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爺爺
文/ 碧草
謹以本文向我們敬愛的碧草前輩表達敬意!
作 者 簡 介
碧草 廣東五華人 ,原名鐘偉強,生于上世紀七十年代,1996年畢業(yè)于廣東省外貿學校(碧草文學社創(chuàng)辦人),后畢業(yè)于廣州中山大學中文系(自考),系中國作家協會廣東分會會員、國家中級作家、廣東省作家協會校園文學創(chuàng)作委員會指導老師、每年一屆的廣東省校園文學大賽——“碧草杯”的創(chuàng)辦人、《廣東校園文學》籌辦人。當過報社記者、編輯(文藝副刊),曾用碧草、琴江等筆名在全國各地的報刊雜志發(fā)表小說、散文、詩歌、新聞作品一批。現在廣東省對外貿易職業(yè)技術學校工作,任校報及校園文學刊物主編,曾主編“廣東省校園文學碧草系列(一)”(4本珠海出版社)。《有個女孩要來》是其第一部公開出版的作品集。長篇小說《這里的天空不寂寞》(暫定)待出。
去年四月的一天,我突然接到妹妹的電話:爺爺去逝了。
也許當時腦筋一下子轉不過彎來的緣故,我拿著話筒接連問了妹妹兩句:“什么?什么?”當得到確切的結果時,我一下子呆了:擔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當時我正全力以赴10天后的自學考試)。作為長孫,那是無論如何也要回去的,況且由于生活的奔波我已經一年多沒有回去看爺爺了,這次可是最后一次見爺爺的面了。安排好單位的工作,我當晚便搭車回家鄉(xiāng)了。
回到家鄉(xiāng)已是第二天早上,父親因為幾天來的傷心與勞累正病倒在床上,奶奶由于腿腳不靈便,更怕她傷心過度(她是爺爺父親的童養(yǎng)媳,跟爺爺十分恩愛,爺爺生病的那段日子里,基本上都是奶奶一個人服侍的。)而被親人“隔離”在一個房子里。當我來到爺爺的靈前時,叔叔、姑姑、三妹以及堂弟、堂妹們都跪在爺爺的靈前,不覺悲從中來,我不禁撲到爺爺的靈前失聲痛哭……
爺爺出生于“五四”運動前后,讀過幾年私塾后,十多歲時便由于家窮出來闖蕩江湖了。在我的心目中,爺爺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我一直認為,爺爺如果不是生在舊社會,定可以成為一個學者什么的。但歷史不相信假設。年輕時的爺爺是一個走家串戶的木匠,小時候,爺爺經常講一些他在江湖上行走的故事給我聽,講他怎樣機智躲過國民黨胡璉兵抓壯丁的故事,講他怎樣用偏方救活一個被老鼠咬至重傷的人的故事,講他怎樣一個人和三、四個歹徒搏斗的故事,……。從爺爺的故事中,使幼小的我知道外面還有一個精彩的世界,我不敢否認的是一直渴望到外面去看看的想法是不是跟以前爺爺的故事有關。
小時候,爺爺也非常痛惜我,經常外出做事歸來都會帶一些好吃的東西給我,而我印象最深的,還是爺爺那身木匠手藝,他可以用刨子一個箭步,然后三步并作兩步對三、四米長的木板一刨到底的絕藝,我沒有聽過爺爺說跟誰學過木匠,于是我猜想,這應該又是爺爺無師自通學會的吧(因為爺爺身上的很多東西都是無師自通學會的)。
十多年前,爺爺做過一次手術,從那以后,身體就不太好了,后來,叔叔在馬路邊起了一間小店給爺爺經營,爺爺在經營小店的同時也接一點零星的木匠活來干,但由于身體不好,經常要看病,因此常常也就入不敷出。那時,我已經在小學的高年級讀書了,由于爺爺不再在“江湖”上行走,因此,我和爺爺在一起的時候便更多了,也就是那個時候,我跟爺爺學會了吹橫笛、豎笛,而所吹的橫笛、豎笛都是爺爺親自做的,這應該又是爺爺的一門絕藝:從來沒有人教他,他不但會吹橫笛、豎笛、嗩吶,拉二胡,而且還會做,有段時間,他的小店里就掛著他做來賣的橫笛、豎笛、嗩吶和二胡等,煞是好看,他的小店也常常飄出熱鬧的樂聲,除此之外,讀書不多的爺爺還寫得一手好毛筆字,還會變各種花樣做魔術……。那段時間里,我只要做錯了什么事,遭到母親的懲罰時,我便會跑到爺爺那里,奶奶會弄飯給我吃,甚至有時晚上也跟爺爺一起睡……。
我是1996年的夏天走出校門的,前年春節(jié)我回到家鄉(xiāng)時,身體每況日下的爺爺用顫抖的聲音對我說:“現在你已走向社會了,我最大愿望就是能看到你結婚生子,事業(yè)有成。”現在想起爺爺的話,回首自己依然雙手空空地收獲著貧脊時,不禁再次熱淚盈眶,淚眼朦朧處,仿佛又看見了爺爺那嬌健的身姿……
過二個月,等我參加完這次自學考次,一定回去到您墳前看您,我心中輕語。
感謝碧草前輩向廣東校園文學網惠賜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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