么？”她回答：“每天外面吃的的難受，準(zhǔn)備自己做。”我立即來勁了，都忍不住想打擊她：“說的輕巧，可是你會嗎？”她卻回答：“不會可以慢慢摸索嘛，總不能一直不會啊。”我卻回答：“好吧，好吧，隨你，反正你認(rèn)定的事我沒有可以攔的住的，你愿意摸索就摸索去吧。不過，為了保證今天不餓肚子，我還是提前叫外賣吧。”她趕緊阻止：“討厭，我這么聰明，學(xué)什么不輕松的啊。剛才謙虛一下，你還真就順勢上坡，找根破竹竿往上爬，你想捅破天嗎？我警告你啊，別給點陽光你就燦爛，給點洪水你就泛濫，給個雞窩你就下蛋，說你無恥你就真的不要臉，不要賤的像陽光一樣讓人不敢直視好不好。”我只說了一句，她給我來一堆，我忍不住都想笑。她卻一副嗔怒的樣子，虎著臉：“還笑。”我只好忍住：“好好，都依你，依你。快做飯去吧，我拭目以待，我聰明的妹妹。”她先是說：“這還差不多。”終于反應(yīng)過來，又來氣了：“你怎么老這樣，能不能不挖苦我啊，是不是心里有病，不打擊人家你心里難受啊。”我只是說：“好好。”她卻說：“才不好哩，你都?xì)馑牢伊恕！弊詈笳f了一句：“不理你了。”就跑廚房了，我在客廳一直琢磨不透，她今天會做出什么樣的食物來糊弄我這胃。于是懷著好奇，裝模作樣到廚房：“燕子，用不用幫忙？”她卻一邊洗菜一邊說：“不要添亂了，好了吃就行。”別看她戴著圍巾，衣袖高高挽起，還真像那么回事。我就見好就收，需要時吱一聲啊。然后到客廳看電視，可是似乎沒有滿意的節(jié)目，心情沉不住，一直惦記著廚房是一個重要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電視節(jié)目實在太爛了。終于看到一個香港電影，才停止無休止的折磨我這遙控器。邊看邊忍不住想香港影片有一點特別值得大陸的編劇們學(xué)習(xí)：你看人家，把各行各業(yè)都拍遍了—航空、證券、餐飲、警察……這才叫反映各條戰(zhàn)線的同志們?yōu)樗膫€現(xiàn)代化的實現(xiàn)努力奮斗的片子，大陸的編導(dǎo)們一頭扎進清宮不能自拔，把皇帝們弄遍了，換個體位再搞一回，各種體位都試過了，又開始搞皇帝的閨女，把皇帝的閨女弄了三四回，又開始對皇帝他老母下手……突然廚房一聲慘叫：“啊……”我趕緊跑到廚房，驚慌著：“燕子，哪兒傷著了？”燕子卻說：“你詛咒我是不是。”我說道：“那你叫什么啊？一驚一乍的。”卻一不小心跌倒，身子一個踉蹌，站穩(wěn)了，說道：“這什么東西啊，這么滑。”并順勢看地上，一聲驚叫：“啊，魚怎么跑地上了。”并且地上一條活魚還正亂動著。燕子不好意思的說：“剛才殺魚時，不小心掉了。”我一腳踩住魚，一本正經(jīng)道：“讓你跑，待會用油炸你。”燕子卻說：“放手，放手，你踩臟了，一會怎么吃啊？”并用手推我。我閃開了，燕子卻害怕魚似地，用一種很惶恐的表情試探性的彭魚，卻又立即縮回去，看她一臉痛苦的表情，像吃了黃連似地，我都想笑。說道：“閃開，還是我來吧。”然后不顧魚的抗議，一把抓住，扔到案板上，開始吧。燕子卻拿著榔頭怎么也下不了手，然后把頭扭向一邊，閉上眼睛痛苦的亂敲。魚沒打到，卻幾乎全敲案板上了。我一看都替她著急，大聲叫起來：“嗨嗨，我說你這是敲案板，還是殺魚呢？案板都快讓你捶壞了。”她停下來，瞪我：“要你管。”我卻回答：“不是，你殺魚不能這么整啊，別把魚頭捶爛了啊。”她氣沖沖道：“沒發(fā)現(xiàn)事還挺多，挑刺挺厲害的，就知道說，看我出糗，也不知道搭把手，你木頭啊？然后順勢把錘子遞給我，交給你了，負(fù)責(zé)搞定啊。”第38章女士優(yōu)先我看準(zhǔn)了，對著魚的腦袋狠狠一榔頭下去，于是血腥的一幕出現(xiàn)了，剛才還活蹦亂跳的魚，立即沒動靜了。燕子看過趕緊雙手捂住眼睛：“太殘忍了，太血腥了。”卻是把手上的魚鱗也一起沾到臉上，我笑著說：“你把魚鱗搞到臉上，想干嘛？唱大戲，還是化妝啊。”她氣的捶我，我一邊閃，一邊說：“別鬧，地滑，穩(wěn)住了。”并抓住她的雙手，將她緊緊扶住。她不動了，認(rèn)真道：“沒看出來，你還挺關(guān)心我的啊。”我回答：“廢話，你以為哥那么好當(dāng)啊。還有一點就是怕你弄我一身魚腥味，怎么都洗不干凈，穿著難受，不穿又舍不得。”她又要沖動，我繼續(xù)說：“別沖動，沖動是魔鬼，穩(wěn)住，穩(wěn)住。”又說，“最關(guān)鍵的還是你這伸手都能掐住水來的嫩胳膊嫩腿萬一有個閃失，可真是要了命了。”讓人奇怪的是她居然沒有生氣，卻說：“你真的就這么關(guān)心我啊？”我使勁點頭，她卻說：“既然這樣也不能老讓你擔(dān)心，辜負(fù)了你的好心啊。”我趕緊說：“對嘍。”意思是說，還是出去吃吧，你操這心研究食譜干什么啊？她卻說：“那好以后咱們把家務(wù)分分工吧？”然后自說自話，不論我是否同意，接著說：“首先，臟活累活得男人干吧，比如擦地、刷馬桶、擦桌子……”我想都沒想：“說，這個對。”她又說：“你是學(xué)理工的，我是學(xué)文科的，帶電的東西得你干吧，像洗衣機、電冰箱、電飯鍋、電熨斗……”我想了想接受：“這……行。”她又說：“男主外，女主內(nèi)。和外人打交道的活得你干吧，買菜、交水電費、取報紙牛奶……”我說：“行，行。”然后發(fā)覺有點不對勁，就弱弱的問了一句，“那你干什么？”她繼續(xù)說：“別著急呀。廚房里油煙這么大，可毀皮膚了，做飯得你干吧？”我急了：“你就告訴我，你干什么吧？你挑剩下的不就是我的了嗎？”她的回答沒讓差點笑噴了：“我也有很多要干的呀。我可以陪著你，監(jiān)督你，贊美你，安慰你。”虧她還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沒笑出來，真是為難了她。我聽完豎起大拇指：“女孩就是心思縝密，能想到的都說了，真是難為你了。”她卻當(dāng)即故意氣我：“謝啦！”然后偏著頭認(rèn)真看我的表情：“生氣啦，開個玩笑哩。”我回答：“生什么氣啊。”她卻說：“那就好，唉，我還要趕緊干活，要不到明天晚上也吃不上飯啊。”我說道：“知道就好。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她卻很自信道：“不用了。又把我往外推。”可是一會又一個慘叫。我急了，到廚房說：“能不能不要老這樣一驚一乍的，小心臟受不了啦，虧我沒心臟病。”細(xì)看后立即緊張了，她手正被一個螃蟹用鉗子死死夾住，我趕緊對著螃蟹彈下手指，它松開了，我將它狠狠扔到盆子里：“讓你不老實，一會有你好受的非讓你紅了不可。”卻發(fā)現(xiàn)燕子的手指紅紅的，都流血了，趕緊把她拽到客廳，燕子卻對著一地的螃蟹說：“螃蟹，螃蟹。”我裝作沒聽見，給她的手用創(chuàng)可貼貼上，又找來紗布和白線。燕子一看忍不住了：“唉，一點小傷，夸張了吧。”我說：“什么啊，都流血了。”她卻對我的技術(shù)充滿了質(zhì)疑：“可是你會包扎嗎？”我吹噓著：“放心吧，你就，我是專業(yè)的，今天你正好趕上了，給你露一手。”然后我就把一大塊紗布都纏她手上，又來回反復(fù)纏上很多線，似乎生怕不牢固，結(jié)果她的手指頭像個山頭，更像個高高鼓起的大蘿卜。她一聲大叫：“你這怎么包扎的啊，就這還專業(yè)哩。”我卻說道：“別動，好看吧。”然后掏出手機：“哎呦，藝術(shù)品啊，來照照相，別動。”她卻道：“我怎么干活啊？”我回答：“不礙事。”然后我們就開始捉螃蟹，可是她反復(fù)數(shù)很多次，依然說少一個，可是我每間屋子折騰也沒發(fā)現(xiàn)漏網(wǎng)的那只螃蟹。于是就繼續(xù)忙碌。燕子做的菜真的不敢恭維，讓人看著都認(rèn)不出來什么材料做的，看著丑陋的顏色都讓人有種極大的恐慌，哪敢下筷子啊。燕子卻一個勁勸：“吃啊。”我謙虛道：“女士優(yōu)先。”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很不高興道：“看你，毒藥嗎？”然后說道，“這個豆腐我先吃一口。”然后僵住了。我奇怪了：“怎么了，咬到舌頭了，還是難吃啊？”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才不呢？味道非常棒，不信你嘗嘗。”我開始以為她玩心理戰(zhàn)術(shù)，猶豫好久，卻經(jīng)不住勸，終于下筷子，真想毒藥似的，小心翼翼，然后慢慢吃著，不急著下咽，因為準(zhǔn)備隨時吐出來。可是吃完還真像那回事，就“嗯“了一聲。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了。她問：“好吃吧，沒騙你吧？”我點點頭，然后又說：“可是怎么感覺像蘑菇的味道呢？”她尷尬的笑笑：“本來就是蘑菇嘛。”我終于忍不住撲哧笑出來：“搞了半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的什么菜啊。”她給我一腳：“不許笑。不吃你可以叫外賣啊。”我趕緊說：“什么啊，怎么也得給你面子啊。”她卻回答：“沒事，我不在乎，”我繼續(xù)說：“那你一個人吃不完，浪費了可惜，沒聽過浪費是最大的犯罪嗎？”她搖頭：“沒聽過，再說我也不怕啊？”我一看故意氣我，就大叫：“不會吧？太孤陋寡聞了吧，這么無知，你外星人啊，火星來的啊。你怎么教學(xué)生啊，不會只會說不知道吧？”她用筷子敲我的碗：“想吃就直說，我不攔著，別總是跟我繞圈子，吃了東西，還像給我面子似的。趕緊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于是那天我們竟然搶著夾菜，甚至還筷子碰到一起，同時看上一根菜葉，撐的不行，都不想洗碗，互相推諉。她說：“我做的飯，就該你洗碗。”我無恥的回答：“家務(wù)就該你們女孩子干，這么懶，以后怎么嫁人啊。再說了，吃了這么多，趕緊運動，促進消化，否則容易長胖，就不好看了。不像我破罐子破碎，反正不好看，無所謂。”她沒好氣的說：“這都什么邏輯啊，讓我也當(dāng)回破罐子行嗎？”我說：“不行。”最后沒辦法，只好剪刀石頭布的比輸贏，可是都繼續(xù)打賴：“輸了的要不說這會不算，再來。”要不說：“誰贏誰洗碗。”于是，一直拖到老媽回家，不過幸虧家里碗筷多，否則想堆都沒地方。初次小試牛刀，斬獲頗豐后，燕子竟然著了魔似地迷上了做飯，不過還真別說，真像有天分似地，做的飯越來越棒。甚至有次我都不敢相信她做的，青翠欲滴，讓人看著都忍不住想流口水，幾乎伸手抓，她一下子打落我的手：“先洗手去。”吃飯時問我：“怎么樣？”我回答：“不錯，不錯，有小飯館的味道。”她說道：“去你的。”可是燕子居然病倒了，連夜高燒，要不怎么說病來如山倒哩，當(dāng)即把臉通紅的她送到醫(yī)院。可是醫(yī)生說只是感冒，開些藥就行，可是卻開了許多，我看著藥都想笑。燕子躺在床子問我笑什么，我對著藥瓶念著：“你看看這個，治療胃痛，胃酸，胃脹……全部和胃有關(guān)，就是不治感冒。還有這個，你看都快成仙丹了，可也沒找到和感冒有關(guān)的療效，還有這個……”看了許久說：“我看啊，醫(yī)生開藥大方的可以，是不是醫(yī)院有工作量，非得完成任務(wù)，要不扣完獎金扣工資啊，所以胡亂搭售，就差沒開安胎丸了。”她說道：“去你的，你才吃那個呢？流氓，壞死了。”然后咳嗽不停。燕子病了，我每天給她燉雞湯。同時還經(jīng)常和雪蓮聯(lián)系，每次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怕打擾到燕子，更怕她聽了有想法。一天竟然發(fā)現(xiàn)聲音不對，一問才知道感冒了，就順便提到燕子。打完去看燕子，發(fā)現(xiàn)她正在看手機，就問：“給誰打電話呢？”她卻說：“沒有啊，只是看看有沒信息什么啊，別瞎想。”我笑著說：“沒有就沒有，這么緊張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啊？”然后告訴她雪蓮也病了，她竟然十分平靜的“嗷“了一聲。我很奇怪：”怎么，你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還是有心事啊？”又說，“是不是美女就是走俏，不光人見人愛，連細(xì)菌病毒也最青睞啊。”她說道：“說什么呢？”那天我正在畫圖紙，燕子居然跑來送杯茶水，我先是說聲，謝謝。突然反應(yīng)過來：“你病著，怎么能到處亂跑，回去躺著，一會送雞湯給你喝。”她卻說道：“哥，我早好啦。”我奇怪了：“真的？”她如實回答：“可不是嗎？開始感覺有雞湯喝，有人照顧，還可以每天躺著挺舒服，就好了也不說。可是后來發(fā)現(xiàn)扛不住了，渾身骨頭快散架了，并且你總是讓我喝雞湯，喝的都快反胃，聽到雞湯就頭皮發(fā)麻，要條件反射的暈倒了。”我連聲澄清：“什么呀，不吃雞湯，吃鴨湯啊，早說啊。不過說了也沒用，那個不是現(xiàn)成的，自己買回來折騰費工夫不說，并且還特難對付，搞不好帶著鴨毛，你能一起喝下去啊？”她趕緊說：“呸呸……你這么大個人了，就不會弄干凈啊？”第39章別占我便宜我說：“我知道，知道。可是關(guān)鍵是我弄不干凈。雞還可以，鴨子你別說真是要命，你看，你看，說了你還不愛聽。”她又說了：“你真是笨死啦，怎么總是和這些帶翅膀的過不去啊，有仇啊。”我說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樣啊？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太挑剔了，太難伺候了。”她趕緊狡辯：“才不呢？比兔子都好養(yǎng)活。來點綠色食品就行。”我還是不明白：“能不能再具體點。”她說道：“比如青菜，白菜，蘿卜……只要綠色的，樹葉都行。”我立即領(lǐng)會：“好吧，下次在外面采樹葉得了。”她又來氣了：“說你笨還不高興，真是的，打個比方嘛。”我辯解：“那怪我啊，只能說比如不貼切，太離譜了，真不知道你這老師怎么當(dāng)啊。”她跟我急了：“別老拿這個說事好嗎？然后又說，更嚴(yán)重的是你還沒吃都不把碗洗干凈，盡應(yīng)付我，我實在受不了了。”我說道：“算你聰明，實話告訴你吧，碗不是沒洗干凈，是根本就沒洗，因為碗都用完了。”她一聲尖叫：“不會吧？”沖到廚房，見到處不干凈的碗，差點暈倒，結(jié)果那天洗了一下午的碗，累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我問她：“怎么突然想起洗碗了？”她瞪我：“不洗，我們以后用什么啊，每天吃抓飯啊。”我說：“也行啊。”她回答：“才不呢？然后又說：“在生病中我突然發(fā)現(xiàn)好好的多么重要，多么需要珍惜。”我回答：“好啊，好啊，以后家務(wù)不用擔(dān)心了，碗有人洗了。”然后又說，“燕子，應(yīng)該說今天開始，還要好習(xí)慣要一直堅持下去啊。”老媽回來了，居然在屋里找到一個螃蟹，驚訝的拿著一個風(fēng)干的螃蟹向我們展示，我們先是忍不住想笑，后來解釋后，老媽也樂了，并且說：“燕子，以后也嘗嘗你的手藝啊？”燕子笑的像花似地：“好啊，還要多向姨媽學(xué)習(xí)哩。”事后我說：“燕子，老媽夸過的滋味很好吧？”她一臉疑惑：“沒有啊，還行啊。”我立即狠狠攻擊她：“明明高興都寫在臉上了，還來這個，虛偽。”她氣呼呼的狠狠踩我的腳：“說什么呢？”我沒有對答，只是一聲慘叫。我又看到菲菲了，這次居然又換職業(yè)了，具體什么職業(yè)死活不肯透露，只是說保密，我一陣好笑，也不好追問下去。一個大學(xué)同學(xué)突然神經(jīng)似的三更半夜給我打電話，我開始看是個陌生號碼，不愿接，可是耐心好的可以，不停打，我懷疑是個新客戶，就接了。對方立即罵上了：“靠，這么拽啊，打電話都不接了，牛氣啊，你小子，他媽的現(xiàn)在怎么樣啊？”我開始愣住了，大學(xué)時我們關(guān)系就很一般，不咸不淡的那種，有幾個關(guān)系好的，大學(xué)畢業(yè)也各奔東西，七零八落的不剩下什么了。并且都各自忙碌，很少有機會聯(lián)系，逐漸陌生起來。說了幾句，言歸正傳，他問我又沒時間，他要結(jié)婚了，想請我參加。我一下子愣住了，但寒暄之后，他告訴也要趕緊找了，他還可以介紹……我沒法參加他的婚禮，只好給一個與他同城的哥們打電話，居然也收到電話，于是拜托他搞定，其實我特討厭這種遇事才聯(lián)系的人，但好歹還被記得，到底覺得很慰藉。再上班時，居然電梯壞掉了，單位樓層又比較高，只好爬樓，累的氣喘吁吁，可是還要打掃衛(wèi)生。打掃一會，就實在渴的厲害，于是倒了滿滿一杯水一通猛喝。陶英卻像個督工似地催促：“干什么呢？活干一半，咋扔這了，留給誰干，偷懶是吧？”我急了：“別說這么難聽好嗎？丫頭。讓我喘口氣行不，想累死誰怎么的，我和你有仇啊？什么叫偷懶啊，我這是中場休息，中場休息，明白嗎？”然后真的坐下休息了，她一陣好笑：“編，繼續(xù)編，挺好聽，很冠冕堂皇啊，虧你說謊臉不紅心不跳，我看你都可以去做編劇了。”我一下子來勁了：“那我就把你做原型，整個電影。”她說道：“謝啦，可是我不用，像你這種人整天和我掐，還不知道會把我這完美形象糟蹋成什么樣哩”。我說道：“很好啊，有自知之明啊，我要寫你，題目就叫《那個沒人追的女孩》，然后列出大一、大二、大三，下面是小一、小二、小三，再下面還有大小ABC……”她當(dāng)即氣的不行，一個掃把像火箭一樣跑過來了，我正好閃身躲過，挑釁她：“沒打著。”她氣呼呼的怒目圓瞪：“詛咒我是不是，氣死我了。”然后開始數(shù)落著糗我：“倒是你好，咋沒女孩看的上啊，要我像你這樣，早上吊自殺算了。”我回應(yīng)：“讓你失望了，我的心理素質(zhì)過硬。”她立即像泄氣的脾氣：“哎呦，倒了八輩子的霉了，怎么碰上你這樣的啊，要是全天下男人都你這樣我就自殺。”我回應(yīng)：“要是全天下女人都你這樣，我就……”卻一時想不出合適的詞語。她卻窮追不舍：“你就怎么樣。”我回應(yīng)：“我就情感泛濫。”她驚訝著問：“為什么啊？我還以為你會說同性戀哩。”我回應(yīng)：“流氓。”她得意的笑：“我是女孩唉。”我補充著追加：“女流氓。你以為像你啊，我才不呢？像你這種都已經(jīng)讓我愛的死去活來了，不如干脆全愛得了。”她回應(yīng)：“花心，鄙視你。”我回答：“無所謂，你鄙視我的還少啊？還在乎這一次嗎？”然后說，“即使我討厭你，我也會說喜歡的。”她又趕緊來一句：“虛偽。”我立即糾正：“才不是哩。這叫說話的藝術(shù)，沒聽過圣經(jīng)的一句話嗎？你打我左臉后，我伸出右臉繼續(xù)讓你打。還有蘇東坡與佛印對話，蘇東坡問佛印：‘你看我像什么？‘答案是像一尊佛。然后蘇東坡哈哈大笑：‘我看你像牛糞。’還沾沾自喜，以為贏了。可是蘇小妹卻說：‘哥哥，沒聽過眼中什么心里就是什么嗎？’所以奉勸某些人，思想還是純潔點好。”她立即跑過來，這次抓的拖布，又要打：“好啊，你敢諷刺我，別以為長著一張欠扁的臉就沒人敢動你。”我一邊躲閃，一邊說：“真的，這真是說話的藝術(shù)，要不再給你講講周星馳的電影，那臺詞看似笑話，實際特別有用心，特有說話技巧。”她立即來了興致，停住了，命令似的口氣：“說。”我就說：“說多了你也記不住，就說說《武狀元蘇乞兒》中的一段對話吧：周星馳說：‘老爹，我要上京考武狀元。’吳孟達(dá)狂興奮：‘兒子！我們蘇察哈爾家等你這句話等了整整２０年了！’周星馳：‘錯了，我是為一個女人。’吳孟達(dá)：‘好！為女死為女亡，為女去考狀元郎！英雄！敢問是誰家女子？’周星馳：‘怡紅院如霜姑娘。’吳孟達(dá)：‘啊？！妓？！’周星馳：‘有何不妥？’吳孟達(dá)：‘敢愛人之所不敢愛，品位與眾不同，老爹我佩服你！’”她卻噘著嘴：“沒勁，無聊。”我說：“那你倒是說說有聊的啊。要不這樣吧，說一段格林斯潘的故事吧，他在1987年股災(zāi)后的一次聚會上說：‘我知道你以為自己明白我所說的話,不過我卻不大肯定,你是否知道你所聽到的,并不是我的話的真正含義。‘看到?jīng)]有說了一堆話，可是你不認(rèn)真琢磨就什么都不明白，一旦認(rèn)真想，又會非得繞暈了不可。這就叫說話的藝術(shù)。”她平靜了一會，說道：“頭疼，干活。”工作中無聊，就想逗逗她：“哎呀，妞，很漂亮嘛。”她立即中計：“廢話，我漂亮二十多年了，又不是才這樣的。”我立即回應(yīng)：“嗨嗨，某些人別那么自戀好不好，別有人一夸獎幾句，就聯(lián)想到自己，我說的電腦這張照片，沒說你。”她氣的不行：“無聊。”我伸長了腦袋：“怎么，生氣了？”然后見她毫無反應(yīng)，就從錢包抽出一張紙幣，很瀟灑的啪的放她桌子上：“好了，別生氣了，拿去，買糖吃。”她一看，是一張一角的。立即道：“嗨嗨，你可真夠大方的，一角的夠買一張?zhí)羌埌。磕阃庑侨税。俊蔽揖桶涯莻€同學(xué)的半夜的電話和她說說，問她：“你說奇怪吧？”她說：“太正常不過了。”我說道：“沒說這個，說我，這么大了，還沒個女朋友，你倒是把你的姐妹給張羅一個啊，一般的就行，只要不是人家挑剩的。”她嘁了一聲：“做夢吧，你？”我就又說了一句：“要不讓我挖挖墻角好嗎？沒聽過不挖白不挖嘛？再說了，大齡而單身是可恥的。”她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活該，誰讓你平時那么損，不對女孩子好點。”我一臉痛苦：“我倒是想對女孩好，可是關(guān)鍵沒有啊。還有沒聽過說如果一個和單身者走的很近的異性有義務(wù)改變對方單身的局面，卻不履行義務(wù)是更加可恥的。”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說什么哩。”終于明白過來，“又占我便宜。你以為我想和你一起啊？”第40章天冷加衣我回答：“那你想和老板一辦公室也行啊？只要別太過火，讓老板以為你想搶班奪權(quán)，給他危機感和壓力，把你清理出局就好。”她回答：“去你的。”終于反應(yīng)過來：“唉，說真的，我還真有一姐妹，人特好，特漂亮……”我說：“打住，打住，趕緊的，別夸起人來就不要命似地，像剎不住的火車。要是有帶來展覽下啊，我要看真人版的。”她回答：“你誰啊，你，這么拽。”我說道：“怎么，不放心啊？要不貼上標(biāo)簽，寫上幾個字，僅供展覽，請勿拿走。”她笑著說：“用你還差不多。”然后又說，“她說介紹的男朋友要先看照片，然后決定是否考慮。”我說道：“夠拽，還有怎么這樣啊，怎么光看相貌不認(rèn)人啊。”她回答：“現(xiàn)在時代太沒安全感，一頭豬只要會上網(wǎng)都可以說自己是帥哥。”我說道：“你罵我啊？”她回答：“才不哩，因為你還不夠格，我是打個比方。唉，一個男孩你就不能大氣一點啊。”后又說，“所以，我決定傳你照片給她，然后朝我伸手，拿來……”我一驚，緊緊捂住口袋：“干什么，打劫啊，我警告你，別打我主意，因為我很窮，再說了，人不能太貪，給過你一毛了啊。”她嘁了一聲：“被這么俗氣行嗎？你當(dāng)我劫匪還是乞丐啊，窮不說，還鐵公雞一個，和你叫什么勁啊，我說的是照片。”我回答：“沒有，沒聽過一句話嗎？長的丑不是錯，錯的是明明長的丑，還毫無自知之明，到處嚇人。不過你有到可以傳一張給我，讓我也辟辟邪。”她反問：“真的沒有，可是你說的，別后悔啊？”我回答：“真的，真的，一臉的坦誠。”她有了主意：“那好，我就給你照。”然后打開手機。我趕緊捂住臉：“別啊。”她以威脅的口吻：“把手拿開，你又沒干過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怕什么啊。我數(shù)一、二、三，你不拿開我一樣照，并且旁邊還寫上幾個字，說你見不得人。”我趕緊說道：“你才是哩。”她趕緊拍照，我一下子閃開了。她氣的不行：“不管你了，沒老婆活該。是你不把握機會的，怨不了別人。”由于工作需要，我們開始沉迷于網(wǎng)絡(luò)，OICQ這東西是最好讓人找到快樂的地方，它可以讓人做現(xiàn)實中做不到的人，一米五的人可以在網(wǎng)上說他是籃球隊的大前鋒，八十歲太婆可以在網(wǎng)上說她風(fēng)華正茂。女性可以在網(wǎng)上說她是英俊帥氣有許多女孩追的男生，男性可以在網(wǎng)上說他靚麗美貌有許多男孩喜歡。而我最大的興趣是在網(wǎng)上發(fā)一些新鮮事，那次把燕子的包扎拇指的照片取名偉大的藝術(shù)發(fā)到網(wǎng)站。不幾日就有了回復(fù)：你就一個傻瓜（是我朋友的都請復(fù)制跟帖），署名“名人”。后面還有許多轉(zhuǎn)發(fā)者，我一下子氣壞了，罵道：無恥。陶英一臉莫名其妙：“我什么都沒干。”我回答：“就因為你什么都沒干。”然后想對策，論網(wǎng)友，肯定不及他，反攻倒算還沒開始就前途不妙，這太可怕了，可是很快想到一個主意，發(fā)了一貼，名人才是傻瓜（誰復(fù)制跟帖給誰500QQ幣）這招果然奏效，立即一堆跟帖：名人才是傻瓜（500QQ幣哦）名人才是傻瓜（我也要）名人才是傻瓜（還有我）……和陶英說過，她很后悔的樣子：“早說啊，我拼命唰屏，讓你倒貼QQ幣。”我提醒她：“有點網(wǎng)路素質(zhì)好不好，咱不帶這樣的啊？”她卻回應(yīng)：“你是有素質(zhì)，可是都罵上了，也不害臊。”我回答：“名人又不是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他先罵的我。”她回答：“什么名人，就是個人名，代號而已。這么在乎干什么，你就不能干點有意義的事情啊？”我反問：“什么才算有意義，你說說。”她說：“比如打游戲啊。”我不答應(yīng)，她連哄騙帶威脅，只好答應(yīng)。可是她是個老手，我總是剛出場就被她打掉，尤其是打CS，在巷戰(zhàn)中她用AK把我一槍爆頭了。我又泄氣了。她竟然又提出跟我打星際，有一次說：“你建圖吧。”我說：“還是你建吧。”她說：“你建。”我不干：“我不建你建。”她聲說：“你賤你賤你賤！”我一沒聽出來，最終妥協(xié)同意：“好吧，我賤。”她已經(jīng)笑倒在椅子上，我這才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對她狠狠道：“你又罵我。”她說道：“沒有啊。”我沒好氣的說：“去死。”她不但不生氣，反而笑的更加厲害。有些職業(yè)，越做越順手，有些職業(yè)越做越?jīng)]感覺，就像我這個職業(yè)，設(shè)計圖紙越來越吃力，似乎本就不多的一點老本已經(jīng)掏空吃盡，沒有靈感了，所以急也沒用，那天很晚不睡。燕子穿著睡衣到書房，就對我說：“哥，你干什么啊？”因為我正在折一張紙片。我說道：“畫圖啊。”她更加奇怪：“那怎么做這個啊？”我說道：“尋找靈感。”她又問：“靈感找到了嗎？”我指著地上紙簍：“你自己看啊。”她一聲尖叫：“一地的紙片，垃圾簍也滿滿的，垃圾堆似地。”居然又下雪了，雖然刀郎的歌依然停留在2002年的第一場雪，可是這早不是那一年了，也不知道是第幾場雪了，外面白茫茫一片，到處堆著雪人，十分壯觀，我突然特別興奮。吹著口哨坐在辦公室，陶英突然說了一句：“王哥，今天你的生日對吧？”我說道：“怎么，想送我禮物啊？”她很誠實的說：“不是啊，想讓你請吃飯啊。”我回答：“拉倒吧。”過一會又來了：“王哥，今天是你的生日嗎？”我沒了耐心：“滾，我的生日還早哩。”她還不死心：“又來了一句，今天請我吃飯？”我沒好氣道：“去死。”她一下子來氣了，狠狠踹我一腳，是那種高筒皮靴，前面特尖的那種，我躲過去，對她扮鬼臉：“沒踢到。”她居然又是一下，這次我一聲慘叫。她繼續(xù)說：“王哥，今天是你的生日嗎？”我嘗到了苦頭，充分吸取教訓(xùn)，趕緊點頭：“對啊對啊。”她又說：“那你的生日該做什么呢？”我回答：“請你吃飯。”她立即十分滿意的撫摸我的頭：“乖，開竅蠻快的嘛。”我謙虛道：“一般啦，應(yīng)該的。”心里想的是，再不開竅還不被你踢死，或者至少成了殘疾。晚上本來想先找個地方吃火鍋，找好地方叫上燕子，可是卻怎么也找不到地方，到處人滿為患。于是只好作罷，她說：“先欠著，以后還啊。”后來動不動拿這個說事，搞的我很心虛似地。時間過的出奇的快，很快就到過年了，于是逮著信息一通群發(fā)，竟然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天冷加衣！（此短信雖有且僅有四個字，卻深刻地表達(dá)了發(fā)信人的深深的祝福與刻骨的情感，可謂言簡意賅，一字千金，字字扣人心弦，催人淚下，足以見作者扎實的文學(xué)功底和信手拈來的寫作技巧及無與倫比的創(chuàng)新能力。實在是佩服佩服，再加上以感嘆號收尾，點睛之筆，妙筆生花，意境深遠(yuǎn)，照應(yīng)前文，升華主題，把作者的感情表達(dá)得淋漓盡致，給人無限感動和惆悵，有渾然天成之感，實乃短信中之極品，祝福中之絕筆。）我立即回了一句：“請勿騷擾，本人正在騷擾別人。你誰啊，手腫啦。”一會電話打過來，將我一通臭罵，原來是陶英。我一愣：“咋換號了也不說一聲啊？”她的回答是：“這是耗子的卡。”我打趣：“咋不用自己的啊，是不是能省就省啊。”她回答：“才不呢？他的就我的，都一樣。”我反問：“那你的也是他的，不分彼此嘍。”她回答：“才不哩，我的還是我的。”我一陣好笑，正在這是燕子過來要我陪她去看外面放煙花。聽見女孩的聲音，很關(guān)心的問：“誰啊？”我說道：“陶英啊。”燕子說：“我說兩句。”然后就接過電話，女孩間果然夠熱鬧，居然說了半天也不嫌累，我想要是陶英的手機，會不會心疼這電話費，或者會不會擔(dān)心手機沒電了。開始，燕子心急火燎的催我：“現(xiàn)在倒好，沒完沒了。”成了我催她，給出的答復(fù)總是再等一下。終于我的手機電量不足，開始報警著響了，她才說：“有機會聊，新年快樂。”然后緊緊抓住我的手臂，頭靠過來，一臉幸福，做小鳥依人狀：“哥，走吧。”我說道：“說完啦？”然后我們就去看煙花，爆竹聲中辭舊歲，焰火花里賀新年。五顏六色的煙花騰空而起，劃過一道絢麗，襯托著夜色的安寧與祥和，在喜慶中昭示著一個新年的開始。燕子居然雙手并攏，很虔誠的閉目，嘴角默念著什么。我問時，卻說許愿，還說煙花下許愿只要夠虔誠就特別靈。我在她的勸說下，就也許愿，除了對家人健康的期盼，事業(yè)的期待，還有雪蓮的健康。我問她許愿的內(nèi)容只是笑而不答，問的急了卻說：“不能說的，否則泄露天機就不靈驗了。”卻又問我的，我說：“天機不可泄露。”正在此時，燕子的媽媽打來電話，燕子說：“沒事，媽，和哥開煙花哩，可好看了。”姨媽立即說：“你長大了，心野了啊，有了哥，就忘了家，過年電話都不打一個。”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感覺。第41章我愛你，一萬年燕子說：“哎呦，媽，你壞，不理你了，不是想明天一大早給你打嗎，今天這么晚了，怕打擾到你。”聊了一會，姨媽點名要我接電話，開始就是一句：“你的手機怎么是關(guān)機狀態(tài)啊。”我趕緊取出手機，不好意思道：“嗯，姨媽，沒電了。”她又和我說了許多感謝照顧燕子，燕子給我添麻煩，她任性，多擔(dān)待之類的客氣話。我急了：“姨媽，您見外了不是，只要您不擔(dān)心燕子收到欺負(fù)和委屈，肯放心，我就很高興了。再說了，我們還用這個啊……好，一定去，那是，必須的，燕子如果不回去，我就綁著她回去，其實她也特想您和姨父。這不放假晚，路程遠(yuǎn)，沒趕上過年的火車嘛，對，賴我，賴我，所以正月的票都訂好了，一定登門給您賠不是……好吧，那您們多保重，再見了。”掛了電話，燕子說：“沒看出來啊，和我媽挺投緣啊，我媽比對我都關(guān)心你。”我說道：“又瞎說什么啊，走，回家去，煙花也看完了，媽還等著我們，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也應(yīng)該要開始了，其它節(jié)目都無所謂，就別錯過了馮鞏那節(jié)目，我特喜歡。”燕子道：“是的，要不怎么他自己也說自己的粉絲全80后。”我說道：“你這都怎么看的節(jié)目啊，那和這完全兩碼事，他那次說的是中老年婦女的偶像，說的是80歲以上的老人。”她伸長了舌頭：“就你知道。”回到家里把手機沖上電，同時開機，立即顯示信息爆滿，內(nèi)存不足的信號，其中不乏經(jīng)常聯(lián)系的熟人，但也有許多一年聯(lián)系不到三次的也冷不丁來一條信息，所以一邊看，一邊刪除，結(jié)果手幾乎抽筋。最有意思的是蘇玉給發(fā)的一條信息：曾經(jīng)有一段真摯的愛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我才追悔莫急。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對那個男孩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一定要給這個承諾加上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后面又是一堆，怎么在忙嗎？還是不愿意理我呢？對不起，我錯了，可以談?wù)剢幔浚浚浚浚俊愕奈乙粋€勁的疑惑，這都什么啊，居然這時候來這個。于是就回復(fù)一個：很多緣分一旦開始就無法終結(jié)，而有些緣分一旦結(jié)束就無法重新開始，我不能給你想要的一切，更不能彌補你的空白，即使你是殘缺不全的漁網(wǎng)，我依然無法給你帶來任何修補，因為我不是你的絲線，連破布都不是。雖然我知道這樣會給她帶來傷害，可是天生笨笨的我又找不到含蓄的說辭，只好直來直去。誰知不一會功夫，她又來一條信息：我知道當(dāng)初都是我對你太冷漠，我只想知道如果沒有這些，我們是不是有希望，哪怕一點點的可能……這個問題讓我很糾結(jié)，我不知道會不會，更沒有如果，但我卻清晰的知道現(xiàn)在彼此的處境，于是立即回復(fù)：不知道，但現(xiàn)實的我們卻不會再有任何的可能。請原諒。然后就聽見燕子的尖叫：“哥，快來啊，節(jié)目要開始了。”說句心里話，在我心目中，春晚的節(jié)目在質(zhì)量和陣容上都應(yīng)該是當(dāng)前的最高水準(zhǔn)，可是卻看的稀里糊涂，沒有太多感覺，或許很多東西接觸的久了，神經(jīng)已經(jīng)變的麻木，不是不喜歡，也不是接觸的不夠好，只是一種思維的慣性讓人麻木。鐘聲敲到十二點時，老媽卻讓我下去放鞭炮，我不太愿意，可是燕子到很樂意，拉著我要出去，歡欣雀躍的像個孩子。我們抱著沉沉的鞭炮，卻見院子中到處是人，雖然一直住一塊，可平時似乎如此高密度的接觸格外罕見，甚至有些面孔怎么看著都陌生，似乎突然從地底下鉆出來似地。于是和燕子一起把鞭炮鋪開。一直拉扯著一卷有一卷，像一條長蛇一樣，搞的我腰痛，一個勁的納悶，老媽搞這么多的長長的鞭炮干什么？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一堆成人干這個，還不亦樂或，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于是，隨著眾人點燃一條條長蛇，在雜亂無章的噼里啪啦中，亂作一團，燕子穿著厚厚的黑色羽絨服，手上戴著粉紅的手套，捂住耳朵，歡呼著，叫嚷著，像一只歡快的小麻雀。小臉經(jīng)寒風(fēng)一吹，白皙中映襯著紅撲撲的光澤，像個帕比娃娃似地。用那雙高跟皮靴在地上來回攢動，像舞蹈一樣。開始我這么想著，后來忍不住說出來：“燕子，淡定，淡定，你這跳舞哩。”她給我一下：“去你的。”我就順勢開玩笑，取出打火機，威脅她的口吻：“你敢打我，反了你。”她很得意：“就打你，還還手啊？”我想了一會：“以為這個我就治不了你了嗎？我告訴你打我我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她卻不相信：“怎么個嚴(yán)重法啊？”又呵呵笑了，“我告訴你，拿個破打火機我就怕你啊，嚇唬誰啊，我又不是被嚇大的。”我卻趁勢點燃一串鞭炮，然后猛地把她往中間一推，她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在劈里啪啦中舞蹈了，帶著尖叫，在暮色中格外引人注目。我見差不多時，沖進去，把她抱出來，她雙手緊緊抱住我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撒手了。我急了：“唉，燕子，安全了，你可以下來了。”她卻幾乎帶著哭腔：“你壞，你壞。”并用手捶我。我趕緊息事寧人：“好，我壞，對不起啦。”她還是不依不饒：“剛才快嚇?biāo)牢伊耍@就完啦。”我問她：“那你還想咋樣啊？你總得下來啊，我得接著把鞭炮放完啊。”她卻趁機提出要求：“誰讓你那么壞的啊，我就不下來，就要你抱。”并用了力，現(xiàn)實她的堅定態(tài)度。我繼續(xù)被她勒的脖子痛。閉著眼睛，一臉痛苦與無奈。睜開眼睛時，她卻一直看著我，我問她：“看什么，沒見過帥哥啊？”她笑著狠狠挖苦：“帥的我見到的多，可是還真別說，想你這樣丑的還真是少見。”我回了一句：“去。”她卻道：“放我下來。”我趕緊放她下來，生怕她會反悔，說了一句：“想通了？”她說：“才不哩。你讓我吃苦，我也讓你嘗嘗，去自己乖乖站到鞭炮中間，點燃了，老實呆著，我讓你出來，你才能出來，聽見沒有。”我不樂意了：“不帶這樣的吧，太狠了吧。”她卻說：“不干是不是？”害怕她有更厲害的手段，甚至刁鉆的我無法應(yīng)對，只好同意，說了一句算你狠，可是我卻不是很害怕鞭炮的響聲。就是那股濃烈的火藥味讓我咳嗽不止。事后問她：“滿足了吧？”她卻道：“才不呢？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突然看著我的臉，笑個不停，我問她：“笑什么？”很快明白過來：“是不是臉上全是灰啊？”她笑而不答，我卻趁她不注意又點燃一串鞭炮，然后擁著她就跑：“快走。”隨后，在她的尖叫中，我們身后傳來一陣鞭炮聲……鞭炮結(jié)束后，媽媽看著我們許久，忍不住撲哧笑了。我們都很詫異，老媽說道：“自己照鏡子去。”我們先是照鏡子，后來彼此看著，都撲哧笑了，因為彼此都是大花臉，像唱大戲似地。可是她卻捶我一下：“都怪你，還笑。”自己卻笑了，我也忍不住，也笑了，她又給我一下子：“不準(zhǔn)笑，還笑。”我急了：“嗨嗨，還講不講道理了，不要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好不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該明白吧？”她卻回答：“不明白。”后來又來了一句更氣人的，“就算明白，我偏不。”我無奈的搖搖頭。我和她理論：“可是你不是把我整的更慘嗎？”她說道：“我樂意。”我回答：“我不樂意。”她繼續(xù)來了一句：“那管我什么事？”我只好狠狠瞪她，那晚很晚了，我們還沒睡的意思，可是老媽非得讓我們第二天一大早去外婆家，一個勁催促我們睡覺。我回了臥室卻繼續(xù)睡不著，給孫雪蓮發(fā)信息，她也立即回復(fù)過來，于是有一句沒一句聊了很晚。我提出看她時，她卻不答應(yīng)，并說不在家，還在外面，具體哪兒并不告訴我，直說很好，讓我別擔(dān)心……我沒有辦法，只好依她，她說晚安時，我還是沒有辦法不想她，又輾轉(zhuǎn)反側(cè)，磨蹭到很晚。然后實在沒辦法，走向陽臺，看著窗外，燈火閃爍，一邊祥和，心靈卻怎么也無法平靜。突然，燕子也出來了，輕輕叫了一聲：“哥，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啊？”我回答：“睡不著啊，你呢？咋也還到處走動啊？夜貓子啊？”她給我一下子：“去你的。”我配合著哎呦一聲，卻傳來老媽從臥室傳來的聲音：“這么晚了，別鬧了，該睡了。”然后，我們彼此看著對方，都把手指放嘴邊，小聲噓了一下，然后縮著頭偷著樂。我又輕聲問一句：“到底怎么啦？”她嘆氣回答：“還不是和你一樣。”她聲音也小的像蚊子，像兩個盜賊似地。然后我們一起看著窗外，久久失神，帶著萬般思緒，在這華燈相伴的夜色。突然眼前一閃，一下子閃過一絲亮光，我和燕子都一個激靈，卻發(fā)現(xiàn)老媽也來到客廳：“這么晚了，都干什么哩，也不開燈。”第42章給我侄媳婦我們同時叫道：“媽……”“姨媽……”老媽卻繼續(xù)問：“干什么啊？”我們一起回答：“沒，沒干什么？”老媽繼續(xù)追問：“沒干什么是干什么？”目光如電，使勁看著我們，讓人心里發(fā)麻發(fā)虛。我回答：“媽，隨便看看。”老媽先看我，又看燕子，問：“是這樣的嗎？”燕子點點頭：“嗯。”老媽又使勁看我們一會，似乎沒看出什么特別的內(nèi)容，就說：“那好，快去睡覺吧。”我們立即如釋重負(fù)，往臥室跑。跑到臥室關(guān)上門，我冷靜一會，又打開門，伸出腦袋對著客廳搜尋，看到媽，卻也看到燕子做著相同的動作，一起叫她也早點睡。第二天睡的無法醒過來，卻早早有人敲門，那哪是敲門，簡直是和砸門沒什么那樣，更要地震，我用被子捂住腦袋：“誰啊，煩不煩？”可是繼續(xù)敲，于是不理，繼續(xù)睡，可是一會卻感覺一陣涼氣，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老媽站在床頭，把我的被子給掀了，就說道：“老媽，我困死了，讓我再睡會。”并要伸手奪被子。可是老媽卻早有防備，讓我落空，我卻又倒在床上，像一灘爛泥。老媽卻狠狠給我一巴掌，打的我的腿一塊紅，我疼的不行，坐起來：“哎呦，老媽，你干什么啊？”老媽卻說：“還不起來，不去你外婆家了嗎？”我無奈道：“我還以為什么事呢？我再睡會。”又倒下了，老媽又給我一下子，這次更重。老媽還是那句話：“不去你外婆家了嗎？”我沒辦法：“哎呦，媽，這有什么，明天去不一樣嗎？”老媽立即生氣了：“你說什么哩。”我無奈的坐起來，有氣無力道，干嘛非得今天啊，還有媽，這都算什么事啊？只要不是咱家著火你就別叫我。又要倒下去。老媽卻繼續(xù)打我，我沒有辦法：“媽，時間還早啊，急什么？”老媽卻說：“你打算晚上了去是吧？”我回答：“也行啊？”老媽卻生氣了：“想的美。”然后又不耐煩的威脅：“起來不起來，再不起來，我可找拖把去了。”我很驚詫：“干什么？”老媽說：“打你。”我一聲尖叫：“啊，不會吧。”然后立即睡意全無，一個鯉魚打挺，迅速坐起，穿好衣服時，卻發(fā)現(xiàn)燕子早等著了。然后就把一堆禮物往車上搬，老媽都分好了，拿一件，像唐僧似地嘮叨一會：“這是你三姥爺?shù)模@是你五舅的，這是你第二輪的大妗子的……”我聽著都頭痛：“老媽，分這么清干什么，隨便拿，碰上什么拿什么，剩下的都擱姥姥家，如果不夠到姥姥家取，他們沒有也沒事……”老媽又生氣了：“一大早胡說什么，沒睡醒是吧？”我回答：“是啊，要不，我再睡會，養(yǎng)足了精神再去吧。”老媽說：“想的美。”我沒有辦法：“依你，依你。”老媽又問我：“都清楚了吧？要不給我重復(fù)一遍。”我回答：“哪有那么容易混的，你就放心吧。”老媽卻說：“我放心不了。”我回答：“隨你。”然后拉著燕子上車。媽媽卻說：“唉，路上冷，加件衣服。”我的回答是：“沒事，反正我皮厚。”路上，看著燕子紅腫的燕子，就問她：“唉，眼睛怎么了，腫的跟電燈泡似地。”她回答：“要你管，要管，也先管好自己吧。”我搖著頭，一會又和她開玩笑：“要不，學(xué)學(xué)周星馳，用我的還我漂亮拳，給你打回去，說不定會更美的。”沒想到她卻說：“去你的。”倒先給我一拳。在外婆家氣氛格外親切，又顯得十分尷尬，一個這么大的男孩，還單身，那些看著自己從穿著開襠褲到處當(dāng)眾毫無遮掩的撒尿亂竄到長大成人的親戚們不談?wù)撨@個話題都難。更糟糕的是，一來還倆，并且都是孤男寡女，而且還是相似的身份，這不讓人產(chǎn)生一些聯(lián)想更是簡直比登天還難一萬倍。尤其是我的外婆和燕子的外婆，更是拉著我們的手死活不松手啊，一遍遍重復(fù)。我的外婆形神兼?zhèn)洌暅I俱下，甚至聯(lián)系到她的年老是否能看到我的婚禮，我的子女來，搞的我即羞愧難當(dāng)，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又感動的幾乎淚如雨下，最最關(guān)鍵的是尷尬的無地自容，平時貧嘴厲害的自己無言應(yīng)對，只好承認(rèn)打蛇打七寸，她老人家確實抓住了我的軟肋。真是夠難為她的，這么大年齡，操心完我的這個，操心那個，可是這種關(guān)心讓人溫暖，又讓人尷尬。至如燕子那邊，完全是她和她外婆之間的對話，兩個女人的秘密磋商，盡管我臉皮向來不薄，卻不紅意思主動參與，但事后從燕子那紅紅的眼圈，紅紅的臉蛋完全可以推出一二，肯定與我的外婆她老人家不約而同，口徑驚人的一致，就這些事，不說都心里明白。回去的車上，我談起這個，并且感嘆：“老媽真夠絕的，這個敏感時期，把兩個敏感人推到敏感地帶，這不是把人放火上烤，要人命嗎？”燕子卻狠狠瞪我：“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無奈，搖頭。可是正月沒完沒了的走動，雖然沒少散財，也沒少領(lǐng)紅包，可是來回的串門折騰還是讓我這個久坐辦公室經(jīng)常一天除了上班下班就幾乎死人差不多，不動一下的人來說，真還有些不適應(yīng)，更加要命的是和燕子那茬，似乎成了公眾熱點話題，怕什么來什么，比著說，你方說完我登臺，不亦樂乎。更厲害的是我的一個堂嬸甚至毫不避諱的在塞紅包我不收時，當(dāng)著我和燕子大聲嚷嚷：“不是給你的，是個我侄媳婦的。”也不顧當(dāng)著許多人的面，立即一堆人看我們，燕子立即臉紅的火燒一樣，我也臉上火辣辣的。然后趕緊離開，逃跑似的，不知道是否錯覺，只隱約聽到背后還是談?wù)摬恢沟年P(guān)于我們的話題：“真般配……”“他們怎么還不結(jié)婚啊，等喜酒都等不及了……”“是不是打算結(jié)婚的喜酒和孩子的滿月酒一起辦啊……”事后，我問燕子：“聽到他們說什么了嗎？”看著燕子低頭，羞澀的大紅臉，才知道多不應(yīng)該說這個。就自己解圍：“這都說什么啊？真是……”她繼續(xù)無語，不知道在想什么。四處走完了，就要陪著燕子回家了，主要人多，怕一個女孩不方便。到了燕子家，繼續(xù)被人狂轟亂炸，雖然她的父母沒說什么，可是她的嬸子、大娘們簡直和我的這些親人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而是高出許多等級來。說的我云里霧里一般。他們軟硬兼施，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一會自贊自家侄女如何優(yōu)秀，似乎我要撿到很大的便宜似地，一會又帶著近乎威脅的口吻，似乎燕子的婚姻大事就全包在我身上了，如果不能勇敢的擔(dān)起這個重?fù)?dān)，大有把我大卸八塊的感覺。回去的車上，我一個勁忍不住想笑，燕子卻虎著臉，氣鼓鼓道：“還笑。”我笑著說：“怎么，笑都不許啊？”她回答：“都怪你，你壞死了。”我問她：“我又怎么了我？我什么都沒干。”她卻抓住我的手：“就壞，就壞。”我笑著說：“好吧。不過你的嬸子、大娘們也都挺逗的，尤其那個三大娘……”她卻打斷我的話：“她還經(jīng)常提起你，說你小時候來我家玩，他還抱過哩。”我搖著頭：“很不相信，不會吧？”她正色道：“還笑，真的，真的。”我見她一副要和我急的樣子，就說：“，好好，我信，我信。”卻還在笑。她卻說道：“你肯定不信。”我大叫冤枉，她卻一下子揭穿謊言：“你還笑，還笑。”進家門前我還在笑，燕子虎著臉：“虧你還笑的出來，我連哭的想法都有。”我卻趁勢道：“那好，要不先爬在我肩膀上哭一會，哭夠了再進門，免得進去哭，老媽說我欺負(fù)你。”她卻給我一下子：“本來就是，你欺負(fù)我的還少啊？”我趕忙辯解：“什么啊？天地良心，你不欺負(fù)我就萬幸了，我還欺負(fù)你，我哪敢啊，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她又給我一下子：“去你的，還笑。”我哭笑不得：“你下手太狠了點吧，我這是痛苦的表情。”她卻道：“要不要再試下。”又伸出手來。我趕緊討?zhàn)垼骸昂昧耍昧耍郊伊耍瑒e動，我開門哩。”然后，我打開門，就做出一副大鵬展翅的熱情擁抱的動作：“老媽，我們回來嘍。”輕松的氣氛卻一下子僵住了，因為我看到一個人，一下子愣住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高局長，正和老媽聊的不亦樂或。老媽先反應(yīng)過來，對我說：“你高叔叔來了，也不叫一聲。”又對他說道：“這孩子，越大越?jīng)]禮貌了。”高局長笑笑，說：“不要緊，不要緊。”倒是燕子反應(yīng)快，叫了一聲：“高叔叔。”他一下子樂開了：“看看，這丫頭多俊啊，真乖，來，叔叔給你紅包。”我趕緊也叫：“高叔叔，我也要。”然后，他笑了：“好，有，都有，讓你叫一會叔叔簡直比登天還難。”我們卻拒絕他的紅包：“剛才只是開玩笑，都大人了，就別給了。”老媽著這樣勸說，搞的他幾乎和我們急，對待犯人的手段都要使出來了。我對高局長道：“高叔叔，本來明天準(zhǔn)備去您家的，沒想到您倒先來了。”他道：“是嘛？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去，不愿見我，到處躲避哩。”第43章不給紅包，就罷工我回答：“什么啊，才不哩。我又不是小偷，躲您干什么啊？”燕子也在一旁說：“人民警察人民愛，人民警察愛人民。有個警察叔叔多好啊，還局長，我做夢都想，多幸福啊？”他又來了：“這丫頭，嘴就是甜。我要是沒女兒，就想找你做干女兒了。”我趕緊潑冷水：“叔，您就別夸了，再夸就不知道姓什么了，她都。”她悄悄掐我，高局長火眼金睛，全看眼里，只是透著笑，我就大聲嚷嚷：“當(dāng)著高叔叔的面，注意點影響，別動手動腳的，以后還要嫁人哩，說不定還要他給介紹婆家啊。”她氣的狠狠瞪我，我轉(zhuǎn)移視線，裝作沒看見，高叔叔卻說：‘這姑娘正真好，還真別說，我還真想，要不是……”燕子卻故意氣我似地：“是吧，高叔叔，您們那警察一定很多，帥氣的也不少吧，要不就給介紹一個，我也混個警察家屬當(dāng)當(dāng)，多么無上光榮啊。”我趕緊打擊她：“行了吧，你就，想的美。”她說道：“怎么，你吃醋了。”我回答：“我還喝醬油哩。”高叔叔說：“真的，燕子給我的感覺像我那女兒。”我趕緊問她：“唉，高叔叔，您家寧姐姐有好幾年沒回家了吧？”他點頭：“是啊。所以今年說什么也讓她在家多待幾天啊。”我趕緊雙眼放光：“她回來啦？”他點點頭：“是啊，再不回來，估計就連家門都找不到，要忘干凈了。”我說道：“嗯，那咋不來玩啊。”高叔叔回答：“去看她的妗子、姨媽們?nèi)チ恕！蔽亦涣艘宦暋Ｑ嘧拥溃骸澳憧此崞饘幗憬憔蛢裳鄯殴猓壑樽佣家某鰜砹恕！蔽页脵C道：“那是，并且我還那個來著……”燕子急了：“什么啊？”我回答：“就那個啊。”她繼續(xù)問：“就哪個啊？”我繼續(xù)說：“反正我現(xiàn)在很特遺憾，她嫁人早了，咋我還沒到談戀愛的年齡就嫁人了哩。”高局長哈哈大笑：“再不嫁，成了老姑娘，就更沒人要了。”我說道：“才不哩，那么好，年齡只會增加氣質(zhì)和美觀。”他笑著：“我先謝過你了。”燕子也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真的啊，這么說來，我也好想見，感覺人特好是吧？”老媽突然從廚房出來：“那是，反正和你有一拼。”我趁機繼續(xù)打擊她：“別夸她了，媽，您就不能客觀的說啊，她這樣的，隨便一大堆，哪比得上寧姐姐啊。”她再次瞪我。沒假期期待假期，盼啊盼，盼星星盼月亮，假期來了，到處串門，然后就是大吃大睡，日子久了，竟然又發(fā)覺像豬一樣的日子很是度日如年，又期待上班。上班時間終于到了，前一晚幾乎激動的沒睡覺。第二天辦公室中，陶英學(xué)著粵語口氣：“王哥，想我嗎？”那發(fā)嗲的聲音讓人真是受不了，我說道：“能不能好好說話，這什么毛病啊？”她卻很甜甜的說：“想我嗎？”我沒好氣的說：“想。”她一個樂：“真的？哪想，是不是哪都想，否則吃不好飯，也睡不好覺啊？”我說道：“是啊，怎么不想，敢不想嗎？想的都快想不起來了。”她給我一拳：“去你的。”又問我：“我這身衣服好看吧？”我一看又是一身新衣服，就也學(xué)粵語口氣：“小姐，你這身衣服好好漂亮啊。”她立即高興都不行，緊緊抱住我：“我的好王哥，我愛死你了。”我趕緊說道：“嗨嗨，注意點形象，不要被人看見，以為咱倆勾搭上了哩。”她立即不高興了：“去你的，多難聽啊。”我沒好氣道：“這你就不愛聽了，還難看哩。”她卻道：“沒勁。”那次辦公室似乎剛認(rèn)識似地，都帶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結(jié)果我一上午幾乎什么都沒干，吃完葷的，吃素的，吃完甜的吃咸的……搞的回家時都吃不下飯，可是陶英還不死心的問我：“唉，你說我這衣服怎么樣啊，是不是很好看啊？”可是我偏不夸她，裝出一副大尾巴狼的架勢：“才不哩，難看死了。”她卻氣的狠狠瞪我：“鄙視你。”我立即長舒一口氣：“搞了半天，還以為你要動手打我哩，原來就來這個啊，無所謂。”她卻道：“你以為我不敢打你嗎？”我回應(yīng)：“那好啊，你打我啊，打我啊？”一副囂張的挑釁姿態(tài)。她卻真的給我拳頭，還說：“是你讓我打的，我總不能不給你面子吧？”我不高興道：“你這面子是給足了，可是里子卻全沒了。”她回答道：“是你讓我打的，說真的，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提出這個要求。”我說道：“我呸，說的好聽。不行，我要還上。”她卻急了：“唉，你不要這么無恥好不好，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再說了，這么好一姑娘，你下的了手嗎，你？”我說道：“好姑娘，我呸，少來。再說了，就算好姑娘，管我什么事。我告訴你，既然你敢挑戰(zhàn)我的極限，就要付出慘重代價。”她卻道：“可是這也太慘重了吧。”我回答：“活該，看打。”然后，她就叫著救命，被我追著滿辦公室亂跑，卻正好撞上老板，我們同時停住：“老板。”老板一臉疑惑：“干什么呢？這是。”她尷尬的不行，我卻厚顏無恥道：“這假期休息的太多，缺乏鍛煉，趁著機會好好運動運動。”同時提胳膊甩腿，辦公室笑倒一片。老板道：“就不怕我扣你獎金。”我立即道：“我知道這么好的老板，菩薩心腸，才不會哩。唉。老板，新年快樂，今年過節(jié)不收禮，收禮只收人民幣，省事省心省力氣。發(fā)個紅包吧？然后伸出手。”這下可好，辦公室立即熱鬧起來，一起湊熱鬧，都伸出手：“老板，紅包。”大有不給紅包，就集體罷工，堅決不干活的感覺。老板對著一堆手，挨個大巴掌：“讓你要紅包。”于是有的迅速縮手，有的發(fā)出哎呀一聲慘叫。真是夠嗆，都春天了，居然還要降溫下雪，于是早早有人發(fā)這信息調(diào)侃：大家注意啦，明天氣溫降至零下10度，如果怕冷你可以去墻角取暖，因為墻角有90度。不過躺在地下會更暖，因為地面有180度。如果還是怕冷你可以自轉(zhuǎn)一周，因為有360度。但是，如果還是怕冷，可以眾里尋她（他），因為……因為眾里尋她（可高達(dá)）千百度。一夜醒來，第二天又是白茫茫一片，下雪還無所謂，夠要命的是化雪時節(jié)，老媽一個勁說，化雪路滑，讓我送燕子去學(xué)校。而我正和燕子爭論她的羽絨服的事，她不停埋怨：“都怪你，搞的我的好好的羽絨服去不掉的鞭炮味。”我說道：“笨啊，不會洗啊，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多洗幾次不就行啦。”她說：“就是啊，都干洗幾次了。”我回答：“笨啊，不會水洗啊。”她連忙說：“那哪行，會洗壞的。”我沒有辦法：“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么辦？”突然靈機一動，“要不，噴點香水。”她說道：“什么啊，你以為香水不要錢啊，再說那什么味啊，虧你想的出來，損不損啊？”我說：“那你說怎么辦吧？”她回答：“你必須賠我件新的，不就行啦，笨啊。”我沒辦法：“好好好。”老媽此時道：“別吵了，該上班去了，要不該遲到了。”我說道：“我送誰都不送她，還讓我賠衣服哩。”她也不高興了：“你以為我稀罕啊，要不是我哥，求我都不干，便宜你了，哈。”我沒好氣道：“不稀罕。”老媽聽不下去了在；‘別斗嘴了行吧，我說怎么又掐起來了啊？這怎么回事啊？”她卻道這種追逐則；‘姨媽，你看她嗎？小氣樣，一件衣服都舍不得，又沒要兩件。”拉著老媽的手撒嬌。老媽立即心軟，徹底倒戈向她：“好好，就兩件也行。”我立即道：“媽，您到底是誰的媽啊？怎么老偏向外面啊？”老媽卻說：“誰有理我站在誰一邊。”燕子高興的不行：“哼”。我徹底沒有辦法：“這都什么道理啊？”然后我出去發(fā)動車子，可是整了半天，弄了個灰頭土臉，依然車子不見動的跡象。燕子剛好出門，對著白茫茫一片，大聲抒情：“瑞雪兆豐年……”我沒好氣道：“別得瑟了，是不是還要作詩一首啊。我開頭都為你想好了，啊……”這一聲“啊”卻全無豪情壯志，卻帶著哭腔。她回答：“去你的，損不損啊。”然后上了車，對我：“還磨蹭什么啊，開車啊？”我沒好氣道：“開什么啊，趕緊下來吧。”她說：“怎么了？”我說：“車子發(fā)動機凍壞了。”她說：“那咋辦？”我冷冷道：“你說呢？只好騎著自行車了。”可是路上十分的滑，我騎的很慢，路上還打趣：“知道我為什么騎的這么慢嗎？怕摔跤，如果我摔一個大跟頭倒無所謂，可是你就不行，不能傷害到這偉大的人類靈魂工程師一點，否則，就罪過大了。”她給我一下：“說什么哩。唉，別盡撿好聽的說，你以為這樣就不用賠我衣服啦，照樣得賠，說一籮筐好話都沒用。”我說道：“知道，知道。”回到公司，居然臺階也十分滑，準(zhǔn)備進門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跌倒了，當(dāng)著眾人面，摔的特慘。我看清楚了，就是老板，就猶豫一下，扶他吧，可能會尷尬；不扶，又不放心。于是就糾結(jié)一會，還是離開了。像逃跑似地，走的特快，可是那地板磚差點也讓我摔跤。第44章年輕嗎？漂亮嗎？回到辦公室，一直心事重重，再看陶英，居然沒坐電腦桌邊，在旁邊過道，張開雙手伸開，走著貓步。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唉，陶英，你這什么動作啊，貓步還是什么？看不懂啊？”她回答：“沒學(xué)問了不是，這是走鋼絲。”我點頭嗷了一聲：“唉，怎么不玩電腦了。”她回答：“死機了。要等它活過來，能動彈時再說吧。”我說道：“這個容易啊，我來幫你。”然后去看，裝作吃驚的模樣：“呀，真的不動了耶，不會天太冷給凍住了吧？”她先是沒反應(yīng)過來：“真的，不會吧？”我笑道：“逗你的。”她氣鼓鼓道：“去你的。到底行不行啊？”我又說：“該不會中毒了吧？”她又說：“你才中毒了哩。”我回答：“孩子，那天你家電腦中病毒了。就說明你長大了……”她又給我一下子：“到底行不行啊？”我自信：“，你就瞧好吧。”然后在她的驚訝中，啪的切斷電源。她驚叫：“干什么？電腦燒壞了，你賠啊？”我回答：“沒那么好壞，放心吧。沒聽過電腦死機有三個處理辦法嗎？第一個重啟，第二個重裝系統(tǒng)，第三個直接打的送修理去。同時重啟電腦。”她樂了：“這哪學(xué)來的啊？”此時電腦已經(jīng)重新開啟，我說道：“甭管哪學(xué)的，管用就行，沒錯吧。”她拍我肩膀：“行啊你。”我說道：“那是，小場面。”她卻又說：“美的你，誰不會啊，我也會。一點技術(shù)含量都沒有。”我卻看她，一臉的郁悶，突然想起衣服，就說道：“唉，你這衣服挺好看的。”她反問：“是吧？”不會又趕緊來一句，“像垃圾堆撿來的吧？”我說道：“什么話，真的，不錯。唉，在哪買的啊？”她回答：“唉，不想你啊，那天還狠狠糟蹋我這衣服，今兒怎么顛倒過來了啊，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我說道：“怎么會，根本就沒太陽好不好。”她剛要說，老板就打電話來了，聽口氣怎么都不對勁，心里發(fā)虛，可是他的話很簡潔：“王王，來我辦公室一趟。”我的話更簡潔：“好。”可是卻坐在那兒想到底干什么，不久電話又來了，還是他的號碼，不禁心里暗暗叫苦：‘我的親娘啊！”就是不接。然后硬著頭皮到他辦公室。果然不出所料，老板直來直去：“今天我在臺階摔跤你全看到了吧？”我一聽，沒辦法否認(rèn)，就點頭：“嗯。”老板立即生氣了：“為什么不扶我，是不是心里特高興，還是覺得給你丟臉，怕人家看到啊？”我說道：“我……”老板繼續(xù)不給解釋機會：“你什么你？”好在一會就過去了，老板說：“算了，說正事。”我才長舒一口氣，他說的是有個客戶要做個裝修，讓我聯(lián)系一下，好好談?wù)劇Ｎ蚁脒@新年剛到就急呼呼的裝修：“這誰啊？”就十分好奇，“唉，老板，男的女的啊？”老板回答：“女的。”我又問：“年輕嗎？漂亮嗎？”老板一下子愣住了，看我許久，讓我心里直發(fā)毛，幾乎長出草來，僵持一陣才說：“我說，你小子腦子進地溝油了吧，好好干你的工作就是，干嘛管人家男女，美丑啊，分這么清干什么？有什么企圖，還是當(dāng)這是婚姻介紹所啊？”我尷尬笑笑，就說明了原因。老板拍拍我的肩膀：“不要太好奇，有時害死人啊。這有她的電話，你見到就清楚了。”我在回到辦公室，一直忍不住想笑，陶英一臉困惑：：“好端端的你笑什么？發(fā)神經(jīng)啊，抽風(fēng)啊？”我罵她：“滾。”然后就把老板摔跤的事說了，她也忍不住驚問：“真的，不會吧？”我信誓旦旦：“不騙你。”她然后也撲哧笑了，又問我：“老板不會專門給你來這個秋后算賬吧？”我嘆氣回答：“是啊，老板讓我們接新任務(wù)”。然后大致情況一說，她一聲慘叫；“不會吧？”我立即依一副高尚的語氣教訓(xùn)她：“別這樣，打起精神，年紀(jì)輕輕就怕干活，你完了你。不干活就沒人給單位錢，沒錢就發(fā)不了工資，沒工資我們就得餓肚子，餓肚子我們就得……她立即道：“好好，打住，打住……”我的車被人弄修車廠搞了快兩個禮拜，一遍遍催，似乎還是離取車遙遙無期。燕子干脆說：“破車，干脆別要了，當(dāng)廢鐵扔了得了。”我數(shù)落她：“說什么啊？告訴你，從小處說，辦事方便，咱好歹也有車一族，這個扔了容易，你讓我開什么去啊，開空氣啊？從大處說叫積極相應(yīng)國家節(jié)能減排政策，這是服從大局，你知道嗎，你？”她只好叫饒：“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見我愣愣的看她，道：“不相信，真的。”我冷冷著：“相信，太相信了，因為你啊，每次都是第一次。”情人節(jié)到了，辦公室立即又亂作一團，可是那天陶英竟然對著一條信息看著笑個不停，我問時，就念出來：“情人節(jié)到了，你有男朋友嗎？如果沒有，請速來租一個吧，不要998元，不要668元，也不要388元，更不要188元，只需要38元，價格公道，量又足，便宜實惠，歡迎選購，預(yù)購從速，購?fù)隇橹埂！蔽衣犞{悶的不行：“這什么啊？當(dāng)是賣貨哩。”她笑著：“38啊。”我說道：“說你的吧？”她瞪我：“滾。”又道，“和人家是對牛彈琴，和你是對驢子吹喇叭。”我倒：“太狠了吧。”她卻冷冷道：“已經(jīng)很客氣了。”我又對她說：“其實你連38元都可以省掉，我可以免費租給你啊。”然后學(xué)著河北人方言的腔調(diào)：“俺這個條件，基本沒什么要求了，只要看的上俺，是個女的就中。”她又來一句：“去死。”我?guī)е嘧尤ベI衣服，可是幾個地方都挑揀的厲害，最后到一個店鋪，看到對方正在和一個年紀(jì)稍大的營業(yè)員聊天，聽見燕子問，一臉不耐煩地對著她翻了一下白眼：“兩千三百九十八！”說完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聊天。燕子當(dāng)場就開始瞪眼，我拉了她一下，低聲說：“走吧，換一家吧，反正地方多。”燕子掙扎著狠狠瞪我：“我偏不。”牛脾氣上來了，“憑什么啊？”于是，她一下子走到一件外套邊停下來，那件外套真的很漂亮，然后她取下來仔細(xì)看。這時候，營業(yè)員過來了。她又愛不釋手的打量一會，突然緊蹙眉頭，就問，還有嗎？能給我拿一件大一點的嗎？那個白眼營業(yè)員又翻了她一眼：“沒了！你沒看見打折嗎？有的話能賣這個價嗎？再說了，你搞搞清楚，看清楚了再來行嗎，這是給中學(xué)生準(zhǔn)備的，你瞎湊什么熱鬧啊，這不添亂嗎？”她立即瞪她，擺明了吵架的姿態(tài)：“你再說一遍，顧客是上帝，你這仆人怎么當(dāng)?shù)陌。俊比缓笠话炎ミ^那件衣服：“你不讓我試，我偏要試試。”那件衣服至少比她小兩個號，當(dāng)然不合適，營業(yè)員眉毛也立起來了，斜著眼說了一句：“穿不下，你試什么試？”說著就從她手里搶那件衣服。她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順手把衣服掉在地上，裝沒看見小踩了一腳，立即留下腳印，服務(wù)員眼睛都瞪直了，然后她沒事人似地，轉(zhuǎn)過去拿別的衣服。拿一件，順便碰掉兩件，再把疊著的衣服都打開，打開以后就扔在那兒不管，就這么折騰了半天，那營業(yè)員就跟在她后面收拾，她折騰完一遍就又來一遍，那個歲數(shù)大的看出來她不好惹，一直沒說話。她看著那個白眼營業(yè)員胸前的號碼說：“噢，38。”她當(dāng)時就慌了，只敢小聲嘀咕不敢大聲說話了。燕子走到那個年紀(jì)大的人身邊：“請你去叫你們這個專賣的主管來。”她說：“主管不在。”燕子又重復(fù)一遍：“去叫你們這個專賣的主管來。”這次請也沒有了，完全命令的口氣。她還是不動，燕子就說：“好，主管不在是不是，那去叫樓層經(jīng)理，要是他也不在，也沒關(guān)系，你就直接去叫服務(wù)部經(jīng)理。我等10分鐘，你叫不來人，我就直接去總經(jīng)理辦公室投訴你們倆。”5分鐘，樓層經(jīng)理來了。燕子指著38就是一頓怒斥，引來不少人圍觀，38還不服氣：“她什么都不買，還把東西都弄亂了。”經(jīng)理一回頭：“你閉嘴。”那天我們在那里買的衣服打了七折。燕子走時還一臉正氣的沖那經(jīng)理嚷嚷：“不是我稀罕這點便宜！就是給你們提個醒兒！生意沒有這么做的！你們這么敷衍顧客，早晚有人去消協(xié)去報紙投訴……”我拉著她袖子，好啦好啦走吧。燕子大義凜然地出了商場，一出門就湊到我耳朵邊上：“唉，我還是最后一緊張嘴軟了一下，太便宜這群王八蛋了。”我安慰她：“行了行了已經(jīng)很好了，再搞下去你就不怕人家來追殺你？”“人固有一死！燕子豪氣沖天。”然后又對我說，“你知道吧，就這樣他們還有的賺，我一個同學(xué)就干這個的，沒顧客也不閑著，把價格前全再加一個整數(shù)。”我說道：“不會吧，太黑了吧。”她說道：“你OUT了不是，現(xiàn)在顧客都這樣，買東西都選貴的不選對的，覺得那夠氣派。”我裝作理解，點點頭，嗷了一聲，心里卻還是不理解，再看燕子，似乎不認(rèn)識似地。第45章選狗還是選蚊子？由于公司效益逐漸轉(zhuǎn)好，老板決定趁熱打鐵，繼續(xù)招兵買馬，壯大隊伍，正好大學(xué)生要畢業(yè)了，四處招人。開始我以為肯定沒幾個人愿意來，后來才發(fā)現(xiàn)錯的厲害。本來開始設(shè)想并不太樂觀，就找了幾個人負(fù)責(zé)收簡歷，可是當(dāng)他們沖進來尖叫才知，人居然多的一塌糊涂。尤其王琳，進來就是六個簡介的字：“好多人，好多人……”一副驚魂甫定的模樣，我都想笑，卻沒時間理會，繼續(xù)做圖紙。可是老板卻來了，非得讓我也去幫他們收簡歷，我立即拒絕：“別煩我，我在做圖紙哩。”老板卻道：“真不去？”我回應(yīng)，不容商量的口氣：“打死都不去。”老板卻一下子揪住我的耳朵，我痛的嗷嗷叫：“輕點，輕點，你想把我耳朵扯下來啊？”老板卻威脅道：“去不去？”我趕緊叫饒：“去，去……”老板松手：“你不是說打死都不去嗎？”我回應(yīng)：“沒辦法，打不死只好去啦，再說萬一碰上一兩個美女，順便養(yǎng)養(yǎng)眼。其實早想去了，謝謝成全。”老板一聽，立即道：“瞧你這點出息，好啊，騙我……”又追上來，我卻早跑沒影了。老板道：“算你跑的快……”陶英回來一直樂個不停，我不得不一次次提醒：“嗨嗨，腦子進水啦，一直窮樂什么啊？”她卻道：“要你管。”卻一會有神秘兮兮道，“剛才一個男孩我非常欣賞。”我反問：“是嗎？可是到底為什么呢？”她回答：“首先吧，特帥特陽光。”我打擊她：“嗨嗨，搞搞清楚，我們這可是裝修公司，不是招藝人。再說誰放著時間久了都發(fā)霉變質(zhì)了不可。”她給我一下：“說什么呢？”然后繼續(xù)甜蜜的模樣，“嘴特甜，說我的那宣傳照片特漂亮，特像大明星……”我一聽來勁了：“我呸，也不照鏡子看看，這就全信了，沒腦子啊，這么好糊弄。我告訴你，別一副花癡的樣子，讓人笑話，更別忘了本職工作，收人甜言蜜語誘惑，一定要堅定立場啊。人家夸你還不如我夸哩。沒頭腦的人說出來的話總是讓人不高興。最明目張膽的恭維，就是把悍婦撒潑說成是貴妃醉酒。她回答：“什么呀，讓你夸，那還不如讓你罵一頓舒服，比罵還難聽，狗嘴吐不出象牙，一點沒錯。”我回答：“廢話，要不那還叫狗啊，否則還不成了精啦。還有，別分不清真假，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她狠狠剜我一眼：“信不信我打不死你。”我回答：“信，才怪。”老板卻說話了：“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篩選簡歷啊。”陶英選的簡歷中的才藝展示是這樣寫的：選寵物的時候，是選狗還是選蚊子呢?還是選蚊子吧，理由如下：1．養(yǎng)狗要買狗糧，養(yǎng)蚊子只要卷起褲管就行了；2．養(yǎng)狗要打掃狗尿狗屎，養(yǎng)蚊子就沒有這方面的憂愁；3．你養(yǎng)的狗咬了鄰居，要賠好多錢；而你養(yǎng)的蚊子咬了鄰居，鄰居一句話都不會有；4．養(yǎng)狗要經(jīng)常出去溜狗；卻沒見過誰在蚊子脖子里拴一條繩子出去溜蚊子；5．狗要買回來，蚊子打開窗戶就會自己飛進來；6．狗要花錢打狂犬疫苗，蚊子不要打狂蚊子疫苗；7．朋友看到你的狗長得可愛，會千方百計把它要走；但不會要走你的可愛的蚊子；8．你抱著狗在陽臺曬太陽，可能不小心把你的狗從陽臺上掉下去摔死；但是，從沒聽說過哪只蚊子是摔死的；9．讓朋友驚呼“我從沒見過這么大的狗”要比“我從沒見過這么大的蚊子”要困難的多；10．你要專門為狗準(zhǔn)備狗窩，而蚊子就不必；11．當(dāng)家里有你不歡迎的朋友的時候，你的狗幫忙趕他，你還得喝斥它；而蚊子幫你趕走他的話，你不用喝斥蚊子；12．你不能同時養(yǎng)貓和狗，貓和狗會打架；蚊子和貓就不會打架；13．你不小心踩了你的狗，你的狗會大叫；而你把你的蚊子踩扁它都不會叫一聲。理由是有創(chuàng)意，可是卻被老板否定，說：“這怎么老像廣告詞，我們不是廣告公司，與公司文化不符合。”王琳選的是優(yōu)點自我介紹：我一生從未丟過錢包、證件等任何物品。心想這種細(xì)心女孩哪找去啊，太有新意了。老板卻說：“這也算優(yōu)點，且水分極大，該丟還得丟。”也被拿下。我選的自我推薦說的是武松打虎的真實還原：話說武松因為一件案子到處躲藏，所以整天吃不好睡不好，終于知道虛驚一場，案子結(jié)了。可以回家時，就興沖沖回去，路上看到賣假酒的，全是假酒精加受污染的劣質(zhì)涼水勾兌的充當(dāng)好酒賣的酒。于是就想好好喝一頓。結(jié)果那天老板更貪心，劣質(zhì)酒精也加的很少，幾乎就只剩涼水了，所以武松一下子喝了18碗，沒暈，卻肚子脹（一口氣和那么多水，能不脹嗎？）就想出去先方便一下，可是老板以為他要走，就趕緊說，客官，酒錢。他摸出幾個銅板往桌子上一摔，還瀟灑道，不用找了。可是酒錢都不夠，但老板看喝了那么多酒，隨時可能倒下，到時有人肉包子賣，再說雖然比要價少不少，可是酒精和水錢還夠，就放行。武松憋的難受，到處找bathroom（洗手間）（抱歉，那時可能不是這個稱呼），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于是憋著繼續(xù)走，走到深山小樹林，就不管了，開始撒尿。武松尿還沒撒完，就酒精反應(yīng)，開始吐了，（嘮，你知道嘛，因為一直吃不好，所以胃不好，經(jīng)常有反應(yīng)）可是卻來一只大老虎，本來打算吃人，可是卻被武松嘔吐的酒精麻醉了，于是站不穩(wěn)，一頭跌倒，也該這老虎倒霉，一頭碰到偷盜樹木的人留下的樹樁上了，于是死掉了。武松暈乎乎著難受，吐完，想休息，正好見到一個黃色的石頭，就晃悠悠上去想坐。可是卻滑下來了，就踢幾腳，打幾拳頭，還罵罵咧咧，讓你不老實，還動。正好酒店那家伙準(zhǔn)備抬他回去做人肉包子，一看，立即嚇壞了，他酒量這么大，這樣都弄不死他，還打死一只老虎，于是嚇的雙腿發(fā)軟。準(zhǔn)備跑，被叫住，武松問，怎么回事？他害怕的尿濕了褲子，你，你打死一只老虎。武松先沒聽清，你說什么？他又重復(fù)一遍，你打死一只老虎。武松嚇了一下，一個激靈，低頭一看，也嚇得媽呀一聲，暈過去了。酒店那家伙突然高興壞了，縣令早重賞讓人殺虎，這下可以說自己做的領(lǐng)賞了。由于怕人不信，就署了兩人名字，并為了突出自己，自己名字放前面。縣令也想跟上面領(lǐng)賞（不好意思，上面不知道稱呼哈），有相同的想法，于是上報把自己名字放前面，把前面人的名字劃掉了。結(jié)果一級級劃掉，到皇帝那兒，皇帝不信宰相，說合力打死虎，獨自可以打死一條狗，應(yīng)該沒問題吧，牽來一條狗，宰相立即嚇的倒在地上，成了癡呆。于是，最后，武松獨自成了打虎英雄。兩個女孩看完，一起尖叫：“哇……”老板卻說：“哇什么，什么亂七八糟的。”我爭執(zhí)：“這多有創(chuàng)意啊。”老板道：“不要，不要。”我說道：“為什么啊？”老板卻來了一句，“到底我是老板，還是你是老板。”然后集體無語。老板卻打破沉寂：“看看這個，還差不多。”我們看時，大失所望，中規(guī)中矩，毫無新意，老板卻說：“沒看出特別之處嗎？”我們一起搖頭：“哪有啊？”老板說：“酒量好啊？”我們一起嘆氣：“唉……”老板卻道：“不懂了不是，沒聽過一句話嗎？能喝白酒喝飲料，這樣的職工我不要；能喝二兩喝半斤，這樣的職工我放心；能喝半斤喝八兩，這樣的職工要培養(yǎng)；能喝八兩喝一斤，這樣的員工樹典型；能喝半瓶喝一瓶，這樣的職工發(fā)金銀。能喝一斤喝一箱，這樣的員工能力強；能喝一箱喝一桶，明天下文當(dāng)老總。”陶英問道：“可是這和我們工作有什么關(guān)系呢？”老板說：“我心中有底，你們就不用管了。”我們一臉的莫名其妙。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光陰似箭。天氣很快一天天暖和起來，花紅柳綠，鳥雀啁啾，一片明媚。可是突然有一天，燕子的學(xué)校打電話給我，說燕子不見了，讓我趕緊去學(xué)校一趟。我一下子蒙了，趕緊請假去學(xué)校，一問才知，竟然是一個學(xué)生淘氣，屢教不改，被燕子訓(xùn)了一頓，可能有點厲害，小孩居然回去告狀，那糊涂家長又來找校長鬧，于是校長叫去燕子，狠狠訓(xùn)一通，燕子當(dāng)即氣的落淚，然后下午沒到，開始以為遲到，可是都快放學(xué)了，還不見，就知道情況不妙。我狠狠訓(xùn)校長，校長卻低頭不語，然后我又匆匆趕回家，看燕子是否在家，可是也沒在，慌了手腳，媽媽一個勁問怎么了。為了不讓她擔(dān)心，我說沒什么，就趕緊出門。可是手機關(guān)機，能找的地方都找的差不多了，卻毫無成效，又累又氣，氣的心里一遍遍罵人，罵燕子想不開，罵那學(xué)生的家長可惡，罵校長糊涂。可是卻不小心闖了紅燈，于是交警開車追來，先是大叫訓(xùn)斥：“怎么開的車，你？”第46章魚上鉤了我正在氣頭上，不管不顧：“我就這樣開了，你把我車扣下來啊？”那個年輕警察正要發(fā)作，卻見認(rèn)識我的小馬，說道：“王哥，怎么了？”我說道：“燕子不見了。”他“啊”了一聲，然后非要提出開我的車陪我找。我們開車在小城兜圈子，幾乎把每個角落繞完了，卻始終不見燕子蹤影，也吃不下飯，看時間晚了，就讓小馬送我回去。然后小馬也被送走了。我的腦子像一窩馬蜂，亂的厲害，腿似乎灌了鉛，十分沉重。我拖著腿有氣無力的借著昏暗的燈光準(zhǔn)備進房子，卻突然看見一個身影，蹲在地上，不聲不響。我一驚，趕緊走近了，仔細(xì)看過，更加吃驚，可不是燕子嘛，正蹲著拔草，把附近的草都拔完了，不聲不響的樣子。我趕緊道：“哎呦，燕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一下午都到哪去了，害的我一通好找，你都快弄死我了。怎么手機也不開機，急死我了。”她依然無語，毫無反應(yīng)，繼續(xù)拔草，我蹲在她的身邊：“好啦，好啦，凡事想開點，該罵的，我都替你罵過了，進屋去吧？”她還無反應(yīng)，我急了：“唉，老蹲著，你不累啊。別拔草了行不行啊，這是專門種的草，可不是雜草，你都給拔了，不但沒人領(lǐng)你的好，搞不好還要罰錢的。”她繼續(xù)拔草，無語，我沒有辦法，就妥協(xié)：“好好，我陪你拔草，咱一塊當(dāng)小白兔。一塊認(rèn)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就也在一邊拔草。突然她趴在我身上，我毫無防備，差點跌倒。我說道：“唉，唉，干什么啊？”她卻說道：“要你背我。”我說道：“我都快蹲地上了，讓我起來說啊。”于是我們都站起來，感覺腿一陣酸麻，她伸開雙臂：“背我。”我只好背她，然后道：“燕子，你又變重了啊，哥都快要背不動你了啊？”她捶我一下：“誰讓你總是這么瘦，不長胖一點啊？”我沒有辦法：“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就是長不胖啊，又不能從你身上割肉放我身上，對吧？”她又捶我：“才不哩。誰讓你整天挑食，這不吃那不吃呢？”我說道：“學(xué)我的好妹妹你啊。”故意打趣，想緩和氣憤。她又捶我：“去你的。”蘇玉真的又回來了，并且非要說讓我出去吃飯。那時候正是夏天，熱的一塌糊涂，工作又重，我心情極差，可是她一通威脅：“為了和你這次重聚，我可是幾頓沒吃飯了，你來晚了，我就只能找個擔(dān)架讓人抬著去了，再晚，就該到醫(yī)院了，還晚，那這輩子就別想見我了。”我一聽急了：“別啊。”又一想，她正在失戀，可以理解，就只好妥協(xié)，“我答應(yīng)你還不行嗎？”她得意了：“這還差不多。”我們約好了地方，又趕緊打電話給燕子，怕尷尬了不好解決，更怕燕子誤會。燕子竟然帶著雨水欣然到來，我十分驚訝：“嗨嗨，你這是遮陽，還是擋雨啊，可是都不對啊，這都晚上了，哪還有太陽的影子啊。說下雨吧這哪有雨的影子啊？”她笑了：“不懂了吧，夏天的天氣變化快著哩，沒感覺很悶嗎？所以下雨很容易的。”我趕緊道：“好吧，好吧。”進去蘇玉已經(jīng)在里面了，可是瘦的厲害，問時，幽幽道：“現(xiàn)在瘦不瘦又怎么樣呢？反正也沒人在乎。”我一陣尷尬，心也酸酸的，燕子反應(yīng)快：“唉，別愣著啊，坐啊，點菜啊。”可是交往真的十分尷尬，蘇玉老師哪壺不開提哪壺，非得跟我說從前，十分艱難，繞走她又回來，我頭都快爆掉了。正在說話時，她接到一個電話，她不耐煩地拿起話筒：“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大叔！挺大歲數(shù)人了怎么一點兒人格都沒有？你現(xiàn)在過得好嗎？如果你過得不好我也就安心了。你說你是我朋友，其實我知道，動物的確是人類的朋友。別管我要安全感，你以為我是專門殺毒的軟件啊。你以為你是誰？你就是潑出去的水、我連盆都不要。當(dāng)初我看上你，因為我腦子進水了，現(xiàn)在我腦子抖干了。滾，我最痛恨兩種人，其一不靠譜兒的人，其二說我不靠譜兒的人！給你留下了陰影是我不好，可你竟然在陰影里乘涼。世界那么大能認(rèn)識你，我覺得好不幸。遇到你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白的，遇到你之后，哇塞！全黑了。曾經(jīng)有一段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現(xiàn)在想起來，還好我沒有珍惜……”“蘇玉？”她端著話筒裝作發(fā)愣：“你誰啊？”那邊強顏歡笑：“我……”“啊哈！真是人要倒霉喝涼水都塞牙，不是走狗屎運了吧，所以喝水都能喝出金條來，買彩票都中大獎，所以被這么深情的人找了一個還念念不忘，扯著這個，拉著這個，跟我玩曖昧，重溫舊情。我真是太榮幸了，倍感榮幸，想發(fā)展一夜情都沒忘了我。”我和燕子先是彼此一愣，一陣尷尬，互相對視后，都明白過來。他們繼續(xù)電話：“蘇玉……你還好么?”“好，托你的洪福，還好好的活著。”事后她告訴我，她熟讀“單身女子行為規(guī)范二十一條”，里面有一條：前男友問好不好，一定要說好，不好也說好。可見對方十分尷尬了：“那就好，其實我一直無時無刻不在掛念，擔(dān)心著你。”她冷冷道：“是嘛，哎呦，那太榮幸了，謝謝啦，我要燒高香啦。”對方又說：“別這樣好嗎？是我不好。”她繼續(xù)道：“你有什么不好，你多好啊，就是天下人都壞透了，你還是一絕品好人。”他又說：“別這樣好嗎？”她幾乎罵道：“那你說我該咋樣啊，我媽把我養(yǎng)這么大，用不著你來挑挑揀揀，你以為你誰啊，救世主啊？別這么可笑好不好？”他卻問：“你還在恨我嗎？”她卻說：“太抬舉自己了吧？你以為你誰啊，在我心中你一文不值，又哪有什么恨呢？不值得。我還要告訴你一句，我又男朋友了。”然后看我一眼，我心里發(fā)慌，要命的是燕子也火上澆油，我更加心里發(fā)虛。她心里一酸，嘴上還硬著：“哦，不好意思啊我比較水性楊花，沒能給您立上牌坊，您千萬別怪我。”“蘇玉……”他繼續(xù)說，“別這么說……”“那你要我怎么說呢？”猶豫了一會兒，想必被沖得也不好意思太肉麻，對方尋思半晌緩緩道：“我想請你吃個飯，周日好嗎？”她裝作驚喜：“真的嗎？”他很堅定：“真的。就咱倆。”聲音都變了，以為魚上鉤了可以收線了？“咱—倆？”她慢慢地問。“對。”“誰跟你是‘咱倆’？”……“小朋友，她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看過《狼圖騰》嗎？沒看過?哦，那我講給你聽—人說狼要被夾子夾上了……”“嗯。”“會忍著疼把自己的腿咬掉，然后拖著三條腿逃跑。”“嗯……”“現(xiàn)在我的一個小爪兒已經(jīng)血茲呼拉掛你的夾子上了，您這次是又看上哪只爪子了?”她終于滿臉淚水了。“難道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一個夾子嗎？蘇玉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你得體諒我有我的難處啊！難道咱們過去……”“你以為你是什么？”他繼續(xù)裝可憐裝得就跟發(fā)自內(nèi)心似的。她惱怒地打斷他，“誰不甘心？我告訴你我干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兒就是答應(yīng)跟你分手了！你還有臉跟我提過去？別再我眼前瞎晃悠，惡心我了行不。我真他媽的想抽你！散了就散了，你唧唧歪歪什么？沒事兒就快點撂電話吧，別讓你那小甜甜逮著，你又得栽贓說是我勾引你。”此時已是淚流滿面，我見勢，和燕子對視一下，彼此點頭，然后我奪過電話，燕子給她用紙巾擦眼淚。我抓住電話，開頭就粗俗不堪的臟話：“靠，他媽的，你誰啊，別玩了行不，你玩夠了沒有啊，還玩，不怕玩死你啊。別這么無恥好不好，拽一個，還想再拖住一個，你缺德不缺德啊？美女向來是稀缺資源，你別那么貪心，讓我們怎么活啊，給我留點行不？”然后蘇玉淚水止不住，用去紙巾無數(shù)，燕子忍不住了，也抓住電話，趁著對方發(fā)愣，也罵了起來：“有旳人活著，他已經(jīng)死了；有的人活著，他早該死了。老人不能打、小孩不能打、女人不能打、男人往死里打。哪家的名門之后啊，你爹是天蓬元帥啊！我可沒說你不要臉，我是說不要臉的都是你這樣的。你到挺有個性，個不高、性格還那么不好。你沒有豬的形象，但是你有豬的氣質(zhì)。你跟伍佰不熟，他弟弟二百五跟你很熟。給你扔老虎籠子里，老虎都不敢吃你都嫌你牙磣。別給我發(fā)誓、我怕你遭雷劈！要不是老師說不能亂扔垃圾，不然我早把你扔出去了。你那副正經(jīng)的樣子，貌似真的聽懂人話吶！你個混蛋，無恥，我要是見到你都想打死你，見一次我抽一次，打死為止……喂喂……”傳來一聲巨響，燕子道：“什么人啊，一句話不說，就掛了。”我道：“是摔的電話吧？”燕子驚叫：“你怎么知道？”我回答：“聲音這么大，地震似地。誰聽不出來啊？”蘇玉一邊擦淚，一邊說：“肯定又是別人的電話吧。他對自己的東西很愛惜，絕對不會這么粗暴對待。每次吃飯都把手插褲兜掏不出來，全我買單。一次，看到一個老公為了讓老婆開心，把她購物網(wǎng)站上購物車?yán)锼械呢浳锒家淮涡再I了下來送給她。我覺得有點小感動，覺得比較適合他這樣的文藝青年表達(dá)感情，于是讓他用我的的帳號登陸，學(xué)習(xí)。他照做了查看一下購物車，顯示購物車共有23種寶貝，合計：55007.92元。可是他卻爽朗的把所有貨物都一次性清空了。還說你一直讓我?guī)湍阍诰W(wǎng)上買東西，買過三四次，買回來都不給還我錢，就只是說謝謝，然后就沒下文了……還有一次又讓你幫我買東西，我說，你先給我錢吧，我拿信用卡綁定淘寶的，我今天順便去還卡。他居然說貨沒到不可能給我錢，我說那我先付了錢的啊，結(jié)果你生氣地說：算了，不用你了，不買了！”第47章難道他是魔鬼然后又帶著挖苦的苦笑：“好笑不好笑？陳世美要秦香蓮體諒他的難處？他一個新世紀(jì)的大老爺們兒又不是封建時代的黃花閨女，難道是人家強暴他？他身懷六甲不得不從？和他相處，真是瞎了眼了。”我和燕子想咧開嘴笑，卻又很心酸。真是又氣憤，又心疼，數(shù)落開了：“嗨嗨，你當(dāng)時把他說的花似地，現(xiàn)在又成了豆腐渣，都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你倒是統(tǒng)一說法啊，我都暈了。難道他是魔鬼，會千變?nèi)f化？也不是我說你，你說你當(dāng)初招他干什么啊？一堆臭狗屎似地，臭幾里路遠(yuǎn)，你還不如選我哩。每一個不想談戀愛的人，心里都住著一個不可能的人！本想華麗的轉(zhuǎn)身，不料低調(diào)的撞墻。走投無路還走什么走，直接坐車啊。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接著老天說不好意思認(rèn)錯人了。這個年頭找到真愛的機率和被雷劈的機率差不多。天涯何處無牛糞，何必單戀一坨屎。做人，千萬不能占小便宜，要占就占大的。有什么困難盡管跟我說吧，反正我又幫不了你。”她卻愣愣看我許久，十分復(fù)雜的表情，我一驚：“看什么？不認(rèn)識啊？”她卻嗚咽著：“我們重新開始，你做我男朋友好嗎？讓他們看看，我也是很優(yōu)秀，有人在意的。”我一聽就來氣了：“嗨嗨，說什么哩，你以為這是小孩過家家啊，這么隨便，我告訴你，我們以前不可能，現(xiàn)在更不可能。你醒醒吧，你，你斗氣我可以不管，可是別拉我進火坑。再說了我笨，窮，而且丑……”她說：“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看透真愛了，我要學(xué)習(xí)三毛，一次，荷西問三毛：‘你想嫁個怎樣的人？’三毛說：‘看順眼的，千萬富翁也嫁；看不順眼的，億萬富翁也不嫁。’荷西：‘說來說去還是想嫁個有錢的。’三毛看了荷西一眼：‘也有例外。’‘那你要是嫁給我呢？’三毛嘆了口氣：‘要是你的話，只要有夠吃飯的錢。’‘那你吃得多嗎？’荷西問。‘不多不多，以后還可以少吃點。’我也要這樣。”又可憐兮兮道：“以前以為我特別能吃苦，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在我的不斷努力堅持下，也終于只是實現(xiàn)了前四個字的愿望。我一無是處，可能真的沒人要了，宅、憂郁、節(jié)能、豐滿，愛玩，喜歡旅行，可能真的要單身一輩子了。”我說道：“嗨嗨，有錢人才能叫宅，你那叫宅嗎？你那叫蝸居；有錢人才能叫憂郁，你那叫憂郁嗎？你那叫抑郁；有錢人才能叫節(jié)能，你那叫節(jié)能嗎？你那叫摳門；有錢人才能叫豐滿，你那叫豐滿嗎？你那叫粗人；有錢人才能叫旅行，你那叫旅行嗎？你那叫流浪；有錢人才能叫單身，你那叫單身嗎？你那叫光棍……”她卻道：“我上吊都快死了，你還說我在蕩秋千。失敗是成功他媽，那我已經(jīng)有很多媽了，可一個懷孕的也沒有。我是認(rèn)真的。”我道：“我也是認(rèn)真的。”她道：“我真的愛你，都愛到一絲不掛了。”我沒好氣道：“我看你是昏了頭了，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燕子一看，瞪眼干著急，拉我衣服：“你少說幾句行不。”然后對蘇玉道：“蘇玉姐姐，凡事想開點，一個在意你的男孩不會這樣對你的，這樣對你的就不值得在意……”我附和：“對，世上男孩千千萬，這個不行你就換，有什么啊，不就是談戀愛嗎？別搞得跟誘奸似地，你賤不賤啊？”燕子狠狠踩我的腳，我道：“干什么？”燕子卻說：“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你這是勸說人家寬心啊，簡直是火上澆油，添堵。”那次聚會真的十分尷尬，可是出門還真的下雨了，我打趣燕子：“唉，還真被你猜著了，還是就是你說出來的雨啊？”蘇玉道：“燕子料事如神才是真的。”燕子順勢自夸：“那是。”我們有車，要送蘇玉卻不答應(yīng)，非要自己走，給她雨傘也不要，還說這樣淋淋雨清醒。于是只好依她。蘇玉臨行前說了一句：“你真是個好男孩，可惜不屬我，謝謝！”我和燕子很久還在琢磨，燕子狠狠掐我。我一聲尖叫，很不解：“干什么？”燕子卻不說話，很生氣的燕子，繼續(xù)掐我。我急了：“別鬧。”緊緊抓住她的雙手，然后都愣住了，朝遠(yuǎn)去看，卻只看到蘇玉在雨中的身影漸去漸遠(yuǎn)。回到宿舍，蘇玉并不洗澡，卻失神凝望著墻上和桌上鏡框中的一張張大大小小的照片，用手一遍遍輕輕撫摸，將頭湊近，生怕看不清楚似地，幽幽道：“為什么想見你的時候卻總是看不到，不想見時，卻到處都是……”然后，蘇玉再也沒在我的視野出現(xiàn)，雖然有時難免不經(jīng)意間想起她，并有些牽掛，卻并沒有任何消息。老媽又要去外婆家了，我十分不樂意，說：“老媽，你怎么能這樣呢？三天兩頭往外婆家蹭吃蹭喝，你都干了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還干，就不怕吃窮他們啊，您好意思啊，下次您要帶米去了。”老媽氣的直瞪眼，要不走的急，搞不好要揍我。我還是很不高興，燕子問：“為什么啊？阿姨去外婆那你為什么不高興啊？”我回答：“不樂意多著哩。別的不說，就說吃飯就沒著落。”燕子道：“不還有我的嗎？我什么時候讓你餓過肚子啊？”我道：“什么啊？那么難吃還好意思說。”她給我一下：“你個不講理的，上次你不吃的很香嗎？吃完了，話這么多。”我回答：“還不是受你的威脅。”她道：“我威脅你，你有資格嗎？”我道：“就算是這樣吧，可是我得替你消滅罪證啊，免得媽笑話。”她道：“啊呸。”我只好老實說，說句心里話：“你做飯真的很棒了，可是老媽的吃了幾十年，習(xí)慣了，沒法改了，所以你的像山珍海味，老媽的是家常飯，你的偶爾圖個新鮮，吃吃還行，可是久了就扛不住了，還是感覺媽的讓人常吃不厭。”她道：“這還差不多。”又道，“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多向姨媽學(xué)習(xí)的，直到你滿意為止。”我沒有辦法：“隨便你。”那天真是倒霉，一件事和老板用多種方式聯(lián)絡(luò)都沒在意，事后又把我訓(xùn)一通：老板：“這么大的事你應(yīng)該跟我匯報下，怎么不給我打電話？”我：“我打電話了，你沒接……”老板：“我一天那么多電話，你應(yīng)該給我發(fā)郵件！”我：“我發(fā)郵件了……”老板：“一天那么多郵件我哪看得過來！你可以直接來找我匯報！”我：“我去找你了，你不在辦公室……”老板：“我去哪還要向你匯報嗎？我看你的態(tài)度很有問題！”我：“……”回去沒心思作圖，只好上網(wǎng)種菜，可是菜卻被偷，于是很生氣，發(fā)QQ信息給陶英，她卻立即承認(rèn)，還發(fā)來一通話語，差點把我氣死。偷菜感言：徐志摩：輕輕地，我偷了，正如我輕輕地來，輕輕地點一點鼠標(biāo)，不放過一個果子。曹雪芹：半夜起床來，只為偷你菜，滿地荒唐言，一把辛酸淚。貝多芬：我要扼住偷菜者的喉嚨。愛迪生：偷菜者的成功＝99%的速度1%的耐心。諾基亞：偷菜以守為本。至尊寶：曾經(jīng)有一地成熟的菜擺在我面前而我沒有去收（電腦太卡），直到被偷了才后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偷菜者說三個字：“去死吧！”王朔：我們?nèi)ネ挡耍娴镁褪撬俣龋吘雇档搅撕芩呐逻^把癮就死。衛(wèi)慧：大搖大擺偷你菜，我是農(nóng)民我怕誰。瓊瑤：有一個富豪家族的女孩歡種菜，他老爸公司里一個有前途的年輕人愛上了她，而她卻愛上了一個偷她菜的有婦之夫，于是一個有關(guān)財產(chǎn)，愛情，友情，菜地的故事就發(fā)生了。范仲淹：偷菜好，糧食偷一點是一點，我們國家還不富裕嘛，應(yīng)該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岳飛：大家偷菜要趁早，晚了偷誰的去，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但丁：偷別人的菜，讓他們種去吧。魯迅：我偷了兩個菜，一個是蘿卜，另一個還是蘿卜。拿破侖：在我的字典里，找不到“偷不到”這三個字。顧城：我偷你，但是我不敢說，因為說出來之后我會死，我不怕死，就怕死了之后沒有人再像我這樣偷你。余光中：偷菜，好像一次危險的戰(zhàn)役，我在這頭，狗在那頭。諸葛亮：運籌偷菜之后，決勝千里之外。牛頓：如果說我比別人偷得略多些，那是因為我24小時守在電腦前的緣故。比爾蓋茨：等你開了28塊地的時候你就會明白，地不過是一種符號。魯迅：菜，就像海綿里的水，只要你愿意偷，總還是有的。斯大林：我們需要看家狗，就像需要日光、空氣、水一樣。安爾樂：狗狗的保護，體貼又周到。周杰倫：哎喲，不錯哦，偷了不少喲。魯迅：我哪里是財主，我只是把別人喝咖啡的時間都用在種菜和偷菜上。泰戈爾：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正在偷我的菜，我卻不知道。第48章偷菜孔子：三人偷，必有我?guī)熝桑瑩衿渖普叨鴱闹瑩衿洳簧普叨闹?nèi)衣廣告：我偷菜，我歡，做農(nóng)民“挺”好！華梅：誰給我一個火龍果，我便回報他整地白蘿卜。魯迅：真的偷菜者，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為庸人設(shè)計，以看家的狗狗，來咬我金錢，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大把的Money…莎士比亞：收菜是一個短暫的美夢，當(dāng)你醒來時，它早以無影無蹤。曹操：寧我偷天下人，勿讓天下人偷我。拿破侖：不想偷菜的農(nóng)民不是好農(nóng)民。我也準(zhǔn)備去以牙還牙偷她的，可是她居然設(shè)了密碼，于是給她發(fā)了一句：有一種崩潰叫做密碼輸入有誤，有一種驚慌叫做賬號異地登錄，有一種感情叫做隱身對其可見，有一種誤會叫做人機離線，有一種失落叫做你沒有訪問權(quán)限！她發(fā)了一個齜牙的表情，我更加生氣，就發(fā)了另一個信息給她：偷了我的菜偷了我的菜，你微笑的離開，最后知道被偷的我眼淚掉下來，偷了我的菜，你背著良心摘。就算還我再多金幣也再買不回來。當(dāng)初是你要偷菜偷菜就偷菜，現(xiàn)在又要用清水把我菜灌溉，偷菜不是做買賣你想買就能買，讓我掙開讓我明白我也去偷菜！偷了你的菜，你放狗來傷害，看到偷菜被咬的我你卻樂開懷，當(dāng)初是你偷我菜我才偷你菜，現(xiàn)在又要放只狗把我來傷害。偷菜不是做買賣你想買就能買，讓我掙開讓我明白我也去偷菜；狠心把我來咬壞偷菜太意外，用心澆灌的蔬菜枯萎才明白。她看過，笑趴在桌子上。好在老媽這次在外婆家呆的時間短，很快回來了，可是公司卻組織一大批人和許多公司參加一所大學(xué)的培訓(xùn)，于是我又要離開了。這次燕子不高興了：“動不動出差，煩不煩啊？”我回答：“我出差，我說你煩什么啊？”她道：“就煩就煩。”我只好安慰她：“好了，工作需要嘛，我會很快回來的。”拍了拍她肩膀。她點點頭，嘆氣：“不這樣又有什么辦法呢？”我笑笑，揮手：“我走啦，好好照顧自己，和媽多保重。”她狠狠點頭：“你也是。”我走了很遠(yuǎn)，她叫住我：“哥。”撲上來，緊緊抱住我，不想松手似地。搞的我莫名其妙，車上還在琢磨。由于那次是集體行動，人特多，特?zé)狒[，我們幾乎把辦公室?guī)啄陻€下的話都說的差不多了，天南海北，天上地下，知道的顯示自己的知識淵博，不知道的也充分展示自己的無知。先談火車票，剛招進來的陳剛和李鑫被老板派去拿著一堆身份證復(fù)印件買票，可是長長的隊伍排隊時，卻發(fā)現(xiàn)黃牛，說正好去要去的地方，因為臨時有事，去不了，想轉(zhuǎn)讓，問要不要。陳剛就問：“你是票販子嗎？”回答：“不是。”李鑫就又問：“到廣州的有嗎？”對方立即興奮道：“有啊，哪都有，要多少有多少？”于是李鑫立即不客氣道：“你以為這是蔬菜批發(fā)，還是你會分身術(shù)啊？怎么哪都有，還要多少有多少，還說不是票販子哩。”可是好不容易排到自己，售票員立即死活一次一人只給三張，他們解釋：“有單位證明。”卻還是冷冷回絕：“一次三張，多的沒有，后面排隊去。”于是又連續(xù)來了幾次，還說：“你看多可怕，有點權(quán)力就亂用。”我們都唏噓一片，然后陶英就說：“知道吧，驚聞火車票降價，且降價幅度之高達(dá)0.5-1.5元，創(chuàng)歷史之最！全國人民歡天喜地，有公民表示：此次降價好比在長江里打了個雞蛋，從此全國人民都喝上了雞蛋湯，倍感欣慰！”我問道：“是一公里這些嗎？”陶英立即笑的不行：“如果按這個票價，買票不是一手交錢，一手取票了，而是伸出雙手，一手接票，一手拿他們倒找的錢了。”我嘆息：“這么少啊？”王琳也笑了：“那還是雞蛋湯啊，還不得天天吃著雞蛋，喝著茶水，每天茶葉蛋的待遇。”我們笑的不行，可是陶英的手機響了，鈴聲特逗，一口葛優(yōu)的聲音：我一直在做激烈的思想斗爭接還是不接電話打到這一步了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接可我又不知道你是誰你弄得我很矛盾儂曉得吧哎說實話都是人民內(nèi)部矛盾能有多大事兒啊惡心惡心你就得了心地蠻善良的我還是哎哎哎你別掛啊人在吶人在吶人—在—吶她甜甜的說：“想啊，想你的時候，就google你家的地圖，假裝自己正在這附近徘徊。”打完我問她：“你的手機好好漂亮啊，蘋果五代吧？”她回答：“什么啊，我的收入，能買五袋蘋果就不錯了。”我又說：“每天抱著手機當(dāng)電話打，就不怕費錢啊。”她得意道：“神州行，我看行。”我道：“神州行我看行，我不繳費看你行不行。繳手機費時，才知道，原來你的話這么值錢。”然后又說，“我說啊，還是嫁我得了，沒聽過距離產(chǎn)生的不是美，而是第三者嗎？我多好啊，雖然我不能菩度眾生，但我可以禍害蒼生。有人說我懶得抽筋，其實我連抽筋都懶得抽。山不在高，有仙則明，水不在多，能喝就行。孔子說：三人行，必有我妻。擇其靚者而娶之。你若使用美人兒計，我就將計就計。你可不可以別在我腦海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你不累？又對她，別這樣看我啊，你眼里的高壓電，足夠讓我的手機用一年。”她回答：“這世界上妖怪越來越多了，唐僧越來越少了。你敢詛咒我吃方便面沒有調(diào)料，我就詛咒你吃方便面只有調(diào)料。姐不是不敢踹你，姐只是怕臟了姐腳上的耐克。”眾人笑過后，居然話題又扯到學(xué)校上來了，陳剛的學(xué)校趣事把我們笑的夠嗆：“我第一次高考結(jié)束當(dāng)天晚上把書裝一麻袋在樓下的小花園埋了。第二天標(biāo)準(zhǔn)答案下來，一估分，晚上扛個鐵鍬去小花園又給挖出來了。剛上大學(xué)的時候，為了表明自己很有個性的人，給宿舍取名‘不羈閣’，寫紙上貼宿舍門外了，結(jié)果四年四個人一共掛了20多科……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馬上考試了，別人在復(fù)習(xí)，自己卻在預(yù)習(xí)。更悲劇的是，人家預(yù)習(xí)都過了，你復(fù)習(xí)了卻沒過。中學(xué)一個同桌把QQ名改為‘你爹臨死前’后加了我們班主任。于是班主任的QQ就經(jīng)常被提示：你爹臨死前請求加您為好友。你爹臨死前邀請您玩搶車位。你爹臨死前贈送了你QQ秀。你爹臨死前偷了您的菜。你爹臨死前舉報了您。你爹臨死前轉(zhuǎn)發(fā)了您的微博。。。最猛的：你爹臨死前給您留言了。”可是李鑫的更絕，幾乎笑的抽筋背過氣去，下不了車：“我一個哥們，18歲那年他已經(jīng)成了百萬富翁，一次主持人采訪他，問他是怎么做到的。‘其實我沒有受到什么正規(guī)教育，一直在家里呆著。’主持人：‘那一定是你的父母把你培養(yǎng)成杰出的人才了。’‘也沒有，我父母也沒教過我。我媽從小就教育我，學(xué)海無涯，回頭是岸。’18歲生日那天，我父母把我叫到身邊，給了我一個存折說：‘孩子，這是你不上學(xué)這幾年攢下的錢……’他真是個牛人，還有更絕的，連續(xù)一個月，奉父母之命，先后和18個女孩子交談過，居然把這18個女孩子都談跑了。他還厚顏無恥的拿著18次相親記錄到處顯擺：第一次：女：‘我告訴你我今天來就是吃飯而已，別的不談。’他：‘那你可以走了。’女：‘你……’他：‘吃飯只是手段，目的是為了增加了解，增進感情，要是你來這里只為了吃飯，那你可以去食堂，那里吃飯不是為了增加了解的。’第二次女：‘我有很多朋友，有幾個男生和我玩的很好，哦，對不起，我接個電話。’他：‘你可以先走。’女：‘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他：‘把你的朋友都照顧好吧，他們既然比我重要，何必來見我？’第三次女：‘我不喜歡打球啊，打球好無聊啊。’他：‘那你可以走了。’女：‘你好小氣。’他：‘我沒必要照顧你的愛好，如果你不照顧我的愛好的話。’第四次女：‘你好厲害哦，我好喜歡你。’他：‘我哪里厲害？舉個例子？’女：‘這個……這個……’他：‘你可以走了。等想明白我哪里厲害，你可以再打電話告訴我。’第五次女：‘這個短消息你不可以看。’他：‘那你走吧。’女：‘為什么？’他：‘既然你覺得隱私比較重要的話。’第六次女：‘我很忙啊，改天好不好？’他：‘用改了。’女：‘怎么了？’他：‘把你的時間留給你覺得重要的人吧。’第七次女：‘陳冠希給他的女朋友買了件好看的衣服，我也想要。’他：‘我給你個建議。’女：‘說吧。’他：‘去當(dāng)陳冠希的女朋友，叫他給你買一件。’第八次女：‘不好意思，這個周末老板叫我坐滿班再下。’他：‘那行，你還可以連晚班一起再加個班。’女：‘什么意思？’他：‘既然你這么想要圖表現(xiàn)，不如表現(xiàn)更到位一些。’第49章偷菜解析第九次女：‘你不適合做我男朋友，不過，我很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的哥哥嗎？’他：‘那你還是走吧。’女：‘哦。’他：‘我今天這一桌酒菜不是為認(rèn)個妹妹準(zhǔn)備的。’第十次女：‘我知道我遲到了，但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說過SORRY了，你還想要怎么樣？’他：‘你沒必要道歉，真的，如果這就是你道歉的態(tài)度的話。’第十一次女：‘你可以不可以叫你爸爸走開啊，我覺得好緊張啊。’他：‘不好意思，恐怕他不會走開啊。’女：‘那怎么辦哦？’他：‘要不這樣吧，你走開如何？這樣我們都輕松了。’第十二次女：‘其實我不叫張柏芝，我叫阿嬌，我是代替她來的，對不起我騙了你。’他：‘沒關(guān)系。’女：‘真的。’他：‘你可以先回去，等你決定你叫什么名字比較方便，你再來見我。’第十三次女：‘我以前有過一個男朋友，我告訴你的原因是我不想隱瞞這些事情。’他：‘我對你的以前沒有任何興趣，那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和我沒有關(guān)系。’女：‘你……’他：‘要是你對以前還放不下來，那你可以先回去，什么時候放下來了，什么時候可以來找我。’第十四次女：‘你有過幾次戀愛？’他：‘一次也沒有。’女：‘我不相信，你都27了，怎么可能一次都沒有？’他：‘戀愛是用心的，人一輩子用心的時候最多有一次。’女：‘那你以前都是逢場作戲？’他：‘看是什么樣的女孩子，有的女孩子連逢場作戲的資格都沒有。’女：‘你好可怕啊。’他：‘謝謝。’第十五次他：‘周末有空出來打球不？’女：‘不好意思，我家里有點急事，外婆病得很厲害。這樣吧，我下個星期和你聯(lián)系如何？’他：‘不用了，什么時候外婆的病好了，什么時候再來找我。’第十六次女：‘我對你沒有感覺。’他：‘好的，你可以走了。’女：‘你怎么說話的。’他：‘我喜歡直接的人，你直接告訴我你的感受，那我也直接告訴你我的感受。’女：‘你好小氣。’他：‘’這叫賓主雙方坦誠交換意見。第十次女：‘我還沒做好準(zhǔn)備，我現(xiàn)在還不想結(jié)婚，也不想談戀愛。’他：‘你可以走了。’女：‘什么意思？’他：‘什么時候做好準(zhǔn)備，什么時候再聯(lián)系我。’第十八次女：‘我有個同學(xué)，她說她今天陪我來的，她今天有事，我們改天好不好？’他：‘不用改天了。’女：‘什么意思？’他：‘是你來相親，不是她。要是沒了她，你就不是你，那我建議你和她結(jié)婚好了。’他實在摳門。有一次，我們一群哥們討論買彩票中五百萬了會如何請客。等到他說的時候，站在那里想了大概一分鐘，憋的滿臉通紅說：‘如果我中五百萬，到時候請你們?nèi)齻€吃熱干面，大碗的，加肉！’”一路在笑聲中到了終點，然后直奔那所大學(xué)。可是在學(xué)校開房間時，卻被告知房間緊張，見陶英一臉緊張，我就說：“別擔(dān)心，再怎么著，不會讓你睡馬路的。要是實在不行，就把咱倆開一個房間，再不行，同床共枕也行啊。”她立即掐我：“去死。”我說道：“能不能不這么張揚，別人都說我們有夫妻相，你這不是不打這招，顯得更像夫妻嗎？”她氣的直瞪眼，很快又說：“你想打我的主意是吧？”我點頭：“非常想，做夢都是。”她道：“做你的白日夢吧。除非你成了鉆石王老五……”我說：“那樣你就會說，求你了，你就娶了我吧，主動向我靠攏，投懷送抱是吧？”她回答：“想的美，我會說，鉆石留下，王老五滾開。”我立即教育她：“你看，你看，咋這么拜金哩，毀了，沒藥可救嘍。不過，話說回來，浪子回頭金不換，知錯就改，迷路知返還是好同志的。”她道：“改不了啦。我媽也說浪子回頭金不換，誰給我金子？我換。臉乃身外之物，可要可不要，錢乃必要之物，不得不要。”最后，陶英和王琳一個房間，我、陳剛和李鑫一個三人間，領(lǐng)了房卡和食堂的飯卡以及各種材料，就先去房間卸行李。上課時，這些人太不老實了，要不課堂說話，要不睡覺。老師脾氣非常好，對于說話，干脆停下來：“你們先說，完了我再補充。”對于睡覺，干脆拍人家肩膀：“很好，很好，很會養(yǎng)身嘛。以后千萬別遲到，以免影響到正常睡眠。”可是我搞不懂的是李鑫怎么表現(xiàn)也這么差，真不知道怎么混到大學(xué)，又怎么混畢業(yè)的，最后的結(jié)論只有兩種可能，一種現(xiàn)在學(xué)校實在太爛，大搞地瓜戰(zhàn)術(shù)，不向上，卻向下縱深發(fā)展，所以培養(yǎng)的學(xué)生也太次。另一個就是他是絕對的天才，什么都不學(xué)自通，可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天才，甚至連邊都沾不上。不是冤家不聚頭，我和陶英本來無冤無仇，每天相見硬是成了冤家，吃飯時，長長的隊伍，讓人看著都發(fā)憷，更加讓人無可忍受的是這隊伍不僅長，而且腫了起來，特別粗。竟然看到陶英和王琳，于是就一副吃驚的語氣對陶英說：“英英，你也親自來吃飯啊？”她先是一驚：“吃飯還要人代勞嗎？”我看她上當(dāng)，立即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是啊，是啊。這種粗活哪是你這種女孩子干的呢？干脆交給我這種下人就好了，你就把飯卡給我，讓我替你吃吧。”她狠狠瞪我一眼：“去死。不說話會憋死你啊？”我回答的她立即無語：“我會憋瘋。”我們排隊中，竟然發(fā)現(xiàn)一個女生用大勺子在免費的湯里撈個不停，開始以為可以理解，畢竟湯太稀，幾乎是白開水，努力撈幾根菜葉補補維生素也情有可原，要不這么有骨感的女孩還不營養(yǎng)缺乏，被小風(fēng)一吹就晃悠悠著沒了蹤跡。可是久了，我們開始議論了，以為太擔(dān)心，差不多就行了，別一副不要命的架勢，恨不得自己也撲進去狗刨似地。同時擔(dān)心她那楊柳小蠻腰，別扭傷了。有人忍不住發(fā)話了：“嗨嗨，撈了這么長時間，該夠了吧？”她狠狠瞪那人一眼，真美，簡直十足的冰霜美人，就是眼睛小了點，可能是她媽疏忽一點，在把一個美女孕育的差不多時，松了一口氣，沒生好的緣故吧，于是有點遺憾。繼續(xù)埋頭奮戰(zhàn)，不一會，松一口氣，一臉欣慰，居然從湯里撈出一副眼鏡。立即我明白為什么眼睛小了，這不能怪她媽啊，可是我再看那湯，和長長的隊伍，立即沒了胃口，對著更后面的陶英說：“走，我們出去吃吧。”她眼睛都不眨一下，連客套都免了，立即道：“好啊，人之初，性本善，你掏錢，我吃飯。有免費午餐當(dāng)然樂意了。”我們離開時，陳剛和李鑫一起眼巴巴的說：“王哥，帶上我們吧？”我裝作疑惑，問陶英：“他們誰啊，你認(rèn)識他們嗎？”她立即會意，搖頭，也十分困惑似地道：“不認(rèn)識啊？”我也說：“我也不認(rèn)識啊。”然后一起離開，遠(yuǎn)遠(yuǎn)回頭，還能看到他們鄙視加憤怒的目光。我們吃的牛肉拉面里看不到一塊牛肉，我便指著碗問老板：“牛肉拉面怎么沒有牛肉？”老板淡淡地說：“別太認(rèn)真，難道你還指望從老婆餅里吃出個老婆嗎？”陶英卻吃的一臉的歡欣雀躍，離開時還說：“真好吃，我晚上繼續(xù)吃，明天早上還吃，中午接著吃……”我立即來了一句：“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吃貨啊……”她立即來勁了：“別以為請我吃飯就可以無法無天，忘了姓什么，信不信我照樣打的你滿地找牙。”我回答：“不信。”她卻抓住我的胳膊撒嬌：“我求你了，就信一揮吧。”畢竟在職教育，所以時間比較充裕，還可以旅游，我們選了一個早想去的風(fēng)景區(qū)游玩。那一路太刺激了，坐車撐船，上山渡江，玩的不亦樂乎……尤其渡江那一段的那個導(dǎo)游，小巧玲瓏，五官俊秀，像精心雕琢的工藝品似地，有著南方女孩的普遍特色。并且穿著特古典的紅衣服，刺繡肚兜，一路講解，還和一位老人一起撐船，船在水中，悠悠如畫，再看姑娘，似乎回到久遠(yuǎn)的從前。可是陶英卻提醒我：“嗨嗨，別這么貪婪好不好，看美女，高一點就是欣賞、低一點就是流氓。別讓人一看就是沒老婆的模樣啊？”我回答：“人家怎么看的出來我有沒老婆？”她說道：“當(dāng)今時代，男女平等，怕老婆是一種美德，有老婆這樣，要么早少一膝蓋，或者一個耳朵了。”我道：“嘁，怎么全家庭暴力啊。不是都實行男女平等了，憑什么哥就不能上女廁所。”她瞪我：“無恥。”我道：“那你找個有恥的給我見識一下啊。”她氣的瞪我，我卻更加放肆：“唉，神仙妹妹，給唱個歌好嗎？”于是立即有人跟著起哄，她也落落大方，可是唱的確實老謀子《金陵十三釵》的插曲《秦淮景》：“我有一段情呀，唱給諸公聽呀，諸公各位靜呀心靜靜心呀，讓我來唱一支秦淮景呀，細(xì)細(xì)呀道來唱給諸公聽呀，秦淮緩緩流呀，盤古到如今，江南錦繡，金陵風(fēng)雅情呀，瞻園里堂闊宇深呀，白鷺洲水漣漣，世外桃源呀!第50章喝醉了搞的我一愣一愣的，似乎總覺得怎么堅強的一個女孩似乎隱約有很多的痛楚與隱忍，竟聯(lián)想到雪蓮，打電話，卻更加發(fā)覺她像燕子的口氣了，也不知道是否是一種錯覺。她唱完，立即有人拍手叫好，還有一個人竟然做了一首所謂詩的爛句子，說句心里話，簡直全是“大海全是水，蜈蚣全是腿”之類要人命的詞句。我聽了差點惡心的暈倒，一頭栽倒江里，可是陳剛就直接道：“狗屁不是。”他用怒色瞪他，我趕緊說：“看那，多美。”實際根本不是什么景點，姑娘竟然上當(dāng)，說：“前面風(fēng)景區(qū)好的多哩。”然后我們就分成兩組，一組仍有這個姑娘帶隊，一組有一個接應(yīng)的女孩帶隊，我和陶英選景理念不同，一個看景區(qū)名稱是否好聽，一個看導(dǎo)游是否更讓人喜歡，雖然那個導(dǎo)游也很漂亮，可是終究分兩路，所以只好遺憾一下啦。這個導(dǎo)游一路又恢復(fù)了春天般的爛漫，結(jié)果李鑫和她開起了玩笑：“有男朋友嗎，沒有就把王哥留下來吧。”她不但不惱，反而笑著回應(yīng)：“好啊。”眾人大笑。我狠狠瞪李鑫，怪他把我推風(fēng)口浪尖上：“咋不說你呢？”他回答：“咋不說你啊？”他解釋：“你不是沒女朋友嘛。”我更加生氣：“你不也是嗎？”他繼續(xù)狡辯：“我不是沒你大嗎？”我自語：“那就該把我押著啊？”眾人又是大笑。中午我們又聚到一起吃飯時，陶英一臉的不高興，問時，才說，原來是碰到買鞋的非要拉住推銷。陶英不想要，就說：“太大了。”對方回答：“穿穿就小了。”陶英又說：“可是太胖了。”對方回答：“穿穿就瘦了。”陶英急了，這幾乎成一懶蛤蟆了，又說：“不是太長了。”對方回答：“穿穿就短了。”……陶英幾乎崩潰：“我說你這橡皮筋啊？”我聽完后說：“就這還生氣啊，至如嗎？”她卻氣呼呼道：“怎么不至如，好好的心情被糟蹋了。”我笑著說：“你自找的。”她狠狠瞪我。再看服務(wù)員上菜實在忙，那個給我們帶隊的小導(dǎo)游，居然在擁擠中幾乎爭搶著給自己的游客上菜，我?guī)缀躞@呆了，與那個溫婉的女孩幾乎判若兩人。我對陶英道：“別生氣了，要不改日請你吃飯。”陶英道：“改什么改，就今天。”我很為難：“不是小氣，是實在沒那么多錢。”她盯住我的口袋，滿是質(zhì)疑：“是嗎？錢包拿來我看下。”我趕緊雙手捂住口袋：“別看，我可沒錢，真的沒錢。”她卻伸出手：“少廢話，用事實說話。”我只好交出錢包，她打開，一下子目瞪口呆：“不會吧，你可真夠狠，夠絕的啊，就250元。你真敢啊？”我道：“什么啊，沒見過富人都不帶很多錢嗎？這說明我有富人的潛質(zhì)。”她道：“去你的。”我?guī)缀跚笏耍骸板X包還我啊，別什么東西看上了，就都立即收藏了好不好，什么時候也把我一起收藏了得了。”她立即道：“你再說一遍。”我說：“偏不。”她立即威脅：“不說是不是，以為這樣就拿你沒辦法了嗎？除非你錢包不要了。”我立即說道：“好，說說。”她卻繼續(xù)提條件：“一口氣說完。”我裝作為難：“太難了吧。”她繼續(xù)威脅：“怎么，錢包不要啦？”我立即道：“好好。”然后真的一口氣重復(fù)完。她一愣，我趕緊奪過錢包：“小樣，真的以為我不能一口氣說完嗎？”她氣的來回走：“怎么這樣啊？”我說道：“別走來走去好不好，晃的我頭暈。”她卻趁勢道：“那你請我喝飲料。”只好妥協(xié)。可是她對商店說的話卻是：“老板，有沒有可樂？給我拿瓶雪碧。”我笑的夠嗆，可是導(dǎo)游卻說菜上齊了，叫我們?nèi)コ燥垺祀x開時，學(xué)校組織聚餐。當(dāng)然離不開酒，可是無論人們怎么勸，我就是軟硬不吃，因為多年的火燒油炸，雖然還不至如成為端水充酒的老油條，卻怎么也不再是剛出鍋的新鮮豆腐腦，所以不會任人宰割，把我當(dāng)釀酒廠的大缸。勸酒的當(dāng)初還說酒量不好的坐他那桌，開始還很慶幸，可是立即開始后悔上當(dāng)。他酒量好的不行，喝酒如喝水，而且勸酒功夫也十分了得，說什么酒品如人品，酒量好，要盡情發(fā)揮；酒量不好，要充分珍惜機會，好好鍛煉。言外之意就是喝，往死了喝，喝死一個少一個，好像天上和酒有仇，見了就一副不要命的架勢，可是陳剛和李鑫卻立即被花言巧語收買，臨陣倒戈變節(jié)，居然一起為虎作倀，對我反戈一擊。我立即道：“都給我閉嘴。我寧愿被人說酒品不好，也不能被像蛤蟆養(yǎng)啊。”于是，這倆叛徒猛喝漫灌，男人卻還不停即將，看看人家，這才叫酒品。我只是干笑，裝作沒看見。可是這兩家伙幾乎回不了宿舍，陳剛還晃晃悠悠的勉強可以走，李鑫徹底成了一灘爛泥，只好帶著他們上了出租車。可是車上李鑫想吐出租車司機急得不行，又沒法停車，正好車后面有給家人買衣服的紙袋，于是取了一個，他立即吐了半袋子，沉甸甸的，我沒地方放，手都擰的酸溜溜的。可是更糟糕的是袋子還漏，只好又取了一個。然后用純凈水給他漱口，他竟然全咽下去了，搞的我?guī)缀跻餐铝恕＝K于到了地方，保安還在，因為垃圾桶口太小，我只好趕緊把袋子放垃圾桶旁，然后扶著他，盯住陳剛上樓。可是保安卻追上來，抱住那紙袋，說我們東西掉了。我?guī)缀跛赖南敕ǘ加校瑓s只好抱住回了宿舍，一路幾次胃里翻騰不止。進了房間，把他們往床上一扔，像扔垃圾一樣，全部完事，自己也趕緊躺下，實在累的夠嗆。可是半夜卻被呼嚕驚醒，于是氣沖沖下床，打醒呼嚕的發(fā)聲源。陳剛似乎酒醒的差不多了，很委屈道：“王哥，怎么了？”我沒好氣的說：“他媽的，你平時打呼嚕就算了，今天這么響，故意的是不是。我一直以為打雷哩。”他趕緊直呼冤枉，一會傳來另一個呼聲，這次我又毫無人道精神，打醒了李鑫，也罵了一遍。好在他也酒醒了一些，不是那么糊涂，都委屈的不行。突然發(fā)覺今天喝酒少，卻這會也開始頭暈，然后繼續(xù)睡覺，不大功夫，我正做著一個好夢，卻被人打擾，睜開眼睛看時，卻是一邊一個人，李鑫、陳剛一起盯住我看。我一下子坐起來：“干什么，不好好睡覺，打擾我的美夢，剛做了進入狀態(tài)，全被攪合，什么也記不得了，太可惡了。”他們卻一起說：“王哥，你打呼嚕了。”我矢口否認(rèn)，最后還堅持：“我最多直呼不嚕，或者只嚕不呼，所以算不得呼嚕。”可是很快又醒了，不是因為呼嚕，是因為感覺餓，于是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愣住了，發(fā)覺少了什么，卻一時不清楚到底少什么。因為頭暈乎的似乎越來越厲害。勉強坐起來，弄醒陳剛：“唉，是不是感覺怪怪的啊？”他一愣一愣的：“什么啊？”我又仔細(xì)看了一下：“好像少什么了？”于是他也開始警覺，一起想起來了：“人，少一個人。”可是記不起來誰了，于是我居然想到報道的花名冊，就拿出來，念了起來：“鄧翠平……”他了解尖叫：“靠，王哥，這是我們單位的人嗎？”我一看，可不找錯單位了嗎，于是找到我們單位，一個個念，連陶英、王琳也不錯過，他一一否定，又念了一個：“王王……”這次他反應(yīng)快：“王哥，是你耶。”我又念：“陳剛。”他說：“我啊。”我就用花名冊狠狠打他：“那你說少誰啊。”突然他盯住花名冊的一個位置，一臉驚懼：“李鑫，李鑫不再。”我也“啊”了一下，張大了嘴巴。于是亂叫，李鑫似乎回應(yīng)了。突然陳剛停住叫喚，對我說：“王哥，我餓。”我也似乎有了同感：“我也餓。”可是很快又叫李鑫。挺清楚他的回應(yīng)了，陳剛來了一句：‘他媽的，你在哪啊，有吃的嗎？”他回答：“等會，我正在蹲馬桶。”我們耐著性子，幾次快要踹門，真怕他掉馬桶里，被沖走了。幾乎想朝里仍鞭炮，狠狠炸他。他終于出來了，居然說包里還有幾根香腸，我們還是不滿意，用掃把逼他坦白從寬，是不是還有窩藏，帶著哭腔叫委屈后，我們才放過他，命令道：“拿啊……”然后還埋怨他動作慢，用掃把狠狠的打，我打著，陳剛還在旁邊助威，李鑫鬼哭狼嚎，嗷嗷慘叫。我們繼續(xù)折磨他，用抽屜狠狠夾他手指，然后把綁在衛(wèi)生間，我想在他口中塞條毛巾。陳剛更絕，提出塞襪子，還說自己不但手氣好，腳氣也不錯。果然臭的可以，熏的我?guī)缀鯊拇皯籼氯ァＫ^續(xù)吹噓；“大學(xué)養(yǎng)成的習(xí)慣，可以幾月不洗一次襪子，一直穿著，有次宿舍兄弟比襪子的臟的程度，用襪子裝水，他的硬是一滴不漏。”說的我一愣一愣的。我們吃完了香腸，放出李鑫時，他看著香腸變成一堆垃圾。一臉痛苦：“太殘忍了，太沒人性了，我不活了，死了算了。”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第51章別固執(zhí)，你太傻了我卻道：“我告訴你，都說打是親，罵是愛，所以我沒少打你，你要認(rèn)為是對你好，一定給我記首功；你如果認(rèn)為是虐待，那就把帳算到陳剛頭上，我這人心軟，就是他挑撥的結(jié)果。”他大叫一聲：“天啊，來人啊，救命啊……”聲音極其凄慘，我卻道：‘叫破的喉嚨也沒用，招不來警察的，不過可能讓人把你弄瘋?cè)嗽喝ィ覀儍蓪σ弧！标悇偟溃骸安唬醺纾摇蔽艺f道：“怎么，不想和我穿一條褲子啊，那你想赤身裸體啊？”李鑫繼續(xù)說：“太殘忍了，太沒人性了，我不活了，死了算了。”陳剛突然說：“王哥，這怎么這么像周星馳的電影啊？”我給他一下子：“滾。”陳剛突然說：“王哥，你太過分了，有你這樣對待兄弟的啊？”李鑫也立即迎合：“是的，王哥，你太過分了。”我一聲大吼：“他媽的，都給我閉嘴，想造**啊。”陳剛又說：“王哥，這怪不了我們，你看你快成臭狗屎了。”李鑫附和：“人見都想踩幾腳。”我不高興了：“這么快就穿一條褲子了，好啊。不過這只說明你們都是攪屎棍，好不容易有屎，就都來湊熱鬧。”他們立即惡心的跑衛(wèi)生間，一個怕水池邊，一個沒地方只好趴在馬桶上，狂吐不止，我得意道：“和我玩這個，嫩著點，我隨便摳一塊腳丫土，就輕松把你們給埋了。”我們回去時，心情很好，一直延續(xù)到再見到菲菲，她很奇怪：“王哥，好久不見，心情不錯嘛？”我得意道：“那是，再說了，你雪蓮姐也才放心啊。”她突然說了一句：“你對雪蓮姐真好，她要是還活著該多幸福啊，可惜……”我一下子愣住了，再見她淚眼花花，更加奇怪：“你說什么，再說一次……”她知道說漏了嘴，趕緊掩飾：“沒，沒什么……”并趕緊擦淚，我繼續(xù)催逼，于是明白一切，有氣無力的回家，躺在床上。我難過的就要窒息了，整個天都像是要塌下來，我真的接受不了這樣的現(xiàn)實。我悲痛至極，痛斥蒼天：為什么讓我知道，什么是“無可奈何花落去”的失落；為什么讓我聽到：什么是“一弦一柱思華在”的回響；為什么讓我看到：什么是“任她明月下西樓”的惋惜；為什么讓我體味到什么是“亂紅飛過秋千去”的遺憾。燕子回來，聽到媽媽的疑惑和嘆息，就來了：“哥，你怎么啦？”我死氣沉沉道：“雪蓮到底怎么回事？”她一愣，我繼續(xù)苦笑，帶著自嘲：“不說也沒關(guān)系，菲菲都告訴我了。”她終于承認(rèn)一切：“對不起，哥，都是我不好，我當(dāng)初不該讓異地的朋友買了一個號碼來冒充雪蓮姐給你打電話，更不該讓大家一起騙你。可是我怕你撐不住，怕你難過。”我一下坐起來，帶著憤怒，像一只咆哮的豹子，大聲吼叫：“可是現(xiàn)在我就不難過了嗎？誰都知道了，就我被瞞在骨里，把我當(dāng)什么了，傻子嗎？好騙，耍我是吧？”她淚流滿面：“哥，對不起，聽我解釋。”連聲音都在發(fā)抖，心也在痛。但是卻我很果斷道：“不必了，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你就是個大騙子，超級大騙子，你就是為了讓我難過是吧，好吧，你的目的達(dá)到了，你滿意了。”我是用吼的，聲音是那么的絕望。她一個顫抖：“你居然這樣對我，你竟然這樣想我，我是那樣的人嗎？你太讓我傷心了，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可是你也這么對我……”然后沖出去，門哐當(dāng)一聲……燕子久久未歸，老媽又不停訓(xùn)斥，大有燕子如果有意外就大義滅親的模樣。我想了許久，腦子亂了很久，還是決定先找回燕子。我找了很久很久，最后在河邊找到她，她正坐在大堤上流淚，我一下子沖過去，緊緊抱住來了她：“燕子，對不起，別做傻事……”她卻靜靜地道：“哥，我只想靜一下。”然后頭埋在我的懷中，哭的泣不成聲，“對不起，哥。”我拍拍她，無語，眼淚也留了下來。然后燕子一天洗澡幾次，老媽道：“燕子一天洗澡這么多次，不怕感冒啊？”燕子回答：“姨媽，我是騙子，身子臟……”我心里一顫抖，知道當(dāng)初的傷害給燕子留下的陰影，于是緊緊抱住她：“燕子，都是哥不好，對不起……”她哭的很慘很慘，像個委屈的孩子：“哥……”我說道：“我想去看看雪蓮的墳。”她點點頭。在雪蓮的墳前，想著她的音容相貌，似乎歷歷在目，如同初見，可是此時雖然近在咫尺，卻已是陰陽相隔，我突然好恨，恨自己當(dāng)初沒好好陪她，可能她走的十分孤獨寂寞。我好自私，好難過，然后流下眼淚，悲傷欲絕，幾乎天也要塌下來：“雪蓮，我說過你是我唯一愛的女孩，無論如何，永遠(yuǎn)都不會再有女孩可以取代你在我心目中唯一的地位。你的離開讓我無所適從，也不敢相信，我只能接受這是一個夢，只是你太累，承受的太多，要好好休息一下，我要等你醒來。你說過你沒了，讓我試圖愛上其她女孩，可是不是我不想答應(yīng)你，不想讓你欣慰無牽掛的離去，只是你沒了，我的心似乎也一起死掉了，此時我的感情已經(jīng)一片空白，不知道未來的感情何去何從，何處皈依……”沉浸許久，微風(fēng)拂面，清風(fēng)顫動，訴說完心里話，似乎釋懷不少，好受很多，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剎那看到燕子，她一臉感傷。我走上去：“燕子，對不起……”燕子淚流滿面：“哥，你沒有對不起我。雪蓮姐姐不在了，雖然我不知道是否可以兌現(xiàn)對她的承諾，代替雪蓮姐姐陪伴你，可是我會一直等……”我很心痛：“不，不值得，別這么固執(zhí)你太傻了，燕子……”她卻說道：“你可以對雪蓮姐如此，我也要像你一樣對待感情……”然后苦澀的笑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在夕陽的光輝中留下一片晶瑩的淅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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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籠罩的天，星光燦爛。滑落變幻的流年，記錄下昔日的璀璨。你含笑的容顏，我的思念。無論此去經(jīng)年，都將你緊緊放在心間。相處的越久越發(fā)現(xiàn)你的好我的喜歡，我只想陪你到永遠(yuǎn)。縱然只是不經(jīng)意的瞬間，你已經(jīng)深深刻在我的夢里我的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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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初次分別望著校園里的秋景，聞著校園的秋息，一個學(xué)期不覺間有如流水般悄然逝去！高一畢業(yè)的前夕太多的思緒涌上心頭，萬念俱陳，五味陳雜，因為學(xué)校竟然傳來文理分班的消息，于是一張張從陌生到熟悉，最后成了一種習(xí)慣的臉又要重新拆分打散。黎家茗雖然各科成績都不錯，可是考慮到更多的大學(xué)選擇機會以及老師的勸說，選擇了理科。我的文理科相差懸殊，按道理應(yīng)該是個比她更輕松就可做出選擇的事情，可是那段日子卻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痛苦。雖然文理分班是我早就有的期盼，否則，混合一團，依我理科那蹩腳的成績，高考肯定十分吃緊。所以，老師公布分科的信息后，竟然有種想什么來什么的撞大運的快感。可是同時似乎又很是依依不舍，有個體育很擅長的個子高高大大的男生竟然一改平時的灑脫，在黑板上一筆一劃寫著高一（8）班解散，他寫的十分認(rèn)真，緩緩的，緩緩的，似乎每一筆都是細(xì)心的雕琢。看著那幾個字，我凝神良久，在無語凝噎中久久駐足。任風(fēng)吹動衣角，翻涌著一種感觸，一絲回味，一份記憶，一段心語。分班前夕，我們班的每一處角落都被我們自發(fā)的仔仔細(xì)細(xì)打掃的干干凈凈，不落下一個細(xì)微的地點，黎家茗拖地，我在后面跟屁蟲似地給她拎捅洗拖把，看著她身子優(yōu)雅的來回移動，明亮的眼睛如泉水一汪汪，勾起我心頭漣漪蕩漾，燦爛的笑臉像春花綻放，芬芳留在心頭一遍遍回想，青春的氣息涌動不止好比夜鶯歌唱，不覺中她就深深刻在我心上，她像是皎潔的月光，像是泉水叮咚響，又像一朵飄逸的白云，又似乎一段精美的舞蹈，不禁失神，她差點被碰到，立即回頭，嗨嗨，我說你愣著干什么呢？趕緊換水洗拖把啊？唉，你輕點，你看你，剛拖的又被你踩臟了，再這樣把你衣服脫下來拖啦？我一邊拎桶，一邊說道，還是用你的衣服吧，女孩子洗的干凈，沒關(guān)系。再說了，如果用我的你給洗啊，那我也沒意見啊？她回應(yīng)一句，想的美。可是我卻分明感覺到一種幸福，和她在一起似乎始終都是這樣的快樂。當(dāng)一年級的班長提出照個合影留念時，我們立即結(jié)隊而至，一路無語，我的步伐雖然向來很快，那次卻很慢很慢，并且一直跟在黎家茗的身后，并且刻意保持著那樣一段距離，然后遠(yuǎn)遠(yuǎn)的偷偷盯住她看，她長長的頭發(fā)，美麗的眼睛，閃爍著柔情，前行的路途無盡溫馨，婀娜的步伐似響徹的風(fēng)鈴，構(gòu)成眼前最美的風(fēng)景。心竟然似乎打翻的五味瓶，卻充滿了無盡的嘆息與感傷。她始終沒有回頭，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到我的存在與在乎。照相時，我本來可以和她擠在一起，可是我卻一改平時的桀驁不順，江湖浪子似地做派，規(guī)規(guī)矩矩站到男生行列。不是不想和她在一起，只是害怕發(fā)現(xiàn)被人察覺心中的秘密。生命中莫過如此，最痛苦的事不是遠(yuǎn)在天涯海角，而是近在咫尺卻還要保持一步之遙；最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找不到心靈深處情感的慰藉與歸宿，而是喜歡的人明明就在身邊，卻不能鼓起勇氣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出。在一聲茄子中，那張照片定格下了我們一段難忘歲月的無悔青春，也記錄下一份激情與熱血揮灑的深深記憶，只是塵封的過去像翻過的書卷，一去不歸，我們就此別過。分班方案很快做好，原來高一（8）班的選擇文科的繼續(xù)留在8班，成為了后來高二（8）班和高三（8）班的主體力量，與同時被選定為文科班的其它三個班級共同接納著各個被分為理科班的同學(xué)。而我們班選擇理科的學(xué)生被拆分成了若干部分，分別插入了所有的理科班中。我始終關(guān)注著黎家茗的一舉一動，從她被公布入了高二（16）班到清理抽屜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末節(jié)都不肯放過，此時一切都是那樣的肆無忌憚，不害怕任何外界的壓力，也不害怕被新老師把我們的座位分開，因為班級的分配已經(jīng)做的比僅僅調(diào)整座位更加徹底，徹底到她幾乎徹底被從我的視線抹掉。看著她抱著沉甸甸的書籍資料離去時，我愣了許久，然后沖出去，沖到校園那片綠蔭小道，黎家茗，我給你抱吧？雖然我滿心以為她會同意，可是她竟然連這最后共度的機會也沒有給我留下，雖然她依然很禮貌的回應(yīng)，不用了，謝謝。清秋時節(jié)，金風(fēng)送爽，風(fēng)和日麗。樹葉換上了多彩的盛裝：有的金黃、有的橙黃、還有的火紅，一片片葉子就像天女散花似的從高處向下飄落。可是我分明感觸到卻是那無盡孤寂的思緒與沉沉的感傷嘆息。看著她就這樣遠(yuǎn)走，一去不再回頭，不知道她是否明白我的感受，駐足看著她的每一個腳步，那里滿是我對她的在乎。別離的時刻已經(jīng)拉開序幕，傻傻的我還在原地停駐，不奢求天長地久，只期待此生的擁有，時刻陪伴她的左右，將她守候……遠(yuǎn)遠(yuǎn)地，我目送她的背影，她那用一束大紅色綢帶扎在腦后的黑發(fā)，宛如幽靜的月夜里從山澗中傾瀉下來的一壁瀑布。她像一片輕柔的云在我眼前飄來飄去，雪白的上衣映照出皮膚的白皙與我心的不平靜，湖藍(lán)色的緊身長褲，襯托出修長的腿!她是那樣地美，美得像一首抒情詩。全身充溢著少女的純情和青春的風(fēng)采。留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你那雙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以及長長的、一閃一閃的睫毛。像是探詢，像是關(guān)切，像是問候。好想再到她身邊靜靜凝望著她的臉讓她的笑不知不覺在我心中如水瀲滟好想回到那瞬間默默聆聽音樂噴泉微風(fēng)蕩漾夜色湖面相牽的手拉住纏綿愛上一個人只要一天這種感覺是否夸張了一點可是我的想念成了無限在時光中漸行漸遠(yuǎn)愛上一個人只要一天這種感觸是否簡單了一點可是我的情意望眼欲穿洶涌澎湃夜夜難眠?月色劃破天籟，留下一地蒼白。訴說著無盡感慨，卻帶不走情感的無奈。這一份情意依然埋藏心懷，這一顆心靈還在等待，落葉在風(fēng)雨中搖擺，這份記憶還在。不想生命成空白，等待在夢里等待，訴說不盡心中的情懷。就像一地的花開，落寂了歲月的光彩。看著她漸去漸遠(yuǎn)的身影，我的心卻很疼很疼，似乎一下子迷失在了青春的惆悵，就此被完全淹沒，沒有呼吸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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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阿拉爾市勝利大道1號阿拉爾市政府統(tǒng)計局周其運夢江南綿綿思緒雨紛繁，悠悠情懷花纏綿。碧波蕩漾漁火現(xiàn)，杏花煙雨度江南。丁香花開一段思念，細(xì)雨灑落一份情緣。斷橋留影風(fēng)華傳，只羨鴛鴦不羨仙。人間天堂三月畫卷，清風(fēng)如水柳如煙。浮光掠景水輕淺，夕陽剪影述流年。芬芳飄落花瓣的嬌艷，溫馨彌漫翠云的斑斕。獨留一份心懷留念，春風(fēng)一夢是江南。綿綿細(xì)雨下著綿綿細(xì)雨的夜晚，也灑落下我對你濃濃的思念。你就像細(xì)雨的明澈清婉，透著迷人的絢麗斑斕。在每個不經(jīng)意的回眸之間，你的純真美好都被發(fā)現(xiàn)。含笑的容顏，像碧波流水潺潺。勾勒成一幅絢爛畫卷，你是一種如夢的呼喚。每段走過的地點，都有我對你的祝愿。心頭蕩起萬語千言，都是對你的情懷不改變。不要問路途有多么遙遠(yuǎn)，依然靜靜等待著你的出現(xiàn)。在這綿綿細(xì)雨的夜晚，也有我對你濃濃的思念。腳步緊緊凝望著你遠(yuǎn)走的腳步，逐漸有清晰變得模糊。回首你走過的路，這份情感變得如此孤獨。曾經(jīng)我們一路同行的旅途，有你就會感受到心靈的追逐。而今為你還在我的心中停駐，可是這份心懷卻不知該情歸何處。夜幕中沉默不語，月色灑落對你濃濃的思念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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