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已至,就在眨眼的一瞬間便悄然無息地來到我的身邊,自己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好任何的思想準備便墮落到寒冬的刺骨侵襲中。
這注定是一個只能獨自凝視著光禿禿的枝干發呆的日子。它赤裸裸地佇立在冷清的街道旁,獨自守望著整個冬季的秘密,那麻木干癟的表情給人一種心痛的感覺,甚而有些頹廢。在這樣一個蒼涼繁蕪的日子里,連同死氣沉沉的枝干也被蒙上一層滄桑的外表,寒風已將它冷凍得瑟瑟發抖,麻木至極,再也無法在這個冬季里蘇醒過來。
于是放眼明年春暖花開之季,卻又覺得太過遙遠,惟恐熬不過這個凋零落寞的冬季,“風住塵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在綿綿無期的等待中早已經受不住歲月的洗禮而獨自枯萎化身為泥土。
在進入這個冬季之前,我見證了諸多的已走到人生旅途盡頭的人,這其中有自己認識與不認識的,而那熟悉的卻是自己至親至愛的人。他們的永別是那么地悄然無息,如同校園里的一棵梧桐上的枯葉飄落一般。這種大自然生老病死的麻木規律在麻木著我頭腦的同時亦深深刺痛了我的心靈。
“小風疏雨蕭蕭地,又催下千行淚。吹蕭人去玉樓空,腸斷與誰同倚?”在某個不為人知的日子里,一幅在貯存在腦海中熟悉的畫面突然以一種最為平常的方式永遠地消逝了,這是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事實,盡管亦知道這是必然結果。
在這個彌漫著絲絲寒意的冬季里,或許那些悲歡離合早以隱藏進自己的記憶深處,甚而已有些模糊,但在未來的某一天,或許自己還是會情不自禁地以懷念的鑰匙去開啟那段躲進冬季里的日子。或許我在祭奠那段已躲冬季里的日子的同時,不應該太過抱怨這段消逝,在冬季之前的離去也許是最好的一種選擇,因為這躲過了被冬季虐肆的煎熬。一種必然造就了決定性的結果。
那段躲進寒冬里的日子已經銷聲匿跡,但我的信念卻沒有隨即消從,從枝條枯萎的那一刻開始,它已深入我的記憶的底層扎根。
那段躲進寒冬里的日子帶走了一個老去的宣言,卻逼迫我以顫抖的右手寫下一段執著的誓言。從等待的那一刻開始,它已深入我的心靈烙下一個印記。
那段躲進寒冬里的日子掩埋了我懷舊的道路,卻留給我一段屬于自己的未來。從祭奠的那一刻開始,它已深入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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