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很懶,什么都沒留下
青青河邊草,河邊草青青……緊緊簇擁在一起,或密或疏,肩并著肩,手拉著手,打著卷兒,舒著身姿,左右盤旋,四處延伸,將周圍的孤寂角落悉數點綴。拂去了枯乏單調的身影,將大地裝點的美艷多姿……踏在上面來回走動,仿若踩著輕柔的綠毯,柔軟舒潤間透著直撲心靈的舒暢與愜意,卻首尾相連,不見盡頭,似乎一直連接到了天涯海角,連接到了眼際看不到的地方……密密羅列,裝飾著河溪兩岸,裝點著高原山川,每一個角落都被打扮的青春透徹,生機盎然。卻又是那樣的靜謐安寧,所以不乏撲鼻的芳醇,在泥土的清新中卻并不張揚炫耀,因而只見綠裝不見紅顏。這便是小草,平凡的活著,堅守者一份執著與寧靜,在不刻意招蜂引蝶間遠離了沽名釣譽,遠離了紛擾喧囂,卻活出了一份生命的至純至美至真……青青河邊草,河邊草青青……這是曼妙的歌,優雅的詩,綺麗的畫……
粉黛笙歌,幽幽傳唱,婉轉綿長,將真意青絲化作濃濃的思念,浮于耳畔,在響徹心扉中激情縈繞、蜿蜒……蒼穹寧靜,云天悠遠,天地之中蕩擊著愛的回旋,心夢一起陶醉,陶醉……透著靜謐與安寧,輕吟淺唱著愛的真諦,純真沖破了世俗塵埃,隨了浮游飄逸,輕輕盈盈,妙好無雙。撥動的琴弦透著心靈的震顫,人雖無聲,心卻有聲,那便是內心深處的真心摯情,化作縷縷幽蘭般的芬芳,在天地間彌漫著一段精魂絕響。屏息凝神,有人聽出了美,有人聽出了真,其實至真至美方顯愛的深重與心的清純。因而司馬相如方可依然拋棄高揚盛名,將一曲《鳳求凰》尋得意中人;卓文君亦能舍棄榮華富貴,與心愛人一起出走私奔……情之高潔,心之清麗,見證了才子佳人的執著與堅毅,也透著那份純真與美麗……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從始至終,徐志摩著實未帶走一片云彩,卻將滿心的輕柔與才情并入詩行,在一灣淺淺的思索中輕吟淺唱。如夢的生命,只為尋覓一份灑脫無拘束的天空,于是將文字化作輕盈精靈,縱筆揮灑間緊緊包裹的不光是不老魂靈,那里也輕載著他的癡情,心夢……將情節融入天地萬物,河湖山川;融入世間百態,愛恨情仇,在輕逸脫俗中試圖超越空靈,在歲月流轉中響徹著心夢回旋的旋律、聲音……雖不乏淡淡的感傷與濃濃的惆悵,仿若粘稠的血液,濃的再也化不開。但悵然若失間似乎深藏著一顆多情的心永流傳,因而一路尋覓著慰藉與希冀,仿佛啼血的子規,卻不想竟在無意中傷害到他人,也緊緊束縛著自己的心。于是注定無法超脫的生命,無法似脫韁的野馬,隨了滔滔江水一起攜著碧波柔情自由放歌、奔騰。只能蘸著滿心的血與淚,鋪開了紙箋,在如泣如訴中感懷嘆息……直至那突至的空難,奪去了滿腹才情的化身,將一切定格為永恒時,心夢依然響徹心扉,永不沉寂……
江水悠悠,滔滔涌流,千轉回旋中,照徹著一副妙麗的少女身影,回眸一笑百媚皆生中柔腸百轉的笑靨就此定格為永恒……大浪淘金,彰顯的卻是圣潔魂靈,在純凈如許中絲縷游移,蕩擊心扉,在夢魘間且聽風吟,歌聲響起,伴著鳴響嗚咽慢慢綻放、消融,化作綺麗的光環,揮灑著恒久的光斑。光華浮動,水斜輕淺,光影照人,浣紗溪中歌謠陣陣,那里透視著多少悲歡離合,卻又都如影隨形,浮光如夢,在滾滾紅塵中漁歌唱晚,也冰冷了一顆少女的心。西施,一個曼妙的名字,一個亮麗的身影,如皓月當空,波光萬頃,在夢幻的美艷中將嬌艷的絕代年華一起悠悠傳頌。漫天的霞光映照江中,隨了雨后彩虹將浮華散盡,遠離了塵世喧囂的故事本來只應是一個少女美麗平凡的一生。但歷史的車輪在飛轉回旋中卻將單純的光景揮灑的厚重深沉。于是因了吳越爭霸的刀光劍影,嬌弱的女子卻不得不擔起本不屬于自己的負荷沉重。在日日的粉黛笙歌中,雖集吳王后宮榮寵于一身,可是人為地操縱,卻使一個活生生的血肉被掏盡挖空,如同行尸走肉,再也無法化腐朽為神奇,枯木再也沒有了春天。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卻被一個個卑劣骯臟的嘴臉無恥的玩弄。每當夜深人靜,獨自仰望星空,孤獨酸楚的苦水痛徹心扉,直逼肌骨,卻只能在心懷獨自隱忍悲泣。在每日的夜色中,二十載并不短暫的時光仿若更是遙不可及的噩夢,于是一顆心早早冰冷麻木,一潭死水,波瀾不驚,再也泛不起一絲漣漪,卻傳來越過勝利的音訊,只是早已死寂的心靈又如何拾的起這破碎的殘片,拼出完整的圖案。于是,心死了,夢也一起消沉。從此,青山依舊,碧水長流,只是枯黃的史冊經傳中多了一串凄美絕代的哀歌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