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空氣在懺悔
而我是終于受夠了,我想到了逃離,即使是短暫的。凌晨一兩點,我去銀行提款。空曠的校園燈火通明,靜謐得浪漫,也許。有一對情侶就在我前面邁著不算步伐的步子。也許他們把這當成了臺步,把天與地當成了舞臺所以他們盡情表演。男的把手放在女的胸脯的位置,不停的抖動,女的發出了惡心的叫聲,那叫聲就像是雨夜時鄰居家的貓亂叫一通一樣乏味。
我拖著拖鞋,狠狠的“靠”了一聲。男的和女的都轉過身來,一臉賤肉的男子一只手還放在女子的胸罩里。女子仍然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T-恤的下半節猶停留在男子的手上,紅色的胸罩清晰可見。
男子的手放了下來,然后氣沖沖的朝我吼:“你靠什么,你找揍是不是!”女子趾高氣昂的樣子,拽著男子的手,也許她那時該鄙視我是一個如此矮小的人,相比她拽著的這個彪炳大漢。也許他是某個學校的體育生,但其實我最看不慣的恰恰是這些一點本事都沒有的社會敗類。我只是就事論事。
我一直盯著他們,然后我平靜的笑:“我說傍在你身邊的她媽的穿得像妓女,也許根本就是。而你就是他媽的只有性的怪物。”
也許我這樣的回答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都呆了一下,然后那女子就哭啼起來。我那一刻就想,如果我能打她的話我絕不會留情,就因為她的低賤。
男子甩開了女子的手,疾步沖了過來,女子也帶著憤怒的眼神沖過來,也許她會想等那男的把我收拾好后就可以狠狠的踢我幾下,也許可以把她的高高的尖尖的鞋跟踩在我的腦袋上。可惜的是男子憤怒的第一拳沒有打中我,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樣,我也希望他能夠重重的打我一下,這樣我就有理由拼老命的揍他。
男子轉過身來朝我起腳,我憑借著可憐的身高優勢,朝他腹部用盡全力揮過去,他退后時我抓住了他凌在半空的腳,朝他的膝蓋狠狠的撞了一下,用我幼小的拳頭,然后他開始鬼哭狼嚎起來。女子真的從后面狠狠的踢了我一腳,我差點就要像男子一樣跪在地上。
我走過去本想抓她的頭發,但我覺得這對一個習武的人來說只能是一種幻覺。于是我在要靠近她的時候,揮拳朝向她那可愛的胸部。在那一刻我只是告訴自己千萬不要留情,雖然也許她在某一刻特別的吸引我,但此刻絕不會,雖然她對我而言是多么的神秘。
打完我就走了,我甚至連他們的聲音也懶得去聽,那一刻熊熊怒火充滿了我的胸膛。我想我該告訴你一個令人義憤填膺的故事。
那是一個很炎熱的夏天。我走在人潮洶涌的大街上,本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開始。但當我經過一個街角的時候,我看見有個十來歲的孩子,在街頭表演著令人目瞪口呆的絕技。他咬著豎在地上的一個很堅固的東西,然后面朝下,開始快速的轉動起來。對我來說,我寧愿把這理解成為一種絕技,而不是一種玩意。
我在人群中蹲下來放了十塊錢在他的碗里,那時候我看見一個滿臉胡子的外國佬拿著相機不停的拍攝,然后說:Oh, so wonderful, but also foolish, this is Chinese! 說完他又瘋狂的拍著小孩每一個看起來很艱辛的動作。齜牙咧嘴的樣子,我那時候是多么的生氣你是知道的,換做你的話,你大概會罵他幾句。
我一直盯著他猙獰的面孔,那時候我就壞壞的想,假如他看完后一分錢也不給的話,那我就揍他。我狠狠的揍他個狗娘養的,學李云龍那樣。其實那時候我還想起了一件很辛酸的事,我想所有的中國人大概都知道了,不知道的那些大概也已經到了不能動氣的份。
2003年9月16日,兩天之后將是日本發動“九一八事變”72周年。在這個令所有中國人難以釋懷的日子到來之際,廣東省珠海國際會議中心大酒店里,約400名日本男人召來了珠海甚至深圳的500名小姐以供淫亂,整個酒店一片淫聲浪笑。賊賊的日本人在那一天還公開揚言“就是來玩中國姑娘的”。
在盯著外國鳥人的時候,其實我的心中還殘存著一絲的慚愧,為我們國家還有這么多在大街小巷討生計的人而寒心。也許我也和你們一樣的迷茫,在那恍惚的一刻,就像不明白“400日本人買春”為什么能發生在我們的國家一樣。
正如我所期待的一樣,外國佬拍完照后就滿足的走了。我跟了過去。在一個少了很多喧囂的地方,我追上去拍了他一下,隨口說:“Hey, dude.”他轉過頭看著我,朝我笑笑,在那時我覺得很惡心。
“Yeah, What’s wrong?”
“FUCK YOU!”我說完之后就朝他揮拳,狠狠的踢他,照著人狠狠的打,沒有多余的想法。
打完后很舒服,就像我打完那名男子和那名女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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